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豆豆听了幽的话突然‘噌’一下跳的老高,且非常非常之气愤地说:“最可气的是舔完屁股后就跳过来舔我,整张脸呀,嘴都没放过,呜呜…真是想想就恶心,虽然它有乖乖地去漱口,可是还是很恶心,”

说完又一轮地‘呸呸’声响起。

幽愣了一下,然后爆笑起来,腰都直不起来。

米听见幽的爆笑,越发的气愤,暴跳着喊道:“不许笑,不许笑,你再笑,信不信我舔你,”

“好啊,”幽一边笑一边将米拉过来,宠溺地拍着她的脑袋说。

“你说的,”本来就在气头上的米豆豆以为幽在挑衅她,于是当真伸着舌头跳了起来,刷过幽的嘴唇,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滑过他的心房,拥着米落下的身子勾进怀里,邪邪的语调半真半假地说:“小白舔你,是因为你是它的主人,那你舔了我,就证明我是你的主人喽,亲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只是奴儿

“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何而来,”一踏进书房大门,周嫣儿便开门见山道。

“你相信吗?”赫连焱自然知道她是为何而来,皇庭内幕可以是秘密,也可以是八卦,更何况她所问的事本来就是一件八卦的不能再八卦的谣言,他将手中的书放到书架上的同时淡然地问道。

“我相不相信又有什么关系?这件事已经不是你我之间的事了,晨时,爹爹对我说,你和幽的传言已经传到皇上和皇后的耳朵里了,”她是他的未婚妻,可却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别说她没有那个资格,即使有她也不想去质问什么,因为她比谁都渴望这个谣言的到来,谣言的真假对她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是个很好的藉口,一个可以加快她成功的藉口。

“那么快?”焱的心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没有来地‘咯噔’了一下,不过一日的时间就已经传到了皇宫,看来有心人还真不少。

“而且爹爹还说,皇上很生气,下令一定要将传播此消息的人查出来,不知道太子爷是想亲自追查到底揪出幕后黑手,还是尽快封住众口息事宁人呢?”

焱的神情顿时冷了下来,担心的事还是来了,皇家名誉不比寻常百姓,更不是狗仔队们乱写花边新闻,无伤大雅,它是圣洁的,威严的,冒犯皇家威严,罪同欺君,那是要杀头的。尤其这次的主角还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太子和最器重的神医,没有有关人士的特别照顾,罪魁祸首的米大概必死无疑。

赫连焱微愣片刻,揪着眉头,假装淡定,“周大人的意思?”

他不能让米死,虽然她真的很可恨,可是可恨之人必有可爱之处,他舍不得让她死,也不容她有任何危险。他知道他们想要什么?给他们便是。

“爹爹说传言需要事实来证实,同样的也需要真相来打破,”周嫣儿很懂得说话的方式,一切点到为止。

“我会让父皇将大婚的日子提前,”

此时,米豆豆正“biabia”向上官幽兰控诉赫连焱的百大恶行,殷切地希望他帮自己吹吹枕头风,拯救一下她这苦难的小女奴,就在她悲戚哀苦、痛哭流涕的时候愕然发现消失有一会的赫连焱从书房处踏足而来,便紧急停止口沫横飞的诉苦,紧紧盯着焱身边的盛装女子,只见那女子杨柳细腰、体态婀娜,柳叶眉、丹凤眼、樱桃唇,高贵典雅又不失妩媚妖娆,一派大家闺秀的淑女风范。

米望着周嫣儿扭动的女蛇腰和嚣张过分的嘴脸,恨意直升,碎碎骂道:死变态赫连焱,你丫的也太不厚道了,昨晚背着幽攻上了一个不说,今天竟当着人面跟美人亲亲我我?太不把攻当腕了,

幽随着米憎恶的目光看过,看到相谐而来的二位,他冷冷地淡笑,到底他们还是忍不住动手了,而焱,是想救米?还是想借米上位?

