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呢?他都做了些什么?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不信任她,利用着她对自己的爱,反反复复地往着她的心窝上捅。

甚至,她都拿出了真凭实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还是不肯相信她的话,一再地误解她,伤害她,打击她,最终,将她越推越远……

就如雪茹所说的那样,她不是不想爱他这个爸爸,而是他一直在逼她,逼着她没办法再继续着这份对父爱的奢望……

刹那间,顾航脸色煞白,犹如枯槁的脸上,满是泪痕,他抖动着身子,十指痉|挛,浑身止不住地抽搐,双眼泛白,口中的白沫汹涌而出,惊得众人目瞪口呆的脸上满是恐惧。

“顾董,您怎么了?”

吴克林慌了,他的计划还没开始,这边一个最重要的人物若是被气死了,他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于是,他对着身旁的保安疾声怒吼,“快!快打急救电话,还有,赶快通知顾雪茹!”

一时间,他急得直接喊出了顾雪茹的全名。

保安们慌乱间也没有注意太多,忙是分工按照着吴克林的吩咐去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胡曼宁是不是出现得很是时候?嘿嘿……

近日,我心情实在不好,一直在写虐,不知道大家看得爽不爽,给个评论,留个言,求安慰,求虎摸啊~~~

你们这群千年潜水党,真忍心让我一个人难过咩?

小绿说,霸王的孩纸全拖出去裸奔!!!

88

“顾董,你快点下来吧,老董事长在顾氏门口晕倒了!”

“什么?”

顾雪茹一听到内线里保安那头慌乱无章的对话,吓得拎起外套就冲下了楼。

她甚至没有选择等电梯,15层的楼,她就这么徒步从楼梯上,直接跑了下来。

等到她终于气喘不已地跑到了顾氏门口时,却见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拽住一个保安,雪茹双眉紧蹙,“你刚刚说我爸晕倒了,人呢?”

“不……不是……我……我只知道吴特助将老董事长送到医院里去了……其……其他的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哪家医院?”

“不……不知道……”

“shit!”

雪茹低咒一声,翻开通讯录,拨通了吴克林的电话,谁知那边一直无人接听,几次过后,雪茹耐心全失。

转身,她直接对着门口的保安问道,“究竟我爸是为什么会好好地晕倒了?”

“好像是吴特助的前妻来顾氏闹事,后来……后来……就把老董事长给气倒了……”

“胡曼宁来了这里?她来这里干嘛?”

“她的孩子好像生病了,想请吴特助去看看孩子,可是吴特助不愿意。”

“那关我爸爸什么事?最后怎么会气倒了我爸爸?”

“这……这个好像是因为……因为老董事长知道……知道胡小姐……她……诬陷顾董,害得你们失和……一时接受不了打击……所……所以就……”

“我明白了。”雪茹淡淡的声线,听不出喜怒。

照理说,顾航终于明白了她这个做女儿的会有多么的委屈,因此而内疚忏悔,她的内心应该是挺开心的。

可是如今,顾航的生死不明,她更不知道顾航究竟是犯了什么病,若是真的因此而丢了一条命,或许会成为她这辈子最大的阴影。

深吸了一口气,雪茹依着就近原则,开车来到了一家离顾氏最近的医院。

“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位叫顾航的病人?”

“您稍等,我帮你查查。”

雪茹点着头,心里的恐慌更甚,就算她再怎么和顾航翻脸,也从未希望过他死啊!

“查到了,就在刚才的确有一名患者被直接推进了急救室,他来的时候,已经陷入了休克状态,看情形不太乐观。”

雪茹的心中,就如同有一块大石,压着她一直坠落,坠落……

空洞着眼,雪茹下意识反问,“请问急救室往哪边走?”

