劭扬不由自主地地点了点头:“这种人不值得你难过。”

阿渔笑容轻松地点了下头。

阿渔不会为叶馨玉难过,但是叶父叶母会,叶父叶母在大儿子的陪伴下风尘仆仆地赶来。

上火车前,他们只知道大女儿联合通缉犯绑架小女儿,还不知道绑架后要做什么,便是心里猜测准不是好事,可万万没想到一下火车会得到这么一个结果。

大女儿想把小女儿弄到港城,去干那种事,她还是人吗?

胆战心惊以泪洗面了一路,心力交瘁的叶母打了个晃,人登时软了下来,彷佛丢了魂,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虚空。

叶父勉强稳住身形,眼泪不受控制地冒出来,畜生,畜生!

阿渔扶住两腿发软的叶父,叶父抓着她的胳膊,一阵庆幸:“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要是被那死丫头得逞了,小女儿这辈子完了。叶父悲从中来,没指望她帮衬家里,可她怎么能一次又一次地害家里,还越来越过分,她的心肝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阿渔生拉硬拽了嘴角。

“公安怎么说,她,这样,这样是不是要坐牢?”叶父满嘴苦涩。

阿渔:“这个得上了法庭才知道。”

叶父抹了一把泪,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

“她在哪儿,我要见见她,我要问问她,她怎么能这样!”叶母抓着大儿子的胳膊,两眼发直,声音急促。

阿渔:“她在看守所,目前除了律师外谁也见不了。判决之后,才能会见家属。”

律师在现下还是个新鲜词,但是叶家人都知道,因为阿渔报的是法律系,所以他们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就跟古代状师一样帮人打官司的。

叶母茫然:“她有律师吗?”

阿渔垂了垂眼:“没有。”还指望她给叶馨玉请不成。

叶母嘴角蠕动。

叶父瞪了叶母一眼:“先去宾馆,先去宾馆。”

一行人又坐车去了阿渔住的宾馆,房间阿渔已经替他们订好。

叶父找借口打发了阿渔出去,烦躁地看着泪流满面的叶母:“哭什么哭,那都是她自作自受,她居然这么歹毒,简直丧尽天良,枪毙都是她活该。我跟你说,别跟幺妹儿说些什么有的没的,戳她心窝子。那畜生是往死里害幺妹儿,你要是帮着那死丫头说话,你让幺妹儿怎么想。”

大女儿落到这个下场,说不担心难过是假的,可小女儿才是最委屈的那一个,这不是小打小闹,这是动了真格的要逼人去死。

之前小女儿说哪天大女儿回来可能拿老鼠药害她,其实他心底是不怎么肯信的,终究是同胞姐妹,怎么能到你死我活这一步。可现在叶父老脸火辣辣地疼,大女儿是真的想害死小女儿,比直接杀了人还要狠毒。

叶母肝肠寸断,泣不成声。

耳尖的阿渔笑了笑,到底是是身上掉下来的肉,要是换成叶馥玉,叶父叶母也会如此难过。只要他们不要求她这个受害人原谅叶馨玉以求减轻罪行,他们怎么难过心疼,她都能理解。

劭扬从自己隔壁房间里走出来,望着阿渔。

叶弘扬惊了一下,他还认得这个小伙子。

阿渔就替他们介绍了下:“这一阵他帮了我不少。”

开门的叶父正好听到这一句,连忙致谢。

劭扬诚惶诚恐:“应该的应该的。”

叶家人就这么地在宾馆住下,等待着那边的消息,期间各种心烦意乱神不守舍。叶父叶母时不时去派出所和看守所转转问问,从来不叫阿渔,也注意不在她面前提起叶馨玉。

他们还去咨询过律师,律师建议他们让阿渔谅解叶馨玉,争取减刑。

叶父抽了一晚上的烟,叶母哭干了眼睛。

叶父通红着眼睛:“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法官还能故意多判了她不成。”要是大女儿害的是别人,作为父亲,他会昧着良心厚着脸皮去求去赔偿争取他们的谅解。可她害的是小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

叶母失声痛哭。

第二天见到阿渔,谁也没提这一茬。

阿渔就当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

“你忙什么呢?整天见不到你人影。”终于忙完这桩人口走私大案的劭辉堵住了弟弟。

劭扬翻了个白眼:“说的我整天能看见你人影似的。”

把办公室当家的劭辉笑了:“要去找那小姑娘?”