赫连幽兰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冷笑被‘细心’的米看成了‘落寞’的苦笑,于是倍感心疼,勾着他的手臂小声安慰道,“幽,别难过,好受多得是,别因他的无情而伤心,姐妹挺你,我告诉你哦,别看他人前一副意气风发的拽样,其实呀他不举,”

“不举?”对于米的话,幽并非全明白,虽然认识很久了。

“恩,”于是米一五一十地将昨夜赫连焱宠幸小妾未遂之事告知于幽,并得出结论,“他爱的是你,其他女人只是他掩盖事实的幌子而已,”

“爱我?你确定?”幽笑着听完她的描述,又哭着想要化解她对他们之间的误会,看来他和焱真正担心的不是皇上和皇后,也不是朝廷里的任何一个人,而是眼前这个让他们又恨又爱、豆腐脑子的米。

“确定,我以人格担保,”米大力拍打着质朴的胸部,眨巴着她那双还算纯情的大眼睛坚定地说道。

人格?上官幽兰动了动嘴,想说点什么?想想,最终叹了一口气,算了,用事实证明一切吧,

“丫头,陪我出去走走吧,”勾着米肩膀的手温暖而修长纤细,阴柔、俊雅的容颜,笑容纯善温和,微微露出的牙齿整齐而光亮,呼出的气息,萦绕着属于男人的味道,白色淡雅的长袍散发的淡淡药草的清香。

米的呼吸有点困难,神色有点恍惚,望着面前闪烁着犹如星辰般的黑眸,像被下了符咒般点头应道,“好,”

“我也想,可是太子焱肯定不会答应的,”想起赫连焱那张刻薄的脸,明媚的脸顿时愁云惨淡,她已经被禁足小一个礼拜了。

“放心,焱那边我会说的,”望着米如同阴云突来的脸,幽好心情地露出了宠溺的微笑,怜爱地刮了刮米嘟起的小嘴,宽慰道。

“真的?你真的能说服他?”有点怀疑,

“会的,反正我也缺一个可以澄清流言的女伴,”

“对吼,其他的女人不知道内情,以为你喜欢她们,到时候黏上你可就麻烦了,到时候甩都甩不掉,我就不同了,一来我不会缠着你,二来也可以帮你掩护身份,真是两全其美呀,那你还愣着干嘛?快去呀,”米性急催促道。

幽抽了抽嘴角,真的缠上也未尝不好,两全其美,雪上加霜还差不多。

“她是谁?”周嫣儿和赫连焱走出房门,看见园中的上官幽兰和米豆豆,忍不住问焱,他们似乎相处的很融洽,很久都没看见他这样的大笑了。

“我身边的一个奴儿而已,”焱阴郁着脸说道。

脚下的步伐像安了轮子般快速地转动起来。

“是吗?只是一个奴儿?”身后的周嫣儿自言自语着。

“你们在说什么?”赫连焱不动声色地来到他们面前,又不动声色地打搅了幽米彼此间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暧昧。

“没什么?谈论小白而已,”幽淡淡地回答道,看不出他是否在生气,可是勾在米肩上的手却没有放下来的意思,那双能吹过优美笛声的五指刺痛了焱的心,灼伤了他的眼,他望着偎依在上官幽兰怀中的米豆豆,刻薄地问,“你在这干嘛?小白呢?该带它去洗澡了,”

虽然他决定大婚,却不代表他要放弃什么?

“大冷的天,给你洗澡,你也会冻死,”米小声地嘟囔着,用手拐顶着幽的腰际,提醒他别因‘小’失‘大’,收回焱受的心是件大工程,可是带她出去玩却迫在眉睫呀,要知道她快被闷死了。

“焱,我想向你借丫头一天,她该回去看看大黄了。”幽揽着米的肩膀说,“我想,你应该不会反对吧,毕竟你和上官小姐之间也需要点私人空间,”

“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很久没在一起玩了,不如今天大家都休息一天,一起出去玩玩吧,”焱顺着话题回答道,说完不等其他三人反对,径直朝大门处走去,想独处?门都没有。

争风吃醋

初冬的天气虽然阳光明媚、晴空万里,但是有些冷,只见上官幽兰身着一件月牙色的雪缎男装,腰扎锦色锻带,头发全部向上梳起,用与腰带同色系的锻带束起,再自然下垂,长长的头带自两边坠下,随风轻扬,配上一张妖邪俊美的脸,走哪都能遇上一批暗送秋波的人。

