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渔冷冷扫她一眼,抬脚离开。

“回来,你不许乱说。”叶馨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音微不可闻,葛益民这事,也许还能挽救,就说她年轻不懂事,被葛益民哄骗了,但是她及时醒悟回头了。可要是她和李总的事被宋家人知道了,宋建业是知道锦绣宾馆的,他们在那住过。万一他去打听,万一真的有人看见了,叶馨玉打了一个寒噤,她和宋建邦就真的完了,宋建邦怎么可能原谅她。

脑子里一团乱麻的葛益民扶住叶馨玉,眼神慌乱又急切:“什么锦绣宾馆,馨玉,你妹妹什么意思?”

“拦住她,抓她回来,别让她去乱说。”叶馨玉面孔发白,声音发抖,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叶馥玉胡说八道,不能让叶馥玉毁了她的前途,她是要当将军夫人的。

见状,葛益民如坠冰窖,遍体生寒:“你在外面有人了?”

“闭嘴,她说的话你也信。”叶馨玉厉喝一声,略微缓过劲来,抓着葛益民勉强站起来,就去追阿渔。

葛益民泥塑木雕一般维持着蹲的姿势,叶馥玉的话,他是从来都不信的,因为叶馨玉告诉他,她妹妹口蜜腹剑阴险狡诈,可叶馨玉色厉内荏的表现,让葛益民忍不住动摇,她妹妹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所以她那么惊恐慌乱。

叶馨玉在外面有人了?

不可能的!

葛益民摇了摇头,瘫坐在地上,又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宋母第一反应也是这个,宋建芳急得跺脚:“我亲眼看见亲耳听见,叶馥玉也在场,我吃饱了撑的骗你啊,我跟大嫂,呸,她才不是我大嫂,我跟她又没仇,犯得着泼她脏水吗?”

宋母面颊发凉,忽然之间想起方才葛益民在篱笆外探头缩脑,那地儿对着的是,老大两口子的屋子,宋母脸白了白:“人呢?”

“就在芦苇荡里,”宋建芳说起来都觉得脏:“要是没事,一男一女干嘛躲芦苇荡子里去,妈,你给我哥找了个什么媳妇,丢死人了,我大哥以后还怎么见人!”

“带路啊你,哪来这么多话。”急的嘴上冒泡的宋母推着宋建芳往外走。

叶父也在着急上火,原本三个大男人在芦苇荡外等着追猫的两个小姑娘回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只想着两人追猫追远了,倒也没什么担心的,农村长大的孩子皮实的很。

宋建国觉得这么等着不是事,就对叶父说:“叔,咱们先去家里喝口水,芳芳她们回来见不到我们自己会回来。”

叶父想想,自己先去和大女儿谈谈,便应好。正要走,就听见叫嚷声,辨出是叶馨玉的声音,叶父心里一紧,往里头走了走,就看见了一前一后的两个女儿。

“你们怎么回事?”叶父望望面色冷淡的阿渔,再看看焦躁不安的叶馨玉。

叶馨玉三步并作两步赶上来:“你不许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去锦绣宾馆问问不就知道了。”这年头住宾馆可不像后世那么常见,男女关系更是保守,去问还真有可能问出点什么。就算问不出来,看叶馨玉这做贼心虚的模样,已经够说明问题了。

叶馨玉心里有鬼,自然害怕,冲过去要打阿渔的模样:“你闭嘴,你要害死我才高兴是不是。”

阿渔往边上一避。

叶父扯住惊怒交加的叶馨玉:“你想干嘛!”

叶馨玉的脸乍青乍白:“她污蔑我。”

“污蔑。既然是污蔑,你急什么,你泼我脏水,我可没急成你这样,身正不怕影子斜。”阿渔余光一扫,瞥见了走来的宋建国,“你处心积虑要害我,牵牛子害不成,又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你七号晚上在哪过的夜,和谁在一起,你敢说吗?我同学爸爸都看见了,他说起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第85章 重生军嫂的妹妹16

叶馨玉脸上恐怖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脑子转的飞快,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叶父呆住了,难以置信地望着羞愤难言的阿渔。

随后而至的宋建国惊疑不定地看着叶家姐妹,最后目光定在阿渔脸上:“你同学爸爸看见什么了?”

