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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海婆子一粒接一粒吃樱桃,秦四姐有些不耐烦,便给她娘使了个眼色。

秦老太会意,把盛樱桃的盘子往海婆子那边推了推,开口问道:“大妹子,我上回托你的事有眉目没有?”

海婆子“噗”的一声吐出了两粒樱桃核,用手接了放在了方桌上,这才道:“哎呀,姑娘家的亲事哪有那么快的,须得慢慢挑慢慢选,有合适的我再来和您老人家说嘛!”

梨花坳的人都长着一双眼一对耳朵呢,秦四姐欺负嫂子和侄女的事四乡八村谁不知道?哪一家敢娶这样一个搅家精回去?

更何况秦四姐还一心一意只想嫁那富贵有钱人家,这样的人家,又有哪个能看上秦四姐?

秦四姐听出了海婆子的推脱,顿时恼了,正要开口,却见海婆子又笑吟吟问道:“老太太,怎么不见你孙女?”

秦老太掀了掀眼皮:“她跟她娘去陈家庄她姥姥家走亲戚了。”

海婆子亲亲热热拉住了秦老太:“老太太,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家素梨被贵人看上了!”

秦老太眼中精光闪烁:“竟不知是哪家?”

秦四姐悻悻道:“不管是哪家,能拿出一百两聘金再说吧!”

海婆子眼神滑过秦四姐,落在了秦老太身上,声音甜蜜蜜的:“你家养大个姑娘不容易,十多年的吃穿都是钱,自然该要聘金的......老太太想要多少聘金啊?”

见海婆子如此上赶着,秦老太和秦四姐母女俩心里都是一动,母女俩相视一看,彼此会意。

秦老太点了点头,耷拉着眼皮不说话。

秦四姐双目炯炯盯着海婆子:“海妈妈,到底是哪家想娶秦素梨?”

海婆子心道:不是娶,是买。人家秦公公不是娶妻,是买个美人儿放屋里当花儿看呢!

她面上却笑了:“告诉你们吧,这人富贵得很,钱过北斗,米烂陈仓,家里摆的都是花梨木家具,一百两聘金对他老人家来说不算什么。”

秦四姐闻言,忙问:“是哪家?生得怎样?”

海婆子笑容更加灿烂:“生得好得很,貌压潘安宋玉,堪称咱们巩县第一美男子。”

秦四姐不由自主往前走了半步:“是哪家呀?”

海婆子拈了粒樱桃送入口中,待吊够了秦家母女俩的胃口,这才不紧不慢道:“那人正是朝廷派到巩县监管河道的秦公公,他老人家一眼瞧上了咱家素梨,着我来说合呢!”

秦四姐:“......是公公啊......”

她伸手也拈了一粒樱桃:“既然是公公,那聘金可不能少了,一百两可不行,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海婆子看向秦老太,见她耷拉着眼皮不说话,便知这秦老太是让女儿出面,秦四姐毕竟是小辈,漫天要价她老人家也好就地还钱,就笑道:“四姐儿,你说多少聘金合适?”

秦四姐没想到居然有富贵有钱的太监看上秦素梨,心里有些酸溜溜,又有些幸灾乐祸,便开始狮子大开口:“起码得二百两银子再加一套赤金头面。”

海婆子听了,笑了,看向秦老太:“老太太若是能做主,我这就寻秦公公回话。”

秦公公那边给的话是“五百两银子内尽管答应”,这个主她倒是可以做。

秦老太这才点了点头,道:“这件事不要声张出去。”

那小蹄子性烈如火,是绝对不同意的。

儿子秦义成也不会同意,他是读书人,怎么会让女儿嫁给太监。

因此须得使些手段。

海婆子听了,心满意足,陪着秦老太和秦四姐嚼了一会儿舌头,说了些家长里短,这才骑着驴子去了。

送罢海婆子,秦四姐得意得很:“娘,这下子秦素梨那小贱蹄子可有得受了,我听说公公们都不行,床笫之间爱掐人......”

