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皇陛下的笑话婚姻上一章:第 1 章
  • 女皇陛下的笑话婚姻下一章:第 3 章

谁都津津乐道,当年萧逐十六岁初上战场,于三十万大军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回朝的时候,刚进宫的宫女都以为这少年亲王不知生得怎么一个三头六臂,却没有想到,少年红衣似火,容貌绝世,凛然惊动。

这样一个人,转眼间却又在微醺薄醉之间,一曲有误,萧郎回顾。宫人们也都记得,那年宫中梨花盛开如重云深处,一曲琴笛合奏,帝王白衣胜雪,萧逐红衣似火,便是大越百年盛世绝唱。

他却又是那么一个温和正直的人,当手下的年轻将军,发现宫宴捧盏的宫女就是自己青梅竹马的恋人时,他上殿请旨,玉成一对佳偶。

这样一个男人,现在就在她的眼前。

……真是……难得的机会啊……

叶兰心在心里甩了把口水,把周围一干不在她储君殿下守备范围的不英俊大叔全部甩开,大踏步的向萧逐直冲了过去——如果塑月女官们看到这一幕,会当机立断拽住叶兰心丢到一没人的房间里,然后在门口糊上内有猛犬的条子。

原因无他,塑月储君看到美人就立刻控制不住爪子,非要挠两把罢休的“一见美人即变流氓”状态已经灾难性的……开启了——

萧逐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即将大祸临头,看她向自己走来,红衣青年优雅颔首,敛袖为礼,刚说了“萧逐见过……”这四个字,话还没说完,叶兰心一双手已经向他伸了过来——

然后,只听刺啦一声,暗香盈袖,丝竹袅袅之间,东陆当世第一绝色美人,大越平王殿下衣襟大敞,露出一痕修长若鹤的颈和精致雪白的锁骨,春光乍泄——

就在众人下巴砸脚面,还来不及反应自己是该飚鼻血还是该惨叫的时候,叶兰心很感兴趣的继续伸手——摸了过去,顺带嘀嘀咕咕:“原来真的不是女的啊……”

就在这一瞬间,正被猥亵的萧逐听到了自己脑子里某一根神经嘎巴一声断掉的声音。

下一秒,只听日的一声,塑月的储君殿下被甩成了一道黑色抛饼,从御座旁被直抽到了殿门口,正好落在一脚门外一脚门里的德熙帝脚边。

“……”德熙帝。

“……”众使节。

沉默一瞬,德熙帝干脆利落转身出殿,回手一拉门,就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不然说自家王叔把人家储君从大殿一头抽到大殿另一头那储君还是个姑娘家?太丢人了,两边一起丢人。

德熙帝转身严肃告诫所有内监对于储君抛饼事件看到的当没看到,没看到的就当想都没想过,至于随行的礼部官员,要做好挨个摆平殿内外国使节的准备。这堆事按下不表,且说合上的大殿门里,叶兰心被抽出去的一瞬间,倒真没有多疼,就只觉得眼前一黑,趴在地上缓了会儿,才慢慢回过神来。

似乎……被抽出去了?

目测了一下刚才自己站的地方和自己现在趴的地方的距离,叶兰心看着那个抽完她之后也立刻愣住的青年,第一反应是:……好大的力气啊……

看她趴在地上呆呆的看向自己,萧逐也发愣的看回去。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动手打女人。

萧逐看着大字形瘫在地上的叶兰心,脑子里空白了那么几秒之后,才回过神来,刚要冲过去搀扶,却想起对方是个女子,这样是不是不好?

就在这时候,叶兰心终于从呆傻状态下复活过来,费力的晃了晃还在金星环绕状态的脑袋,看着对面那个显然被自己打了女人这个事实冲击石化的男人,正打算开口说话,一张嘴,一口血水合着一颗闪亮亮的后槽牙就吐了出来——

这颗牙一落地,整个大殿立刻鸦雀无声,叶兰心瞅了一会儿地上那颗牙,又瞅了一会儿远处的萧逐,在她一眼扫过去的时候,萧逐终于回过神来,他心里一紧,也顾不得男女之妨了,一步冲上前去,单手扶住叶兰心肩膀,低声问道:“殿下,没事吧?”