阿渔也看向宋建国,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你们别信她, 她胡说八道, 她血口喷人。” 叶馨玉尖着嗓子喊, 用一种愤恨厌恶的目光瞪视阿渔:“你记恨我把你勾引宋建邦的事捅了出来,你就胡编乱造污蔑我。”

阿渔眸光渐冷,逼视心慌气短的叶馨玉:“谁胡编乱造谁心里有数, 你说我勾引宋建邦,说来说去除了自己这张嘴外,还有什么证据, 有本事你尽管拿出来, 你要是拿得出来,我随便你处置, 可你拿得出来吗?你拿不出来, 你分明是害我的丑事败露了,要给自己找个台阶, 就往我身上泼脏水, 造这种恶心的谣洗白你自己, 好显得你不是那么无耻。

倒是你干的丑事, 真凭实据都摆在那,有人亲眼看见你和那个男人在锦绣宾馆开房。还有你和葛益民,我和建芳亲眼看见的。叶馨玉,你真够能耐的,自己男女关系乱的一塌糊涂,居然还有脸造谣中伤我。”

还没消化好锦绣宾馆这个雷的叶父和叶弘扬再一次震惊了,怎么又来了个葛益民,这葛益民又是谁?

他们不知道,宋建国知道啊,一个村的,白白净净的小伙子,捋清阿渔话里内容的宋建国倒抽一口凉气,她的意思是,叶馨玉在锦绣宾馆和野男人鬼混,除了这个野男人外,还和葛益民不清不楚。

宋建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你说的都是真的?”冷不丁传来宋母的声音。

“妈?!”宋建国惊讶地看着脸黑的想锅底一眼的宋母。

宋母身边的宋建芳不敢置信地指着叶馨玉:“你七号晚上到底干什么了?”一个葛益民已经是晴天霹雳,可她听见了什么,竟然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望着宋母亮堂堂的双眼,叶馨玉心头一震,全身血液都冲上太阳穴,耳畔嗡嗡作响,她嘴角蠕动,想说点什么,却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阿渔目光坦然严肃:“大娘不信,我可以联系我那同学,你们还可以自己去宾馆问一问,宾馆那么多服务员,总有几个人看见了。其实看她这心虚有鬼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就叶馨玉这怂样,秃子头上的虱子,哪里用得着人证。本来也没什么同学爸爸,只有猫爸爸。她赌的就是用不着人证,这么丢人的事,谁开得了口向外人求证,就算真到那一步,她也能安排一个同学爸爸出来。

叶馨玉瞳孔缩了缩:“她胡说,我没有,妈,你别信她的话,你就是报复我。”

“那你怕什么!”宋建芳恶声恶气,心里已经信了阿渔的话,叶馨玉既然能和葛益民胡来,自然也能和别人乱搞。怪不得叶馨玉三天两头跑市里,合着是去会奸夫了,真不要脸,还有三哥,吃白饭的,居然一点都没发现。

叶馨玉矢口否认:“我没有。”

宋建芳嘲讽地看着死鸭子嘴硬的叶馨玉:“就算这是假的,那葛益民呢,我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你是不是也要说我报复你,我造谣。”张望四周,不见葛益民:“葛益民这个王八蛋呢?”

“我,我…”词穷的叶馨玉脸白如纸,上下牙齿彼此打架。

“都别讲了,回家,回家!”宋母瞧着远远的探头探脑的两个村民,杀人的心都有了。想他们老宋家,在这村里从来都是头一份,老头子做过大队长,儿子是军官,后来又成了村里第一家万元户,走到哪都是被人竖大拇指夸赞羡慕的,这下好了,以后走到哪他们老宋家都得被笑话,这是倒了什么血霉娶了这么个事精媳妇!

被一桩一桩惊闻打击的头昏目眩的叶父抹了一把脸:“回去说,回去说。”声音发紧发抖。

阿渔垂了垂眼,这要是在古代,名声大过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可能会换个更加温和的法子。幸好这是现代,不兴株连这一套,家里一个人臭名远扬,对其他人生活的影响并不大。

叶馨玉脚下犹如灌了铅,被宋母狠狠一拉:“你还嫌不够丢人,要让全村人都来看笑话。”

叶馨玉面上肌肉不断抽搐,被宋母没好气地扯回了家,路上不只一次瞪阿渔,目光中蕴含着刻骨铭心的怨恨。

阿渔嘴角一撇,目光轻蔑,又蠢又毒。

叶馨玉气结,眼神更加怨毒,要不是叶馥玉这个贱人,局面怎么会闹成这样。

不经意间看在眼里的叶父五内俱焚,大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一而再地害她亲妹妹,居然还乱搞男女关系,她这么可以这样!

