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这是诗句来着?这明明就是一名词加动词的陈述句,”她继续开垦着自己的猪脚事业,不再多做解释。

幽起先亦不明白,后来想想米说话一向都有她自成一体的艺术,于是暗自推敲一番后,闷笑着轻点她的额头说:“小色女一个,”

焱看到幽的忍笑的表情,便知其中定有蹊跷,遂将米豆豆的话重新琢磨一番,待了解过后,直接将暴粗口升级为暴力相向。

周嫣儿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脸色绯红,看着东躲西藏连呼救命的米豆豆和不顾身份紧紧追打中的赫连焱,她的神情刹那间肃静起来,美眉淡皱,一股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

自从在假山石后见过米豆豆,就一直心神不灵的,总觉得她会成为自己通往成功之路的绊脚石。

“哎呦,”逃窜中的米马失前蹄地撞上屋内的柱子,额上虽未出血,却淤青一片,疼的她哭爹叫娘。

周嫣儿趁机上前,不动声色地隔绝赫连焱揪心的关切,圈上他的腰身,善解人意地从中调解道:“焱,饶了米姑娘这次吧,我看她并无恶意,无心之言而已,”

“嫣儿,你别替她说好话,她这样口无遮拦、每皮没脸,就是欠收拾,”不知不觉将米豆豆的台词学了过去。

焱虽然气恼小米的搞怪,可是见她受伤又心疼不已,本想上前慰问一番,却因周嫣儿的劝解而拉不下脸子。

“米姑娘心性直白、率真,孩子气太重,你又何必同她一般见识呢?”认识焱这么久,从来都没像今天这般失态过,平日里他虽高贵、冷然却对下人温和、善待,从没像今日这般多次对一个女奴动怒,看来,这个丫头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不一般的。

不知道是因为周嫣儿的劝慰起了作用,还是因为米额上淤紫的脓包起了作用,赫连焱最终停止了对米的粗暴。

上完药的米豆豆又生龙活虎起来,像打不死的小强,永远是那么精神抖擞,其他三个人因各怀鬼胎,所以气氛有点凝重,善于活跃气氛的米自然不允许沉重的氛围影响她的食欲,于是提议:“咱们玩个智力问答吧,”

征得三人同意下,继续说:“你们三人都是蜀国有名的聪明人,那么我这有个问题,若你们答的上来,我就给你们十个金铢,若答不上来,你们就给我五十个金铢,怎么样?”

“为什么我们答上来是十个金铢,答不上来就要给你五十个金铢呢?”焱问道。

“因为你们是三个都是决定聪明人,而我只是个小奴儿,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难不成你们三人还怕我个小奴儿,”

赫连焱知道米这是在激将他,可还是答应了。

米说:“有一种动物,三个头,六个手,四个爪子。您说是什么?”

三人想了半天没有得出正确答案,只得投降道:“不知道,那你说的是什么?”

“一人五十个金铢,”米乐呵呵地摊开手要钱。

收到一百五十个金铢的米从中拿出三十个金铢还给他们说:“这是给你们的,其实我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焱听了当场晕倒。

幽看到米因数钱而散发着小绿光的眼睛,满足地笑了,四十个金铢换来如此灿烂的笑容,值!

周嫣儿:@#¥%…&

白白被个小奴儿占了四十个金铢已经很让她搓火了,可她堂堂蜀国第一美人居然被个小奴儿比下去了,身为美女才女的她,非常非常恼火,所以,她要做点什么把场子找回来,

于是,她望着窗外晴朗的天空,轻甩手帕道:“今日天清气爽,最适合跟心爱的人一起游玩享乐,”

脉脉深情回望着赫连焱,眉宇间的柔情写满了我想跟你过二人世界的邀请,可是她含蓄的提议并没有得到‘情郎’的重视,倒是满嘴油光的米豆豆率先相应她的号召,“是呀,不知道今天刮什么风,如果刮南风,咱们还可以出去泛舟游湖呢?”

她虽然很讨厌周嫣儿的做作,却对泛舟游湖等一些风雅之事很感兴趣。

小船儿轻轻推开了波浪,海面倒影着她梦中的郎君,小小一叶轻舟,成全了多少有情人?

