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媳妇儿是想看桃花,还是想吃桃子?桃花我没有,桃子有两个。”他贱嗖嗖的往前走。

阿楚当真以为他会有桃子,眼眸惊讶的问,“你哪里来的桃子啊?现在这个季节桃子还没长成熟呢。”

“在这里呢…。”

他牵着她的手,往哪里放…

阿楚觉察到了,脸色爆红,“你是真流氓,不正经,还无耻、下流卑鄙。”

他浑然不在意的说,“骂够了,那为开始做,这些词都骂习惯了,下次想点新鲜的词来。”

“我不会。”她还真是不会,泼妇骂街那一套,她两世为人都学不会。

“不会骂人没关系,但要学会在床上叫人。”他就势推到她在床上,撤下床幔,直接抚身而上,双腿横跨…

“你教我学会叫人,你想让我叫给谁听啊?”她故意的。

又不是什么刚成婚的新婚夫妻,他们俩,一个干柴,一个烈火,火都起了,这柴怎么可能不烧。

阿楚骨子里虽是有些保守,但与保守相对的,在床上就有多热情。

宋临辞撩拨起她来,她也能挑逗的宋临辞不要不要的。

见她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微微下躺,宋临头发散在一侧,顺着往下,落在她的脖颈、前胸之上。

渐渐低首,攫住她的唇瓣,带着火热的绵绵深情。

“别想在我的床上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阿楚轻声拖着长音说道,“擎之算不算。”

那可是自己的儿子呢。

“算,他迟早是别人家的男人,现在,在你身上的,才是你的男人。”

阿楚只感觉,浑身轻颤,闷哼舒服的发出喟叹,刚才想说什么话来着,都给忘记了,脑子一阵空白,只想着跟着他一起沉沦。

宋临辞咬着她的肩膀问她,“舒服吗?满足吗?”

“嗯,很棒。”

“这才乖。”他说着,伸手抚摸她的小腹,“明明我全都给了,怎么还没孩子?”

“兴许…还不是时候呢。”

“那肯定是因为我不够卖力。”

他说着,继续…埋头苦干。

而阿楚觉着,宋临辞真的很狡猾,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弄她的理由。

——

第二天,阿楚催促宋临辞赶紧去上早朝,当了人家的媳妇子,她好歹起来伺候一下自己男人,虽说从来没管过他。

帮宋临辞收拾好了衣衫,阿楚巧笑倩兮的站着门槛外面,挥着小手,送宋临辞离开。

“好好上早朝,没时间的话就别过来了,来回折腾也累人。”

“嗯。”宋临辞低声说了句,往外走。

阿楚顿时觉着,自己像是个花楼里的姑娘,大清早的起来送客出门,明明哈欠不断,还要挥手笑盈盈的送他离开。

连在身边伺候的百合都瞧不下去了,“夫人,瞧您这黑眼圈,还是先回去睡一觉吧。”

“一夜半宿没睡,我都快困死、累死了。”阿楚打着哈欠说了句,继续交代说道,“对了,百合啊。早饭不要叫我了,告诉几个公子,吃过早饭各做各的事情,擎之你们先带着,我得去好生休息一番。”

“是,奴婢记住了,夫人您赶紧回房。”百合俏生生的说着,渝州城的人,强调吴侬软语的,听着十分好听。

阿楚到了里屋,想着已经交代了百合,他们也不会闯进来,索性就入了空间。

空间没什么变化,除了果树过了花期,开始结果子,还小,不能吃,倒是一些荔枝有几个熟的。

她摘了三四颗吃了一些,往前走走,发现萝卜地里,长大一片缨子呈现红色的萝卜,她有心拔了一棵出来,泥土下面长的竟然是成人拳头大小的红色萝卜,这个是真的红萝卜,不是胡萝卜。

拔了萝卜用泉水洗了下,再去吃,吃完之后,发现整个身体变得清爽起来,身体也觉着越发轻盈,倒是个好东西。

阿楚吃够了,才从空间里出来,她每次都不敢在空间呆太久,怕宋临辞时刻找她,被发现什么端倪,有怕擎之找不到她哭喊嚎叫的。

吃饱了之后,躺在床上,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

话说,宋临辞从庄子上离开之后,立刻去找人差了云权的最近举动。

知晓他会了不掺和朝政,谁的阵脚都不占。云权倒也不真的是绣花枕头、一无是处,他手中握着一直精英军队,像是从老侯爷那里继承得来的,那支军队很神秘,至今只有云家之人能见到,外人根本见不到。

别说宋临辞和苏以恒,就是唐明皇不见得能知道那支神秘的军队。

早朝之后,宋临辞回到将军府,立刻差人找了李赫和孔鲤生。

两人到了之后,被胡显带着去了书房。

宋临辞看着他们二人,当下直接问,“查到了什么?”