一路,遇上的村民都奇怪地看着这一行气氛古怪的人,联想之前发生的事,不禁好奇。

宋母板着一张脸,倒是没人不识趣地凑上来,只在宋母一行离开后,窃窃私语。

这让好面子的宋母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只恨不得回到订婚前,是她瞎了眼,给儿子讨了这么一个媳妇,又庆幸,幸好儿子在部队,轻易影响不到他。

胡思乱想间到了家,确认孙儿们都不在家,宋母松一口气。

宋父和宋建业都在屋内,出来前,宋母让二儿媳妇去鱼塘把人叫回来的。

宋母打发两个好奇不已的儿媳妇在院子里守着,别让人凑过来听热闹,虽然宋母觉得这事瞒不住。自己的女儿她自然相信,叶馨玉和葛益民不清不楚,还有宾馆那一茬子,有了葛益民这个前科,再看叶馨玉那样子,宋母信阿渔的话。这种儿媳妇白送她,她都不要,到时候一离婚怎么可能瞒得住人。

宋母抿了抿唇,离婚都省了,还没扯证,那更好,省了多少事。

不大的堂屋里站了九个人,拥挤又压抑。

叶馨玉噤若寒蝉,大夏天的出了一身冷汗,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化解眼前的困境,却一筹莫展。

宋母瞧了瞧面容悲苦的叶父,又看了看还不怎么清楚来龙去脉的宋父和宋建业,对宋建芳道:“芳芳,你把你听见的看见的再说一遍。”

宋建芳瞪一眼胆战心惊的叶馨玉,义愤填膺:“葛益民说她不想当后娘想跑到鹏城去,他们连车票都买好了。听葛益民的话,他们居然准备在结婚前那一晚跑,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不想结婚直说嘛,大哥又不是非她不娶,逃跑是个什么意思,还选在那节骨眼上,成心想让我们家丢人是不是,简直了。”

中间叶馨玉要插嘴,被宋母毫不留情地喝了一声:“待会儿有你说的时候。”

叶馨玉瑟缩了下,面上一片灰败,好死不死,怎么就让宋建芳看见了。要是只有叶馥玉一个,她能咬死她造谣污蔑自己,偏偏还有一个宋建芳。

待宋建芳说完了,宋母看向阿渔:“你和我家芳芳一块听见的,是不是这样?”

一屋子人都看向阿渔,包括叶馨玉。

叶馨玉的眼神格外复杂,痛恨、警告、厌恶以及不自知的哀求。

阿渔毫无情绪地点了点头:“就是建芳说的那样。”

宋母咬牙:“她们两个人都看见了,总是假不了的了。要不要我再把葛益民拉来,再说的明白点,说说他们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怎么勾搭的,勾搭了几次?”

叶父最后那点侥幸荡然无存,气得直打摆子,抖着手指着叶馨玉:“你不想嫁建邦,你早说,难道我和你妈会拿刀逼着你嫁不成,你竟然,竟然想私奔。”

“那是我年轻不懂事,被葛益民骗了,我不是没走吗,我知道错了,所以我没走。我是喜欢建邦的,只是觉得做不好后娘,我心里害怕,被葛益民一哄二骗就昏了头。我知道错了,爸妈,我和葛益民清清白白,我们什么都没做。”叶馨玉知道葛益民这事否认不了,只能辩解:“芳芳,芳芳,你应该听见了,我让他别再来找我,我说了我绝对不会跟他走的,我跟他早就一刀两断了,我们没关系的,我只想好好和建邦过日子。”

“哦,你最后没私奔,所以你没错,我们是不是还得感谢你,感谢你一边答应了和我哥结婚,一边准备在婚前最后一晚逃婚,你可真够不要脸的。”宋建芳气得破口大骂:“你还有脸说想和我大哥好好过日子,婚前有个葛益民,婚后又和其他男人去宾馆鬼混,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说起来我都觉得脏。”

叶父和叶弘扬的脸火辣辣的发烫。

宋父大惊:“什么宾馆?”

宋母深吸一口气,不断跟自己说,乌七八糟的事不是他们姓宋的干的,都是姓叶的干的,最丢人的不是他们,不气不气,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去揪住叶馨玉甩她两个大耳掴子。

“葛益民这事就这样,先不说了,我们来说说这回事,”宋母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七号八号这两天你说你住在市里宾馆,哪个宾馆?”

叶馨玉嘴角哆嗦,说不出话来。

宋建业心念一动,:“是不是锦绣宾馆?”

宋母一惊:“你怎么知道?”

