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一个类型的,我这军师准备管理生意,孙策先生是专门管政治谋略,根本不相同。”

“你倒是让为夫感到越来越奇怪了,这才十日不在一起,仿佛隔着了十年还远,阿楚,你倒是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他一把抱走孩子第丢给了唐言倾,随手抱起阿楚,抗在肩上就走。

留下一众跟着送行的人傻眼愣在原地。

唐言倾抱着擎之的手抖一抖,宋姐夫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敢这样掳走阿姐,而且,举止显得太放浪形骸,胆大包天。

被人从城南门外扛到家里,阿楚就差想弄死宋临辞了。

“你到底要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了,咱们俩的生意是个分开的,当初你贩茶的时候带的银钱少才少得茶叶,我是做了充分的准备,你不能因为自己茶叶没我的多,就这样欺负我。”她从被宋临辞扔在床上后就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

宋临辞坐在床边,盯着她,“说完了?”

“嗯,说完了。”她瞧着宋临辞正儿八经的看着自己,倒是心慌了,这样看着自己作何?

“说完了,那就开始做吧。这都他娘的十天了,我不回来你也不找我啊?嗯~。”他说着,脱了外衫扔掉,随即撤掉床幔,直接压在她身上。

根本不管她还处于蒙圈中,阿楚身上的衣服就给全部扒了下来,露出里面雪白娇嫩的肌肤,尤其是那处呼之欲出。

“你是男人,还有让女人去找你,我才不去,你就是去花楼里住上十天半个月都不去找你。”

“嗯,你想让我去花楼?”他显然会错意的往下说。

“你去啊,你只要睡了别的女人,就再也没有睡我的机会。那我可就要换个汉子睡了。”

“你这女人,还敢换个汉子,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上面下面都需要收拾。”他说着张嘴咬住她的樱唇,粗粝的大掌往下,不给她一点的喘息机会。

只感觉到了火候,开始做云水之欢的事情。

“媳妇儿,紧了…。”他闷声,压在她身上,声音暗哑带着男人特有的性感。

她听后,不松开,当下故意折磨他,“你活该。”

“我睡我媳妇还不行了,阿楚你再这样我可就…真的不心疼你了。”他会按照自己的方式,怎么舒服怎么折腾她。

“那你想怎样?”她气喘吁吁的从被窝里露出个头,猛地喘息着。

“我想在床上折腾死你。”他狠狠的在她肩头咬了一口,这才得到满足。

情事过后,两人躺在床上急声喘息,宋临辞钳着她的身子,压在自己怀中不放,阿楚也趴在他胸口懒得动弹。

“我们这样白天不好,倾哥儿他们已经回来了,赶紧起来吧。”她声音软绵绵的似乎没了力气,就是刚才叫的厉害了,这会子累瘫了。

“嗯,还有力气起来啊?那我再来一次。”他动了下胳膊,顺手沿着她的身子往下。

却被阿楚猛地攥住手掌,“不许再来了,真累了,要是再来,我今天一整一天别想下床了,怕是擎之饿了吃奶我都没力气。”

“不给他吃,方才都被我吃光了。”他说着,低首下巴压在她后背上,腻歪着。

“真不害臊。”她闷笑骂他。

宋临辞道,“媳妇儿,再给我生个姑娘,现在有孕,明年就能抱上了。那个时候擎之也能走路了,只管交给奶娘和百合他们看着,不用你跟着操心。”

“再等等,现在洛阳城情况不稳,万一圣上立刻就召你回临安城了。”不确定因素太多,日子还没稳定下来,阿楚暂时还不想要第二个。

再说了,第二个不见得会生个姑娘,万一又是个小子,那得哭死她。

阿楚竟然拒绝不愿和他生孩子,阿楚的再等等在宋临辞的耳中就是这个意思。

他当即不爽了,扣住阿楚的身子,让她调转了下姿势,他上她下,又要了她一次。

“嗯~,你、我刚才说不许再来的。”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宋临辞会这样出其不意的。

进来了…

“再给我生个孩子,我就出去。”他压在她身上也不动,就是要求着。

“不生,你想用这个法子威胁我,等你下了床,我让你再也爬不上来。”

“好,那我就一直呆着,索性不下床,看看我们二人到底是谁坚持到最后。”

流氓,真流氓,臭流氓,阿楚心中一万个不愿意,奈何他再其中,不得已,被逼的。

“好,我答应你,生,使劲生,等你身边跟着一群小崽子嗷嗷嗷的喊爹,看你烦不烦。”

“不要小崽子,我要水灵灵的小丫头。”他这还跟着讨价还价了。

阿楚气极,“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看上天想给我姑娘还是小子了。”真的他是想气死她吗。

“上天可给不了你,是我,是为夫给你的…。”

他说完,又开始了没羞没臊的运动。

阿楚当属无奈,等她起来的时候,午饭时间都过了。

奇怪的是,她从屋里出去,外面的人什么反应都没有,倾哥儿在看书,擎之在睡觉,百合与芍药在缝补,小桦在对面的医馆里弄自己的药丸,大家都好像很忙。

宋临辞看着她,她回头瞧了下他,轻声问,“我们错过了什么?”

