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立刻往前走,到了里面没看到阿楚,张口就喊,“阿姐,你不会真的被人欺负了吧?”

阿楚正在屋内,怀中抱着吃奶的擎之,随口道,“的确被人欺负了,我这乡下来的,被人欺负也是正常,咱们没人家身份尊贵,理应受些委屈的,没事儿。”

瞧瞧,瞧瞧这委屈受的。

宋临辞本以为阿楚真的被人欺负了,听她这般腔调说话,想着应该没事,若是有事的话,她才不会这样讲话。

宋临辞不管外面站着的两人,这两个女人他自然知道是谁,但是,现在和他有什么关系。

在宋临辞要走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苏雅楠轻声喊了句,“宋哥哥,你还记得楠儿吗?”

“二小姐,你这是作何?宋某已成亲生子,再这样拉拉扯扯怕是不妥当吧。”宋临辞皱眉看着被苏雅楠拉住的衣叫角。

年幼不懂事,他是对这个文弱的苏家二小姐生过几分心思,那也只是之前,谁家少年不思春啊,尤其是看到年纪相仿的姑娘,但,那也只是年轻懵懂不更事。

重生之后,他更多的记忆是关于他未曾娶亲、孤苦伶仃的时候。

前世,他若是没记错的话,苏家两个小姐,可是在他征战带着荣誉回来之后,的确是对他生过心思,也让人询问过他的心思。但是,后来好像知道他受过伤,又没了真实的兵权,就弃之如履,对他爱答不理的。

重生过来,再看着那两位年轻的小姐,他一点其他心思也没有,只想着屋里那位是如何想他的,他更在乎阿楚的感觉多一些。

苏雅楠被宋临辞瞪了一眼,拉扯他的衣衫并未放开,只是文弱清秀的面庞,以及喊着水的眼眸,盯着他,“宋哥哥,当初你曾说过,等你功成名就,回来娶我,楠妹在等,你为何说话不算?”

“我何曾说过这样的话?苏二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哪里是胡说,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岂能拿自己的清誉开这样的玩笑。”苏雅楠说的认真又可怜。

相较于站在一侧的苏雅枚,苏三小姐显得像个白痴一样,这样就被二姐姐给撬了墙角。

“二姐,你什么时候说的这话?你不是说,是陪着我来的吗?”

苏雅楠听到苏雅枚的话,心中暗骂她的愚蠢。却依旧装着可怜看向宋临辞。

宋临辞皱眉,关于重生之前,那些年轻的事情,他当真记得不清楚,前前后后、林林总总这都两世的事情,他也记不得,当初是否说过这样的话。

“不管如何,宋某已经成亲,断然没有纳妾的心思,若是你们想们宋家大门,自然要经过夫人的同意。没事的话,胡总管,直接送客。”

宋临辞甩开衣袖,轻弹衣衫,大步走向屋里。

窗子前站着的阿楚,倒是冷静异常,看到宋临辞进来,也没打招呼。

倒是把睡着的擎之给百合抱下去,宋临辞挥手让芍药也跟着下去,顿时整个屋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

里面人还没说话,外面的人倒是着急了。

唐言毅气冲冲的说要揍苏雅枚和苏雅楠,却被唐言倾拦住了。

“男人不与女人动手,失了风度。”

“可是她们欺负阿姐啊。”唐言毅火药味很冲的说。

唐言桦笑着道,“你还真笨,你觉着阿姐是被人欺负的主儿吗?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在和宋姐夫置气呢。我们打赌看看,到底是宋姐夫赢还是阿姐赢?”

唐言毅皱眉看向他,“你怎么还拿阿姐打赌,我不赌,我要进去看看。”听着屋内好像还真的有声音啊。

这厮说着就要往里面去,唐言倾轻笑拉住他的胳膊,“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要商量,晚会儿再去找阿姐。”

“啥事啊,我刚才没听到倾哥你说要商量事情啊。”

走在后面的唐言桦笑了,狡黠而精明的眼神看向屋内,这次打赌,他觉着,阿姐肯定是赢了。

因为,他听到了宋姐夫求饶的声音。

屋内软塌上,阿楚长腿横跨,压着宋临辞的腿,厉声问着,“把你刚才的话给我说一遍,你的意思是,在我之前,你还真的喜欢你的那个楠妹子,现在还惦记着?”

