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离他们远远的。”阿渔笑眯眯说道,高考结束,也确定叶馨玉就是害原身的黑手,接下来就该有仇报仇了。到时候撕起来不好看,村里人嘴碎,给叶家人换个地方能少很多麻烦,且这农村的生活环境,着实令她难过,能过好日子为何要自讨苦吃。

叶弘扬一愣。

阿渔:“去县城或者干脆去市里开个店,也省的你们来回折腾。”

叶弘扬呆住了:“进城?”想都没想过。

阿渔就让他好好想一下,这两个月叶家已经挣了一笔钱,足够盘一个店面,她手里的食谱也能支撑起一家旺铺。再说除了食谱,她还有药方,挣钱于她而言并不难。

叶弘扬就这么一路被阿渔洗脑到了家,觉得进城开店皆大欢喜,一进门,对上父母的愁容,瞬间被打回原形,又想起家里的糟心事。

阿渔这个当事人是全家最轻松的一个,放下乱七八糟的行李:“我去一趟宋家村。”

五个人十只眼睛齐齐望过来。

阿渔笑笑:“不找她把话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了,还当我心虚。”

第83章 重生军嫂的妹妹14

谣言止于智者, 然而智者在少数。哪怕一些人明知道那些话站不住根脚, 但是出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也会津津乐道。尤其是亲姐姐指责亲妹妹勾引姐夫这么抓人眼球的八卦, 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无疑扣人心弦。

毫不作为任由叶馨玉颠倒是非黑白,吃亏的是她,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那一套在这种事上行不通, 所以阿渔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找叶馨玉对质, 最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谎言就是谎言,禁不起细究。

坐在凳子上的叶父闷头抽了一口烟:“是该找她把话说说明白, 我跟你一块去。”

六神无主的叶母抹了一把泪,这几天她整颗心就像是被扔在油锅里炸,怎么也想不明白, 大女儿突然变了样。

“我也去, 问问那个没良心的死丫头,她发的哪门子疯啊!”叶母哽咽。

叶父站起来:“你别去。”婆娘心软,到时候闹起来又得哭哭啼啼,不定还得拖后腿。

叶母大急。

叶父显出一家之主的强硬, 让叶大嫂和小儿子在家陪着叶母, 自己带着阿渔和叶弘扬前往宋家。

伤心不已的叶母抓着叶大嫂的胳膊,不知第几次地问:“大妹儿怎么会这样!”

叶大嫂沉默, 她哪知道, 两个小姑子, 大的这个虽然没小的那个好相处,但是也还算过得去,哪曾想会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大妹儿说幺妹儿勾引大妹夫,叶大嫂是不怎么肯信的,无凭无据的就她上下嘴皮子一碰,倒像是情急之下给自己找借口。可大妹儿再不靠谱,那也是婆婆亲女儿,她这个做媳妇的还能编排不成,是以,叶大嫂只能保持沉默。

“大姐就是嫉妒二姐能考上大学,比她有前途。我们班学习委员嫉妒心就超强,上学期期中考试我考的比他好,他就想联合其他同学孤立我,搞笑的是,没人理他,谁不知道他,找他问问题,他永远都说不知道,生怕教会了别人超过他。”叶弘礼老气横秋地抱怨。

叶母嘴角颤了颤:“那是她亲妹妹啊,亲妹妹啊!”

叶大嫂心道,有些人就是见不得亲近的人好,现成的,他们家这两个月卖酥鱼赚了点钱,有几家亲戚说话立马就阴阳怪气起来,这些人啊就是望人穷,巴不得身边人都比自己差,他们就高兴了。

叶家为着叶馨玉愁云惨雾,宋家也不遑多让,闲言碎语弄得宋父宋母烦不胜烦。

宋家其他人倒好,像是两个媳妇,还颇有那么点幸灾乐祸。叶馨玉十指不沾阳春水,家务活少不得得她们多干点,岂能没有怨气。就算叶馨玉替家里挣了钱,可她不经意间留露出的高人一等的优越感,着实令两人恨得牙痒痒,本有些别苗头的妯娌俩,因为叶馨玉反倒化干戈为玉帛,经常背地里嘀咕。

这会儿两人就嘀咕上了。

“…她妹子正高三,那么好的成绩读书得多用心,哪有闲功夫想男人。”

“可不是,就算想,学校里斯斯文文的小伙子有的是。”

“我看啊,她就是栽赃。她干了那种事,可不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要不然怎么向人交代。”

刚从村委接了宋建邦电话回来的宋母听了只言片语,糟心地拉了脸,没好气地喊:“猪喂了吗?”

