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馨玉略有些不自在:“我知道我做的那些事很过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脂油蒙了心…”说着说着,叶馨玉哭起来, 如泣如诉地忏悔,要是换个人,也许就真的信了。

可阿渔心知肚明叶馨玉心肠早已经黑透,看着只觉得齿冷可笑。害人的这份心机用在正道上,何至于身败名裂避走他乡,白瞎了重来一次的天赐良机。

上菜的服务员小妹被里头的凄风苦雨吓了一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犹豫了下硬着头皮送上菜, 放下菜就走。

被打断的叶馨玉继续声泪俱下的剖析忏悔,中间被上菜的服务员小妹数次打断, 叶馨玉险些演不下去。

漫说她,就是阿渔都差点笑场, 最终用丰富的经验忍住了并且配合叶馨玉的表演, 露出恰到好处的动容纠结犹豫, 还别扭地询问起她的伤。

叶馨玉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叶馥玉到底是软化了,这个蠢货。

叶馨玉抹了抹眼泪:“李邦华打的,他喝醉了就,我算是看透了,这些个男人都靠不住,还是得靠自己。”

叶馨玉吸了吸鼻子,故作坚强地笑起来:“说出来后我心里好过多了,我不奢求你原谅,我知道自己错的离谱,没这个资格祈求你的原谅,我会慢慢赎罪的。我明天就要去上海了,我给爸妈他们买了一些东西,你替我带回去吧,再替我向他们说一声对不起。”

叶馨玉低头从掏出几个装着精致的盒子:“这只钢笔是给你的,这个金镯子是给妈和大嫂的,手表是给爸大哥和小弟,诶,小弟那个手表呢?”

叶馨玉把整个包里的东西都掏了出来,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到底掉哪儿了,会不会是在酒店?”她歉然望着阿渔:“我明天五点的车走,明天实在是没时间送过来,你看,要不你陪我回酒店找一找,要是酒店里没有,就去商场再买一块。”

“说起来都不好意思,这么多年,我都没给家里人买过一回礼物。”叶馨玉笑容发苦。

阿渔犹豫了下:“那走吧。”

叶馨玉感激一笑,心头大畅,没想到这么顺利,原本还想着她要是不同意,自己就装难受让她送自己去医院,她总不能拒绝的。

结了账,阿渔和叶馨玉走出小饭馆。八点不到,不早也不算晚,天已经暗下来,路灯和两旁的店铺透出来的光照亮了街道。

“出租车不知道要等多久,做公交车吧,”叶馨玉看一眼大概两百米外的公交车站:“去酒店的公交车不在那个车站上,还在前面。”

阿渔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叶馨玉看了看还有些别扭的阿渔,愉悦地弯起嘴角。

她们要去的公交站对面是一块工地,适合动手,四周只有零星几家店铺。叶馨玉眼底光芒流转,看见停在路边那辆灰扑扑的面包车那一瞬间,心跳骤然加快。

面包车安安静静地停在那儿,彷佛无人。叶馨玉不着痕打量四周,老天爷都在帮她,前后左右一个人都没有,她咽了咽口水,双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头。

“你什么时候走?”叶馨玉没话找话试图分散阿渔的注意力。

阿渔:“后天。”

叶馨玉暗道好险,差一点就失去机会了:“还是和那几个男同志一块走?”

阿渔嗯了一声。

叶馨玉眼神暗了暗,他们关系倒好,经过面包车那一瞬间忽然停下脚步,轻轻叫了一声:“馥玉!”

阿渔驻足,疑惑望向她。

恰在此时,紧闭的面包车门毫无预兆的打开,从里面跳下来两个人。

叶馨玉毫不犹豫伸出双手将阿渔推向那两个人。

一脸惶恐的阿渔被捂住嘴拖向车。心里想的是,既然叶馨玉那么诚心诚意的作死,自己当然得成全她,让她把罪名坐实,再也不能翻身。

“你走好!”叶馨玉压低了声音,满脸地兴奋。

从车上下来的人佯装要把叶馨玉也拉上车,叶馨玉故作挣扎,被一脚踢了出去,为了戏演的逼真,没有手下留情。

叶馨玉疼得眼前一黑,但是甘之如饴,装模作样一边往后跑一边大叫:“你们要干嘛,来人啊,抢劫!”

