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茜翻了他一眼,“醒酒汤喝了就去洗洗。”

“嗳!”方留明听她说洗洗,顿时心里就翻滚了起来,晕晕乎乎的洗了过来。

裴茜也已经洗漱好了,正在摆弄首饰。

方留明过来,看她脸上得妆容已经洗干净了,露出白净的小脸,不禁伸手拉住她,“茜儿…。我们…先休息吧!”

裴茜顿时绷紧了小脸,想到看过春宫图上的样子,小脸绷的更正经了,任由他拉着她进了内室。

方留明一扭头,看她满脸正经的样子,顿时忍不住扑哧轻笑出声,“茜儿…。”

“你笑啥!?”裴茜瞪他。

她的样子,神情太可人爱!方留明忍不住抱了她,“茜儿!我终于娶到你了!”

外面听房的人听了半天,见没动静,把耳朵贴到窗户上。

方婆子虎着脸过来,把人都瞪走。

听没动静,她也疑惑的凑近了听听。茜儿那边,就算芩儿粗心大意,多少也该懂一点。大郎那是教了的,俩人还能不会!?

方留明耳聪目明,听到外面有人了。等人都走了,这才伸手去解怀中人的衣扣。

过了半天,方婆子不放心起夜,又过来听,还是没动静,心里奇怪,回屋跟方老秀才嘀咕,“大郎不会是…。有啥毛病吧?”

“看你说的啥话!大郎又不是毛头小子,还能闹出多大动静!你就睡你的吧!”方老秀才白她一眼。

方婆子不满的嘟囔一句。还不是大孙子都二十出头了才娶亲,人家十五六成亲的,娃儿都多大了。

次一天起来,方留明顶着两个黑眼圈,一夜没睡。

裴茜连着忙了几天,乏累的很,倒是睡了一夜。

方婆子奇怪俩人圆房的事,余氏喜笑颜开的收了元帕。她过去看了看,就担心方留明是不是有啥问题,拉了他到一边问话,“是不是有啥不得劲儿的?”

看她带着深意探究的眼神,方留明耳朵通红,“没啥不得劲儿的啊!”

方婆子蹙了蹙眉,“大郎!要有啥不得劲儿的,你可要说哈!”

“没有!奶奶!”方留明满脸都红了。

看她怀疑的眼神看他的眼圈,看了看才走,方留明深吸两口气。

也不怪方婆子怀疑,裴茜一大早起来,还下了厨房,敬茶吃饭都没有一点…

裴茜睡了一觉,精神养好了不少,就带着绿春红夏几个规整她的陪嫁,用得着的都收拾出来另放。不常用的都装了锁起来,方家翻盖新房子,给她留的有个放东西的屋,全登记造册,锁进屋里。

又有村里的人过来看新人,说话的。

一整天没闲着。

晚上方婆子让俩人早早回屋去睡。

天明起来,方留明的黑眼圈没消,反而更重了。

等三朝回门,裴芩看他顶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扫了他好几眼。她辛苦养大的水灵小白菜,被猪拱了。

方留明被她不善的眼神扫的心里发毛,心里不住的喊冤。

看裴茜气色还不错,裴芩也就没多问,让厨房做了一桌菜,姐弟几个坐一块吃了顿饭。

裴茜也嫁了人之后,家里就更加冷清了,九儿抱着裴茜的脖子,“小姨你回来吧!”

“九儿也跟我们去住吧!天天都和小姨一块!”方留明笑着道。他刚把人娶到手,哪能让她回来!?

明明是表舅的,却变成了小姨夫,九儿看了看他,“你过年还给我压岁钱吗?”

“还没到过年,你就开始惦记压岁钱了!?”裴茜捏她的小脸。

方留明把她拉过来,“多叫几声小姨夫,小姨夫给你包个大的!”

“小姨夫!小姨夫!小姨夫!小姨夫!”九儿一听大红包,连连叫小姨夫。

喜的方留明哈哈笑,“小姨夫一定给你封个大的!”