你觉得我可能没事吗?牙都掉了好不好?

心里这么抱怨着,但是奈何对方是美人,叶兰心底线就无限放低,先看了看自己吐出的那颗牙,又看了看血水,最后咂巴咂巴嘴,看眼前这绝色青年一双清冷眼底不安游移,心软下来,想了想,决定鼓励他一下。

她开口,说了三个字,席卷全场,让所有人的下巴再度砸到脚面。

储君殿下曰:“……抽得好!”

“……”平王殿下当场撤手。

……我就不该同情他(她)!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同情的方向多么欠抽的叶兰心,咣当一声再度亲吻地面的时候,很是怨恨的想。

话说,塑月储君牙虽掉了,这大越皇帝的婚总还得结是不是?

叶兰心半张脸被萧逐抽得跟馒头仿佛,总不能一脸猪头相的参加大宴吧?她直接告了个身体不适,中途先行退出。

萧逐也退出宴席,却没有离宫而去,而是到了旁边的勤政殿等大宴结束。

心下烦躁,在勤政殿里兜转了两圈,又想了想,萧逐苦笑一声,站在宫院门口看着那顶载了叶兰心出宫的镏金凤舆慢慢向月华门而去,想到那个清丽女子被自己抽得跟猪头一样的脸,胸中烦躁去了几分,歉疚却慢慢涌了上来。

虽然说这次是叶兰心猥亵在先,但是动手……却是自己先的。

居然,对女孩子动手了。

等着看德熙帝安排,好好向叶兰心道歉吧。

看着那顶凤舆渐渐消失不见,他这么想着,轻轻摇了摇头,漆黑长发宛若流泉,划过衣袂。

只要是他能力范围所及,他愿意补偿到叶兰心满意为止。

没办法,他动的手,便是亏欠。

忽有风起,他轻轻叹了口气,就此做出决定。

章三请对我负责吧!(上)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把果果的戏份分给无名氏囧第二章请对我负责吧!

被尚官明着恭敬赔罪,暗里鄙视好几个来回的送上凤舆,手里拿着个冰袋捂着脸,叶兰心在凤舆里一摇一荡的无比烦恼:过会儿出了宫她要怎么跟侍从女官解释,进宫的时候好端端嫩生生一根水葱,结果出宫就变成猪头?

她做事儿是冲动了点儿,问题是美色当前孔老夫子也说过,“饮食,男,女之大欲也”对不对……

人都是有逃避倾向的,塑月储君也毫不例外,烦着烦着,不期然就在后槽牙一抽一抽的疼里想起了那个一片雪色中的红衣青年,那本来望下耷拉的嘴角就不受控制的朝上弯了起来。

那一拳头抽的……够激情!

回忆慢放,最后,当回忆定格到了自己呈现一个完美的抛物线飞到殿角那一幕的时候,正好出了月华门,凤舆停住,自家女官和侍从款款上前,一掀帘的瞬间,一群人脸上完美微笑就这么凝住,定定的在凤舆前站了好半天。

叶兰心心虚的和他们对瞪了片刻,才捂着腮帮子眦出来一句,“……没看过猪头啊?”真是的……

一群人心里话说,我们可不真没看过这么尊贵的猪头么?但左右都是一群装着目不斜视。实则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人,塑月众人二话不说,先把叶兰心利落塞到马车里,帘子一放下,总管她身边一切事务的两三个女官围着她立刻开始拷问。

现在流氓状态过了,叶兰心也知道这事儿错大半在自己身上,眼神飞飞飞,飞了好半天,落在马车顶上,低低说了一句,“……就是看到美人了嘛……”

“然后就摸了一把?”女官甲提问。

“……还撕了下衣服。”

“……谁?”女官乙倒抽一口冷气。

美人……美人……这次与会的使节基本都是不在叶兰心守备范围之内的大叔,能称得上是帅哥的……一群人稍微想了一下,只觉得寒气一阵阵从脚底直贯脑心:殿下,你答应过我们的,大越的德熙陛下可刚成婚你不能这么禽兽去猥亵人家啊啊啊啊啊!

