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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洋!我在这儿呢!”

“谁?”这声音…

“黄子峰!”

“表哥啊…你在我姥家呢啊…”陆海洋神情一松,他当是谁呢,原来是表哥啊,他们俩个从小长得就像,可论心机十个表哥也不如他,更不用说胆识了,表哥是个树叶掉脑袋上都怕砸坏的主儿…就因为知道他怂,知道他没有离家出去打工拼搏的勇气,他才偷了黄子峰的身份证和驾驶证,冒充他的身份…果然黄子峰始终没有察觉。

黄子峰听出陆海洋话里话外的轻视,心中暗道就算是为了让他瞧得起,自己也要拼一把,“你问问你妈我干了啥!”

他把手机又扔回给了黄佳芝,黄佳芝捧着手机喊道:“儿子!你快回来吧!黄子峰疯了!身上捆着炸药要和我同归于尽啊!”

冬日天短,宋淑芬和黄子峰母子来到奶奶家的时候是上午十点,闹完了不到十一点,四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等着陆海洋,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

到了晚上四点多…天渐渐黑了下来,这四个人的心也慢慢凉了,陆海洋素来鬼精,知道黄子峰身上捆了炸药,会不会回来救妈妈和姥姥本来是五五之数…实情是没有姥姥在连这五五之数都不一定。

他们已经几个小时没吃东西没喝水了,可没有一个人觉得饿,只觉得时间过得极慢,又极快…尤其是黄佳芝,一会盼着儿子来,又会又盼着儿子不要来,不知有多纠结。

黄老太太还是想跟儿媳妇和孙子讲道理,可一张口就会被儿媳妇臭骂,宋淑芬从自己进门老太太偏心小姑子,偏小叔子讲起,一直讲到自己夫妻如何穷如何不容易,如何受气…几十年的陈芝麻烂谷子全翻出来了,一遍不行讲两遍…磨磨叽叽的,透着那么股子疯。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人敲响,黄子峰以为是陆海洋掀开猫眼一看,却是一男一女两个有点眼熟的年轻孩子。

“你们是谁?”

“我们是黄子峰的债主!来找他要债!”女孩子大声喊道,“这是不是黄子峰的奶奶家?他在不在家!”

又来要债,又是找黄子峰,陆海洋到底借着他的名义干了多少坏事!“他不在家!”

“我听你的声音就挺像他的!别装了,我知道就是你!”

“他不在家!欠你们钱的也不是黄子峰!是陆海洋!”

“陆海洋是谁我们不认识!我们只认识黄子峰!”那人又拼命砸门,“快开门!快开门!你不开门我我泼红漆了!”

黄子峰咬了咬牙,他今天已经豁出命去了,不怕再添两条命,身子一闪把炸药拿衣服盖上开了门,“你们进来吧!”

陆天放和汪思甜走了进来,这屋里暖气烧得不错,一开门热气扑脸,可坐在板凳上的老太太和坐在沙发左侧的中年妇女却在发抖,坐在沙发上的另一个中年妇女则握着菜刀瞪着他们俩个。

“那个…”

“看见了吧?陆海洋不在!”

“我们不认识陆海洋,我们是来找黄子峰的。”

“陆海洋就是黄子峰,他冒充我的名义在外面借债。”

“你是黄子峰?”陆天放指着他说道。

“我是…”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又人敲门,黄子峰从猫眼往外一看,正是陆海洋…当下顾不得许多,开了门一把把陆海洋给抓了进来!

陆海洋却不恼,笑嘻嘻地瞧着黄子峰,“表哥,好久不见啊…你也来吃饺子?”

