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看的惊奇,小葫芦看的更惊奇,丢下玩具,爬到糖糖身边,也学着娘亲的样子,拿肉嘟嘟的小手戳着他的小脑门。

可是戳了半天,睡着的家伙却睡的更香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抬头朝娘亲求救。

木香呵呵一笑,将他抱了过来,横在怀里,亲了亲他的小脸,拍哄道:“哥哥都睡了,你还不睡吗?明天娘亲带你去野餐怎么样?”

小葫芦躺在娘亲怀里,看着她闪闪亮亮的眼睛,也跟着傻乐。

可还没等他在娘亲怀多腻一会呢,就被一双大手拎了起来。

赫连晟望着怀里的小家伙,目光虽然淡,但眼底的父爱却丝毫不少,“天黑了,好孩子就要睡觉,不想跟何安睡,就乖乖的睡到自己的小床上,明白了没?”

小葫芦眼睁睁看着亲老爹将他扔在床榻上,他扒在摇篮边,呜呜的表示不满。

娘亲的床,怎么能没他的份呢!

赫连晟咋可能理会他的抗议,返身回去,又将糖糖抱了过来。

木香倒也没拦着,只是叮嘱他,“给他俩盖上被子,别着凉了,小老二,快躺回去!”

这句小老二,她绝对是故意说的。

看看小葫芦高高撅起的嘴,就知道他内心有多么的难过了。

“知道了,你先睡,”赫连晟放下糖糖,再将扒着摇篮的小葫芦抱下躺着,对他盖上被子。

现在的赫连晟,俨然是一副慈父的样子,这双手曾经杀人无数,沾着无数人的鲜血。因长年握剑,指腹上长着厚厚的茧。

然而现在,这双粗糙的大手,却可以如此轻柔的,给娃儿脱衣服,盖上被子,有时连喂饭这种事,也不假他人之手。

每当木香看见这一幕,心还是有些酸酸的。

幼年时,他是在孤独当中长大的,不曾享受过一丁点的亲情温暖。

虽然他现在做的事,再寻常不过,可是于他来说,却具有莫大的意义。

小葫芦被逼的躺下,大睁着眼睛,向爹爹控诉他的不满。

赫连晟摸了下他的头,冷硬的轮廓,绽放出一个笑容。

这是真正的笑,每次对着儿子跟木香,他总是不由自主的会笑出来,不管是高兴还是生气,在他看来,都是一道不可抹灭的趣事。

小葫芦从来没有认真看过老爹的笑容,这一看不得了,他觉得亲爹好帅啊!

帅的人神共愤,帅的没有天理。

所以,他笑了,咯咯的笑,挥着双手,想去够他。

赫连晟抓住他胡乱挥舞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属于父亲的目光,温和沉静,几分凌厉,几分严肃。

小葫芦因他的动作,更高兴了,咯咯笑个不停。

赫连晟弯下腰,食指放在唇边,“嘘,哥哥都睡着了,不能再笑,否则你娘也该奔过来了,爹爹跟娘亲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快闭上眼睛。”

他彻底弯下腰,在他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亲。

赫连晟很少亲孩子,这与是否疼爱无关,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吻,该给娘子,再说了,儿子是男人。男人亲男人,算怎么回事。

可是此刻,他完全是跟随着自己的心意,给儿子一个晚安吻。

这一个亲了,另一个自然也不能丢下,虽然睡着了,但还是得亲一下。

等他回到床榻,抱着木香,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嗅到她身上的味道时,才恍然明白,其实他喜欢的,是木香身上的味道,儿子跟她在一起久了,自然也沾到了她身上的气息。

木香趴在他胸口,觉得这样的姿势不好说话,索性翻了个身,趴在他身上,双手垫在下巴,眸光柔柔的看着他,“你说…那些老家伙会不会再找我的麻烦。”

上次她将几位长老,还有不少族里人,都关了起来,存心晾着他们,想让他们吃点苦头。

结果那一天,她把这事给忘了,再一耽搁,加之,没她的命令,谁也不敢放殿里送吃的喝的,连口水都没送。

那几人被折磨坏了,有几个年纪大的,回去之后还大病了一场。

然而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人报官,也没有人追究此事,就好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他们吃了哑巴亏,再不敢上门去闹事,也不提让赫连晟纳妾,消停了几个月。

赫连晟靠在床头,环抱着她,将她的身子往上提了提,好让两人能面对面,“你现在还需要怕他们吗?”