宋建业就说,这两个月仅有的三次被耽误回不来,他们都住在离厂子最近的锦绣宾馆里。

宋母阴沉沉瞪视叶馨玉:“你妹妹说的也是锦绣宾馆,你这两天住在哪儿了,锦绣宾馆?”最后四个字骤然加重。

“我,我…”叶馨玉太阳穴一突一突的涨痛,身体冷得想像冰块,恨恨指着神色淡淡的阿渔:“你胡说,你想报复我,故意泼我脏水。”

阿渔扯了扯嘴角:“说来说去你就会说这句话,说我泼你脏水,难道你不是住在锦绣宾馆,不是和一个三十出头模样,叫李总的男人开了房。真要把我同学爸爸找来,再去宾馆找服务员挨个问一遍,你们这组合,想来有印象的服务员还不少。是不是这样,你才肯认。”

随着阿渔的话,叶馨玉不寒而栗,抖如糠筛。

“李总!”宋建业大惊失色。

隐约听宋建业和叶馨玉提过几耳朵李总的宋家人勃然变色。

宋母深信不疑了,顿时怒气上涌:“见鬼的做生意,合着你做的皮肉生意,怪不得你几件衣服就能卖个万把块钱,你,你。”宋母气得说不上话,一巴掌拍在就近的宋建业身上:“你是死人吗,就一点都没发现。”

宋建业其实隐隐察觉到那个李总对叶馨玉特别热情,但是叶馨玉说港城的生意人都这样,是他少见多怪,李总虽然热情倒也规规矩矩的,他就没往心里去,如今再看,合着两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勾搭成奸了,顿时像吃了苍蝇似的。

“你胡说。”叶馨玉明显的底气不足,却仍然在垂死挣扎,彷佛只要她不承认就万事大吉。

“别人都是胡说,就你说的是真的,是不是。”忍无可忍的宋母爆发了,冲过去就是一巴掌。

叶馨玉尖叫一声:“妈,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解释个鬼,你嘴里就没一句实话,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中你,”宋母使劲捶打这叶馨玉,眼泪掉了下来:“我待你不薄啊,三个儿媳妇,我对你最好,你懒得要死对三个孩子不上心我都忍了。你倒好,居然背着建邦偷男人,偷了一个又一个,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

叶馨玉哪是干惯了体力活的宋母的对手,被打的痛叫不休。叶父手足无措,一面心疼女儿,一面又实在是没脸上去拉开宋母,他也是有儿媳妇的,要是儿媳妇偷人,也得火冒三丈。

叶弘扬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阿渔自然更是乐得作壁上观。

最后是宋父让两个儿子拉开了宋母。叶馨玉已是狼狈不堪,一头卷发乱的像鸟窝,衣裙凌乱,脸颊发红。

宋母怒气未消,恶狠狠地瞪着叶馨玉,要是早个四十年,这种不要脸的媳妇都能被婆家活活打死。

在这样的目光下,叶馨玉忍不住瑟缩。

宋母怒骂:“我们家没你这样的儿媳妇,你给我滚,老头子,明天,不,待会儿就去把钱取出来,她的脏钱,我们家不稀罕,我就是穷死饿死,也不要她的皮肉钱。”

叶馨玉肝胆俱裂:“妈!”

“呸。”宋母一口唾沫吐过去。

面上一凉的叶馨玉恶心大叫。

宋母气急败坏:“谁是你妈,我才没有你这种儿媳妇,我儿子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要你这种玩意儿,我见了你都觉得眼睛脏,你赶紧给我滚,别脏了我家的地,老二老三,把她的东西给我扔出去。”

宋建国和宋建业看向宋父。

宋父骂道:“杵着干嘛。”骂走儿子,宋父望着羞愧难当的叶父,还知道羞,没腆着脸求情,这叶家还算拎得清:“老叶,你家大闺女,我们家是要不起了,你带回去吧,彩礼也不用退了。”依着叶馨玉这情况,彩礼该是退回来的,不过宋父不想把事情做绝了,好歹进门快三个月,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叶父更加羞愧,眼中含泪:“退,彩礼要退的。是我没用,没教好女儿,给你们,给你们丢人了。”

宋父沉沉叹了一口气。

“爸!”见叶父竟然不帮忙,叶馨玉大叫,声音因为愤恨而更加尖锐,就像指甲刮过玻璃。

叶父没理她,这会儿都恨不得没生过这个女儿才好。

孤立无援的叶馨玉吓得眼泪直流,哀求宋母:“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那天我心情不好喝多了,李总送我回房间,我们没做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做。”

宋母又是一口唾沫喷过去:“你说的话我一个字就不信,你就是个谎话精!”

