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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连擎就坐在一楼靠墙处,他今天约了几位朋友一起吃饭,用餐地点是他选的,之前曾在这里用过几次餐,觉得用餐氛围挺好,所以才会选在这里。

西餐还没有上来,贺连擎和朋友说着话,听到钢琴声起时,目光这才望向了音乐厅。

竟是萧潇。

身为豪门子弟,贺连擎学过几年钢琴,不精通,但唬弄一下女孩子,随便弹上几首不太难的音乐还是游刃有余的,但他同时又是一位极其挑剔的欣赏家,之前在这里弹琴的钢琴家,还被他毫不客气的指出了几处小问题,可现在——

音乐和弹琴的人是一体的,贺连擎在看萧潇,身边的朋友也在看萧潇:怎么有女人可以把冷漠霸气与谦和典雅融合在一起?坐在那里的女子,虽在弹琴,却让人觉得很宁静,她的目光很宁静,就像是一处开在温暖光华里的莲,琴声被她赋予了生命,一个个音符砸落在心湖,都能在心里荡漾出浅浅地涟漪,思绪更是随着音乐一飘再飘,轻舞飞扬。

有朋友在一旁轻声感慨,看来再强势的女人,也有柔情似水的那一面。

有朋友说:“傅寒声这位太太,一看就是文化人,就拿之前的床~照来说事吧!换成别人早就哭爹喊娘了,可这位…”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位可平和淡然多了,品味在这里摆着,还真别说,唐家倒是真

tang的出了一个名门闺秀。”

又有朋友说:“现在明白傅寒声为什么会舍弃江安琪了,看看眼前这位就知道了。”

这位朋友是朋友的朋友,和贺连擎不熟,自是不知道贺连擎现在和江安琪的关系,如果知道,是打死也不会说出这番话的。

贺连擎没有生气,似是没有听到一般,目光凝定在萧潇的身上,其实他很清楚,从见到萧潇的第一面起他就很清楚,傅寒声之妻萧潇,不招摇,很安静,花开半朵已是人前焦点,若是认真打扮起来,花开全朵,必定是赏心悦目。

唐婉和几位公司老总步行去附近茶餐厅吃饭,路过西餐厅时,透过落地玻璃窗,不曾想竟看到了正在弹琴的萧潇。

唐婉看到的只是背影,但她知道那个人是萧潇,萧潇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幅画。

“唐总——”有老总走了几步,察觉唐婉没有跟上,止步回头等她。

“嗳,来了。”唐婉回过神来,踩着高跟鞋快步跟上,目光却盯视餐厅里面的女子很久,很久…对于她来说,很久。

一曲结束,萧潇弹得是一首钢琴曲,但收获到的却是满满的掌声,几乎所有人都在鼓掌,包括侍应生。

她起身,立身三角钢琴旁,小型音乐厅舞美效果很好,钢琴旁摆设着一棵樱花树,效果逼真,足以以假乱真。

灯光温暖,钢琴高雅,樱花唯美,她站在那里,扬起线条优美的下巴,看向二楼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天花板上悬挂的水晶灯太过刺目,她微微眯着眼睛,抬起手臂,手背贴在额头,借此挡住耀眼的强光,于是她看清了他的表情。

二楼,傅寒声双手插在裤袋里,他在笑,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在微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得温情而又迷人。

楼下,有些食客已散,有些入了座,还在频频往楼上张望。萧潇回座时,傅寒声盯着她笑,她不说话,灯光为她白皙的脸庞打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嘴角的笑容虽然浅淡,却装点了28日晚的雨夜。

傅寒声忍不住伸手去摸萧潇的脸,那软软的触感,激荡了傅寒声32年的人生,这样一个小女子,将所有的语言全都揉碎在了动作里,心思通透,知晓却不得意戳穿,为他保留未开口的尊重…这样一个她,他又怎能不爱?

她握住了他的手,“不气了?”

