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完全靠着自己,一路打拼而来。才得到现在的尊贵王爷身份。

静太妃娘娘显然已经没有了,当初做静妃时那嚣张跋扈的眼神,以及阴狠残暴的手段。

此刻的她坐在萧瑟的宫殿之中,像极了一个简单朴素的妇人,眼神温润,含着几分感情,道不明,说不清,她眼中的那份感情到底是何意。

阿楚本着他是宋临辞母亲的心态,上前微微施礼,轻声喊了声,“母妃,安好。”

没想到,三皇子宋霍衍当即怒火中烧,冲着阿楚说道:“你喊什么母妃?她又不是你娘,宋临辞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杂种而已。

你真的以为他现在当了王爷,就能拥有纯正的贵族血统,不,不是,根本不是他就是一个野种。”

阿楚还没弄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顿时愣在原地。

熟料,静太妃娘娘伸手,一巴掌抽在了三皇子宋霍衍的脸上。

低声怒斥,“他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你的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骂他?”

听到静太妃娘娘的话,宋霍衍更是大怒,冲着静太妃娘娘直接吼道:

“他算个什么东西?我的哥哥根本不是他,他不过是一个野种,就是野种。就是因为他,你才害了父皇,导致我现在没了王位。若不是你是我的亲生母亲,我定会一刀直接杀了你,为父王报仇。”

听自己的亲生儿子说要杀了自己,再也没有比这样的话,更能让静太妃娘娘感到痛心悔恨,若非当时自己固执己见,非要宋临辞称王,岂能落得现在下场。

同时失了两个儿子的心,静太妃娘娘觉着她的下半辈子也只能在这,冷宫偏院度过。

正是因此,才想让阿楚进宫。听闻,阿楚又为临王生下三个儿子,她自然是感到高兴。

至少在临王宋临辞这边,她并不愧对宋家、愧对前夫宋大将军。

至少在子嗣方面,静太妃娘娘觉着自己并无愧对宋家。

但是生孩子不生孩子、或者生多少个儿子,这不取决于阿楚吗?

跟静太妃娘娘又有什么关系呢?

话说宋霍衍,之所以来到这冷宫偏院,见静太妃娘娘,不过就是想问她一些关于先皇下旨立王的事情。

却不料静太妃娘娘,对于之前的事情一言不发,保持碱默。

纵然心里有很多的话,却,谁也不说,倒是让宋霍衍碰了个软钉子。

纵然是亲娘这样祸害自己,也能生了想弑母之心。

若是自己亲娘不这样做的话,那皇位显然就是自己的。

何故现在自己成了无名无份的贤王,手握重权,不在朝政职。

就是平日上早朝的事情都被罢免,也入早朝,整日闲在家中,当当真真,成了一个闲王。

想当初自己是如何的嚣张跋扈,如何的在整个临安城为所欲为,皆是因为自己有一个做皇帝的老子爹,现在没了。

做皇帝的虽说是自己的皇兄,却也是自己曾经的竞争对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己已经败了,想在自己曾经的竞争对手手下,过得好日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厢,宋霍衍才一直找静太妃娘娘,想得到之前先皇,是否另外设了旨意给他?他好拿着先皇立下的遗嘱,拥护自己为王。

可惜心如死水的静太妃娘娘,并不想帮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若非当时自己的儿子有能力一点点,她也不至于选择了下等之策,去帮宋临辞夺得皇位。

既然事已至此,万事已成定局,静太妃娘娘想着,不如就在这深宫偏院,好好的潜心修行自己的下半生。

宋霍衍在静太妃娘娘这里磨蹭许久,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现在又瞧见阿楚到这里,又称自己的亲娘,为母妃。

顿时生厌,怒吼大骂之后,甩袖离开。

深宫冷院,本就没有下人伺候,也只有一个管事嬷嬷,平日往这里送点饭菜。

瞧着四周,大都是普通杂乱之物,阿楚对这个太妃娘娘,倒是生了几分怜惜之情。

阿楚之前是不知道,还有中间还有些道道儿,胡显也没对她说的自习,这才叫了静太妃娘娘一声母妃。

现在既已知道宋临辞,不是这静太妃娘娘与先皇所生,那自然不能再喊她一声母妃。

阿楚清了下嗓子,轻声道,“静太妃娘娘,您这次唤阿楚前来,有何事情?”

