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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个月了吧,这是他第一次吻她。

他的唇冰凉的触到她的脸颊的时候,傅胭眼

tang底的泪一下涌了出来,她推他,狠狠推他:“容承仅你别碰我,我嫌你脏!”

他初时先是一愣,脸上的血色似乎瞬间消失干净,他凝着她,初春的寒夜里,她瑟瑟的轻颤着,捂着脸,眼泪大颗大颗的从指缝之间溢出来。

他恍然的想起第一次遇到她的场景。

她笑的多么动听,像是一团火,带着耀眼的光亮撞入他无趣的生命中。

她的眼睛那么亮,盛满了无忧无虑的欢乐和勃勃的生机。

她脆生生的跟着秦钰叫他小舅舅,她短短的头发挂在莹白的耳朵上,穿着鲜艳的裙子,脊背挺直的站在他的面前,有些紧张,却又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她喜欢吃辣,辣的直流眼泪,小嘴都肿起来,却仍喊着过瘾。

她傻乎乎的对着他挥手告别,嘟着小嘴在他面前撒娇耍赖。

她最后喊他容叔叔,她的笑容里渐渐密布了哀伤,不再如从前那样,明媚的让人心都发颤。

如果他不曾遇到她,是不是她依然还是曾经那个傅胭,那个笑着闹着,活力四射的小姑娘是不是就会回来?

他曾经多么见不得她的眼泪,可现在让她哭的那个人却是他。

他爱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

他有一肚子的话想和她说,却又不知怎么对她说出口。

他只是想护着她,让她就那样无忧无虑的在他的羽翼下过完这一辈子。

可他终究还是忘记了,从她成为他妻子那一天开始,她的人生就再也不能平静。

他那么抗拒,却还是眼睁睁看着她卷入了他阴暗的人生之中。

她这一句,忽然就将他惊醒过来。

他再将她护得周全,却也不是神。

“容承仅,我们结束吧。”

傅胭微低着头,哭过的眼圈微微的红肿着,她的脸上,有清晰的湿润水痕,一行一行,却像是刻在他的心上。

他沉默站着,只是紧咬了牙关,漆黑的眉顿蹙着,眸子深处波光沉沉,无尽的酸涩湮灭其中,却不肯说一个‘好’字。

“再这样互相折磨下去,我怕我有一天悄无声息的就死了…”

他忽然狠狠拥住她,微微粗砺的掌心捧住她的脸,逼她看着他,傅胭模糊的视线里,映出他亮的逼人的瞳仁,他一字一句,说的清晰:“我不会放开你。”

她真的觉得很累,真的要她把薛莞的事情都和盘托出吗?

到了这样的地步,都给彼此,留一点脸面吧。

“我很累了容承仅,你放过我吧…”

婚后,这是第一次,她认真的说出要分开的话语,他的心像是被刀子插进去绞着,疼的整个人都在发颤。

“我只有你一个。”

他低头,不顾她的不甘愿,吻住她的嘴,那一字一句,就清晰的凿入她的唇齿之间:“傅胭,遇到你之后,我只有你一个女人,我没有碰过其他女人,我只有你,我也只要你…”

她的脑子嗡地响了一声,腿也有些发软,站立不住的她,被他紧紧拥在怀中,他吮吻着她的唇肉,似要将她整个人都牢牢的嵌入他的身体中去:“我爱你,傅胭,我爱你。”

她的眼眶灼烧般的一疼,滚滚的泪就涌了出来,她知道他在骗她,可她不知道的是,为什么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她就再也没有了推开他的力气。

他等不及回去他们的家,车子辅一在别墅车库停下,他就降下隔板,将她揉在怀中。

傅胭昏昏沉沉中只感觉到他的身体很烫,没有一处不是滚烫的摄人,他的动作有些粗鲁,把她的身体好几处地方都弄的疼起来,可她却又觉得说不出的愉悦,身体的最深处弥漫出对他的渴望,不受控制的,她融化成了一滩醉人的水。

他红着眼,两只大掌箍住她细细的腰,窄小的空间内,她的身体被折成妖媚的姿态,连哭喊的嗓音都变的沙哑。

他失了控,像是要把她变成身体里的一部分一样,不知疲倦,无休无止。

她渐渐的扛不住,期期艾艾的哭出声来,咬着他的肩膀瑟瑟的颤,身体却烫的摄人。

他抱紧她,要她伏在他的心口。

傅胭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他的手臂温暖强势的把她整个人圈在怀中,她忽然间脑子里竟是生出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

就这一刻,她该是爱他的,所以才会纵情投入到这样的地步。

她从来床笫之间都很被动,她也知道其实他宠着她甚少尽兴。

而这一次,大约是最酣畅淋漓的一次。

她伏在他的心口,不想起来,如果闭上眼,睡过去,就是一生,该有多好。

可窗子外传来容磊低低急促的声音。

傅胭撑着手臂想要起身,却被他更紧抱住:“不理他。”

