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吃的是龙凤汤,就是双头金乌龙蛇和乌骨鸡炖的汤羹。

那条大蛇打理出来,皮子暂时留着,蛇胆给张大夫,蛇肉一半动物之家吃,一半他们吃,蛇骨留着泡酒。两个蛇头,分成三分,准备带回京分别给太后、潘家、梁家,老人吃了好。此时正是隆冬季节,用盐腌着,半个多月也不会放坏。

张仲昆得了这个蛇胆高兴坏了,给了钱三贵一千两银子,不收还不行。

龙凤汤炖了一大锅,钱三贵让人给钱老头、钱老太送去一大碗,顺便告诉他们潘氏又怀孕了。又舀了一碗出来给张老太太留着,让张仲昆更是高兴不已。

饭后,钱亦绣吩咐曾嬷嬷和紫珠、蓝珠回莲香水榭整理东西,自己则扶着潘月回了望江楼,告诉她自己明天就会同老和尚和小和尚、梁锦昭等人先行去京城。借口是老神仙算到宁王妃凶多吉少,她要赶回京城安慰朱肃锦。

潘月既舍不得女儿,又可怜锦娃或许没了娘,矛盾得不行,又用帕子擦起了眼泪。

钱亦绣赶紧劝道,“娘,你现在又有宝宝了,不兴动不动就哭的…”说了几箩筐好话,才把她哄好

哄好了小娘亲,她就被静儿和明儿拉着讲故事。

两个小家伙几天没见到姐姐,该午歇了也没有一点睡意。钱亦绣想着自己又要跟他们分开很久,便牵着他们去了北窗边的美人榻上,讲起了故事。

“小兔子乖乖”“嫦娥奔月”“精卫填江”,古今都有,两个小人儿听了无数遍,还是听不够。

不过,珍珠娃那个小东西却要时常捣乱。听完了“小兔子”,他就会小声嘀咕,“幼稚。”

“咦,刚刚是哥哥在说话吗?怎么声音不像啊。”静儿的耳朵尖,她听到了。

明儿摇头道,“哥哥刚刚没说话。”

钱亦绣拍拍胸口笑道,“嗯,姐姐也没听到声音,定是静儿听错了。”

讲完了“嫦娥奔月”,珍珠娃又小声说了一句,“乱讲,才不是这样。”

静儿又听到了,问道,“又是谁在说话?”

明儿懵懂道,“除了姐姐和妹妹,没听见有人说话啊。”

钱亦绣按住胸口笑道,“姐姐也没听到。”

静儿睁着奇怪的大眼睛想了一会儿,终于想通了,蹬了蹬小短腿,咯咯笑道,“静儿知道了,一定是娘亲肚子里的弟弟在讲话。他讲话的声音太小,只有静儿听到了。”

明儿忙点头说,“嗯,肯定是,弟弟也喜欢听姐姐讲故事。”

钱亦绣也表示赞同,又捂住蚌壳讲了个故事,两个小人儿有些睡意朦胧了,便让乳娘带他们去歇息。

钱亦绣又去了正院,陪着钱三贵和吴氏说了半天话。

钱三贵想着要离开孙女这么久,眼眶一直是红的。若是京城有危险,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回去,什么时候才会和京里的儿女以及孙女再见面。

吴氏不知道钱三贵心里的纠结,也以为钱亦绣回京是为了安慰锦娃。笑道,“当家的越老越爱哭了。咱们年后就走,一个多月后又能见着孙女了,哭啥呀。”

钱亦绣见状,又搂着钱三贵的胳膊撒娇。吴氏嗔道,“翻年就要及笄了,还跟孩子一样。”

钱亦绣把头靠在钱三贵的肩膀上说,“我就是嫁了人生了娃,还是爷的孙女。”

吴氏拍了她一巴掌,嗔道,“天,羞死人了,这话你也说得出口。再这样口无遮拦,看以后谁敢娶你。”

暮色四合,钱老头和钱老太,以及钱大贵夫妻、钱二贵都来了归园,还带来了一些肉蛋和山珍。他们知道潘月又怀孕了,是来恭贺的。

汪氏笑道,“知道你们不缺这些东西,但也是我们的心意。”

