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收归平稳之后,让宋临辞班师回朝,交出兵权,赏赐他一个爵位,与苏以恒一起,收归他们手中兵权。”

唐明皇心中有了注意,想着眼前他最渴望的当然还是权力,兵权交于别人手中终是一个威胁。

而这时,早朝已经推迟了将近一个时辰,众臣还在城门内等候,只等这时,孙德喜宣众臣进殿,唐明皇挥袍落在龙位之上,针对于洛阳城的事情,与众臣在朝堂上,细说。

这边宋临辞出了乾坤宫本以为会有人带他出去,不料,孙德喜送他除了乾坤宫后,他却在门外走岔了路。

意外走到了御花园外侧,听到里面有女人家的声响,他立刻折返离开,前脚刚走,却被静妃娘娘瞧个正着。

宋临辞相貌酷似前宋将军,静妃见到宋临辞正面时,当即愣在原地,宋临辞不知眼前衣着素雅的女人是皇贵妃,也没注意去看,直接离开,寻了宫门小太监,才给带了出去。

出去之后,方喘了口气,皇宫内院真不是人待的,怕是一个不小心就能要了脑袋。

杨震等人在宫门外候着,瞧见宋临辞,立刻走上前。

“将军,情况如何?”

“回去再说。”宋临辞瞧向四周,不宜在宫门外乱说是非。

杨震点头,招手有人抬了轿子,“胡管家吩咐的,说您既然回到临安城了,焉有不住在自己府邸的说法,让属下接您回去。”

“苏将军可知道我回来了?”宋临辞问。

“应该不知,今日,文武百官都在朝中。”

宋临辞闻言点头,“那就先回将军府。”

这次来面圣还是小有收获,至少,阿楚姐弟四人能成为良人身份,免去囚奴之身。

又过十天。

宋临辞才等来圣旨,是孙德喜亲自送来。

旨意大致意思:念及唐珞施虽是重犯臣子之后,却心怀天下,救洛阳城于危难之中,特此免去唐家姐弟四人囚犯身份,即日起恢复良民之身。

孙德喜在念完圣旨之后,又对宋临辞道,“圣上旨意,让宋将军先把洛阳城回复旧时经济,只等你把洛阳城才安抚好之后,圣上会答应你的请求。”

请求?宋临辞想起当日他索求有三件事,一件事赦免阿楚姐弟四人,再者是辞官归田,最后一个是不娶公主。

“敢问公公,可否告知圣上所答应的是哪一个?”宋临辞恭敬的问。

“这个,咱家暂时还不能告诉宋将军,你且等着就是,这圣旨就交给您了,恭喜唐氏姐弟获得自由良民之身。”孙德喜明显知道宋临辞最在乎的便是唐家姐弟的身世,如此说了一句,少不得有巴结讨好之嫌。

宋临辞没多想,双手接下,叩谢皇恩浩荡。

如此一来,他既然得到了圣旨,便是要启程回洛阳城去,先告诉阿楚这个好消息。

从洛阳城到临安城,包括在路上这一个月来,他第一次露出满足的笑。

而与此同时,胡显已经准备好了十车粮草,已经发往洛阳城。

胡显、杨震等人跪拜起身,看向宋临辞。

宋临辞对杨震道,“准备一下,即刻出发回洛阳城。”

“将军,您不在府中多呆一些时日?”胡显在一侧挽留。

宋将军这几年之中不回来一次,每次回来,呆了不到数月就要回去,显然是不把这里当成家。说来也是,女主人不在临安城,自然留不住将军。

“不呆了,府中的事还要多麻烦胡总管了。”宋临辞说完,头也不回的去屋里收拾东西。

胡显站在院子里,唉声叹息。

杨震见他如此,也是可怜,将军不爱在临安城待着那也没法子。

“胡总管,将军不来,你可以去洛阳城找将军,夫人与小少爷都在洛阳城,你若是过去夫人肯定不会嫌恶。”