秦老太白了她一眼:“你一个大姑娘,说这些做什么。”

又道:“这件事你大哥不会同意的,须得赶在端午节他回家之前办好。”

秦四姐点了点头,道:“等海婆子下回过来,我和她说。”

想到即将到手的二百两银子再加一套赤金头面,她简直想要狂笑三声——有了这么多陪嫁,她什么有钱人家嫁不了?

家里人得知素梨制作的香膏香脂居然卖出去了,都替她开心。

陈老爹吃着外孙女给他买的桂花饼,心里比蜜还甜,道:“素梨,你辛苦了,想吃什么,姥爷下厨给你做!”

秦素梨亲热地揽着陈老爹的胳膊:“姥爷,我想吃您做的红烧黄牙鲠,再来个爆炒鸡,好不好?”

她刚才去灶屋取凉茶喝,发现姥爷已经把鸡宰杀剁成块,把从金水河里钓上来的黄牙鲠洗剥好腌上了。

陈老爹听了,哈哈大笑:“你这小鬼灵精!你去打角酒,姥爷再给你烧一道酸辣白菜和一道蒜蓉油菜苔!”

这些食材他已经准备好了,全是素梨爱吃的,原本就打算晚上做给素梨吃呢!

素梨清脆地答应了一声,却起身叫了王四儿过来,给了王四儿一块碎银子:“四儿,给姥爷打一角酒,剩下的是你的跑腿费。”

昨晚在庄上遇到了韩星和秦霁,让她心里毛毛的,能不出去还是不出去好了。

王四儿最喜欢跑腿,笑着答应了一声,接过银子就要走,却被素梨拉住了。

素梨拽着王四儿的衣袖走到影壁那里,低声道:“昨晚咱们遇到的是知县大人的三衙内和监修河道的太监秦公公,你去村里悄悄转一圈,看他们还在不在。”

王四儿脸上的笑意一下子不见了,他认真地点了点头,一溜烟出去了。

天擦黑时王四儿提着一角酒回来了。

他寻了个机会,悄悄和素梨说道:“姐姐,我逛遍了村子都没见他们,我去里正那边和他家小厮扯了半日闲话,也没问出什么来。”

秦素梨点了点头,暗自记在心里。

她对韩星不怎么感兴趣,能避开则避开好了,若是避不开,她自有道理。

到了晚上,陈老爹下厨做了两荤两素四样菜,素梨热了酒筛了,又调入梧桐花蜜,一家人连带着王四儿坐在院子里吃酒聊天。

今日正是十五,天空一轮圆月,撒下漫天清辉,陈家众人在水声花香中喝得都有些醉了,各自回去歇息。

素梨自己洗了澡,又服侍娘亲洗澡,然后母女俩一起坐在窗前竹榻上闲聊。

陈氏有些思念丈夫,扶着已经有些隆起的腹部,叹息道:“不知你爹现如今怎么样了......”

素梨没吭声。

前世她借柳翎之力,把秦老太弄得半死不活瘫在了床上,她爹要做孝子,和她断绝了父女关系。

后来一直到她死,她都再也没见过她爹。

素梨心里对她爹不是不怨恨的。

这一世,若是那秦老太还敢欺负她娘,她不必借助柳翎的力量,也能弄得老虔婆生不如死。

陈氏扭头看窗外明晃晃的月亮,声音中带了些甜蜜:“你爹也真是辛苦,这些年来一直在外奔波着挣钱养家......”