劭扬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人家遇上这么大的事,作为朋友我关心下不是挺正常。”

“原来凯旋他们不算朋友,怪不得跑港城去撒野了。”劭辉似笑非笑。

劭扬噎了噎。

“臭小子,”劭辉用力一揉劭扬的头顶:“还想跟我打马虎眼,也不看看你哥我干嘛的,去吧。”

劭扬扭捏了下,跑了。

劭辉笑容收敛,那小姑娘个人条件挺不错,名校大学生,通过这几件事也能看出性格果决稳重。只是摊上那么一个姐姐,家里出了个罪犯,到底是个污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劭辉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新下来的文件,为了肃正风气震慑罪犯,严厉打击违法犯罪行为,从重从快处理。

鉴于这一新政策,撞在枪口上的叶馨玉一干人成为鹏城第一例典型,特事特办,以最快的速度过审判决。

阿渔陪同叶父叶母出现在旁听席上。

形容枯槁的叶馨玉、伍兴国、廖万春…在法警看押下颓然灰败站在被告席。

“被告人伍兴国犯人口走私、非法洗钱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被告人叶馨玉犯绑架罪(未遂),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伍兴国面如死灰。

叶馨玉不敢置信地大喊大叫:“怎么可能是死刑,她又没怎么样,她不是好好的。”

叶馨玉瞪着旁听席上的阿渔,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搞我,你让劭扬搞我,你们买通了法官,你个贱人!”

叶馨玉目眦尽裂,歇斯底里地挣扎,两个法警牢牢制住她。

法官愠怒:“肃静!”

叶父叶母肩膀一垮,老泪纵横。

阿渔目光平静地看着狰狞怨恨的叶馨玉。若是换个时间点,叶馨玉的罪名的确不至于死,可谁让她碰上了严打,小偷小摸都可能把牢底坐穿,更何况性质这么恶劣的绑架。

历史重演,只是被告席上的人换了,害了叶馥玉的叶馨玉伍兴国,站在冰冷的被告席上,如叶馥玉一般被判处死刑。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第96章 重生军嫂的妹妹27

“你们串通好了, 你整我, 我要上诉,我要上诉。”叶馨玉指着旁听席上的阿渔歇斯底里的咆哮, 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在因为恐惧而颤抖。她怎么可能被判处死刑, 这里头有阴谋有交易,是叶馥玉在搞她, 是叶馥玉让劭扬利用关系报复她。她不就是绑架未遂吗,怎么就要判死刑了。

惊骇欲绝的叶馨玉瞪着两只眼睛,声嘶力竭嚷嚷:“我要上诉, 我要举报你们。”

法官眉头一紧, 忍无可忍之下, 让法警把胡搅蛮缠的叶馨玉带下去。

法庭再一次恢复秩序。

叶父叶母悲痛欲绝地瘫在椅子上,泪流不止,只觉得一颗心被撕出一道口子,鲜血淋淋。

好不容易安静的法庭再次出现混乱。

“法官,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我儿子才22岁啊, 他就是年轻不懂事,被他舅舅骗了, 你们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这么年轻, 他还没娶媳妇还没生孩子,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他死了我也不要活了。”惶恐万状的伍母从旁听席上冲了出去,半路被法警拦下。

“我儿子还小,他不懂事,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再给他一次机会,再给他一个机会,再给他一个机会吧。他知道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他会改,他以后再也不会了。”挣扎不脱的伍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上面的法官连连磕头:“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眼前这一幕,让阿渔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当年叶母也是这般声泪俱下地为了女儿苦苦哀求法官。

望着伤心欲绝的伍母,阿渔却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漠然。她觉得自己的儿子22岁被判了死刑可怜,那么经伍兴国的手被卖到港城陷入淫窟的女孩难道就不可怜?每一个女孩背后都有爱她的家人,她的家人不可怜?

得此下场,伍兴国罪有应得!

“我女儿才十七岁,才十七岁!”一位头发斑白的中年女人冲出旁听席,狠命厮打替伍兴国求饶的伍母:“你让法官给你儿子机会,谁来给我女儿机会。”

一句话说的旁听席上的受害者家属群情激奋,冲出旁听席。

来旁听的犯罪嫌疑人家属少之又少,多数都是受害者家属,跳出来替伍兴国求饶的伍母顿时成了泄愤的靶子,要不是法警,伍母差点被打死。

庭审不得不暂时中止。

叶馨玉已经被判刑,叶家人没有必要再待下去,阿渔就说先离开。

叶父两眼通红,眼神呆滞,整个人都木木愣愣的。

叶母哭的浑身发软,要不是叶弘扬和阿渔一左一右扶着,站都站不稳。

回到宾馆,叶母哭的肝肠寸断,说过不认这个女儿的叶父亦是忍不住老泪纵横,居然是死刑!

