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墨知道,这个阿楚是真的,但是她让人这样抓着自己,于墨觉着有必要反抗一下,虽说他的反抗,看起来丝毫没有震慑和杀伤力。

阿楚没了之前的记忆,当然不知道自己是真是假,内心有些惶恐,她虽是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于墨的话让她有些担心,若自己真的是假的呢?

宋临辞肯定会抛弃她,连着她和三个儿子都会被扔回去。

虽说才几日,她可是已经享受惯了。要是回到小窑村的话,定然是受不了的,眼下,只能还好的抱着王爷的那大粗腿了,虽是腿毛很多,但是没办法,还是抱吧。

不过现在是不是先让于墨闭上嘴呢。

阿楚挥手,让金银二人下去,自己走到于墨跟前。

“你当真与欧阳玲玲不是一伙的?”

“我要是一伙的早就弄死你丫了,赶紧的,带我去地牢,我要把她弄走。”

“你还想劫狱?”阿楚顿时严肃起来。

“你不懂,我是想把她送走,省的坏了时空,导致时空失去控制,发生错乱。”

时空错乱会很容易发生事端的,比如最近正流行的各种重生、夺舍大戏。

这些都是因为穿越者而造成的时空错乱,若是不把这些穿越者送到现代,整个时空都是错的,无法进行恢复,而于墨的主要任何就是,抓捕各种,穿越时空的人,把他们送到现代,或者属于让门的时代。

只要自己的事情完成,他们就能恢复自由什么,再也不用做这个时光行者。

阿楚皱眉,她对于墨说的这些话,一点都不懂。

“我不太明白。”

什么是时空?什么是错乱?简直不要太乱。

“你不明白才正常,要是明白才有问题。”于墨说完,看和她又说,“现在你带我去地牢里,我得赶紧去找,我也有自己的时间限制呢。”

“你能限制什么啊?”阿楚觉着他说的太多了,自己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要是在特定的时间内,完成上头交代的任务,否则我就会永远成为时光行者,回不去了。拜托你,求求你,带我去找欧阳玲玲吧。”

于墨还真是怂了,想着,就是阿楚听不懂,自己也胡乱给她解释一番,好忽悠了她。

阿楚没被于墨给忽悠,她也想知道欧阳玲玲和于墨是什么关系?

听于墨的话,像是,老乡?那也就是说一个地方的。

怪不得于墨说现代,欧阳玲玲也说现代,原来他们才是一个地方的。

阿楚与于墨一通走的时候,多了个心眼,示意银子去找宋临辞过来,不知道那厮现在回来了吗?

两人走到地牢前,外面有两个将士守着。

见到他们进来,立刻挡下,“除王爷,外人不得入内。”

“我是王妃,也不能进入?”阿楚端着王妃的架子,看着那两个士兵。

两人也就在这儿僵持了一会儿,宋临辞就过来了。

“开,打开地牢,让他们进去。”宋临辞说着走到阿楚身边,看向她低声问道,“你也该进去看看了,当初可是她害的你。”

阿楚并没觉着自己必须进去,是于墨说要进来找老乡的,她只是很好奇。

阿楚与于墨往前走,宋临辞紧随,三人到了地牢之后,这才发现,地牢原来也可以很干净,偌大的空间之内,只有一个铁架子上,用链锁绑着一个女人,见那女人衣服破烂,露出里面斑驳伤痕的肌肤,好是可怜。

却在这时,阿楚突然说了句,“好干净的地牢,我记忆中,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她想起了什么?

宋临辞看着她,轻声问,“阿楚,你可是想起了什么来?”

阿楚摇头,冷淡的双眸带了一层模糊,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看到地牢之后,才突然觉着很熟悉,但,依旧没记起来啊。

于墨与阿楚和宋临辞不同,他与其说是在乎欧阳玲玲,不如说,更在乎自己能否回到现在,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过自己想要的简单生活。

他看到欧阳玲玲的时候,直接走了过去,伸手拍了下她的脸颊。

“喂,你现代来的吧,我这感觉可是越来越强烈了,欧阳玲玲?”于墨使劲的拍打了下她的脸。

将近两年的时间,被关在地牢之中,每隔三日才喂一次饭,五日才喂一次水,水灵灵的欧阳玲玲,像是苍老了很多,形如枯槁,将死之态。

越是这样,于墨越是喜欢,她要是死了,灵魂从**里抽离出来,就没那么痛苦了,也省的自己费劲儿了。

欧阳玲玲睁开双眼,看和于墨,“你是谁,你要做什么?我已经告诉你们了,我不知道她是死是活,你们不该这样对待我的,我一个堂堂的穿越者,应该是世界的主宰…。”