“还有我妹妹的!”九儿不忘提醒他。

方留明:“…好!给我们九儿和喜儿都包个大的!”

“还有高兴弟弟!”九儿又道。

“…。好。”

还没到过年,方留明已经许了一堆大红包,不过小姨夫应的也心里高兴。

等回家,坐上马车,方留明还忍不住笑,“做了小姨夫,就是和表舅不一样!”

成了亲一家人,裴芫比他小的表妹也成了二姐,长姐,还有弟弟了。

裴茜看他的样子,笑了下,“自然是不一样了!”

“还有更不一样的。长姐看我的眼神很不爽!”方留明忍不住控诉。

“哪有?”裴茜都没看见,长姐哪个地方看他不爽了!?除了刚开始不同意亲事,点头之后,哪有看他不顺眼过!?

方留明贴近她耳边,“家里人怀疑我那个不行,长姐怀疑我纵欲,这几天我快被冤枉死了!”

裴茜轰的一下,满脸红到耳朵,恶狠狠地瞪他。

方留明把她拉到怀里,“今晚…。就该不疼了吧?”

圆房时,裴茜喊着疼,硬推他。方留明看她疼的眼泪汪汪,小脸发白,心疼她,就没忍心。

有一就有二,心念念的人儿娶到手,怀抱娇妻,却只能看不能吃,方留明的黑眼圈这才连着几天消不下去。

第二百章:巴望早点死

方留明和裴茜三朝回门后,方老秀才就又要把方立送回了城外寺庙,让他继续去抄经书。下定了决心,这次一定要好好调教改他,“要是改不好,你就留在寺庙里出家吧!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方立简直要气死了,“你娶了个孙媳妇儿,就没有儿子了是吧!?她进了门,你们都当我死了!?”余氏现在直接无视他,眼神都没一个,眼里只有儿媳妇了。

方婆子气的哭,拉着他,“儿啊!爹娘还能不为你好,你咋就梦虫一样,不明白啊!”

一把甩开她,方立怒哼,“为我好?我说的哪句话你们谁听过一句了!?说我会把家败了,你们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了!”

方婆子一阵寒心,无望,擦擦眼泪,“你咋就这么…。执迷不悟啊!”她不指望儿子能有多大出息,只要不走歪路。老大这几年像魔怔了一样,这是造了啥孽啊!

方立却觉得他们都执迷不悟,被裴芩和裴茜她们灌了迷魂汤,就看眼前那点利益,被她们算计了都还觉得她们好。掏心掏肺的把好处都给她们!可就眼前的那点好处,裴芩她们都不舍得,自己全捞完!

“让他给我去寺庙里待着去!”方老秀才怒指着。

方立哼了一声,“我就不去!我又没犯啥错,凭啥把我关到寺庙里!?”

“当老子的让你干啥,你就得给我干啥!你敢忤逆,我就敢把你送到官府里!”方老秀才气道。

“忤逆?那我让大郎休了裴茜,他不听我这个老子的,就不是忤逆!?”方立搬出自己是方留明老子的话来说。

“滚!你这个孽障,不改好,你就给我待在那里别出来!”方老秀才怒吼。让方辅把他弄上马车,送去寺庙。

方智专瞄着,见方老秀才家马车又出来,这几天又没见方立,去也找不到人,就跟着马车。

方辅下来,让人把他拦住了。方智心术不正,大哥跟他一块,越来越变本加厉,这个方智,早晚得收拾他一顿!

裴芩听方立又被送寺庙了,嗯了声,“担子越来越轻,我也越来越闲了。闲来无事做做好事!”

黄秋忍不住笑,“夫人想做什么好事儿了?”

“那个小寡妇估计急的上火了,给她送个信儿让她下下火!”裴芩抠着指甲,“日行一善,多积德!”

黄秋嘴角微抽,那个杨寡妇要是知道了,再跟方大老爷混到一块,到时候闹出来,方大太太那边肯定不好受啊!