孔鲤生先道,“查到一些东西,当年在宋大将军府里做管事的嬷嬷,她的儿子还活着,问过之后,他说,当初那场大火,是意外。”

“除此之外呢?”宋临辞皱眉,那时候的事,他还真的记不住。

“那人说,当年宋大将军的确有一个儿子,不过,刚满月,将军府就发生了火灾,大家都说,那孩子葬身火海,早就死了。”

“那孩子没死了。”宋临辞道。

因为他就是那个孩子,他现在很想查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当初宋大将军府内,那张火灾是认为还是天降?

只是,那个时候的他尚在襁褓之中,根本不清楚,现在去找一些府内的老人,也都死的差不多了,老人的孩子,也都成中年之后,时隔二十年,想查清楚肯定很困难。

李赫与孔鲤生看向宋临辞,“将军,莫非你就是…。”

根据他们查找的证据,一切都好像和宋临辞有关。

“李赫,你查的事情呢,被人隐瞒下去的那些线索,可是查出来了?”宋临辞眼眸冷厉的问。

当初他们查到一半,所有的线索都指向皇宫,他就觉着纳闷,当年的事情真的和宫里的某位有关系?

这才暗地里继续追查,出乎意料的事,竟然会查出来,这样一件事:

“将军,若是我们没有差错的话,宫内静妃娘娘,当年在入宫前,曾生下一个男婴,这事不是什么秘密,宫里的大小妃子都知道,稍稍一查,就出来了。而且,当年这静妃娘娘,是宋大将军的妻子,那晚火场后,静妃娘娘就离奇失踪,后来…。”

后来,当然就成了静妃娘娘。

宋临辞把目前所得到的线索,全都串了一圈,发现一个他不得不相信的事实。

静妃娘娘或许是他的生母。

到现在他才发现,当初在临安城那个破败巷子中,养母为何一次次的告诉他,必须去军营,必须成为大将军,一定要她面前扬眉吐,证明什么…

他还年幼,现在已是想不起来了。

当年,养母说的扬眉吐气,并未是指那些瞧不起他们的人,也并未是想让养母在大家面前扬眉吐气。

而是想让宋临辞,他自己,在亲生母亲面前,扬眉吐气。

当年的事情,养母肯定知道了什么,却没来得及告诉他就病逝了。

而阿楚所告诉宋临辞的话,的确简单了不少,只说,家里母亲并未他的亲生母亲,只留下了一个玉镯,其他的倒是没再说。

宋临辞根本无法从阿楚的话中,判断出有用的信息。

若是当初,宋母是病逝在宋临辞跟前,不定一些事情早就水落石出了,可惜,人已死,再多的秘密都带到阴曹地府去了。

宋临辞挥手,让孔鲤生和李赫下去。

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当今备受圣山宠爱的静妃娘娘是他的生母。

孔鲤生与李赫同时下去,走出书房,两人彼此会意,定是想到一块去了,看来静妃娘娘和两个宋将军,关系都不同凡响。

他们二人刚走到门槛,正欲出去,却刚好碰到一人进来。

衣家小姐,衣晚清。

“衣姑娘,你这是来找谁的?”

孔鲤生对于长得好看的姑娘,总是格外想多说点话。

还有就是衣晚清和阿楚姑娘也算是好朋友了,孔鲤生觉着,自己打个招呼并没什么关系。

衣晚清对孔鲤生和李赫倒是面熟,刚巧碰到熟悉的人。

随即着急迫切的问,“你们瞧见阿楚姐了吗?我找她有事。”

“阿楚姑娘好像不在府中,我们来了,也没看到人。”李赫皱眉,觉着行色匆忙的衣晚清看着很是奇怪。

“那你们可知道阿楚姐去哪里了?我找她真的有很着急的事,麻烦你们帮帮我。”

书房内坐着的宋临辞,听到外面有女人的哭喊声,推门走了出来。

“什么事在这里吵闹?”