“想识别风的方向很简单,捡一片东西往空中一抛,看它往那边飘,不就知道刮什么风了吗?”周嫣儿痛恨米豆豆的不识相,言语中不免有些烦乱。

“是这样吗?那我试试,”米一心想去荡舟,一个激动,捞起面前的酒壶兴奋地奔到窗口,在焱、幽来不及制止的情况下将陶制酒壶向窗外的空中抛去…

只见酒壶呈直线迅速下降,只听‘哐当’两声,她抽动着嘴角说:“好像刮的是上下风,”

紧接着焱因为突然受到强烈刺激导致气血逆行走火入魔,未等他发飙,就听见楼下传来几声尖叫声:“王爷,王爷,你怎么了?”

“来人呀,有刺客…有人暗杀王爷,”楼下传来一阵阵骚动。

“有刺客?好大胆的刺客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暗杀王爷,”米趴在窗棱前,身子前身向下探去,然后就看见摔碎的酒壶旁边躺着一个穿蓝衣的男子,那男子看起来有点面熟,因为距离有点远,又有不少人包围遮掩,所以她看不清伤者具体长相,不过当她看到蓝衣男子身上的酒渍后,大体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倒霉孩子被天外酒壶砸过去了,伤者目前情况尚不明,她唯一明白的是——她又闯祸了,而且还不小,有可能牵扯进命案当中。

王爷?太子爷?得,刺杀皇族,死罪一条。

“怎么了?”幽听到下面的声响后好奇,望着米豆豆瞬间从兴奋转为沮丧的小脸,皱了皱眉头,“我觉得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将要发生了…”

赫连焱望着米额上委实醒目的淤青,深有感触,“我觉得不幸的事情经常发生…”

“我觉得不幸的事已经发生…”米苦着脸说。

“小酌子的声音,”周嫣儿的脸色有些苍白,有些慌乱。

都是酒壶惹的祸

“渴了吧,喝点水,”

“累了吧,我帮你按摩按摩?”

“要不要热毛巾擦把脸?”

“饿了吧,我去叫厨房准备开饭,”

站在长廊外焦急等待中的米豆豆一看见赫连焱从房内走出,立刻狗腿般地迎了上去,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地伺候着,脸上带着讨好的微笑。

一脸疲惫的赫连焱望着眼前过分殷勤的米豆豆,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举起拳头,怒斥道:“你这死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死丫头三天一大祸,两天一小祸地,在太子府不是烧了厨房、打了奴婢、养了野狗、就是放了异兽、烤了珍禽、撬了明珠,这都算了。现在居然还伤了王爷,真是不好好教训一下,以后还不知道会给他惹什么乱子呢?

伤了王爷,可不是件小事,那可是要掉脑袋,虽然被他暂时压下,将受伤中的晋王抬到别院中医治,打算待他清醒后,帮米求情,虽然晋王现在不得宠,可到底是王爷啊,不是米这等小奴可以得罪的。

米乌溜溜的黑眼珠眨也不眨地凝望着盛怒中的赫连焱,让他高举的拳头又无奈地落下,那样的眼睛,幽深而纯净,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满载着无辜和委屈。

“太子,我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这次,”米跪在地上,抱着赫连焱的大腿,先声夺势地痛哭流涕着,神情之悔恨,口气之诚恳。

“好,那你说你错在哪了?”捞起裤管下苦苦哀求的米豆豆,赫连焱的心软了,口气也平缓多了,不管怎么说能让她知道错,也是件不容易的事,因此接受点教训对以后的管教也是有很大帮助的。

至于晋王那边,待他醒来,他自会亲自去去求情,他是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的,不惜任何代价。

“我不该将酒瓶丢下去,破坏公物不说还污染环境,”米抽着鼻涕抹着眼泪总结自己过错根源,“酒壶的钱能免了不?实在不行打个五折成吗?”

米豆豆事后才知道,事发的酒楼是幽名下产业之一,那个包房是幽为自己和焱特意留的,而盛酒的酒壶是稀有暖玉做的,酒倒在里面,冬天酒温热酣香,夏天酒冰沁入心。是赫连焱最爱的宝物之一,放在酒楼同‘爱人’共享。

“米豆豆,你无可救药了?”赫连焱的脸在听到米的忏悔之言后,气的整个身子都在剧烈的颤抖中,伸出食指直接质问道,“你知道你砸到的人是谁吗?”