方立不是个浪子,根本没有回头的觉悟。余氏就算哭死哭活的求,也只会让自己更难受。

杨寡妇以为傍上了方立,后半生就吃香喝辣,衣食无忧了,那就让她试试。

方智先得了信儿,知道方立被送到寺庙里抄经书,立马带着酒肉,悄悄跑过来找方立。

方留阳要念书,又趁着大哥娶嫂子在家,还想跟他学拳脚。就没跟来寺庙看着方立,只留了个下人,监管的不严,就让方智进去了。

方智终于见了方立,俩人偷着一通吃喝,知道方立被禁在寺庙里受罚,方智眼珠子一转,就说出他跟杨寡妇的事,“村里都有人私底下议论了,方大哥是不是因为这事儿?”

方立觉得有些没脸,没有承认。

“方大哥跟我还不说实话?你让做弟兄的我…”方智看着他。

“也没啥。”方立有些不自在的承认了。

方智就跟他说,看杨寡妇被打的脸上有伤,是不是谁偷着去报复他情人了。

方立是方留明成亲的当晚才被允许回家,在家的几天也不让出门见人。根本不知道杨寡妇挨打的事。

看他不说话,方智就羡慕恭维的说他有眼光,杨寡妇不仅人长得好,心眼也好,一直守着名节,却对他动了心,和他好了,也是他方立的福气。

被他一通话说的,方立觉得杨寡妇真是比余氏强太多了!余氏也没个多厉害的娘家,啥都没有,还不如杨寡妇呢!

方智就帮他出主意,“方大哥!你也不能一直都待在寺庙这个破地儿啊?这么冷的天,屋里连个碳火也没有,寒冬腊月,把人冻成啥样了!?方大哥又没啥错儿,他们也真是狠心,你如今可是大老爷,不说别的,这个地方哪是人待的!村里人都还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哪还会看得起方大哥!?”

方立怒哼一声,也实在受不了这里的清苦严寒,现在也就方智能听他的,让他使唤,于是就跟方智商量着咋出去。

方智跟他嘀嘀咕咕了半天,走时还跟他要了信物,说是给杨寡妇,让她放心。

很快,杨寡妇和方立又勾搭上了。

不在家里,没那么多人盯着看着,反倒更是方便了俩人。

离得远,家里也一点不知道信儿。

腊八后,就筹备着过年了。

今年裴茜嫁了,家里的账目往年都是裴茜盘账,今年的账目就全堆裴芩的桌上了,墨珩特么的不回来,也使唤不上了。裴芩看着一堆的账册,眼神落在画小鸡的大闺女身上,“九儿!娘来教你算账吧!”

九儿抬头大眼眨了眨,“娘!你是不是不想算账?”

裴芩轻咳了一声,“没有啊!谁说的!?你小姨嫁人了,舅舅又去县学了,没有人教你了,当然还得娘来教你啊!”

九儿想想也对,“娘不是在教我画小鸡吗?”

“翻过年你就四岁了,人家三岁都会背《三字经》和诗词了,你却连算术都不会,丢不丢人!?你大姨小姨和舅舅他们都是娘教的,你看他们多厉害!你多笨!”裴芩忽悠她。

一说她笨,九儿皱了小脸,“我不笨!我也能学!你看我的小鸡画的多好了!黄秋,雪冬和奶娘都说我画的好!张庚山都说能卖钱了!”

她们那是恭维她,光说好听的哄她呢!

“好!那娘就教你!啥时候你也能考个功名了,就能给娘养老了啊!”裴芩笑着朝她招手。

九儿眨眨眼。

偷笑的黄秋几个对视一眼,忙笑着接话,“大小姐聪明着呢!学东西一学就会了!”赶紧拿了纸笔过来。

把喜儿喂饱,裴芩就一边盘账,一边教九儿简单的算术加减。

奶娘看着喜儿,黄秋和雪冬出来准备热汤和点心,“夫人…。是说着玩的吧?”大小姐是女子,就算才学非凡,也不能去考功名的。那些说夫人没儿子的话,夫人心里还是难受了!?

