原来传说不假,没想到赫连晟也有这样的一面,他可是做梦也没想到呢!

后宫几位公主都盯着轩辕恒的脸看,个个眼冒红心,如此美男,连唐焱都失了几分颜色。

唐焱其实也注意到了,木香盯着轩辕恒看,也猜到某人的醋坛子要被打翻了,他坐的离轩辕恒最近,说话也最方便。

“曾经听过在传言,燕国二皇子天下无双,原本以为是夸大其词,现在看来,传言不虚,果然是绝世风华!”

“四皇子过奖了,跟你比起来,本王自叹不如,如果你不是身子有病,好好调养一番,这天下无双的头衔,定然是你能配得,”轩辕恒说着漂亮话,笑的挑不出丁点瑕疵。

“哪里哪里,本王不论是才学还是样貌,都比不得恒太子,否则怎会连襄王妃都 对你另眼相看呢!”

轩辕恒心下了然,原来症结在这里,他忽然一笑,“这样的话,四皇子还是莫要再说了,否则只怕本太子走不出这南晋国土了。”

木香跟他们离的并不远,加上她又一直关注着对面的人,即便是不看他,也不防碍她的关注。要是怕赫连公子吃醋,她一早就跑过去了。

正低头想着,嘴边突然多了块鱼肉,再一抬眼,正对上赫连公子黑黑的脸色,“吃!”

这个好色女人,放着自己的相公不看,去盯人家做什么?

轩辕恒那个混蛋,不过是皮囊好一点,会装样子而已,其实内里比谁都黑。

木香乖乖张嘴,入口的鱼肉,细嫩软滑,鱼刺都被挑了,她可以放心的吃。

看着赫连公子黑黑的脸,再讨好的笑,好像都不怎么管用了。

她伸出手,在桌子底下,悄悄的爬上人家的大腿。

赫连晟眼神瞬间变了色,握筷子的手猛的收紧,黑眸染上一层欲色。

木香太熟悉他这眼神代表的意思,忙缩回手,打着哈哈,“那个…这鱼肉挺好吃的,再给我挑些好不好?”

赫连公子轻抿着唇,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慢慢转开视线,手里的动作不停,熟练的从碟子里夹鱼肉挑刺,“吃东西,别四处乱看!”

“哦,不看不看,我当他们是摆设,”她故意说的声音很大,还没说完,“人家说,越是好看的东西,越是不经用,他俩坐在一起,充分验证了这句话!”

轩辕恒第一次见木香,当然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他正喝酒呢,一口酒呛在嗓子里,要不是他极力忍着,差点就要喷出来。

相比之下,唐焱就显得淡定多了,他对轩辕恒道:“别介意,她一向如此,你瞧,我们都习惯了。”

轩辕恒笑的很勉强,“快人快语,倒是比那些只会趋炎附势的人,显的可爱。”

“可爱这种评语,你还是少说为妙,否则有人要发狂了,”唐焱看了眼赫连晟,显然这话是说他的。

“呵呵,原先我还不信,现在信了,果真有一物降一物的说法,”轩辕恒此话并无恶意。

唐皇在跟几位大臣说笑,木凤亭示意几位公主上前表演些助兴的节目。

王海站出来,说了几句漂亮话,然后就有一个身着荷叶罗裙的女子,由抱着琵琶的婢女搀扶着,走到中央,对着在坐的人行了礼,便开始弹奏。

宫里长大的女子,除了这些能拿得出的才艺之外,真的是毫无长处。

而且她们修习的才艺,大多没有灵魂,没有感情,就像提线木偶,被人牵着四肢走,活的一点尊严都没有。

除了几位大臣听的津津有味之外,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反应。

第260章 一语中地(一更)

陈腔滥调,千篇一律,实在无甚可取之处。

唐鑫被几个世家公子围着,转不开身。

唐墨也不敢离开,他得盯着司空拓,以防这家伙再出言不逊,搞的大家都下不了台。

护国公一整晚都盯着赫连晟,没办法,看见他们二人,立马就让他想到刑部大牢里的蒋荣,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他的人都没能潜进去。

司空拓依旧挑剔着,现在不说酒菜,而是挑起几位公主的表演。

普通的才艺哪能入他的眼,于是又嚷嚷开了,“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遭的,来人,去让南晋皇上跟皇子们见识见识我们苍澜人才艺!”