不远处的店里跑出来一个人。

蒙着脸的青年飞快跳上车。

望着被制住手脚的阿渔,叶馨玉双眼布满由衷的笑意,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城市里,少个把人算什么,况且龙哥说过,对方上面有人,走个过场这事就会不了了之。

暗处的劭扬大惊失色。

无意中得知叶馨玉的丰功伟绩后,再看彷佛大彻大悟的叶馨玉,他有一种说不上的违和。前几天在歌舞厅遇上还形同陌路,这才几天啊,突然幡然悔悟痛改前非,这转折有点快,但也不是没可能。

阿渔要给叶馨玉机会,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是亲姐妹打断骨头连着筋,他这个做外人的还能跳出来当恶人不成。只思来想去还是有一点点说不上来的不放心,叶馨玉那可是在高考当天准备害人,这心思着实歹毒。

劭扬一拍脑袋,索性不再纠结,佯装离开后又暗搓搓杀回来,默念,他不是变态跟踪狂,他就是关心朋友,虽然他这个朋友比他还厉害。

随着时间的流逝,脑袋一热就当了跟踪狂的劭扬不禁有一眯眯后悔,自己是不是杞人忧天了。正当他在自我反省时,阿渔和叶馨玉走了出来,他松了一口气,想着自己果然想多了,却见阿渔不是回宾馆而是往另一个方向走。

劭扬:“…”这大晚上的,她们俩要去哪儿?

这条街笔直笔直的,自己这会儿走出去,被发现了多尴尬,自己要不要继续跟,会不会有点傻?

踟蹰间,惊见情况不妙!

劭扬一个激灵,冲出去,一边喊:“我已经报警了!”

平地一声雷,炸得叶馨玉忘了演戏,惊骇望着急奔而来的劭扬。

分辨出劭扬声音的阿渔愣了下,他居然还没走。

这一愣,阿渔被拉上了车,她倒是不着急,要跑也不差这一两分钟,就让叶馨玉多高兴下,她这辈子剩下的开心时间所剩无几了。

“砰”绑人的混混用力关上门,报警有个屁用,知道他们是谁吗:“快开车!”

司机将油门一踩到底,等公安反应过来,他们早就出城了,把人送走,将车一洗,谁知道是谁。这种又能运货又能做人的银色面包车,最受那些不大不小的老板喜欢,每天在鹏城进进出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追车,他以为他是飞毛腿啊!”往后看的三角眼男人恶狠狠盯着狂奔的劭扬,话音未落就被一脚踢晕过去,晕倒前最后一眼的景象是阿渔要笑不笑的脸。

在另一个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下,阿渔干净利落地打晕他。检举信这会儿应该已经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她吃饱了撑的才去虎穴一日游。

从后视镜里目睹一切的司机扭头瞪大了眼,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你!”

阿渔身体前倾,一手用从三角眼身上摸来的水果刀抵住司机的脖子,一手掰着他的脑袋目视前方:“不想死就停车。”

被匕首冰的一个激灵的司机下意识停下车,阿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劈晕他,打开车门对飞跑过来的劭扬喊:“抓住叶馨玉,是她把我推上车的。”

阿渔一边喊一边下车。

劭扬愣了下,一个急刹车往回跑,他的直觉没错,叶馨玉就是不安好心!

在面包车停下那一刻叶馨玉心跳到了喉咙口,不详的预感铺天盖地袭来,一旦叶馥玉没被抓走,她就完了。

惊恐间,听到阿渔的话,叶馨玉如遭雷击,全身的血液都为之逆流,直到看见劭扬和阿渔一前一后跑来,她才恍然回神,拔腿就跑。

“喵~”树上的猫扑向叶馨玉的脸。

“啊”叶馨玉惨叫一声,左脚绊右脚,重重栽倒在地。

劭扬一靠近就毫不怜香惜玉地反扣住叶馨玉的双手按在地上,眼望着手里拿着麻绳的阿渔。

绳子是阿渔从车上顺下来的,她比劭扬更不怜香惜玉,上来就把叶馨玉绑了。

分身乏术的阿渔对劭扬道:“你去把车上那三个人也绑起来。”

劭扬小心翼翼地问:“你把他们怎么了?”

阿渔一边捆绑一边回答:“打晕了而已,没死。”

劭扬肃然起敬,几天前他说的话真的灵验了,就她那本事,坏人遇上她才是倒霉。

看着车里昏迷不醒的三个倒霉蛋,劭扬竟然有点同情他们,居然想绑架能一竿子捅死野猪的叶同学,简直是老寿星吃砒.霜!

第95章 重生军嫂的妹妹26

望着车里的绳索、胶带、匕首, 劭扬后知后觉的阵阵发寒, 这伙人想把她绑到哪儿去, 又准备怎么对她。

年轻漂亮的姑娘, 流里流气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混混,恐怖的念头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劭扬脸色渐渐白了, 拿起绳子狠狠把人绑起来,故意挑了难受的姿势。

绑完人,确定他们挣脱不开,劭扬麻烦闻声围过来的两个路人帮忙看着点,跑进一家店,借了电话,打给他大哥,他大哥劭辉就在鹏城公安局任职。

打家里没人接, 打办公室还是没人接,劭扬退而求其次,报了警。

手脚被绑的叶馨玉抖如糠筛,牙齿切切, 只觉得手脚俱凉, 耳畔嗡嗡作响。怎么会这样, 龙哥说,动手的都是老手, 经验丰富, 十拿九稳。

可惜阿渔就是那十拿里的唯一不稳。

阿渔居高临下看着惊恐欲绝的叶馨玉:“在这之前, 你是不是一直在心里想,叶馥玉这个蠢货,真好骗。”