妯娌两个头皮一紧,宋母是个厉害的,老两口又能挣钱把持着钱袋子,在家很有说一不二的气势:“妈。”

宋母剜了她们一眼:“赶紧喂去,饿死了今年都吃素。”

妯娌二人悻悻离开。

宋母啐了一口,想起和大儿子通的这个电话,脸又苦了,比吃了苦瓜还苦。昨天她就找儿子了,不过儿子不在营队,今儿一回来,儿子就给她回电话。

她就在电话里把发生的事都跟他说了,毕竟是他媳妇儿,这么大的事哪能瞒着他。且他们老两口都分不清叶馨玉的话是真是假,就想儿子给断一断真假。

电话那头的宋建邦是懵的,什么叫小姨子勾引他,婚前婚后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且没有一次是单独相处,每次都是一大群人,他们就是客套地打个招呼,多余的话都没说过一句,怎么就和勾引扯上关系了。

怔愣间,宋建邦想起婚后陪着叶馨玉回叶家,叶馨玉的反常。宋建邦眯了眯眼,她似乎很忌讳自己和她妹妹接触,但是他实在没有察觉到小姨子对他有丁点那种意思,他是侦察兵出身,自认为观察力过人。

就是叶馨玉自己不也拿不出任何人证物证,而是她主观的认为。只凭没有证据的猜疑,所以她在高考这样重要的关口做手脚害自己的亲妹妹,用的还是下药这样不入流的手段。

宋建邦心情顿时变得十分复杂,因着安全套那件事,虽然后来说开了,但是他对叶馨玉还是不可避免生出了隔阂。信任建立起来很难,摧毁只需要一瞬间。

叶馨玉想毁叶馥玉高考,哪怕她猜测的都是真的,难道不该是找到证据让外人看清叶馥玉真面目,可她却选择了在攸关前途的高考上下黑手。这样的手段,实在让宋建邦没法觉得她是受害者,她的所作所为更像一个加害者。

“妈,看看我岳父岳母是什么态度,他们做父母的总了解自己女儿品性。”宋建邦这么说,在他看来叶家两位老人不是那种偏心不讲道理的。

宋母嗯嗯应好,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看?”

宋建邦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了解的不多,不敢随便下定论,妈你先去叶家看看,到时候给我个电话,这两天我都在营地。”

宋母心就沉了沉,儿子没说相信叶馨玉,这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了,他们可是夫妻。

宋母嘴里发苦,挂上电话心事重重往家走,无意间撞见两个儿媳妇说小话,气不打一处来,骂散了两人,在原地生了会儿闷气,刚走了几步,瞄到一个人影在篱笆外晃荡,定睛一看,是葛益民。

“益民啊!”

探头缩脑的葛益民吓得一个哆嗦,扭头见是宋母,整了整脸色端起笑脸:“婶娘。”

宋母走过去:“去哪儿呢你?”

葛益民赔笑:“我闲着没事,就想看看建业在不在家?”

宋母:“建业在鱼塘那边。”

“那我去鱼塘那找他。”葛益民又对宋母笑了笑,往前走了。

宋母皱了眉头,见葛益民还在往前走,眉头拧成了疙瘩:“益民,你去哪儿啊?”

“鱼塘。”葛益民忽然反应过来,尴尬地摸了摸脑袋,调转方向:“看我晒糊涂了。”

宋母也笑了笑:“这天是热,比去年热多了。”

望着葛益民的背影,宋母嘀咕:“古里古怪的。”扭身往屋子里走。

葛益民回头望了望宋家的方向,眉心紧皱,外面的流言蜚语他都听说了,说的不堪入耳,大多数人都不怎么相信叶馥玉勾引宋建邦,谁让她成绩好,反正在这些人看来,成绩好的肯定是好人。

就因为这样的偏见,馨玉打小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因为她妹妹成绩好,所以她爸妈兄弟亲戚都偏向叶馥玉。