他一说完,立刻就有几个苍澜装扮的人,抬了大鼓上来。

还有几个衣着暴露,秀出小蛮腰,头戴苍澜特有饰物的女子,迈着妖娆的步子,踩着细碎的银铃,快速奔到宫宴中间。

领头的一个女子,向唐皇微微福身,用清脆的嗓音,说道:“奉大皇子之命,奴家跟姐妹们,为皇上带来一段我们苍澜人狩猎时,会响起的鼓号曲。”

唐皇笑呵呵的同意了,“既然是司空皇子带来的,那朕定要见识一下不可了。”

“奴家遵旨!”这女人长相狐媚,单凤眼挑的老高,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子诱惑勾人的意思。

木凤亭自然也看见了,她将不悦藏了起来,脸上依旧是大方得体的笑容。

唐墨微抬了下手,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

那位本来正在演奏的小公主,眼里含着屈辱的泪,起身离开了,宫女上前抱走琴,同她一起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身为公主,沦落到如此境地,也实在是够可怜的。

“咚!”一声响亮沉重的鼓声被敲响。

在坐的大臣们,很少听到真正的苍澜鼓,猛的听到这一声,差点被吓的心脏病发,不得不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的天哪,这叫什么乐器,分明就是催命的!”

“是啊,我这心都快被它吓停了,想必苍澜人天天都得听这个,难怪他们长的跟野兽似的,不可理喻!”

场中的女子跳的欢快,脚步踩着鼓点,第一步都踩的精准无比。

身姿也随着脚步,那腰,那胸,那屁股,摇摆着诱人的弧度。

几位年轻公子,看的眼睛都直了,这么大胆的舞蹈,这么性感的动作,以往只有青楼妓院里头才能看得到。

那两位大人还在嘀咕着,声音并不大,可是司空拓有意要去听,肯定是会听到的。

“砰!”司空拓一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蹭的站起来,满脸怒容的盯着他们,“你们在说什么?我苍澜的舞蹈怎么了,是你们不懂得欣赏,只会看那些弱不禁风,哭哭唱唱的东西,我苍澜人自古就是如此,皇上要是不喜欢,何必招本皇子进京!”

翻脸,又是翻脸,这家伙是专业翻脸的啊!

又或者说,司空瑾遇上个专门坑兄弟的,一心想让他回不去苍澜,想让他死在南晋。

相比之下,轩辕恒就显得够意思多了,知道自己的理亏,自始自终,都没有坑声,跟唐焱,你一杯我一杯,有说有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俩有情况呢!

唐墨心里的怒意,一直压着,看在他远来是客的份上,没有过多的计较。可是这人非得找茬,好像不把这场宫宴搅黄了,他就得捉急死不可。

“大皇子请自重,这里是宫宴,你若是不满意,不如早些回去歇着,想必舟车劳顿,皇子也疲惫了!”他说的很委婉,是个人就能听出这是逐客令。

可惜司空拓的目地还没达到,已经得罪一半的人了,他怎肯这个时候离开,“本皇子不累,本皇子好心好意,想让诸位开开看,欣赏一下我们苍澜的风土人情,你们不领情也就罢了,但是出言不逊,有辱我苍澜的名声,此事,你若不给本皇子一个交待,本皇子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赫连晟被他吵的不耐烦,“不想坐着,你可以滚,回你的苍澜去,希望你一路可以平安,活着回去!”

赫连公子说话就是霸气,他跟唐墨两人从前就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

虽然现在感情破裂,谁是这一份默契,还是有的。

司空拓正等着这名话呢,“好,这可是你说的,赫连晟,你这是在向苍澜下战书,本皇子代父王接下你的战书,咱们战场上见!”