“我没惦记,是你说的,让我告诉你全部,我说不是,不说也不是。阿楚,你到底要让我作何?”宋临辞空有一身功夫,却不敢在床上和媳妇较劲儿,当真是憋屈。

“好啊,你说喜欢她们就全部娶进门,苏家二小姐和三小姐,还有那长平公主。对了,过几日有个百花宴,我索性直接给你找几个姑娘来,好让你享齐人之福,可成?”她冷哼,她是想让宋临辞不许藏着,全部说出来。

但是听到他说的实情,心中更加不爽了。

宋临辞听到她无理取闹的话,当即怒了起来,翻手扣住阿楚,一个大反转,这次换阿楚被他压在身下。

“你这女人,再乱吃飞醋,家里都要被醋给淹了。”他说着看向阿楚,见她眼睛瞪着他,当下又很没出息的心软了,“媳妇,我今日是不是没说爱你啊,是要说的还是要做的?”

见他又恢复了流氓腔调,阿楚冷哼,“你就只会用这招对付我。我且告诉你了,不管你以后娶不娶小媳妇,这宋家的嫡妻身份定然是我的,还有擎之是嫡子谁也无法改变。我这身份虽是比不上你,但是在将军府,你第一,我就是第二,等你娶的小媳妇进门,我可是有着手段去折磨她们。”

“这么狠毒啊?”宋临辞闷声,轻笑又说,“只要你喜欢,随便你怎么玩,别闹出人命就好。”

“…你说呢我狠不狠毒,取决于你。”

人不狠站不稳,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笨蛋。当然,该出手时就出手,自然不会像前世那般拖泥带水。

但是呢,一些人就是这样,习惯说着口是心非的话。若真是宋临辞受不住这临安城的诱惑,被年轻的小姑娘勾搭了,她还真的愿意留在他身边,和那些人斗来斗去吗?

答案是否定,她不会的。

她现在和那些女人斗是因为觉着宋临辞没瞧上她们,斗着好玩,若真是宋临辞瞧上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带了进来,她也没心思瞧斗了。

宋临辞为了安她的心,轻声在她耳边道,“明日太后寿诞,圣上说让我带你去皇宫,我还想着怕你不自在,不带你去呢。正好,这次机会带你在身边,让众人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媳妇,宋家的嫡妻。小野猫的爪子可以再锋利一些,这样别的女人就不敢靠近我了。”

“太后寿诞,怎么现在才说?”他们来临安城也有几日了,宋临辞这消息说的太晚了,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阿楚愣愣的被宋临辞压在身上,脑海中想着,如何给太后准备一份相当入眼的礼物。

宋临辞伸手,粗粝带着茧子的手掌摩擦她的脸颊,“看着我,你在想什么?”

“想明天要准备什么礼物,唔…你先放开我,我得去看看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她推开宋临辞起身就要走。

“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着什么急,方才不是还在气头上,现在没事了…。”他盯着她问。

“没事…你想的美,事还多着呢。”说到这里,阿楚瞪了他一眼,揪着他耳朵问,“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想带我去?嫌弃我身份不够尊贵,还是我身上粗鄙的性子,抑或是我比你大,你带我出去,嫌丢人?”

宋临辞笑了起来,寡淡的面容瞬间温和起来,正如现在的三月天,“我的理由还真是没被你猜到。”

“你是什么理由?”她想,肯帝不是什么好的话。

“因为我媳妇太好了,太有能耐,我怕带出去,被人抢走怎么办?”他双手一搂抱住她。

“谁会抢我?”

她想,也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能把她当成手心里的宝疼着,但凡别的男人,谁会喜欢身份低下、一点大家闺秀样子都没有的她。

表面上变得强悍起来的阿楚,内心也有这着前世的自卑,越是强悍的于表的人,其内心越是敏感。

宋临辞却没告诉她,这次出席的有云权和何戢。

云权是皇亲国戚,他爹被封侯,他继承爵位能去参加太后的寿诞,只是这何戢,宋临辞就弄不明白了。

他找人查过何戢的身份,就只是茶楼酒楼的幕后东家,其他隐秘的根本查不出来。

最近,宋临辞还忙着差一件事,就是关于他的身世。

其实,在他没来临安城的时候,已经安排人在暗中差,明明有了一些线索,而且,还指向皇宫之中,可是,这次他在深入追查的时候,竟然没了线索,之前找到的那些线索,像是突然之间被人切断了一样。

很奇怪,难道是有人知道他在查找自己的身份,所以故意掩盖了起来?