“时间。”宋临辞道,这个回答,简直一百分不要太多。

“看来我们得要自己动手去做午饭了。”宋临辞是饿了,毕竟做了那么多运动,不饿才怪。

阿楚一点食欲都没有,左右不想动手,她也不想帮宋临辞做饭。

“阿楚,自打你生了擎之,好像越来越不贤惠反而更加大无畏了。”宋临辞盯着坐在外面长椅上的某女说。

她回头咧嘴灿烂一笑,“是吗?我觉着挺好的,轻松了很多,不用装着了。”笑容之中依稀可以看到昔日宋临辞这般笑的样子,这就是所谓的夫妻相吧。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容貌变化,以及行为习惯都变了好多。

宋临辞是越走越沉稳,而阿楚却背道而驰,越来越像吊儿郎当时的宋临辞。

宋临辞也没心思去煮饭,随即想到了农田那边的东西,有的吃,“我带你去农田摘玉米,当即在田地里烤着吃。”

她本不想去,农田算啥,前世她种了一辈子的地,玉米在她眼里也不过是普通物什。却见宋临辞稀罕啊,她又不能拒绝。

百合这才听到这里,随即起身,轻声问了句,“夫人,将军想吃这玉米,不如奴婢去田地里扒拉几颗,回头拿来再烤着或者煮着吃。”

阿楚听到,立刻赞成,“这个好,你们去摘…。”

她刚说出,宋临辞当即打断,“我与夫人先去,你们过半个时辰在过去,多摘一些,用大锅煮。”

“你要煮那么多干啥?”阿楚问他,这个时候把玉米全给扒拉了,那等秋收的时候收什么?

“煮给将士们吃。”

他说完,抓着阿楚出了医馆,往农田那边去。

唐言倾在后面瞧着道了句,“阿姐,走路太慢,驾车而行最好。”

农田之中,时令果蔬、玉米高粱花生大豆,一眼看去望不到尽头。

阿楚与宋临辞站在玉米地外,看着成片成片的玉米,倒是觉着,心中有一种很欣慰的感觉,当初这里可都是荒地,是她带头开了出来,种上了这些农作物,不然这里怕还是荒地呢。

“瞧什么,和我一起进来还是在外面等着?”宋临辞看了下阿楚,准备进去掰玉米。

“我就不进去了,你进去挑着还嫩着的掰一些,我在地头上坐着等你。”她浑身懒的厉害,根本不想动。

管农田的汉子叫胡不理,站在阿楚与宋临辞跟前,一直恭敬的候着。

阿楚觉着反正没多少事情就没让他跟着,这才打发了去。

宋临辞见她也不起身了,暗想,这小媳妇可是变越发懒散了,随即走到玉米地里,也是靠近掰了七八个,提着就出去了。

阿楚看着他,“这么快就完事了?你不是要多掰几个的。”

“你又不情愿跟着我哪有什么心思去弄,随便弄几个,你想不想吃?”他说着把玉米扔到了阿楚身边。

阿楚抓起一个玉米,笑着道,“想吃。”

也就是因为阿楚一个想吃,宋临辞到了玉米地里又弄了十几个,他们俩说着要吃,却坐在地头上瞧着身边几十个生玉米,聊了起来。

聊明天、聊秋收、聊明年的洛阳城。

直到,百合与芍药过来,找了胡不理,带了三个汉子,在玉米地里掰了整车的生玉米,顺道把玉米杆子也给刨了。

晚上,宋临辞交代这些玉米在医馆里的小厨房里煮了,光是用蒸屉就用了足足七八个,煮好后,他们吃了些让李赫带了一些回去给孙策等人。

一晃数日。

护送茶叶到临安城的人,到现在还没消息,阿楚觉着,想要等到他们的消息怕是要到秋后隆冬了。

倒是一个没想到,从临安城的带来了消息。

护送宋暖阳回去临安城的张子琪他率领众将士回来了,意外得了圣上口谕,让宋临辞明年开春回临安城,举家全迁。

宋临辞盯着张子琪问,“圣上亲口说的?”