身边跟着的女子身着一件淡紫色的织锦女装,头发梳成马尾状,用与衣服同色系的锻带束起,发尾自然下垂,额前丝丝缕缕的刘海飘扬着,配上一张笑得阳光四溢的清秀脸蛋,好一福翩翩公子俏奴儿的画面。

走在他们前面的是两个金童玉女、神仙眷侣般的人儿,男的英俊、潇洒,气质卓越,女的高贵、典雅,温柔似水。

四个人静走在热闹的街市上,米挨着幽走在焱和周嫣儿的身后,阳光将焱和嫣的倒影拉的好长好长,落在她脚下的倒影身挨身、肩碰肩,刺眼的很。

走出太子府的米豆豆,身上那种张扬洒脱的气质又出现了,唧唧喳喳地像只窜出笼的小麻雀,拽着上官幽兰的手撒娇道:“我要吃糖葫芦,”

糖葫芦是穿越小说中不可缺少的道具,女主手拿糖葫芦边走边吃率真、可爱的样子是吸引男主钟情的手段之一。

米豆豆接过上官幽兰递过来的糖葫芦,微屈膝矫情道:“谢谢公子,奴家受宠若惊,”

两排乌鸦飞过幽、焱二人头上,这样有礼貌的米还真少见,紧接着便看见她张开血盆大口咬下一颗山楂,圆圆的小脸鼓嘟嘟的唇,‘吧唧’‘吧唧’地咀嚼着,两人下意识地吞咽着口水。

被酸的眉眼皱在一起的米豆豆眼尖地发现了两人的异常,自作聪明地说:“买了可以带回家吃的,”

瞄见卖糖葫芦的小贩扛着光溜溜的杆子乐呵呵远去地身影,她小心眼地将糖葫芦藏在身后,出来一趟不容易呀,嘴角抽了抽说道:“其实这个也不像传言中的那么好吃,太酸,对牙不好,”

并捂着腮做出牙被酸倒的样子,表情很生动,只是紧握糖葫芦的手不足以让所有人信服。

赫连焱大翻白眼,暴吐血地说:“你这个吃货,你以为我们都跟你一样?”

而幽则趁着米豆豆放松警惕的时候,执起她的手,快速地咬下一颗山楂,咂吧着嘴搂过呆愣的米在赫连焱和周嫣儿瞪目结舌的注视下翩然离去,边走边说:“好吃,”

“好吃吧,我告诉你哦,心情郁闷的时候吃吃糖葫芦可以缓解心情的,”米豆豆以为他之所以做出这等冒昧的举动,全是因为妒忌所至。妒忌,足可以让人做出意想不到的事。

“有你陪伴真好,”上官幽兰望着身侧的米,因走动而绯红的面颊衬得她耀眼而骄傲,而她眼中所洋溢的快乐,更是让人移不开眼,心暖暖的,动情地拥着她说道。

“放心,我会挺你到底的,”米一手握着糖葫芦,一手拍着幽的后背,相当意气地说道。

“咱们这是要去哪?”望着不知何时已经被甩在其后的赫连焱和周嫣儿,米忙咬了一口糖葫芦,抓着幽的袖子问道。

“你想去哪?”幽将米被风吹到额前的缎带轻柔地放置到她脑后,滑过她柔嫩脸颊的手缓缓地爬上她的额前,帮她疏理那凌乱的刘海。米身上的香气,不同于别的女子身上散发的脂粉香,那是一种淡淡的、甜甜的香气,时儿飘忽时儿又清晰的让你感觉它就在身边。是发香?上官幽兰无意识的将鼻子贴近米豆豆的头发,追寻着那飘忽的香气一直嗅到她的颈边…幽深深的吸了口气,那种味道还带着身体的温度,暖暖的,让人越陷越深。

“恩?想去的地方太过,一时不知道该去哪?”米豆豆咬着糖葫芦,含糊不清地回答道,她贴着幽站着,静静地享受着他的侍弄,虽然对于上官幽兰越来越近的亲昵,感到莫名的心慌,却也没有将其推开,她本来就对赫连焱的抱怨很大,并有心帮幽对抗焱的滥情,这会对于幽的亲昵,她不仅不抗拒,反而很享受。虽然温柔是假的,可是有这么好的男人呵护备至,傻子才不去享受呢?

