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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孕在身,不要太劳累的好。”这阵子为那奏折已经好几个晚上没睡好,他虽然没和叶兰心住在一起,却自然有宫人说给他听,心里就不禁淡淡怜惜,这样柔声说来,听得肩膀上趴的小狐狸嗤的一声笑。

“没事儿,今天是最后一道,我也不会再写了。”

“陛下不是还没有明确回复到底借不借道吗?”

“啧啧,到底该怎么说你呢小猪,笨还是聪明呢?”叶兰心抓着他的头发把玩,轻声笑道:“想想,母皇要真想借道的话,就算犹豫,至少也该在三月中下旨,现在下旨要借道,到瑞城要多久?分明就是打的囫囵腔,就是不借道。呼呼,就算母皇脑子抽,忽然下八百里加急的特旨,真到冰火洞,也要四五天,到时候再装不知道,就当没圣旨,拖上一阵子,荣阳加入战场最好的时机也就错过,对不对?”

想想,萧逐失笑,拍拍撒娇环在自己肩头的女子,“这方面你们在行,我就不行,还是行军打仗最适合。”

两人正密密的说着话,忽然就听到外面有纷沓脚步声传来,一个宫女惊慌失措的扑进来,急着嗓子嚷了一句:“殿下!大越出兵了!”

——时,三月二十八晨,大越出兵时间,三月二十七夜——

大越德熙帝御驾亲征,中书令花竹意军中书记,向沉国而去,二十万雷神水军,三十万龙神精锐,大军铁蹄满踏而来——

接到这个消息,萧逐立刻离开冰火洞,甚至话都没和叶兰心说上一句,直接到叶询跟前,和叶询简短交换几句,转身离开。

望着萧逐飞掠而过的鲜红身影,叶询端着茶杯轻笑,轻烟袅袅之间一张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岁的面孔分外便透出一种温文儒雅,他看看身侧恭身侍立的荧惑,却没有说话,只是小口小口的喝着茶。

荧惑只要面对他就浑身僵硬,完全被他的气势所压倒,此时只觉得汗如雨下,就这么僵在里面立了片刻,过了一会儿,从后面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叶询一回头,看着叶兰心打着哈欠,抓着头发向这边走来,不禁温柔的笑起来:“看起来没睡好的样子呢。”

“啊,主要是大早被吵醒。”叶兰心笑眯眯坐待叶询对面,拿起盘点心随意朝嘴里一丢,叶询宠溺一笑,两个人闲聊一会儿,叶询才想起来样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问道,“现在局势你怎么看?”

“唔,现在萧逐向坠凤岭那带而去,我觉得问题不大。”

“嗯,萧逐是个将才。”叶询头,“接下来的形式,你要怎么应对?”

“我?我什么都不会,自然要留在后方督促补给。”

章七十1谨遵钧旨(上)

叶兰心笑着答道,打了个大哈欠,整个人就向桌面扑去,她本来就是一个身体方面不具备什么协调性的主儿,这一扑之下,不小心带动了茶盏向下坠去,热腾腾一杯茶眼看就要泼到她膝盖上!

就在这时,叶询伸手一拉她,广袖一拂,茶杯被他巧劲一带,立刻跌到一旁,但是因为顾忌叶兰心的关系,茶水还是溅到了叶询手上,立刻烫了红肿起泡一片,而叶询全不在意,只是扬声唤侍从来收走碎盏,而就在这时,叶询手上的烫伤,非常迅速的,消失了。

那红肿起泡的烫伤仿佛根本就没有在他手上存在过一样,消失了。

这一切叶兰心全看在眼里,却全不在意。

这是天下仅此一个,绝无仅有的蛊中之王,“回风”的效果。

生者有里,死人有乡,回风之能,死人归阳。

昔年龙楼皇女下嫁塑月。带来的嫁妆里便有这么一枚“回风”。

叶询当年战场上伤重欲死,能活着回来塑月就是靠母亲给的这颗“回风”,

只要人尚有一口气在,种下“回风”就可以让身体机能迅速回复,把身体修复到未毁损的状态,而之后身体每次受到外力作用破损,都会被“回风”迅速修补。

但是,“回风”这个名字的本意是,施行咒术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正如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回风”每修复一次身体,种有这个蛊虫的人也会付出相应的寿命作为代价。

