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到底怎么了?钥,没事吧!”焱受似乎也察觉了事态的严重,一脸担忧地问道。

“没什么?先回去再说!”说完冒出一个大汉,将受伤男抱起,那动作可比她温柔多了,就像呵护珍宝般怜惜,‘嗖’的一下消失在树林中。

然后树林恢复了先前的宁静,某米震撼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草上飞?

“愣着干嘛?走吧!”一声魔音灌耳,将她拉回现实。

再然后,米腾空而起,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还有两排急速倒退的树木,她扬起被风吹的凹凸不平的小脸,望着像拎小鸡般将自己拎在手中的焱受恢复语言能力说:“我…我想…尿尿…”

“忍着!”拎着她的手颤了颤,吐沫星子在风中飘扬。

“大…大黄还在树林里呢?”随意丢弃宠物是要犯法的。

“有人会将它带回客栈的!”

“哦!我可以自己走!”虽然慢点,但是安全。

“…”

“我想放屁!”喝了太多风,肚子里没地方装了。

“忍着!”

“忍…不住了,扑…哧哧…出来了…”

“…嘭…”

搭讪帅哥

事实证明所有的交通工具都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安全,尤其是非自动的!

某米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低头望着自己胸前的两座小山,哀婉道:“平了!”

然后两行清泪飘洒在扬起的尘土中…

回到客栈,上官幽兰已经马不停蹄地再为受男疗伤治病了,紧闭的大门、密闭空间,所有闲杂人等均在门外守候。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旖旎呀!幽攻受男…谁说运动一定要激烈,相濡以沫不可以吗?

都说古代的窗纸一戳就破,怎么戳了好几下,依然没有反应呢?

蘸点口水试试!

“你在干嘛?”焱受将贴着房门一脸淫相的某米捞了过来。

“他们两人在里面,”小米好心提醒道。最容易攻克强攻心底防线的就是娇弱无助的弱受,苍白精致的容颜、泪光朦胧的眸子,欲言紧咬的柔唇,怎一番我见犹怜?

“我知道!”焱受不解其意,他们在里面关她什么事?而且她流露出的表情怎么看怎么猥琐。

“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爱情有时候要自私点。

“我知道!”幽正在运功帮钥疗伤,运功时太多人围着,会走火入魔的。

想到钥的伤,焱受一脸阴沉,到底是谁把他伤成这样的?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憋在心里容易伤身,身伤好医,心痛难医,”米豆豆看着焱受越发阴郁的脸,一副‘果然被我猜到的”了然表情。

正在想事情的某焱猛然抬头对上她探究的眼神,不禁愣了一下,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有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放心,虽然你嘴巴损了点,人品差了点,可是我还是挺你!”

赫连焱听了她的话后,眉头越凝越深,“你什么意思?”

“我了,我了!”说完给了焱受一个‘兄弟支持你’的眼神,转身离去,给他一个舔舐伤口的空间,“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焱受望着边走边唱的某米,突然发现她其实是个迷。

米豆豆突然觉得廊子里越来越拥挤了,这才发现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多了几个不认识的人。趴在受男身上哭的古装美人此时正一脸的忧伤伏在栏杆上,那神情有点像大江上风口中的杜十娘。

除了她之外还有三个不认识的男人,最后面的两个因为长相平凡又穿着护卫服,所以引不起米太大的兴趣。倒是焱受旁边穿绿衣的男子长的不错,鼻子是鼻子的,眼睛是眼睛的,虽没有幽焱二人出众,但比起另外两位绝对地脱俗!至少是古天乐级别的人物,嗯…可以列入男主候选人之列。

她抓了抓自己的短发,整理一下仪容,踩着猫步退回到焱受身边又跃过他来到绿衣男子身边,紧挨着他倚靠在栏杆上,凑过身子口吐幽兰,“我叫米豆豆,敢问公子贵姓?”

绿衣男子有点蒙了,看着突然凑上来的脑袋和一张稚嫩可爱却佯装清冷的脸颊抖抖梭梭地说:“狄…仁,”

“狄仁杰?”唐朝女皇武则天的谋士?看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好像不太像唐朝的服饰,倒有点像汉朝的,恩…衣服料子不错,有点像丝绸的…

“我叫狄仁,没有杰!”狄仁虽不知她的身份,可是看她跟赫连焱走的这么进,想来来头应该不小!

某米继续装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摸样,高贵仪表天成地在心底将狄仁打量了个遍问道:“这样呀!小狄呀,你家住哪?家有几口人?人均几亩地?最重要的是你成亲了吗?”

这么一会就变成小狄了,这也太快了吧!焱受如果正在喝茶的话一定会喷出来,知道她是自来熟,可是这么一会功夫就谈到人家婚否?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狄仁不知是被她的气势震住了,还是被她的直接吓住了,支吾回道:“尚…未成亲,”

“没成亲?太好了!你觉得我怎么样?”某米再次展现了她的变脸技术,弯曲了嘴角,笑着问,两个酒窝和小虎牙露得特瓷实。

“呃?”狄仁脸抽了抽,半天说不出个之乎者也。

焱受不忍狄仁的幼小心灵继续遭受她的摧残,立刻化身为正义使者再次将罪恶的小米转移阵地,愤愤地问道:“你在干什么呢?”