李赫立刻说道,“是衣晚清衣姑娘,她说来找阿楚姑娘,像是有什么着急的事。”

宋临辞走了过来,看着衣晚清,神情憔悴落寞,干瘪瘦弱的身材穿着不得体的衣服,发髻歪到一侧,身边没跟着一个下人,瞧着是大家族出来的姑娘,却不成体统的样子。

衣晚清看到宋临辞同样激动的很,随即上前问道,“宋将军,我找阿楚姐有事,有很着急的事,麻烦你告诉我阿楚姐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就去找她。”

宋临辞皱眉,显然,他与衣晚清关系不熟,也不想太靠近,“她现在有事,不在府中,等她回来你再来吧。”

“我真的找阿楚姐有急事,求你了,告诉我吧。”

宋临辞看着满面着急,比他还迫不及待想见到阿楚的衣晚清,觉着奇怪。

“你找阿楚是为何事?”他问。

衣晚清张嘴,吞吐犹豫,最后摇摇头,“我只能对阿楚姐说,这不是件复杂的事,我想向阿楚姐借一样东西,用完了就会还的。”

借东西?

看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宋临辞也就没当真。

“阿楚不在家,你还是先回去吧,等她回来,我会告诉她你来借东西的事。”

宋临辞也不是很好糊弄的,当下让人带着衣晚清出去了。

从宋将军府出去,衣晚清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道上,与刚过去的马车差点撞在一起。

好在衣晚清她娘赵氏,来的及时,立刻拉住了她的胳膊,“晚清啊,你小心点,差点就撞到马车了,你这个样子,让娘怎么放心啊。”

“娘,我没事,我只是出来找阿楚姐,借一样东西。”

衣晚清并不是头昏脑涨、神志不清。

她只是在想自己的事情,想的有些着迷,没看到街口上的马车,这才差点被撞了。

赵氏奇怪的看着衣晚清,她是觉着,自己这个女儿,最近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女儿啊,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前两天我给你找的那个算命大师,都给你说了什么,你告诉娘听听。”

原来,前两天,赵氏与几个妇人出去逛街买东西,碰巧遇到一个落魄大师,她瞧着那人衣衫褴褛实在是可怜,像极了在渝州城的自己,心善给了他一些银子。

没想到那大师说无功不受禄,随即要帮她算一下命,赵氏本想着,自己这命都已经过了大半了,就想推辞不算。

谁料,那大师张口把她的前半生,算的丝毫不差,赵氏心中一惊,立刻请了这大师回家,想帮衣晚清算一下命。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大师给衣晚清算命,要求,不许外人在跟前,也就一盏茶的功夫,那大师就离开。

不知对衣晚清说了什么,两天之后,她才从屋里出来,赵氏今日刚去衣晚清的闺房,没发现人,立刻跟着出来找了,这才在街头找到了有些失心疯的她。

赵氏好奇纳闷,又担心心疼,那大师到底对自家姑娘说了啥,弄的她失魂落魄,像是没了魂儿似的。

202 衣晚清疯癫,借玉镯

衣晚清只是沉默不说,推着赵氏让她走开。

赵氏瞧着衣晚清,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女儿,担心她在街上伤着,又觉着带着疯癫的她出来丢人,随即招了身边两个小婢女,连推带拉的弄了回去。

而这会儿在庄子玩了两三天的阿楚,却是被宋临辞接回来的,宫里那头派人问了次,见阿楚不在家,也没说什么事,加上衣晚清也来找阿楚借东西,宋临辞觉着,他家媳妇,倒是很得众人宠爱啊。

庄子上,百合与芍药收拾着东西,阿楚坐在床上抱着擎之,隔壁那孩子来了两天,就把擎之教的会喊哥哥了,阿楚觉着有些头疼,这小子不应该最先喊娘和爹的,咋就先喊了哥哥。

她抱着擎之,一字一字的教着,“擎之,儿子,你要喊爹,不然你爹以后不待见你的,瞧瞧现在连抱你都懒得。你娘我还指望你这个儿子,去给我稳住将军夫人的地位呢。”