“狍子,好久不见啊!”陆天放同样笑嘻嘻地说道。

陆海洋扭过脸瞧见陆天放,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第二章 担保(六)

“陆大少爷,什么时候想起来临海这样的小地方混了?”陆海洋终究是个人物,很快就扯出外人瞧着十分亲热的笑来,乐乐呵呵地跟陆天放打着招呼,实际上嘛…在他认识的所有人里,他最恨的就是陆天放,除了爹妈给的臭皮囊和父母赚回来的家业,一无所长一无是处,整天还傲得没边,对谁都一副瞧不起的模样,一群朋友出去玩,他高兴就给笑脸玩得比谁都疯,不高兴就直接喊人滚,什么请客吃饭,他是嫌一个人吃喝玩乐没意思,花钱请人陪他。

就这么个人,自己本来觉得他是个凯子,谁知他粗中有细竟不轻易上当,要不是他窜叨着几个哥们骗了他的车,他在陆天放身上就栽了。

说起来…他欠了别人的钱,可只欠了陆天放不到两万,当初他醒过味来了自己是在骗他的车,仍然把车给了他,现在还会反悔来要车吗?

“闲着没事儿,瞎玩。”陆天放笑道,这两个人好像都没瞧见吹胡子瞪眼睛一脸要杀人的黄子峰,“听说…你大名叫黄子峰?”

黄子峰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叫陆海洋!我才叫黄子峰!”

“哦,你也姓陆,没准儿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

“是吗?我回家问问我爸去。”陆海洋依旧在笑,他笑完了转身上下打量着黄子峰,黄子峰在暖气房里还穿着厚厚的棉服,衣服里面鼓鼓囊囊的,显然就是炸药了。

“现在我来了,你打算怎么办吧?报警还是把我扭送到派出所,我倒是不怕去,就怕你不敢。”他指了指黄子峰鼓鼓囊囊的怀里。

黄子峰愣了一下,他本来是想要吓唬自己的姑姑和奶奶,逼他们交出陆海洋,可陆海洋来了之后要怎么办他还没想好。

“当初我从大舅手里借了七万五,我现在还你十万?够不够?”陆海洋拿出整捆的十万块钱放在桌上,“你的身份证我也保证不会再用了。”已经曝光了的身份一点价值都没有了,不能坐火车不能坐飞机也不能去银行办信用卡,更不能出去租车用。

“你得去自首!你自首了…”

“就算是我自首了,警方的通缉令能取销,银行的黑名单有效期是半年,你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再说…我现在打电话自首,就咱们俩个这个情况,我顶天了蹲个三年五载的…你最少是个无期。”

什么是滚刀肉?滚刀肉就是你怎么样都切不动他,玩软的他比你还软,玩硬的他比你算得精,黄子峰被他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不知该怎么办…原来觉得找到陆海洋他这一辈子的郁闷窝囊都能解决,现在才发现找到陆海洋也没用。

“呵呵呵,要不怎么说你这脑子就是不够使呢?天放…我这个表哥,从小脑子就不会转弯,好不容易考上了重点中学却上不了奥赛班,只能在普通班里混着,偷听见混混要搞张盟张大少爷,却不敢声张,只能找我来讨主意,我说这件事交给我吧,他就撒开手不管了,平白无故让我捡了个大便宜,我妈原来就是一事业单位扫地的临时工,走了张盟家的路子直接变成街道办事业编干部,更不用说旁的好处了…”可是好处多了也是害,当时他小小年纪觉得自己生活得挺好的,自己父母虽然离婚了过得也不算差,跟张盟接触了才知道有钱人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他就算是考上好大学又能怎么样?一个月赚那点钱不够人家吃一顿饭打一场麻将的,高中毕业参军混了两年出来,拿着安置卡进了派出所却还是个辅警,本来想着包矿也当煤老板,却赶上国家政策变了,他是一步不赶点步步不赶点…放贷的黑社会敢赖别人的钱不敢赖他这个在派出所混得风生水起的警察的钱,可谁能想到市里来人一夜之间就把黑老大给抓了呢?

没钱了…债都快到期了,他一辈子不吃不喝也还不上那些钱,他不想办法拿钱走人,还赖在这里等着里子面子都丢光吗?

至于在A市骗钱…呵呵呵…他做得可不止A市那一票,只不过在A市他用的是表哥的身份,事发了有人查到他而已…

钱呢…该花光的已经花完了,他一辈子花出去的钱,见过的世面,玩过的女人,黄子峰打死也不敢想!

