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克制了滚沸的欲.望,将她从怀中放开,容承仅看她脸颊绯红,唇也染了樱色,嘴角有一线浅浅水色,靡丽耀眼,他忍不住低下头,含住她的唇肉轻轻的吮:“胭胭,胭胭…”
他口腔中灼烫的气息拂来的时候,傅胭只感觉脖子后面都起了一层的小疙瘩,只是一个吻,她都要乱方寸,再胡闹下去,她今天又别想下床了颏。
想到昨天那样体力惊人的他,傅胭就打寒颤夥。
赶紧推他:“好了,方晴还等着我呢…”
想到躲下车的司机和容磊,傅胭又是一阵的脸热心跳,忍不住的抬手拍了拍脸颊,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尽量看起来平静自如一些。
容承仅‘嗯’了一声,却还是低头在她脖子上吮出了几片浅粉的痕迹,这才松开手。
傅胭不由得气恼瞪了他一眼:“容承仅!”
怎么听这口吻里都带着一点微嗔的意思。
容承仅眸子里就带了一丝笑意,随即又从钱夹里拿出一张黑卡递给她;“去逛逛街,喜欢什么就买。”
傅胭哪里肯要,她又不是没见过钱。
“不用,我爸爸给我的有卡…”
傅胭摆摆手,容承仅却把卡直接塞在了她手心里,他微垂着眼帘,唇角有一线勾起的弧度:“你爸爸给你的是一回事儿,我给的,又是一回事儿。”
傅胭捏着那薄薄的卡片,沉默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推还给了他:“容叔叔,真的不用的。”
容承仅的脸色依旧是平静的,可那平静却让空气有了淡淡的凝滞。
傅胭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他一眼,脑子里转着想要说什么补救一下,却一片空白,干脆咬了牙一句话都不说。
“去吧,玩的开心一点,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他却开了口,傅胭微愣,见他神色已然恢复如初,她才松了一口气,没生气就好。
她真是怕了他生气了。
容承仅看着两个女孩子手拉手的走远,这才让司机开车。
回去的路上,他忽然吩咐容磊:“把江边的别墅收拾一下,我和胭胭今晚住在那里。”
虽然他们已经是夫妻的事儿没有公布于众,可是不管怎样,他总该送给自己新婚妻子一些礼物。
容磊爽利的应下来,就打电话过去别墅那边。
其实容承仅名下的房子都有人专门打理,无论什么时候过去都可以入住的,只需要简略的再收拾一下,换上干净的寝具就可。
可容磊到底跟在他身边多年,自然知道他话语里透出来的重视,电话里就格外用心的叮嘱了管家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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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胭和方晴一起逛了街,又吃了两个人最喜欢的小火锅,直到八点钟时,容磊开车来接她回去。
容承仅名下产业极多,容磊送她来的这一处别墅,傅胭从没来过,位于容家老宅十分钟车程的江边,不大,但是颇为精致,尤其是别墅里的园子,几乎称得上是一步一景了。
傅胭在园子里逛了一会儿方才上楼去,容磊说容承仅在二楼卧房。
房间门虚掩着,傅胭正要推门进去,忽然听得里面容承仅讲电话的声音断续传来,傅胭听的不真切,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佟家…斩草除根…佟远帆…”
他似是拿着手机边走边说话,声音远远近近的,听着极不真切,傅胭攥住门把扶手的手指却捏到一片青白。
脊背和手心里密密麻麻出了一层的细汗,一颗心像是被巨石坠着一样拼命的往下沉去。
这断续的几个字传入耳中,不免让人心里多想。
容承仅是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她并不知道,可他心狠手辣,她却是心知肚明。
只是,他明明已经答应她了,他也逼着她拿出诚意了不是吗?
是把她当成傻子一样欺骗着哄着
第082章她只能委身那个老头子,把他当救命稻草紧紧抓住…
容承勋在容家被容承仅压的抬不起头,未免就生了外心,容家的子弟们在外面有产业的多的是,可千不该万不该,容承勋合作的对象是容家的死对头。
容承勋自以为瞒的滴水不漏,却不知道他这两年一举一动都在容承仅掌握之中颏。
若不是怕老爷子知道了生气伤身子,容承勋早就蹦跶不起来了。
“行,这几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你早点去休息吧。”
容磊离开后,容承仅却许久都没有睡意夥。
他本来不是烟瘾特别大的人,可这段时间抽烟的频率实在是有些高了。
想到她,不免又是一阵的心烦意乱,这小东西,真是弄的他没有一刻安生的。
傅胭澡都没洗,整个人瘫软了一样倒在床上,好一会儿,她才摸出手机给方晴打电话。
“阿晴,我心里很害怕…”
方晴还没睡,正对着镜子贴面膜,闻言不由得有些担心:“怎么了胭胭?”