“小少爷都出生了,咱们却没去拜见夫人,今年年前,我好准备好些东西,再去洛阳城寻将军与夫人。”胡显轻声道。

胡显是跟着宅院一起被赏赐下来的,那就是宋临辞身边一辈子的奴才,他死了,还有他儿子,也是奴才,这叫世代为奴,是有官府备案的,没有官文,谁也不能擅自修改,他们还不算是家奴,家奴是主子买了他们世代儿孙的自由;官奴,是记录在薄,就是主子若是没权利也无法更改。

宋临辞家族简单,没有爹娘叔伯姑,独苗一根,就是娶了媳妇,也只有媳妇一房,没有什么外面负责的关系维系,其实胡显能当宋临辞的奴才也算是烧了高香了,管事也简单,没那么多事事道道。

幸得宋临辞说走的早,当天中午后,苏以恒在得知宋临辞接到一道圣旨,立刻差人去请宋临辞到将军府。

等苏以恒的人到了宋府,胡显告知他们,宋临辞已经出城,赶往洛阳城。

与此同时,唐明皇也让苏以恒准备卒足够粮草以及饷银,派兵护送到洛阳城,直言而说,洛阳城已是大唐国土,城内民众自然要照顾周全,苏以恒不知宋临辞得到了什么密旨,心中揣测,认为肯定是唐明皇给他的恩惠大利。

他也不敢懈怠,当即让人准备粮草,往洛阳城送。

——

四五月份的洛阳城那是美了,之前的千余亩荒地现在是种了各种农作物,远远望去,一眼看不到边际,里面忙碌的多是一些身有残疾的将士。

当初,孔鲤生带了八百多的将士,说他们身体残疾不能再上战场,只能下地种田。

阿楚本是想随便帮忙瞧上一下,意外之举,竟然把一众人给治好了,其中有四五百人能重新上阵杀敌,也有一些是因为病伤拖的时间太长,骨头已经变形,再是矫正也变不好,想成为将士也不可能了。

其中也有治好了的人,他们不愿再成为士兵,想回家或者留在洛阳城谋得一份差事,阿楚便让孔鲤生、张子琪等人做好备案,等宋临辞回来,征求他的意见再说。

应大批将士的要求,阿楚特意在城内开了两家药铺,药草极少,大部分都是阿楚从空间找来的,也有是从过往商人贸易得来。

洛阳城北,临近岳和楼山下的航运大道,阿楚去过码头两次,见码头往来都是贩卖茶叶、瓷器等物,关于药草的不多。

也只能从渝州城那边让孔鲤生派人买点药草过来。

这日,她带着小包子宋擎之在医馆看着,唐言桦在一侧磨药粉,小包子被阿楚抱在怀中,她伸手写着平日里能用得着的药方,像发烧、头痛、上火牙痛、骨头酸疼等,简单一些的药理她是写好放在抽屉里。

小包子伸手要抓她的笔杆子,阿楚侧身让他坐在大腿上,点了他的小鼻子,“再闹腾,我就把你丢给大街人的路上。”

小包子不懂,对她呵呵傻笑,口水流了她一身。

唐言桦把研磨好的药费收拾起来,洗了手,走到阿楚身边,伸手抱住小包子,“阿姐,我来看着他,你还有什么要写的只管好生写。”

“没多少了,我逗他玩呢。”

这些时日百合与芍药跟着唐言倾去镇上置办铺子去了,说要在这里开卤肉铺子,阿楚也没阻挡,让他们去折腾,只要能挣钱,能让这城里热闹起来,干啥都成。这才,小医馆里显得极为清净。

阿楚写了两行字,看向唐言桦,“我之前交给你的医术可都看完了?有什么不懂的?”