现在搞出这个场面来,黄子峰是自寻死路啊,“表哥,你现在让我带我妈和我姥姥走,你自己把炸药包拆了赶紧消停地拿钱回家,过年去政府上上访,没准儿人家能早点把你的事解决了,在临海你还能混个温饱。”

黄子峰只觉得这一口郁气在心里面不上不下的梗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他只知道不能让陆海洋这么便宜的走了…“我跟你同归于尽!”他伸手紧紧抱住了陆海洋。

“等等!”汪思甜说道,“陆海洋对不起你,你妈对你可有养育之恩,你奶奶是你的长辈,这些你都可以不论,街坊四邻哪个得罪了你?眼瞅着就要过年了,一个个快快活活的预备年货,没想到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一楼的老老少少哪个该你的欠你的?”

黄子峰傻住了,他本来也不是什么狠人,也不是什么反社会,他只觉得自己憋屈,就算是伤害陆海洋仍然怕得要死,被汪思甜这么一说只觉得进退两难,没了法子。

“子峰啊!子峰!奶奶可没对不起你啊!虽然奶奶带着海洋,可从小到大奶奶一样疼你啊!”黄老太太说道。

黄子峰瞅着她稍有点动容,虽然在欠债这事儿上老太太向着闺女不让他们挤兑,从小对自己确实是不错的,鸡蛋再缺也煮两个,他跟陆海洋一人一个,苹果再贵也是一人一个…

汪思甜慢悠悠地接近了他,“你看,你奶奶还挺疼你的,陆海洋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自己作死是他的事,你还有大好时光,他已经毁过你一次,别让他把你的一辈子都毁了。”黄子峰比那些变态神经病伤害无辜群众报复社会的要强,他还有点良知。

“可是…”

陆海洋被他紧紧地搂着不敢动,他也没想到黄子峰真疯了,竟然真要跟他同归于尽,他才是有大好的时光没有过呢…黄子峰再怎么样也是一个窝囊废,他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可没这么说,“哥,哥,你不能这样,咱们俩个有话好商量!像是汪姑娘说的那样…”

汪思甜皱了皱眉,他怎么知道自己姓汪的?她心里这么想着,脚步却没停,趁着黄子峰的注意力被陆海洋吸引了,插在兜里的右手飞快地抽了出来,小型□□一下子按到黄子峰的脖子上,黄子峰被电得浑身发抖,陆海洋也没好到哪里去,被带着直接倒在了地上。

“事情怎么样?”高德在电话里急切的问道。

“人找着了,但是…”陆天放说着可惜的话,脸上的笑却灿烂极了,“但是经官了,他在临海欠得钱更多,听说他被捕了债主就把公安局给堵了,搜到的那点赃款刚好够还那边的债。”

“你说什么?”高德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听我的,赶紧把房卖了,把该给你女朋友的给你女朋友,你找高利贷出来谈判,慢慢的还人家钱…”

“我又没拿钱…”

“你担保了。”

“陆天放!你不地道,你答应了…”

“我答应了会帮你找狍子,现在我找着了,你的债追不回来我一分钱报酬没有,差旅费都搭上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你!”

“高德,这事儿就当花钱买个教训,不作媒不担保,平平安安活到老。”陆天放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他有没有法子把陆海洋偷偷弄回A市?当时汪思甜顺手就又把陆海洋给电了,那三个女人看见这阵式早吓傻了,偷弄陆海洋回A市跟玩一样,可他犯不上!高德跟陆海洋合伙骗他的车,贪图陆海洋许诺的高息借钱,贪图陆海洋的好处费替他担保,这成年人呢,自己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总指着别人帮你…一辈子也长不大。

说到底他陆天放就是不高兴!他不高兴的事他就不干!赚多少钱都不干!他就是这么任性!