冰火洞内地火天冰交汇,集天地之灵气,不知为何,在这里时间的流逝异常缓慢,人若是长住其中,也会很神奇的延缓衰老,这也正是叶询为何看上去还未到而立之年的缘故。

而只要在这冰火洞里,因为时间流逝缓慢,“回风”发动,也几乎不会影响寿命。

又看了看自己舅舅那只已经完全看不出来烫伤的手,叶兰心调转视线,看到叶询吩咐侍从拿来沙盘,摆在桌上,他把代表军团的旗帜来回摆了摆,微微点了下头。

“这么看来,无论怎样,我塑月都无事。”

叶兰心点点头,又抓了块点心塞到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舅舅,我今早起来的太急,我现在先去补眠了,大概明天离开冰火洞去瑞城。”

含笑让她歇息好,叶询又摆弄了一会儿沙盘,忽然毫无预兆的抬头,看向依然侍离在旁边的荧惑,他忽然静静开口,“你去萧逐那边吧。”

听了这句,荧惑一愣,脑子里电光石火一般想起了叶兰心之前和他说过的话,只觉得浑身一冷,耳边一滑,就听到叶询悠悠然的道:“你不是很讨厌萧逐么,所以,去他身边吧。”说完这句,叶询顿了顿,微笑,抬眼,漂亮的灰色眼睛凝视着自己唯一的弟子,“如果觉得他实在很讨厌的话,等他打完仗,完成自己的义务之后,杀了他也无所谓。”

“——!”荧惑无法说出话来,只是看着面前依旧微笑,若无其事的男人。

叶询悠闲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低笑:“因为,我也很讨厌他啊。”

——和叶兰心说的一模一样。

原来,一切的一切,甚至于包括一开始自己因为晏初而对萧逐产生的敌意,都全在叶兰心的计算之内。

面前这足以牵动天下的棋局,被叶兰心精妙控制,没有一丝一毫脱出——

但是,这样精妙布局只让他觉得浑身无比寒冷。

大越戎马而来,沉国枕戈以待,所有精锐集结国境,一战而定生死。

塑月安王、永王,成王天地二军集结完毕,拒守边界。荣阳太子季元让率军坐镇边境,雍侯符桓并荣阳楚王领军向塑月边境而来——

东陆之上,干戈已起,列强平衡之势危如累卵,局势微笑,一触即发——。

烽烟之间,龙虎相争,不惜白骨堆叠如山,定下一个百年谁是霸主,这天下谁主沉浮。

大越发兵的时候,云林江上风向正顺着向沉国的方向剐刮,比预期中提前了三天到达沉国边境,登陆的地方也比沉国预料的略有偏差,结果交战的时候不是主力接战,而是大越的主力先和沉国的水军以及陆军左翼接战,沉国不敌,被迫后退。重整阵形。

前年那场战争,沉国割地赔款,割了边境数州给大越,这一下开战,沉军先失地利,而在那几州的大越驻军呼应主力,封锁了沉国的边境线,一下子就几乎将沉军逼入绝境。

此时此刻,沉军可以倚靠的,就只有荣阳的外援了

而此时此刻,荣阳军队被拦截在塑月国境之外,接战在即——

时,三月二十八,塑月永王萧逐即将赶赴坠凤岭——

叶兰心是在萧逐走了不久之后离开冰火洞的。

她并不像萧逐一样走得那么匆忙,反而在走之前去拜访了一下住在冰火洞深处的杜笑儿。

她早拜托荧惑帮杜笑儿开发东西,这些东西这一个月里已经准备妥当,她过去仔细一样一样检查过了,打点起来,让荧惑带去,然后信步走到杜笑儿门前,站在门口想了想,正要敲门的时候,却没想到门从里面被打了开来。