在宋临辞发愣的会儿,阿楚已经从他身下溜走。

宋临辞准备一份,她也打算备着一份,宋临辞送太后是本分,她送的话就是要走点情分了。

当下从宋临辞这边得知明日要入宫,阿楚立刻出去找了唐言倾,寻了一些事情。

“你给我好好说一下,宫里那位表姨,瞧着性子待人如何?”

“阿姐,你的意思是,明日你要和宋姐夫入宫拜寿,还要去找那个当了贵妃的表姨?”唐言倾与阿楚是一母同胞,亲的,嫡女和嫡子身份。

皇宫里那位表姨也是他们俩的,和那对双胞胎没任何关系。

双胞胎是庶子,左右是上不的台面的人,奈何他们抱了阿楚的大腿,倒是被阿楚当成了亲弟弟一样对待。好在没养成像前世一样,一群白眼狼,这双胞胎兄弟倒是极好,对阿楚对倾哥儿尊重又维护。

这也是阿楚善待他们的原因,唐家仅剩下这么点血脉了,虽说庶子身份低下,但毕竟也有唐家老爹的血脉。

因为阿楚与唐言倾说话,双胞胎兄弟便走了出去,一个去研究医术,一个去舞弄功夫。

等倾哥儿说完,阿楚才道,“你先与我仔细的说说,之前的那些记忆我忘的也差不多了。这次入宫的话肯定会碰上她的,我若是碰见了不打招呼,也是不合规矩。”

“嗯,也好。之前,唐家还在的时候,母亲也时常带你去皇宫拜访表姨,若是这次见面不打招呼,也说不过去。”唐言倾说着,皱眉轻声又道,“只是,我有点担心,当初唐家被抄,表姨稍稍还是有点被影响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怪还怪我们。”

这也是他的担心,怕阿姐去了皇宫,本是一腔热情的想和亲人说话,奈何亲人却根本不把你当成一回事,那就有些倍受打击了。

“若真是怪罪于我们的话,那话也没必要说了。你先简单的给我说一些大概的情况,好让我心里有个普。”

唐言倾这才巴拉巴拉的给阿楚交代了事情的全部

原来皇宫那位表姨和唐姑娘她娘是同一届的秀女,不过表姨李沅幸运的留在了皇宫,而唐家姑娘她娘嫁给了唐九龄,说来也是因为个性的原因,李沅是那种很会来事儿的性子,唐家姑娘她娘,性子比较沉闷,个人没人很发光亮点,除了那张长得格外好看的脸。

像是一个很美丽的花瓶,但是没什么用处,只能摆放在那里。而李沅则像是一直灵雀儿,说话清脆又好听,读过书还识字,能书会画,自然被留了牌子。

可惜,李沅并没有多受宠,在剩下皇子之后,也渐渐的失了宠,更是因为受了唐家牵连,她现在连在身上露面的机会都没有,也是担心怕圣上拿了唐九龄一家,与她说事。

李沅早先年,因为唐九龄在朝为官,权势又大,拉拢过唐九龄站在她这边,拥护她生的儿子,二皇子的势力。奈何唐九龄刚站在她这边,就倒台了。

没拥护得了二皇子,还差点连累了他们,自此,李沅便不在管唐家的事情。

连唐氏姐弟四人的影踪都不管,别说找,怕是关心都没有过。

听到唐言倾说了之后,阿楚倒是消了之前的心思,怕是这沅妃娘娘根本就不会搭理她,心里不定是怎样嫌弃他们姐弟的。

“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你不说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来这表姨会怎么喜欢我的。”这点她还是能认的清。

唐言倾说完,似是舒了一口气,“也不一定是我们猜测的这样,现在宋姐夫风头正旺,好多人都想拉拢。”

阿楚了然会意,却唉声叹气一声,“连你都看出来了。你宋姐夫现在不管是备受大臣的拉拢,也有人想插手管他的家事呢。没想到,临安城这般不让人省心。”

她心里明白着呢,朝中大臣想拉拢宋临辞,大臣的妻女也想通过她这边拉拢宋临辞,她就是不想见那些权贵夫人,才让自己看起来凶神恶煞不好相处。

她现在还能撑一段时间,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就厌烦了。

唐言倾瞧着气氛有些低沉,随即轻松的说了句,“阿姐,过些时日我们去郊区的庄子上小住几日,正好放松一下。临安城外郊区的庄子可比渝州城那边的村庄好的多。”

“是吗?那敢情好啊,你来安排,我这随时都能抽身去。”

“先等阿姐办完了这边的事情。”