“晋王爷呀,对了,他被砸的怎么样了?”这孩子还真倒霉,怎么这么巧就被酒壶给砸个正着呢?唐僧大哥说的对,乱丢垃圾容易砸伤小朋友、花花草草不说,还容易砸到王爷。

“你知道伤了王爷的后果是什么吗?”焱暴怒,他觉得自己慢慢被逼临崩溃的边缘,后悔自己刚才那一厢情愿的想法,米的脑子早已脱离正常人思维的轨道。

“被酒壶这么轻轻地砸一下能算受伤吗?他又不是易碎品,这么砸一下就会失去他该有的功能?再说这只是个意外,我也不是故意的,他还能因此定我的罪?这也太冤枉了吧,”对于王爷被砸伤的事,米倒是不怎么重视,为一个过失的伤害而治她的罪,犯得着吗?再说不是还有幽和焱嘛,怎么说她也是太子爷的贴身奴儿,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轻轻砸一下,他现在被你砸的昏迷不醒!”赫连焱使劲地敲打着米豆豆的前额,他真想打开她的脑子看看到底是怎么长的,她到底是哪国人,怎么一点皇权常识和皇权特征都不懂。自古皇权最大,有权有钱有地位的皇子说的话便是法律,没有公平不公平一说。

“昏迷不醒?什么意思?”难不成异物重创造成的脑震荡?到底是路人甲呀,不过就是被小小的酒壶砸了一下,就昏迷了,真正的男主就是挨了数十刀,依然能化险为夷。

“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像是在骗你吗!”

米看着赫连焱凝重的脸,顿感天昏地暗,她再无知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太子爷,救救我,我不想死,”她还很年轻,她还没有玩够,她还想找个比米爹帅一千倍,有钱一千倍的古代帅男带回去见她娘,向她炫耀。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呜呜——”米只是一味的哭,都是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她今天非要来场水融泥。焱是太子,又是晋王的哥哥,他若肯为自己出头,自己定不会有事。

“好了,别哭了,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等夜醒来,到时候我会帮你说情的,”焱虽然气米的胡闹,可是却也不忍她继续哭下去,我见犹怜,怪可怜的。

米豆豆没曾想,不经意的随手一丢,换来了三个为所欲为的男人。

既然有焱的保证,她再哭也就没什么意义了,抹了抹眼泪窜进房内,眼下就是知己知彼方能化解牢狱之灾,米豆豆拉着正在帮晋王诊治中的上官幽兰,焦急问道:“幽,他怎么样了?”

床上的赫连夜脸色苍白,像熟睡中一般安然。

“情况不乐观,酒壶砸下来的时候,正好砸在天灵盖最薄弱的地方,晋王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幽据实说道。说实在话他也担心的很,如果晋王能在明天之前醒来,他和焱还能帮米逃过一劫。如果醒不过来,米大概是在劫难逃。

“不会这么严重吧,”就这么植了?她有限的生命还有无限的乐趣呢?她可不想负起照顾植物人的重任,“你再看看,也许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呢?”

“脑震荡?”这个词对幽来说很新奇,乌玛钥等听信前来帮忙的人亦是一脸的茫然。

“大脑因为被硬物撞击而导致的暂时休克,”米解释。

幽照着米豆豆的意思重点将赫连夜的大脑检查了一遍,居然真的发现了问题的所在,“我查到他脑中有淤血淤积,将淤血散开晋王应该就会醒来,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晋王吃不进药丸,”

“喂药?交给我,”米拍着胸部保证道。

她接过幽递过来的褐色药丸,吩咐伺候的小丫鬟取来银筷子和水,对焱说:“帮我把他的嘴掰开,”

焱将昏迷中赫连夜的嘴掰开,米左手拿药,右手执筷,扔一粒捣一捣,然后倒点水帮忙送服,五颗药很快全数进入夜的胃中,只等发挥药效了。

虽然方法很笨拙,可是结果却很成功,幽和焱看着米喂药的过程,只觉得触目惊心,双双吞咽着口水,发誓以后生病卧床的时候坚决拒绝米靠近,一旁的乌玛钥突然想起自己昏迷时,米曾喂过他药,于是吞了吞口水,摸着喉咙问道:“米呀,你不会也是这样帮我喂药的吧,”

“当然不是,”米说。

“这样呀,”乌玛钥长嘘一口气,米喂药的方式还真残忍。

“你当时的情况可比他艰苦多了,别说是银筷子,水都找不到,”

“啊——”钥脸色惨白地大叫道,“那你用的什么?”

