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太后,只是站着没有动,他倒想看看这个母后到底要干什么?居然私自带宫外的男子进宫?母后倒是好大的胆子!

“太后娘娘请自重,我虽然只是个落魄世家的子弟,但从小父母教的也是精忠报国,怎么能做这等事情呢?”

男子挥了挥扇子,眼角装作无意的模样撇过了皇上所站的地方。

皇贵妃看着皇上似乎明了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太后娘娘,她倒是要看看,这次的事情,她要怎么化解。

“哦?这么说是不愿意了?”

“自然。”

“你不怕哀家杀了你?”

太后挑了挑丹寇,微挑的眉梢充满了冷厉的神色,太后只是轻轻的看了男子一眼,可惜了。

第252章 调查太后

男子则是摆了摆扇子,他倒是不怕太后的所言,只是他的香囊,昭阳公主是不是该归还给他了?难不成还想一直保留着不成?

男子向沈蕴卿的方向看着,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沈蕴卿的视线正好撞上男子投来的目光,沈蕴卿微微一愣,诧异的看着男子,很快又露出一个微笑,这个男子倒是一副十分有趣的模样。

皇上的脸色倒是很难看,皇贵妃连忙收敛了眸中的笑意,一双杏眸盈盈露出几分担忧的模样,轻轻的向皇上靠近了一步,幽幽的说到。

“皇上,要不,我们先回宫吧。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

皇上这才收回冰冷的目光,颇为暖色的看着皇贵妃,伸手揽过皇贵妃的纤腰,轻轻的吻过皇贵妃的额头,低沉的声音宠溺的深情几乎快让人溺毙在皇上的眸子里。

皇贵妃只是顺从的侧卧在皇上的肩膀上,只是在皇上看不见的地方,嘴角的笑意灿烂的几乎要将刚刚升起的晨曦的光芒掩盖。

“好,爱妃,我们回宫。”

“是,皇上。”

沈蕴卿看着这场戏散场,又想起那个男子,见男子快被太后的人压下,才慢慢的起了身子,对红醉说道。

“走吧。”

“是,公主。”

红醉低敛着眸子,静静的跟随在沈蕴卿的身侧。

“太后娘娘,这是何人?”

沈蕴卿一脸茫然,幽幽的看了一眼男子带着笑意的嘴角,嘴角微微一抽,这个男子,看来是料定了她沈蕴卿会来救他?

“太后娘娘,看这位公子的穿着打扮似乎不是宫中的人?怎的能进来?我刚刚似乎看到父皇从御花园中出去了,太后娘娘看到父皇了么?”

沈蕴卿一脸懵懂的模样让男子险些忍到内伤,这昭阳公主看起来还真不是好惹的,太后则是眉心一跳,皇上来过?不会看到她了吧?真是该死的!

刚回到清心殿的皇上很快就打发了皇贵妃,皇上看着皇贵妃的离开,原本带着笑意的脸色一点点冷却,直到连眸底都含满寒冰。

这个母后还真是大胆,她想干什么?夺权?拉他下位?居然还敢在御花园中与男子单独呆在一起?用手中的权势逼男子就擒?太后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他这个皇帝!居然敢在天子脚下做肮脏龌龊之事!

贵妃轻轻的看了一眼紧闭着的门,嘴角的笑意说不出是嘲讽还是不屑,皇贵妃轻轻的掩着嘴笑了笑,她呆在皇上这边几年几载,有怎么不会明白皇上的想法?今日的事情已经在皇上的心底落了一个种子,而生根发芽,则是由太后娘娘!亲自来灌水!

贵妃迈着小碎步,迎着刚刚升起的暖光,慢慢离开。

皇上静静地看着窗外烛光的明明灭灭,一双漆黑的眸子看不到底,皇上只是看了半响,转眼看向自己身侧的太监,转身拿起放在桌上的狼毫毛笔,在一旁的宣纸上写上——太后。

皇上将宣纸拿了起来,向太监招了招手,太监看见皇上招手,这才连忙弓着身子站在皇上面前,太监动了动眼睛,小心翼翼的问道。

“皇上,奴才…”

“查查她最近接触的人。”

太监伸出手接过宣纸,轻轻地掀开一角,只是匆匆一瞥,心下大骇,皇上要查的人是太后娘娘?

“嗯?”

皇上看着太监,眼角微微向上倾斜,一双漆黑的眸子不经意间露出的威严之色不由得让太监的身子抖了一抖。

“是,皇上。”

皇上见太监如此,这才微微闭上了眼睛,轻轻坐下,摆了摆手,示意太监可以退下办事情了,太监只得掀开袍子,行了个礼,才小心翼翼的退下,轻轻的关上门,生怕弄出一些声响,惊扰了圣驾。

半响,皇上才慢慢的睁开眼睛,他看着窗外的明明灭灭,心里却不知是何滋味…

太后身侧的宫女静儿匆匆走在走廊,一双本该走碎步的腿却像是上了发条,走的极快,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似得,一旁心不在焉的太监漫不经心的从一旁的角落走出,皇上让他前去调查太后娘娘,这件事他本不应该多加关注,可是手上的宣纸此刻倒像是滚烫的山芋,烫的他胸口直跳。

“哎哟!”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走路不长眼睛啊?”