外人不知道叶馥玉的真面目,他却一清二楚,打小叶馥玉就会装模作样,面上表现的懂事谦让,暗地里却经常欺负馨玉,馨玉没少向他诉苦。

叶馥玉从小就喜欢和叶馨玉较劲,暗中勾引宋建邦这种事她怎么做不出来。馨玉是冲动了点,可还不是被逼到了极点爆发。到头来却没人相信,都觉得她心黑手辣。

之前葛益民苦苦压抑着自己的思念,因为叶馨玉说她过的很好,不想被打扰。可她现在过的一点都不好,葛益民再也忍不住,只想好好安慰叶馨玉,要是她愿意,自己可以带她走,远离这些糟心事糟心人。

葛益民急切想安慰的叶馨玉正拿着一壶热水走向鱼塘,大多数人都会先入为主,所以她得先声夺人,因此哪怕知道外面的人都在议论她,她还是走了出来。躲起来显得她理亏似的,她偏要大大方方地出现在她们面前。

果不其然,就有那些不怀好意的八婆上来明知故问。

叶馨玉义正言辞,语气凛然:“…我是有不对的地方,可要不是叶馥玉她勾引建邦,我怎么会那样,还不是被她气昏了头…”

叶馨玉不厌其烦地说了一遍又一遍,说的她自己都信了,语气神态越发笃定坦然,就像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听得人都动摇起来,难道是真的?

错眼间,叶馨玉瞥见了鬼鬼祟祟的葛益民,呼吸乱了一瞬,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葛益民这个人了,但是她一直都没忘了他,怎么可能忘得了这个贱人。

应付了眼前这一拨人,叶馨玉想无视葛益民,然葛益民发神经似地跟着她,叶馨玉试图甩掉他,可这人牛皮膏药似的,叶馨玉回头瞪了瞪他,眼神凶狠。

葛益民面露伤心欲言又止,却还是没有离开,眼睛里彷佛有千言万语要说。把叶馨玉恶心的够呛,这个男人就会装深情骗女人,可一出事立马原形毕露。

叶馨玉左右瞧瞧,再这么跟下去,万一被人瞧出什么来,可不是火上浇油。叶馨玉一股火往上撞,再次戒备地环顾一圈,大中午的,路上都没什么人,岔到边上的芦苇荡里。

葛益民心头一喜,连忙跟了进去。

宋家村头,阿渔一行和回家的宋家二儿子宋建国以及小女儿宋建芳撞了个正着。

宋建国是去接宋建芳的,两人大包小包,阿渔他们顺手就帮忙拎了几件东西。

宋建芳连声道谢。

宋建国神情微妙:“叔你们?”

叶父闷声道:“有点事儿找馨玉。”

宋建国心里有数。

倒是宋建芳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她性子大大咧咧的,问了句什么事被搪塞过去,便没再追问,且满心都是自己高考,便对阿渔道:“我觉得我这次完蛋了,对答案都没对上,估出来的分数一点都不理想。”

阿渔翻翻记忆,在上一世,宋建芳是复读了一次才考上一所大专,可她总不能实话实说,遂道:“你别自己吓自己,自己给自己估分,难免往低里估计。”

宋建芳摆摆手:“哎,我有自知之明。”考不上才是正常的,他们班好多都是复读生。

宋建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的笔记送人了吗,没的话,能不能送给我啊,让我沾沾光。”

阿渔道:“我表弟明年高考,已经说好给他了。”

宋建芳失望地啊了一声,马上又道:“那借我抄一份怎么样?”

阿渔自然说好,叶馨玉是叶馨玉,宋家人是宋家人,想想,宋家人也挺倒霉的。

宋建芳喜笑颜开。

观阿渔神色如常,宋建国心情复杂,心想这高材生心里素质就是好,遇上这种事也不慌不忙,再看看自家小妹,笑骂一句:“成绩还没出来,你就预定好笔记了,你能不能出息点。”

宋建芳翻了个白眼:“我这叫有自知之明,省得你们白高兴一场。哎,猫咪知道我回来,来接我了。”

宋建芳欢喜地看着小跑过来的花猫,拍拍手引它过来。大花猫喵喵叫着走过来,许久没见它的宋建芳稀罕地蹲下去摸了摸,见阿渔也望着那猫,便解释:“也不知哪儿跑来的野猫,我妈稀罕的紧,都不心疼鱼了,一条一条的喂它们。”

阿渔放下拎着的包,也蹲下身摸了摸猫背:“估计就是闻着你们家的鱼香跑来的。”