“我家大黄的尿,”

米的话让钥惨白的脸越发的惨白,接着就飞一般地冲了出去,哇哇哇,一番惊天动地的呕吐。

赫连焱、幽:果然没有最恶心只有更恶心,然后也想吐。

服下药的赫连夜渐渐有了知觉,算是逃脱了植的命运,就在大家庆幸之余他突然高烧不止。米开始纳闷了,不就是被小酒壶砸了一下嘛,怎么跟挨抢中弹般,不是昏迷就是高烧的,跟小说中砍了数十刀依然屹立不倒的反派角色一点都不一样。

说老实话,他长得挺像那么回事的,绝对能和幽、焱相提并论,再加上他有点坏男人de邪魅气质,当配角实在是太可惜了,这年头流行坏男人当道,将他扶正?米望着焱身边的虽然极力隐忍,却依然写满担忧的周嫣儿,扶着床柱叹息着…可惜名草已有花惦记。

“你那什么表情?”米氏花痴表情一出现,站在她对面的赫连焱心情郁闷地说道。

“哀伤的表情,多么年轻有为的帅男呀,怎么就植了呢?”米望着床榻上一脸惨白的赫连夜,苍白的脸,像是用最好的绢造出的纸,光滑而纤尘不染,紧闭的眼看不见球的颜色。□的鼻翼,饱满的额头,微张薄唇,放在身侧的手很有力道,好一双拿剑的手,茧很厚,“幽,他死不了吧,”

“必须在最短的时间让晋王发汗将体内的寒气逼出,否则再继续这般高温不退下去,怕是很危险,”幽回答道,其实一开始他就知道夜昏迷不醒并非是酒壶砸中所致,而是因为早年他练功时走火入魔导致寒毒入侵,虽用药物和内力控制,可寒毒发作的周期越来越短,从早年的一年一次,到现今的一月一次,可即使这样,米亦脱不了干系,皇族是最不讲理的地方。

“发高烧,我这里还有上次没用完的特效药,要不要试试?”说完跑了出去,不消会,拿来一堆药,翻了一遍后找出去热片,看到上面的生产日期,米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在说明书的基础上多出了一倍,虽然药已经过期,但是不妨碍她救死扶伤的心情,兴许管用也说不定。

药塞下去后,米突然说道:“我还有一个发汗的方法,”

双管其下,保险为好,他身上系的可是两条人命,所以不管用什么方法,她一定不能让他死。

火箭般地冲了出去,一刻钟后,端来一碗红白绿相间的汤,冲着焱幽热情地介绍道:“这个叫酸辣汤,对于感冒发烧流鼻涕相当管用,纯天然的发汗汤药,”

“米?这是你做的?”上官幽兰问,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不知道有没有加料。

“是呀,要不要尝一下?很好喝哦,”米对美食的研究仅限于吃上,而酸辣汤是她仅会做的几道菜之一,味道一般。

“不要,”幽一口回绝。对于米豆豆做饭的水准,他的记忆一直停留下那碗加料的面条中,现在想来,胃部依然翻滚异常。

米不再强人所难,舀了一碗汤,开始喂起虚弱中的赫连夜,周嫣儿不忍看她粗鲁喂服的画面,蕴着泪悄然离开,焱气恼她的亲手喂服,亦沉着脸出去呼吸新鲜空气,身为主子的他,连口水都没喝过她亲手倒的。

