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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 From][QWE]:你怎么来了?

[W From][QWE]:你怎么来了?

连出了三条,网是够烂的。

[W To][QWE]:我来帮你啊。

[W From][QWE]:帮我暖地板?

黑白的屏幕上女牧师弓着身侧躺在地上,与小侏儒紧紧挨着,看起来就像抱着那个小尸体一样。

[W To][QWE]:……

[W From][QWE]:他们几个都是专玩PVP的高手,你打不过的,别逞强。

没过一会儿,奈何情深和四爷赶到了,QWE也从地上爬起来加入战团。他网速很卡,只能算半个战斗力,对方三人又都是PVP高手,一时也占不到便宜。

安思冬躺在地上看QWE的血条刷刷地掉,这边三个人没一个会治疗,咬牙爬起来,不顾自己刚复活只有一小半的血条,先给他套盾加血。

按理说,一般群P首先解决的就是治疗,尤其是安思冬这种一身脆皮PVE装手法笨拙又不满血的菜鸟治疗,那更是重点歼灭对象。但奇怪的是,这次三人全都不打她,只是控制,集中火力猛K QWE,把他撂倒之后转身就跑。除了一个奶德被奈何情深和四爷追上干掉,其他两个都跑了,奶德也虚弱复活溜之大吉。

[W From][QWE]:不是叫你别逞强吗?

[W To][QWE]:哼,也不知道这会儿躺地板上的是谁。

[W From][QWE]:……

她故意不救,让他自己跑尸体复活。

[队伍][奈何情深]:啧啧,冬瓜mm单枪匹马独闯龙潭美女救英雄,有胆识,有气魄!

被他一说,安思冬才后知后觉地羞愧起来。这么菜,还不自量力地跑过来说要帮忙,太丢脸了。幸好对方给面子……

[队伍][夏天的冬瓜]:我也是过来做任务刚好看到,我以为对方只有一个人呢。

这也是实话,她本来的确是来做任务的嘛。╮(╯_╰)╭

[队伍][奈何情深]:这几个人谁啊,故意守任务点杀人的?

[队伍][QWE]:好像不是,他们盯着我好几天了,不杀到下线不罢休。今天是要做任务,不然也不叫你们。

[队伍][奈何情深]:盯你干嘛?你又不是美女,有啥好处?

[队伍][QWE]:我怎么知道。

[队伍][奈何情深]:你丫做人太失败,仇家太多。看我,野外从来没人杀我。

您老名声在外,谁敢随便杀你啊。-__-b

WOW里野外杀人只有少量荣誉,远不如刷战场划算,被杀死也没什么实际损失,除了恶心对方满足自己欺负人的恶趣外,几乎没什么好处。野外杀人大多是顺手杀了玩玩,杀完就跑。

[队伍][四爷]:我想起来了,刚才那个贼,好像是专门做刺客的。

[队伍][夏天的冬瓜]:刺客?

[队伍][四爷]:就是收钱帮别人杀人赚外快,同阵营不是不能互杀么。

还有人靠这个赚外快啊?

[队伍][奈何情深]:所以你的意思是联盟这边有人买凶杀QWE?

[队伍][四爷]:说不定是青梅的人干的。

[队伍][奈何情深]:他丫现在就是个残废,路上走着走着都能掉下悬崖摔死,杀他有毛用?要是我才不花这个冤枉钱,就等他摔死了再上去蹂躏尸体。

[队伍][四爷]:我随便乱猜的,也许只是那几个PVP玩家知道他,想切两把而已。

[队伍][奈何情深]:切两把犯得着三个人守尸?我看是刚才那个法师mm爱QWE在心口难开,趁着情人节追着丫想表白,无奈语言不通,只能直接推倒表达心意。你没看他倒地上之后,另外俩都走了,就那个法师mm站他身边依依不舍?

[队伍][夏天的冬瓜]:……

[队伍][QWE]:我不认识他们。

[队伍][奈何情深]:哎哎,这就猴急地表忠心了。冬瓜mm别担心,QWE肯定只喜欢人类,你别太有压力啊。

o(╯□╰)o

敌对阵营不能沟通就是这点不好,连对方为什么要杀你都没法知道。

奈何情深和四爷陪着等了一会儿,又四处转了转,看着没危险,就退队走了,只剩安思冬和QWE两人在队里,一大一小互瞪着发愣。

[队伍][QWE]:你是来做药剂师任务的吧?这边。

这次的情人节特别任务是一个连环任务,城里的某个NPC让你帮忙调查为什么全城的人包括卫兵都开始莫名其妙地发春(囧),最后查到城中弥漫的奇异香水味是拉文霍德庄园的药剂师斯塔弗隆·雷伦特所炼制,去找他完成任务后奖励一件漂亮的节日衣服。拉文霍德庄园非常隐蔽,藏在希尔斯布莱德丘陵和奥特兰克山脉之间的群山中。