“有一点,想着等清闲了再问阿姐,书上的东西我知道了大概,也能开始瞧病了,阿姐,不如这间铺子就让我开始打理吧。”

唐言桦一直觉着自己是阿姐与倾哥儿他们的拖累,现在,他有了医术感觉还不错,正想自己出来,开始给人看病,如此的话,也能在增加一些经验。

“我是担心你的身子,别累着自己。”

“我不怕,累点才充实,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阿姐,若是你,你如何选择?”唐言桦抱着孩子,回头看着她。

阿楚闷声,头也不抬继续写着,“我不想死,管他什么鸿毛、泰山的,活着才好。”

唐言桦闻言笑了起来,小包子抓着他的脸颊,哼哼唧唧的玩耍。

中午饭时,百合与芍药提着一筐子的黄瓜、番茄回来。

看到医馆里里的大小主子,一瞧也晓得没吃饭。

“夫人,中午想吃啥,奴婢这就去准备。”百合把竹篮子放下,作势要去后面小厨房做饭。

阿楚瞧着篮子里的东西,惊奇的问,“这些都是从沙土地里摘下来的吧。”

“是,刚摘的,可新鲜着呢,是孔队长特意让奴婢带给夫人吃的。”百合笑着回答。

“不错,挺好的,你先洗两个拿来,对了,今天中午就吃这两个菜吧,随便你们做。”阿楚指着那篮子里的东西道,黄瓜和番茄,这都是空间里的种子,味道肯定不差。

百合与芍药去后面做饭。

阿楚在医馆里坐着无趣,瞧着唐言桦道,“出来走走,省的在屋里憋的晃。”

洛阳城人少了大半,街口的人也不多,尤其是阿楚这个小铺子就建立在城南偏向城门这边,周围的人更是少了,门外摆着两三张桌子和长椅子,这也是为了给那些前来治病等待的人休息用的。

唐言倾从远处走来,脸带笑意,手中提着两条鱼和是一只鸡,唐言毅与暖阳跟在后面。

“阿姐,我们刚才去了趟码头,听说,过两日码头那边有个集市,会有很多卖海产类的商户,阿姐想吃什么,咱们去买点回来做。”唐言倾笑着说。

“海产啊?这个我还不太会做,弄不得。”阿楚摆摆手,弄来海产类的东西。

“阿姐你不会做没关系,反正会吃就行。倾哥方才又盘下一家酒楼,以后要准们做海产类的食物,听说那厨师之前就是个专门做海产的能手。”唐言毅笑的比谁都开心,自己家开酒楼,以后天天去吃。

这洛阳城谁不知道他们家阿姐,当然,他是阿姐的弟弟,自然也知道了他的名号。

从此这洛阳城便多了唐言毅这样一个街头小霸主。

听到小毅的话,阿楚看向倾哥儿,“当真是盘下酒楼了?”

“没花几个钱,而且盘下酒楼也挺好的,能帮助很多有手艺的人做事。”

“你说的是没错,你想帮助很多人也没错,但这酒楼你一人怎能做的起来,最起码得有个算盘先生,也要有个掌柜的。”阿楚提醒他。

“盘算账簿的交给暖阳了,掌柜的是我来做。”唐言倾道。

“暖阳?”阿楚闻言,看向站在唐言倾伸手的那姑娘。

这丫头倒是不走了,打算一直赖在他们家?罢了,瞧着富贵人家的小姐,她还是给她一些盘缠让她回家找爹娘去吧,省的在跟前,若是出了点事,她可担待不起。

暖阳听到阿楚提了自己的名字,冲她笑笑,站在后头,也不吭声也不出来。

“先把你手里这东西给我,也不晓得能不能做好吃了。”阿楚没在多说,转了话题。

这鱼啊,阿楚还不太会做,毕竟在山沟沟里活了一辈子,料理鸡鸭野味倒是可以,就是做鱼,不成,怕收拾不好弄了一身腥。

“阿姐你会做吗?”唐言毅跟着阿楚身后道。

阿楚外头瞥了他一眼,“不太会,但要试试才知道。”

“做糖醋鱼吧,我之前最喜欢吃糖醋鱼了。”

“你也知道是之前,现在还想吃,没饿你肚子就不算错了,还想吃糖醋鱼,我可告诉你了,现在有好多的人都没东西吃,还饿着肚子了。”这孩子,真是三天不管教就上天了。

“我知道,但那也没办法,不能因为他们没东西吃,我们就要饿肚子吧。”