静太妃陈声温和的说道,“倒是没什么事情,只是听人说,你又为临王添了三个儿子,他倒是福泽绵延,子孙绵绵,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可惜,我这辈子是见不到自己的孙子了。”

静太妃娘娘这话一出,阿楚就不知道怎么说了。

静太妃娘娘虽是宋临辞的亲生母亲,那她所生的孩子,理应是叫静太妃娘娘一声奶奶。

但是这静太妃娘娘,既然是先皇的妃子,又如何成了宋临辞这个异姓王的娘?

这其中的弯弯道道,阿楚觉着实在是混乱,倒是不敢直接说,让静太妃娘看家里孩子了。

怕是静太妃娘娘,这次让自己进宫的目的,就是想见一下临王的四个儿子。

但是阿楚却不愿意答应,这件事,还是回去之后与宋临辞商量,过后再说。

在这冷宫偏院呆了小半个时辰,阿楚说家里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随即就离开了。

静太妃倒是没有阻止阿楚离开,只是感叹说着,:不知自己是否有福气能见到孙子,就是死,也满足了。

转身要走的阿楚,撇了下嘴角,终究没说话,直接走了出去。

外面的管事嬷嬷见到阿楚出来,招了下手,带着金银二人送到跟前。

“想来王妃已经与太妃娘娘说过话了,那奴婢就差人带您出去。”

阿楚轻声客气的说道,“那就有劳您了。”

阿楚带着金银二人,从冷宫偏院往宫门外走去。

一路上,主仆三人,尽是沉默不语,只等出了宫门之外。

金银二人跟在阿楚左右。

“王妃,那太妃娘娘可是为难您了,这次回去一定要告诉王爷,若是您受了委屈,一定要让王爷帮你讨了回来。”

阿楚笑着,冲金子说道,“没人欺负我,那太妃娘娘脾气挺好的,拉着我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瞧着时间晚了,我才告辞说要回去,这事谁也不许对王爷说三道四,我自有主张。”

金银二人这才点头,说道,“那就好,只要王妃没受到委屈就行,奴婢就是觉着,您这头次进宫,就去了冷宫偏院,倒是为您感到委屈着呢。”

阿楚浑然不在意的说,“我有什么好委屈的,宫内住着的都是贵人,我可得罪不起。生怕给我按了一个什么得罪贵人的由头,砍了我的脑袋才是。”

金银二人笑着对阿初道,“那自然不会,王爷的身份多贵无比,只要有王爷的保护,王妃您在这临安城内横着走,那都不是问题,也没有人说您的不是。”

阿楚吃吃笑了几声,这会儿已经走到了宫门外,瞧见那抬轿子的人已在候着。

金银二人撩开轿子,阿楚这才坐了进去。

心中暗想,又是一阵颠簸才能到王府之内。

希望这皇宫之内的贵人,不要总想着让自己去皇宫,这一路走来,真是颠簸的不行。

直到阿楚到了家中,回到自己庭院之内。

才见宋临辞已经在院子之中,带着三个孩子,正在学着走道,一个大人身后跟着三个奶娘,抱着三个小子,不知道在做什么,瞧着是滑稽搞笑。

宋临辞见到阿楚回来,扔下手中哄着儿子用的东西,给了三个奶娘,“你们先照看好三个公子,现在带下去吧。”

奶娘一听,这才抱着三个小公子直接离开。

阿楚这厢还没瞧见儿子,见他们三人就又被带了出去。

“我这儿子还没瞧见呢,怎么又带走了?”

料是,阿楚在后面喊着,三个奶娘也只是停顿一下,见宋临辞摆手,她们还是听了王爷的话,抱着三个公子,先行离开。

宋临辞到了阿楚身边,轻声问她,“我这都来了大半晌了,你怎现在才来,去了何处?”

阿楚盯着宋临辞,轻声说道,“胡显没对你说,我方才去了宫中,静太妃娘娘让我去的,见了她一面,瞧着怪是可怜,说了会话就回来了。”

宋临辞听后面无表情,只是说道,“看来你当真是不记得当年的事了,当年她逼着你要离开我,你难道不恨她吗?”

阿楚撇了撇嘴,很想说,恨有什么用啊?反正之前的记忆也没了。而且看着她现在,怪是可怜,加上又是宋临辞的亲娘,她又怎么能恨得起来?

