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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哥,怎么没瞧见大姐啊?这饭,大姐不在,我们可不敢吃。”

“你们先等等,我去找阿姐过来。”唐言倾说着往外走。

唐言桦身体不好,心思却极为灵敏,小声对身边唐言毅说,“倾哥叫了阿姐,咱们二人也跟着倾哥一起叫阿姐,这样显得多了几分亲密。”

“好,我是无所谓,让叫什么就叫什么,只要给我吃喝就行。”唐言桦眼睛看着小木桌上的饭菜,垂涎不止。

*

唐言倾到了住屋门外,敲了门,“阿姐,饭菜都好了,你怎么不出来吃饭,小桦和小毅都回来了。”

“你们先吃吧,我不饿,先躺会儿。”

“好,那阿姐先躺会儿,过会儿我拿了饼子给你。”

唐言倾却不知,此时在屋里床上躺着的阿楚,明明是大冬天却热了一身汗,面上全是汗水。她只好躲在屋里,脱掉身上棉袄,因为男女有别,便不想让他们晓得。

真是奇怪了,身上一阵热,一阵寒,弄的她极为不舒服,脑子混沌不止,似是这魂儿离了身体,在外游离。

她极为不喜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在抗拒。

015 一直放在心上的人

阿楚心中抗拒,一直不予配合,身体这才承受不住,那种热寒交迫之感。

越发抗拒,身体越发控制不住。

她感觉到那种奇怪的感觉来自于手腕处,而手腕也只有玉佩一物。

唐言倾兄弟三人已经吃过饭菜,安置好他们去休息,唐言倾拿了粗粮饼子到了阿楚门前。

敲过门后才喊,“阿姐,我拿了东西过来,你先吃点,今儿一天你都没怎么吃东西。”

“倾哥儿,我已经睡下了,这饭就不吃了,你把外门上了栓,早些去休息。这两日家中事物繁重,一定要注意好了。”阿楚虽是吃力,却也说的清楚。

唐言倾没发现她语气里的不自然,以为是阿楚怜悯宋母离世,故此心情不好罢了!

“好吧,那阿姐好好休息。只是不知阿姐可否知晓,宋相公是去哪里做工?我好找人送了消息给他。宋母离世,他怎么也是要知道这件事的。”

唐言倾,自觉的想帮阿楚分担事情。

宋母离世,宋相公才是最要知道的人,这事情怎么能耽搁得了。

“这件事,我回头再给你解释,一时半会之间,他怕是不能回来的。”

好不容易打发了倾哥儿离开,阿楚这才起身燃了灯,瞧着手腕上那玉镯,通体泛亮的玉镯,上面的紫黑气息逐渐消失,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在她疼痛的时候,那玉镯才开始渐渐变的透亮。

现在,她凑着烛光去瞧的时候,赫然发现,玉镯早就没了紫黑杂物,现在是通体泛亮,带着光晕,尤其是烛光下,光晕更大。

她不由自主的看着光晕,竟然趴在桌上,似是没了魂儿。

——

清晨,阿楚起身,只感觉身体一阵酸痛,想起昨儿做的梦,感觉奇怪。

她像是去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里面有山、有水、有作坊、还有一大片的田地,黑漆漆的,瞧着像是极为肥沃的黑土地。

只是,里面没有一人,任是她喊破了喉咙也没瞧见人。

接着,迷迷糊糊的转到了一间杂货铺里,她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瞧见里面有好多书籍,她本是不喜欢,也没在意。

这又一晃神,看到的是农田耕种的工具等杂物,这才露出满意的笑,这才是她所熟悉的感觉。

还没等她碰到那些工具,立刻又去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整个梦里,都是这般走走停停,这才累的浑身疼痛。

她起身,隔着窗子,看到外面倾哥儿已经在清扫院中积雪。

昨晚又下雪了,她却没感觉到寒冷,只着了单衣在桌子上趴了一晚上,竟然不觉着冷。

刚想身体什么时候这么挨冻了,一个哈欠打了出来。

唐言倾在外,瞧着阿楚出来,“阿姐昨晚没睡好,眼睛青紫一块,脸色也不好,是不是又为宋母的事情操心了。”

“嗯,宋临辞不能回来,我如何不担心。眼下,只有我们姐弟几人,帮宋家处理后事了。”

阿楚说着去了厨房,唐言倾过去也要帮。

等他们做好早饭,吃过之后,先是把院子里的积雪扫了一下,又把屋子扫了下,今日是元宵,外面早早的便开始热闹起来。

家里双生子,年龄太小,贪慕热闹,趴在门边瞧着外面,听闻炮竹声。

阿楚站在院子里,瞧着他们二人,“你们若是想出去就去玩会儿,记得不许乱跑,若是不能回来,我可就不要你们了。”