叶馨玉擦掉脸上的唾沫,几乎崩溃,六神无主地哭诉:“你们不能这样,我和建邦结了婚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就算要离婚,也得建邦来和我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宋建邦会听她解释的。

宋母厌恶瞪着她:“要是建邦在这,他只会比我们更恶心,你背着他偷人,还指望建邦原谅你,你以为你是天仙啊。我告诉你,我生的儿子我了解,回头我就跟他说你干的好事,他肯定赞成赶你走。你这样的女人,但凡是个男人都觉恶心。”

闻言叶馨玉遍体生寒,急的直流眼泪:“妈,你听我解释。”

宋母看了她就觉得膈应,推着叶馨玉往外走:“滚,滚,滚,别脏了我家的地。”

叶父胸口发疼,老泪纵横,蹒跚着跨出宋家大门。

叶弘扬的脸红红白白,无地自容。

阿渔面无表情。

叶家四人被扫地出门,脚边是零零散散的行李,周围是围观的村民。

第86章 重生军嫂的妹妹17

叶父悲不自胜, 一个大男人忍不住涕泗横流, 比起难堪, 更多的是痛心, 他的大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下药害亲妹妹, 害人不成又泼脏水, 婚前有男人还想过在结婚前一天私奔,婚后又和另一个男人不清不楚。要不是亲眼目睹亲耳听见, 他怎么敢相信怎么愿意相信。

望着鼻涕眼泪一把的叶父, 阿渔心头滑过一丝不忍, 抽了手帕递过去。让做父亲的亲眼见证女儿的不堪, 这很残忍。但是若不这样, 叶父不会对叶馨玉彻底失望。但凡对她还有一丝希望,叶家就有可能再被叶馨玉连累,丢脸是轻,就怕重蹈前世覆辙。

叶父擦了一把泪,声哽咽:“走,走,走!”不走, 留在这等着宋家拿大扫帚赶人嘛!

叶父埋头往前走,没管叶馨玉。

叶弘扬看看呆若木鸡的叶馨玉,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拉了拉阿渔。

阿渔抬脚要走。

“都怪你!”仿徨无助的叶馨玉大叫一声, 满腔愤恨冲向阿渔。

阿渔擒住叶馨玉的手腕一掰, 叶馨玉一声惨嚎,紧接着右脸剧痛。

“啪”一声,阿渔一巴掌掴在叶馨玉脸上,打人不打脸,打脸侮辱人,但是有些人就该狠狠打脸。

叶馨玉呆了下,在里头她被宋母打了好几下,但是宋母是长辈,且她到底理亏,可叶馥玉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打她,这个贱人害了她上辈子,这辈子又来祸害她,她怎么不去死。

暴跳如雷的叶馨玉狰狞着一张脸扑上去:“你个贱人你敢打我!”

叶弘扬拦住发狂似的叶馨玉:“你干嘛!”

“贱人,小婊.子,”叶馨玉青筋暴跳,两眼赤红:“你怎么不去死,你这个该死的婊.子!”

阿渔的脸一沉到底,向前一步,狠狠一巴掌打断叶馨玉的污言秽语:“你再骂一句试试!”

叶馨玉眼睛充血,恶狠狠瞪着阿渔:“王八——”

阿渔反手又是一巴掌:“你再骂!”

耳朵轰鸣的叶馨玉眼前一黑,胸腔几乎炸裂:“你打我,你敢打我!”

叶弘扬惊得瞪大了眼睛。

“你敢害我,我为什么不敢打你,你自找的。”阿渔面上一片冰冷。

叶馨玉怒吼:“你勾引宋建邦,你活该!”

“你自己勾三搭四,就觉得别人都跟你一样不要脸。干脆点,有证据尽管拿出来,没证据就闭上你的臭嘴。无凭无据,就想往我身上扣屎盆子,你以为你是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阿渔都觉得烦了,来来回回这一句。幸好,知道叶馨玉干的那些污糟事后,想来相信她的没几个了。一个道德败坏品性沦丧的人说的话,有谁会相信。

闷头走出去好几米的叶父听大女儿到了这一步还冥顽不灵,死咬着小女儿不放,苦苦压抑着的怒火终于爆发,从篱笆上抽了一根芦苇棒子冲回来。

“你们走开!”

阿渔拉着发懵的叶弘扬往边上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