他再看了眼手机,高德又打过来了,他直接把高德就拉黑了。

“看来他这婚是结不成了。”

“他女朋友人不错,有事业心人长得也好看,父母也是知书答礼的,高德配不上她,分手是好事。”

“没想到你还挺清醒的。”

“嘿嘿嘿嘿…对了,你怎么处置黄子峰的?”

“他那炸药就是个假样子,引信都没有连上,吓唬人玩呢,可要是经官他就惨了…我把他的炸药背心没收了。”

“啥?”陆天放吓得一哆嗦,“你不会把炸药背心放我车上了吧?”

“没有,这个时候知道怕了,当时怎么不怕?”

“好玩嘛,刺激嘛。”他纠集了一大堆的朋友吃喝玩乐现怎么玩也没这几天过得充实,更没有这几天做得事英雄,谁也没想到他陆天放竟然有当英雄的一天…

他们早在黄子峰在公安局的时候就通过A市的警察拿到了他的手机,在他手机里安了监控,发生了什么他们听得清清楚楚的。

知道他身上带了炸药背心,两个人也犹豫这事儿该怎么办了,最后还是他可怜黄子峰,觉得他为了陆海洋毁了一辈子不值得,坚决不许汪思甜报警,两个人穿了煤气公司的制服,身上沾了一身的天然气味儿,假装楼里煤气漏了,把一整栋楼的人都悄悄疏散了,这才冒险进了屋。

当英雄的感觉真特么的好啊…

也就是他们俩个初生牛犊不怕虎才敢这么干,后来他们在微信上跟林嘉木吹牛的时候,林嘉木气得差点直接飞到A市削他们俩个一顿,这是后话不表,汪思甜很快说了炸药背后的下落。

“那东西我哪儿敢往咱车上装啊,我交给张盟了,他家开矿的,黑白两道又都通,给他正好。”

“张盟怎么说?”

“他没想到当初听到别人要整他的人是黄子峰,那个时候陆海洋要是告诉了他,他有了防备根本不会受害,可陆海洋非要做他的救命恩人,叫上了自己妈,母子俩个等他被打个半死才出现…”所以说坏人…真是从小就开始坏了,他知道自己完全不欠陆海洋的了,相反陆海洋欠他的…得罪了他,陆海洋这辈子也别想出头。

“唉…黄子峰想想挺可怜的。”

“他背着炸药要跟人同归于尽,怎么样都谈不上可怜两个字。”也就是他没装引信,他要是装了引信,汪思甜百分之百把他交给警察,这种为泄私愤不顾旁人的人渣不值得同情,“不过张盟好像觉得他挺好的,找他做了自己的司机,他又拿到了十万块钱,只要不作死,日子能过得不错。”

车开进了A市,汪思甜低头玩了一会儿手机道,“我那边那个活也可以收网了,那女人又订了房间。”

“啊?太好了,吃完饭我们就去抓奸!”这生活,太美好太刺激了。

“先别着急,我们把奔驰车给毛老板送回去,他答应我找回车给我五万块奖励。”

“是给我们公司吧。”陆天放慢悠悠地说道。

“哦。”汪思甜应了一声…早知道不告诉他了…

这人呢,总是这样,一次玩命觉得没问题,肾上腺素喷涌的感觉太好玩了,对这种感觉上瘾了,就次次想要玩命。

陆天放和汪思甜没想到的是一次普通的抓奸竟然差点要了陆天放的命。

事情是这样的他们和委托人一起到了某连锁酒店,本来约定的是把时间地点告诉委托人,后续由委托人负责,可委托人事到临头不敢上楼,把价格翻了一番,让他们上去帮忙,汪思甜本来没这个打算,捉奸的话是要冒风险的,她本来以为只是简单把时间地点告诉委托人就行了,根本没有仔细查奸夫的来龙去脉,万一是个硬点子…可还没等她说什么,玩上瘾的陆天放马上就答应了。