叶馨玉脸颊重重一抽,声音发紧:“你,你早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不怀好意,你上次好声好气对我是我高考那天,给我一杯加了牵牛子的豆浆。凭什么以为你掉几滴眼泪说几句对不起,我就能不计前嫌原谅你,谁给你的自信,觉得别人都得按着你的剧本来表演。只是真没想到你居然想绑架我,绑了我,你想怎么对付我?”哪能全部知道,不然怎么解释从何得知。

嘲讽的话语就像是火舌,烧的叶馨玉五脏六腑都融化在一块,她暗暗得意自己骗过了叶馥玉,不曾想,叶馥玉早就看穿了自己的计划,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

“我就是想把你带走教训你一下而已。”叶馨玉福如心至,只是把叶馥玉绑上了车而已,又没做什么,她一口咬死是家庭矛盾,公安能把她怎么样。对,就是这样。!

阿渔嗤笑一声:“蠢货,你还以为是之前那些小打小闹,胡搅蛮缠有用。你已经犯法,只要证据充分,就算你死不认罪,该怎么判还是怎么判。”

“你少吓唬我,我就是想把你抓起来打一顿罢了,犯了什么法。”叶馨玉色厉内荏,心悸如雷。

阿渔勾了下嘴角:“你会这么善良。你不说,自然有人会说。那个三角眼我看着有点眼熟,我刚刚想起来了,在报纸上见过,他是在逃的通缉犯,你说他会不会为了减刑供出你。”

叶馨玉的脸一白到底,望着微笑的阿渔,心口发冷,一种足以渗入骨髓的冷。

打完电话出来的劭扬摸了摸鼻子,原来她也怀疑叶馨玉不对劲:“我已经报警了,你有没有受伤?”

阿渔抬头对他一笑:“谢谢,我没事。”

劭扬不放心地上下扫视一眼,活蹦乱跳,嘿嘿一笑:“那个三角眼居然是通缉犯?算他倒霉,撞在你手上。”看见坐在地上的叶馨玉 ,又笑不出来了,这亲姐妹闹成这样的他第一次见,颇有些担心地看着阿渔。

阿渔留意到他担忧的目光,微微一耸肩。

劭扬觉得她心里肯定不好过,但是在故作坚强,顿时更加同情。

见状,阿渔一言不发,总不能说自己巴不得叶馨玉犯蠢作死,好光明正大替原来的叶馥玉报仇。

与此同时,藏匿着十八个妙龄女子的仓库被公安包围。又在不远处的另一个仓库里发现六个被绑住手脚堵住嘴的妙龄女子,与心甘情愿偷渡的前者不同,后者是被拐骗绑来的,容貌上明显更胜一筹。

黑着脸的劭辉下达抓捕万春贸易管理人员的命令,这个仓库隶属于万春贸易公司。

在家里加班的伍兴国喝了一口浓茶提神,明天晚上有一批货要出港,所以特别忙。伍兴国抬了抬眼镜架,神色如常,彷佛买卖的是猪肉,而不是活生生的人口。这种事做久了也就麻木了,再做两年,存够了养老钱,他就回老家过太平日子,这买卖到底不踏实。

恰在此时,响起笃笃敲门声,紧接着传来一道略带焦急的女声:“有人吗,你家卫生间漏水。”

伍兴国没有多想过去开门,他住的是鹏城最早开发的一个高层小区,是他舅舅的房子:“漏水了?”

扭开锁那一刹那,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袭上心头,伍兴国想关上门,然而为时已晚,推门强入的两个便衣揪住反身就跑的伍兴国:“公安!”

伍兴国顿觉被雷打到一般,脸上恐怖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半夜的公安局灯火通明,一批又一批的涉案人员被抓捕归案。

“同志你确认一下,没问题的话就在这儿签个字。”一名女公安笑容温和地把笔录推给阿渔。

阿渔浏览一遍,拿起笔落款。

百忙之中抽空过来劭辉对劭扬道:“这么晚了,你送小叶同志回去,我给你们叫了一辆出租车。”这个点也没有公交车可坐。

劭扬点头如捣蒜。

劭辉想了想,又道:“你就在那边开个房间住下,省得半夜赶路。”旁边有个男孩子,多多少少心安一点。

劭扬道好。

劭辉含笑看着阿渔,小姑娘娇滴滴的,没想到身手了得,一个人干翻了三个劫匪,那三个可是惯犯,手上沾着人命。姑娘家家就该厉害点,想起那几个被拐骗绑来的姑娘,劭辉心里一叹,要是她们也有这自卫能力,就不至于此,那群该吃枪子的人渣:“你们走吧,我先去忙了。”