这边的两个人亲昵的不行,后面跟上来的两个人却貌合神离,赫连焱从出来就冷着一张脸,再看到二人此番的亲密,一张黑脸犹如零下二十摄氏度的冰窟,碍于周嫣儿在,隐忍着不发作,只得大声咳嗽,提醒某些人他的存在。

“最想去哪?”上官幽兰听到焱的咳嗽,缓缓抬头,冲着米说道。

“青楼,”就如同不到长城非好汉一般,一直以来去妓院逛一番的念头一直都萦绕在米豆豆的心头,她坚信不到青楼走一遭,不算完美的穿越。既便去不成青楼当清倌,她也想去妓院当嫖客,

“青楼?”幽知道米的想法一直都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来思考,他愣了愣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好像很早之前,她就念叨过要去青楼。

“女主穿越,青楼乃必经之地,”

听了米的解释,幽越发糊涂,这是什么意思?这句话拆开来看他每个字都认识,可是合起来他就不懂了。

“你看看你还有点身为女子的自觉吗?走路蹦跳不说,还边走边吃,这会还想去青楼?那地方是你能去的地方吗?你说你还有一点身为女人的自知之明吗?”其实,米豆豆什么德行他比谁都清楚,她根本就已经脱离时下女人的本质,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居然爱上了,而且还不可自拔地爱上了。本来他隐忍的就非常辛苦了,这会再听到米豆豆再次提起想去青楼的话题,杀人分尸的心情都有。

“你少对我人身攻击,我就是觉得自己是个女人,才要去青楼的呢?毕竟那里的机遇比外面的高,我也小十八的人了,该找个如意郎君谈谈恋爱了,”老是插在幽和焱的中间也不是个办法。

这么一说让赫连焱又恨又喜,恨的是她居然还想着找别的男人,喜的是幽还未俘获米的心,两者一比,喜多过恨,毕竟外面的男人跟幽比起来容易对付多了。

这时,周嫣儿的身体被路人撞击了一下,然后身子成惯性地朝赫连焱身上栽去,焱顺势将她勾进怀里,关切问道:“嫣儿,你没事吧,”

“好像脚崴了?”周嫣儿因痛而扭曲的脸让人心疼,娇弱的身体完全依靠焱来支撑。

在宫廷大剧渲染下长大的米豆豆,一眼就看出这个中的猫腻,争宠?炫耀?真是阴险、狡诈。

“很痛?那我送你回府好了,”赫连焱蹙眉说道。

就这么走了,他实在不放心哪,

“对对对,赶紧送回府医治,否则落下残疾就不好了,”米赶紧附和道。

四个人逛街实在太压抑了,尤其还要忍受某些人的冷眼突射,心里压力实在太大了。

赫连焱用眼狠狠睇了一下热情过度的米豆豆,扶着周嫣儿的身子,突然改变主意,“我怎么忘了,最好的大夫就在眼前,”

“这不好吧,幽乃当朝神医,让他为我治脚伤,委实不妥,”这话说来很诚恳,可是传入米的耳中却是□裸的挑衅,望着她那张虚伪的美脸,米豆豆火大之余对幽充满同情。

“那么客气干嘛?你是焱未来的太子妃,为你治伤是我的荣幸,我们找间酒楼先坐下再说吧,”

米扬起头,望着身侧的上官幽兰,他的神情很坦然,迎接她的目光柔柔的、带着光亮的色彩,米跳动的红心有点酸涩,幽忍得很辛苦吧,赫连焱这个陈世美,居然冷眼看着别的女人如此欺负、侮辱自己的爱人?真是太过分了。

看到佯装镇定、平静的幽攻,米为他抱不平的同时又很心疼,作为他冒牌的女友,她应该做点什么帮助他化解忧伤和找回颜面,可是她没淡过恋爱,不知道两人拍拖除了压马路外还要做些什么?