到了地方隔着门都能听见里面的战况,男的声音不大,女的却叫个不停,那声音比□□□□还要高亢嘹亮,委托人当场就受不了了,一脚踢开了门冲了进去。

当时情况一片混乱,等汪思甜开灯看见奸夫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把刀的时候已经晚了,陆天放也看见了刀,还没等他喊出声,委托人已经被一刀捅在了腰上,那人杀红了眼奔他们两个人来了,陆天放想也没想就把汪思甜推进了卫生间…自己被狠狠扎到了肚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两大配角马上就要登场了,如书友们所说,他们俩个武力值其实不够,陆天放也一直是玩乐的心态,遇上硬茬子要吃亏,后面的两个人就是我安排好的强力外援了。

第三章 保镖(一)

A市说起来很大,人口上千万,有为温饱奔波的升斗小民,也有豪车大宅的富豪人家,因前头很是出过几个顶顶有名的市长,市容规划得极好,车道宽阔绿树成荫,又有靠海之利,一年四季总少不了来旅游的外地客。

这么个地方有钱有势的人自然是不少,更有那些个耳目灵通的闲着没事聊些八卦,显得自己比别人见多识广,最近最大的八卦自然是首富陆家三代单传的独苗苗被人给捅伤了,捅伤的地点也蹊跷,竟然是一间连锁酒店,有心人开始编排出了一堆的故事,偶尔有一个两个提起来陆公子是帮朋友捉奸的,倒没人信了。

舆论风口浪尖上的人物此刻正躺在医院VIP病床上,拿着IPAD玩游戏,说起来他也算是福大命大的,那人没捅到要害,汪思甜拿毛巾给他捂住了伤口减缓了流血,又及时叫了救护车,A市最好的外科医生仔仔细细的给他做了紧急手术了,出了手术室明确的告诉吓个半死的韩艳燕,只需要静养就行了,连预防感染的抗生素都只开了七天份的。

儿子醒了,韩艳燕哭天抹泪不说,把汪思甜一顿的骂,“那个小丫头片子看着就是不靠谱的,竟然没查清楚就让你上去捉奸,她连块老皮都没磕坏,把你伤成这样,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活个什么劲儿!”韩艳燕倒也没夸张,他们俩口子是一起白手起家的,原来没钱的时候倒也夫妻恩爱,等到有了钱,陆先生就开始有些花花心思了,韩艳燕被人串叨着要移民,还提了个话头陆先生就应了,一家三口移民出去,刚蹲完移民监陆先生就说要回国料理生意,趁着韩艳燕不注意就包了个小的,韩艳燕是谁啊,早就在公司安插下耳目,收到点风影儿马上就回国抓奸。

他们夫妻眼看就要过三十周年了,可这三十周年里,倒有十五年是在你包二奶我捉奸中渡过的,现在韩艳燕也不捉奸了,一是年龄大了管不动了,二是他们夫妻有了君子协定,在外面有女人可以,不能生孩子。三是韩艳燕手里捏着的股权、动产、不动产多心里有底,四嘛…是她留给自己的杀手锏。可是这手里的依仗再多,最大的依仗还是儿子,没了这个独苗苗,她这些个谋划都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妈,我好着呢!您不是给我批过命吗?我是大富大贵长命百岁的命。”陆天放笑嘻嘻地说道。

“你这个魔星!你那生意再不许做了!”

“妈,我这次纯属意外,走在路上还有人让天上掉下来的人给砸死的呢,我已经是福大命大造化大了。”

“你这说的什么浑话…你真不是被那个姓汪的给勾引住了?”韩艳燕到现在还觉得儿子是借着开公司追女孩。

“不…不…不是。”陆天放说得有点心虚,他本来不是那么侠义的人,真遇上有人拿刀子冲过来了,要是他妈搁跟前他可能还会救他妈,要是身边是别人…他第一反应肯定是跑,死道友不死贫道,可是那天是汪思甜在他跟前,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汪思甜在他面前被人杀了,直接把她推进了卫生间。

可别看他睡过的女人多,感情上却是一片空白的,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对汪思甜是什么感觉,就是看不见她怪想的,想着跟她一起做事业,那怕是捉奸玩,也比他之前胡混有成就感。