素梨继续沉默。

一个男人,只顾愚孝,连自己妻子都护不住,这样的男人素梨觉得没有了也没什么。

她不想再听到娘亲提她爹:“娘亲,咱们早些睡吧,明日舅舅叫了短工过来,我要带着她们采摘玫瑰花。”

陈氏最疼爱女儿,听了素梨的话,忙道:“你睡吧,我坐这儿陪陪你。”

女儿是她的心头肉,她想多和女儿呆一会儿。

素梨在娘亲身边躺了下来。

陈氏轻轻捋着素梨散开的长发,哄她入睡——素梨打小时候起,每次哄她睡觉,只要捋着她的头发,再抚一抚她的背,她就很快睡着。

素梨刚洗过澡,长发凉阴阴的,散发着玫瑰的芬芳。

陈氏过了一会儿再看素梨,发现她团成一团紧紧贴着自己,已经被自己哄睡着了,不由在月光中微笑起来。

帮素梨盖好薄被后,陈氏索性揽着素梨也在竹榻上睡下了。

素梨从小就爱贴着她睡,真不愧是属小狗的,爱和人亲近......

夜已经深了,可是河道衙门内宅依旧灯火通明。

滴翠楼外花木掩映,楼内灯光幽微。

秦霁穿着大红圆领袍子,腰围玉带,愈发显得容貌昳丽肤白似雪。

他坐在黄花梨木榻上,隔着黄花梨木小炕桌和柳翎密密恳谈着。

柳翎满头青丝用一根白玉簪簪了,一身月白道袍,越发显得清俊秀致。

他垂下眼帘,修长的手指在小炕桌上轻轻敲击了两下,轻轻道:“......福王的沉疴经名医诊治,据说是肺痨,您若是不信,自可去宫里探听消息。”

这些太监没有根,没有家,总是想找个情感上的依靠,前世他便是利用秦霁对素梨的迷恋,把秦霁牢牢笼络在端王身边。

这一世既然不打算利用秦素梨了,就得以利诱之,以权势惑之。

秦霁心中暗惊:端王的这位少年幕僚为何消息如此灵通?

心中虽惊,秦霁面上却依旧笑嘻嘻,与柳翎又说了几句,这才亲自从后面的小门送柳翎离开。

目送着一群甚是彪悍的青衣人护送柳翎骑马离开,秦霁眼睛眯了起来:看来端王不声不响的,手里还是有些本钱的......

正在这时,小太监轻手轻脚走了过来,低声道:“干爹,杨昭回来了。”

秦霁微微颔首,转身进了后花园的小门。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樱桃好吃的火箭炮和相见不如怀念的地雷~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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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反击

听了杨昭的回禀,秦霁不耐烦地把腿伸了出去:“她亲爹是秀才,就眼看着她被卖了?”

在一边侍立的小太监忙凑上去,躬身替秦霁脱掉皂靴和布袜,把秦霁白皙的双足放进了盛着热水的铜盆里。

杨昭躬身道:“启禀干爹,这位秦姑娘的爹秦义成在县里大户胡大官人家中坐馆,如今跟着胡大官人进京去见李太尉,已经几个月没回来了。不过这位秦秀才很是孝顺,家里的事情都听他娘秦老太的。”

秦霁听了,懒洋洋道:“既如此,你去安排吧,务必让那个秦老太在文书上签字画押。”

他想起一心一意喜欢姓秦的小丫头的韩星,又补了一句:“明日就把聘金送去,让老太婆签字画押,三日内把人送过来。”

杨昭答了声“是”,却没有立即离去 ,想了想又问了一句:“干爹,那秦姑娘既然要进来了,您房里的......家具要不要换一换?”

他是秦霁手下第一得用的小太监,考虑问题自然周到而全面,秦霁房里的床有些窄,似乎不够两个人睡。

秦霁闻言一愣,抬眼看向杨昭:“我房里家具都是新的——哦,把后花园的万花楼好好拾掇一下,让她住吧!”

他又不是真男人,要个小丫头放房里做什么?

当闺女养着吧,看着一朵蓓蕾在娇养中慢慢绽放,似乎也别有乐趣。

杨昭有些摸不清头脑——难道干爹买秦姑娘不是为了暖被窝?