木香呵呵笑了,“那是,现在只有我招惹他们的份,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再到襄王府闹事,还跟逼你交出家主的位置,我看他们真的是脑子进水了,要是没有你撑着,这个家族都不知被败成什么样子了!”

木香最后哼了声,说的义愤填膺,好像恨不得将那群人暴揍一顿似的。

“不用理他们,孩子是好是坏,在于教育,只要不是过份的溺爱,怎能不成材,”赫连晟脸上神情不变,跟她说着正经的话,空出来的一只手,却悄悄的伸入她的裙摆底下。

木香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只为他说的话点赞,“就是呢,咱家这两个以后都不是凡角,正好,他俩一个继承你,一个继承我,十五年之后,风流变换,谁做主,还不一定呢!”

她说这话,虽然也有夸耀的成份,但不可否认的是,糖糖跟小葫芦跟别人家的小娃是不一样的,看他们的眼睛就知道了,再说,哪有一个月的小娃就能听懂大人说话,这不天才是什么?

赫连晟被她灵动俏皮的样子逗的心中一动,俯下头,对着她的唇就吻了上去。

白天在车厢里,不好动作,有两个小跟班,随时都想插脚,他们啥也不能干。

好不容易,等到他俩睡下了,赫连晟心里压抑的小火苗,瞬间烧了起来,成了周漫天大火。

木香也被他的唇,弄的心儿痒痒,神思有几分迷乱。

鼻间是他热热的呼吸,掌中他如烙铁似的胸肌,自己又是窝在他怀里,这把火,一旦点了,就很难再灭掉。

她的感觉强烈,赫连晨的感觉只会比她更强烈,怀中是温软的身体,唇上的触感又是如此的*,如此美妙的感觉,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最致命,又最煎熬的事。

唇上的辗转摩挲,持续了一会,赫连晟人就忍不住了,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温热的唇舌,肆意的闯进她的领地,攻占掠夺,汲取她唇内的每一滴芬芳。

床上的动静越来越大,某个还没睡着小子,紧闭着眼睛,虽然他很想睁开眼睛,去瞅一眼爹娘在干什么,可是一想到老爹的威胁,他还是放弃了,乖乖睡觉得了,以免真被老爹丢出去,跟何安睡觉。

小葫芦这一夜可没有睡好,直到第二天再次坐上马车时,才晃了一会,就开始呼呼大睡。

跟他一样呼呼大睡的,还有他的娘亲。

于是母子俩抱在一起,睡的那叫一个香甜。

赫连晟眉目舒展,俨然就是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为了避免影响这娘俩睡觉,他抱着糖糖出了马车,单手搂着他,另一只手拉着僵绳,带着他骑马去了。

头一次坐在马上,身前还隔着厚厚的披风,可依旧把糖糖乐的合不拢嘴,口水一个劲的流,很快就打湿了爹爹的披风。

赫连晟感觉到胸前一凉,一低头,就见他拖着长长的口水,正傻傻的笑着。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能不流口水,”他边说边摇头,怎么感觉这小子一点都不硬气呢,成天挂着哈喇子,实在是太丢男子汉的脸了。

糖糖才不管他怎么想呢,反正他很高兴就对了,“么么…驾驾…”

赫连晟忽然挑眉看他,“等你会走路了,就让人教你骑马,保准让你骑个够,有马骑了,以后就不准再骑你娘,知道了吗?”