“记得了,阿姐,我们出去玩一会儿就回来,我保证不会有事的。”

两个半大小子,一前一后跑开。

小桦天生有病,平日里瞧不出什么,阿楚只是嘴上嘱咐一声,让他小心;小毅身体健康,脾性却不好,唐言倾对他喊了句,在外不许欺负人,若是被人打,他们是不会帮忙的。

*

两个孩子,最是喜欢玩耍的时候。

“小毅,听着炮竹声,我想起了小时候,咱们唐家过元宵的时候,那时候,家里可真热闹,还有好多汤圆能吃。”小桦看着煮汤圆的小摊子,口水在嘴里泛滥。

“看什么看,再看他也不会给咱们吃。阿姐最疼倾哥儿,也不会给咱们家买汤圆吃。走,我们去前面看那舞龙、高跷。”唐言毅说完,偏往前跑。

这时,街道上的人还不多,偏就在他跑的时候,前面来了一辆马车,马车行驶快速,没瞧见,几时从路边跑来一个小男童。

“哪里来的破小子,快一边去。瞧着今日是元宵节,不与治你,快走开。”驾车小厮,长吁一声,好在马蹄没践踏到人。他可是吓坏了。

唐言毅也楞在原地,傻傻的不知所措,平日里的嚣张,被人这般骂了一声,倒是偃旗息鼓,不敢作响。

马车厚重帘子被撩开,年轻男子从中而出,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眉目俊朗,仪态不凡、身材修长、气势温和、举止淡雅,一身玄色衣衫更显尊贵不凡。

“公子,您怎么出来,天气寒冷,您在马车里稍等,好险刚才没撞着人,知晓您心善,奴才省的。”

“如此就好,流民无家可归本就可怜,切勿伤着,即使没撞着,也扰了旁人,给他一些银子安抚好了。”年轻男子,声音清冷稳重,暗哑却有透着清和。

这样的人怎么都教人讨厌不起来。

驾车小厮,拿了一些碎银子给了唐言毅,“我家公子心善,今日你也有过错,切不可莽撞乱跑,今日元宵节,街上人本就多,下次注意一些。”

莫名被人给了钱,唐言毅心情大好,抓了银钱,拉起在旁的唐言桦,“也是你们的马车有错,知道有那么多人还驾车狂奔。”

“混小子,不知好歹。”那小厮冲着前面跑掉的两个人啐骂两句。

转身走到马车前,低声道了句,“公子再是心善,也没必要对所有人都好,瞧那两个双生子,长得倒是不错,性子却不好,现在约莫七八岁,就能瞧出,将来怕是要长歪了。”

“双生子?约莫七八岁?长相如何?你瞧瞧和这幅画上的人,是否想象?”男子从衣袖中拿出一物,是用绢布所做的画像,上面是一男一女两个甚是年轻的人。

016 不要告诉别人,会没命的

“像,刚才那个孩子,就像是画像上男孩的模样,如出一辙。”小厮惊讶,惊慌说道。

“公子,可是您要找的人?”小厮再问。

“若是不错,应该就是他们,快去,立刻派人去找,务必给我找到他们姐弟几人。”年轻男子,神情淡然,内心却极为激动。

那个女子,他曾对她一见钟情,奈何那时,穷酸秀才的他,如何配的上她,他写了百篇诗句,却依旧无法打动她的心。

机缘巧合,他现在有了能力帮她,他一定会帮的。

瞧见自家主子爷深情颇为激动,贴身小厮,立刻出口提醒,“公子,咱们现在必须先进宫请安,不然贵妃娘娘该挂念您了。”

“我知道,你先去派人找他们姐弟。”他瞧着温和,同样固执。

“公子,总归他们现在还在京城,现在大雪连绵,任是他们现在也离开不了京城,我们先回去,纵然是等开春再来寻找,也不耽搁事。”

“先进宫一趟,不过,你要记得,开春前,必须找到他们姐弟四人。”他不想再错过,已经错过几年,现在,他知晓他们姐弟四人已经落入窘迫境地,想帮他们。

那小厮点头,眼睛机灵转动,驾车快速离开。

唐家姐弟四人,现在还不是出现的最好时机。

如今公子刚和贵妃娘娘相认,贵妃娘娘心疼公子,刚想给公子博的一个好前程,岂能被抄家之后的唐氏姐弟给毁了。

这一耽搁,便是要等许久了!