肉蛋倒是不缺,但那些山里采的野货还是稀罕。吴氏笑着道了谢。

钱三贵留他们吃晚饭,又趁机说,“满江媳妇刚刚怀了身子,受不得舟马劳顿。或许,咱们回京的日子又要往后挪挪。”钱亦绣明天要走的事没敢告诉他们。

钱老头听了失望不已。但子嗣是大事,他也只得点头称是。

汪氏心里更是难受不已,她的善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松攀书院学习。

晚上,钱亦绣给珍珠娃做了条小短裤。

紫珠还以为是给未出生的孩子做的,笑道,“姑娘要给小少爷做,也该做小些呀。这么大的裤子,一看就是一岁大的娃穿的。”

钱亦绣笑笑没言语。

睡觉前,婆子把洗澡水抬进净房,倒入大木盆里。钱亦绣把人都打发出去,她用一个小木盆舀了一盆水。她洗过澡后,就把珍珠娃和小松鼠放出来,在小木盆里给他们洗完澡。

把值夜的白珠打发去西厢后,就把两个小东西放上床。小松鼠睡最里面,珍珠娃睡中间,她睡最外面。

她想着,以后得找个借口让珍珠娃和小松鼠出来亮亮相,这么偷偷摸摸太累人。

珍珠娃和小松鼠妹第一次睡床特别兴奋,闹了半夜。

钱亦绣好像刚睡着,就被白珠叫起来,“大姑娘,该起了,今儿要早些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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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搜

当启明星还在天边闪烁,钱亦绣等人,还有除了快生崽的跳跳和笑笑之外的动物之家,都在外院上了马车。

他们上车后,挥手跟送行的钱三贵和吴氏、潘月告别。即使在微弱的灯光下也能看到,这三人都流着眼泪。

钱亦绣掀开窗帘又低声安慰道,“无事,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能见面。”

真能很快见面吗?她其实也不确定。现在没有互联网、手机电话什么的,京城里如今到底怎样她一点都不知道。

马车向花溪码头驶去,渐渐地把花溪村、归园、荷塘月色、花果山甩在后面。

小和尚已经在码头等他们了,众人无语地弃岸登舟。

这条船是钱家的,钱三贵听老和尚说了他们或许会提前进京后,就让船家把这条船停在码头,作好一切准备,随时出发。

坐在船舱窗口,望着晨曦中的小村庄和起伏的山峦叠嶂,钱亦绣还心有余悸。

原以为这次回乡只为陪着小娘亲找寻记忆,为江爹爹和小娘亲重新恋爱作个见证。却没想到,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的惊心动魄。

江爹爹肩负特殊使命提前进京,宁王妃意外去逝还来托梦,九死一生重回洞天池,取出了龙珠,洞天池没了,多了珍珠娃和松鼠妹,还看到许多似乎只有《西游记》里才会有的怪物…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渡龙珠,或者说让宁王顺利登位。

助宁王登上了大位,自家的日子应该好过许多才对,倒也没有白忙活一场。

只可怜宁王妃,好日子就快到了,却死了。死还死的有牵挂,怕儿子朱肃锦会遭罪。她还真看得起自己,竟然给自己托梦。

自己何德何能?

宁王和宁王妃恩爱了半辈子,可宁王妃最终还是要留后手,怕丈夫会情不自禁,爱她人胜过爱儿子。

这或许就是男人和女人的最大不同。

女人无论何时,最重要的是儿子。而男人,最重要的是江山和美人。

但愿宁王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和各种诱惑,不枉宁王妃半世痴情和受过的苦。那样,朱肃锦也会好过许多。若老爹不给力,哪怕当上了太子,失去亲妈的孩子在皇宫里照样不好过。

想到朱肃锦,钱亦绣的心都在隐隐作痛。若他是自己的亲兄弟,该多好。自家虽然不是权势滔天,但一家亲人都有爱,他在自家要快乐得多…

钱亦绣正想的入神,便看到一只修长的手伸到眼前,把玻璃窗关上了。

是梁锦昭。他嗔怪道,“听说从昨天起你就开始吃药了,咋还要对着窗户吹冷风?”