糖糖还是不理他,一个劲的颠啊颠,嘴里嚷着驾驾!

木香这一睡,一直到中午才醒,这时马车已经停在大路旁不远的一个湖边。

周大憨,陈妈,喜鹊他们,都已经往湖边搬东西。还不是木香早上走的时候,又提了野餐的事。

不过这里风景倒也不错,摆上简单的灶具,他们带的有木炭,不用去捡木柴,就能烧火做饭。

两个小娃第一次看见真正的湖,又把他俩给乐坏了,也不话是谁先发起的往湖里丢石子。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两人就在干着这个事。

------题外话------

明天请假,之前把时间搞错了,偶太坑爹了,哈哈,明天编辑上班,请假喽!到时记得看公告哦!

 

第287章 大结局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两人就在干着这个事,玩的不亦乐乎。

木香先去收拾了餐具,孩子太小,还不能吃烤串,木香就准备了猪排,都是最嫩的里脊肉,用醋跟酱料腌过,放了一点辣椒,用木香的话说,吃点辣,能锻炼意志。

胡萝卜跟山芋一起,用锅蒸熟,直接抓着就可以吃了。荒郊野外的,做米饭太麻烦。

除了牛排之外,还有在镇子上买的几只新鲜的鸡,都是拔干净毛,也洗干净了,用一个大锅炖了两只,待用下面条,他们用的水,是周大憨去附近找的泉水,湖水洗衣服可以,做饭还是不行的。

木香收拾好了午饭,就跑去跟儿子玩耍。

故意在他们靠近水边的时候,扔一颗石子,溅他们一脸的水。

两个小娃,呆萌的不明所以,只感觉到脸上有凉凉的湿意。

看他俩呆萌的样子,木香忍不住,笑弯了腰。

小葫芦在心里鄙视自家娘亲,好坑儿子啊!

糖糖丢下石子,张开手臂,朝她奔过去,想让她抱抱。

“娘,抱…抱…”

木香身子一闪,在他靠近的时候,灵巧的躲开,“追上了才有抱哦!”

糖糖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不得已,又朝着她的方向追过来,“娘…抱抱…抱抱…”

木香每每都在他即将靠近时,猛的闪开,让他扑个空。

几次之后,糖糖大概也觉得很好玩,咯咯笑着,跑着去追她。

湖边的地面很平,坑洼不多,这俩小子走路又比别的小娃早,加上还有她这个坑儿子的娘亲,经常训练他俩,所以他俩走路已经很稳当了。

小葫芦胖乎乎的小手里,还攥着小石子,本不想理会那二人,可是少了兄弟的陪伴,他一个人扔着玩,便觉着没意思。

只犹豫了半刻,便撒开小蹄子,朝着娘亲跟哥哥的身边奔过去。

木香腰身一闪,见是他来了,笑呵呵的冲他招手,“小老二,快到娘亲这里来。”

正在奔过来的小人,步子顿,小眉头皱着,嘴巴撅老高。

娘亲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讨厌!

木香见他站那不动了,干脆跑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抱起来,掐着他的腋下,转着圈,甩动起来。

小葫芦一点都不怕,反而乐的咯咯笑。

赫连晟负手站在岸边,看着他们母子三人的互动,原本清冷的眼眸,溢满柔情与宠溺。

这是他的女人,他的孩子。

几年之前,这样的场景,他想都不敢想。

曾经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穷尽一生,也不知幸福是什么。

可是现在,他的人生,因这三个人而圆满了。

一路上玩玩闹闹,走走停停,直到两天之后,他们才到的泉城。

卫曾跟红叶知道他们要来,很早就在城门口等着了,远远的见到车队,赶车的人,她认得,正是木香训练出来的随从。

周大憨将马车稳稳的停下城门口,向后面一吆喝,“主子,到了!”