“怎么可能气你?”是无奈,是纵容。

夜晚,他和她走出西餐厅,四月雨丝打在脸上凉凉地,她还有一个小组会议要开,傅寒声撑伞搂着她去公司,寥寥浅谈,谈工作,谈一日奔波。

萧潇:“晚上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你先睡,不用等我。”

傅寒声:“这话本该男人说。”

萧潇:“谁说都是一样的。”

“对,一样。”他在略显阴湿的雨幕里,亲吻她的脸。

雨水溅落,水珠在脚下变成了一朵朵平和的小花,周遭是一幢幢高楼大厦,商业街头有夫妻撑伞同行。

从开始到现在,有冷漠,有残酷,也有温情。

开始,他走不进萧潇的心里。

现在,他是萧潇喜欢的那个人。

五月,山水居双休不寻常【4000】

C市一连下了三天大雨,雨水驱走了炎热,带来了阴凉。这样的天气,不是苏越喜欢的天气,养父早在半个月前就回到了美国,养母不放心他,所以在国内又多住了一些时日暇。

养母离开那天,C市终于放晴,养母拒绝苏越送她去机场,收拾行李时,她的声音很温和:“Sawyer,妈妈受不了离别。”

她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Sawyer。”

坐在出租车里,养母隔着车窗对他摆手:“Sawyer,还恨你母亲吗?孩子,你要学会往前看,过去的事情,还是让它都过去了吧!”

这是养母在离开C市时,留给苏越的最后一句话,声音却被微风迅速吹散。出租车离开了,他站在原地良久未动。

五月,距离方之涵正式开庭还有两个月。有一天,苏越和白烨一起外出办事,路过拘留所,他目光凝定在拘留所门口,白烨知道方之涵在里面,所以就把车停在了马路对面。

苏越安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让白烨开车,声音冷漠;白烨把车开出拘留所,后视镜里,他隐隐看到苏越眼中无从逃避的伤痛。

苏越不惧怕伤痛,他惧怕的是来自于亲情的伤害和无情。“方之涵”三个字,是他极力想要逃亡的阵地。黑色三月是最隐晦的海水,他沉溺其中,生死一线间,他不愿被溺毙其中,于是一次次的跳出来呼吸,只是为了不让内心的良善和温软被一个叫“母亲”的代名词给摧毁。

纪薇薇成为了他的朋友,那个讲起萧暮雨会眼眸潮湿的女孩子,在他最绝望的三月,和萧潇一样,握着他的手。

她说:“你是暮雨的哥哥,我把暮雨当亲人,所以我和你不是亲人,还能是什么呢?”

她说:“苏越,你看过C市的彩虹吗?岛”

她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愣是空等了一个三月和四月,终于在五月来临时,C市迎来了最炫目的彩虹。

发现彩虹那天,她开车邀请他外出。

阳光明媚的夏,纪薇薇开车到郊外,车里单曲循环,一直播放着《张三的歌》,歌词里唱:我要带你到处去飞翔,走遍世界各地去观赏,没有烦恼没有那悲伤,自由自在身心多开朗。忘掉痛苦忘掉那地方,我们一起启程去流浪,虽然没有华厦美衣裳,但是心里充满着希望。

我们要飞到那遥远地方看一看,这世界并非那么凄凉。我们要飞到那遥远地方望一望,这世界还是一片的光亮…

是郊外,也是万佛寺,在略显潮湿的寺庙里,纪薇薇指着几盏长明灯对苏越说,那是萧潇点燃的长明灯,萧潇每个月都会抄写佛经送过来,比她还要虔诚。

那是一盏萧暮雨的长明灯,苏越在灯前驻守,眼神疼痛。

他们那天在万佛寺说了很多话,回到市里,已经过了中午时间段,苏越和纪薇薇在超市里买了菜,一起回到了苏越家。

纪薇薇是客,苏越放了电视给她看,而他在厨房里忙碌着,后来饭菜做好了,苏越端菜上桌,前去客厅叫纪薇薇。

阳光温暖的下午,萧潇曾把萧暮雨的照片重新洗了一遍,在南京交给了苏越,那些照片有些被苏越摆在了客厅里,有些被他放在了茶几抽屉里。

纪薇薇坐在沙发上,她的手里拿着一个相框,看着相框里的人,忍不住掉泪。

其实,那是一个乌龙事件,那个相框里面的人并不是萧暮雨,而是少年时期的苏越,同是篮球场,很难和萧暮雨区分开谁是谁。

但苏越并不表明,他默默地退了回去,纪薇薇看似坚强,但苏越清楚记得跨年夜那晚,纪薇薇是如何崩溃大哭。有些情绪他能领悟,却无法劝慰。

在山水居里,也有这么相似的一幕。

是5月3日,星期六。傅寒声和萧潇难得都在家里待着,但所谓双休,完全是带着工作在双休。

曾瑜端了一杯茶给萧潇,她忙着工作,忘了喝,等她想起来要喝茶时,茶水已经放凉了,不过不打紧,能解渴就行。

打开茶盖,一股茶味迎面扑来,萧潇突然胃部翻涌,下一秒就捂着嘴冲进隔壁洗手间里,趴在盥洗台上,吐得一塌糊涂。

实在是太恶心了,直到胃里的东西全都被她吐出来,这才勉强撑起身体离开了盥洗室,原本应该去书房的,但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暂时回到床上躺着。

她这么一趟,却是睡意来袭,一直睡到了临近中午。醒来是因为傅寒声坐在床沿唤她的名,“不是要工作吗?怎么睡着了?”他说着,伸手摸她的额头:“不舒服,还是累了?”