以上话,阿楚确实没说,却道,“她必竟是你的亲娘,我又如何恨得起来?她当年所做的事情,应当是为你着想。”

其实,宋临辞说是恨静太妃娘娘,倒不如说他是因为,静太妃对阿楚说了一番话,才导致阿楚失去了踪影,这才恨上了。

关于之前,针对她入宫的这件事情,宋临辞倒是真的没有太大的恨意,毕竟当时的实情他已经查了出来,确实是因为宋将军府,意外走水。

并非是因为先皇故意想霸占他娘,而杀害了宋将军一家。

当年养着他的,那个女人,是亲娘的单于静的贴身奴婢,后来爬了宋大将军的床,被收为妾室。

宋大将军当年还是十分宠宋临辞的亲娘的,也就容许了单于静,在后宅之内的女人身上下了绝育散。

后宅之内的女人,只有单于静能怀孕,其余女人皆不能怀有身孕。

而那场大火正是后宅之内善妒女人所放,在单于静生产之后不足一月,放了一场大火,妄想烧死单于静以及她生的孩子。

大火之后,第二天,唐明皇就派人前去宋大将军府内,聊表慰问,那时宋大将军正在外征战,数月未归。

整个宋大将军府被烧的残恒断壁,一无所有。唐明皇怜悯宋大将军夫人与新生幼儿,便想接入皇宫暂时居住。

却被当时做侍妾的宋临辞那养母阻止,结果自然是皇命不可违,她这才当夜偷偷抱了孩子逃了出去。

213 这穿越的女人啊,真嚣张

她一直以为,单于静之所以会进皇宫,肯定是因为唐明皇瞧中了她的颜色,毕竟毕竟当时的单于静,姿色艳丽,国色天香之貌,相当罕见的绝色美人。

唐明皇能觊觎这样的绝色美人,当然是意料之中。年轻貌美,颜色艳丽的年轻女子,入了皇宫之内,岂有再能出来的机会。

而抚养宋临辞长大的侍妾,却以为单于静入宫,自然时候贪图那份荣华富贵,肯定不会再回来了,她虽是自己爬了将军的床,但到底是深爱将军的,自然不会让单于静带着将军的子嗣入宫,不是皇上的儿子,岂能在后宫之中活下去。

宋临辞没与阿楚继续说关于单于静的事,抱着媳妇,直接扑向了大床。

见他这等架势,阿楚立刻张牙舞爪起来,“滚开,别碰我,你是发情期的狗啊。”

“别这样比喻我,不然的话,你会发现,你也是一条母@狗。”他闷哼在她手上咬了一口,继续说,“你应该说,我是一头狼。”

“是色狼吧,今晚不行,我来事儿了。”她闷声不情愿他每日的发情。

果然,宋临辞抬头看着她,不信,“怎么可能?昨天你还好好的没事吗。”

“今天下午来的,刚来,你要看看吗?”她冷哼,看到宋临辞没了动作,这才满意。

“我要摸摸。”没料到的是,宋临辞会这般夏下作,真的伸手~进去了。

结果自然是被阿楚好生骂了一通,连隔壁住着的三个奶娘,都听到这主卧里面,传来阵阵王妃骂王爷的声音。

三个奶娘还暗自说着,人言都说,王妃自来是高贵不可攀的,他们家王妃,简直就像是…

市井泼妇嘛!

这夜过得当然是极为不太平,却不是夫妻之间的情趣折腾,而是宋临辞被阿楚,硬是连打带骂的,折腾了一晚上。

第二天清晨,阿楚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宋临辞只得起来去早朝。

这刚下了早朝,宋临辞想着回家补觉,却被唐宗皇宋霍羲召见,打着哈欠的宋临辞又在圣上的御书房呆了半个时辰。

“皇上,您有事说事,没事我就走了。”

“我表姐现在如何?朕想见见他。”

宋霍羲虽是不想承认,却不得不再这个辅佐他上了皇位的男人面前,喊阿楚一声表姐。

宋临辞听到宋霍羲的话,双眼没了刚才的困意,“你表姐没空,在家里带孩子呢。”

“你,我表姐怎么只能做一个在家里带孩子的妇人,你之前不是还说,凭借我表姐的智慧和魄力,定是比现在更强,洛阳城、渝州城、临安城都涉及的铺子是她开的,茶山走的茶叶是她做的,我表姐应当是做个商人的料,我有意…。”

有意开通各国之间的商道,这个人,当然是非阿楚莫属。

首先,阿楚是他表姐,这没错,其次,她也是他曾经喜欢爱慕的姑娘,有什么好的东西,自然是想阿楚,偏爱也算是正常的。

宋临辞看着宋霍羲喋喋不休的说着话,当下啪的拍了下桌子,盯着他。

“你有意?你有什么意思?嗯,你对阿楚有何意思?”