欧阳玲玲有气无力的说着,她的这些话,听着却那么好笑,什么她才是世界的主宰?厉害啊。

于墨嘴角抽搐,他得忍住不笑,不去讽刺,因为,这是穿越者的正常心态,总以为自己很牛逼,自己穿越到其他时空就是住在,就是很厉害的任务,所有的人都要围绕着她转。

其实呢,这个世界上,谁离开谁,都能过的很好,地球照样正常的转动,何必把自己抬的那么高,这不,摔下来,疼的还是自己。

想想欧阳玲玲之前的嚣张跋扈,再看看她现在摔的多惨。

这就告诉你们这些穿越者了,不要嚣张,要低调,像某些是空的低调穿越者,让人根本就发觉不出来她是穿越的,反而是混的越来越好。

于墨,伸手从怀中拿出一个怀表,提留在手中,在欧阳玲玲面前,轻轻晃动,一点一点的…

阿楚觉着挺奇怪的,那晃动的东西还带着滴答滴答的声响,她勾头正欲看着,却被宋临辞捂住了眼睛。

“这东西有魔性不要看。”

“那你怎么看了?”被捂住眼睛,阿楚当然是不情愿了。

“我没集中精神,我一直在看你,你没发现啊。”他故意说着转移了话题。

而于墨这边,只听啪嗒一声,他手中的怀表,定格下来,而刚才还睁着眼睛的欧阳玲玲已经没了声息。

于墨回头看向眼前的二人,“多谢你们了,我现在收够了灵魂,要离开这里了。”

于墨笑的灿烂,阿楚只是盯着于墨手中的怀表,而宋临辞看的却是于墨手中的另外一个沙漏。

当然了,宋临辞知道这是沙漏,因为他们就是用这东西来计算时间的。

“你要去何处?”宋临辞问道。

“去一个你们永远都到不了的地方。”于墨说完要走,刚走两步,却又说道,“对了,阿楚,我之前答应你要给你报酬的,反正我现在要回去了,不如就送你一个连同我的世界的百宝箱。”

于墨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小的万花筒,极小,也就有一个人的手指头粗细。

于墨给了阿楚,阿楚拿在手中,极为嫌弃的说,“你这破玩意儿,我能买好多,各种各样的花纹都能看到,何必要你这个小的,啥都瞧不见,一只眼睛装不下。”

“笨死你算了,这个东西不是玩的,是用的,你在这个时代需要什么东西,你对着它喊,我会给你送的,不过可能有时差,你要是等上两三天才能得到,要是东西太麻烦,那等的时间就越多。”

“是吗?我能要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吗?”

于墨见她眼神有些不同,咽了下口水说道,“仅限于吃的,喝的,玩的,乐的,不提供任何金钱服务,想让我给你搞时空代购,也可以,但是你得给我钱。”

“那算了,给钱的买卖我不做,既然你说这东西能要吃的,那我就来一只烤凤凰。”

只听阿楚说完,吓的于墨,脚底一滑,差点给摔了,立刻捂住那万花筒的小口,说道:

“我的姑奶奶,这有的没有别乱叫,会真的送来的。你要知道,在我们现代,是提倡保护野生动物的,像你们在这里吃的凤凰、麋鹿、熊掌,在我们那里都是违法的,要是吃了就要坐牢。”

宋临辞见于墨说的这话,觉着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你说的这些话,我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你想用这些小把戏哄着阿楚跟你走,阿楚是我的女人,你要是走,就赶紧滚蛋,别在临王府碍眼。”

“是,是,小人一派胡言,您是王爷您最大。反正现在的阿楚不是之前的阿楚,我就是胡言乱语,她也相信,对吧,阿楚你且好生玩着,记得,等你死的时候,一定要陪葬,不要给任何人。”

“我给我的孙子孙女玩也不行啊?”阿楚好笑的说,她其实也认为于墨说的是玩笑话。

阿楚与宋临辞完全是把于墨当成疯子一样对待,毕竟于墨整个人的确就像一个疯子一般,根本不敢让人相信。

于墨先走了出去,宋临辞回头看来下没有双眼紧闭的欧阳玲玲,他移步上前,伸手探了下她的鼻息。

“人死了?”欧阳玲玲被他关在这里一年多了,各种酷刑都用过,宋临辞知道欧阳玲玲有多难搞,没想到她竟然死在了,死在于墨离开之后。

阿楚不信,走到跟前,“真的死了?”

