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李福对钱氏的感情还要真!

李福再喜欢钱氏,那也不答应那银子接济钱家和小舅子。她这边感慨呢,周承康见她发呆,问,“你在想什么?”

“果然是真爱。”李青荷随口就道。

周承康看到她眼神,顿时明白说的是隔壁,走近低笑着问,“我对你难道不真?”

闻言,李青荷忍不住笑了,“我们不一样。”

“对,不一样。”他赞同,“我对你更真。”

正说话呢,就看到不远处希钰跑了过来,“娘,吃饭饭……”

李青荷的眼神顿时柔和下来,还没应声呢,就看到希钰在不远处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后院的地始终没有前院平坦的,他才两岁不到,很容易摔跤。她上前伸手拉起他,笑道,“慢点,不要跑,走路要稳……”

本来站起身还没哭的孩子顿时开哭,整张脸都皱成了包子状,“娘,我痛……”

一看就是假哭,眼泪都没有。李青荷:“……”这臭小子,嫌弃她唠叨吗?

抱起孩子塞到周承康怀中,“父子俩一个德行,都嫌弃我唠叨。”

“并没有。”周承康一本正经,抱着已经不哭了的孩子追上来到她身旁边走边道,“夫人有什么话尽管说,我一定认真记着,绝不再犯!”

李青荷忍不住噗嗤笑了,“好好教你儿子,他嫌弃他娘,这还得了,还不会跑呢。”

希钰道,“不嫌弃,养老。”

这话应该是周母给他念叨的,此时听了这话,李青荷本就不是真的生气,忍不住就笑了,伸手掐他的脸,“等着你养老,路都还走不稳,且有得等。”

吃饭的时候,听着隔壁的叫骂声,周母道,“那徐家的孩子以前看着是个拎得清的,没想到真能偷家里的银子补贴媳妇娘家。”

过了一会儿又道,“不过,救人如救火,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小舅子的手被砍,到底是个厚道的。”

周母夸徐昌诘,周承康就不能忍了,“哪儿厚道了?要是你儿子把你的老底全都掏了……”

话没说完,周母就炸了,“你敢!”

周承康摊手,“那你还夸人家厚道?不如我也厚道一下……”

周母顿时哑然,瞪了儿子一眼。将心比心,她居然很能体会徐母的心情,端起碗喂希钰,“糟心的哟,你长大了可别偷你娘的银子,要不然要气死了。”

李青荷两人悄悄对视,忍不住笑了。

徐母足足咒骂了三天,跳着脚就在杨家院子外面,其实当天下午的时候她的嗓子就哑了,谁劝都没用。不过也只能咒骂,杨家是真拿不出银子。

嗓子哑了,徐母就哭,呜呜呜哭了两天,想起来又骂上两句。最后,见杨家无动于衷,她一咬牙,跑去了镇长家中,状告儿子头家里银子。

听到消息的众人都傻了,没想到徐母狠起来真的连自己儿子都要告!

本就是家事,镇长本来不乐意来的,但徐母扬言此事要是不帮着解决,她就吊死在镇长家门口,简直就是胡搅蛮缠。

无奈,镇长只得派人抓走了徐昌诘,要徐家拿银子来赎,要是五天之内看不到银子,就要把人移交县衙。

偷二百文就得两年,这二十多两,怕是得至少十年八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百章了。

不早了,今天没有了,悠然要歇会儿,明天下午见吧。主要是今天家里也有点事,明天尽量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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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贼

自己告自己儿子, 也不想办法去赎。这是想要逼着杨兰柔心疼自己男人, 然后想办法拿银子去赎人回来。

徐母真心是个狠人。

其实就是比谁更狠得下心。

村里人不少人都感慨,这一招太毒了。本来这银子就是为了杨家人才偷的,如今他自己入狱, 杨家也应该会想办法捞他出来才对。如果不捞,且不提杨家是个什么名声。接下来的十几年, 杨兰柔就得守活寡。而且徐母还不让她进门, 这跟被休回家有什么区别?

杨家又一次在村里开始筹银子,可惜这一次谁也不愿意借, 就是给五成利,也没人答应。

实在是杨家欠的银子太多,就像是李青荷说的,借据就是写上一百两,拿不到银子有什么用?