曲惟恩果然非常卡,经常跑着跑着从山上掉下去,要不就是对着墙猛撞头。穿过洞穴来到拉文霍德庄园的山沟沟里找到已经变成亡灵的药剂师,交完任务,从他身边的药锅里拿到奖励。

因为部落和联盟都有这个任务,药剂师身边布满了死亡复活后的墓碑,但是此刻奇特地只有他们两个人。安思冬从奖励中选了可爱的蓝裙子,连环任务结束了。

正要离开,身边突然渐渐隐现出一个女人的灵魂,是个NPC。信息栏里刷出NPC的对话。

安娜利丝·雷伦特说:斯塔弗隆……

药剂师斯塔弗隆·雷伦特说:安娜利丝?是你吗?

安娜利丝·雷伦特说:我亲爱的斯塔弗隆,你忘了爱情的感觉吗?那段我们曾经共同有用过的爱情……

药剂师斯塔弗隆·雷伦特说:我忘记了吗?我当然忘记了……我忘了爱情,欢乐……忘了生命。

药剂师斯塔弗隆·雷伦特说:但是我知道,爱情让心灵和身体变得脆弱。没有你的爱,我只剩下了工作,安娜利丝。

安娜利丝·雷伦特说:我当然爱你,斯塔弗隆。看到你这样痛苦,我也心如刀割。

安娜利丝·雷伦特说:我发誓将永远爱你。死亡也无法让我的爱褪色,我相信你仍然记得你爱着我。

安娜利丝·雷伦特说:如果你不爱我了,那么我就真的被遗忘了。

药剂师斯塔弗隆·雷伦特说:你怎么能爱我呢,安娜利丝?看看我吧。我不是你曾经熟悉的那个人。

药剂师斯塔弗隆·雷伦特说:安娜利丝?安娜利丝!不!不要离开我!

女人的灵魂又渐渐隐退了,屏幕上只剩下哭泣的亡灵药剂师,和他身边那口沸腾的炼金锅,还有旁边一大一小的人类和侏儒,满地乱七八糟的墓碑。

药剂师斯塔弗隆·雷伦特说:安娜利丝……你是对的。我……我办不到。我得另想办法。

药剂师斯塔弗隆·雷伦特说:嘿,欢迎你来闻闻我制造的香水。我的计划要进行下一步,漂亮的衣服!

任务到这里彻底结束了,不管再和亡灵药剂师说什么,他都不再有反应。短暂的场景无法窥见他们曾经有过什么故事,只知道一个可怜的男人变成了亡灵,他不愿情人看到自己现在行尸走肉的样子。逝去的情人以为他已经不再爱自己,绝望地消失了。

[队伍][QWE]:刚才我交任务怎么没注意到还有这段。

[队伍][QWE]:好像是隐藏剧情。

[队伍][QWE]:冬瓜?还在不在?

安思冬回过神来,面前的小侏儒正眨着无辜的大眼望着她。她有点提不起精神来。

[队伍][夏天的冬瓜]:嗯。

[队伍][QWE]:去不去做日常?我太卡了,这次换你带带我吧。

[队伍][夏天的冬瓜]:我先下了,抱歉。

她用炉石回了城,然后下线,关掉电脑。这时一旁的手机响了,是曲惟恩发来的短信:“你怎么了?没事吧?”

她按下回复,打了一串话,想想又全部删掉,只回了一句:“妈妈叫我。”

如果你不爱我了,那么我就真的被遗忘了。

这个故事突然让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她脑海里的人。

——万千。

时间果然是抚平一切痕迹的良药,曾经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无法摆脱他的影子,永远只会喜欢像他的男子,爱情两个字会和他终身牢牢绑定。但是,有多久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居然都没有想起过他,以至于再想到他的名字时,竟有一种久违的陌生。

她不想忘记他,或者说,不想忘记自己曾经投入了那么多心血的爱情。

第二天就是情人节,虽然是个西洋节日,却在国内一致受到年轻人的追捧,连这个小小的县城也不能免俗。即使是阴寒刮风的大冷天,街上仍可以看到一对又一对甜蜜的情侣,互相牵着手搂着肩,手里或拿着红玫瑰,或牵几只色彩鲜艳的心形气球,被商家琳琅满目的情人节广告活动吸引了视线。

安思冬独自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以前每年寒暑假回家,她都会忍不住满街乱走,幻想着这么小的城市,也许哪天会偶然在大街上遇见他。现在居然连这个习惯都已遗忘。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高中的学校。现在已经快过年了,连毕业班的学生都放假回家,校园里冷冷清清,只有保安和清洁工的身影。