知道她会坐牢,觉得她该,但是真的没想到会是死刑。

提交申请之后,叶家人终于可以探视叶馨玉。

面色蜡黄黑眼圈深重的叶馨玉见了叶家人,一改法庭上的狂躁怨恨,当场痛哭流涕,她隔着铁窗毫不犹豫向阿渔跪下:“幺妹,我错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真的知道错了!”

被判处死刑之后,叶馨玉是真的怕了,她不想死,一点都不想。她还这么年轻,她知道未来。她完全可以嫁给一个出色的男人,再干一番大事业,她会活成所有女人都羡慕嫉妒的模样。

她不可以死,她得老天爷眷顾重来一次,她还没过上几天好日子,怎么能死,这次死了,她还能够再重来一次吗?

叶馨玉哀哀哭求:“幺妹,幺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愿意坐牢,我坐牢,只要别让我判死刑。”

“那天你也是这么说的,说你知道错了,求我原谅你,转身你就亲手把我推向那辆面包车。”

阿渔目光凉如水:“你的话,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你嘴上说着知道错了,心里其实恨毒了我吧,恨不得我去死才好,还得是受尽折磨的死去。”

“不是的,我没有,”叶馨玉矢口否认:“这一次我是真心实意知道自己错了。幺妹,你相信我一次,你最后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难道你真的要看着我去死吗?我才18岁,我不想死。”

阿渔:“你才18岁,你不想死。我也才十八岁,你却想让我生不如死。你凭什么要求我原谅你。”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叶馨玉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涕泗横流:“我不是人,我是畜生,这一次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在监狱里好好反省自己,我会改的,我真的会改。我们是双胞胎姐妹啊,我们一块长大,你就真的忍心看着我死,幺妹,幺妹,你救救我,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不敢了,我以后都不敢了。”

阿渔无动于衷,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动摇。

叶馨玉遍体生寒,这个贱人,好狠的心肠,她立马调转方向,双手穿过铁栏伸向叶父叶母的方向:“爸,妈,你们救救我,你们帮我求求幺妹,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爸,妈,你们救救我!救救我!”

叶馨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断哀求忏悔,一声又一声的爸妈就像刀子一样凌迟着叶父叶母。

叶母五内俱焚,看了看铁窗内泪雨滂沱的叶馨玉,不禁转脸看向阿渔,嘴角蠕动,想说什么又难以启齿。

阿渔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叶母嘴唇剧烈颤抖,内心剧烈厮杀,整个人几乎要被活生生撕成两半,最终叶母捂住嘴痛哭出声,她开不了口,她真的开不了这个口。

她不想大女儿死,倘若可以,她愿意替大女儿去死。可她真没这个脸为大女儿向小女儿求情。在法庭走了一遭,她才清楚地了解那些被卖到港城的姑娘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清清白白的好姑娘被卖到脏地方做皮肉生意,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应,一些姑娘因为反抗被活活折磨死,还有一些姑娘因为不堪受辱自杀。

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都该挨千刀,都该下地狱。差一点,差一点小女儿就像那些小姑娘一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害幺妹儿,那是你妹妹呀,你亲妹妹。就是再嫉恨,你也不能这样害她啊,你这是逼着她去死。你怎么能这么坏!”

叶母抓住叶馨玉的手用力捶打:“你怎么可以这么坏!”

“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叶馨玉哭的浑身抽搐,她知道叶母是家里最心软的一个,如果说有人心软帮她,最有可能的就是叶母,叶馨玉紧紧抓住叶母的手:“妈,妈,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会改的,我一定改,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好不好?妈,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妈,你救救我。”

叶母哭断衷肠,却始终没有答应。

阿渔垂了下眼,若是叶母替叶馨玉求情,那么继失去大女儿之后,她还会失去小女儿。

任她如何低声下气卑微求饶,都换不来期待的答案,叶馨玉露出真面目:“你想我死是不是,你们都巴不得我死,叶馥玉是你们的女儿,难道我是路上捡来的。”

叶母惊得停止了哭泣,站在叶母背后的叶父也惊呆了。

在崩溃边缘盘桓良久的叶馨玉终于崩溃,一张脸狰狞扭曲:“你想我死,叶馥玉要我死,你们都想我去死,我死了你们都高兴了是不是!”