杜笑儿正拿着一个盛满鲜血的玻璃瓶子,看着那瓶子叶兰心肉疼了一下:从波斯买来的玻璃瓶子很贵啊很贵啊,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买给你,你就拿来做血豆腐么……

朝她身后望了一眼,看到血泊里躺着两只……猪。

呃……杜姑娘你不折腾热气球那种神物,改折腾血豆腐了吗……

那她或许可以期待一下七彩毛血旺这种东西也说不定。

杜笑儿看到门口站着叶兰心,楞了一下,随即察觉到自己现在这样有点象凶手,干笑两声,条件反射的要让人进屋,结果一转头看到后面这间房搞得跟凶杀现场一样,便连干笑都笑不出来,灰溜溜的端了茶盘,到外面的小湖边款待叶兰心去了。

叶兰心一问才知道,最近杜笑儿很热衷于研究怎么输血,正在拿猪做实验。

这倒是个不错的研究方向,如果真的开发成功了,至少战场上会少死很多人。

想到这里,叶兰心忽然楞了一下,她随即望向身旁的女子,对方也正朝她回望过来,很平静的对她露出微笑,笑道:“命这东西珍贵无比,能多救一个人就救一个人。”

叶兰心想问的是,莫非,她研究这东西,是为了已经上了战场的萧逐?

但是不知怎的,她就是不想问出来,最后无言的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向湖面丢去,看着溅起的涟漪,然后她旁边抱着膝盖坐在草地上,仰望上方那一片晴朗蓝天的女子轻轻笑了起来,问了她一句话:“殿下很爱永王殿下吧。”

“……”完全不提防她陡然问这个问题,看着面前那张面向自己的清丽容颜,叶兰心眨了眨眼,对面的女子反倒笑了起来,学着她也朝湖里丢了块石头,“那,喜欢吧?”

叶兰心没有立刻回答,过了片刻,她才淡淡道:“喜欢又怎么样呢?”

“喜欢就要好好去珍惜啊。”

听到她这么说,即便她说的是实话,但是一股奇妙的不愉快还是陡然从她胸膛里慢慢升起。叶兰心表面上却一点儿都不带出来,只唇角轻轻一弯,低声笑道:“虽然这是实话,但是杜姑娘并没有珍惜他。”

一瞬间,杜笑儿眼里滑过一种无法形容的微妙感伤,她看向面前的女子,慢慢说:“很久之前,我曾看过一本书,书里有一句话,我非常喜欢,那书里一个女子说,我知道这些都是很好很好的,但是我不喜欢。我觉得,这句话涌来形容永王殿下,是很好的。”

听了这话,叶兰心极其难得的被噎住了,楞了片刻,杜笑儿拍拍她,笑眯眯的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您喜欢永王殿下吧?”

“……嗯。”的

“那就不要让自己受伤害,也不要伤害他。自己受伤,他会痛苦,你看到他痛苦,你不开心,伤害了他,你会难过,他也会难过,于是看到他难过,你的难过也就成了双份。”

听到这里,叶兰心又是一楞,她低头看看地,又抬头看看天,最后看看杜笑儿,抓了抓头发,“真的?”

“真的。”杜笑儿点头。

于是,在告别了杜笑儿,离开冰火洞之后,叶兰心都在安静思索这个问题,原来,她不快乐,萧逐也会不快乐。

原来。

和杜笑儿的谈话,宛如点开了她思维中一个迷蒙已久的盲点,以自己喜欢萧逐为一个基础,她的很多反常都可以解释了。

在她原来的计划中,她应该在怀孕了之后,就告诉萧逐自己没有感情这件事,但是她真的知道自己怀孕了之后,她却开始犹豫了。

他判断萧逐知道她的没有感情之后,会更加的爱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让他知道。

现在想来,那是出于奇妙的感性,而非理性的判断。

坐在马车里,叶兰心支着额头苦笑出声,一手轻轻抚上自己小腹,心里慢慢的想着,如果让萧逐知道她用孩子的寿命为他续命,大概会非常愤怒吧?