他心里纳闷,面上却更恭顺了,答应了一声,便下去安排人明日拾掇万花楼。

屋子里静了下来,偶尔有布谷鸟鸣叫声传来,令这初夏之夜越发静寂起来。

秦霁倚着锦缎靠枕歪着,默默想着心事。

小小的巩县,因位于京畿重地,又有运河支流金水河经过,更是大周朝皇陵所在地,因此越发热闹起来。

河道衙门设在巩县,河道总督金云岭是二皇子福王的人;大皇子端王在巩县皇陵守陵读书,却暗中培养了不少势力;手握军权的太尉李修在巩县经营多年,巩县首富胡三泉便是他的门人......

这巩县的水是越来越深越来越浑了......

待秦家那件事结束,他得进京见见干爹,打听一下朝中的风向,以及福王的身子......

送走海婆子和那个叫杨昭的小太监,秦老太一直到关上大门,脸上这才露出了笑模样:“咱家这下子可真是有钱了,那套赤金头面给你做陪嫁,再给你五十两银子,其余让娘先收着。”

只要她手里有银子,不管儿子还是女儿,就都会巴结她奉承她,让她舒舒坦坦做老封君。

秦四姐闻言,刚要发作,想起接下来的事还得老太太做主,便暂时把怒气压住了:“娘,你打算怎么做?”

秦老太一边往堂屋走,一边随手从花圃里揪了几片荆芥叶子擦去手指上的红色印泥:“第一件事,是另寻个媒婆过来,花几两银子给你大哥买通房丫鬟,这样既堵了你大哥的嘴,又多了个人伺候我,还有人帮我拾掇陈氏。”

秦四姐眼睛一亮:“娘这个主意好,我现在最担心大哥回来了不依。”

秦老太又道:“第二件事,是你等一会儿出去一趟,去你三姐家,让你三姐带你三姐夫过来,我自有计较......”

秦四姐笑容灿烂:“还是娘高明,我不用等了,这就过去请三姐三姐夫!”

陈三郎按照素梨的安排,请了十个短工来到花圃,不过两日时间,就采集了素梨需要的八十斤玫瑰花。

素梨趁热打铁,趁着天色还好,带着王四儿把这些玫瑰花都处理了,用纱罩罩着挂在二楼的栏杆上晾着,预备明日开始制作香油、香脂和香膏。

忙完这些,素梨累得胳膊发麻,趴在栏杆上想心事。

王四儿坐在二楼门口的小凳子上陪着素梨,他也累得够呛。

素梨正想得入神,却听到王四儿在一边问道:“素梨姐姐,姥姥说的那个亲事,你觉得怎么样?”

昨日陈家庄里正娘子过来串门,和陈老太提了个亲事。

陈家庄西边不远安家营有一个有钱的钱老爹,他只有一个儿子钱大郎,钱大郎该说亲了,偏偏发誓要娶一个极标致的娘子,因此婚事一直没成,如今都二十多岁了,家里人都急得不得了。

听到了陈老太放出的消息,钱老爹两口子便打算让钱大郎亲自来相看相看,若是合适,尽快成亲,好早早为钱家生儿育女开枝散叶。

素梨想了想,道:“就算那个钱大郎看上我,我也不愿意嫁。”

她虽是女子,却也想做出一番事业来,等自己有了能力,若是想嫁人,再嫁人也不迟,何必十四岁就嫁到钱家去生孩子。

素梨看向王四儿,见他双目清亮看着自己,等着自己解释,不由微笑,道:“我自己能挣钱养活自己,将来我还要挣钱置宅子,开铺子,自己也能过得很好,何必要嫁那个只娶美人儿的钱大郎?再说了,他都二十多岁了,我才十四岁呢!”

说罢,素梨笑了起来。

她其实也二十多岁了呢!