“是,当时属下护送公主到皇宫门外,只等公主进去后,我们几人被圣上私下召见,当时陛下亲口所说。”张子琪站在宋临辞跟前。

这个小小的领军教头还是刚被宋临辞提拔上来,断然不会欺骗的。

看来唐明皇是想秘密召他回去,举家全迁?阿楚唐氏三兄弟可定都是要跟着他一起回去的。

唐明皇的决定岂能对张子琪说,他只是把让宋临辞回去的简明信息说了出来。

其实唐明皇已经在准备派人来洛阳城任职,正在考虑留谁驻守城池。

当然,他想,等宋临辞回到临安城再询问他的意思,毕竟宋临辞比任何人都了解洛阳城。

阿楚在医馆外面带着小包子玩,并不知道宋临辞在与张子琪说什么。

等他们二人出来的时候,阿楚轻笑开玩笑似的道,“还想着要不要给你们做点下酒菜进去,可算是聊好了。”

“下酒菜是要,今儿就不在这里了。晚上我去孙先生那边吃,这边不准备我的晚饭了。”宋临辞到了她跟前,逗了下擎之,轻松说道。

阿楚随声说,“也好,反正现在还没准备呢。”

当晚,宋临辞便去找了孙策与程真,肯定要说关于临安城的事。

而阿楚,吃过晚饭带着孩子就去休息了。

她还不只,明年开春,就要全家去临安城了。

又过数月之后,阿楚才得来唐言毅给她写的信,只写了四个字:一本万利。

当阿楚收到信的时候,乐呵呵的傻笑了一整天了,唐言倾瞧见嘲笑她,说铺子里挣的钱也不少,却不见她高兴成这样样子,倒是贩茶挣了钱,开心到不行。

阿楚也懒的解释,她这是开通了一条茶商之道,只等明年开春,再去茶山贩茶,那就是翻了几倍的茶叶量,想到银子会哗啦啦的流到手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193 孩子差点给丢了

转眼之间,已到秋收之际。

洛阳城南居住的住户都知道,城南千余荒地被一个叫阿楚的小娘子给种了,种了不少的农作物。现在秋收,只有她家收的粮食最多了。

当天早上阿楚就带人去了农田,千余亩的荒地当初光种玉米,就有三百四百亩,加上黄豆、花生、棉花,零零总总的看上去丰富多了。

其实呢,因为是荒地开垦,里面的农作物长得并不算太好,看着那棉花,长得有半人腰高,枝干上开棉花的可没几个。

宋临辞也跟着来了,毕竟这千余亩的荒地开垦大都是他军营里的将士开的,身为最高领导者他得过来视察一番。

阿楚自己个在花生地里,看着被刨出来的花生,一棵上面最多也就是二三十个花生。

“产量不高。”宋临辞到她跟前的时候淡淡的说了句。

阿楚白了他一眼,“你明知道产量不高,还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诚心打击我呢。”

“打击你做啥,你也用不着这些农作物的产量,当初种的时候不过是想给将士们口吃的,现在大家都衣食无忧,这农田直接租给佃农去种,你每年收点租子,多好的事。”

“倒是不错,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最近几日,你在你那官邸里住着,是不打算回家了?”她摘了一把的花生,吃着问着。

宋临辞也学着她的样子,像个老农民似的,提着一棵花生,剥开就吃,“商量事呢,没想好怎么对你说。”

阿楚回头看着他,“什么事你只管说。”

她好歹也是经历两世的人,都能把生死看淡,还有什么事情能左右她的情绪。

“明皇让我开春三月回临安城,我想了下,不管你要不要跟我走,我都得带着你。”他面色正常,丝毫不像是开玩笑的意思。

阿楚也不看他,只是问,“为何一定要带着我这个糟糠之妻,你到临安城内,可不是有大把的小姑娘等着你。照你现在的身份,走到哪里都吃香。”

“你是认定我去临安城享福去了?”宋临辞反问他一句,接着说,“我这次回到临安城,肯定是要被交出兵权,临安城也没你想的那么容易。不过我可不想自己面对,就是糟心的事,我也要拉着你跟我一起。”

“拖累我。”阿楚白了他一眼,又道,“其实我在洛阳城挺好的,有宅子、有铺子、有酒楼、还有自己的千余亩农田,虽说现在产量不高,等多种几年,产量肯定就上去了,这土地还是要多养养的。”

“你跟我去临安城,也有宅子、铺子,你若是喜欢酒楼我就再给你置办一个,想要庄子农田的,我都给你弄。”他抛出诱饵,觉着阿楚对他的兴趣远没有对挣钱来的快。

“怎生突然对我这般好?你是要把临安城的家底全都交给我了?”她抿嘴笑着。

宋临辞在临安城有没有家底她根本不知道,现在也不过是随口一问。就是知道了他在临安城有家产,只要他不说交给自己,她是不会去惦记的。自己有能力挣钱,用不着去要他的。

“我人都是你的,那些家产不给你还能给谁,我且告诉你了,你现在是我宋临辞的媳妇,手上带着我们宋家的祖传手镯,你敢背着我相好其他人,看我不…。”