翻脸了,这是所有人达成的共识。

“等等!”就在司空拓暗地里欣喜,满脸怒色的要离开时,一直闷头吃饭的木香,忽然开口了。

她的声音不大,在吵嚷的环境里,暗说不该被所有人听到。

可是偏偏,所有人都听见了。

司空拓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女人,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肚子,还有很重要的原因。

是她脸上那副无所谓的笑,以及偶尔扫过来的眼神中,带着他熟悉的阴狠与狡诈。

木香慢慢的笑着,虽然她笑的很无害,但在某些人看来,这笑容却很慎人的很。

“皇上,臣妇给您提个意见,之前您不是提过要留下司空瑾作质子吗?我看这事得改改了,这位大皇子殿下,似乎比司空瑾更合适,要不就留下他吧,反正留在这里,不缺吃喝,也不缺女人,日子一样可以过的洒脱,您说是吧?尊贵的二皇子殿下!”

几位大臣面面相觑,皇上的确有此意,但是还没公开,再说,也不能当着司空拓的面说这些吧?

唐焱冷哼了声,低头看着杯子里的酒,刚才有只小虫掉进去了,他盯着虫子看,看它挣扎,看它扑腾着翅膀无法飞出,看它慢慢的沉进酒里,直到再也动不了,尸体浮在杯子里。

此时的司空拓就如这杯子里的虫,来势汹汹,去势凄惨。他已经可以预想到,司空拓这头猛狮,有朝一日,被拔了所有的尖牙,剔光那一身象征身份地位的毛发,该是何等的可怜。

轩辕恒也在笑,低声与唐焱说着,“她倒是个有意思的人,难怪…”

难怪后面是什么,他没有说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必把话都挑明了说,彼此知道就好。

唐焱倒了手里的杯子,“有意思的人多了,不是每个都值得燕太子关注,奉劝你一句,能离远的话,尽量离她远一点,否则有你哭的时候。”

轩辕恒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衬的一张脸更是风华无边,“我懂的,敬而远之嘛,看的出,她就是个麻烦综合体,来之前,本王也稍稍打听了下,对于你的遭遇,深表同情。”

话是同情的话,但唐焱却听不出半点同情的意思。可是他又无从反驳,说的多,错的多,还不如什么都不说,让她烂在肚子里。

唐墨听完木香的话,眸中波光流转,在怔愣片刻之后,他笑了,“此事父皇还在犹豫之中,还未定下,你的这些只是猜想,不作数!”

唐皇也笑着道:“不错,司空皇子不必在意,木香这丫头,净喜欢胡说八道,朕今夜设宴,款待二位,没成想,倒让司空皇子扫兴了,是奴才们疏忽了。”

司空拓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鲜血顺着手指缝,滴在地上。

他不是傻子,刚才那个女人的一番话,根本就不是胡言乱语。

是他想错了,原本以为只要惹怒唐皇,让他一怒之下,不放司空瑾离开南晋。

那么…苍澜的一切就是他的。

就算日后唐皇后悔了,想放司空瑾离开,可到那时一切都晚了。

只要他把苍澜握在手里,任他司空瑾本事再大,再受父王的宠爱,又能如何?

他再强大,也始终是个人。

但是他忽略了另一个问题,如果他带来的随从里,有人奉了父王的命令,真的要命他去换司空瑾,那么,他现在的作法,岂不是在给自己挖坟吗?

此时的司空拓就如这杯子里的虫,来势汹汹,去势凄惨。他已经可以预想到,司空拓这头猛狮,有朝一日,被拔了所有的尖牙,剔光那一身象征身份地位的毛发,该是何等的可怜。

轩辕恒也在笑,低声与唐焱说着,“她倒是个有意思的人,难怪…”

难怪后面是什么,他没有说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必把话都挑明了说,彼此知道就好。

唐焱倒了手里的杯子,“有意思的人多了,不是每个都值得燕太子关注,奉劝你一句,能离远的话,尽量离她远一点,否则有你哭的时候。”

轩辕恒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衬的一张脸更是风华无边,“我懂的,敬而远之嘛,看的出,她就是个麻烦综合体,来之前,本王也稍稍打听了下,对于你的遭遇,深表同情。”

话是同情的话,但唐焱却听不出半点同情的意思。可是他又无从反驳,说的多,错的多,还不如什么都不说,让她烂在肚子里。

唐墨听完木香的话,眸中波光流转,在怔愣片刻之后,他笑了,“此事父皇还在犹豫之中,还未定下,你的这些只是猜想,不作数!”

