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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竹意想了想,把瓶子收起来,这时有宫女过来,带他们去偏厅用了午餐,又坐了一会儿,里面就传出话来,说请大越使者去见储君。

章五请对我负责吧!(下)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如前,基本没动其他部分别的不敢说,只要一面对美人,叶兰心的惜香怜玉指数就蹭蹭的蹿,刚从晕乎乎的状态爬过来,二话不说,就吩咐宫女先给大越来使端中午饭过去,吃完了就接见。

看着她脑袋上扎着绷带张罗来张罗去,女官们心里话说,昨天晚上豪气干云说无论如何一定要人家好看的那点子骨气哪里去了?一群人怨恨的瞪了坐在美人榻上那一脸荡漾的猪头储君一眼,二话不说,吩咐宫女立帘子。

叶兰心不明所以然的问了一句这是干嘛,储君殿下的女官皮笑肉不笑的挑了挑一边眉毛,说怕您再扑过去啊,摔残了臣等不得自杀谢罪去啊,您行行好,让我们多活几年好不好?

一句话说得叶兰心讪讪然的蹲回去,咬着手指头心不甘情不愿的看着萧逐和花竹意从帘子对面缓步走进。

呜,看不清楚,擦眼泪……

走进内室,萧逐看到的就是烟绿软萝帘后,一个秀丽女子斜靠美人榻上,长发披散,一双秀目低垂,额头上一圈白色绷带,半张面颊肿着,看上去真是……十分楚楚可怜。

脸是自己打的,额头是看到自己冲过来撞伤的——虽然后面这一撞多半是她自己的关系,但萧逐却全揽上身,只觉得心下愧疚油然而生。

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心下暗叹一声,萧逐抢前一步,单膝点地,漆黑长发无声滑落火焰般鲜烈衣衫,宛若泉水,他一字一句,声声诚恳,“逐特来向殿下请罪,还请殿下恕罪。”

说完这句,他垂首而向,从叶兰心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一线雪白颈项从黑的发,红的衣之间渗透而出。

这个男人即便是屈膝而对,也依然挺拔笔直,犹若一柄锋锐的剑。

叶兰心心下忽然一动,微微闭了一下眼,再睁眼的时候,眼神里已多了一丝微妙情感。

这时候叶兰心就感谢幸亏立了这么个帘子,萧逐的杀伤力陡然下降,她总算勉强可以以正常的思维模式思考了。

眼神一别,刻意不去看跪在当地的萧逐,叶兰心余光一扫陪跪在旁边的花竹意,中书令知机,立刻双手捧上德熙帝亲笔写的道歉函递了过去。

叶兰心接在手里。只打量了几眼信封,却不看内容,就把信放在了小几上,也不说话,只微微含笑看着面前两个青年。

萧逐心里一紧:来了!

你可以说塑月产疯子、偏执狂和粗神经,但是绝对不产省油的灯,叶兰心此人可以登上塑月储君宝座,就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呃,仆街这方面不算……

叶兰心慢慢在脑海里把自己想的东西理了一转,她端起旁边小几上的药汤,小呷了一口,玄色长袖掩住口唇,轻轻咳嗽了几声,才慢慢抬眼,先看了看花竹意,又看了看萧逐,伸出两根指头把信往外推了推,语气平淡,“就这样?”

萧逐抬头,一双极其漂亮优雅的眸子定定看向纱帘后的女子,看的叶兰心一阵心荡神驰,只差扑出去握住美人的手说没事,不就一两颗牙么,算啥啊,美人你没抽爽接着来,我还有三十多颗呢~

听到这句,花竹意立刻敛袖为礼,补上一句:“自然不会就如此算了,明日还请殿下赴宴,陛下会亲自向殿下道歉,并致以慰问。”

叶兰心没有立刻回答,她看了会儿花竹意,顿了顿,幽幽里带着因为牙疼而嘶啦嘶啦倒抽气的声音慢慢飘了出来,“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衙门干嘛?”

……说得好!花竹意在心里默默赞了一句;这么不要脸的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不容易啊……

不过,说不接受道歉,又能怎么样呢?难不成还要萧逐站在原地被她一拳抽回去,也抽掉一颗后槽牙?就算萧逐肯站在原地被她揍,不是他看不起叶兰心,就女人家那点力道想抽掉一绝世高手的后槽牙,这个,基本上,很难。莫非还真要两国明火执仗的打起来算?