“累了。”她强撑精神,眼神暗淡,那是满满地疲惫色,握住傅寒声的手,“我没事,就是有些困,再睡一会儿就好了。”

萧潇最近每天工作到深夜,睡眠确实是有些不足,等到夜半时分回到床上,多是疲惫无力,傅寒声见了心疼,晚上碰都不敢碰她一下。

如今傅寒声有心疼,也有一丝不悦,萧潇见他板着脸,知道他又

tang要训她晚上颠倒作息了,连忙提前遏止他的话,“饿了。”

轻言轻语,脸色苍白的人,说着软软地话,却成功堵住了傅寒声的嘴,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低头看她:“想吃什么?”

“不挑食。”

萧潇以为她不挑食,但中午坐在餐厅里吃饭,她的胃似是突然袭击的龙卷风,忽然之间吃什么都不对了,没有食欲不说,闻着菜香味就恶心。

但她很清楚,她中午必须吃饭,上午吐过一场,她的胃已经开始发出抗议,所以这一顿即便是没有食欲,也要或多或少吃上一些。

吃了半碗米饭,夹菜时,只挑清淡的吃,傅寒声见了,夹了一块牛肉放在她的碗里:“不要挑食,你最近太累,该好好补补。”

萧潇硬着头皮把牛肉给吃了,刚松了一口气,就见傅寒声又夹了荤菜送过来,萧潇紧张得不行,端着碗就往一旁挪:“我不吃。”

这样的举动,难得透着稚气,这时候的她哪里还像是唐氏董事长,分明就是一个孩子,不仅傅寒声笑了,就连曾瑜等人也跟着笑了。

傅寒声没好气道:“不吃就不吃,跑那么远做什么?”挪开身旁的椅子,眼里有笑:“回来吃饭。”

胃里有了东西,总算是不饿了,饭后不急着工作,萧潇和傅寒声坐在客厅里说了一会儿话,说话也能睡着。

她近来是有些嗜睡,但每日逼迫自己不要睡,工作太多了,多得她恨不得把时间掰成两半用。萧潇醒来的时候,是在卧室里的大床上,这让她懊恼不已,需要睡得多沉,才能让她被傅寒声抱进卧室,却毫无察觉。

是黄昏,卧室窗前只拉了一层遮光薄纱,室内虽说有些暗,但还不至于无法示人。傅寒声穿着松软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膝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正在跟他的合作客户线上沟通,室内铺着地毯,他没有穿室内拖鞋,光着脚工作。

就这么生活下去,其实挺好,平淡安和,安稳度日。

萧潇清楚自己性格里的残缺,年轻的外表,却有着超出年龄的心态,那种心态叫做苍老。跟同龄人那么与众不同,这在某一程度上决定了萧潇是一个很容易就孤独的人。不善于和别人沟通,也不善于把心事说给别人听,但她不能说的,傅寒声他都懂。

这份懂得,尤为重要。

他在四月末,也就是她在西餐厅弹完琴的隔天,让人送来了一架大钢琴,她回来看到,笑着说:“我可不弹。”

他顺着她的话音,颔首点头:“不弹的话,可以当装饰品。”

是夜,她却试音给他听,傅寒声站在一旁喝水,不期然想起了唐瑛之前的话。那是唐伊诺18岁生日宴会上,唐伊诺弹了一首钢琴,唐瑛曾说小女儿弹得不及大女儿好。

是很好,能够让她发光发热的东西,他都会不遗余力的送到她面前,哪怕她碰都不会碰一下。

昨天是周五,她在黄昏时有事回了一趟山水居,他当时也在家,正在客厅里打电话,她之所以回来,是要拿份文件,一会儿还要去医院看望唐瑛。

离开时,他帮她打开了车门,伸手放在了她的头顶,不动声色的护她坐上车。司机启动座驾,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让萧潇暂时等一下。

萧潇隔着车窗朝外看,也不知道他都跟曾瑜说了什么话,只知道几分钟后曾瑜抱了一大束鲜花走过来,傅寒声接在手里,又把花放在了萧潇的怀里:“带给岳母。”