因此他一改平时三分钟热血的劲儿,直接驳了自己老妈的建议,“妈,我这次是轻敌了,下次我查得清清楚楚的多带些人去捉奸。”谁能想到那么一对平平常常的白领夫妻,女人居然做得当“大嫂”的梦呢?微信摇出了身上一堆纹身,晒出来的照片是一群纹身兄弟在一起吃喝玩乐的“大哥”就勾搭成奸了。

“大哥”带着出入各种高档“场所”,到处都认识人,到处都有面子,还见过“大哥”修理小弟,更觉得自己这个大嫂“威风八面”,在酒店幽会“大哥”说不能用自己的名字,她马上把身份证献了出去,“大哥”长得霸气,在床上更是野兽,自然是越来越如胶似漆,家里面的钱全拿去给“大哥”放贷,掐着老公的工资卡每月“赏”零花钱给老公的时候,觉得这男人真是窝囊得没边儿了。

自家男人捉奸的时候她唬了一跳,更害怕的是“大哥”竟然从枕头下面抽出一把刀来,直接砍杀了出去,把她留在了里面。

这事儿本来不是查不出的机密,只因委托人前头只说要时间地点去捉奸,吞吞吐吐的不想把事做绝没了夫妻情份,汪思甜也托大了,以为只是普通的奸夫,陆天放更没有经验,两个年轻人一冲动就把事情办成了这样。

“你还想捉奸!捉你个头!”韩艳燕想要伸手去戳儿子,看了看儿子因为失血变得苍白的脸色,又没舍得下手,“你警醒点吧!不知道多少人盼着你死呢。”所谓财帛动人心,陆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苗,别说是老不正经养得那一大一小,就是现在看着好的亲戚都不知道起了多少回旁的心思,这些原来只是个影子,陆天放差点因为人命官司折在里面的时候,韩艳燕看见的可都是杀过来的恶鬼。

“妈,我且死不了呢。”陆天放依旧笑得没心没肺,“妈,你多少天没去做美容了?脸上皮肤都干了,快去做美容把自己打扮得美美哒吧。”

“还不是为了你个讨债的!”韩艳燕看着儿子没事了,摸摸自己的脸是有些干了…“你就听妈一次吧,别干那个什么侦探社了。”

“是信用调查公司。”陆天放笑嘻嘻地说道,终究没有松口,韩艳燕知道自己家的这个宝贝儿子,从小到大他打定了主意要干的事谁也拦不住,自己逼急了他,最多他明面上点头答应了,背地里该干嘛干嘛…

“伯母好。”汪思甜拎着亲手给陆天放炖的猪肝汤站在门口向韩艳燕打招呼。

韩艳燕拢了拢身上的短款紫貂上下打量着汪思甜,这丫头长得顶多占个清秀,气质倒是满清纯的,可是能伙同几个同学把后妈给踢流产了,又在少管所里混了四年的,能是什么好相与的?自己家的傻儿子八成是被人骗了,她冷哼了一声,理都没理汪思甜,“儿子,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去吧去吧,快去做美容买衣服。”陆天放笑嘻嘻地赶人。

韩艳燕摇了摇头,这才踩着高跟鞋走了。

“你妈挺年轻的。”韩艳燕应该至少有五十岁了,可瞧着就像四十刚出头的样子,虽然儿子躺在医院,依然打扮提粉光脂艳的,脸上看不见一丝皱纹。

“嘻嘻嘻…”陆天放觉得与有荣焉,“除了年轻你没觉得我妈长得漂亮吗?我长得像我妈。”

汪思甜看他变着法的夸自己觉得这人脸皮也实在是厚,“这种夸人的话应该是别人说比较合适吧。”

“客观事实,谁都不能否认。”

“你妈妈确实长得漂亮,你嘛…”汪思甜实在不想涨陆天放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说起来他长得确实好看,虽说是个纨绔,气质却不流气,“你就差些了。”

陆天放长叹一声,“你瞎啊!!别人都说我长得像今年最红的小鲜肉杨洋!”