这一日,天上下着雨, 李青荷难得有空,带着儿子去找余妍,他们两人没有多少地, 余妍只负责绣花,孩子都是闵睿在带,刚好一岁的孩子, 正是需要大人牵着到处跑的时候,尤其加上一个利索些的希钰,跑的就更欢了。

闵睿很有耐心, 带着两个孩子就在屋檐下来回的跑。

李青荷手中拿着针线做衣衫,成亲之后她很少有空绣花了。两人正低声说着孩子的趣事,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余妍没理会,没多久闵睿就带进来了个消瘦的女人。

——杨兰柔。

杨兰柔的眼睛都是肿的,憔悴得不行,进门后看到李青荷也在,她有些意外。

李青荷则起身,“既然你有客人,我回去了。”

余妍伸手拉她,白她一眼,“回什么?这哪是客人?人一会儿就走了,你好不容易来一趟,跑什么跑?”

被指一会儿就要走了的杨兰柔眼泪已经落下来了,“青荷,既然你也在,也顺便听听。”

闵睿已经退了出去关上门,余妍轻哼一声,“闵睿也是,什么人都往里放。”

杨兰柔面色一白,这些日子她跑了不少人家,这样直白的嫌弃,余妍还是第一个,别的那些人就算没有银子借她,面上也都是客气的,都会安慰几句。甚至不少人家夫妻因为她还吵了起来。

“有事就说,说完了就走。”余妍催促道。看着她脸上的眼泪落得更凶,余妍恼了,“跑到我家来哭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不能跑到庄户人家去哭吗?”

杨兰柔被她一顿指责,忙把眼泪擦干,“余妍,我知道因为我嫁给了昌诘你讨厌我……”

余妍抬手,“我讨厌你,不是因为你嫁了谁。而是你这个性子不讨喜,好像这天底下的男人就该迁就你一般。凭什么呀?”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待你寻常的男人,容易吗?”余妍扫她一眼,“你以前三天两头跑来送包子送水,敢说没有勾引他的意思?”

不止没有承认因为徐昌诘的缘故才不喜欢她,反倒指责杨兰柔曾经做下的事。

杨兰柔呆住了,眼泪汪汪的,格外惹人怜惜。不过在她面前的是两个都不喜欢她的女人,自然无感。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余妍,昌诘他被镇长抓走了,你知道吗?”

“知道。”余妍点点头,“还是你厉害,一掷千金为红颜,他对你果然真心,家底儿都掏出来给你了。不知道他拿银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银子是他娘攒了那么久的银子。他弟弟妹妹还要靠着这个成亲,爹娘还要靠着那银子养老。”

“我也不想的。”杨兰柔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李青荷最听不得她这句话,尤其她哭着这样讲,显得特别虚伪。忍不住道,“你不想,那银子不是你拿走的?救的不是你弟弟?”语气如常,但余妍却觉得有些不对,狐疑地瞅她一眼。

“镇长说,要是这几天凑不够银子,他就要把他送去县城大狱。”杨兰柔抬眼看着余妍,“我知道你也喜欢他,而且你也拿的出这个银子,能不能把银子借给我?往后……我们再还给你。”

“不能。”余妍一口回绝,“借不了,没有。还有,我喜欢的是我夫君,不是他。”

没想到她这样干脆,说出这些话时一点迟疑都没有。杨兰柔又愣住,眼神落到一旁已经重新拿起针线的李青荷身上,“青荷……”

李青荷抬头,“你可别说那话,我会生气。生气了,我要打人的。”

“我再说一遍,我救人不是对他有心,而是为了谢礼。”李青荷强调,上下扫一眼憔悴的杨兰柔,“我要是有心,兴许已经嫁给他了。”

杨兰柔面色惨白如纸。哽咽着问,“你们真不能帮帮忙吗?”

“凭什么呀?”余妍毫不客气,“听说你这两天弄得村里不少夫妻打架。你是不是也想我们俩夫妻失和,你好好想想,我要是拿银子救他,我男人能放过我?”

杨兰柔急了,“那你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入大狱啊,好歹曾经……”

李青荷撑着下巴看了半晌,突然道,“你是不是认为,这村中所有人都应该喜欢你们夫妻俩?不喜欢你们的人都不正常。”

杨兰柔哑然。

余妍一怔,“还真是。”

又催促,“你赶紧走吧!”

今日的她似乎特别急躁,余妍一直以来都是个温婉的性子,处事圆滑,平时说话不会落人把柄,也从来没有这样给过谁难堪。

杨兰柔又说了几句,两人根本不理会她,气得她眼圈通红,丢下一句话转身,“你们都是铁石心肠。”

她是想要跑出去的,门是关着的,她抬手开门,动作飞快,打开门就往外冲。

门口有个人影一手抱一个孩子赶紧避开,居然是闵睿。

杨兰柔再没想到,门口居然还有个偷听的,愣了一下之后,看到闵睿只紧张地看着里面的余妍,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气冲冲地自己打开大门走了。

闵睿放下希钰,先跑去关了大门,然后跑到门口,又不敢进来,只支着脑袋进来,解释道,“妍儿,不是我偷听,是琰儿要找娘。”

说着,看一眼儿子,琰儿很配合,伸出手来,“娘,抱抱。”

余妍抱臂看着父子两人,轻哼一声,“你说那银子我借还是不借?”