唐皇也笑着道:“不错,司空皇子不必在意,木香这丫头,净喜欢胡说八道,朕今夜设宴,款待二位,没成想,倒让司空皇子扫兴了,是奴才们疏忽了。”

司空拓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鲜血顺着手指缝,滴在地上。

他不是傻子,刚才那个女人的一番话,根本就不是胡言乱语。

是他想错了,原本以为只要惹怒唐皇,让他一怒之下,不放司空瑾离开南晋。

那么…苍澜的一切就是他的。

就算日后唐皇后悔了,想放司空瑾离开,可到那时一切都晚了。

只要他把苍澜握在手里,任他司空瑾本事再大,再受父王的宠爱,又能如何?

他再强大,也始终是个人。

但是他忽略了另一个问题,如果他带来的随从里,有人奉了父王的命令,真的要命他去换司空瑾,那么,他现在的作法,岂不是在给自己挖坟吗?

想通了这一点,司空拓反倒冷静了,可是他已经走到一半了,此时若是回头,他的脸要往哪搁?

司空拓此时纠结万分,进也不是,退就更不是了。

唐皇心有不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司空拓也让他没台阶下,试问,除了他之外,谁敢在他面前如此说话。所以,他没有出言挽留,也没从中调和。

轩辕恒觉得该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他缓缓起身,理了下衣摆,动作如流云般让人看着赏心悦目,“司空兄请留步!”

司空拓本来就不想走,轩辕恒这么一叫,他当然是立马停下脚步,侧目看他,“你有什么事?快点说,说完了,本皇子还要离开这里!”

轩辕恒哪能看不出他心里的别扭,强忍着笑意,说道:“咱们都是远道而来,唐皇跟几位皇子说的都很在理,入乡随俗,你在苍澜想必也听够了敲鼓,现在到了南晋,何不坐下来,感受一番,说不定还能从中悟出些你需要的东西呢!”

------题外话------

中午还有一更,最近比较忙,所以分开了些,而且厨娘也进入后期了,妞们表急哦!

第261章 谁的心动了?(二更)

她俩都属于,骨头够硬,嘴巴够毒,且身上有股子傲气,叫人见之不忘的类型。

轩辕恒不知为何,想的入了神,冷不防一张放大的脸,很突兀的出现在他眼前。

木香曲起胳膊,半趴在他桌子上,盯着他的脸看。

她这一举动,不止轩辕恒怔住了。

连司空拓以及唐墨,唐焱还有赫连公子,全都黑了脸。

其中最为愤怒的要属赫连晟,看来他家小娘子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这是要造反哪!

轩辕恒在怔愣片刻之后,很淡定的笑了,“不知襄王妃有何事?”

木香摇摇头,“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戴了面具,为什么我觉得你笑起来很假呢?”

轩辕恒表情没什么变化,“这里谁又不是戴了面具呢,除了襄王妃,快人快语,真性情!”

拍马屁,不是因为要奉承她,而是他不清楚这个女人的目地。

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他习惯这样做。

木香直起腰,抱拳供手,“承让承认!”

“客气客气!”轩辕恒接着她的话,接的半分不差。

木香开始重新审视轩辕恒了,小样,比她想的要不简单哪,“听说你是燕国的大皇子,那你知道轩辕凌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吗?你一个现在任太子,千里迢迢的赶过来救前任太子,请问你做何感想?”