关上车门,他在车外笑,她在车内看着他微笑。最近笑容变多了,看到他,会不由自主的心生欢喜,如同周六这天黄昏——

见萧潇醒了,他把目光重新放在电脑上,嘴角带着笑,十指却快速的结束了线上沟通,放下电脑,去盥洗室洗了手,才坐在床上,双手撑在萧潇身体两侧,俯身看她:“可以再多睡一会儿。”

“不睡了。”萧潇觉得自己是越睡越贪,在被窝里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有些心不在焉道:“白天睡贪的话,晚上该睡不着了。”

“那就起床,我陪你散会步,回来也该吃饭了。”傅寒声把她抱坐起来,又去更衣室拿了一套家居服给她。

萧潇虽然自小没有女性长辈照拂,但有些事毕竟是存了几分警惕,她在周六黄昏,和傅寒声一起去后山散步时,想到了她的月经。

停经好几个星期了,以前也有这样的时候,那时候是学习压力和生活压力大,再加上她任职唐氏后,每天忙得晕头转向,倒是遗忘了月经这件事,纵使偶尔念起,也是轻叹一声,压力大,工作忙,看来是延迟了。

她跟傅寒声说着话,但心思却飘远了,如果——

如果是怀孕了呢?

近来嗜睡,容易犯困,全身疲倦乏力,伴有恶心呕吐,闻到茶味会作呕,最重要的是月经,停经几星期,以上综合在一起,她这样的症状怎么看都像是怀孕了。

周日她有些折腾傅寒声了,晚餐想吃鱼,傅寒声还特意亲自下厨做饭,可饭菜上桌,

她却是全然没有了胃口。

是周一,傅寒声早晨在健身房晨跑时,萧潇再一次吐得天昏地暗,这种情况并没有好转。萧潇在去公司上班时,路过一家药店,叫停了司机,鬼使神差的买了验孕棒。

她在办公室内部设立的洗手间里,试了一下,过了一会儿,看到一根红色线浮起来,萧潇研究了一下说明书,还真是多想了,把验孕棒丢在篓子里,外出办公去了。

是真得有些鬼使神差了,萧潇审了两份文件,效率很低不说,更是坐立难安,洗手间里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扯着她的心一般。

一分钟后,萧潇再次出现在洗手间里,又把那支验孕棒拿了出来,这一看,惊得手一抖,验孕棒“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标示怀孕的红线,不知何时正从两侧缓缓向中间靠拢延伸——

她,怀孕了?

两条杠,人生里有着太多措手不及

验孕棒两条杠,这样的验孕显示意味着什么?

这天上午,唐氏有一个高层会议要开,萧潇穿着素色衣裤坐在主位,唐氏近期要争取一个价值六百万美金的大单子,高层属下团队,各自精心备战,唐婉站起身信心满满,下了军令状,萧潇嘴角微笑始终不变。

回到办公室,张婧忍不住跟黄宛之和谢雯发牢***,“这女人,实在是太嚣张了,我就不信她一辈子都不会踢到铁板。”

黄宛之说了一句比较中肯的评价:“唐总性格是有些难以招架,但她在工作上毕竟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骡子脾气是好是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匹骡子它是否愿意为主人运粮食。”这个风头唐婉愿意出,就让她出吧!其实萧潇心里也明白,唐婉是想借由这次成功为唐二爷赚回赢面,顺便杀杀她的威风。

不过不介意,如果唐婉能够为公司获取高价大单,获利的将会是整个唐氏,所以萧潇不仅不反对,甚至还举双手来赞成,刚才在会议室,她不是也为唐婉的干劲十足鼓掌了吗咕?

“还请三位尽快熟悉公司业务,有不懂的地方,欢迎随时过来问我。”萧潇把手中审阅完的文件递给黄宛之,在细节方面特意跟她交代了数句,随后又转头看着谢雯:“我打算调你去财务审计部,你觉得怎么样?”