一进校门,马路两边立着宣传栏,玻璃橱窗内贴着各式各样的通知、展示、海报。她双手插在棉袄兜里,把毛线帽子拉下来裹住冻僵的耳朵,缩着脖子一路看过去。

校长致全校同学的新年问候,落款仍然是张校长;教务处发的寒假注意事项;学校正在申请市级重点高中;高一同学的作文竞赛获奖作品展;教育局局长来我校视察;热烈祝贺XXX老师被评为省级优秀教师;热烈祝贺XXX同学获得市级三好学生荣誉;我校历年竞赛获奖名单;我校历届高考优秀学子名单……

她意外地看到橱窗里居然还有自己的大头照,剪了个短短的男生头,身穿蓝白相间的校服,稚嫩呆傻的表情。照片下面写着:2002年全国物理奥赛省级二等奖。

她还记得那时还是高二,到省城里去参赛,考场里乌央乌央的全是人,考完笔试还要考实验。她没有参加过奥赛培训,就物理老师给了她几本书自己课外自学,考得马马虎虎,最后排名一百开外,只拿了个安慰性质的省二等奖。据说全省前十名暑假里要去参加全国夏令营,集中培训,最后再选出五人参加国际奥赛。

那时候觉得,最后选出来的五个人该多厉害呀,哪想到居然会和其中的某个人成为同班同学呢。

——为什么又想到他身上去了……

她甩甩头,把脖子缩到衣领里,继续往后看。

历届高考优秀学子里也有她的名字。这是一所普通的县城高中,每年考上名牌大学的学生屈指可数,三年前的名单仍然挂在榜单的中央。安思冬,T大学计算机科学技术系;XXX,南京大学材料科学与工程系;万千,S大学城市规划与设计系……

犹记得那时,听说他报了S大,她捏着志愿表,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只怨自己为什么要考那么多分。拖了好几天,班主任万老师都来问她:“安思冬,你这个分报T大P大都没问题,填志愿有什么疑问,跟我说说?你想报哪个学校?”

我想报你儿子报的那个学校。当然她没胆说。

学校、老师、家长,每个人都觉得她应该报T大或P大。S大虽然也是知名大学,但比起这两所还是差太多了,也没有特别厉害值得放弃T、P的专业,离家十万八千里,她找不到任何理由来搪塞。

而且,就算她真的报了S大,那也只是一个虚无飘渺的梦。她跟他说过的话用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也许在他印象里,她只是个面目模糊的“年级第一,我爸的学生”而已。

最后万老师帮她报了T大的计算机系。看着他在志愿表上一笔一划地写下工整漂亮的楷体钢笔字,她不禁想,他是不是也曾这样,用这支随身携带的旧英雄钢笔,为万千填过志愿表?

高考榜里只有名字,没有照片。她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半天,三年半没见过了,她却依旧清晰地记得他微笑的模样。

一转身,她呆住了。

马路尽头站着一个人,面容霎时与脑海中的印象重合。她连呼吸都停止了,只听见心口砰咚砰咚飞快地跳着。

居然真的遇见他。万千。

他手里提着行李箱,风尘仆仆,似乎刚刚赶过远路。看见她,他脸上露出熟悉的温和笑容,迈开步子向她走来,越走越快,渐渐变成了奔跑。

他跑到她面前,白皙的面庞微微发红,声音微哑:“冬瓜。”

这两个字好像一盆冰水从她头上浇了下来。

他不是万千。他是万水千山。

更确切地说,是邹瑜。

第20章

刹那间心头涌上强烈的失望,安思冬忽然明白了一个事实。

无论邹瑜多么像万千,他都不是万千,也不能代替他。她喜欢的是万千,不是邹瑜,那只不过是爱屋及乌而已。就像周远航,就像她之前的那些男朋友。

记得周远航和她分手时说:“冬冬,你心里没我,不能指望我还能全心全意地对你。”

也许,这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被抛弃的原因。这些年被她放在心里的,始终只有万千一人而已,没有别人,没有别人。

想着这些的时候,脑子里突然有一张与那些相似面容截然不同的脸一闪而过,这让她的语气显得有些焦躁:“你怎么会在这里?”

“快过年了,票很难买,我只弄到一张到你们市的票,再转车回去。我想着离你家这么近,就来看看你……我也不知道你家在哪儿,只记得你说过是县一中毕业的,就来找找看有没有认识你的老师,打听打听。没想到居然能遇见你,太巧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掩不住的惊喜,她却高兴不起来:“那你还来得及转车吗?”