糖糖跟小葫芦原本都睡着了,被他这一大嗓门一喊,猛的睁开眼,爬坐了起来。

红叶欣喜的上前,木香这时也掀了帘子,探出头来。

“快叫我看看干儿子,”红叶顾不上跟木香说话,眼睛就直往马车里瞟。

木香跟赫连晟一前一后跳下车,糖糖紧跟在后,爬了出来,刚冒个头,就被红叶抱去了。

卫曾也不甘落后,紧接着抱起小葫芦。

红叶笑道:“这小子比我上回见的时候,长高了一大截,瞧这小脸蛋,肉嘟嘟的,太可爱了。”

卫曾也道:“小老二也长大了一圈,似乎他俩长的有点不一样了。”

木香道:“孩子长开了,各自的特性就显现出来了,不光是长相不同,就连性格差别也大了,糖糖喜欢跑,喜欢跳,小葫芦喜欢坐在那不动,还喜欢沉思呢!”

红叶听着好笑,俯过去亲了亲糖糖粉粉嫩嫩的小脸颊,“我干儿子,就是与众不同,咱们快走吧,小芙跟萱儿在家都等急了。”

进了城门,红叶上了自己的马车,泉城面积不小,不能靠走,否则得走到晌午去了。

木香不愿再坐马车,便由赫连晟骑着马,将她圈抱在不。

糖糖看见他俩坐在大马上,不干了,张开双臂,吵着闹着,以他们抱抱。

木香不顾赫连晟冷冷的瞪视,从红叶手里将儿子接了过来,抱在身前。一家三口,共乘一骑,木香还用披风将儿子包起来,只露了个头出来。

小葫芦呜咽了,他不高兴了。

娘亲只爱哥哥,不爱他了。

卫曾看他紧皱眉头,满脸委屈的样子,好笑不已,“别皱眉头了,干爹也带你骑马,好不好?”

红叶朝他看了一眼,这一眼,饱含无尽的情意,看的卫曾心头一动。

他俩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很低调的办了婚宴。

远在泉城,就算有人想闹事,也没法子。这里认识他们的人又不多,看见他俩带着小芙跟萱儿,当他们才是一家子。

果然,离开京城,对红叶,对卫曾,对两个孩子,都是最好的选择。

在京城的时候,木香曾经碰到过木景华。

他的米铺生意,终于经营不下去了,入不敷出,最后只得盘给别人干。

好在,那店面是他的,每个月收些租子,倒也不至于被饿死。

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不被饿死,就已是很不错的了,但对于一向养尊处优的木曹氏跟木景华来说,这么一点点收入,无疑是穷困潦倒。

木景华为了贴补家用,还在街上摆了个摊子,帮人写写书信,或者写个讣告什么的。

听说那个小青,在被关了几个月之后,乘着有一天,家里没人,又卷铺盖走了。在此之前,她已经跑了两次,结果每次都被木景华抓回来,再毒打一顿。

可是她不甘心,终于再一次的瞅准机会,终于跑了。

最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木香不关心这个问题,自然也不会多问。

红叶买下的宅子,就在泉城最好的地段,就是面积不大。

赫连晟自然不肯住进红叶的家,于是就选了离她家较近的一间客栈,包下整个二楼。

陈妈跟喜鹊,还有何安,全都上去,将二楼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跟之前一样,被褥全都换了新的,茶具碗筷,也是用他们自带的。

赫连晟刚到,泉城的官员就来了,小心翼翼的候在客栈外面,等着襄王殿下接见。

木香带着糖糖跟小葫芦,红叶回家拉了小芙跟萱儿,由周大憨跟何安陪着,一行人到街上游玩去了。

单林渊正在泉城,管理丐帮的事,听闻主子大驾光临的消息,自然也是不敢怠慢,紧赶慢赶的,在城里的街道上找到了他们。

单林渊原本是不喜欢孩子的,可是不知为啥,一看见糖糖跟小葫芦,他就觉得自个儿的心像是要化了一样。

这不,一见着趴在周大憨脖子上骑大马的小糖糖,他就迫不及待的将他抱了下来,放在自己肩膀上坐着,“那家伙骨头太硬,没有单叔的肩膀坐着舒服,是不是啊?”