“阿晴,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他就害怕,我真是一天,不,一分钟都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傅胭趴在枕上,眼泪缓缓淌了下来:“方晴,你明天帮我打听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
“你帮我打听打听佟远帆和佟家出没出事…”
…
傅胭半夜的时候发起了高烧。
她做了一个噩梦,梦里面,容承仅拿着一把刀子抵在她的脖子上,他笑的森然可怖:“胭胭,我说了,不许你和别的男人走的太近…你偏偏不听话…”
她的脚边一片血泊,躺在那里的男人早已看不出模样。
她怕的要命,跪下来求他,可他的刀子还是扎进了她的身体里…
傅胭尖叫着从噩梦里醒来,睡袍都湿透了,她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整个人不停的打着摆子,双腿虚浮无力,好一会儿才撑着从床上坐起来。
身上滚烫一片,她该是发烧了。
傅胭挣扎着爬下床,想去找点药,却很快就惊动了别墅里的人。
管家佣人忙碌着把医生请过来,容承仅也下了楼。
傅胭已经烧的迷迷糊糊了,医生给她打了退烧针,却暂时也不起作用,她身上一阵滚烫一阵冰凉的,嘴里却不停的叫着冷。
挂了盐水,容承仅让众人退出去,他把傅胭抱起来,要她靠在自己怀里。
“秦钰,秦钰救我…”
傅胭口里胡乱喊着什么,手指却抓着容承仅的衣袖,攥的那么紧。
“容叔叔…”
她烧的迷迷糊糊之下,却忽然低低哽咽了一声唤他。
“胭胭,我在。”
“容叔叔你放过我好不好?求你了,你让我走吧,我走的远远的,一辈子不回来,不惹你烦…”
她的眼泪滚烫的涌出来,把他身上柔软贴身的棉质T恤打湿一片,他的神色是漠然的,指尖却有了紧攥的青白。
“胭胭,你想去哪里呢?”
“我想去找秦钰,我想他,我好想他,容叔叔,我想的心都发疼了…”
她呜呜咽咽的说着,声音却越来越低,她在他的臂弯里,昏昏然的睡了过去,梦呓里,却全是秦钰的名字。
他忽然自嘲的轻笑了一声。
傅胭,你从来都没有心,从来都没有。
他以为他会动怒,或者会摔门离开,可在她说出‘想的心都发疼了’的时候,他的胸腔里却忽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就那样张大了兽口,一点一点,把他所有的希冀和欢喜,全都吞噬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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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
方建忠派人送了未婚妻回老家探亲,管家,保镖,助理,浩浩荡荡开了十来辆车子。
林晓菲奔波数千里,
第083章她贪婪的想要更多,想要他整个人都是她的。
林晓菲的心,不由得又往下沉了沉。
一个恶毒的想法,不期然的爬到了心上,要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她如今再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虫,方家的老头子中了蛊一样的迷恋她,对她言听计从,她手里有钱,有人,很多事做起来,就不再棘手。
有钱能使鬼推磨,就算去赴死,也大约有无数的人前赴后继的愿意夥。
林晓菲低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弄着手袋上镶嵌精美的钻石,他们以为曾经发生的事情,就风过无痕了吗?
她记着呢,这一辈子,下一辈子都忘不掉。
傅胭,我奈何不得容承仅,但是要你难受难受,这样的小事,我还是轻易可以办到的。
秦钰如今在美国,埋首苦读,你们大约都盼着未来重逢相守的那一天吧,可惜了。
她怎么会让仇人如愿呢?