三个男人无奈也停下来,宋建国道:“回家去玩,这大太阳的。”

“坏猫,回来。”宋建芳倏尔叫了一声,哭笑不得地瞪着叼着一条珠子头绳跑出去的花猫。

阿渔赧然:“包开了,我都没留意到。”

宋建芳追出去两步:“是它太狡猾,这东西又不能吃,你还给我呀。”

大花猫回头望了望好气又好笑的宋建芳,跑进了芦苇荡。

宋建芳急着追出去,那可是大哥从省城给她带回来的,他们这小地方没得买。

阿渔顺势也追了上去。

留下三个男人面面相觑,愁容不展的叶父难得笑了笑:“到底是小姑娘。”

宋建国摇了摇头,正好这里阴凉,就想着等一等吧,以为一两分钟,哪想等了五六分钟都没见人影。

宋建芳和阿渔追着猫进了芦苇荡,宋建芳一直在嚷嚷,阿渔就说:“你越喊它越怕跑地越快。”

宋建芳便不再高声,追着追着又笑:“我怎么觉得这猫在耍着我们玩。”

阿渔微微笑着道:“猫都调皮,大概是这么多天没见你,故意跟你玩呢!”

宋建芳乐了,很快就乐不出来了。

芦苇摇曳中,葛益民饱含深情的声音随风传来:“…馨玉,你还是跟我走吧,那些人都在背后对你说三道四,你家里人也偏心不相信你,你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我们去鹏城好不好?就像之前说好的那样,我们做点小生意,肯定过的比现在好。”

第84章 重生军嫂的妹妹15

“滚!”叶馨玉暴怒:“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我们之间早就完了,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系, 你还来找我干嘛,你要害死我是不是?”

“我怎么会害你,你要是过得好我肯定不来找你,可你现在都过成什么样了。外头那些人都在议论你, 宋建邦家里人肯定也这样,你这日子过的还有什么意思。”激动之下葛益民抓住了叶馨玉的手:“馨玉, 我们走吧, 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好不好?”

叶馨玉使劲甩着胳膊:“你别碰我,我就是死都不会跟你走。”

葛益民伤心欲绝, 紧紧抓着叶馨玉的手腕:“宋建邦就这么好, 他明明可以让你随军却把你扔在家里给他带孩子, 出了这么大事的也不能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承担,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他就是好,比你这个只会骗女人的废物好一千倍一万倍。”叶馨玉只觉得被他抓着的地方无比恶心:“你快放开我。”

葛益民不敢置信, 失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是你骗了我。你说你不想当后娘,想去鹏城看看,我就想方设法去弄票,好不容易买到了车票,我什么都准备好了, 你却没来。你知道我那一晚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一直等到天快亮了, 不得不回家,一回到家就病倒了,我发着高烧躺在床上,听着你敲锣打鼓地嫁给宋建邦,那会儿我都想自己病死了干脆。”

叶馨玉噎了下,烦躁地掰葛益民的手:“就算我骗了你,我对不起你。我再说一次,我是绝不会跟你走的,我跟你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为什么,”葛益民反而抓住了叶馨玉的另一只手,连月来的失落痛苦和不甘在这一刻喷涌而出,他激动地抱住叶馨玉:“馨玉,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你为什么突然就变了卦,之前我们还好好的,你这样让我怎么办。”

“你放开我,放开我。”叶馨玉大急。

“你们,你们不要脸!”宋建芳再是忍不住,扒开芦苇冲了出来。

落后两步的阿渔神情一言难尽,葛益民和叶馨玉芦苇荡相会已经是意外收获,没想到还有私奔未遂这一茬,听话头还发生在婚前那一晚。

略一回忆,阿渔恍然,那一晚半夜里原身上厕所撞见了同样起夜的叶馨玉,原来她不是起夜而是私奔逃婚。联系叶馨玉毫无预兆的性情大变,看来她是半路重生反悔了。

晴天降霹雳,炸得叶馨玉和葛益民魂飞魄散。

葛益民身体瞬间僵硬,望着怒气冲天的宋建芳,紧接着惊恐而来的是窃喜。

怒不可遏的宋建芳,要笑不笑的阿渔,骤然出现的两人惊得叶馨心脏差点停止跳动,浑身发凉,就像是被人在寒冬腊月摁进了冰窟窿里,她们怎么会在这里,听见看见了多少?