“……萧逐。”老实的回答。

还好……但是,萧逐可是块媲美金刚石的硬骨头啊,这一口啃下去……

所有人狐疑的眼神扫过去,女官中的一个伸手碰碰她腮帮子,很怀疑的问了一句,“就掉了一颗牙?”

叶兰心很诚恳的回望过去,“嗯,如果按照每次一颗牙的频率,我至少还有三十多次扯他衣服的机会。”

“……”

这就是所谓彪悍的人生么……

看着一群被自己打击到陷入无言状态的女官,叶兰心眨巴眨巴眼,大大方方的开口:“我说,这件事情错处在我。”

那是当然,不然还在萧逐?说笑不带这样的啊?女官们用眼神回答,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然后?”

“这个啊……”叶兰心打了个歪歪咧咧的哈欠,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嘴角,爪子左右按按,从垫子底下拽出来把东瀛舶来的折扇,唰的一声展开,微笑,“不过,即便错全在我……我说,大家觉得我象是那么讲道理的人吗?”切,现在美人又不在眼前,她可心软不来。

泥金扇面上一轮金黄明月随着她收完一转轻轻一跳,刹那流转光彩,塑月储君慢悠悠的笑起来,“这事儿,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呼,意料之中。

“那殿下的意思是……”

错全在叶兰心又如何,塑月护短,天下闻名,叶兰心再怎样不堪,真都帝教训得,你大越亲王教训不得!看着自家主子被打成猪头不管,她们也可以不用在宫里混了。

叶兰心扇子轻轻一扬,挡住她左半张猪头一样的脸,“啊,没什么,打算啃口金刚石看看。”叶兰心大大微笑:“咱牙不能白掉对不对?”

她说完这一句,车里立刻安静下来,女官们定定看了她片刻,又相互看看,然后嘿嘿嘿嘿开始奸笑。

“呀,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呢~~”

说完,车厢里的女人们相对微笑,然后,搭爪。

平王殿下,您自求多福吧……

大越一切典礼结束,已是过了三更。

典礼一结束,德熙帝顾不上新后的温柔乡,到了早有重臣侯着的勤政殿,研究对策。

虽说塑月储君非礼大越平王未遂,反被抽飞导致后槽牙脱落这件事情,从字面上看过去欢乐非常,但是实际上,单就两个当事人的身份,以及塑月大越两国之间旧有嫌隙来说,这件事情危险到了或许只要一个外交辞令有误,就会引发二国对立甚至交战的程度。

——这就是所谓好笑到笑不出来。

德熙帝到的时候,几个重臣和当事人之一正相对无言中,他刚想开口活络一下气氛,却发现自己确实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叹口气,一双细长优雅的凤目四下一扫,看到在坐少了一人,他也不回头,低声问道:“中书令呢?”

他身后内监总管立刻躬身答道:“花令事情一出来,就立刻赶去塑月储君下榻的驿馆了。”

听了这句,脸上一直说不出什么颜色的德熙帝唇角一动,终于有了三两分松弛,“还是中书令知机。”现在情况未明,贸然派出礼部的官员,反而于事无补。中书令位在从二品,算是封疆大吏,又是专为天子起草诏令的职务,进是重臣,退是近臣,身份便当,何况。现任的这位中书令花竹意,又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他虽是德熙帝贴身近臣,却不是大越人,而是邻国长昭的贵族。

长昭和塑月自古姻亲往来不断,花竹意和叶兰心七拐八绕,说不定算得上是亲戚,这次的事情他赶去探看,也是情理之中。

德熙帝扫了一眼桌上滴漏,修长白皙的指头轻轻敲了敲桌面,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他本就容貌清雅,一双眼顾盼多情,这样微微眯起,更多了一段天生风流,和旁边沉默的萧逐站在一处,端的是大越百年诗酒,才能作养出如此人物。