现在一想,萧逐会因为自己的这个决定而愤怒吧?说不定也会恨她。

但是,不想让他死。

想让他活着,即便他会恨她,也希望他能活下去。

原来,这就是喜欢

章七十2谨遵钧旨(下)

“真是麻烦啊……”没什么形象的把自己摊成一张煎饼,叶兰心苦笑着。

真是,料到了那样的开头,却没有料到这样的结局。

就这么想着,走出了十几里地,等冰火洞送行的人都回去了,又走了几里地,便有一个信使迎面而来,送给她一封密函,却是一个雪白信封,之上面淡得几乎看不见的银粉勾了几道云纹出来,收到这封信,她眉毛一挑,拆来一看,命令车队立刻停住,自己啪嗒啪嗒跳下车,转身跟着信使拐入道边密林。

此时刚三月底天气,杨柳开始抽芽,本来灰扑扑的树林也染上了一层薄绿,在密林深处,停着一驾小巧马车,信使到了车前,也不说话,只向她一躬身,叶兰心点点头,一掀车帘,笨手笨脚的刚要爬上去,里面人低笑一声,伸出一只纤瘦手臂来,就要拉她上去,她咧嘴一笑:“算了吧,就阿初你这身子板,一下子还不闪了腰。”

车里传来一声轻笑,“抓住小叶子你还是做得到的哟。”

叶兰心听了爽朗一笑,向他伸出手,里面的人用力一拉,她便上了马车。

马车里的人正是晏初,他本就身单力薄,硬是要拉叶兰心上车,两个人就跌做一团,叶兰心小心自己别压着他,自己倒是一头撞到了车壁上,转头看晏初,被她压在下面的青年微微的笑着,苍白羸弱的面孔上有一种无法形容是淡淡神采。

叶兰心趴在他身上看了片刻他,慢慢悠悠的呼出一口气,才撑起身子,把晏初也拉起来,抬手给他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头发,又认真定定的看了片刻,“……已经决定了?”

“嗯,”含笑点头,晏初露出了少年一般清澈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女子,“不是早就决定了吗?”

叶兰心听了这话,不知怎的,忽然就慢慢簇起了纤细的柳眉,晏初反而笑了出来,伸手虚虚指向她的胸口,“怎么,想到未来要发生的事情,这里开始有感觉了?”

“……嗯。”

晏初慢慢的弯起了嘴唇,一双清澈的眼里却有了一种淡淡的暗伤。

“因为萧逐吧?”

“……嗯。”

“哪,不说这个了,我说小叶子,若我死了,你会哭吗?”他看了她片刻,若无其事的换了一个问题,听到问题的叶兰心楞了一下,认真思索,过了片刻,才不确定的硕:“……不知道。”

晏初没有露出一点不豫的表情,他伸手碰了碰她的头发,微笑,“我很高兴。”

“真的,小叶子,我很高兴,第一,你没有对我说谎,第二,你给我的真实答案不是不会,而是不知道,我真的很高兴。”

说着,他伸开手,拥抱了面前的女子,温柔微笑,“我真的很高兴。”

说完,他慢慢放手,从怀里取出一个锦囊递给了叶兰心,苍白羸弱的脸上一双漆黑眼睛温柔如水,“那么,现在我们来核对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做吧。”

一个时辰之后,叶兰心从密林里走了出来,她立刻吩咐车队转向,向成王晏初驻防的边境而去。

他身边随行女官侍从全都面面相觑,完全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这个时候做这个决定,叶兰心也不解释,下了命令之后就愉快的继续团回车厢里了。

不管其他任何,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大越和沉国第二次接战,是在三月二十九。

主力部分经过一夜鏖战,在稍微退回重整阵形之后,于正午时分向沉军发起了第二次攻击,而此时,沉军被击退的左翼已经和主力汇合,这一战沉军在国主沉烈的带领下,背靠关卡,奋力抵抗,终于在大越军凌厉的攻击之下稳住了阵形,三次冲击之后,保住了溃散左翼大部分战力,右翼已经开始收拢,准备反击。