“你自己看。”宋临辞说完,立刻觉着不对,“走,我们出去看看,于墨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那种西洋玩物只能让人昏迷,不会让人丢了性命,若不是那东西出了问头,就是于墨本身有问题。

可惜的是,等宋临辞与阿楚追了出去,并没看到于墨的影子。

“刚才先出来的那个男人,你们可看到了他去向何处?”宋临辞问旁边两个将士。

“回将军的话,属下并没看到有人出来。”

宋临辞这王府内的人,全都是昔日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将士,自然是要喊他一声将军。

宋临辞闻言,这就奇怪了。

“于墨没从这里出去,可这里只有我们三人进来,现在我们两人还在,于墨呢?”阿楚问。

宋临辞盯着她,带着阿楚要走,阿楚不解宋临辞拉着她走是为何?

当下欲挣脱,宋临辞却对外面的两个将士说,“你们去找胡管家,让他把地牢里的人送到衣家,剩下的事,不用解释。”

“是,将军。”

等那两人离开,宋临辞才问阿楚,“你说,于墨会不会想你一样,拥有什么神奇的空间,能隐藏自己。”

“这个,我也不确定,我的这个东西是,虽然我在你面前消失了,可是我不能走开,我要是出来,也只能出现在原地。那于墨的那东西,我觉着不简单,肯定能来还转移阵地。”

“是吗?倒是厉害了。”宋临辞幽深莫测的摸着下巴,揪着那些胡子,来回摩挲。

“你想干什么?你难道想杀鸡取卵?”阿楚不知道为何,她想到的就是这个,宋临辞想杀了于墨,盗取他的宝物吗?

“当然,世人对宝物岂有不贪之礼。”

果然,宋临辞不是个好东西,见到别人有宝物就想占为己有。

“你、那你是不是也想夺走我的宝物?你要是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别、千万别杀我。”

阿楚看着宋临辞一直往她面前靠近,顿时吓到不行,直接把手伸了出去,一副献宝的举止,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宋临辞弄死自己。

流氓如宋临辞本就按常理出牌,他靠近,抿嘴淡笑,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我不杀你,我想吃了你。”

“怎么吃?”她被下糊涂了,直接问。

“红烧、清蒸、水煮…,你自己选择。”

正在二人**的时候,胡显与那两个将士走了过来。

“王爷,王妃…。”

胡显想上前询问一番,却不敢靠的太紧,索性就站在一侧,轻声喊了下。

这两个将士兄弟说让自己来处理尸体,但是眼前的情况,好像不是啊,王爷与王妃,这不正在你侬我侬的**吗?他来的是不是不合适?

“嗯,胡管家啊,您来了,里面的那个人死了,得麻烦您来处理一下了,还有王爷也一并交给您了。”

阿楚觉着胡管家就是自己的救星,见他过来,阿楚推开宋临辞就走了。

宋临辞虽是好色,却也在合适的时间和场所,现在显然是不合适啊。

交代了胡显来处理,“处理完后,地牢直接封锁,这里不许再有人进来。”

这地方晦气。

阿楚推开宋临辞,仓促离开,等她回到小院子里的时候,碰巧见到唐氏两兄弟带着擎之在玩耍。

擎之人小鬼大,跟着唐言桦学医术,跟着唐言毅学功夫,她本以为擎之这小孩子会两头都顾不住,却不知,这孩子相当聪慧,两个都学的非常好。

但是,当他瞧见阿楚的时候,这两个东西可都不学了,一心扑向阿楚,抱着她的双腿。

“娘,你去哪里玩了,都不带着擎之,你再这个样子,擎之就要生气了。”

“我、我出去溜达了一圈,擎之你跟着两个舅舅好好学习,我先回屋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好吧,那我和你一起去休息。”擎之说和,双手并脚的要往阿楚身上爬。

阿楚瞧着他,委实无奈,这才弯身抱在怀中,小家伙伸手去搂她脖子,却碰到了她胸口。

“娘,这是个什么东西?是你买给擎之玩的吗?可是,好小,二舅舅买的万花筒才大呢。”擎之胖乎乎的小手,抱着那小小的万花筒,十分好奇。

听到擎之说到自己,唐言桦也跟着上前走来,瞧见那小小的万花筒,觉着也挺小的。

“阿姐,你这东西不是买的吧?卖万花筒的我都问过了,人家可没有这般小的东西。”唐言桦道。

阿楚讪笑,“的确不是我买的,是人送的。不过,那人说,这万花筒很神奇,想要什么都能到,。吃喝玩乐,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娘,那我可以要个妹妹吗?”擎之看着阿楚问。

“为啥啊?你不是有三个弟弟了吗?多好,等他们会走了,就能陪着你一起玩了。”

阿楚满脸苦涩的看着擎之,别再提妹妹的事了,可好?