钱亦绣看了他一眼,有些好笑。这位大叔,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梁锦昭是来邀约钱亦绣去小和尚的舱内劝劝他,小和尚因为皇上的原因,心情一直比较低落。老和尚说了,即使到了京城,小和尚也只能回报国寺,而不能去见老皇上一面。

猴哥也在小和尚舱里。若是有小和尚在,猴哥更愿意跟着他,毕竟跟他在一起的时间要少些得多。

钱亦绣进去对小和尚笑道,“弟弟,姐姐认了个干儿子叫珍珠娃,还有松鼠妹,他们可爱的不得了,想不想见见?”

小和尚白了她一眼,说道,“姐姐惯会说笑,你一个姑娘家,咋可能认干儿子呢。”

钱亦绣便把洞天池的事情大概讲了一下,梁锦昭也帮着解说。

小和尚听了惊讶不已,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还有这种事,不可思议。”

珍珠娃听了,便开始大叫起来,“娘,快让我出去,让他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蚌壳也开始跳起来。

如今冬天衣裳穿得多,塞在衣裳里的蚌壳别人看不见,否则一定会把人吓着。

钱亦绣取下项链,珍珠娃和小松鼠便出来了。

小和尚看见这两个小东西真的出现在面前,稀罕得要命,抱抱这个,又抱抱那个。见珍珠娃只穿了件小肚兜和小裤子,又悲悯地问道,“穿得这样少,冷不冷?”

珍珠娃用小胖手捂住胯下摇头道,“不冷。若不是怕别人看到我的小雀雀,羞羞,我连裤子都不想穿。”

这熊孩子,咋啥都敢说呢?

钱亦绣的脸一下子红成了猴哥,赶紧扭过头去。

小和尚也害羞地红了脸,摇头直笑。

梁锦昭倒混然不觉,把他抱起来笑道,“因为害羞,所以才穿裤子。你明明白白说出来,岂不是更羞人?”

珍珠娃恍然大悟地说道,“可不是,我咋没想到呢?还是梁大叔聪明。”

他的话把小和尚逗得大乐。

几人在舱里玩了半天,直到曾嬷嬷来敲门,让钱亦绣回舱房喝药,才让珍珠娃和小松鼠回了蚌壳屋。

回了舱房,曾嬷嬷还问钱亦绣道,“我怎么在弘济小师傅门外隐约听到了孩子的笑声?”

钱亦绣随口说道,“是船娘的孩子,在向弘济师傅讨素食点心吃。”

专门负责做饭的船娘,的确带了个两岁的孩子在船上。

钱亦绣、梁锦昭、小和尚等人虽然归心似箭,但坐船也急不得。好在几人相熟,时常一起聊天,下棋,还有珍珠娃和动物之家的逗趣,也不觉得日子难熬。

小和尚每天还要在固定的时间跟着老和尚念经,梁锦昭除了睡觉,几乎随时都跟钱亦绣在一起。他也有借口,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他必须要时刻保护她。同时,也不允许钱亦绣在甲板上随意走动,怕被人放冷箭。

钱亦绣也知道自己此时身负特殊使命,再想到朱肃锦身中毒箭也害怕,所以非常配合。她是好动的性子,天天窝在小船舱里十分难受,巴不得时时有人陪他说话聊天。但跟曾嬷嬷、紫珠她们,除了做针线,好像共同语言并不多,她更喜欢跟小和尚和梁锦昭说话。

梁锦昭现在可谓公私兼顾,心里乐开了花。他找着一切机会跟钱亦绣相处,怕回了京城后,钱亦绣住进深深的庭院里,自己见她一面就不容易了。

这是在船上的第九天,也是坐船的最后一天。明天上午,船到了大宝码头,就会下船坐马车。因为北方天冷,运河北边的一段封了河。

下晌,小和尚又去跟老和尚念经,船舱里只有钱亦绣和梁锦昭在下棋。钱亦绣不耐烦下围棋,觉得棋子太多,关键是她不太会下。他们下的是五子连,钱亦绣几乎盘盘赢。

她赢也是因为耍赖,悔棋。

梁锦昭每盘开局都会很认真,用不了多久就能把钱亦绣逼入死局。钱亦绣不愿意了,嘟着小嘴说道,“哎呀,这颗子我不是要往这里放的,我是要放那里的。”然后,把棋子放到另一个格子里。

钱亦绣虽然知道自己悔棋不应该,但她下棋就是喜欢赢。她过去跟朱肃锦和小和尚下五子连,朱肃锦下棋也非常认真,不会让着她,盘盘输棋的感觉非常不爽。就像前世打麻将,哪怕打不来钱的素麻将,只要被胡牌了心里都会不高兴。