林晓菲抿了唇轻轻一笑,手袋里手机叮咚叮咚的响。
林晓菲看了一眼号码,接起电话,声音柔若无骨:“喂…我大概今天晚上七点就能到京了…”
“谁想你?我可不想,想你做什么?想你来欺负我呀…”
林晓菲说话的时候,刻意的没用普通话,而是用的江城方言,江城偏居于南,鱼米之乡,她一开口就是柔媚的软语,方建忠只觉得一颗心都要化了,想到她在床上楚楚可怜的媚态,更是心急火燎。
七十来岁的人,忽然像是初恋的小伙子一样迫不及待起来,这样的感觉他十分享受,十分的沉迷。
像是每一个久居人上的人都怕老怕有一天死去一样,在林晓菲这样鲜嫩的女孩子身上,方建忠只感觉自己焕发了第二春,谁能想到呢,他这般年纪了,还能一晚上龙精虎猛的来两次,弄的林晓菲哭的好不可怜…
想到她娇滴滴咬着手背泪眼汪汪的样子,方建忠心里痒的恨不得立时把这小妖精摁在床上。
方家人天生的好色花心,祖上查三代,老祖宗房里妻妾加起来总有三四十个,还不要提外面养的外宅。
只是苦了方家的女人,不知道多少人熬的头发花白也见不到自己男人几面,怕是早在一夕欢愉之后,就被甩在了九霄云外。
方建忠年轻时玩的还花呢,要不然方家也不会如今儿子女儿加起来都八.九个。
这些年感觉身体不如往昔,他才消停了一些,开始修身养性,谁料竟然就遇到了林晓菲。
小说里才会上演的浪漫情节,落魄可怜的女孩子昏倒在豪门贵胄的车前,这样的场景,好似说书一样,却偏偏给他遇到了。
他叱咤风云这么多年,也不是没城府的,看上了林晓菲,自然把她的来龙去脉摸的干干净净。
原是在郾城因为儿女私情得罪了人,才被人狠整了一番,除此之外倒是个清白的,还是郾城最好的大学念的书。
她又是个柔软温顺的性子,方建忠渐渐就有些离不开她。
这一次回江城探亲,他们前前后后分开了一星期,方建忠竟是有些魂不守舍。
什么样儿的女人他没见过,可就是着了魔一样被林晓菲给迷住了。
想到她一挨床整个人就水一样化了的柔软皮肉,哪个男人受得住?
方建忠挂了电话,安排了方宅的司机立时就去机场候着,这小心肝小妖精,他今晚非得弄死她。
林晓菲挂了电话,靠在车窗上,秋日的阳光暖融融的,好一会儿她才觉察到这些暖意,渐渐的回过神来。
如果不是因为傅胭,现在她和秦钰早已去了法国,他们双宿双飞,多好?
可她所有的梦都碎了,被傅胭给打碎了。
她要她以后每一日都活在地狱之中,也好好的尝一尝这锥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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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钰,你现在在忙什么呢?功课一定很紧张吧,你都好久没有给我回信了。
秦钰,我下周也要开始去实习了,说起来还有点紧张呢。
秦钰,昨晚收到你的邮件了,我很高兴,我很想你,秦钰…
容承仅酒醉那一夜,她被
tang逼着和他有了那一层亲近的关系之后,傅胭想了好几日,才又给他发了邮件。
秦钰,有一件事我很想和你说,可是却一直都不敢对你讲,等你回来吧,等你回来我亲口告诉你…
秦钰这一次却没有回复她。
她和秦钰的邮件往来,永远的停留在了十一月十三日。
她发出这一封邮件之后,秦钰再不曾回复过。
她试着给远在美国的秦钰联络,用了各种办法,可全都石沉大海。
傅胭心里十分不安,她想要从容承仅那里打探秦钰的消息,却压根都不敢开口。
更何况这段时间,容承仅格外的忙,她好几天都没见到他了。
别墅的占地面积并不算太大,可到了夜里,却仍是显得空旷安静,傅胭晚上睡不着,干脆穿了衣服去园子里闲逛。
初冬的天了,夜风就显得格外的凉,傅胭不由得拢紧了衣襟,远远的,不知冷风从哪里吹过来,送到她耳边几句闲碎的交谈。
“也不知道…这傅小姐能在先生身边多久…”
“你在容家的时间最长,先生从前交过女朋友吗?”
“说是以前在国外交往过一个,后来回国后…”
“一直没承认过,可容家的老人儿都知道,四年前…那位薛小姐也来过容家两次的…先生等闲不带女人回老宅的…”
“薛小姐?长的漂亮吗?我怎么从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