——

阿楚在家,说不担心那是假的,毕竟那两个孩子是唐家子孙,也是她借用了这个身体,本尊的庶亲弟弟。

他们出去之后,阿楚又出去买了汤圆,久等他们不会,这汤圆也无法下锅去煮。

唐言倾在旁侧瞧着,“阿姐不用担心,他们肯定是贪玩,回来的才晚了。阿姐在家里等会儿,我去寻他们回来。”

“倾哥,我们回来了,不用寻我们,你看我们买了好多东西。”唐言桦欢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买了东西?哪里来的钱?你们竟然学人家偷窃,我可曾教你们偷窃?”阿楚说着,伸手轮起墙边放着的木棍,往他们二人身上招呼。

“阿姐,你冤枉我们了,这钱不是偷的,是在街口一个马车撞到了小毅,那公子瞧着心善,给我们的。”唐言桦,怯生生的害怕的躲在唐言倾身后。

唐言倾看着阿楚,“阿姐,小桦从小养在母亲身边,甚是乖巧,从来不说谎话,他说的不会错的。”

“反正我没偷没抢,阿姐要是打我,那就是冤枉我,我心里不服气。我还想着阿姐和倾哥,特意买了东西,都没舍得吃,给你们带回来了。”唐言毅,一副壮士雄踞之态,甚是得意。

“你倒是得理了。成了,只要不是偷抢别人的东西,我自然不会打你。”阿楚面色一冷,这次倒是她冤枉他们了。

唐言倾瞧出阿楚有些尴尬,立刻出声化解,“阿姐一直在门口等你们回来,今日知晓是元宵节,咱们家虽是没钱,阿姐却也给我们买了汤圆,你们出去的时候手中没钱,回来,却提了东西,阿姐自然是担心你们学坏,阿姐是为你们着想,知道吗。”

“嗯,知道了。”唐言桦小声说着,抬眸,看向阿楚,眼眸露出一抹亮色。

汤圆,他们有汤圆吃了。

*

虽是元宵吃汤圆,开心过节,阿楚心情却没那么高昂,勉强吃了四五粒汤圆,便推碗不食,到了堂屋偏房瞧了宋母,人死身僵,面色灰白带青。

“娘,今日是元宵,虽您吃不着,媳妇也端了一晚放在您跟前。宋临辞不知几时能回,您这丧事,只能媳妇来做。媳妇先等他到年后开春,若是等不到他归来,那媳妇就是亲自去寻,也要找他回来给您吊唁。”

阿楚想着,只等解决了宋家之事,若是年后开春,宋临辞归来,也是他们分开之时。

她本就不愿做宋家媳妇,宋临辞年幼不懂,现在是瞧着她好,再等些年岁,她已是黄脸之婆,他正值壮年,肯定嫌弃她的。

倒不如,就此别过,不谈婚事!

他给了他们姐弟四人过冬衣食、住处,给了她银子,她也帮他打理了宋家小宅,帮他娘料理了后事。

如此,相抵而过,倒是互不相欠。

摸着手腕上的镯子,这东西她也不能收,她既然不做宋家媳妇,岂能胡乱收下、这作为宋家媳妇才能戴的玉镯。

开春过后,若是宋临辞不归,她便去寻他,交代了宋家发生的事物,再把这玉镯给他。

从此之后,阿楚和宋临辞,便再无瓜葛!

*

阿楚去了屋内,唐言倾知晓,阿姐肯定是去看宋母了,这般喜悦的节日,她却驾鹤西归,着实让人伤感。

他吃过汤圆,喝下汤水,瞧着那两个狼吞虎咽的弟弟。

“今日,你们怎么在街道上遇到马车了,小毅有没有伤着?”

“没有伤着,我躲的快。那马车瞧着豪华,比咱们没抄家那时候,爹爹坐的马车还要豪华,那个公子长的啥样,我没看见,声音好听,不像是坏人。”唐言毅呲溜两声喝完了碗中汤。

唐言桦也放下碗筷,“我也瞧见了,那驾车的小厮很凶,里面的人却很好。要是不好的话,怎么就给小毅钱,给大姐买了吃的。”

“没伤着人就好,以后出门,瞧见马车就躲远点,还有,出去之后,不管别人如何问你们,你们都不能说是唐家的人,知道么?”

“为什么啊?我们不是已经被释放出来,那不代表我们无罪吗?”唐言桦问。

“我听阿姐说,我们被放出来,是有人保的我们。现在我们不能被朝廷知道我们出来。听阿姐的意思,最好也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们是唐家人,省的惹了事端,你们两个一定要记住了。”

“是,倾哥我们都记住了,这关乎我们的命,怎么可能记不住。”唐言桦有些害怕的说。

倒是唐言毅,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动,不知在想什么。

017 出殡,宋母下葬

次日,天还不亮,外面就有人在敲门,阿楚起身出来,瞧见唐言倾也跟着一起出来了。

“阿姐,这个时候来的会是谁?莫不是宋相公回来了?”