明日才算是头等大事,万不可有丝毫失误。

从唐言倾这边打探好了消息,阿楚回去之后,宋临辞却在看书,她也没打扰他,随即去看了下擎之,见擎之身边跟着百合与芍药,她倒是没什么不放心的,道了声回屋躺着,就去了内室。

正巧趁着没人,她进入了玉镯空间,外面三月花开期,里面也开了很多果树的花,她瞧着没事,走走停停,没摘道几颗果子,这次进来空间也是赶巧了,刚好遇到花期。果子还为长大成熟。

萝卜地里的白菜和萝卜依旧长着,兔子也就那几只,野鸡也有,一如之前一样。

她去炼丹炉,捻起两粒金色药丸,这个药丸是金黄色,带着淡淡的清香,是她用了各种巨补的药草炼制,适合女人用。

每次练最多能出现五粒,最多也就一粒,十分珍贵,而且还非常消耗药材。

她想着自己到底是二十几岁的人了,比不上那些年轻的小姑娘,就经常吃一些滋补的药,这些药丸时常吃着,虽是不能长生不老,至少能葆住些青春。

捡了药丸,装进瓶子里,放到身上,又从空间里找了一只有三百年的灵芝,与辛解央倒卖了那么多次的灵芝,她也稍稍分辨出来,灵芝的年份。

这个三百年的红灵芝,就拿着去给太后贺寿。

不说这礼物能让众人万分惊艳,至少能让里面的人记住,礼物是谁送的。

找好之后,红色绸缎铺地,精致锦盒稍稍装扮一下,这才瞧着像个礼物。

她还想在果树花海里穿梭玩一下,却听到宋临辞在外面喊她,而且声音越来越近,她有些着急,立刻从空间出来,刚巧站在床边,却也见宋临辞推门进来。

“你喊我有什么事吗?”阿楚装作镇定自若的模样,其实手有点抖,好在她出来的时候把灵芝扔在了床上。

“没事就不能喊你啊,睡了半个时辰,再睡下去,晚上精神好就睡不着了。”

原来他是来提醒她别睡了,阿楚心中舒缓一口气,接着道,“没睡,我正在收拾床褥呢。”

“那我方才喊你,怎么不回应我一声?”他走上前,圈住她的身子,而阿楚肩膀上的桃花花瓣,正好落下。

宋临辞捻住,问她,“你身上哪里来的桃花?好香。”

“应该是在外面沾上的。”她笑着道,伸手拍打了下衣衫。

倒是她的疏忽了,竟然没注意到身上何时染了桃花花瓣。

宋临辞皱眉,轻声呢喃了句,“将军府没种桃花,你身上怎么会有桃花花瓣。”

阿楚耳力厉害,他的话自然是听到了耳中,她转脸笑如花开般灿烂,“哪里有什么桃花花瓣,应该是你开错了,莫非你还想着乱惹桃花债呢。”

宋临辞看着她,面色恢复正常,轻笑说道,“我的桃花债就是你,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阿楚不想继续说桃花花瓣的事,宋临辞也没继续强求非要去说。将军府当真没种桃花,而这周边,即使种了桃花,也沾不到阿楚身上。

196 带你媳妇来给朕瞧瞧

太后寿诞,阿楚与宋临辞一同前去,宋临辞的礼物是胡显事先准备好的,放眼临安城那也是数的着的档次。

阿楚自己带了个锦盒,提在手中。

这次入宫是坐官轿,也只有宋临辞与阿楚有这样的机会能去面圣,恭贺太后寿辰,其余之人连前去拜见的资格都没有。

二人做上官轿,宋临辞瞧了下阿楚,问道,“你也准备了礼物,我怎生不知?”

“本来就没打算告诉你。”她说完,看着宋临辞又道,“其实告诉你了也没什么,只是碍于我是女眷,焉能有空手去的理由,这这便另外带了一份,免得回头给你丢人了。”

宋临辞点头,“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今日宫内设宴,男人和女人分开庭院,身边没跟着人,你一切都要小心,若是发生什么直接找我。”

阿楚转头,看着他笑着,“我找你作何?若是男人和女人分开设宴款待,就是遇到事情,我找你也需要时间,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种主动惹事生非的人。就是耍了小性子也知道注意场合。”她说的倒是实话。

这次去参见太后的寿诞,她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在宴会上招惹是非。

宋临辞倒不是担心阿楚会惹事,是怕一些人会故意在阿楚面前搬弄是非,他怕自己来不及保护她。

从宋府道皇宫,也没多少时间,两人同时下车,阿楚被宫女带去了慈心宫,宋临辞则被带去了一墙之隔的长寿园,女子设宴在宫内,男子设宴在庭院,只有一墙之隔,也好让前来的官员好给太后拜寿。