阿渔目送劭辉离开,她准备的匿名信就是寄给劭辉的。她调查时发现那个叫龙哥的男人替叶馨玉找的人不简单,是这一带臭名昭著的大蛇头厉韩萍。一般蛇头只帮人偷渡收取偷渡费,但是这个大蛇头还买卖人口。能把生意做的这么大,背景肯定不简单,查下去果然发现对方有保护伞,还是警方的人。

时间紧迫,她没法细细排查还有没有其他同党,为了避免匿名信所送非人。于是把目光投在了劭扬他们几个身上,都是正派的小伙子,家教不差,一般而言家里人应该也可靠。略一排查,劭扬的大哥颇为合适,粗浅观察下来,人应该靠得住。

幸好,果然靠得住!

刚刚走出公安局大门,就见一辆警车停下,如丧考妣的伍兴国被两名便衣带下车。

被绝望笼罩的伍兴国若有所觉抬头,看见了不远处的阿渔,为之一愣,是她!

阿渔嘴角轻扬,多巧啊,伍兴国甥舅就是厉韩萍手下,一窝端了,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收回目光,阿渔跟着劭扬走向门口。

伍兴国再次低下头,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阿渔为什么会出现在公安局,更不可能知道自己是怎么落的网,眼下他满心的绝望与恐惧,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

劭扬送阿渔到房门口:“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已经通知叶家父母,过几天,等他们过来了,且有的乱。

阿渔弯了弯嘴角:“我知道,你也赶紧休息,今天辛苦你了,陪我跑前跑后。”

劭扬连忙笑道:“不客气,应该的。”

阿渔朝他点头示意,轻手轻脚打开房门,关门前对门外的劭扬道:“晚安”

“晚安!”劭扬挥了挥手,看着房门徐徐合上,忽然间脸红了下。

第二天清晨,阿渔在生物钟下准时醒来,迎面就是周勤的疑问:“你昨天几点回来的?”她看着电视等阿渔,等着等着就给睡着了。

“快一点了。”阿渔打了个哈欠,还有点困。

“一点!”周勤愕然。

阿渔便言简意赅地说了昨晚发生的事。

听得周勤目瞪口呆,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倒抽一口冷气:“也就是说你姐假惺惺地过来道歉,实际上是为了把你骗出去抓起来,她想干嘛,想干嘛啊!”

理论上还在审讯过程中,阿渔不该知道,因此她摊了摊手:“我哪知道,不过人都被抓了,要不了多久就能知道。”

周勤眉头皱成一团,比阿渔还震惊难受:“她怎么能这样!”

阿渔笑了笑。

“你爸妈知道了吗?”

阿渔:“昨天已经通知他们了。”

周勤握住阿渔的手想安慰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反倒是阿渔安慰又惊又怒的周勤:“我没事,我早就不拿她当姐姐了,现在她有什么都是她自作自受。”

话虽如此,可到底是姐妹,还有父母在,周勤不觉得她能看得开,很是不放心。

可再不放心,车票已经买好了。周勤还想留下来陪她,被阿渔劝得打消主意,这案子什么时候结束都不一定,何必浪费别人的时间。

阿渔送周勤下楼,对面带忧色的周勤和齐如珠道:“路上小心。”

齐如珠道:“有事你就找我大哥,别不好意思啊。”

齐母也说别逞强。

开车送她们去火车站的齐大哥也表态别见外。

阿渔笑意融融:“我知道。”

送走周勤和齐家人,阿渔转身回宾馆,在走廊上遇到劭扬,昨天住下之后,他就没再走,义正言辞:“万一有人打击报复怎么办?”

当时阿渔看了他一眼。

劭扬觉得那一眼的含义是:打击报复谁保护谁?

暗暗对比了下武力值的劭扬泪流满面。

劭扬:“我打了个电话问我哥。”

阿渔嗯了一声,眼望着劭扬。

劭扬扒拉了下头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抓她上车的那几个人招了,叶馨玉竟然想把她偷渡到港城,还要求那些人控制她做那种事。听得他毛骨悚然,这哪是亲姐姐,分明是仇人,就是仇人都没这么狠毒的。

“那些人说实话了,他们打算怎么对付我?”阿渔明知故问。

劭扬吞吞吐吐地实话实说。

阿渔神情很平静。

劭扬忐忑:“你还好吧?”

阿渔笑了下:“挺好的,我没你想象的那么难过,对叶馨玉我早就没感情了。也不怕你笑话,她在我高考上动手脚被我抓了现行,为了逃避责任,倒打一耙说我勾引她前夫。”

劭扬目瞪口呆。

阿渔:“所以她做什么我都不会惊讶,叶馨玉,她就是这么一个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