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泡冷水?这能缓和吗?不如我们就直接…”他还以为阿楚试想就义献身,成了一番美事呢。

“你想的倒是不少。”

“的确不少,什么姿势我都想好了。”

瞧他还能贫嘴肯定是不疼的,阿楚拿着了衣服故意砸在他某处,听到他疼的抽了一声,阿楚轻哼。

“赶紧进去,试试。”

其实她也不清楚这个法子是否可以,暂且就先试试吧。

“你都不清楚,就让我进去?你看我这样子,双腿不能走道儿。”中间疼,双腿连走路成都了问题。

“那你大步走,开叉走,这样就不疼了吧。”她闷声,其实很想笑,但是看到宋临辞如黑煞般的脸,顿时不敢笑了。

怕他一个巴掌招呼到自己头上。

“阿楚,你能不能亲自过来帮我,我发毒誓,我真的没碰任何女人,若是我碰了…。”

没等宋临辞继续发誓,阿楚直接踹了他一脚,直接踢在屁股上,“说什么话,赶紧跳进去洗。”

“开不了步子,我进不去。”

这木桶的高度,还真是现在对宋临辞来说真的有些高,他一动,那儿就晃,这一晃就疼的厉害。

“我给你那个椅子,你往上踩。”

她还真去搬了椅子,宋临辞闷声,疼痛自己认命的跳了进去,等阿楚转身过来,见宋临辞已经在水里泡着了。

她走到跟前,把瓶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这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药,是能解百毒,不知道这骨媚散,是否能解,这毒本就来的蹊跷,而且,他应该是昨夜中的毒,现在想彻底解掉?

阿楚想着,不如给他一年苦头吃吃,看他还想往那勾栏院里跑。

宋临辞赤身**的坐在木桶里面,浑身肌肉,喷张有力,身上纹理张弛有劲儿,见他趴在木桶边缘,一双眼睛,带着水雾看着她。

“现在感觉如何?”她伸手搅拌了下木桶里的水,冰凉的水竟然成了温水。

探入水中的手没抽出来,被他抓着一直往下按,“你自己感觉,还疼着呢。”

“你是活该。”她脸色爆红,无耻之徒,这药就不给他用了,先疼他两日。

“真疼,阿楚,我再也不去那勾栏院了,是孔鲤生和李赫说,里面的花雕酒好喝,我才去的。”

“我倒是不知,你什么时候染上这喝酒的习惯了?”

“是你逼我的,美酒和美人,我之前爱美人的时候,一点酒水不碰;现在没了美人儿疼爱,我只能去喝酒解闷了。”

如今朝堂稳定,城内安稳,市井热闹繁荣,他这大将军都封王闲了下来,眼前尽是繁荣昌盛,大唐四面邻国早就被宋临辞等人打的服服帖帖,每年只管进贡就可,若是说这宋临辞有敌人,除了本土最不待见他的苏以恒也就没其他人吧。

宋临辞中毒,他自己想到的首先就是苏以恒。

但真的是吗?

孔鲤生和李赫过来的时候,宋临辞已经换了一次水,人没出来,阿楚往里面倒的水,反正他也不怕冷,直接顺着身子浇了下去。

冰的宋临辞嗷叫,阿楚却冷眸相对,弄完之后才出门。

“我且出去问问,你这身上的毒是怎么染上的,好生在木桶里的呆着。”

宋临辞抓着木桶边缘,差点就站了起来,“阿楚,你不能这样这样走,我可还在这里泡着呢。”

“那你想如何?你中毒了,必须泡着。”她抿嘴冷哼,其实心里在笑,就要使劲的泡你一次,看你长不长记性。

宋临辞岂能不知,阿楚有空间,有医术,又极为聪慧,自然是有知道解毒的法子,她连瘟疫都能治,别说这毒,只是看着她像是不太帮自己解了毒。

“阿楚,你聪明,我也不笨,刚才试水的时候,你另外一手握着的那个瓶子里装的,可是解药?”他身体前倾,伸手抓着她的衣裳。

“明知故问。”阿楚吐出四个字。

“你明明有解药却不给我?”宋临辞看着她,语气里带着细微的可怜。

“让你疼一下才知道长记性,下次再去,把你这条小命丢了才好。”

“我丢了小命,你还想带着四个崽子嫁人?就是你想嫁,看谁敢娶你,我四个儿子能吃穷了他们家。”

“我带着你的家产招婿上门,看有没有人敢上来?”阿楚故意看着他笑着说。

“你…这是要气死我。”竟然还敢带着他的孩子,拿着他的家产,招婿上门?