“好,我没意见。”谢雯应允。

这天上午,不仅是黄宛之,就连张婧也看出来了,萧潇办事效率不太高,转动办公椅,背对着办公桌,望着落地玻璃窗出神了好几次。

黄宛之和张婧疑惑不解,离开办公室面面相觑,张婧旺盛的好奇心又开始跑出来作祟了,抱着文件,手肘蹭了蹭黄宛之的手臂:“萧董这是怎么了?跟她往日状态不太对,看起来怪怪地。”

黄宛之也好奇,但工作实在是太多了,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区域走去:“你是嫌工作不够多对吧?要不要我请示萧董再指派一些工作给你,公司可不养闲人。”

“得得,当我没说,我去忙了。”张婧有眼力劲,人已快步走远。

萧潇办公室里挂着一幅书法作品,是慧能法师在万佛寺送给她的字——圆融。

人人都求圆融待人,待事,但能做到的又有几人?萧潇坐在那间象征财富和名位的办公室里,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是中午,萧潇和谢雯三人一起用餐,饭菜刚一上桌,她就再次被暴风雨席卷着五脏六腑,她的突然离席,终止了正在谈公事的黄宛之等人;她在洗手间的狼狈呕吐,更是让担心她急匆匆追来的舍友们心里均是一咯噔。

张婧问:“吃东西伤到胃了吗?还是感冒了?”

黄宛之:“怎么吐成这样,找医生看看吧!”

只有历经此事,感同身受的谢雯皱了眉,靠近萧潇,轻轻地顺着她的背,略显迟疑道:“潇潇,你是不是怀孕了?”

此话一出,直接招来黄宛之和张婧的四目相射。

怀孕?

接连呕吐致使萧潇面容疲倦。

她在5月5日,2008年立夏日走进了私立医院院长余锋的办公室。在那个寂静的下午,阳光除了有一些不太热情之外,甚至还夹杂着微不可见的细小尘埃,似是包裹着尘世喜怒哀乐扑面而来。

她在这天下午,想起了她无人诉说的童年,想起唐家大院她是如何窥探渴求母爱,想起南京萧家父亲是如何哄她入眠…那是她终其一生都缺失一角的童年。

医院检查,检验单上是阳性,余锋从专家医生手里接过检验单又重新看了一眼,然后抬头看着萧潇:“萧董,您怀孕了。”

医生的声音,余锋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时,带给萧潇的不是安然,而是晃了一下神。

孩子?

她的肚子里孕育着一个孩子?

想到这里,下午阳光照在萧潇的身上,她忍不住咬了一下唇,很细微的动作,几乎难以察觉。

是二月发生的事情了,傅寒声知道她吃避孕药很生气,事后耐着性子,好言好语的跟她讲了好几天大道理,后来她虽顺了他的意,做了妥协,也想过有朝一日可能会怀孕,但想象是一回事,可真当发生的时候,完全可以用慌乱来形容了。

她毫无准备。

在医生办公室里,萧潇坐在椅子上,扭头望着窗外,过了很久,她问:“几个月了?”

“两个月左右。”

那就是三月份怀得孕,应该是傅寒声去澳洲之前那次了。那次出国在即,他有些情不自禁了,像个初尝禁果的年轻人把萧潇折磨得精疲力尽。

那天虽是立夏日,但夏天早已蛰伏在大街小巷,转眼间又是一年夏天。萧潇起身走到窗前,楼下有母亲推着宝宝车,低头和自己的宝宝轻轻地说着话。

萧潇安静的看了一会儿,这个面容美丽,气质雅致的集团老董,眼里划过温软的光:“我的情况你知道,这个孩子能要吗?”

tang果是毒~品,势必要严格做好孕期检查,孕期十几周做唐氏筛查,孕期二十几周做四维彩超产前排畸,通晓婴儿在宫内的发育情况,如果有异样,再终止妊娠也来得及。

萧潇当时服用的,属于迷幻药一种,较之真正的毒~品危害并不大,为了保险起见,萧潇唯一要做的就是定期来医院进行胎儿相关检查,基本上不会有问题。

“让我再看一看彩超。”萧潇转身,表情平静。

前不久检查,萧潇听到了胎心跳动,她躺在那里忍不住颤了一下,她忽然意识到那是一个小生命,从无到有,两个月还未成形,却已有了胎心,怎不神奇?

张婧等人都在外面等着,见萧潇出来,全都围了上来,谢雯率先问道:“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对啊,医生怎么说?究竟是不是怀孕了?”张婧和黄宛之也都围了过来。

萧潇并不隐瞒她们,最近参加酒局和宴会,几乎每一次都是张婧等人在替她挡酒,几人日日相处,实在是没理由隐瞒。

听到萧潇的话,三人神情各异,掺杂着喜与愁,因为不知萧潇是怎么想的,所以不时的看着她,见她面色如常,张婧忍不住问她:“怀孕了,你不高兴吗?”

“称不上高兴或是不高兴,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偏偏这时候怀孕,多少有一些力不从心。”

萧潇的话说到了三人的心里去,均是不吭声了,谢雯皱眉道:“那么这个孩子,你打算是要,还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