闵睿一本正经,“你想借就借,我绝不多说一句。”

余妍似笑非笑,“那行,你去把那杨姑娘找回来……”

“不不不……”闵睿忙拒绝,“人家都走了,还找她回来做什么?再说,你曾经说过不让我和她说话,我不去!”

余妍崩不住了,噗嗤笑了出来,睨他一眼,“醋缸!”

闵睿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还有客人在呢。”

客人李青荷:“……”完全可以当我不存在,真的!

李青荷坐在一旁从头看到尾,生生吃了一碗狗粮,这会儿坐不住了,带着希钰回家。

到了晚上,还听到隔壁杨家吵架,仔细听来,似乎是杨兰柔骂她爹无情无义,不肯把房子卖了赎人。

杨家如今就那片地和房子还值些银子,要是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徐昌诘在镇上关了十天,杨家凑了十两银子去,好说歹说后来还给徐母写了一张十五两的借据,才把人领了回来。

不过,徐母却不让夫妻两人进门了,徐昌诘每个月要给一钱银子给她养老,随便他们住哪儿。

住镇上那房子可都是要付租金的,其实欠着这么多债,徐昌诘夫妻两人哪里也不能去,最后回了杨家。出嫁了的女儿带着女婿回娘家来长住,其实会落人口舌招人非议的。不过这一切都是因为杨家而起,杨父也拒绝不了,这个时候他要是把女儿女婿赶出去,也会落下个无情无义的名声。

天气渐渐地炎热起来,种下的药材都没死,看那架势该是有收成的。

不过,村里人也不方便了,因为靠近村子的那片山头被李青荷买了下来,以前村里人砍柴那是想去哪儿去哪儿,现在就不能去买下的这一片山头了。要往这方向走的话,得多走半个时辰才能砍树。

所以,往李青荷林子方向去的人几乎没有。

她也没有找人专门守着,就二磨夫妻俩偶尔会看看去,现在里面也没收成,就是有贼,也只能砍树。以后,可能需要有人巡山。

五月中的一个早上,李青荷两人还没起身就听到外面急促的敲门声,周母觉浅,听到隔壁她打开门,两人就都没动,却不妨听到大门开门的声音后,就是周母的声音,很急的那种,“老四 ,青荷,你们快来!”

两人披衣起身,出了门就看到大门口站着浑身是伤的周老大,整张脸上都是伤,要不是很熟悉的人,根本认不出他来。

周承康几步过去,“大哥,这是怎么了?”

“昨晚上,我们遭贼了。”周老大说话的时候似乎还扯到了嘴角的伤,呲牙咧嘴的,越发狰狞起来。

“怎么回事儿啊?”周母皱起眉,“只是偷东西还是打人?有没有伤着希理?”

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马车,“还有梅花呢,她怎么不在?”

“先进门吧。”周承康皱皱眉,“青荷,你去找些伤药来。”

等李青荷拿了跌打的药膏过来,周老大正在说昨夜招贼的情形,贼是翻院子进去的,本来是偷东西的,他一睁开眼就看到床前有个人影在晃,下意识就喊。

结果人家不是一个人,三四个人闯进来把他捆了,让他把银子交出来,不交就打,给得不满意也打,不止打他,甚至威胁还要打希理,快天亮了,那些人才拿了银子和梅氏的首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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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理

周承康帮他擦药, 他还在那边说话, 说话还要扯到嘴角的伤,时不时就龇牙咧嘴的露出一副痛苦表情,听到他说天亮了那些人才拿了银子和首饰走。周母再也忍不住了, “希理怎么样?梅花呢,她有没有挨打?”

周老大摆摆手, “他们俩没事。就是银子……嘶……”

听到他说梅氏和孩子没事, 周母微微放心,又听他提到银子一副痛心的模样, 道,“到底丢了多少?”

“五十两,还有梅花身上的镯子和首饰。加起来大概六七十两。”说起这个,周老大一脸沉痛,“真的是全部都给了他们了。”

屋子里一片沉默,周老大继续道, “不给不行,他们揍我,让梅花去拿银子, 没拿来继续揍,拿来了也揍,后来给了三十两了, 他们抓住了希理,让我们俩拿银子,要是不拿, 就要打希理了,他那么一点小身板,哪里经得起他们打?”