太监先行爬了起来,插着腰,拔尖了的嗓子刺得静儿耳膜生疼,静儿微微抬起头来,略略一瞧,便见是呆在皇上身边的太监刘公公,心尖儿一颤,连忙跪下来求饶:“公公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刘公公瞧了一眼静儿,想起皇上还让他去做事儿,他也不好耽搁,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却不料原本呆在自己怀里好好地宣纸居然不见了?!刘公公的心不由得突突的跳着,要知道这东西,论规矩来说,可算得上是御赐之物!而他居然…居然让御赐之物不见了!…

刘公公的眉心不由得跳了几跳。看着还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宫女静儿,拔尖了的嗓子连忙叫道。

“你还跪着作甚!?还不快帮本公公找找,那张纸可是御赐之物!若是掉了,你我可脱不了关系!”

静儿原本就想着自己今天在劫难逃的心又是颤了几颤,御赐之物!?她不由得眼睛有些花了起来,想起刘公公说的话,才抖着双腿站了起来,四处摸着,终于,她似乎是摸到了一张纸。

静儿这才放下心来,看了一眼急的满头大汗的刘公公,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趁着几缕透过树荫落下来的光,她才勉强的看清楚了这张纸上写的字——太后。

静儿瞬间觉得眼前又花了起来?太后?皇上给刘公公一张纸,上面只写了两个字!?竟然是她的主子,太后!

“刘公公…”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找!如果要是没找到!本公公就得跟你一起死!”

静儿只是战战兢兢的从身后拿出那张宣纸来,指尖的汗水透过薄薄的宣纸染上了一朵暗花,刘公公连忙拿过,看着是皇上赐予的那张纸,这才放下了心来,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抬了抬下巴,看着静儿说道。

“看在你今日帮着本公公找到了东西的份儿上,本公公今日便绕过你,多亏你遇到的是本公公,要是明日遇到的是宫中的其他贵人,你不死也得退层皮!”

静儿身体又是一抖,连忙跪下请罪道,“公公恕罪,公公仁慈心善,自然不会为难奴婢区区一条贱命。”

刘公公冷哼一声,不屑的看了静儿一眼,想起皇上托付给他的事情,连忙收敛起要给这个贱婢一点儿颜色看看的心思,也便作罢。

“罢了,本公公今日还有要事在身,便不与你在此浪费时间了,还不快退下?”

刘公公拔尖得嗓音第一次让静儿感觉到舒心,静儿默默地在心底舒了一口长气,今天晚上,这命她可总算守住了。

静儿低着头退下,看着自己沾了些泥水的绣鞋,低敛的眸底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又抬头看了看宫墙,身在宫中,像她这般担惊受怕的宫女很多,甚至有的主子也是如此,今日活着,还要忧心明日是否还在这世上,静儿默默地将自己的心思藏在自己的心底,抬头,却看见刘公公的身影一闪而过,她踌躇了良久,却还是举步跟上。

“今儿可曾看见过太后娘娘与何人走的近?”

刘公公压低的声音让一旁蜷缩着蹲在草丛中的静儿一愣,刘公公这是在…调查太后娘娘?静儿抖了一个机灵,刘公公身后的人是皇上,而调查太后娘娘的,也就是——皇上。

“回禀刘公公,太后今日与一男子走的十分近,只是瞧着那位公子的穿着打扮,言行举止,似乎都不是宫中的人。”

“好了,本公公知道了,你做的很好,皇上一定会赏赐你得。”

静儿躲在一旁,刘公公毕竟是男子,他的身影修长,将对面与他说话的人遮了个严严实实,任凭她伸长了脖子,她也没有看到宫女的面貌,只是看见刘公公将一袋胀鼓鼓的袋子放到了对面宫女的手中。

静儿蹑手蹑脚的走开,急匆匆的回到了太后娘娘宫中,她现在后悔了,她不该一时好奇随着刘公公的脚步走进去,这下好了,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她怎的在当时忘记了,在她刚入宫时,嬷嬷对她以及一群新进宫的宫女说的第一句话——好奇心,是会害死猫的。

“静儿。”

静儿看着太后娘娘的贴身宫女翠青,手心里的湿濡不由得又出了一身冷汗,静儿只是僵硬着身子对翠青行了个礼,咬着嘴唇颤巍巍的说道。

“翠青姑娘,你找奴婢有事?”