“夫人应该是想大人了!这都快过年了,也不知道大人能不能回来!?”三小姐一嫁,家里更加冷清了。

哪知道墨珩这么不经念叨,当晚就赶了回来。

床边一塌,裴芩猛的惊醒,“谁?”

“是我。”他话音落,冰凉的唇下一瞬就侵了上来。

“墨…。”裴芩惊诧他咋会突然回来了,刚张开嘴,他长舌就长驱直入,凶狠的横扫起来。

裴芩推着他,心里忍不住骂娘。吃春药了!?一回来就发情!?她喜儿呢?

墨珩一进屋,就把在娘亲被窝睡的正熟的喜儿抱出去给奶娘了。任由她的手推打,颀长的身躯紧紧把她压在身下,深深啃吻着他,手上也转眼撕了她的里衣。

都快半年没同房了,裴芩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偏他还横冲直撞的,恨不得要了她的命一样。

“妈蛋!老娘要死了!”见他刚停歇喘口气,还要再来,裴芩不愿意了。

“不会!”墨珩贴着她耳边轻吻着,慢慢撩拨她,“芩儿,我想你!”

“滚…。”裴芩狂想把他踹下床。真是精虫上脑了!回来一句话不说,就先上床。想你妹啊想!

等墨珩意犹未尽的抽身起来,裴芩已经睡死过去了。

出来要了水,墨珩抱她去沐浴。

裴芩全程没有睁眼,她要是撑开眼,这个禽兽肯定再来一次,她今儿个就可以死在他身下了。

揉着她娇嫩的身子,墨珩心猿意马,一路从西宁赶回来,路上根本没怎么休息,明明乏累的很了,可是回到家里,闻着熟悉的气息,渴望的人儿衣襟松散,慵懒的睡着,他心里就再也忍不住,立马就想要她,想把她拆骨吞进肚里!

“禽兽…。”裴芩呓语咒骂。

“嗯。”墨珩笑着拥紧她,之前纵然她身子骨硬,也不太能承受他,初次时伤着了她,后来就总想着克制些。生了喜儿后,两人才契合起来。墨珩这才肆意,不再克制着,偏偏又要去西宁,如果不是路途远,颠簸厉害,那边也时常暴乱,他真想把她和女儿带在身上。

天明起来,喜儿睁开眼见是奶娘,不是在娘亲的被窝里,哇的哭了起来。

裴芩听小女儿哭,瞬间醒过来,伸手就去拉床头边的皮袄,套上就起来。

刚站起来,两腿一阵酸软,扑通一下倒了下来。

墨珩伸手把她抱个满怀,“我去。”

裴芩看他脸贴着她,张嘴照他脖子上咬了两排牙印子。

墨珩深吸口气,暗着眸光把她盖进被窝里,他起来去抱小女儿。

奶娘已经给喜儿穿好了衣裳。

“把小小姐抱过来!”墨珩打开门。

奶娘应声,抱了喜儿过来。

墨珩接过小女儿,把她抱到屋里哄。

喜儿满月没多久他就走了,根本不认识他这个爹。看着陌生的男子,喜儿两眼盈泪,睁着看他。

父女俩大眼瞪小眼。

看她越长越像裴芩,墨珩心里柔柔的抱着她哄。

喜儿看了一会不认识,哇的一声又哭起来。

“她饿了!”裴芩没好气道。

墨珩蹙了蹙眉,这才把她抱进内室。

到了娘亲怀里,喜儿哭了两声,自己伸着小手就扒她的衣裳,自己找吃的。

墨珩看她吃的欢快,纵然是长得像裴芩,还是忍不住皱眉,“是不是该断奶了?”