虽然知道容磊这种境况下过来,定是有很严重的事,可容承仅却不舍得让这一刻平静这么快结束。

短暂的安静,容磊的声音复又响起,傅胭终是坐起身,低了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他从背后抱住她,亲吻她小巧的耳垂,傅胭手肘往后轻轻一撞:“你快去吧,我先回房间了…”

容承仅却并不下车,只是看她整理好了衣服,又蹙着眉把凌乱的头发重新绾起来。

“我来吧。”

他忽然开口,将她一把乌黑水滑的长发攥在掌心里,傅胭心头微微一颤,狐疑看他:“你会?”

他倒是有些下不来台了,他怎么会?只是刚才,看着她绾头发的样子,一时情动就开了口。

傅胭忍不住笑了一笑,潋滟的眸子里亮着点点的星火,他看到她唇角娇俏的两个梨涡,在昏暗的光影里若隐若现。

“胭胭…”

他忍不住低头,吻上去。

容磊的身影在车外不远处急促的徘徊,他却怎么都不肯放开她,刚整理好的衣服又乱了,皱成一团,扔在车内的垫子上。

她伏在柔软的座椅上,指尖都没有力气动一下。

许久,他微哑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沉沉响起:“乖,等我回来。”

她裹着毯子,看着他快速的整理了衣服拉开车门下车。

他离开前,似乎想要回头看她一眼,可到底还是忍住了。

冷风涌进来,她陡地打了一个寒颤,不知怎么的,心里堵得厉害,想要喊一声他的名字,他已经关上车门离开了。

他要她等他回来,可,她没有等到他。---题外话---其实比较冷清的氛围也是有好处的,我可以无所顾忌的写我想写的情节。。。

第128章她等不到他回来了。

冷风涌进来,她陡地打了一个寒颤,不知怎么的,心里堵得厉害,想要喊一声他的名字,可他已经关上车门离开了。

傅胭没有等到他射。

那一夜,他没有回来。

清晨她睡醒,他依然没有回来。

黄昏的时候,她手机上收到他的简讯:胭胭,我有急事,已经动身去卡特尔,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她下意识的拨打他的号码,却已经关机了矾。

傅胭放下手机,走到窗前,外面的天色已经变成了浓郁的玫瑰蓝,她的心情也跟着这天色沉了下来,不知为何,宛若胸口里坠着什么,沉甸甸的一片。

忽如一夜春风来,郾城的春,是在一个悄无声息的夜里缓缓降临的。

早晨睁开眼的时候,傅胭嗅到了陌生的花香,她推开窗子,眼帘里撞入一片嫩绿和浅粉。

不知何时,或许就是在人们酣梦的时候,或许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的那一刻,春天,终究在人们的万千期盼之中,姗然来了。

她还记得,容承仅和她分别那一夜,多么的春寒料峭,园子里遒劲的枯枝上,仿佛永远都不会绽出新绿,那刮在人身上犹如刀子一样锋利的寒风,似乎永远都不知疲倦。

可他走了多久,一周,还是十天?

这里的一切,已然大变样。

傅胭安安静静的上班,回家,偶尔和宋静婉或者方晴出去吃饭逛街。

容老爷子喊她回过容家几次,她总能遇到容家三少和四少。

容承安有了自己的画室,最初生意寥寥,可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去他那里买画,甚至,还有人想要跟着他学画。

傅胭只是在容承仅耳边提了一次。

可他却记在了心上。

容承琛一如既往的整日买醉,有一次傅胭在容家的花园里遇上他,他正和人说话,傅胭一眼看去,花枝之后,只露出他一张俊魅侧脸,她当时心跳突突,一阵的头晕目眩,还以为是容承仅。

可他回过身来,对她眯着眼放浪的一笑,她的心立刻沉下去,竟有失落和苦涩,缓慢的溢出。

“弟妹来逛园子?”

容承琛走到她面前,笑着说了一句。

傅胭点点头,并不想多和他说什么,她这一会儿的心有点乱。

预备离开的时候,容承琛从她身侧走过去,春日柔软的风送来他一句低低的话语:“七弟也真是的,去了卡特尔就一点音讯都没了,真是让人担心。”

傅胭心口里咯噔一声,回去的路上就开了手机搜那边的消息。

只有寥寥的几条,看不出什么端倪。

她回去别墅的时候,正是黄昏,天边一缕如血的残阳,被微风扯成千缕万缕,她下车,往房子里走的时候,佣人一脸的欲言又止。

傅胭走上台阶,穿过玄关,落地的大玻璃窗子边,一抹纤瘦的背影立在那里,手里捧着一盏香茗,微蹙了眉尖看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