翠青只是轻轻的扫了一眼静儿,轻轻的说道。

“静儿,太后娘娘宣你进入给她捏捏腿,说是想你的手艺了。”

静儿一抖,她只是个二等宫女,哪里来的机会去太后娘娘身边伺候?想念她的手艺?太后娘娘这又是什么心思。

“静儿,进去后别想太多,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静儿若是想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中生存,就必须拿捏好尺寸。”

翠青掂了掂手中的银两,笑眯眯的看着静儿说到。

“是,奴婢多谢翠青姑娘指点迷津。”

翠青微微一笑,收敛好财迷的模样,只是淡淡的笑着看了眼静儿,那双水盈盈的眸子分别再说。——如果有下次,拿钱过来吧,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静儿跟着翠青走进太后娘娘的内殿,而身侧原本站着的翠青却在行了礼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静儿咽了咽口水,只得硬着头皮站在一旁,太后则是轻轻的看了一眼静儿,对静儿招了招手,肆意她上前伺候,静儿自然不敢怠慢,轻轻卷了卷袖口,走上前去不轻不重的捏着太后娘娘的小腿,良久,太后娘娘才十分淡然的说道。

“听说今儿,你见了刘公公?”

第253章 太后与德妃

静儿又低了低头,闷声回道。

“回禀太后娘娘,奴婢今儿在宫中确实遇到了刘公公。”

太后则是挑了挑眉头,似乎有些诧异为什么这个宫女会这么干净利落的回答她,太后挑了挑丹蔻,静静的说道。

“哦?哀家倒是想知道,你与刘公公,到底在”聊些什么?

静儿连忙请罪,才慢慢的说道自己是因为不小心装上了刘公公,刘公公也让自己帮忙,来帮他寻回被自己撞丢的御赐之物。

“哦?御赐之物?你可曾知晓那是何物?”

“回禀太后娘娘,奴婢知晓,只是…”

静儿捏了捏手心的冷宫,故作一副为难的模样。她到底,说?该是不说?

“哀家许你无罪。”

太后伸出手,安抚的摸了摸静儿的手,静儿咬了咬牙,终究是说了出来——

“回禀太后娘娘,奴婢今日见刘公公所找的御赐之物只是一张宣纸,上面…上面写了…”

静儿发着抖,一副不敢说出来的模样,太后眯了眯眼精,只是又轻轻拍了拍静儿的手,和蔼的说道。

“好孩子,别怕,哀家一会做主。”

静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奴婢见宣纸上只写了两个字——太后。”

太后眯了眯眼睛,被妆容掩盖的鱼尾纹也露了出来。

她自是明白的,只是,这皇帝要查她?太后紧了紧手,尖锐的丹蔻戳到肉里,待到拔出来时,已染上了几缕血色。

“好孩子,你且退退下。哀家会告诉翠青,让你来哀家跟儿前伺候。”

“多谢太后娘娘,”静儿一边装作感恩戴德的模样,却并没有受了太后娘娘的蛊惑与蒙蔽,把她调到太后娘娘跟儿前,还不是为了不让她把消息泄露出去。

待静儿离去,太后脸上的华贵面具便是即刻揭下,眸子只剩下了疯狂的阴狠神色,望着手中流血的断裂指甲,轻声道:“哀家的好儿子啊,你怎么就不多念念母后的好呢,你的母妃除了给了你性命,其他的都是哀家给的,是哀家给的啊。”

“翠青,”太后眯了眯眼睛,向一旁的翠青示意。

“奴婢在。”翠青拱了拱身子。

“传哀家懿旨,宣孔德妃前来觐见。”思虑过后,太后还是决定寻德妃来商讨此事,毕竟要是让皇帝查出来了什么,二皇子继承大统可算是无望了。

还有难对付的沈蕴卿,既然婚事拿捏不了她,就得想个别的法子来对付她。

“奴婢遵旨。”

急忙行过礼,翠青便立刻转身去德妃宫中宣旨,步履匆匆。

内室里空余了寂静,还有太后的哀叹。

太后轻抚自己的额头,眉眼间便是无尽的疲惫,想想自己斗了大半辈子,争了大半辈子,皇后,贵妃,她亲手将敌人一个个送走,如今老了,却还要与贱人的儿子继续斗,累了,累了。

可是,不争不斗,在这吃人的皇宫那是半天也活不下去,想想那贱人也是天真,什么情同姐妹,还不是把自己当作身边的一条狗来使唤,挥之即来,招之即去。杀死那贱人,她不悔,不悔。