喜儿小萝卜才六个多月不满七个月。

裴芩懒的白他,打个哈欠,困的眯着眼。

这边喜儿刚吃个差不多,还没饱,墨珩就把她从裴芩怀里拽出来,又抱出去给乳娘,“给她再喂点辅食,别太多了。”

乳娘应声,抱了喜儿回屋去喂蛋羹。

墨珩回了内室,捞起裴芩,盖好被子,“再睡会。”

裴芩睁开眼缝瞥他一眼,没听喜儿再哭,闭上眼昏昏沉沉又睡过去。

墨珩陪着她又睡了半晌,见她还没醒,轻声起来。

九儿也半年多没见过爹了,不过一顿饭,就爹爹长爹爹短了,“爹!娘不想算账,要我算账呢!”

“那你学了什么?”墨珩问她。

九儿才刚开始学,只学了几个简单的加减数。

墨珩到书房一看,一沓的账册在书案上堆着,才刚盘了一点。她都是懒到尽了,把这些堆起来的活儿一口气干完。心血来潮干点啥事儿,也多是三天热度。

把账目整理了下,上半年的还是他盘的,就接着盘账。

等裴芩晌午睡醒,她的账册已经盘了过半了。

家里伺候的人都喜笑颜开的,大人回来,夫人也高兴了。起码今年过年,不用夫人带着弟弟和两位小姐自己过了。

墨珩却没准备在家里过年,他部署了几个月,忍了大半年没有回家,不可能把功劳拱手让人。

“明天就走?”裴芩挑眉。

墨珩俊脸黑了黑,“后天!”还没回来一天,就开始撵他,真是一点都不想他!

“明天后天还不都一样!”裴芩让厨房晚饭做他喜欢的菜,没有的明天去买。

张庚山一大早就已经买回来了,公子这几年基本不挑食了,只要是夫人做的,他之前不喜欢的,也都面不改色全吃完。

裴芩歇息了的一下午,晚饭给他做了几个菜。

墨珩吃完,夜里上了床,又有精力体力折腾她了。

次一天,裴芩扶着腰起来,把某个神清气爽的男人咒骂了一顿,心里扎了一通小人儿,“想吃啥自己做去!爱吃不吃!老娘不伺候!”

墨珩看她眼圈发黑,叫着九儿去给他帮忙递东西,到厨房煲了汤,蒸了奶黄包和牛乳馒头,又熬了米糊,炒了几个小菜。

裴芩哼哼一声,抱着喜儿娘俩坐在屋里等着吃。

裴文东和萧雍,常咏麟回来,赶上了一顿。

马上年末要岁考了,虽然裴文东和萧雍的学问已经扎实不成问题,但也不妨会遭人暗算。常咏麟过完年还要参加春试。常员外还指望着等他考了功名,好给他说亲。

墨珩考校了三人的学问,又着重指点了常咏麟一番,晚上一家人坐一块吃饭。

“就剩这几天了,长姐夫还要走吗?”裴文东在县学里筹备岁考,三姐也嫁了,家里就只有长姐带着九儿和喜儿娘仨,太冷清了。

“嗯。等忙完这一战再回来。”墨珩必须得去看着,部署了那么久了。

裴文东想他是去做武官的,势必要上战场,也不说让他在家过年的话,让他保重安全。

裴芩又给他装了一包的炸弹,一把老式手枪,一大包子弹,“这个给你拿着防身用。枪上我做了消音器装上,雨天的时候到山里试了下,效果不怎么好,也勉强凑合能用。”

墨珩拿着看了看,做工略显粗糙,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只做了这一把吗?”

“想要多的自己去做!”裴芩瞪他,她捣鼓了半个多月,才做成了这一把能用的。

墨珩按住她的头,俯身吻住她的唇。他不喜欢她总想着沈颂鸣!见她为沈颂鸣着想,他就嫉妒!他希望她满心满眼都是他,只有他!怕他久不回来,在她心里的地位下降,还不如个旁人。

“你特么还没上战场,就精尽人亡了!”裴芩抓着他不老实的手,照他身上踢了两脚。

他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下一次又要几个月,就想一次捞够本。

到最后,裴芩还是没挡住,让他得逞了一回。

墨珩这才抱着她睡了会,天不亮,就起来,带了封未和两个护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