“左拐直走,你就能看见了。”

雪茹丢下一句“谢谢”,就朝着护士小姐所指的方向跑了过去。

走廊上,吴克林怀抱着双臂,一脸冰霜,呵斥着身边早已被吓得呆掉了的胡曼宁,“现在你满意了?把顾航给气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我没有想过要害死他……我……我就算再怎么恨顾雪茹和你对我所做的这一切,我都从未想过要杀死任何一个人,更何况……顾航……顾航……他根本就不知情……”

雪茹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冲上前,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给胡曼宁一巴掌的时候,她却朝着吴克林挥掌落下,毫不犹豫,巴掌声回荡在这空旷的走廊里,显得尤为的响亮。

吴克林被打后,不敢置信地捂着脸,长了这么大,他还从未被任何人扇过巴掌,更何况还是个女人。

一瞬间,他那引以为傲的自控能力,终是无法忍住,排山倒海地爆发了……

一个反手,吴克林握住了雪茹的肩膀,将她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顾雪茹,我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惹过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那又怎么样?若不是你故意设计陷害我,拉我下水,让你这个妒妇的前妻以为我和你有什么,我爸爸今日也不会躺在医院里!

吴克林,你是个男人,一辈子躲在女人后面耀武扬威算什么?

还有,你之前不是答应过我,会一心一意与我合作,更不可能暗中给我使什么绊子吗?你这才过了几天,就原形尽显了,带着我爸爸来顾氏,要从我手里夺回顾氏,好让你的奸计得逞,你说这一巴掌我不该打你,还应该打谁?

说来说去,你老婆也不过是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罢了,她一直以你为天,被你牵着鼻子走,甚至离婚后,还是逃不过你随意编出的变心理由,害得我们顾家一家子鸡犬不宁。

我警告过你,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是,你不可以对顾氏,对我们顾家的任何一个人下手,可是,现在很显然,你并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里。

今日,若是我爸爸真的有什么事,我发誓,吴克林,你就等着为我爸爸陪葬吧!”

雪茹一长串的话说完,胡曼宁早已呆立在墙角,嘴边不停低喃着,“不……这不可能……吴克林……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利用我……欺骗我……”

“你现在总该看清楚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了吧?他不可能爱上任何一个人,他爱的只有他自己!”

雪茹眼光冒火地瞪视着墙角的胡曼宁,继续道,“这就是你耗费了一辈子的青春,爱上的男人,他为了与你离婚,宁愿编出一个滔天的大谎言,只为了让你将怒气转嫁到我这个无辜的女人身上,他利用着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事,为求目的不择手段,一个即使连亲生骨肉都能残忍杀害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念及旧情?”

最后那句话,完全触犯了吴克林的底线,绕来绕去,又绕到了他第一个孩子的死上。

他本就布满青筋的脸上,更是狰狞得可怕,“顾雪茹,我警告你,再多说出一个字,信不信我现在就扭断你的脖子!”

雪茹冷笑一声,心道:处事不惊?毫无破绽?呵呵……吴克林,你也不过如此!

每个人都有着属于他自己的弱点,原来,你也不例外,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如你这般冷酷无情的男人,竟是对那个死去的孩子,这样的耿耿于怀,害怕被人提及。

他不想听人提起这个话题,那么,她就偏要刺激他,直到刺激到他将真实的性子都暴露出来,不然,若是这个男人一直都保持着一张“百毒不侵”的脸,她还真的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于是,雪茹计上心来,勾唇一笑,“怎么?你做得,我就说不得了吗?林美娜之所以会变成今日这副模样,痴痴傻傻的,还不都是因为你,她现在满嘴只会说出一句话,那便是让你救救她的孩子!吴克林,我倒是想问问你,究竟该有多狠的心,才可以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不顾,只为成就自己的事业,而你现在呢?现在又在走着老路,为了成功连你另外一个孩子也不管了?”

一听到雪茹嘴中的“另外一个孩子”,胡曼宁立马来了精神,忙是冲上前,死死地拽住他的手,“今天我一定要把你带去给儿子做一个骨髓配对,你不可以那么残忍,抛下了我们母子,还见死不救,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儿子小智受苦遭罪!”

雪茹趁机逃离了吴克林的桎梏,抖了抖被他捏皱的外套,淡笑一声,“吴克林,你不是到了这样的时候还要迟疑吧?小心你老了,真的会无人送终。”

“你这个贱女人,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的小智不可能会死,他一定会好起来!”