德熙帝沉吟一下,“再等等,这个时分,怎么中书令也该回来了。”

一干大臣也确实想知道花竹意能带回来什么消息,齐齐点了头,德熙帝唤来内监,端上几盘细软点心,亲手端了上去,萧逐叹口气,挽了袖子,拿起茶壶,给大臣们斟上。

这一下,唬得一干人等全站了起来,德熙帝却笑了起来,一个个按回去,正要说话,却听外面内监唱名,刚唱了一声“中书令……”,“花竹意”三个字还没出口,一道丹红影子旋风一样冲了进来,直扑萧逐——手里的茶壶。

冲进来这人容貌本来还算得上清秀,但现下除了衣服还算完整之外,整个人蓬头垢面,一脸菜色,分明是一只逃难的灾民。

来的人正是大家在等的中书令花竹意。

一壶茶咕咚咕咚灌下去,等他灌完了,顺完了气又吃了几块点心,德熙帝一问,才知道他中午时分到的驿馆,整整六个时辰,人就被晾在凉亭里要啥没啥的喝风,到了刚才,才被轻飘飘一句话打发回来,造成现在一幅难民样。

花竹意说的时候只差声泪俱下了,听他说完,德熙帝头疼的一扶额,萧逐却皱起眉头,安抚的拍了拍花竹意的肩膀,他看了一眼德熙帝,轻声道:“我明天一早上门负荆请罪也就是了。”

这事是他做下的,何必让别人为他受罪?

听了这话,正捧着杯子灌茶水的花竹意翻了个白眼,答了一句:“殿下,凭您这脾气,凭塑月储君那一贯的行为,我觉得您明天要是自己上门道歉,估计咱们就得给储君殿下出丧了。”

这可能性高得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德熙帝仔细想了想,指头敲了敲掌心,综合群臣的意见,决定等天一亮,立刻让萧逐和花竹意去驿馆赔礼,他则在宫里备下宴席,由新后和自己出面,正式道歉。

虽说人是萧逐揍的,但是他毕竟是一国之主,萧氏皇族的族长,于情于理,他都有这个义务。

德熙帝估量了这件事最好和最糟的走向,迅速向大臣们下达指令,好一好,能私下了结,最坏,不过战场上见。

大臣们得令,各自散去,萧逐也要告退,却被坐在书案前看地图的德熙帝拉住了袖子。

白衣帝王垂着头,眼神并没有看他的方向,只是拉住了他的袖子,也不说话。

萧逐看了比自己还大上三岁的侄儿,叹气,在他对面坐下,看了片刻还低着头的德熙帝,唤了声他的名字,慢慢说了一句话:“对不起,阿羌。”

德熙帝萧羌直到这时才抬头看他,一双眼看了他片刻,忽然一笑:“我没想过让你道歉。”

萧逐没说话,萧羌微微侧了头,想了想,唇角笑容越发优雅,他起身到他身边,伸手,象小时候一样抱住他肩头,“这件事上,阿逐没错,你不要多想,什么事情我来就好。”

萧逐还是没说话,只是微微向萧羌的方向靠了过去。

然后,他听到头顶上方飘来的,比自己年长的侄子一声叹息,清幽飘忽,“这件事上,我只有一点不满。阿逐,你怎么只揍掉了她一颗牙。”要么别打伤,要么干脆打重点都还好说啊~

“……”直接打死方便你开掐么……

有那么一刻,正直温和的大越平王确定自己一辈子都不是当坏人的料……

章四请对我负责吧!(中)

作者有话要说:同前两章……所谓青肿这种东西,通常都是第二天看起来最严重。叶兰心第二天早上一起床,往铜镜里一瞅,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哇,这歪眉斜嘴的猪头是谁啊!

她自己被吓到不算,本来端着银盆打算伺候她梳洗的宫女也惨叫一声就奔了出去,外面女官一听动静不对,踏进门来刚要说话,一眼就看到她这猪头样,楞了一下就立刻掉头朝外走,只吩咐了一句:“给殿下好好梳妆,不梳满两个时辰不许出来!”

