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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轰然又是一阵巨响,直震的人头晕目眩,耳朵像是失聪了一样,剧痛无比,容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正听得容承仅一声大喊:“小心…”

轰然的重物倒塌声响起,容磊眼睁睁的看着容承仅飞身扑过来,那一块断裂的水泥板,正砸在他的后背上,他被巨大的冲击力砸的单膝跪在地上,却仍是死命撑着,容磊看到他的嘴角有鲜红的血淌出来,一滴一滴落下来,砸在他的脸上。

他像是被人劈面搧了一耳光,忽然清醒了过来。

第129章她很平静的把容太太的位子让给了薛莞。

他像是被人劈面搧了一耳光,忽然清醒了过来。

“七少,七少!”

容磊拼了命的大喊,容承仅却仿似再也支撑不住,他对容磊努力的笑了一笑,口中吐出一滩血沫子,他吃力的开口:“兄弟,对不住了…”

容磊看着他无声的伏在地上,背上压着沉沉的水泥板,水泥板下,他的身体,一片血肉模糊矾。

容磊只觉得胸腔中什么东西炸裂开,他忽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喊。

四年前,哥哥下葬的时候,容承仅血红着一双眼睛对他说;他不会再让这样的悲剧重演,他会一辈子护着他。

他从来都不信的,从来都不信。

可这一刻,生死关头,他连想都未想,就飞扑过来救了他。

如果容远真是他推出去的,他此刻怎么会生死不顾的来救他?

嗬。

最后的意识里,容磊似乎看到了容远,容远看着他,眼神里全是指责和痛惜,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七少…

容磊喃喃着,想要爬到他身边去,可流失的那些鲜血,已经带走了他全部的神志和生命力,容磊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耳边,渐渐是死一样的安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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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傅胭轻轻的问,薛莞凝眸看向她,眉峰微微的蹙了起来。

站在她面前的年轻女孩儿,二十出头,豆蔻年华,鲜嫩的菱角儿一样的美好年华,只是这样简单的浅色风衣,穿一条牛仔裤,披着头发安静的站着,就让人觉得美好。

曾经她不也是这样?可时光无情啊,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老了。

薛莞缓缓的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那些曾经无悔的过往,此刻却全都写满了懊丧。

被生活磋磨的失去了全部信念和坚持,她终究变成了她痛恨的那一类人。

“承仅答应我,从卡特尔回来,就和你摊牌。”

傅胭想起,他好似说过这样的话,说等他从卡特尔回来,他有事情要和她说。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们有了孩子了,孩子…又是那样让人心疼,为了孩子,只好委屈你…”

薛莞脸上的愧色很真,傅胭一时之间,耳朵里嗡嗡一片,什么都不能想,也什么都说不出,只是呆若木偶一样坐着。

她渐渐能听到声音了,是他对她说,傅胭,我爱你,我只爱你。

她渐渐脑子里能想起什么了,是他最后那一夜,疯狂缠着她一遍一遍要她的样子。

好像这些都是预兆一样。

他待她多好多宠,可也没有说过爱字。

是知道要离开了,所以才那样异常吗?

她想起耳鬓厮磨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对她说,胭胭你信我,我不会辜负你。

那么他的不会辜负是什么?

“承仅他,真的很为难,他很在乎你,我也知道我不该来破坏你们的平静生活,可是…我和他之间有了孩子,这孩子,就是我们再也避不开的牵绊,之前孩子没出事儿时,我也想过就一个人带着孩子吧,可现在孩子成了这样,没有爸爸怎么行呢…”

薛莞一个人喃喃的说着,这些话,在脑子里翻来覆去了无数次,已经烂熟于心。

容磊终究还是看在容远哥的面子上,帮了她。

他告诉她,傅胭是个很善良的人,心特别的软,只要这样说,她绝对会答应。

“所以…傅小姐,我想请求你,承仅若是和你提出离婚,请你看在我可怜的孩子的份上,就答应他,成全我吧…”

傅胭看着薛莞哀哀哭泣的样子,想起那些深夜里,他不发一言的匆匆离开。

想起那张照片上,他揽着薛莞,眉目之间的疼惜。

是啊,薛莞说的很对,那个孩子,是他们之间避不开的牵绊,是他的血脉,他能做到无动于衷吗?