“别和贫嘴,对了,等会儿你去叫孔队长、孙策、程真过来吃饭,把张子琪也带来吧,现在管事的也就是他们几个了。”阿楚轻声道,到了厨房,让百合多做点面食。

唐言毅笑道,“阿楚你都把他们叫来了,咱们家的粮食,这一顿都给吃光了。”

“我有事要说,你再给我贫嘴,我一会儿让你去农田里干苦力。”

“干就干,又不是没吃过苦。”唐言毅就靠着门外,与阿楚瞎掰扯。

百合与芍药在里面咧嘴笑着,每次听到夫人与小公子斗嘴都觉着喜庆,欢乐。

“你们俩也别笑了,把这些菜再做两个,不是还有鸡蛋,再炒个番茄鸡蛋,黄瓜鸡蛋。”阿楚尝了一下百合做的菜,这一两个月倒是没白教她,味道越来越来好了,不错。

“夫人,您合着是要轮着两样菜换着花样炒啊。”芍药笑了句。

“不然咋办呐,人那么多,不多炒几个怕不够吃,你们只管照着食材做,缺少什么直接告诉我好了。”阿楚瞧了下。

等百合这边菜炒好,她在煎一下鱼,放点汤汁炖一下得了,那只鸡子,索性也炖了一锅的鸡块,记得还有一些蘑菇来着。

阿楚准备好食材,自己做了一个红烧鱼和小鸡炖蘑菇,百合与芍药,炒了番茄鸡蛋,黄瓜鸡蛋、番茄黄瓜、木耳鸡蛋黄瓜片,等,就是这几样食材换着花样炒了。

下人一桌子,阿楚与唐氏三兄弟加上程真、孔鲤生等四人一起,午饭大家一起吃的,像家人一样。

现在洛阳城谈不上繁华,在城内的人,勉强能混个饱腹就觉着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阿楚对待宋临辞的亲信,就是当真家人,吃饭都不忘记他们。

程真、孙策几人对阿楚也甚是客气,他们都是光棍汉子一条,平日里没人关心,现在有阿楚在跟前时刻照拂,心中也觉着温暖。

午饭之后,百合与芍药去收拾,暖阳也跟着打打下手,小姑娘矜贵,干活也慢,阿楚瞧了几眼,闷笑说她不适合做粗活,也就任由她去了。

孩子给了小桦抱着,阿楚与唐言倾、程真等人坐在一起,商讨一些事情。

孙策吃的饱饱的,瞧那满足的模样,靠着桌子,十分惬意。

“阿楚姑娘,你找我们是有啥事啊?以后找我们有事能吃上饱饭,天天找我们都成。”孙策笑着道。

“怎生孙一新那边没给你们做饭吃饱啊。”阿楚笑问。

“做的是挺多,但吃饱还有困难,毕竟人多粮草少,还有,孙一新那厨艺当真一般,比不得阿楚姑娘这边的饭菜。”

“也是,粮草这块还需要解决。这次我找你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地里的黄瓜和番茄都能吃了,虽说是我种的田地,但里面的东西都是大家帮忙种的,这样,你们带着将士们摘了,给大家吃。还有但凡发现有成熟的瓜果蔬菜都能吃,也可以摘了送给一些没东西可吃的农户。”

“这个主意好啊,虽说没粮草米面,但至少能有点东西吃,也至于会饿死。”

“是这个说法,我瞧着玉米地里的玉米要成熟的话,还需要等上两个月左右,坚持过这两个月,等玉米下来大家就有东西吃了。”阿楚盘算着心里的计划。

“听阿楚姑娘的,你说如何做就如何做。”程真一马当先而说。

“那就这样决定了,明日先带大家去摘黄瓜和番茄,捡着熟了的摘,不熟的就别乱摘了,省的接不上茬。明天下午大家一起去,我也过去看看。”