小和尚还不错,她耍赖了便会笑呵呵地让着她。但小和尚实在太可爱了,她也不忍心盘盘耍赖,总得让他也赢几盘。

梁大叔可没有小正太的一点特质,钱亦绣阿姨当然不愿意输给他。所以,几乎盘盘耍赖。

梁锦昭看看她翘起的小红嘴,便会笑着把自己的棋子拿起来重新下,直到钱亦绣下赢为止。

见她赢了棋的乐呵样,梁锦昭觉得比吃了蜜还甜,看不够的看。

他们这样,连呆在蚌壳里的珍珠娃都听懂了。在钱亦绣又胜了一局开心不已的时候,珍珠娃说话了,“娘,我即使没看见也知道,你赢棋是因为你耍了赖,人家梁大叔让着你。”

钱亦绣拍了一下胸口嗔道,“傻小子,你懂什么,人人都会犯错,我也允许他改正错误呀,是他自己不改的。一条道走到黑,可不是要输棋嘛。”

珍珠娃又说,“娘,发傻的人是你。人家梁大叔故意输的,就是想看你傻乐呵。”

梁锦昭赶紧声明,“绣儿乐的时候一点都不傻。不然,我可不会为了看她乐,就输掉那多盘棋。”

被他们这一说,钱亦绣便也没有了下棋的雅兴,把棋盘推去了一边。

第二天上午便到了大宝码头,先期到这里的梁高等人把他们接下船,众人吃过斋饭,又坐马车继续赶路。

途中,小和尚和梁锦昭都来钱亦绣的车里坐着说话,把紫珠等人撵去了别的车。因为晚上要找驿站休息,坐车比坐船要慢得多。

越往北走,越感觉路上不平静,似乎有大事发生。听梁锦昭的意思,不久的某一日,将有数十万军队会出现京城周围。现在,一些远地方的军队已经开始暗中向京城靠拢了。当然,也不排除这些人里还有其他皇子的人。

钱亦绣吃惊道,“这么大的动静,皇上会不知道吗?”

梁锦昭叹道,“皇上现在的身子非常不好,许多消息不一定能传到他耳里。或许,他即使知道了,也无能为力。”

十五天后,也就是正月二十四日下晌,他们离京城还有十几里路,老和尚和小和尚便直接往西去报国寺,分别的时候小和尚又红了眼圈。

钱亦绣猜测,老和尚执意不让小和尚见老皇上,一个是彻底掐断老皇上的执念,还有一个是保护小和尚,不让别人知道老皇上的心思。这样,小和尚以后还了俗,下一任君主对他也不会有忌惮和不喜。

梁锦昭知道龙珠藏在狭小的蚌壳里,所以也就带着钱亦绣大大方方地进了城门。

城门检查的非常严格,哪怕梁锦昭拿出令牌,表明了身份,守门的军士还是掀开钱亦绣的马车检查了一番。

刚进了城门不远,便从附近一个酒楼里出来几个护卫和内侍,说是五皇子有请。梁锦昭也认识那个内侍,的确是五皇子的人。

只得领着钱亦绣去了酒楼的一个包间。

这是钱亦绣第一次见五皇子。五皇子朱祥安三十岁左右,长得长身玉立,器宇轩昂,穿着杏黄色五爪蟒袍,头戴紫色嵌玉貂皮帽。他端坐在官椅上,正拿着茶碗在喝茶。见他们进去了,才把茶碗放下。

梁锦昭跟他抱拳道躬身,“末将参见五殿下。”

钱亦绣也曲膝福了福,说道,“臣女参见五殿下。”

五皇子先没理梁锦昭,对钱亦绣笑道,“你是珍月表妹的闺女,咱们还是亲戚。你们一家又收养了宁世王,本殿下对你和你一家也是感激不尽呐。怎么,就你回来了,你家其他人呢?”

钱亦绣说道,“我娘又怀了身孕,近段时间不宜舟马劳顿,所以只有我一个人先回来。”

“算日子,你们连年都是在路上过的。什么事这么着急?”五皇子又问。

梁锦昭接过话说道,“禀殿下,这次奉皇上之命去大慈寺接我师弟弘济。钱姑娘的家人因为不放心钱将军一人在京城,就让钱姑娘跟着我们一起回京。”

五皇子又看向梁锦昭问,“既然我父皇让你去接弘济小师傅,那接的人呢?”