再说这件事情说到底,算是叶兰心猥亵在先,萧逐最多是防卫过了头,就算胳臂肘不朝里拐也是要为自家亲王叫屈的,花竹意在心里挠了回头,刚要开口,只见眼前红影一动,萧逐扬袖止住他说话,一双秋水仿佛的眼睛笔直的看向垂帘后的叶兰心,一字一句道:“逐愿意尽一切努力,弥补殿下。只要逐能做到。”

那样笔直的眼神。

毫无阴霾,毫无做作,面前这绝色青年说出这样的话,没有什么官场套话,就是这么告诉她,他能做到的,他都会为她做。

叶兰心在一层帷幕后定定看了他片刻,忽然展颜一笑,却没接这个话头,另起一段:“昨晚大夫告诉我,我这牙啊,长不出来新的了。”

那是,您二十岁了再长那是智齿,“所以?”花竹意敛袖接了一句。

帘子里又是幽幽一叹,“所以,这算是终身残疾。”

“……然后?”

“这让我以后怎么嫁人啊……”

更加幽幽并倒抽气的一句,成功让当场尸横遍野,萧逐被雷得浑身一震,周围女官侍从也被这句话震撼了个脚步踉跄,整个场中巍然不动的除了发话人,就是依旧保持笑眯眯本色的中书令大人。

花竹意问道:“殿下的意思是……”

“让平王殿下嫁给我吧。”

好不容易站起来的大家再度被雷倒,至于当事人之一的萧逐,已经浑身僵硬到一扒拉一爪子渣的程度,大概已然不知道叶兰心到底在说什么了。

呃……似乎……太过激了?

瞄了一眼已经站不起来的女官们,叶兰心左右看看,似乎也觉得有点不对,沉吟片刻,她才勉强迟疑着开口:“……呃,如果这个要求实在太过为难的话……”她顿了顿,然后在一群人看到曙光的前一秒,把他们重新炸了个尸骨无存。

“那就勉为其难,我嫁给他好了。”

章六你答应?我拒绝(上)

第三章你答应?我拒绝

如果说萧逐是被生平第一次求亲震惊得魂不附体的飘出了驿馆,花竹意就是兴奋并八卦的一路小跑直杀皇宫,向皇帝陛下报告这个好消息。

其实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大越和塑月结亲,确实是很好的解决途径。

当年两国之间就是因为结亲而闹得不愉快,现在以结亲来化解,确实也不错。

当世东陆列强诸国之中,长昭荒蛮,荣阳自顾不暇,龙楼闭关锁国,沉国又是大越死敌,剩下塑月,却已是近百年未遭遇战火,养精蓄锐多年,避免与之为敌是中策,和它结为同盟才是上策。

而且,如果大越和塑月结亲的话,那么在大越对面,塑月旁边的沉国,一半以上的国境将会被彻底封锁,大越若要出兵,占尽地利。

此外,萧逐为人正直重义,真去了塑月,日后一旦两国有什么嫌隙,他绝不会坐视不理。

——这确实是很划算的交易。

听完花竹意一顿唠叨,萧羌一张清雅面容含笑,就问了一句,那王叔不答应要怎么办呢?

没关系!对于这个问题,花竹意表现出了异乎寻常,在萧羌看来怎么都和幸灾乐祸四个字脱不了关系的热情。

从利诱开始,以情动之,以理服之,以德从之,一直到了“实在不行,咱先在食物里下一堆化功散,然后从禁军里挑一堆身强力壮的,拿个用九天寒蚕丝织成的麻袋兜头一罩,送上轿子陛下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为臣觉得挺好的,真的。”

……你会被平王撕碎的,真的。严肃思考了这个方法片刻,萧羌正色回答。

中书令大人一拍桌子,特大无畏的说了一句,臣不怕!

那是,有热闹看你怕过啥……

德熙帝默默的扶墙无语片刻之后,看着一脸燃烧态的花竹意,忽然唇角慢慢弯起了一个笑容,他轻飘飘说了一句,“爱卿,你似乎还忘了一件事。”

“啊?”还有啥?花竹意抓头。

德熙帝唇角弧度弯高几分,立刻眉角春风,多情风流,他勾勾手指,花竹意傻兮兮的靠了过去,就看到这个生就一双桃花眼的男人俯身在自己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朕还没同意呢,爱卿。”

然后笑眯眯的皇帝陛下飞起一脚,直接把他踢了出去。

去,给我摆平!

把花竹意踢出去之后,德熙帝望着远方宫阙万间,脸上笑容慢慢收敛,他沉吟片刻,吩咐了一句,“备车。”

顿了顿,追加一句,“去平王府。”

被一脚踹出皇宫,中书令大人二天之内第三度拜访驿馆塑月储君,奉上了德熙帝亲笔所写,满纸都是客套言辞,实际上里里外外只有“要追我叔叔凭自己本事上,老子不拉皮条!”这一句话的一封文书。

接到文书,叶兰心三两眼就挑出重点,脑袋上还绷着白布带子的塑月储君长笑一声,答了一个“好”字,关门送客!