“你们,你们两个无耻,”宋建芳脸色铁青,指着面无人色的叶馨玉:“你对得起我大哥吗,你不要脸。”

恐惧如同藤蔓紧紧缠绕叶馨玉的心脏,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怎么会这样!

“建芳,不是你想到的这样。”叶馨玉脸色白的几乎透明。

“我有眼睛我有耳朵,我听得清清楚楚,你们两个不要脸的狗男女。”宋建芳恶狠狠地瞪着眼睛,气急败坏:“你等着,我要告诉我爸妈,告诉我大哥。”

宋建芳扭头就走。

叶馨玉惊骇欲绝,冲上来拉住宋建芳:“不要,建芳,你听我说,我和葛益民从前是有一段,不过我们分开了,是他,是他一直缠着我。”

“我呸,你当我傻啊,我都听见了,你和我哥处上后还跟他勾搭,你们还想私奔,就是结婚前一晚,你可真够不要脸的,居然还能没事人似的跟我哥结婚。”宋建芳使劲推搡:“你现在怕了,之前干什么去了。”

叶馨玉心中最后那根弦啪的断了,手脚骤然失去了力道。

宋建芳推开叶馨玉,踉跄后退的叶馨玉被葛益民接住。

“狗男女!”宋建芳怒瞪二人一眼,拔腿就跑,也没管一旁的阿渔,在她看来,她们是姐妹,那是一伙的。

“馨玉你别怕,有我在,大不了我们离开这。”葛益民安慰惶恐不安的叶馨玉。

听到他的声音,叶馨玉登时怒火高涨,甩手就是一巴掌:“都是你,你害了我一次不够,还要害我第二次。”完了,宋建芳一说,宋家肯定容不下她,她想好好过日子就那么难吗?

葛益民被这一巴掌打懵了,直愣愣看着满脸愤恨的叶馨玉。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叶馨玉扑过去又打又踢:“王八蛋,你害死我了,你又来害我。”

葛益民吃痛:“你干嘛,馨玉,你别这样!”

阿渔低头看了看脚边的大花猫,又看了看打闹成一团的叶馨玉和葛益民,弯了弯嘴角,可真是好大一出戏。

叶馨玉到底是女人,力气没葛益民大,很快就被葛益民制住手脚,不过葛益民模样狼狈的很,脸上被抓了两道血痕。

喘着粗气的叶馨玉无意间瞥到了看戏似的站在那的阿渔,眼里冒出凶光:“是你,都是你害的。”

阿渔讥诮:“是我逼着你偷人,还是我逼着你私奔。你哪来的脸说我害你,分明是你想害我不能参加高考,还往我头上泼脏水,说我勾引宋建邦。”

阿渔冷笑一声:“好一出贼喊捉贼,你自己乱搞男女关系,倒有脸造我的谣,现在遭报应了。”

叶馨玉气到发抖:“你就是勾引宋建邦。”

“时间地点证人?你以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阿渔冷冷盯着她:“走啊,当着两家人的面,我们好好说说清楚,我哪一天在哪里怎么勾引宋建邦了,除你之外,又有谁看见了。再说说你干的好事,今天,”阿渔指了指葛益民:“还有七号晚上,锦绣宾馆。”

叶馨玉悚然一惊,牙齿颤抖:“你怎么知道?”倏尔反应过来,“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阿渔嘴角上翘:“没做过的事,再怎么胡编乱造都禁不起推敲。可做过的事,只要肯查,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看着阿渔的笑,叶馨玉只觉得一股凉意顺着脚底板蹿上来,深入骨髓的冷。

“馨玉,你妹妹什么意思,什么锦绣宾馆?”葛益民见叶馨玉惊骇欲绝,心脏缩了缩。

“你胡说,你住嘴,你要是敢乱说,我撕了你的嘴。”叶馨玉挣脱开葛益民,冲向阿渔:“你不许乱说。”

阿渔直接一脚踹趴下叶馨玉:“你都造我的谣了,我凭什么要替你隐瞒丑事,因为姐妹之情?笑话,从你给我下牵牛子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再没一毛钱的关系。”

叶馨玉趴在地上,疼得冷汗淋漓,她想骂叶馥玉这个贱人,可实在是太疼了,疼得她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