“气死最好。”

“你敢。”他当真被气着了。

“我就敢。”

阿楚说完这两字,却见宋临辞趴在木桶上,噗的喷出一口血,血色黑色,血溅在外面以及她的衣服上。

“你,没事吧,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吐血了。”阿楚立刻走到他跟前,抓起手腕帮他把脉。

“被你气的,你再气我,我就真的吐血身亡了。”

宋临辞抹掉嘴上的血迹,刚才也不知道为何,只觉着心口一阵气不顺,张口就吐了出来。

阿楚抓着他的手瞧了一会儿,并未发现其他原因,面上一红,别真是她给气的了?

这男人心性真小,这点气量都没有,不过是说说要带着四个儿子招婿就能把他给气吐血。要真是带着儿子改嫁不得气死他啊。

她把手收了回来,从衣袖中拿出一粒药丸,直接塞到他口中,“先在这里缓会儿,我出去看看。”

“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他在阿楚背后喊道。

阿楚一直往前走,倒是不回头,却轻声应了句,“嗯。”

这才强硬的和解了,人道是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他们也不例外,总是吵吵闹闹,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日子还要过,孩子还要养,三个弟弟还要娶亲。

阿楚出去找了孔鲤生与李赫,说了宋临辞身上发生的事,任是阿楚询问了一圈,没人回答个一二三来。

“你们二人陪着他出去喝花酒,没人看出来事情?”

“当真没有,王妃这件事是我们俩的错,我们二人愿以死谢罪,还请往给开恩赎罪啊,今后我们再也不敢带王爷出去了。”

“谁要你们的命,若是不知,还要出去差,赶紧差出来,王爷如何中毒,被谁下的毒。”阿楚眉头紧蹙,好看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担忧。

道是谁在暗处想谋害宋临辞?

弄不清楚,这日子就过的不甚安稳。

孔鲤生立刻道,“是,属下立刻去查,王爷、他现在怎么样了?”

李赫也跟着问,“是否有性命之忧?”

“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你们且看着吧。”她冷声这般说道。

孔鲤生和李赫当场吓的不行,差点给吓的哭了出来。

“王妃,您医术精湛,当年瘟疫都能解决,王爷的毒,怎么可能解决不了?”

“他中的是骨媚散,这个药我也束手无策。”

说谎话的功夫,她什么时候学的如此炉火纯青了。

而那两个汉子因为着急,却没发现,阿楚这是在撒谎,空间里出来的百毒丸,怎么可能解不了那种毒。

“连您也没有办法解的毒,那可真就是药石无效?若是王爷没了,我们定会已死谢罪。”

阿楚瞧着他们二人误会了,也没解释,索性让他们误会下去才好。

就在三人沉默的时候,宋临辞一身紫色锦缎华服长袍从里面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后,更家衬托的他眉目如画,面容英气逼人,他走近,伸手揽住阿楚,带入怀中。

“你对他们说了什么,怎能一副我死了的表情。”他低首靠近阿楚耳边说。

这货,什么时候都发骚,面前有人还这般明目张胆的**。

“放开你的手,别碰我。”

孔鲤生和李赫看着宋临辞,“王爷,您没事了?”

“还有事。你们俩赶紧去找是谁下的毒,别在这里耗时间,找到是谁下的毒,把解药拿来,那人也给我带来。”

怎么弄的他,他也要弄回去,这种药,真他娘的阴险。

李赫定眼看着宋临辞,“瞧着您面色红润,像是没什么问题了?王爷,王妃的医术相当了得,应该能给您治得了?”

“这种药,是个女人都能治,骨媚散是什么东西,不知道自己出去查书,赶紧给爷滚。”

要不是看在他们是自己身边的将士兼好友的份儿上,早把他们给削了,还能让他们在这里腻歪不走。

孔鲤生和李赫满脸的不解出去,出了院子之后,碰到胡显在跟前候着。

“王爷出事了?”胡显问。

“王妃说有事,王爷看着没事,还说这毒是个女人都能解。”李赫道。

“是什么毒?”胡显神情紧张,王爷中毒的事,这怎么没人来说,大夫都没请,“得赶紧去找大夫。”

金银在旁边提示,“胡管家,您老糊涂了,王妃医术比一般的大夫要强的多,一般的大夫肯定比不上王妃的。”

胡显这才明白过来,看向李赫问,“王爷中的是什么毒?”