旁边的唐焱有点担心,担心轩辕恒会抓猜,可是没有,轩辕恒依旧很温和的笑着,“听说您是襄王的夫人,久仰大名,我与襄王殿下有过几面之缘,点头之交, 没想到他现在成家立业,有了夫人,很快就要当爹,世事难料,就像皇兄与我,也是世事难料,谁又知道十年后是个什么情景,身居此位,我深感不安,襄王妃还是放过我吧,莫要拿在下寻开心了。”他自称是我,可见谦卑程度。

唐焱跟唐墨皆侧目看他,原来这才是‘你怒我不怒,你气我不气’的最高境界。

木香怔了下,接着呵呵一笑,“你说错了哦,你的三十年河东已经过去了,现在在的河西也是你的,不得不说,燕太子手段高明,忍辱负重多年,堪当大任,可是话又说回来,我要是你,绝不会带轩辕凌回燕国,他若是死了,比活着好,其实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没找到个合适的时机,那要不要我送个机会给你啊?”

唐墨脸黑的彻彻底底,“木香,注意你的用词,父皇还在呢,别胡说八道!”他直咚木香的名字,其中的含义可就多了,是提醒她,也是不想跟她拉开距离。

一个称呼也能被他弄出这么多事,果然他最适合做皇帝。

唐焱挑眉,余光瞄见唐墨脸上的神情,收回视线,他浅浅的笑了,没有言语。

轩辕恒依旧微微的笑着,语气谦恭的道:“皇兄是我的手足,我当然希望皇兄好好的活着,至于襄王妃为什么误会在下,实在是叫人费解,在下的太子之位,也是父皇临危受命,在下也是深感不安,襄王妃若有异议,在下可代为转告父皇,让他老人家斟酌再定夺。”

听听人家这话说的,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可偏偏又有哪里透着怪异。

“噗!”唐墨没忍住笑,一口茶含在嘴里,差点喷了出来。这丫头终于也是遇上对手了,轩辕恒再说下去,不知道她会不会抓狂。

唐焱俊脸肌肉也微微抽动着,强忍着笑,插进话道:“听说燕皇身子不好,襄王妃这样的人,他还是不见的好,以免被刺激到,气大伤身。”

木香可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不悦的拧着眉,瞄了眼唐焱,“你被我气的也不少,怎么没见你伤身毙命,你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哦,不对,你是半死不活,关于伤身,你得向五皇子学习,一次娶仨,一般人可受不住。”

一句话,带上两个人,她说的痛快,那两人听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就连轩辕恒也不禁有些许的诧异,也渐渐明白了,赫连晟为何非她不可。

这丫头真是个活宝,放眼天下间,能像她一样真实说话,不藏不掖的人,恐怕也没有了吧!

不对,还有一个。

唐墨身边的五皇子妃,是个腼腆害羞的女子,哪能听得这等粗俗的话,当即红了脸,用手帕遮住脸,不敢看人。

她是大家闺秀,长到这么大,只有临出嫁前,娘亲拉着她,给她说了些男女之间的事,让她务必要伺候好五皇子,在房事上,得让男人满足,该放开的时候,不要太过拘谨。她因为过份的害羞,没怎么听进去。

成亲之后,只知道要脱了衣服跟夫君睡在一起,至于睡了以后,该干什么,她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以至于到现在,唐墨没有破了她的身子,她也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唐墨手握拳,放在嘴边,重重的咳了几声,“没什么事,你就赶紧回自己的位子去,再不回去,赫连要过来抓人了。”

唐焱也乘此机会,道:“看他的脸色,恐怕不止是抓人那么简单了,要不要给你准备些金创药,以防不测?”他纯粹是为了缓解心中莫名的郁闷,所以才会跟着唐墨一起,顺道埋汰她几句。

说完了,有那么一点点后悔,怕她算旧账,可是再仔细一想,就算找旧账,也该先找唐墨才对。这么一想,他安心多了。

轩辕恒经不住他们恶趣的逗乐,轻笑了几声,“本太子今日大开眼界,佩服,太佩服了!”