恰在此时,狱警走了进来:“探视时间到。”上来拉叶馨玉,“3289,过来。”

叶馨玉死死抓着栏杆,眼神怨毒,状若疯狂:“我要是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我还会回来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3289,肃静,肃静!”

“我还会回来的!”

叶父叶母什么都听不见了,两眼发直。

人之将死,以为她真的知道错了,可原来,就算死到临头,她也没有丝毫悔改之心,所谓忏悔一切都是装模作样。

这一刻,夫妻二人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阴冷,冷入骨髓,冷的二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探视归来,叶母就病倒了,自打叶馨玉出事,她便提心吊胆情绪抑郁,连日来更是没有一晚睡得安稳,全靠一口气撑着。

可就在不久前,那口气散了,叶母终于垮了。

深受打击的叶父比叶母略好一些,勉强还能撑住,整个人却是萎靡不振。

叶弘扬都想干脆带着爹妈回老家,这个白眼狼管她干嘛让她自生自灭去,可也就是气急的时候想想,还是得留下来善后。

狱中的叶馨玉提出了上诉,叶家人不得不继续停留在鹏城等结果。

阿渔却是得准备离开了,开学在即。离开之前,阿渔去见了叶馨玉最后一面。

叶馨玉没好气:“你还来看我干嘛,看我怎么落魄。”

阿渔怅然一叹:“这两天经常梦见我们小时候的事,就想来见见你。”

叶馨玉心跳加速,情不自禁生出希望,难道她心软了,如是一想,心跳如擂鼓。

“小时候我们…”阿渔不疾不徐说着小时候温馨的回忆,东拉西扯,尽是些芝麻绿豆小事儿。

叶馨玉应景的潸然泪下,忍不住想开口求饶,又怕适得其反,纠结了个半死。

说着说着,阿渔问:“你还记得伍兴国这个人吗?”

叶馨玉一愣,有点跟不上她的节奏,下意识问:“怎么了?”

阿渔状似随意地问:“你们以前认识?那天在法庭上,我看你见到他很震惊的模样。”

叶馨玉不知道她什么情况,也觉得这不是什么要紧的问题,遂道:“以前见过几面。”

阿渔点了点头:“没想到他居然是我们县里的人,还是老乡。之前我听办案的公安无意提了一嘴,这人曾经因为把女朋友打成重伤来过几次派出所。”

叶馨玉摸不清楚她什么个情况,没头没脑提外人干嘛,但是有求于人,只能按耐着性子哦了一声。

阿渔眼望着没有丝毫惊讶之色的叶馨玉:“你早就知道他喜欢打女人?”

叶馨玉不疑有他,心思都在怎么开口求饶下,没有多想就回答:“之前听人说起过。”

阿渔笑了,知道就好。什么女朋友都是她现编的,可叶馨玉的反应是真实的。她早就知道伍兴国的恶习,却还故意撮合叶馥玉和伍兴国。至于其他官司,如当年她是否故意让伍家人抢走孩子,没法再验证,就都算在叶馨玉头上吧。

回头见到叶馥玉,她也能交代。

叶馨玉心下一寒,觉得她笑容格外瘆人,惊见阿渔转身,惊疑不定:“你去哪儿?”

走到门口的阿渔转过脸对心急如焚的叶馨玉愉悦一笑:“叶馨玉,你死了,我就安心了。”

第97章 重生军嫂的妹妹28

叶馨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惊是恐, 对上阿渔愉悦的笑眼,她重重打了一个哆嗦。

阿渔轻轻一笑,大步离开。

“你什么意思,你回来,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叶馨玉抓着栏杆咆哮, 不该是这样的,叶馥玉不是要原谅自己吗,不然她说那些话什么意思,耍自己?给她一点希望, 再亲手掐灭, 看着她更加绝望。

“你耍我, 叶馥玉, 你个贱人, 你耍我!”自以为真相了的叶馨玉暴跳如雷,恨不得钻出去一口一口.活生生咬死阿渔。

狱警:“安静,3289 , 3289, 安静!”

狂怒的叶馨玉置若罔闻, 抓着栏杆的双手青筋毕露, 眼角几乎要撕裂开:“叶馥玉, 叶馥玉, 你个贱人, 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我就是做了鬼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阿渔嗤了一声,行啊,她等着,叶馨玉要是有这造化成为厉鬼,她就打得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还能积累功德,蚊子腿再小也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