阿楚带着擎之,胡乱教了一通,门外正欲走进的唐言倾和唐言桦,笑的开怀,随即跨国门槛进来了。

“阿姐,宋姐夫不喜欢抱擎之,擎之才不喊他的,你瞧瞧,他这娘喊的多大声。”唐言倾走进,坐在阿楚身侧,提着擎之,逗他。

唐言桦进来就瞧见了,这屋里被收拾的差不多了,看样子是真的要回去了。

他才住了几天,还不想离开,庄子上轻松自在,正好放松心情。

“阿姐,我们这次回去,宋姐夫说是有什么事吗?几天的时间就回去,还没呆够呢。”

阿楚淡笑,瞧着他道,“庄子上以后随时来,他说让我带着擎之回去,应该是有什么事。”

阿楚想着,能有什么事,不外乎是担心她带着孩子,会被隔壁的云权给拐走。

云权都说了,会把她的孩子当成亲生的一样养,那宋临辞可不是忧心上了,时刻担心媳妇和孩子,会被人拐走。

阿楚说着看来下门外,只瞧见了倾哥儿和小桦,没看到小毅。

“小毅去哪儿了?又不想跟着我们回去了?”

“说是给阿姐抓个啥的猎物,带着两个长工去山上了,回来,得一两天了。他说让我们先回去,他弄好了,直接从庄子上回家。”看着孩子的唐言倾解释了句。

“真是两天不拘着就能上天了,那我们就不等他了。”

阿楚把擎之交给了倾哥儿,她出去看了下,见百合与芍药都准备好了。

“夫人,这些是庄子上送来的土特产,要装吗?”百合看到阿楚问道。

阿楚看了过去,庄子上的土特产,还真的挺普通,腊肉、土豆、蒜疙瘩,还有十几条的咸鱼。

“全都装上吧。”自己庄子上产的,岂能拒绝不要,带回去不定就吃了。

人家庄子上是煤矿、金矿加油矿,到了她这里,就变得极为普通大众了。

阿楚倒是觉着,挺好,这说明,唐家姑娘母亲带来的庄子,很接近普通生活,好巧不巧的,她就是一个农女出身,贴切她的身份。

当天下午,胡显特意来接阿楚回去。

马车足够宽大,阿楚带着儿子与唐言倾、唐言桦坐在一起,百合与芍药在马车的前面,一起往将军去。

刚好赶到街道之中,突然闯入一人,惊扰了驾车的马匹,胡显没控制住,马受了惊吓,当下胡乱转头,马车颠簸不堪。

阿楚抱着孩子躲在马车里面,唐言倾张手护住她与小桦。

“芍药,你按住马头,别伤到街上的人。”

芍药听到阿楚的声音,立刻上前,马车前头的马是两匹齐驱,她虽是力气大,但也只能控制一匹,当下就把另外一匹马给踹了一脚,那马挣脱缰绳,顺着街道往前窜。

马车哐当一下落地,阿楚与唐言倾这才从里面走出。

“阿姐,你没事吧?”倾哥儿和小桦同时问她。

“我和擎之没事,你们俩别伤着自己,注意好了。”她说完,下了马车看向胡显问,“到底是什么情况?马车怎么突然出现事故?”

“回夫人的话,是有人惊扰了马车。”胡显虽是对阿楚说,却看向前面站着,似是撕扯不断的两个人。

若是他没有因为年老而记忆不佳的话,应该认得,眼前这几人。

阿楚跟着看了过去,当下就认出了,“晚清…长平公主…。”

这两个人怎么会和…欧阳玲玲。

这下全都能解释清楚了,衣晚清在街上遇到欧阳玲玲,还真是冤家路窄,想着衣晚清不撕了欧阳玲玲都算是好的。

显然,衣晚清也是看到了阿楚,当下甩开欧阳玲玲,立刻扑倒阿楚身边。

“阿楚姐,我可算是找到你了,你看到了吗?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是我,她是我啊。”

衣晚清语无伦次,说的不是很清楚,不知道她是不是根本没梳妆清洗,身上带着异味,突然扑到自己身上,阿楚、不得不说,心里是有些嫌弃的。

“别胡乱,这话其能乱说。晚清,你娘呢?让她来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