叶兰心正对着镜子里那猪头发呆,隐隐约约听到说大越有人登门道歉,一看女官们朝外冲的架势,估计新来的这拨要跟昨晚那倒霉鬼一样,至少晾几个时辰,不过作为被打成猪头样的受害人,她对这种处置方式一点没有异议也就是了。

优哉游哉的梳洗完毕,叶兰心吃饱喝足之后,燃上一炉香,随手抽了本书靠在榻上看起来,这一下就快到中午时分,宫女跑进来问中午用什么饭菜的时候,她楞了楞,一击掌,总算想起来外面还饿着俩大越使臣呢。

不过再晾着会儿应该问题也不大。

慢条斯理的翻着膳食单子,叶兰心随口问了句大越来的都是谁,只见小宫女脸色很可疑的粉红了一会儿,才娇羞的一低头:“平王殿下……”

“……怎么不早说!”叶兰心撂下单子转身就奔出去:她别的美德没有,怜香惜玉可是一等一的好,啊,红衣美人啊,我怎么舍得你饿着~~

顶着半面馒头脸,塑月储君提起裙子开着小花的滚了出去,刚转过一道回廊,便看到了在亭中等候的那个人。

大越四月的天气,只早晚微微泌凉,中午阳光晴好,衬着一院子雪白的梨花,瓦蓝的天,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包在了一块巨大的金色琥珀中一般静谧。

然后那个红衣的绝色青年就站在院中的亭子里。

依旧是红的衣,黑的发,肌肤白皙,衬着一双剑上秋水般明澈的眼睛。

只一眼看过去,叶兰心立刻就荡漾了,俗话说人家是好了疮疤忘了疼,她是疮疤没好呢,疼就忘了,美人当前,立刻把一切恩恩怨怨全抛脑后,一直线就冲了过去——

然后,她就完全忘记了自己四体不勤的特性以及她和萧逐之间一个物理性障碍——回廊。

结果,就当萧逐听到脚步声,在亭子里慢慢回眸的刹那,塑月储君顶着半张馒头脸跑过来,绊倒,铺平——

女官们掩面:上苍啊,饶了我吧……丢脸不带这样的好不好啊?

这一跟头摔得石破天惊,院子里立刻鸡飞狗跳,借机晾人立刻从故意变成了不可抗力,在场的女官只来得及向亭子里的萧逐和花竹意略点了点头,就飞跑出去处理自家储君。

从叶兰心扑倒的那一瞬间开始,萧逐就下意识的想要飞身去救,但是男女有别,他硬生生的顿住了,就看到她啪嗒一声铺平在地上,然后茫茫然的抬起头,一幅即不知道疼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呆样,明明一张脸清秀可人,衬上这样不知所谓的表情,立刻就变得稚气起来,仿佛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不期然的,就让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养的一只小小的狗,还没断奶,却固执的跟在自己后面摇摇晃晃的走,然后经常走着走着就噗通一声狗就不见了,需要在旁边的花坛里啊地沟里啊把小东西翻出来,找到之后,小东西还兀自睁着一对漆黑的眼睛,傻兮兮的看人。

想到这里,看着对面摔成这样也依然呆呆朝这边看的叶兰心,萧逐眨眨眼,忍不住笑了出来。

萧逐本就是绝色美人,这一笑,越发清逸俊美,眼波如动,他身后的花竹意对着美色吞了口口水之余,心里话说,幸亏难缠的女官顾着她们家储君走人了,不然就凭您这一笑,咱们肯定站到后半夜去。

根本就没察觉到自己居然笑了,萧逐转头,轻轻击掌,唤来院外侯着的自家侍从,吩咐去王府取些专治跌打的药来。

萧逐本是武将,这种药本就是常备,其精专程度不让御医。

侍从取来了药,萧逐拿在手里掂了掂,沉吟一下,递给了花竹意。

年轻的中书令不明所以然的眨了眨淡灰色的眼睛,看着手里小小玉瓶,萧逐点点头:“跌打药,我拿出去的话,怕她们不肯收,还是你拿去给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