“吊凯子呀!小狄人不错,我打算跟他培养一下感情,没准他就是我命定的男主呢?”她一边朝狄仁抛着媚眼一边回答。

然后狄仁僵了…

再然后米豆豆走在大马路上,时不时地扔一个嫉恨的眼神炸弹给一旁的焱受,抱怨道:“干嘛把我拉出来?那么多人愿意出来买药,为什么一定要我跟你出来?”

赫连焱一脸抑郁地走在马路上,心里堵着一口闷气,且越来越闷,瞥了一眼絮絮叨叨一脸哀怨地的某米,没头没尾地说:“你不适合他,”

“这是为什么呢?每对夫妻都是从不适合到适合,从陌生人到枕边人,你说不适合就不适合了?”世间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还不都需要长时间的接触、磨合。

“你还有没有羞耻之心,大庭广众之下向陌生男人表达爱意,你还是不是女人!”

“我追求爱情有错吗?爱情面前,人人平等!关于我是不是女人,你不是早已经确认过了吗?怎么还问呀!一直纠缠此话题,你不觉得无聊呀!”

追求爱情?赫连焱被她这四个字震愣了,问道:“你爱他?”

“爱上?这哪跟哪?我才见他一面而已!”

“那为何要…”向他表达爱意?

“爱情是可以培养的嘛!再说他符合我的择偶标准呀!”

“什么标准?”

“我的男主必须达到三有两无一够,三有:有房、有车、有钱;两无:无老婆无孩子,够帅!”

“…”什么破标准。

“他虽未娶亲,但是已有未婚妻,明年成亲,”说完,焱受愣了,他这是在干嘛啊,她喜欢谁是她的事,自己干嘛阻止,后又想想,她习惯抽风,他这般做是为自己的暗卫负责。

“这样呀!”小米有点沮丧,那就算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不好找吗?

两人走着走着,就看见一个穿着淡绿衫子少女,从对面信步走来,但见她双眉弯弯,小巧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柔顺的长发垂肩而飘,额前缀有民族风情的头饰吊坠,她的衣着并不华贵却很鲜亮,项颈中挂了一串明珠,发出淡淡光晕,映得她更是粉装玉琢一般。

那珠光射的某米一阵眩晕,她激动地揪着赫连焱的衣服直嚷嚷:“快看,美女,美女…她的衣服好漂亮呀!”

然后就看见美女和焱受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流,难道他伤心过度,准备转移阵地?

她善解人意道:“我去把她的衣服扒了,衣服归我人归你。”

她从受男哭女那取得真经:人靠衣装,马靠鞍!要想成功搭讪美男,必须要有闪亮的装备,她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她的白马男主,就是因为没有如此光鲜的服饰呀!

MM好像听到了,停住脚步盯着他们看了好久,然后就听见一声有如黄莺般清脆的叫声:“三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经过一番唧唧喳喳、悲悲戚戚的认亲会后,米豆豆终于知道了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可怜人叫乌玛钥,抱着栏柱哭的跟孟姜女似的可人儿叫映月紫仙,欢快的有点抽风迹象的疯丫叫赫连叶,闷的跟范伟他二大爷的侍卫甲叫章程,酷的跟中南海保镖的侍卫乙叫田俊。

话说映月紫仙爱上了乌玛钥,可是万恶旧社会思想统治下的大家长为了某种利益逼着她嫁给金勺二世赫连焱,于是她情急之下上演了一出怒发冲冠为蓝颜,趁夜携包裹以令诸侯的戏码。

她的举动震惊了两股势力,一是赫连和映月两大家族的大当家,二是不解风情的心上人乌玛钥,于是便有了钥连夜策马追随,焱被迫奉命追寻,幽不舍爱受毅然相随,叶不甘寂寞偷偷尾随,剩下的人则都是冒死跟随。

焱幽为好友故意拖慢脚程,趁此机会共享耽美之爱,攻受之乐!

钥不分昼夜把仙追,仙悠悠晃晃把钥等,钥追上了仙,两人情谊缠绵共谱一曲祝英台和梁山伯。

挺美的故事,就是有点乱!

怎么说有钱人家就是乱呢?

至于乌玛钥为何受伤,因关系重大无人提及!某米自我理解:大体是山贼们见财起意,见色鬼迷了吧!

一个时辰过去了,因为乌玛钥的伤大家都心神俱疲,天字一号的房门前,每个人都身虚体乏、口干舌燥,却没有人开口要水喝,估计是撇不开面子吧!

“几位爷辛苦了,过来喝点茶水润润喉咙提提神吧!”正口渴难耐的时候,就有人暑中送水来了,果然是商家呀,懂得抓住时机!

小二将两壶上等茶叶泡出来的好茶摆在走廊上的临时茶几上,同时摆上桌的还有一盘特喜庆的苹果,古代水果品种匮乏,产量也不多,像这么鲜嫩多汁的苹果,普通人是吃不起的。

米豆豆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本就不润泽的嘴唇,在这么干涸下去,怕是没等到男主亲临就会光荣退伍了,于是毅然起身,‘比油’一下窜到茶几旁边,抓了个最大的苹果捞在手中。

她最近荤食吃的太多,导致严重便秘,正需要水果的滋养呢?