“怕是临王想多了,朕能有什么意思,这件事,朕只是通知你一下,不管临王是否答应,朕已经决定了。”宋霍羲轻咳一声,立刻端起了皇帝该有的尊贵威严姿态。

“决定了什么?”宋临辞见宋霍羲端了皇帝架子,这才微微收敛刚才的情绪。

阿楚现在最是喜他在跟前,若是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了,他哭的门都没有。

偏生这个皇帝不正经,总是惦记这别人家的女人。

宋临辞想着,他辅佐宋霍羲登上皇位,可别让他借由皇位的权势,抢了自己的女人。

宋霍羲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慢条斯理的打开一本奏折,批阅起来。显然是不想回答宋临辞的话。

宋临辞直接走到他跟前,再次问道,“皇上刚才说,决定了什么?”

“决定了封你媳妇为公主,让你们双宿双飞,临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嗯~。”

被宋临辞逼得无法,宋霍羲当下说道,眼神却带着几分冷淡,成全了别人,可不就是委屈了自己。

宋临辞这才满意,“如此甚好,皇上的口谕已到,我在家里等皇上您的圣旨。”

宋临辞说完,直接离开,宋霍羲看着书案上的奏折,觉着不耐烦,随即挥到一边。

厉声喊道,“孙德子,给爷出来。”

见那小太监,蹭蹭的跑到跟前,“皇上爷,您有何事吩咐?”

“爷想微服私访。”

——

话说,临王府内,宋临辞去了皇宫上早朝,阿楚睡了会儿就被于墨给吵醒了。

她也只是洗漱之后被金银硬是强压着喝了粥,就立刻被于墨带着去找什么。

“于墨,你想找谁来着?”

“穿越人啊,有一个穿越人就在你们王府之内,我得送走,我要是送走之后,我就解放了,就可以回现代当女人了,这对我来说可是天大的喜事。我终于得救了,哈哈哈!”

阿楚听着于墨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顿时无语起来。

“你说的是什么东西?我听不太懂。”

“你相信我,只要你帮我一个忙,我肯定会给你最大的报酬。”

“什么忙?”

阿楚喜欢于墨神秘说给她报酬的样子,让她也跟着激动起来。

“帮我找到穿越人。”于墨着急的拉着阿楚,在整个临王府找了三圈了,他能感应到那穿越人就在身边,却不知道在何处。

阿楚拉着于墨,气喘吁吁的停在原地,金银二人也跟在身边,大喘息着。

“王妃,你赶紧休息一下。于墨公子您到底在找神秘穿越人,您好说出来,让奴婢们帮你一起找。”

银子扶墙换气,又是关心王妃,又是想着,于墨公子莫不是这样故意忽悠人吧,这都连着王府走了三圈,什么东西都没找到。怎么可能不感觉到奇怪呢。

于墨这才冷静下来,想了一下,突然问起,“你们有没有遇到借尸还魂的人?那人就是我要找的。”

“借尸还魂?”阿楚想着,她虽是没想起来,但是她记得,宋临辞说过什么欧阳玲玲是衣泠亦,衣晚清要说自己是衣泠亦,他刚曾说,这欧阳玲玲对他说过,自己不是这个朝代的人?

当时阿楚还大笑,不是这个朝代,那她是什么朝代。

宋临辞却说,是现代。

“是来自现代吗?”阿楚看着于墨问。

于墨顿时像是他乡遇故知,抱着阿楚道,“你也来自现代?我的老乡,真的是老乡吗?我们国家老大是谁?我们经常用啥来买东西?赶紧的,赶紧回答我。”

阿楚嫌弃的挣脱开于墨的怀抱,“我不是,我是大唐之人,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说是来自现代的,应该是欧阳玲玲。她现在,被关在地牢里。”

“地牢?你带我去地牢,我要去看看。”

阿楚没动,却对金银二人道,“你们俩过来给我按住于墨,这家伙和欧阳玲玲是老乡,他们定然也是同伙,抓住之后,回头交给你们王爷处置。”

“喂,阿楚,我们才是朋友,我和欧阳玲玲根本不认识,我找她是因为,她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于墨被金银二人抓着了胳膊,想挣脱,也挣脱不开。

“你一个男人说女人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你当我是三岁小娃娃啊,信你,我才脑子有病。”

“你不信我,才脑子有病,之前的你多好啊,成熟稳重,知性大方,瞧瞧现在,撒泼起来,就是个泼妇,你赶紧放开我,不然的话,我就告诉宋临辞说你是假的阿楚,把你送到小窑村,让狼吃了你家三个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