一阵冷风吹过,她的肩头在风中颤抖。突然,一双手猛地将她带进怀中,紧紧搂住,米豆豆的身在温暖的同时,脸像被火烧一样灼热,心没有规律地跳动,仓皇抬头对上幽明媚的脸、温柔的眼。

上官幽兰感觉到了米的羞涩和惊慌,心下窃喜,明媚的眼蒙上一层忧伤,语调低沉地说:“别推开我,”

“好,”米点头,任由幽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一直滑落到她的腰际,犹如情人一般的亲密。

幽抓住米豆豆的肩膀,眼神格外明亮,头低下,唇抵上她米的鼻尖,感受着她急促的呼吸,温柔地说:“初冬的风容易伤身,小心着凉,”

米在心底断定,幽这般对她,肯定是做给焱看的。都说女人间的争斗已经很精彩,没想到男人间的斗气更有看头。

米勾上幽的手臂,假装亲昵地指着前面不远的酒楼说:“就去那家吧,上次幽带我来过,里面的水煮鱼做的超正宗,味道也很赞,”

“你是猪呀,就知道吃,”赫连焱望着突然间如此亲密的二人组,心像被刀搅般,生疼、生疼地,瞅着一脸幸福的米豆豆,尖酸地说道。

“我是猪也是一只迷你可爱的荷兰猪。不像你,虽是人却是个表里不一的虚伪人,”然后发出一个清晰的重鼻音,圈上幽硬朗的腰身,朝酒楼走去。

不幸的事

米豆豆是下过馆子见过市面的人,所以酒楼里的一切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对于小二的殷切招待,她已做到坦然面对,并很低调地点头道谢。在上官幽兰帮周嫣儿治疗脚伤的时候,她更是积极地张罗着饭菜,并不时地询问小二关于特色菜肴的名称,显的非常的繁忙。

“除了吃之外,你还会做什么,饿死鬼投胎啊,”关心未婚妻脚伤的赫连焱看着一脸笑容洋溢的米豆豆,忍不住数落道。不知道自己的牙很难看,还总是笑的如此开怀。

“我会做什么太子爷难道还不知?身为你的贴身奴儿,我可没闲着哦,漫漫冬夜,我蹲在您和湘夫人的门外一蹲就是大半宿,寒冬天凉,您竟狠心将我踹下床…咳咳…致使我饱受病魔的摧残,至于我为何像饿死鬼投胎,恐怕爷要检讨一下了,太子府的福利是否该改善一下了,奴婢辛苦一场,居然连顿饱饭都吃不上,”米豆豆一脸伤痛地控诉着赫连焱对她的‘惨无人道’,看到头上冒烟的焱,迅速靠近幽的怀里,寻求‘法律’的保护。

赫连焱被上官幽兰和周嫣儿质问的眼神盯着心火直升,又被米豆豆颠倒黑白的说辞气的吐血,真格地‘狗血喷人’。

此话一出,‘唰唰’两双眼睛顿时镖射过来,焱发窘,“吃不饱?你居然说你吃不饱?你说你哪次不是在我还没动筷子之前先将食物扫个精光,你有身为奴儿的自觉吗?哪个奴儿是跟主子一起用膳的?哪个奴儿是用你这样的口气说话的?”

米狡辩:“今个我休假了,所以咱两现在的身份是平等的,不存在主子和奴儿的身份,自然我可以随心所欲,”

周嫣儿神色怪异,丫头跟主子同在一张桌子上用餐已经很怪了,而且焱还任由这丫头爬上他的头上撒泼,且并无责罚之意,倒像是斗嘴寻乐。

她的心有点不安,见焱还想再说些什么,装作脚伤,摔进他的怀中,半是撒娇半委屈道:“太子,人家脚都肿成这样,你也不关心一下,小米姑娘不过是个小丫鬟而已,您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

焱扶着周嫣儿回到凳子上坐下,帮她拖鞋检查脚伤,米看了二人间的亲密,无比扎眼。

红色软垫上周嫣儿那只有些微肿的玉足让米唏嘘不已,古代代表作之一的三寸金莲居然是这番麽样,巴掌大小的脚白皙、精致,五个理应饱满圆润的脚趾因长期裹足的原因跻身在一起,说实在的,除了小巧、嫩白之外,她并没感到一点关于三寸金莲的美,明明就是畸形,难以想象古人的审美观。