“呕…”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韩艳燕离开了陆天放的病房,却没有去什么美容院,而是直接让司机把车开到了自家老公的公司,儿子受了这么重的伤,老东西看了一眼知道没有什么大事,就直接回公司上班了,这事儿她可不能忍!

本地首富陆鸣鹤此时也在办一件大事,他已经年过五十了,虽然做为企业家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做为一个男人却已经是年过半百也应该多考虑身后事了,人奋斗一辈子为了什么?什么理想啊,追求啊,金钱啊,女人啊…最终都敌不过儿子两个字,他虽然表面上对陆天放不假辞色,年龄越大对唯一的儿子就越在乎。

可惜他这个儿子…实在是不争气,学无所成又不会经营,日后也就是个每年等分红靠遗产过活的二世,幸亏虽然爱花钱,但不爱赌不爱/嫖不吸/毒…不败家。

听说这个不败家的儿子被人捅了,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儿子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能惹的人?或者是他的仇家报复?知道是儿子搞出来的什么信用调查公司惹祸…真是…

他打了几通电话自然就有上面的领导催促着警察抓人,那个跑了的奸夫本来就是榜上有名身上有命案的亡命徒,听见有人踹门以为是警察来了,拿着刀就杀了出去,这种人就算没他的催促,年根底下犯下血案,也是省里甚至公安部要督办的大案要案。

陆天放出了手术室人就已经被抓住了,知道自己捅“死”的不是警察那人还长出了一口气,怎知道自己捅死的是更不能惹的煞星。

审问他的人不停地逼问他知不知道捅伤的是谁?有没有人给他钱收买他?

连跟他同一个号房的狱友都话里话外的套他的话,得到明确答案真是意外之后,等待这小子的只有死刑判决了。

至于那个委托人和“□□彐”他露出怒意,自然有人替他收拾,可那个惹祸的汪思甜,他却拿不准应该怎么办…

还有…这次儿子是误打误撞受害,下次万一真仇家上门呢?或者比仇家更可怕的“亲”人…唉…孩子生少了啊,要是他有两三个儿子…许就没这烦恼了。

他在办公室里想了半天,忽然想到了有次跟几个老总一起吃饭,在席间遇上的一个人…这人是开保安公司的…好像还给了他一张名片。

韩艳燕到他办公室的时候他刚撂下电话,陆鹤鸣看见老婆来了,笑吟吟地站了起来,“怎么没在医院陪儿子?”

“儿子没事儿了。”韩艳燕眼睛扫了一眼老公的办公桌,除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和他最心爱的德牧的照片之外,没摆别人的照片,看来他眼里还是有她的。

“你啊,平时对儿子管头管脚的,他多吃了碗饭恨不得都晒朋友圈去,怎么他开了侦探社这样的事竟然不和我说?让我一点防备都没有?”

“我以为他只是小孩子贪玩而已。”这两夫妻,自从韩艳燕不再明火执仗的抓二奶,感情竟然好了起来,少年夫妻老来伴,他们现在更像是一起并肩战斗的老战友。

“那小子…也就只会玩了。”说到这里,陆鹤鸣还是有点生气,不过生气归生气,儿子大方向上没问题他还是很满意的,有一度他觉得儿子要废了,谁知道竟然没出大差错…唉…还是老爷子底子打得好啊,“你今天来不是来报平安的吧?”韩艳燕其实不大爱来公司。

“不是。”她摇了摇头,“我想着还是要给他找个保镖之类的跟着他才放心,毕竟咱们就这一个儿子。”

“嗯。”陆鹤鸣没想到妻子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已经联系了一家保安公司,正准备面试。”

“我跟你说好了,必须是男的,不能找女的。”有些保安公司会训练一些漂亮姑娘,明面上是保镖+秘书,实际上…

“知道。”陆鹤鸣点了点头。

“早说了让你做生意要厚道,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对生意又不是打仗,非要你死我活的…”

“我当年不是年轻嘛…”老了知道留手了,但仇家已经结下了。

“还有那些个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