她一边在心中高唱‘雪中送碳’歌,一边用嘴挨近苹果,就在这时,一个有点沙哑的黄莺声响起:“你是谁?怎么这么没礼貌!别人都还没拿,你怎么就先拿了!”

“正因为你们都不好意思拿所以我才带头拿的,正所谓我不入地域谁入地域!”你们情深义重,干嘛非要我跟着作陪呢?他跟我什么关系?也就一泡虎尿的缘分,我穿越过来容易吗?难道要在穿越实录上以渴死二字终结?

“你都不知道什么叫矜持吗?”

赫连叶在说这话时,她哥焱受带头打了个冷颤…这个笑话有点冷呀…

“知道!”某米很干脆地回答道,这两字她学过,“矜持就是装呗。好比说在一个豪华宴会上,客人多是些商界名流,政坛要人,明明你饿得能吃掉两头大肥猪,可你一定要装的让大家都相信你只能塞下一碗小米粥,”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射了过来,就连伤感中的映月紫仙也不例外。

赫连叶缓过神来,暗想:遇到对手了!

然后投射一相当有穿透力的眼神,扫了一下某米的全身,后又定在她手中的苹果上说:“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你就没听过孔融让梨的故事?”

米豆豆捧着苹果淡定答道:“那故事是学前教育,你说我能没听过吗?”

叶:既然听过,就应予以学习!

米:那我问你,如果我叫你先拿你会拿哪个?”

叶:当然是…是小的!

米:对呀,我和你想得一样啊!你拿小的我拿大的。

然后得意地抿嘴微笑,‘咔嚓’一口,嚼的倍欢!

焱受抖抖眉毛,果然…

“你到底是谁?为何跟我哥和幽哥哥在一起?难道你对幽哥哥有什么企图?”捍卫爱情的战斗机打开了它不算丰盈的羽翼,对准了侵略者投以二十万分的战斗精力。

某米明白对方眼中迸出的小火苗,只是冷笑道:警惕性很高呀,只是目标有点偏!

瞥了一眼一旁观战中的赫连焱,亲情一直都是爱情的手下败将!

“我是谁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我也在为此伤神呢?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我是我妈…娘的女儿,我娘是我爹的老婆,我爹说我是他的宝贝,缘分让我跟幽相遇,至于企图?你说我能对一个GAY有什么企图?”她暗示道。

“丐?你说幽哥哥是乞丐?”忿忿然的质问。

“乞丐?你觉得他有那个气质和潜力吗?”乞丐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GAY你都不懂?土老冒一个!”

赫连叶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却聪明地选择了转移话题:“你对幽哥哥没企图,难道你对我哥有企图?”

绷紧的神经有点放松!

“你的想象力挺丰富的!我再有企图也不能对他有企图?”对一个‘姐妹’有企图,她还有‘性福’可言吗?

焱受本来还有点紧张的心再听到这话时,脸‘唰’地一下黑了,沉声道:“叶儿,你胡说什么?我就是娶我也不能娶她呀!”

“就是!你当我这里是破烂收容所呢?”

“你?”

“我是顺你的话说的!”小米一看,得!彻底黑屏了!于是赶紧摆手说好话:“我的意思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在身边找。本来数量就不多,何况质量又不好。”

“…”

结果除了焱受之外所有人暴汗。

师傅是谁?

两个时辰过后,就在某米的肚子大唱空城计的时候,上官幽兰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拖着疲惫的身子,一脸的倦容。

小米抱着走廊上的柱子唏嘘不已:时间可真够长的!

“幽,钥的伤势如何?”已经沐浴过的赫连焱迎上前去,华衣上的金线刺痛了米的眼睛,一男配出场才几天就换了十几套衣服,且件件都是那么华贵那么上等,而她这个内定的女主,戏服换来换去只有两套,就连这些路人甲路人乙就比她穿的光鲜、夺目,她能不愤青吗?

“已经没大碍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痊愈了,”幽攻淡笑,跃过赫连焱缓缓朝她走来,摊开手中的药片问道,“米啊…你这些药丸哪来的?”

“我爸…爹给的!”她抹了一下嘴角的液体,握着某幽的手亲切地问,“累坏了吧…”

凌乱的发,沧桑的美,眼中尽显疲惫之色!

这样极品的攻就应该多配点受才行,一攻一受实在是太暴殓天物了。

“你爹?你不是说你从山上来,一直跟着师傅住?怎么又有爹了呢?”赫连焱实在受不了米豆豆那诡异的笑,隔绝到两人中间质疑道。

小米对于焱第三者的插入很是反感,跨了一步还是挨着幽站着回答道:“山上来的?我有跟你们说过我从山上来的吗?”她有说过吗?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有!”赫连焱的脸抽了抽,肯定道。

就连幽攻也点头附和了。

好吧!看来她是有这么说过,于是开始漫漫回忆之路。

好像她确实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