小糖糖高高兴兴的坐在他的肩头,一条腿还晃啊晃的,以表示他有多高兴。

红叶见单林渊来了,于是靠近木香身边,对她说道:“要不是你派了单林渊过来,收服了泉城的乞丐们,我一时半会还真搞不定呢!”

木香疑惑道:“泉城很乱吗?”

红叶道:“倒也不是乱,就是来往的人多,杂乱无章,有些流窜至此的小混混以及,地痞无赖,经常有事没事的就来找茬,咱们店铺刚开张的第二天,他们就上门要保护费了,我一分都没给,他们就经常过来闹事,要不是后来单林渊出马,哪里能解决的这样干净。”

关于这一点,木香倒是忽略了,按理说,泉城离京城不远,要是搁在战争年代,泉城就是京城的门户,按理说,不该出现在治安混乱的局面。

但是她也明白,这种地痞无赖,实在是很难管教,说轻了,人家根本不吊你。其是派官府去抓,没有大的罪名,关上几天,就又得放出来,循环往复,他们的胆子自然是越练越大。只要不干杀人越货的事,就没事。

单林渊扛着糖糖走在前面,拉着他的手,带他玩飞奔,两个人高兴的如同龄人似的。

周大憨不甘落后,也顶起小葫芦,让他跨坐在他脖子上,去追前面那两人了。

木香收回视线,脸上是克制不住的笑意,“他要是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还能算是我的人吗?”

红叶被她自吹自擂的话,逗的一乐,“瞧把你神气的,身边高手如云,听说你后来收留的那个元瞳的小娃,已经成了襄王身边得力的干净,千步之外,直取对方将领首级,我真是纳闷,你是怎么找到这些人的。”

单林渊以前的种种过往,她是知道一些的,一个风流成性,生活放荡,还喜欢陪老女人睡觉的男人,在她看来,肯定得避如蛇蝎,她却将人收入麾下,还费尽心思的训练他,实在是难以理解。

木香看了眼走在前面的两名部下,淡淡一笑,“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每个有专长的人,都有他的独特之处,只要善于发现,并且将他的短处压制,只让长处显现在出来,就拿单林渊来说,他虽然在私生活上不检点,但他那双眼睛,聪慧,狡黠,其实他骨子里也懂得忠诚,就是被外表掩盖了,现在被我发觉,并将他打造出来,他就成了能撑成一方天地的男人!”

红叶听出她语气里的自豪,打趣道:“你说这话,就不怕襄王殿下吃醋吗?”

“他呀,”说起赫连晟,木香神态间不自觉间流露出挡也挡不住的幸福,“他是喜欢吃醋,但他不会吃我部下的醋,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人还不够格当他的敌手,最近他很喜欢吃儿子的醋,在他眼里,儿子都快成头号天敌了。”

红叶呵呵的笑,“嗯…我相信你说的,他是真的爱你,真的在乎你,当初我就说,像他这样的好男人可不多见,你得看好了,好在你也是厉害的性子,不然身边的情敌一个接一个,有你受的。”

赫连家族的人去闹事,她听说了,单林渊的消息最灵通,闲着没事,又喜欢到店里跟她跟卫曾说上一说。

当听到赫连家的几位长老,竟然想副着木香,给襄王纳妾时,她当时真恨不得连夜就赶过去。

这不是欺负人吗?好歹木香也是一口诰命夫人,木老爷子认她做了孙女,不是干亲,是真的孙女,还将木氏的一半产业都交给了她,木清扬现在可怜了,只是个打工的,连自己的人,都在木香手里攥着。