傅胭怔了一下,旋即弯腰换了鞋子,手包放在玄关的架子上,她走进去,雾气澄澄的眼瞳望着薛莞闻声转过来的那一张清丽的脸容,缓缓开了口:“薛小姐。”

十天前。

容承仅和容磊乘坐的直升机缓缓在一个小型军方机场降落。

和他地下交易了近六年的那支武装力量的头领,也是三年前彼此建立了初步的信任之后,方才以真面目和他见面。

机场停了五六辆军用的越野车,车外荷枪实弹站着几排武装齐备的军人,而最前面,身材矮小结实一身迷彩军装的那个中年男子,就是容承仅今日一行要见的纳赛尔将军。

纳赛尔将军领导的这一支游击军是卡特尔最强大的一支反.政.府武装,在中东地区亦是树敌无数,容承仅与他地下交易这么多年,他提供石油和美金,而容承仅给他提供的则是俄罗斯军工厂生产的重型武器。

这么几年下来,彼此也算合作默契,也因为如此,轻易不肯露面的纳赛尔,方才会亲自来机场迎接容承仅。

双方契阔之后,容承仅和容磊上了其中一脸防弹越野车,半小时后,车队到达纳赛尔的府邸。

tang

偌大的宅子外到处都是铁丝网和几人深的壕沟,持枪的士兵一天24小时不间断的巡逻,空气里仿佛都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儿。

豪华的宴会之后,纳赛尔和容承仅去了他的私人书房。

彼此之间的交易早已是心照不宣,甚至连条件都不用商谈,就默契的直接签了字。

容家祖上曾做到国.民.党内的高级上将,只因不是嫡系,没能跟着一起去台湾,后来辗转零散分布在国内国外,依托着手里的散兵和积攒的钱财,渐渐在各行各业都成了气候。

容承仅一个祖伯,娶了俄罗斯知名军火大亨的千金,也因此,他方才做得下这桩生意。

容家在他之前,不是没人想过这一茬,但风险实在太大,容家足够有钱有势,少爷公子们也就没那个心劲儿,更何况,若是搭上自己这条命,岂不得不偿失。

只有他,剑走偏锋,终是成了事,有人酸他捡了大便宜,可内里凶险,只有他和身边人知道。

这几年有惊无险,他却从不敢大意,这一次依然如此。

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神经都未曾放松。

也因此,极远处一声细微的枪响,甚至连守卫都没有惊动,容承仅却立时从床上翻身坐起,握紧了一直放在枕下的手枪。

片刻后,容磊也推门进来,他脸上神色促急,声音里也含了隐隐颤抖:“七少,我看到远处有火光…”

他话音刚落,轰然的巨响将夜色炸成一片支离破碎,两人来不及再多说,疾步向外冲去,不知是什么武器,杀伤力如此巨大,坚硬的楼板都被震的碎裂,走廊的路被堵死,容承仅和容磊一边避着不停掉落的零碎水泥板,一边慌不择路的躲入了一个洗手间内。

“七少…”

炸裂声依旧不间断的在耳边响起,容磊的一声痛呼,却将容承仅的视线拉了回来。

“七少,您想办法逃出去…别管我…”

容磊伏在地上,大腿上汩汩往外淌着血,不知哪里飞来的炸弹碎片,将他的皮肉贯穿,一个可怖的血洞深的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容磊脸色煞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可容承仅已经飞快的判断出,这一次袭击,定然是纳赛尔的仇家对头所为。

都说狡兔三窟,纳赛尔自然也一样,他的私人宅邸,每年都要变更数次,容承仅每一次来,都不一样,只是这一次,不知是不是被身边人出卖,竟然让死敌找到了老巢。

容承仅此刻顾不得其他,容磊的腿伤的很重,不能再这样流血下去。

他想也未想,直接把自己的衬衫撕开,一边低头包扎,一边眉心紧皱说了一句:“我不可能把你丢下来,容磊,如果上天注定今日要死在这里,那咱们兄弟就一起死。”

容磊未料到他会这般说,因着四年前容远惨死,他对他再好再掏心掏肺,他也只认为他在做戏赎罪。

可如今,这是生死关头。

容磊知道,纳赛尔不会不管容承仅的安危,他没有受伤,凭着他的身手,总能暂时保全自己,只要等到人来救他就行了。

可如今他的腿成这样,是一步都动弹不得了,容承仅会留下来陪他一起死?

容磊不相信。

可他却真的没有了走的意思。

爆炸声依旧此起彼伏,可却仿似已经渐渐被压制住。

纳赛尔到底兵多将广,最初的慌乱之后,很快就能反扑,容承仅已然镇定下来。

“七少,您还是别管我了…”

“你有力气省着点,闭上你的嘴!”

容承仅手上用力,将他的伤口扎紧,容磊疼的额上冷汗涔涔,几乎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