如果她很爱很爱他,或许她能忍下来他们之间有个与她无关的孩子存在。

可傅胭想,她大约真的是不爱他的,不然,她为什么就答应了呢。

薛莞听她平静的说了一个‘好’字,她反而愣了一下。

“傅小姐…”

“我想上楼休息了,可以吗?”

薛莞看着她深潭一样安静的眼瞳,黑白分明,干净的让她羞愧,她咬了嘴唇,重重点头。

傅胭对她一笑,那笑意飘渺的,像是一瞬间就被风吹散了。

清晨五点钟。

别墅里的佣人被楼下的声音惊醒。

天色仍黑着,傅胭却穿戴整齐,身边放着两只箱子。

她敲了管家的门,礼貌的开口:“可不可以安排一辆车子送我回去傅家?”

管家还没清醒过来,点了头之后,又惊慌失措了:“太太,您怎么忽然要回傅家?”

傅胭没有回答,把手里捏着的信封递给管家:“等容先生回来了,把这个交给他。”

“太太…”

“拜托了。”

管家只得吩咐司机去备车,傅胭上车,道谢,看着车灯把沉沉的雾霭穿破,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竟然平静到了这样的地步。

回到傅家,傅胭在自己房间的浴室里泡了一个澡。

熟悉的味道,充斥着浓浓的安全感,把她整个人包覆起来。

她给方晴打电话,方晴还在迷迷糊糊的睡着,身边的人被电话吵醒十分不满,方晴拿了手机就想跳下床,却被那人从后面抱住细细的腰,浅浅的啄吻在了雪白的后背上。

她只得匆匆挂了电话。

傅胭有些怅然,方晴是不是恋爱了呢?

真好,大家的日子都渐渐过的好起来,傅胭想,她的人生是不是也可以回到曾经的快乐和无忧无有?

说起来,这不也达成了她最初结婚时的目的吗?

那时候,她整天心心念念着他赶紧喜欢上别的女人,然后他们好一拍两散。

那时候,她甚至还想着,一如从前那样,依旧叫他小舅舅…

傅胭一点点的收拾自己的心绪,她不高兴的时候,喜欢吃东西,喜欢逛街。

那就让秦婶给她做很多好吃的好了,她要吃麻辣鱼,要吃酸辣藕丁,要吃农家小炒肉…

吃完想吃的全部美食,她傅胭,就又满血复活了。

她才二十一岁,青春无敌***一枚,怕什么呢?

方晴下午给傅胭打电话,约她出来时就有些心虚,毕竟,早晨被方靖之那样一闹,她都没听傅胭说什么…

可傅胭吃东西的样子简直横扫千军,方晴不由得有些愣住了:“胭胭,你这是需要安慰的样子吗?”

傅胭吃的心满意足,拍了拍圆滚滚的小肚子:“对啊,我需要美食的安慰…”

方晴忍不住翻她一个白眼:“你到底怎么了啊,一大早给我打电话…”

“我要离婚了。”

“啊?”

“容承仅外面的女人都找上门了,我就给他们腾地方了。”

“你不等他回来问清楚啊…”

“有什么好问的,事实不都摆着的吗。”

傅胭继续低头大快朵颐,方晴倒是有些愣了:“胭胭,你是不是…受刺激了?”

傅胭夹着一筷子菜,歪着头想了想:“是有点。”

方晴立刻满眼疼惜:“胭胭…”

“我就是没想到这么狗血,他都整出来个这么大的儿子了…”

傅胭啧了一声,继续吃菜。

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她其实更生气的是,既然他和这女人好了这么多年了,儿子都搞出来了,他干嘛要碰她啊?

他碰她就碰她了,干嘛要说他爱她在意她,把她骗的团团转,差一点都信了。

还好还好,她现在还能被美食摆平,如果吃东西都不能让她快乐,傅

胭觉得,那才说明事大了。

“也好,总不能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给人家当后妈吧。”

方晴拿筷子戳了戳盘子里的鱼:“成,离就离吧,咱还怕找不到更好的啊!”

傅胭也跟着嘻嘻哈哈,两人正闹着,傅胭的手机却响了,她看了看那个号码,觉得陌生,却还是接起来:“…什么?好,我现在就过去…”

方晴看着她的脸色忽然大变,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怎么了胭胭?”

傅胭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起身就向外走:“阿晴今天你结账,我有急事,改天我再请你…”

第130章死亡

方晴看着她的脸色忽然大变,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怎么了胭胭?”