阿楚进去的时候,慈心宫的偏厅已经做落几人。

带领阿楚道了偏厅内院,那宫女就自行离开,阿楚瞧见旁边有记事的嬷嬷,随即把准备的礼物递了过去。

“宋府,阿楚,前来给太后祝寿,祝她老人家,笑口常开,青春永在。”她是笔走偏锋,不说大路边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从太后的容貌而说。

那记事的嬷嬷,冷淡的脸上带了几分暖色,“倒是个有心的。”随即大声喊了句,“宋将军之妻,唐氏,祝太后笑口常开,青春永在,贺礼、贺礼是…三百年红母灵芝。”

瞧见上面写着的字眼,那记事的嬷嬷都愣住了,上好的灵芝她瞧见过的也不过是一百五十年,更别说是红母灵芝,还有三百年的年限,这一颗灵芝,根本就是无价之宝,世间难寻。

红母灵芝,颜色从下面尾端到上面顶篷,颜色从浅变深,中间那一点点的红,殷红似血,这也是红母灵芝为何而来的。

在太后身边做记事嬷嬷,她也是有几个眼力劲儿,当下就知晓,这是个好宝贝。

阿楚自顾往前,找了个空余之地,坐下之后,有人拿了糕点和茶水送到跟前,其余之人三五成群,说说笑笑,好不快乐,偏她一人,也不愿意搭理旁人,自顾喝茶起来。

其实这太后的寿诞当真是有些无聊,也不够自在,这繁华的临安城啊,当真不如她家那一亩三分地来的自由和舒坦。

阿楚那边闲着正是无聊,而记事嬷嬷这处,却挑了那盒的红木灵芝,特意送到太后娘娘的跟前。

太后只是先皇的宫妃,却因为生的儿子成了皇帝,才成为太后的。在太后成为太后之前,也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宫妃,但是她命好,生的儿子成了皇帝,自然跟着享受着之高的尊荣。

记事嬷嬷端着东西凑到跟前,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太后娘娘,您瞧瞧这是什么稀罕物件?”

太后稍稍瞅了下,淡淡的问道,“什么东西?”

“是宋将军家的嫡妻,前被抄家唐九龄之女唐氏送来的,红母灵芝,您瞧瞧,这株灵芝可有三百多年的时间。”记事嬷嬷说着,察觉到太后有兴趣想听下去,就继续道,“瞧着是个规矩的,而且,唐氏祝太后您,笑口常开,青春永在。”

“哎呦,这个我喜爱听,平日都是什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每年都听,耳朵都出茧子了,倒是听了个新鲜的词儿。”太后动了下身子,微微起身,笑着说,“走,出去看看。”

记事嬷嬷把东西收好放在太后经常喜爱呆的软塌侧,这才扶着她出去。

慈心宫到偏厅也就一盏茶的功夫,碰巧,阿楚刚喝了一盏茶,听到有人尖着嗓子喊道,:太后娘娘驾到。

阿楚与其它之人立刻起身,恭敬的恪守礼节的站在一侧,阿楚自知今日她不是主角,也不想惹事,穿的素雅不起眼,连站的位置都很是不起眼。

她们这些个外来的管家夫人并子女的,来参加寿诞入席坐前,都呆在此地,像那些个宫妃和公主,定是掐着时间点来的。

阿楚瞧了下前面站着的是苏家两个未曾婚假的姑娘,苏雅楠和苏雅枚,以及其他官家几个像争宠的夫人。众人拥挤往前,像是先走到太后跟前,就能露了脸似的。

太后身边的人,一个狠戾眼神瞪了过去,那些夫人悄默的往后退,可不敢再往前,若是碰到太后娘娘,她们的小命根本就不够杀的。

偏生有不怕死的,苏雅枚看着大家往后退,她直接站了出来,对着太后恭敬的道了句,“太后娘娘,年年岁岁有今朝,祝您福如东海…。”

“谁家的姑娘?”太后面色皱了下,瞧着和善慈目,心底里其实对苏雅枚生了几分嫌弃。

“回太后娘娘,小女是苏家二姑娘。”苏雅枚倒是真的不太傻,只是称了姑娘,可不敢说是小姐,她这不入流的身份也担当不起,苏以恒苏府的小姐身份。

太后也不管她是谁,直接说道,“这苏以恒将军越发不会管教人了,到底是莽汉出身,一点文化都没有,怪不得教出来的女儿没一个像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