“你想怎样?”她往前走,故意问。

“我能怎样,又不舍得打你。”他沉声道,这个女人注定要拿捏他一辈子,被她欺压一生。

不过,那又怎样,反正他心里是欢喜愿意的。

两人在农田里走了一圈,宋临辞说了心底事儿,要去临安城的打算,阿楚也明白了,宋临辞回临安城,她肯定带着孩子拖家带口的跟着去,倒是没什么好烦心的,现在她也是良民身份。

就是在圣上眼皮子底下晃荡,他还能看自己不顺眼再来个死刑给她。

今年准备乡试科考,唐言倾报名参加,洛阳城今年太过于混乱,报名参见科举考试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唐言倾,另一个是个身材瘦小、带着病母的可怜小少年,可别小看了这少年,他虽是年纪小,可相当聪慧,家穷落魄、病母拖累,硬是没耽搁他的报考决心。

阿楚本来也不知道,听了宋临辞提了一嘴,这人年纪比唐言倾还小上两岁,她瞬间来了好奇。

洛阳城之前是属于西周,现在已经是大唐的,少年之前的身份是西周秀才,宋临辞还问她,这身份能参加他们大唐的科举考试吗?

阿楚道,现在洛阳城已经是大唐的,之前的秀才理应也是大唐的秀才,朝代是变了,城池也变了,但人家的知识没改变,为何就不能参加科举考试,因为阿楚这一路的保驾护航,才让那少年顺利报了名。

洛阳城人本就少好不容易出了两知识的人,还不想让人家参加考试,宋临辞又被阿楚给狠狠上了一堂课。

唐言倾与那人两个都通过了乡试,也就是洛阳城内,宋临辞找孙策出题搞的,简直像是玩闹一下,但这孙策出的题可不容小瞧,只等孙策改了成绩之后,唐言倾屈居第二,那个叫白洛的少年,竟然荣的第一。

孙策出的考题自然是关于如何兴建洛阳城,恢复甚至超越之前的状态,让他们用具体的政策来举例而说。

两人回答的都很精彩,但白洛说的更详细而全面一些。

孙策收了他们的考卷,准备送到中央尚书省,推荐他们二人去参见省试。

当然,只有孙策一人是不行,他身份不够,还要加上以宋临辞的身份去推荐,才能得到尚书省那边的备案重视。

这天阿楚做了饭菜,特意让唐言倾叫了白洛到家里,因为整个洛阳城就那么两个人是秀才身份,又过了孙策的考题,倘若是尚书省那边给他们通过,只等三年后,这俩人就能参见省试,夺取省元和会元的身份。

难得唐言倾遇到了知己,也想与白洛交好,听到阿楚说让白洛来家里吃饭,唐言倾立刻就去找白洛了。

白洛家里穷,就住在城南郊区外的草棚底下。

唐言倾到的时候,白洛正在屋里给他娘熬汤药,里面传来阵阵咳嗽之声。

他站在门外轻声喊道,“白兄,家姐今日相邀你去家里做客。”

里面之人闻声,冷淡的皱眉,“不去,我娘的药还没熬好。”

“白兄…。”唐言倾再喊。

白洛却从茅草屋里出来,一张巴掌大的脸暗黄发黑,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别叫我白兄,听着像是山里的黑瞎子,我叫白洛,爹娘都叫我白洛,你也叫我白洛就好。今日我真的不能去你家做客,我娘还咳嗽着呢。”白洛一张脸似乎是冰冻了起来,看到谁都没任何情绪可表达,不怒不喜,不悲不伤。

唐言倾看着比他矮一头的白洛,“你现在还要准备考试,又要照顾你母亲,岂能忙的过来?”

“忙不过来又怎样,她是我娘我岂能不照顾。再说,省试还要三年才考试,我有的时间准备,倒是你,比我差了一点,你可要努力才能追的上我。”

“做学问不可生攀比之心,我只要做好我自己的就成,你为何与我说多带着咄咄逼人之气。”总是唐言倾再好的脾气,怕是也要忍受不了。

“我就是与你咄咄逼人,你能如何?做学问没有要强之心,不做也吧。慢走,不送。”白洛说着转身要回屋。

唐言倾被气到不行,“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要强之心,哼,现在算不算?”

白洛没想到唐言倾会这样激她,倒是有些错愕。

“我…。”

“你什么,跟我走。带着你娘,我阿姐和弟弟都会医术,之前就告诉你,你可以带你娘过来,我阿姐肯定不收你的钱,岂料都是你那该死的自尊心作祟,不然你娘的病肯定现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