“最早只能买到明天的票。”

那岂不是要在这里过夜?天快黑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得到有空房间的宾馆?

“冬瓜,”邹瑜的表情有点可怜,“我都到你家门口了,你不会把我扔大街上过夜吧?”

一句话把她找宾馆的打算堵了回去。她只好说:“要不就去我家凑合一晚上吧。”

两人并排走在路上,卖花的小姑娘看到一男一女自然热情地招呼:“先生,给小姐买朵玫瑰花吧。两个人能相识就是一种缘分,这么漂亮的美眉,先生你要好好把握,时刻给她浪漫的感觉哟!”

邹瑜停下来挑花,安思冬拦住他:“不用了,又不是……”

“每个女孩子情人节都应该收到一支玫瑰花。”他笑着从花篮里抽出一支,“就要这朵吧,多少钱?”

“十块。”

他付了钱,把花递给她:“冬瓜,节日快乐。”

卖花姑娘在旁边帮腔:“‘每个女孩子情人节都应该收到一支玫瑰花’,说得太好了,好感动哦!为什么我就碰不到这么有风度、长得又这么帅的男生呢!小姐你好幸运哦!”

你是卖玫瑰花的,当然希望人人都送花收花了。安思冬心里想。她不想收这朵花,两手插在棉袄口袋里没动。

他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提手提包,现在还要拿玫瑰花,一边单手别扭地收起钱包,表情又有点可怜:“就当帮我拿一下?”

她只好把那朵花接过来。

回到家,安妈妈一打开门,发现独自出门的女儿回来就带了个大小伙子,手里还拿着朵红玫瑰,有些错愕:“冬冬,这是……”

她还没来得及介绍,邹瑜抢先说:“伯母你好,我是冬冬的朋友,我叫邹瑜,从这边经过顺道来拜访一下,打扰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千万别嫌弃。”说着从包里拿出几包年货礼物。

安妈妈是南方人,平舌音翘舌音不分,一听他的名字,顿时笑成了一朵花:“原来你就是小周啊,我早就想请你来我们家玩了,快进来快进来。还买什么东西呀,太客气了。”

很明显妈妈误会了什么。进门换鞋时安思冬故意对邹瑜说:“小周是我以前的男朋友,我妈不知道我跟他分手了。”

他居然还笑!

“看来是老天有意让我来给你圆谎解围,咱俩还真是有缘分。”

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完全不着力。她泄气地拿过拖鞋来给他换。

安妈妈对这个传说中和女儿谈了三年恋爱的小周非常热情,又特意出去多买了两个熟菜回来招待。母女俩的审美一脉相承,安妈妈看到邹瑜第一眼,就对这个白净斯文的小伙子很有好感,等到晚饭桌上再聊到他的学历专业家庭背景,更是满意得合不拢嘴。

安爸爸说:“小周你买的明天的火车票?还要去市里坐车吧?其实我们县城也有去你家那里的长途汽车,只要4个小时,比火车还方便点。”

安妈妈接着说:“是啊,有直达汽车,以后互相走动也很方便。冬冬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念书,我还老担心以后离家太远,一年也见不了一两次,现在可好了。”

安思冬把脸埋在饭碗里只顾扒饭。都成这样了她还能说什么?难道当场揭穿邹瑜不是她男朋友让爸妈都尴尬?算了,反正他只住一晚上,明天就走了,过段时间回了学校再跟爸妈说和小周已经分手就是了——这本来也是事实。

安妈妈拿筷子轻轻敲了她一记:“慢点吃!看看你,一个女孩子家,吃饭还不如小周斯文,也亏得他这么容忍你。在家里没轻没重惯了,以后去别人家可不能这样!”

斯文,斯文……她现在万分想念班里那帮吃饭犹如台风过境风卷残云上一个菜消灭一个桌上盘子从来不超过五个的男生们,跟他们坐一桌她简直斯文得像公主。

邹瑜说:“没有啊,我觉得冬冬率性而为,毫不造作,女孩子这样才可爱。”看到她嘴边粘了个饭粒,拿起纸巾来帮她擦。

她连忙往后一退,接过纸巾来自己动手。冬冬冬冬的,除了家里亲戚和室友,只有男朋友这么叫过她,他改口倒是改得顺当。

吃完晚饭,安妈妈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你们俩先去看电视吧。老安,你先陪陪小周,我洗完碗就来。”

一起看电视,肯定又要被念叨来念叨去。安思冬说:“你们不是要看连续剧吗,我去玩电脑好了。”

安妈妈说:“也好,客厅里满冷的,你们俩一起去房间里玩电脑吧,把空调开开。”说完自顾进房间把窗户房门都关上,空调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