他没有来过南晋,也没有正式见过唐墨与唐焱,很多关于他们的情况,都是听来的。

他到时才明白那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唐焱不似传言中的寡言少语,对什么事都不甚大意。唐墨也不是那么的嘴硬心冷,对人三分客气,七分虚伪,至少他对这位襄王妃就很特别,虽然说出来的话,好像是故意挤兑她,眼里秀出的关心,是真的。

木香心中那个气,怒火从心里,一直窜到头顶,再喷发而出,快赶上火山爆发了。

可是越是生气,她越是冷静,头脑也越是清醒。

忽然,在极致的怒过之后,她忽然笑了,笑的叫人看了毛骨悚然。

唐墨跟唐焱都太了解她了,她这样的笑,准没好事。

至于轩辕恒,因为还没领教过她睚眦必报的小气性子,所以暂时还没啥感觉。

“多谢四皇子跟五皇子的提醒,本夫人这就回去了,”她笑的一脸无害,带笑的视线在他们几人脸上一一扫过,接着潇洒的一转身,竟然真的走了。

唐墨看的呆了,这不像她的风格啊。

唐焱也不敢相信她没有任何动作,转身就走。

“你说她会不会再找后账?我总觉得刚才她临走时露出的笑容,很诡异,”唐墨不放心的问道。

唐焱收回视线,斜瞄他一眼,“你觉得呢?”他就多余问这句话,那个女人什么时候肯吃亏了。

唐墨哑然了,“说的也是,看来得好好防着她才行。”

唐焱不再说话,但心里想的跟唐墨想的一样,得睁大了眼睛提防。他能想到的,就是宋雨竹这个女人。

虽然他的皇子府经过修缮,又有重兵把守,都是他的心腹。

可是木香这个女人,不知从哪搜罗来的奇形怪状的人。据他所知,上次暗杀她跟赫连晟的那小子,叫什么元瞳的,差不多被她完全收服,并且经过一个月的训练,那小子的箭法,又精进很多。

还有上次在刑部大牢碰见的,他轻功极高,已练到真正的无身无形的境界,他要是想潜入府里,只怕连他最得力的暗卫也发现不了。

万一她真的乘夜黑风高之迹,将宋雨竹送到他的榻上…

天哪!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唐焱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至于唐墨,他能想到的就更多了,真是越想越后怕,越后怕,越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要不是唐皇还端坐着,他真想溜之大吉。

轩辕恒看着他俩那一脸的忐忑不安,好奇极了,“她真有那么可怕吗?我看也未必吧,也就是嘴巴毒了点,脾气坏了点,仅此而已。”

唐墨听见这话,失声笑了,“嗯,那是你还没见她狠毒的时候,不急,燕太子要在京城待上几日,一定会有机会可以看见的。”

木香走回赫连晟身边,一屁股坐下,然后撅着嘴巴,俏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赫连晟原本因她凑到对面几个男子跟前,心中不悦,可是一看她气成这个样子,心疼大过不悦。

“怎么了?是不是他们几个说话,惹你生气了?”

木香猛然抬头,用满含泪光的美眸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这样的眼神,赫连公子哪里受得住,一颗心都快要化成水了。

他伸手揽住木香的腰,靠近她耳边,用性感低沉的声音安慰着她。

对面的唐墨,唐焱,因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只看见两人依的那么近,脸贴着脸。

他们当然也看见木香含泪的眼神,当时各自心里是什么感觉,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但是当赫连晟将她搂在怀里,轻哄着安慰时。

有人眼神黯然,有人眼中闪过一丝伤痛。

轩辕恒纯粹以看热闹的心态注视着对面那二人,旁若无人的亲近。

坐在唐皇身边的木凤亭又怎会看不见他们二人亲密的相拥,手中的酒杯被狠狠的攥紧,连身边唐皇说的话,她都没有听进去。

这场宫宴的最后时间,她沉静在自己的愤怒中,尤其是在看到木香的肚子时。

皇后死的这段日子,她过的也不好。

木老爷子不在管她,木清扬自身难保。要不是因为进宫多年,唐皇的宠爱还在,她如今的日子,定然凄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