王四儿眼睛亮晶晶,连连点头:“姐姐,你说的对,你这么会赚钱,何必要钱大郎那个老男人!”

素梨一听“老男人”三个字,不由一笑,正要说话,却听到东边墙外有人叫她,听着像是秦四姐的声音,便探头看了过去。

秦四姐笑吟吟站在河边小路上,仰首道:“素梨,我正要找你呢!”

秦素梨总觉得秦四姐不怀好意,一眼瞥见王四儿要过来,便扭头低声道:“四儿,你悄悄去河边看看,我四姑怕是不安好心。”

又吩咐道:“后门墙下放着几桶村里人送来的做花肥用的粪尿......”

四儿答应了一声,猫着腰起身悄悄下去了。

素梨倚着栏杆好整以暇问秦四姐:“四姑姑,你找我做什么?我姥姥姥爷要留我和我娘再住些时候呢!”

秦四姐发现这些时日没见,秦素梨比先前胖了些,气色也好,似乎更好看了,心里恨极,面上却笑得灿烂:“素梨,你从后门出来,我有句悄悄话要和你说。”

素梨大眼睛里满是笑意:“四姑姑,到底什么事呀?”

秦四姐见她似乎还比先前高了些,身上穿着崭新好看的绸裙,心中更是不忿,便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一脸神秘道:“你还不知道呢,柳翎昨晚回家了,拿了封信让我给你送来。”

这小蹄子一向暗中喜欢柳翎,若是假托柳翎给她写信,她怕是要飞奔下来了。

素梨听了,双手托腮趴在栏杆上:“四姑姑,你把信读给我听吧!”

秦四姐听了,气得银牙几乎咬碎:“你这小——你明明知道我不识字!”

大哥真是偏心,教秦素梨这小蹄子识字,却不教她,明明陈氏和这小蹄子才是外人,她们姊妹和娘才是他的亲人。

素梨一边拖着秦四姐,一边观察着秦四姐身后,却见河边芦苇丛里似有人影晃动,心中顿时明白了——这秦四姐怕是想要把她骗出去拐卖了。

前世她娘去了后,她来到了姥姥家,秦四姐却还是带了秦三姐的丈夫路上拦截她,要劫了她去卖掉,多亏赵序和柳翎救了她。

她就是那时候认识赵序的。

素梨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闻到了刺鼻的臭气,忙招手道:“四姑姑,你靠近一些,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

秦四姐被素梨气得发疯,气哼哼上前一步,皱着眉头道:“我说我不识字,你得自己下来拿信,你若是再不出来,我可是要走了。”

“四姑姑,你在说什么?”素梨一脸娇憨,“再近一些嘛,我听不清!”

秦四姐气得两颊鼓了起来,又上前了半步,整个人都要贴到陈家的院墙上了:“够近了吧?!”

素梨笑吟吟道:“够了够了!”

她示意王四儿靠着墙壁把那两桶屎尿提过来,免得被秦四姐看到,然后闪电般提起那桶屎尿,对准秦四姐兜头浇了下去。

秦四姐一时没反应过来,待被屎尿浇了满头满脸满身,她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张开嘴就尖叫起来,却不防从头上淋下的屎尿一下子进了她的嘴巴里。

她一下子死的心都有了,转身就往河边跑,噗通一声跳进了金水河里,以洗去全身上下骚臭的屎尿。

在芦苇丛里藏着的秦三姐和她的丈夫白大治见状忙钻了出来,他们也顾不得楼上的秦素梨了,急着要去捞跳到河里的秦四姐。

素梨见状,弯腰一把提起另一桶屎尿,深吸一口气,向着秦三姐和白大治两口子用力泼了过去。

秦三姐和白大治冷不防也被屎尿泼中,这下子也顾不得救秦四姐了,两口子也跳到水里洗头上脸上背上的屎尿去了。

王四儿见了,心里解气得很,正要凑过来,却被素梨摁着脑袋给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