再加上,她一手创办起来的产业,以及藏着或者没藏的实力。

往大了说,她现在可是真正的女富豪。

这些人吃饱了撑的,跟她做对。

木香笑的自信,“所以我之前跟你说过,女人不能逆来顺受,什么都往肚里咽,有些人就是要拿你的善良,去糟践你,现在看懂了吧,不管什么时候,都别丢了自己。”

红叶心有感慨,“是啊,我以前就是太傻,太不懂得保护自己,他那样对我,我还想着从一而终,简直就是傻到家了,还好现在有了卫曾,他是个好男人,对我,对两个孩子,都没话说,我的人生也算圆满了。”

“说什么圆满,你又不是尼姑,要圆满,那也得等到你们白头到老,儿孙满堂,快闭眼的时候,那才叫圆满。”

红叶一笑,“嗯,不说了,咱们快去追上去吧,几个孩子都跑远了。”

她俩只顾着说话,街上行人也多,一转眼孩子就看不见了。

在泉城待了四天,赫连晟只在第一天,接见了此地的官员,剩下的三天,全都陪着她跟孩子们。

泉城很热闹,尤其是到了晚上,四处都是灯火通明。

来自全国各地的杂耍艺人,还有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摆的满城都是。

因为快要过年,木香没有多待,第五天就跟赫连晟起程回京城了。

红叶一直送他们到城门口,单林渊也跟他们一起走了,过了年再到泉城镇守。

不知不觉,木香来到京城已经一年了,在这一年里,发生了好多事,她跟赫连晟成亲了,太子跟皇后都死了,新的太子继位,她连孩子都生了。

事情太多了,在吃过年夜饭之后,木香趴在赫连晟怀里,听着厢房外的喧闹声,忽然叹了口气,“好想回玉河村看看,那里可是我的出生地,我就是从那里来的。”

她的出生地,可不是字面本身的意思。

赫连晟又怎会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我曾经答应过你,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都会陪着你,今儿是除夕,去年的今天,咱们也在盘算着进京,那么,今年的今天,咱位也盘算着回玉河村,好何?”

木香笑了,又往他胸口趴了趴,“嗯,咱把两位老爷子带上,他俩最近身体好的不行,顺便带他俩出去散散心。”

在她看不见的时候,赫连晟坏坏一笑,“既然想让为夫陪你回娘家,如何能没有酬劳?”

今晚彩云跟木朗,带着两个小娃,出去玩了,除夕夜,京城街道热闹非凡。

至于他们几人的安全问题,也不必操心,襄王府如今高手如云。

一直在军中潜伏的元瞳,也被接回来过年,还有尚彦,他虽是孤家寡人,但按照木香的命令,过年期间,她身边的人,都必须回来吃个团圆饭。

所以这个年,过的格外热闹。

现在有他们看着,木香倒是一点不担心。

那么,赫连晟故意说出这样暧昧的话,是意欲何为呢?

她抬起头,双手垫在下巴上,挑起帘子看他,“相公,你不该问我要酬劳,你瞧,我连孩子都给你生了,人也是你的,难不成你要把我卖了不成?”

赫连晟单手放在后脑勺下,微眯着眼睛,盯着她。

盯了一会,忽然抓住她的手,慢慢的往下,随即邪魅一笑,“这就是我要的报酬。”

木香了然的笑了,“哦?那你可要受住哦!”

她突然掀开被子,钻进被窝里…

除夕夜过后,大年初一,唐皇在宫中设宴,款待文武百官,他身子已经不行了,能撑过这个除夕就已是万幸。

朝中大员已经动了,奉请新皇登基的念头。

护国公在这一事上,也站到了唐墨一边,他虽自负,但在国本一事上,却丝毫不会含糊。

唐皇虽心有不愿,手握皇权,又怎会甘心拱手让给他人呢!

但形势逼人,他再撑下去也没有意义。

在半推半就之间,他只能选择退位让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