“所以,后来银子和首饰都给了他们了。”

周承康帮他擦完了脸,问,“你去镇长家中了吗?”

周老大摇头,“没有,我都不认识镇长,我回来找你陪我一起去。”

周承康起身,“他们有几个人?你看到他们的长相了吗?”

“全部蒙着头。”周老大想了想,“看不见。”又补充,“都是男人。”

周承康哑然,都是男人算什么特征,这落月镇的男人多了去了。“再想想。”

“里面有个皮肤特别白的,我从脖子看到他了,然后梅花和他抢镯子的时候,抓到了他的下巴。”周老大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间,“大概就在这些位置,当时就冒了血珠,他还痛哼了一声。应该是个怕疼的,或者……没干过活儿。”

其实周老大根本不蠢,现在说的这个特别紧要,只要找到了这个下巴被挠伤的人,总有办法让他招认出其余几人来。

周承康起身,“我们赶紧去镇上吧,早点儿抓到人。”

周母想了想,“我也去,看看孩子。”

出了这样的事,李青荷也该去看看,走到门口时,周承康看到还在睡的希钰,道,“你们俩别去了,或者午后再去。”

行吧,李青荷于是又把孩子抱回了床上陪他睡觉。

再醒来时,已经大早上了,她带着孩子去了厨房做饭吃,陈氏进门来,低声道,“东家,有个特别奇怪的事。”

李青荷看她一眼,这陈氏和村里的其他女人一样,素日里最是喜欢打听各家的事,随口道,“什么事?”

“杨家都那样了,对吧?”陈氏指了指隔壁的方向,“方才他们家居然传出消息在给各家还债,还催促众人快些……他们愿意还债还用催吗?村里人都很快就过去了,刚刚我还特意跑了一趟大伯家,悄悄喊他们赶紧的,现在已经过去了。”

她口中的大伯就是李兴旺家了,这个纯粹是跟着两人喊的。

李青荷想到周老大口中那个肌肤白皙还怕痛的男人,怎么看都像是隔壁的杨兰鸿。

隔壁确实很热闹,都说捉奸拿双,抓贼拿脏,那银子也没写着是周老大的,再说家中就她自己,也不好贸然跑去不让人家还债。

心下正思量呢,外头有人敲门,陈氏跑去开了,正是刚刚拿到工钱的李兴旺他们。

他一脸兴奋,“没想到杨家真的有银子了。”

柳氏叹口气,“早前我还说借银子给他们家,你非不让,要是借了,现在也赚了。”

“赚什么。”李兴旺瞪她一眼,“你没看还的都是本金吗,利钱一点没给。能拿回来都是运气,利钱就别想了。”

柳氏不以为意,“杨家家大业大,肯定早晚还上。”

正说话呢,就听到隔壁吵了起来,吵嚷声很大,似乎在说什么银子是自己的不还回去之类的话。

李兴旺听到后面色微变,“怎么就要还回去了?”

忙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塞给柳氏,“你别想着看热闹。把这些铜板拿回去藏好。”

其实李兴旺得到的真不多,就几百个铜板,他们没借银子给杨家,只是帮忙干了些活,发的是扣下来的一半工钱。

柳氏接过荷包,飞快就回家了。

李兴旺背着手出门,“青荷,我们也看看去吧。”

出了门,陈氏关好了大门,往荒草地去的时候,李青荷压低声音道,“今日一大早我大哥回来了,他们家昨晚上遭贼了,结果他刚好醒过来,一喊就坏事了,被绑起来抢了。”

李兴旺满脸惊讶,“被抢了多少啊?”

“几十两银子。”李青荷叹气,早前柳婆子卖了把豆腐方子卖了三家,每家三十两,拿到手后买下了镇上的院子,她素日节俭,应该没花多少,然后全部落到了周老大两人手中,买了一架马车。剩下的……应该都没有了。

两人已经走到了墙角,李兴旺看了看那墙,皱眉道,“照你这么说,今日杨家发的这些银子很可能就是你大哥家的。他们家还偷过你的鱼。你这片荒草地里面有好多鸡,最好还是锁起来。免得他哪日想起来又跑来偷你的鸡了。”

李青荷点点头,这墙也不是那么容易锁的。真要是圈起来不是一点活。

两人过去后,刚好听到镇长的声音,“这些都是脏银,是昨晚上杨家去镇上抢的,是贼赃,要收回来的拿去县城给知县大人,大人看过之后判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