梁锦昭道,“我师傅和师弟也来了京城,只不过他们已经去了报国寺。我师傅说,皇上既然已经让我师弟出了家,就不应该再去打扰出家人,让他清清静静在佛门里理佛。”

“既然要在佛门里清清静静理佛,大慈寺不能理吗,来报国寺作甚?”五皇子问。

梁锦昭叹了口气,脸色凝重下来,说道,“我师傅是特意为超渡亡灵而来。”

五皇子似是一愣,“能让老神仙千里迢迢来报国寺超渡亡灵的,会是谁?”

梁锦昭摇头道,“我师傅未明说。”

五皇子点点头,又说,“本殿下奉我父皇之命在这里候着,若有可疑之人,必须搜身。我接到暗报,说你们随身携有对朝庭不利的东西。所以…呵呵,你们两个,还有你们的下人,物品,都要检查。对不起了,我也是奉命行事。”

他一抬手,就有两个婆子过来请钱亦绣去另一间,还有两个内侍来搜梁锦昭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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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交出去了

五皇子一抬手,就有两个婆子过来请钱亦绣去另一间,还有两个内侍来搜梁锦昭的身。

梁锦昭没想到五皇子敢如此放肆和无耻,气得脸通红。他之所以敢带着钱亦绣光明正大地过南门,也是因为知道南门周围在宁王的势力范围之内。不知为何,宁王的死对头五皇子会亲自出现在了这里。

他被搜身无所谓,关键是不想委屈钱亦绣。

呵道,“五殿下,你这是何意?我是朝庭三品大员,钱姑娘是珍月郡主的女儿,还是太后娘娘的重外孙女,你们岂能如此肆意妄为?”

五皇子爱莫能助道,“本殿下如此,也是没有办法。梁将军,钱姑娘,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你们还是配合的好。若是无事,我能交差,你们也能撇清干系不是。”

梁锦昭说道,“实在要搜就搜我吧,钱姑娘还是姑娘家,不能坏了她的清誉。”

五皇子道,“放心,这两位嬷嬷是宫里的嬷嬷,不会惊着钱姑娘的。”

到了这个地步,钱亦绣选择了配合。她不是真正的古代小姑娘,被人搜了身或许会悲愤欲死。她想早些脱身,早些把龙珠交出去,也能早些无事一身轻。

她对梁锦昭说道,“梁将军,五殿下也是职责所在,我愿意配合他们。”

钱亦绣跟着进了侧屋,被要求脱得只剩一个肚兜和亵/裤,两个婆子还要摸一摸,气得她羞愤难当。

好在有个空间,不止龙珠,她所有自认值钱的东西,都放了进去。

两个婆子自然一无所获。

最后,一个婆子还拿着钱亦绣胸前的蚌壳看了看,觉得这么小的壳装不了殿下说的比桂圆还大的东西,便放下了。说道,“听说钱姑娘家家缠万贯,怎么还戴这种不值钱的项链?”

钱亦绣道,“这小项链虽然普通,却是悲空大师开过光的。我带着它好多年,的确保佑我无病无灾的。”

搜查完出来,两个婆子摇摇头。

搜查下人和物品的人也进来,跟五皇子禀报道,“人和物品都搜了,没有特殊情况。只是,那几个牲畜太凶狠,不许人近身。”

为免节外生枝,梁锦昭看了看钱亦绣,意思是让动物之家配合。人都让他们搜了,还怕搜动物吗?钱亦绣又出去安慰猴哥和大山一家,这些人才在它们身上搜查了一遍,同样是一无所获。

五皇子见了失望不已,又对钱亦绣说了句,“得罪了,改天我会去皇祖母那里向她老人家请罪。”然后,挥挥手,让他们走了。

他们一走,五皇子对一个手下疑惑道,“难道那个情报有误?”

钱亦绣和梁锦昭出来后,没敢直接去宁王府,而是直接回了钱家。除了猴哥,其它的动物之家被人带去了宁王府。梁锦昭则是把钱亦绣送到家门口,就先进宫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