“骨媚散。”孔鲤生道。

“这个毒…。”胡显说着,沉吟后,对金银二人道,“这几日你们二人在屋门外守着,时刻准备好水,以及滋补身体的饭菜,对了,人参灵芝之物也常准备一些。”

金银而人不懂,孔鲤生和李赫两人也不明白,四双眼睛同时看向胡显。

“胡管家,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骨媚散,得了,你们回去自己去找书籍查,别问了。”胡显摆摆手,显然不想多想。

这骨媚散啊,他是知道的,王爷说的没事,应该指的就是王妃了。有王妃在,他们只说夫妻之间的事,自然是能缓和,但这解药还是要找的。

胡显是在临安城到了老一辈子的管事了,能知道这些东西,自然再正常不过。

胡显安排人事的能力还是杠杠的,金银二人也是尽职尽责,当真在外面守了一天,而那屋里的两人,倒是出来拿了一次饭菜就没吭气。

这边屋内,阿楚瞧着躺在床上的宋临辞,“你的毒已经没事了,别在屋里装着,你要装自己装,我可不奉陪。”

“阿楚,为夫都准备好了,你的解药虽是够好,可这余毒未尽,还带着点呢。”他微微起身,指着自己的身体。

阿楚倒是眼神淡漠,直接看了过去,只是一眼,就不敢再看了,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好看,嘴上却道,“自己解决不正好?”

宋临辞摊开双手,瞧着她,“用这个?”

见她面色更红,他继而再笑,“不如你的软和,过来,为夫不欺负你,就是亲亲抱抱,绝对不做那事儿。”

“当真?”

“当真。”

“当真我也不过去,你说的谎话太多了,在床上永远不要相信男人的话,这是我从你身上得来的血的教训。”

宋临辞这脸,直接就黑了下去,“还说血的教训?”

“嗯,每次之后都是血的教训。”

听到她这样说,宋临辞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比旁人要厉害点,在床上的时候还喜欢换着花样来,他本以为是女人都喜欢呢,每曾想,倒是让阿楚觉着嫌弃了,难道就是因为他要的厉害?

阿楚才这般嫌弃他不情愿和他睡在一起,连简单的抱一下都不给?

只等宋临辞把这些话说出来,阿楚才点头,倒还很是这些原因。

“好,我答应你,你说如何就如何,但不能和离,也不许说分房睡,大不了我不抱你就是了。”

阿楚抿嘴带笑的看着他,“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拿笔墨过来,你要写下来,盖上印章,省的你反悔了。”

“当真要这样?”他是宠她,随口说的。

“当真要这样。”她却真当真了。

阿楚拿了笔墨硬是压着宋临辞签字画押了。

只是,日子就真的像阿楚说的这般,每次睡在一起都不抱的吗?

夫妻之间可没有这样的,这床帏之内,谁家夫妻不是打着闹着成就了那赛神仙般的好事。

有道是好事多磨,但看是哪个磨了。

217 做饭给你吃,行了不?

某年某月某日

太阳下山的午后

阿楚正在院子里晾晒衣服,金银二人从前面的小洼地拔了一些青菜,喜气洋洋的从旁边进来。

金子瞧着在竹竿前晾晒衣服的阿楚,笑着说道,“王妃,您怎么又亲自洗衣服了,不是说,这些衣服等着我们来洗的吗?”