“不要,太多了,照顾不来,还是要一个妹妹好,我带着她出去玩。”擎之觉着弟弟也太多了,所以拒绝和弟弟玩,顿时让阿楚觉着无奈凄凉。

别人家生儿子,都能欢喜的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到了她这里,生了三个儿子,全是被嫌弃的命。

从宋临辞到两个弟弟,再到小小的擎之,每次瞧着那三个臭小子,都要感叹一句,若是有个女孩就好了。她听这话,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阿楚抱着擎之到了屋里床榻前,唐言桦与唐言毅也在跟前坐着。

唐言毅吃了两块糕点,喝了茶水,之后才道。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们了,倾哥明日就到临安城了。”

唐言桦似是早就料想到了,“也该回来了,明年就是科举考试之期,若是错过,还要再等三年。”

“倾哥要考状元了吗?”唐言毅问了句。

当然这话,也正是阿楚想问的。

“那是当然,凭借倾哥的文采,考取状元不在话下。”唐言桦对倾哥儿的能力相当的看重,也认为,若是考状元,肯定非倾哥儿莫属了。

“那敢情好,要是他能得了状元,我可不是又得了一个状元姐姐的称号。”

又是王妃有是状元姐姐,这下子,阿楚可是威风了。

“你现在的身份可是尊贵无比了,临王的妻子,临王妃,临安城神医的阿姐,武馆功夫之王的阿姐,现在又多了一个状元郎的阿姐,你这身份可真够多的。”

阴魂不散的宋临辞又跟着回来了,好像他整日都没事可做一般,缠着自己,阿楚瞧见他也没个好脸色,索性直接就不说话了。

倒是阿楚怀中的擎之,抱着阿楚,吧唧一声亲在她脸上,“还有擎之娘亲的称号呢,这样说出去,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听到擎之的话,阿楚顿时乐了,“你小子这话是跟谁学的,要是被我知道,肯定要揍他屁股,狠狠打一顿。”

擎之皱了下小眉头,看了眼宋临辞,“那,我就是跟着爹爹学的,娘,你要是打的话,就打爹爹的屁股,晚上睡觉,擎之陪着你睡。”

这话说完,坐在跟前的两个小舅子没忍住笑了起来。

唐言桦先起身,“阿姐,你与宋姐夫的事,你们二人处理,我们就避嫌先出去了。”

“对,我去看看那三胞胎,改日好好教他们走路,等学会走路,我就带着他们出去玩。”

唐氏兄弟知道,只要有阿姐在的地方肯定有宋姐夫,若是有宋姐夫的话,肯定会有秀不停的恩爱,他们还是先离开吧。

宋临辞与阿楚在一起,自然是想腻歪,但是有擎之在,就没了亲密的时间,索性陪着他们母子在软塌上玩了一会儿。

阿楚玩了会儿稍显有些累了,就回屋去睡,宋临辞瞧了下儿子,又看了下媳妇,终究站在了媳妇那边,跟着回屋去了。

——

而这边的擎之,手中拿着那小小的万花筒,对着里面一阵鬼哭狼嚎,嘴里喊着,糖糖糖、水水水。

只等他喊了之后,没过半个时辰,还真的有不少的的糖豆子从里面出来,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水,全都从那小小的万花筒中出来了。

擎之瞧着好玩,捏着糖豆子,尝一个,吃一个,自己玩着吃着,他觉着对着那个小小的东西喊,可以得到很多糖…

就这样自己玩着,不停的喊着吃糖。

他所不知道的这个万花筒链接的时空那端,传来各种埋怨的声音。

“我严重怀疑,这次的时光行者是个孩子,有事没事的怎么一直喊着吃糖,我可是把咱们超市里的糖,全都送了进去,剩下的就是泡泡堂和口香糖了?”

一个带着黄帽子,穿着一身深蓝色现代工人衣裳的男人,手中推着购物推车,在不停的寻找所有关于糖的东西。

“甭管他要啥,使劲给呗,反正东西不是咱的,咱们就是拿工资干杂事的,计较那么多干啥。”

而另外说话的这个是他的伙伴,两人共同负责手下五台连同时光行者所用的“口袋”。

正在寻找糖的那个男人,找了很多东西之后,问道,“你在看看账单,上面还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