汤如其名,很酸很辣,迷糊中进食两碗的赫连夜,只觉得身子像火烧般,嘴也肿的跟挂了两根香肠般。

米豆豆又抱来两床被子将他紧紧裹住,接着就看见他额头上汗丝密布如云。

“米,这个汤很管用呀,你怎么会做,”赫连焱望着汗流浃背中的夜,看样子寒毒已经在药物和汤的作用下控制住了。

“以亲我跟我娘相依为命时,每次伤寒没钱看病,娘就帮我做碗酸辣汤发汗,”这话没错,米和米娘都不爱吃药,生病就死捱,挨不住就盖两床被子捂汗,酸辣汤在云南躲藏的时候学的,因为效果不错,所以深得她们的喜爱,

“米呀,你不是说你从小跟你爹相依为命,十岁后便被送上山跟师傅一起生活吗?”米的故事很感人,可是还是有那么一些不对劲,幽率先提出疑问。

“我有这么说过吗?”米一向善于胡诌,却不善于圆谎,这下算是踢到石头上了。

“有,”赫连焱、上官幽兰、乌玛钥异口同声道,“你爹是个药师,这些特效药还是你爹给你配置的呢!”

说到药,乌玛钥再次忍不住夺门而出,稀里哗啦一番乱吐。

“我还有师傅?我都不知道,你们怎么知道水汪汪,真好笑,”米虽然圆谎的本领不强,可是装傻打马虎眼狡辩的功力却已经很高。

幽焱面面相觑、无话可说,到底米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她的来历又是什么?

夕阳西下,窗棱下蚂蚁窝前蹲着的米豆豆不知从哪捡来一个小棍,低头一边化圈一边对着一旁的小白絮叨抱怨着:“小白呀,小说都是骗人的,根本没有书中描述的极品男嘛,赫连焱法西斯,强制增加我的劳务量让我伺候别人不说,还不加工钱。乌玛钥忘恩负义,对救命恩人不感恩戴德不说还恩将仇报,幽倒是很好,温柔、体贴、多金、帅气不说,医术还很高,可是为啥他是攻呢?”也很可能是受,

站起身来,蹲的时间久了点,腿有点麻,扶着被焱扭疼的腰皱眉叫道:“哎呦,我的小腰哦,”

窗外射入千丝万缕的白光,清晨的光温暖柔和,落在脸上,像是谁的手掌在轻轻抚摸,药效发作的赫连夜醒来,望着陌生的房间,头胀痛难耐。

“你醒了?”房门霍然被推开,伸进的是一张热情而奔放的笑脸。

被这陌生的大嗓门一轰,他有些怔怔地转过头,刚刚摆脱睡眠的大脑还停留在迟钝的阶段,对上他的脸,米豆豆忽然变得有些不自在,别是傻了吧…将手中的药碗放到茶几上,伸出五指到他的眼前挥了挥。

“我没瞎,”他有些气恼地将米的小手挥开。

“我知道,我是想问你这是几?”米豆豆讷讷说,在他的脸尚在乌云密布,还未转成狂风暴雨之际,贴心地将药递过,“药凉了,先喝了吧,”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赫连夜没有接过药,直接问道,声音沙哑不堪,这是酸辣汤留下的后遗症。

昨日酒楼门口,他突然寒毒发作,用内力压制时突然天外异物飞过,然后…他被砸晕了?

“这个…那个…你先把药喝了,我去叫太子爷来为您解答疑问,”说完退出,轻轻关上房门,向来毛手毛脚的米竟然还体贴地说了一句:“冬风伤人,注意保暖。”

说完一溜烟地没了影,

赫连夜端起米豆豆硬塞给他碗,碗中的药水映出他的脸,于是明白了小米发呆的原因,摸摸苍白的脸颊,他叹息道:“看来冰毒发作的时间又提前了。”

喝过药,他胡乱地擦了一把脸,挣扎着站起来,走到窗前,打开窗子,望着窗外万里乌云、阳光灿烂的天空,思绪飘远…他是否真的做错了,用健康的身体换未知的权势,是太傻?还是太痴情?

保虎狗之媒

窗外梅树下,一人一虎一狗,玩的不亦乐乎,赫连夜忍不住眯着眼欣赏着这梅园一景,彪悍的老虎,凶猛的雪獒,怪里怪气的丫头…这丫头叫什么来着?米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