战到这里,双方其实已都是强弩之末,到了黄昏时分,各自退兵整理阵形,大越退后十里,扎营筑寨,准备明天第二次袭击。

就在两国交战的时候,在塑月边境,萧逐已经赶到,和自己的军队汇合,而同时,符桓所指挥的军队也移动而来,随时可能会越过边境线,直接和塑月军队开战。

晏初所指挥的军队也移动向荣阳大军所在的部分,现在三方军队都处于随时备战的状态,只待主帅一声发令,就立刻开战。

但是,这边形式又不比大越和沉国,并非是一定要交战,而且面对晏初和萧逐同时压境,即便是符桓,也要小心谨慎。

何况,他还有要把楚王兵力葬送殆尽的任务。

哼,这么一来,在最开始的时候就不能和萧逐正面作战了,想着就让人觉得十分不愉快。

在帐篷里看着沙盘之上层峦起伏的山丘地形,符桓哼笑了一声,旁边有人也低笑一声,随即一只茶盏被送到他面前,执盏的手修长圆润,细腻一如新瓷,

他身旁榻上斜靠着的人,身姿清秀修长,容貌优雅秀丽,一身华贵朝服,清华端严,正是荣阳太子元让。

符桓接过她递来的茶盏,似笑非笑的斜睨她一眼,“怎么想起给我倒茶?”

元让掩口轻笑,“放心,里面没下毒。”

符桓听了这句,碧绿色眼眸轻轻闪动,唇边就扯出一线微笑,“如果是你用双手捧给你,即便就鸩酒,让你就这么喝下去也未尝不可。”

“现在毒死你对你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元让哼了一声,掉头看向他面前铺展开的沙盘,“你觉得局面如何?”

“如不出意外,一切都在控制范畴之内。”

“……”听了这句,元让侧头看他,露出一个思索的表情,然后问道:“你看起来很有底气的样子……”眯眼,“那么,到现在都不进军在等什么?再不进军的话,王叔会念死你啊……”

符桓看她一眼,若无其事的轻轻微笑,“……在等成王。他之前密报过我,所要和我两面夹击,把萧逐和叶兰心的嫡系部队葬送在这边境,我在等他动手。”

“呀呀,你果然两边收钱。”元让笑出来,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把眼神投注到面前的沙盘之中,看了一会儿,不禁笑意加深,“啊,成王军队是在萧逐侧后方集结的啊……”她手指虚虚点了几点,“只要他这个时候倒戈相向,那么……唔,萧逐会立刻被逼到坠凤岭那里去,那边是个地形狭小的盆地结构,只要把萧逐逼入坠凤岭中,基本就是瓮中捉鳖的情况了……只不过现在成王的军队并没有特别能让人看出来意图的动向……”

“哼,虽然和我有所密约,我倒觉得成王大概还真没这胆子立刻下手,不过也罢,我本来就没打算他真能帮上什么忙,只要他能和萧逐互相牵制就好。”

听他说到这里,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符桓,“我说符桓,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我觉得你对援救沉国毫无兴趣?”

符桓走到她身边,轻轻一抱,把她放到膝上,下巴搁在她纤细肩上,看着面前的沙盘,嗅着她发上香气,轻笑了起来。

“你对援救沉国可有兴趣?这种半点好处捞不着的事,除了你那个爹,谁还想得出来干?你要做的嘛……”他凌空曲指一弹,只听一声轻响,从代表晏初军团的玄色旗子之后所有塑月的军团旗帜全都扑倒在沙盘里,一直到丰源城门,符桓才沉沉道:“攻下丰源。”

现在叶氏姐弟内斗,彼此戒备,而安王叶询的军队移动也非常诡异,可以说,只要突破坠凤岭,不前往沉国,而是转而向瑞城而去,击溃叶询的军队,塑月内地就等于中门大开,随便蹂躏了。

这才是他的目的。

沉国覆亡与他何干?

荣阳最大的敌人,并不是相隔比较遥远,而且还有一个沉国要专心对付的大越,而是咫尺之遥的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