“还能有谁,定是街市口棺材铺来的人,我去开门。”阿楚说着,已经走到门旁。

开了门,正巧就是那棺材铺的周二掌柜。

“周大哥,您来了,丧事所需要的一切,都准备齐全了?”阿楚瞧着他问。

“都准备齐全了,这是一套头面,我带了婆子过来,以及这寿衣,你是老太太儿媳妇,这衣服得你来穿。旁边这个可是、老太太家的儿子,也一并过去帮忙,显得孝敬。”

“他们几个是我弟弟,并非宋家儿子。宋家之事我一人来做就好,周大哥不是找了婆子,也过来帮我一下吧。”

“也成,你是把这丧事交于我们打理操办,我们定会做好的。”周二掌柜前前后后,一并操持。

宋家在这处,本就没多少亲戚,这小宅院周围的亲邻,认识的寥寥无几。

倒是有一户胡姓人家,里面住着一个年轻小妇人,比阿楚大上几岁,约莫二十五六,长得高大威猛,比一般正常女人要高猛一些。

不等阿楚开口,她便主动找上门,说要帮阿楚一起料理宋母后事。

“瞧着我也比你年长,你且叫我一声胡嫂子就成。我家男子走的早,剩下我们孤儿寡母三人,在这处讨个生活不容易,倒是时常被宋大娘和宋兄弟救济。宋大娘家亲戚不多,常年不见有人往来,如今出现这种事,我也过来帮忙。”

阿楚对胡嫂子和宋家的情况,知道的不多,瞧她面善,也没阻挡。

“那就麻烦胡嫂子了。”

“说啥麻烦,倒是你这小媳妇,怎么没瞧见宋家娶亲,你这亲事就定下了,那宋兄弟又出去?”胡嫂子瞧见阿楚点头。

眉眼间带着失落,想着:难怪,刚成亲的小夫妻,又是分别,不定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人呢。

“你也别太在意,宋兄弟是士兵,定然不会在家的。不过,这一次离家,也不晓得啥时候能回来,你啊,可是要好等一番了。”

胡姓女子是个话多又热情的人,言谈之间,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阿楚。

阿楚也了解了一下,知晓宋临辞,短时间内是回不来了。

她轻声问道,“胡嫂子可是知晓,宋临辞他是去了何处当兵?是跟随哪位将军?”

“你还真是问对人了,我偶然间,听宋兄弟说过一句,像是跟着常远大将军,在岭南渝州城边界处。”

“渝州城?”阿楚略显惊讶的问。

见那胡嫂子点头,“是啊,你还不知你那相公去的何处?”

“我确实不知。胡嫂子应该不知,我姐弟几人,是被宋临辞从雪地里捡来的,这婚事,多数是成不了的。嫂子也别,以我是宋家媳妇叫我,且喊我阿楚就好。”

渝州城她知晓,可不就是前世她生养存活的地方。靠近边界,那地方她也知晓,因为她所在的村庄,便是烽火村。

想当年,因为在村庄的山头末端,设立不少瞭望烽火台,村子因而得名。

想着那村子已有百年历史,因为交通不便利,倒是显得与世无争。

只是不曾想到,现在,烽火村那处,竟然发生了战乱。

阿楚有些不明白了,她重生活在唐家姑娘身上时,外面的世道,倒是发生了几许变化?

那些欺辱活埋她的所谓“家人们”,现在活的可好?

“阿楚,愣着做啥,前面有人喊你,快些过去。”胡嫂子伸手推了下阿楚,她这才回神过来。

轻点额头,她起身,走到宋母去世所在的房间。

*

这会儿,周二掌柜已经帮宋母收拾整齐了。

除了阿楚刚才帮宋母穿上的寿衣,其余的事,都被周二掌柜带来的婆子收拾齐全了。

阿楚随着众人瞧了过去,见宋母虽是了无生息,这面色却上了淡妆,浓淡适宜,面色擦了胭脂,带了些红润。

双手交叉,叠于胸腔,寿衣整齐,嘴唇微微张开,里面放着一大拇指大小的玉石,莹白透光。

瞧她模样甚是安逸,阿楚这才放心,至少在宋母离世的时候,是体面的。

“周二掌柜,准备出殡吧。早些入土为安,也是对她老人家的尊敬。”

“宋小娘子放心,老太太的婚事定是能操办好的。宋家无土地,咱们在城外准备好了,宋小娘子跟随咱们一并过去就好。”

宋家在城中生活,本是市井小民,没有台面上的铺子营生,也没有能耕种的土地。人若死了,按照城中惯例,定是要火烧焚了。

但阿楚不愿,便又多花了一两银子,帮宋母找了块田地。

不管如何,她阿楚算是对得起宋家之人。对宋母也不曾懈怠,纵然是她去世,也操办的极为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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