知道银子瞧见盆子里是谁的衣服,才拉着金子,“你能洗,王爷不一个巴掌拍了你。”

阿楚扶着腰身,越发成熟的面容带着风情和妖娆。

一晃一年的时间过去,她的心结也算是打开了,总归是夫妻,没有不做那事儿的,现在的日子就挺好的,平日里住在这小茅草屋里,王府有事就回去一趟,总归日子清闲,吃喝不愁。

瞧了下两个年轻的姑娘,阿楚又望了天空的白云,“明日好晴天,这衣服就晾着吧,你俩赶紧回去,省的晚上又要出来喂蚊子。”

“王妃奴婢们才来一天的时间,东西都没收拾整齐呢。您几时回去?王爷闲着没事,给大公子牵媒拉线呢,这几日大公子被烦的没法儿,只能去了白公子家住,你说,这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多不方便啊。”

“小金子,你想说什么呢?”阿楚顿时了下语气,瞧着她问。

“奴婢什么都没想说,是王爷,他想留在这里两日,也是大公子的意思,留王爷两日,他要赶紧备案考试试题呢。”金子又说。

“成了,回去吧,先让他留在这里,不过,明日你们别来了,也别总是送什么东西,吃喝用的,村子里都有。”

“是,奴婢省的。对了,王妃,村里的大柱子定亲了,方才碰见大柱子的娘,说想让您过去,给他们蓬荜生辉一下。”

银子说着,捂嘴笑了起来,想到在外面走道碰到的时候,就忍不住笑。

方才大柱子的娘遇到金银二人,在后面喊着,大柱子要成亲了,让阿楚来给生辉一下,顿时差点笑喷了。

“你们两个,别欺负人家,大柱子叫,李大娘是个很好的人。”阿楚瞥了她们二人一眼。

“奴婢们自然省的,这不是想让王妃乐呵一下嘛。对了,王妃,这会刚从地里拔出来的萝卜,正是新鲜,我先去刚厨房里。”

“嗯,放过去吧,对了,门槛那处,有两框子的果子,全都带到府里给是四个少爷,三个公子们吃,你们赶紧回去,省的天黑又要说留下了。”

阿楚说完,又揉了下腰身,该死的宋临辞,都怪他。

金银二人在阿楚伸手,看着她总是扶腰,顿时乐的不行,看来昨天晚上,王妃又给王爷欺负了。

两人笑是笑着,依旧找了两个侍卫帮忙抬了两框子的水果,她这才刚进屋,挨着床榻坐下,那厮就缠着过了。

“你倒是不闲着,别总是抱着我,天气正热呢。”她较为嫌弃的推开他的胳膊,就想躺在床榻上休息会儿。

“方才说不让你去洗,你自己要洗的。”

“我若不洗,你还真想在上面睡觉啊,也不觉着脏。”

“我不觉着脏,抱着睡乐意。”

听到他这般说,芙蓉笑面顿时红了起来,像是这个季节刚成熟的樱桃,越发引人忍不住采撷。

“阿楚,怎生瞧着,你活的越发滋润了,瞧瞧这小脸蛋被为夫滋养的。”他扣住她的下巴,张嘴就往上凑。

对于现在体态轻盈、面如芙蓉的阿楚相当满意,这都是他的功劳。

“别闹,外面正在搬东西,你今晚可是会留下来?若是有急事的话,就且去忙,我在这小窑村离城里也近,走不远的。”

“我能有什么是,微服私访的你那表弟,早就被我拎回去了,现在朝堂正稳,最适合风花雪月情。”

他食之入髓,越发贪得无厌了起来。

“他到现在还没立后,这个事情你要是管的话,一并给管了吧。对了,倾哥儿那儿,听说你要给他牵媒拉线,是谁家的姑娘?长的如何?爹娘是做啥的?”

阿楚像是来了劲儿,一直问个不停。

宋临辞躺在床榻床榻上,一手搂着阿楚,伸手抚着她的长发,轻声道,“你现在躺在我的怀里,就别想其他男人的事了,你那个表弟的事,有沅太妃管着,你弟弟,瞧着对那白洛有些过于关心了,关系身世亲密,怕是生了断袖之癖。”

阿楚伸手打在他的嘴上,“尽说胡话,倾哥儿得给唐家留下子嗣,绝对不会是断袖之癖。”

白洛,说是白家公子,倒不如说是个姑娘,只是那姑娘身材太单薄,胸前不鼓、腰身不柔、脸色还带着冷淡,怎么瞧着都和男人没两样,但是,这没有喉结,虽是常年穿着高领子,却也并未瞧不出来。

宋临辞在她手上轻咬,“唐家血脉,你身上也有,若是真的倾哥儿喜欢那白洛,就让擎之姓唐,也是你们唐家的血脉,如何?”

“当真?”阿楚惊喜,立刻从他身上起来,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