“好,那我明天就安排人去准备东西,骡车、推车也准备几辆。”张子琪欢喜的说道。

与他们说好了之后,程真等人就先离开了,阿楚许久没瞧见李赫了,张口问了句。

这才得知,李赫正在训练将士,还在驻扎营那边,真是辛苦啊。

孙一新他们伙食房的人都来了,李赫还在训练将士。

这些将士全是宋临辞的心血,宋临辞离开的时候交代过立刻,训练不可少,李赫便听命依旧在驻扎营待着,洛阳城内是人少城空,但没有相对来说比较大的训练营。

即使将来宋临辞要呆在洛阳城,那将士们的训练营依旧得在林中,不过林中的训练场肯定会变的更好,只是短时间内,要委屈李赫了。

当晚,锁了医馆的门,大家一起回了宅院。

在洛阳城内阿楚他们住的宅院甚是普通,一个普通人家的院子,反正是比不上在渝州城镇上的宅子。

晚上阿楚带着小包子睡觉,奶娘留一个在外室,婢女也留一下,其余之人就回房休息。

唐氏三兄弟住的房间离阿楚这边又近,也不用担心会出现什么事。

当夜,城门紧闭大关,宋临辞与杨震愣是在城门外,露宿街头呆了一晚。

次日清晨,城门大开,看守城门的小将,瞧见是宋临辞,当即吓住了。

“将军回来了。”

“嗯,在我回来之前,可有粮草入城。”宋临辞走进边问。

“有一次,但那是两个月前,从渝州城送来的粮草。”小将士认真回想之后,回答宋临辞。

宋临辞听完,直觉不是他安排的。

“将军,咱们准备的那趟粮草是从临安城出来,应该没来。咱们一路紧赶,骑马和驾车速度本就不一样,他们比我们要慢。”杨震在一侧道。

“嗯,先进城。”宋临辞说完,牵马而行。

进城之后,可在城内驾驶马车,但是看不允许在街道上骑马,这是官府颁订的明文规定。

他们顺着街口往前走,直接就看到了在外面抱着孩子玩耍的阿楚。

杨震快速接过宋临辞手中的马匹,将军看见夫人,眼神都直了,这点眼力劲儿他还是有的。

宋临辞抿嘴带笑,往阿楚那边走,阿楚只顾着看孩子倒是没瞧见他,等宋临辞走到跟前,还是唐言桦喊了一声:

“宋姐夫…。”

“嗯。”

“宋姐夫回来。”唐言桦大声惊喜的喊道。

阿楚抬头淡淡的看着他,轻笑问他,“回来了?”

“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生抱抱你儿子,这一走像是不要我们娘俩似的,我听这过道的生意人说了,说是宋将军在临安城找了一个年轻貌美的美娇娘,是公主还是郡主?”她故意说的。

“公主,郡主都比不上你半分,这次我从临安城回来,给你们带来了一件天大的喜事。”宋临辞接着阿楚递来的小包子,一手夹在咯吱窝下,一手从胸口拿了那道圣旨出来。

阿楚瞧见是明黄色圣旨,当即愣了下,抬头看向宋临辞。

“你是如何求得?你做了什么牺牲?”她直言,宋临辞应该对唐明皇妥协了什么。

“这虽是我求的,但我并未牺牲任何东西。我只是把你在洛阳城多做之事全部说了出来而已,圣上并非昏君。”

“是啊,并非昏君。”其实阿楚心里还是很在乎这个圣旨的,看似只是一句话,却把她心口压着的大石头解开了。

只感觉,现在浑身松散了许多。

她拿着圣旨瞧着唐言桦与唐言毅道,“今后,你们就可以明目张胆的使用唐氏之姓了,再也不怕被官府的人知晓了。”

“当真?”唐言桦惊喜大望的问。

“不信,你自己看。”阿楚随手把圣旨给了唐言桦。

宋临辞瞧了下怀里的孩子,心里更想抱媳妇,随即把孩子也丢给了唐言桦,“你把他抱给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