坐了大概不到一注香就又被请出去的花竹意多少有点无语问苍天:他这个月是不是驿马星动啊,怎么老跑来跑去的?

花竹意被恭送出门,刚准备闪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在宽大的袖子里摸摸摸,摸了半天,拽出来中午萧逐给他,他忘记拿出来的那瓶伤药,折了回去,慎重的双手奉上,面呈给了叶兰心。

“……这是?”叶兰心接过女官递上的玉瓶,看了看,一双深灰色的眼睛波光流转,看向了花竹意。

花竹意笑得一贯见牙不见眼,挠挠头,“平王殿下托我转交的伤药,专治跌打,外敷一日三次,散血化瘀最好不过,还希望您收好。”

“……啊,平王吗?”叶兰心看着掌心那个精致瓶子,又看了看面前笑得阳光灿烂的青年,定定看了半晌,慢慢的郑重点头,缓缓道:“这定情信物我就收下了。”

这一句话立刻又炸裂了一票,连花竹意都不禁晃了一晃,心里话说,拿个玉瓶当定情信物,储君殿下您还真不挑……

看叶兰心把玉瓶仔细收好,花竹意慢慢笑起来,弯腰一躬,笑道:“还请殿下好好养伤,才是塑月之福。”

听了这句话,本来还拿着瓶子上下看的叶兰心顿了顿,斜斜向下一扫,也慢慢的笑起来,“啊,那是自然,多谢花令关心。”

花竹意客套了几句便退了下去,叶兰心把玩了一会儿玉瓶,让侍女收了,托着下巴出神的想了一会儿什么,淡淡吩咐了身旁女官一句,“备轿,我要出门。”

“您要去哪里?”

叶兰心站起来,无所谓的拍拍玄色宫装上的皱褶,“去平王府。”

这时候去?去干什么?女官不解看她,叶兰心也没解释,只是露出了一个懒洋洋的笑容,走过去,清澈的深灰色眼睛凝视着自己的女官和侍女,“让你们去就去嘛,嗯?乖孩子。”

虽然完全不知道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是既然下令,当下人的就只能遵从,于是,片刻之后,一乘小轿就悄然出了驿馆,向平王府而去——

萧羌微服从后门进入平王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屏退一切随人,白衣帝王轻袍缓带,无声地走进内院,萧逐就站在一株梨树下,仰头望着头顶上方一片雪白,鲜烈红衣上点点梨白,拂了一身还满。

呃,看起来似乎还处于恍惚状态,没回过神来。

那是,是他也得傻哪儿……被女人求亲确实是大越男人,尤其是皇族男人一辈子想都想不到的待遇……

萧羌心有戚戚焉地走过去,也不说话,陪着自己小叔叔往梨树下一站,学他一样仰头看去,之间头顶上满目雪白,看久了居然有一种燃烧一般的放肆感。

萧逐又看了片刻,才安静低头,看向身旁的萧羌,萧羌任他看了片刻,转头,一双春风多情的眼睛慢慢弯起,然后微笑,“阿逐,放心,我不会让你嫁出去的哟~”

“……”对“嫁”这个字抽了一下,萧逐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侄儿,没说话。

他以为,萧羌会很开心这桩婚事。

而且,他已经做好了答应的准备。

萧逐从来就没对自己的人生抱有过什么浪漫的期待。

生在皇室,锦衣玉食,那么相对的,他就要承担自己的责任,这个责任中就包括了婚姻。

皇族婚姻,情爱与否全不是目的,重要的是能不能为皇族为国家带来利益。

更何况,他了解自己的侄子。

面前这个清雅多情,笑得眉眼春风的男人,击沉国,约长昭,罢黜母族,赐死继承人生母,铁血手腕,毫不容情。

那是一个以利益为上,隐忍冷酷的君主。

但是,他对他说,没事,什么也不必担心。

萧羌笑着为他拂去一肩落花,伸手,轻轻抱住他,萧逐也没拒绝,反而撒娇一样把下颌蹭在萧羌颈窝,埋下了脸。

一时静谧,然后,他听到萧羌慢慢地说,没事,现在国泰民安,大越还不用牺牲亲王去换取利益。

萧逐忽然就笑了起来,他又眷恋一般蹭了蹭萧羌带着木叶香气的发丝,然后把面前的帝王推开,“阿羌,我很感动,但是,我愿意,这件婚事。”

萧羌一震,再看向他的眼神里带了一丝奇妙的波动,然后那个红衣青年笑了起来,安慰性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阿羌,已经无所谓了。”

从那一天开始,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

如果他的婚姻可以为这个偌大帝国带来利益的话,那么,就这样吧。

凝视着萧羌慢慢皱起的眉毛,萧逐脸上笑意越发深了起来,声音柔缓,如同拂在梨花花瓣上的轻风:“何况,那里是塑月不是吗?”