傅胭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起身就向外走:“阿晴今天你结账,我有急事,改天我再请你…”

“你和我客气什么,胭胭你路上慢点!”

方晴赶紧追出去,连声叮嘱了几句,眼见着傅胭打车离开,这才叫服务生过来结了账矾。

傅胭坐上出租车,给司机报了地址,一颗心在胸腔里扑腾扑腾的跳着,片刻安宁都无。

赶到容家老宅,那一向肃静雍容的宅子,已经乱成一片,佣人们脸上满是惶色,挤在廊下低声议论不断,而楼上,时不时传出让人心悸的几声惨叫,和呜呜咽咽的哭声。

傅胭一出现,早就等在那里的管家就迎上来:“您可算来了,表少爷发病了,谁都没办法,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老爷子怕他出事儿担心的不行,实在是没办法了,才让叫了您来…”

傅胭点头:“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看看他。”

傅胭上的楼来,容老爷子被人搀扶着心焦如焚的迎过去:“胭胭丫头,你来了…”

“爸爸,我去看看秦钰吧,您别担心,会没事儿的。”傅胭赶紧握住老爷子的手,轻轻开口安慰了一句。

容老爷子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这个外孙自小在他身边长大,他格外的疼惜,眼睁睁瞧着他成了这样子,他心里难受的实在不行。

如果不是没辙,他也不会让人叫傅胭回来,毕竟,他们俩现在的身份确实很尴尬。

容老爷子让众人先下楼去,他看着傅胭走过去,小小的一道身影,却再不复昔日的骄纵明媚,挺直的脊背和那褪去稚嫩多了沉稳的小脸,让人安慰之下却又不免叹息心怜。

老七和她之间不复往日,他作为父亲,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这孩子,他们容家,真是对不起她。

傅胭站在门外,她清晰的听到门内秦钰痛苦的呻吟声,和重物撞在墙壁上的闷响。

她心里一阵的难过,低下头,嗓子里堵住了一样,酸的几乎无法言语。

身后渐渐变的安静,容老爷子大约也下楼了,傅胭抬手叩门,几声叩门声后,却是什么东西砸在门背上的声音伴着一个‘滚’字,清晰传来。

“秦钰,是我,我是傅胭。”

傅胭又叩门,门内的动静忽然间消失干净,傅胭站着不动,屏息听着里面的声音,可那里一片安静,仿佛方才的喧嚣只是错觉,仿佛门内根本没有人。

她渐渐的担忧起来,复又去叩门,许久,秦钰虚弱的声音低低传出来:“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老爷子很担心你,秦钰,你开开门,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

秦钰靠在墙壁上,细瘦的手臂伶仃的伸出去,听她这般说,他自嘲的一笑,闭了眼不发一言。

“秦钰…”

她依然站在外面,耐性十足,轻轻叫他的名字。

他的手臂垂下来,手指甲抠住木地板的缝隙,抠出一片血肉模糊,却仍是挡不住蔓延在骨髓里的疼。

他是没救了,那一日眼睁睁看着她和容承仅离开之后,他就放纵自己再一次碰了那玩意儿。

之前所有努力,全都白废,秦钰想,也许这一辈子他都只能做一个废人了。

她如今还管他干什么,来看他有多惨,然后好庆幸自己的选择多么正确?

秦钰忽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笑,露出森森白牙,好啊,他就成全她。

面前的门忽然打开,傅胭一怔,“秦钰…”

目光触到面前那个高高瘦瘦的身影,然后再缓缓上抬了视线,落在他那一张伤痕斑驳的脸上,傅胭的眼睛一点点睁大,渐渐的,她那黑白分明的瞳仁里缓缓的沁出泪来,她哆嗦着,冰凉的指尖抚在他撞的青紫淤血的额头上:“秦钰,你怎么弄成这样了…我送你去医院…”

他忍着蚀骨的疼痛,紧攥的掌心里,指甲刺穿了皮肉,鲜血流出来,缓慢,黏稠。

他避开她的触碰:“送医院也没什么用,我就这样儿了,一辈子就这样了,你看到了,可以走了吧?”

她的神色却是渐渐凝重认真起来,他这般轻漫的说着,似乎压根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儿,就这样糟践着,糟践到有一日,变成一把枯骨,反正也没人去心疼。

“你跟我走,你今天必须跟我去看医生,想办法把这玩意儿给我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