“别看了,再看你也不会拥有如此美的玉足,”一旁的赫连焱误会了米的唏嘘,不忘趁机挖苦道。他见过米豆豆的脚,别说是拥有西陵国最小脚的周嫣儿,即使是叶丫也比她的脚小上许多,“就你那双大脚,就是再缠上二十年,也无法达到这种境界,”

“大脚?你说我的脚大?”米面子挂不住了,她曾一度自豪的三十六码小脚呀…居然沦落成被人肆意侮辱、取笑的地步,怎能让她不气氛,不痛恨?此时十分痛恨万恶的旧社会,它让一双畸形了二十年的脚贬低了自己纯天然的脚。

“难到不是吗?就你的脚我看没有七寸也有五寸吧,”

“你懂个屁,我这叫纯天然,纯天然你懂不?就是不添加任何防腐剂和催小剂的物品,美好的东西是自然生长出来的,而不是需要后天的禁锢和束缚,再说,脚大有什么不好,脚大走路稳,跑的快,没听过手大掌乾坤,脚大踏四方吗!”说完后,踏着自己纯天然的大脚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去。

倒不是她不想继续同焱争斗下去,只是因为她点的菜上来了。

古代女人的脚好比现代女人的胸,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见地,即使能有幸见到,却绝非能随意摸到,就好比现在,即使上官幽兰是大夫,能摸周嫣儿的脚为她擦药的人也只有她的准未婚夫——赫连焱。

幽隔着三尺的距离瞄了一眼周嫣儿的微肿的脚踝,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玉瓶丢将给焱,告诉他正确的涂抹手法,便来至桌前挨着米坐下,望着圆桌上一半以上辛辣的菜肴,冲着一旁正上菜的小二说道:“这个,这个,还有这些都给我撤去,”

“等等?为什么要撤?”米焦急制止道。那些菜可都是她的最爱呀,她知道幽现在心情郁结,可是拿她撒气就太不厚道了。

“你最近虚火太旺,不宜再多吃这些辛辣油腻食物,否则口疮之疾必会祸及牙龈,”上官幽兰将她摁回椅上,脸正对于他,轻捏下巴,点其左腮处,“不疼吗?”

“疼,”米疼的呲牙咧嘴,捂着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生有口疮?”

因嗜爱吃辣,她时常会有口腔溃疡的烦恼,甚至整个牙龈都会肿疼不堪,只是幽都没有掰过她的嘴看过,怎么知道她有口疮之疾?

“都成顽疾了,还不知道好好调理,”幽并没回答她的疑问,只是在辛辣食物撤下的同时又点了几道清热补气、润肝养肾的菜,并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的瓶子,打开,蘸了一些粉末,对米说:“张开嘴。”

“啊…”对于幽,米绝对的信任,

幽将蘸着粉末的手伸进米的嘴里,涂在已经溃烂的口腔上,米突然闭嘴,含着他的手指,脸色有点怪异,她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怎么了?”被米含着手指的幽心像电流滑过般,小心不规律地跳动着,她的嘴唇软软的,口腔里温热的气息灼热着他的手的同时亦灼热了他的心。

“幽,你的手没摸过上官姑娘的脚吧,”米含着幽的手磕碜着脸问道。

“哈哈,自然没有了,”用另一只手点着她的额头宠溺地笑道。

赫连焱掺着敷完药的周嫣儿走过来的时候看到二人有说有笑,亲密异常,冷着一张脸难看到了极点,坐到他们的对面,看着正卖力啃着猪蹄的米豆豆,讥讽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米啃猪蹄的动作顿时嘎然而止,望着倍显亲密、你侬我侬的焱和周嫣儿,冷冷回道:“哼?锄禾日当午,清明上河图,”

焱一时没理解这个中涵义,从字面上看倒像是一首五言诗句,可是又不太通,联想到米豆豆经常撰改先人文学,料想这次定是她又在胡诌,“肚子里没墨,就不要显露自己的无知,这是诗句吗?整个一狗屁不通,”

米震惊,认识赫连焱这么久,倒第一次听他暴粗口、说脏话,真是皇族的身份,市井流氓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