在他说这句话的一瞬间,萧羌忽然浑身一震,月白长袖下的手微微一颤,脸上现出了微妙神色,几分凄苦惆怅,从帝王眼角眉梢浮动而出。

“所以,塑月这桩婚事,我答应。”萧逐退开,单膝点地,以郑重大礼,向面前的帝王恭敬屈膝,不过,眼神却越过了萧羌,看向了他身后的院门。

萧羌陡然察觉不对,立刻回头,却看到院门口一名总管模样的人诚惶诚恐地垂手侍立,而站在他身旁的女子,玄衣青凤,正是叶兰心。

萧逐早看到叶兰心进来,这句话就是说给叶兰心听的。

作者有话要说:基本上继续分果果的戏份,把倒药的段子删除了,其他没动

章七你答应?我拒绝(下)

叶兰心站在当场,却没有立刻过去,她歪侧着头,仔细想了片刻前因后果,又看看气氛诡异的萧羌和萧逐两人,再联系萧羌的态度,脑子里稍一推演,就差不多明白在她来之前这两个男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对话。

斜起一边眉毛看了看院子里并列一处,一红一白两道修长身影,叶兰心想了想,施施然走过去,来到依然维持跪拜姿势的萧逐身边,笑眯眯地问了一句,“如果我没听错,平王殿下是答应这桩婚事了?”

萧逐礼貌向她略一颔首之后,轻轻点头。

“……”萧羌想要说话,但看了一眼两人,眉心渐起一道褶皱,却一言不发。

叶兰心绕着萧逐走了两圈,然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地——蹲了下来。

萧逐只听到有衣衫摩擦声音,觉得眼前一动,他反射般一抬头,就看到叶兰心蹲在他面前,一张脸从下面凑了过来,从上往下笔直地看他。

——好大一张脸。

萧逐基本上除了过世的元妃没这么近看过女人的脸,他楞了一楞,略略退后,却还是没有起身,叶兰心也毫不在意一身华贵宫装全扫了地,也吧啦吧啦朝前凑了凑,侧着脑袋看他。

萧逐这辈子就没碰到过这样无赖又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他又退了退,叶兰心死皮赖脸地跟着继续在地上挪。

萧羌看着这两个基本无视他存在的人,其实就想说一句:王叔,你后面有条沟……

直到他退无可退,却还是维持的姿态时,叶兰心长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说道:“你答应了是吧?”

他知道她在问婚事,看着面前那张脸颊微肿,眼角眉梢皆是无赖的脸,萧逐略闭了下眼睛,低低答了声:“这个问题您刚才已经问过了。”

“确认一下嘛~”叶兰心笑眯眯的,“我说,既然不愿意,那就不要答应嘛。”何必把自己搞得跟被强抢的良家民男似的?呃,好吧,自己到目前为止的言行,跟恶霸确实没什么两样就是了。

“……那若逐拒绝了,殿下会就此罢休吗?”

“当然不会。”答得斩钉截铁,犹豫都不带犹豫一下的。

“……”萧逐默了一下,轻叹一声,“那这样的话,逐拒绝有什么意义吗?”

“我说,那是两回事吧?”叶兰心奇怪地看他,“我向你求亲是我的事,你要拒绝是你的事,这两者不相干吧?莫非过去你和别人相处的时候,一直都是看看觉得对方会坚持到底就什么都答应下来?”

听了这句话,萧逐刚要反驳,但是心里一动,却发现反驳的话居然说不出来。

看他两眼茫然,叶兰心又叹了口气,努力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算啦算啦,那些过去的事情就随便它吧,从今往后,不要这样就好了。”

拍了拍裙角的土,叶兰心忽然伸出手去,把那张始终低垂的脸硬生生扳了起来。萧逐猝不及防,一个抬眼,塑月储君那张笑得大大方方的脸就映在了那双始终明澈如秋水的眼中。

她头顶梨花如雪,有阳光金色瀑布一般倾泻而下,然后他的视线就被金色、雪白并一张女子的笑脸填得满满。

然后,叶兰心对他说:“所以呢,平王殿下,这件婚事,你同意了我很高兴,但是抱歉,现在,我拒绝。”

“——”谁能告诉他现在这是什么状况?不,谁能告诉她这女人脑袋里到底转的都是什么东西?萧逐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笑得大大咧咧的女子,却被对方一指点在了唇上。

她的体温略低,触感落在他唇上,仿佛一片花瓣落下。

萧逐听到那个注定要成为一国之主的女子一字一句地对他说:“如果说殿下是为了什么负疚啊这些浮云一般的理由才答应这件婚事的,那么,殿下不觉得对我太失礼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