半晌后,太后的神色早已恢复,人前,她仍是那个华贵的太后。毕竟这杀人不见血的日子还得慢慢熬,眼前的坎还要过,就不信斗不过那个贱人。

“哗”,内室的帘子被来人用力揭起,满帘的珠翠宝石叮咚作响。

知晓事情严重性的德妃步履匆忙,还未等下人通报便闯进了内室。

“参见母后。”急忙赶来的德妃早已是香汗淋漓,发髻也松了几分。

“起来吧,其他人先退下。”坐在上首的太后轻抿了一口内务府送来的云雾茶,缓缓地道。

待下人皆退了出去,心急的德妃便早已忍不住开口,“母后,那张字条到底是怎么回事,德妃紧紧揪住衣裾,神色间是压抑不住的紧张,“皇上是不是对咱们起了疑心。”

说罢,额际的汗珠竟像珍珠般滑落,远没了香鬓腮雪的样子。

“急什么,这还没成事呢,瞧你毛躁的样子,能成得了什么大事。”太后轻轻皱了皱眉,抚弄着手上的碧玉镯子,不满道。

“可是,”德妃绞了绞手里的帕子,颇有几分不情愿,“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他的生母是您动的手,那我们这一脉算是彻底被皇上记恨上了,像那些没落士子之流被赶出京城还算是好的,万一抄家灭族臣妾可都逃不掉啊。”

太后拿起手边的剪刀,走到窗前,耐心地给窗台前新供的十八学士剪枝,似乎完全没看到德妃焦急的神色。

新到的十八学士开的正艳,粉的,白的,绿的,各色的花朵相间分布,明丽十分。可是此时的德妃并没有心思来欣赏这些,在椅子上坐立不安。

“治理这后宫就像给花木修剪枝丫,那些衰败的,孱弱的,最后都会被修花匠剪去,只有那些懂得争抢阳光雨露,把握时机的才能常胜不败。”太后忽的转过身去,眼神礼闪着精光,朝着身后的德妃望去,似乎在暗示这什么。

“他要查,那就紧着他查就是了,后宫是女人的天下,皇后已死,新后尚未确立。后宫人的生死都捏在哀家手里。有那些胆大,但这后宫人的嘴,还不是哀家一句话的事儿。”

太后将手轻轻抬起,抬了抬眼皮,一旁候着的翠青赶紧上前扶着,把太后迎到座位上。

“那母后今日宣臣妾前来,又是所谓何事。”德妃轻轻俯身向前,从翠青手里迎过太后。

又接过下人递过的帕子将太后手上剪枝时蹭到的污垢慢慢地擦去,不敢有一丝怠慢,细细地擦干净了,然后恭顺的坐在一旁,静默无语。

太后眉宇间多了几分赞赏,又轻抿了茶水,才缓了一口气,“宫里人的嘴,哀家不担心,毕竟当初参与此事的宫人早已被发配出宫外了,如今留下来的老家伙,当年都只是刚入宫的小宫女,并不知晓内情。”

“棘手的是当年的荷包和东珠落在了皇帝手中,虽说哀家先前解释,皇帝似乎并未疑心。”

“但哀家养育皇帝那么多年,自然是知晓他的性子,他虽未查出实情,却已经开始怀疑哀家,更何况还有他的好女儿帮他扳倒哀家。”太后紧紧抓住凳子的扶手,直到手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疼痛,才恍然惊醒过来。

思及此事,太后不禁有几分怨恨,十几年的抚育,竟还是没打消皇帝的顾虑,那贱人有那么好么,她的男人念念不忘,自己养了多年的孩子念念不忘。

“那母后是想让我…对付沈蕴卿。”德妃听到太后的话,便已经了解太后想对付的对象。

正好这个小贱蹄子自己也很是看不惯,沈煜更是抢走了自己儿子嘉奇的太子之位,要是能借着太后吧他们姐弟俩一起除去就好了。德妃在心中暗暗想到

“可惜啊,她的好母后,皇帝的好皇后用死给她换来三年的守孝,给她弟弟换来太子之位。前朝与后宫勾结一向是大忌,她的婚事上哀家已经触怒皇帝,哀家不好再动她了。”说道这里,太后真是后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要不是自己动手太急,想趁沈蕴卿不在扳倒皇后,用伏人参将皇后的身子弄坏,皇后又怎么会死得这么早,白白地失去了一个用婚事解决沈蕴卿的机会。反倒是沈蕴卿借助她母后的死换来了自由,反将了自己一军。

此时偷偷跟随德妃前来的二皇子早已经被里面的对话惊呆,先皇的皇贵妃,父皇的生身母亲竟是被当今太后,也就是父皇的母后杀害的。

若是被父皇知道了,沈嘉琦无法想象会有什么后果,便想蹑手蹑脚地走开。

“砰,”

来不及收起破碎的玉佩,沈嘉琦匆匆的逃离了太后的寝宫。

外面忽然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打破了内室已有的平静,同时也惊动了室内的两人。

“翠青,外面发生了何事。”德妃焦急地唤外室等候的翠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