仿佛只有这样说出来,胡曼宁才会安心。

雪茹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耸着肩,“你该骂的不应该是我,而是你身边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你难道没有发觉,就是因为你的愚蠢,才一次又一次地做出了错误的决定,被他牵着鼻子走吗?若是我爸爸今日有什么事,除了吴克林以外,我也不可能会放过你!”

胡曼宁冷笑一声,反击道,“都已经闹翻成那样了,还装什么父女情深?难道你真的会原谅他之前对你所做的一切吗?伤害你,不信任你,为了一个小三,将你一次又一次地抛下,顾雪茹,你又比我强多少呢?只不过是为了不同的男人,愚蠢地付出了所有,却换不来他们一丝一毫的怜悯,唯一不同的是,我是为了爱情,而你是为了亲情。”

雪茹静立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话。

诚然,若是要她无条件地原谅顾航对她所做的一切,她真的没有办法。

今日来,她只不过是为了确认顾航还活着的事实,只要确认了他还活着的事实,她立马就会离开,不会在这里多呆上一刻。

很多时候,当我们太过渴望一件东西,却拼尽了一切,终其一生也无法获得的时候,我们先开始会失望,最终会绝望,绝望到一定程度时,心便会痛得麻木了,渐渐地,也不会再对这样东西产生任何的兴趣,而这便是雪茹此刻对于父爱的定义——麻木了,不再期待了……

正在几人僵持不下的同时,手术室的门从里打开了。

顾航紧闭着双眼,毫无血色地被人推出了急症室,医生微皱的眉心,再一次验证了顾航此刻的情况并不太乐观。

“请问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我是。”

雪茹哆嗦着上下唇,握紧双拳,反问,“医生,我……我爸爸的情况怎么样?”

“病人初步诊断是癫痫症,也就是俗称羊癫疯,而很显然患者是属于症状性癫痫,它是由中枢神经系统病变影响结构或功能等,如染色体异常、局灶性或弥漫性脑部疾病,以及某些系统性疾病所致,发病时,患者会全身真挛抽搐、口吐白沫、昏厥,但通常情况下意识是清醒的。”

“羊癫疯?”雪茹浑身震动,不敢置信地盯着手术门,“怎……怎么可能……我们家没有家族遗传,根本就没听说过这种病例啊!”

“这种病并不一定是出自于遗传,很多种可能都会导致癫痫病的发作,而且……患者还伴有中风的征兆,即使是治愈了,语言功能也会有所障碍,最直观的影响就是口齿不太伶俐,而且……可能会导致局部偏瘫,下半生他都只能坐轮椅了。”

“也就是说,我爸……他很可能会半身不遂?”

“……抱歉,目前的情况便是这样,我们已经尽力了。我建议你若是平时工作忙,可以将你爸送去老年疗养院,那里的护士与设备,都有利于老人的静养。”

“谢谢,我知道了。”

雪茹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

短暂闭眼,吸了吸鼻子,再睁开眼时,她重重地吐了口气,自我安慰道:顾雪茹,至少他还活着,捡回了一条命,你应该庆幸不是么?

再看向医生的眼里,已收拾好了所有的情绪,“那我现在能去病房里看看我爸吗?”

“可以。”

得到许可后,雪茹一步步随着众人来到了顾航的病房,待到病房里只剩下她与顾航两个人时,雪茹才低低地叹了口气,“呵……很可笑不是么?斗来斗去,你还是被斗进了医院,不同的是,前世的你没了性命,今生,我拼尽了一切才换回了你的一条命。

或许,这个世上都是有因果报应的,宿命之所以这样安排,也是有它一定的道理。

你可以说我自私,说我连你变成了今日这番模样都无法原谅你,但我没办法欺骗自己的心,就像听多了“狼来了”的故事一般,我对你的信任与爱戴,也早已随之远去了……

曾经,我试图抓住一切来换回你对我的信任与爱,但是很可惜,到了最后,也只剩下我一个人,满身伤痕。

这一次,就让一切尘埃落定吧……

我会请最好的医护人员,将你送去全省医疗设备最好的老年疗养院,在那里,我希望你能够真正地净化自己的一颗心。

也希望你能仔细地反思一下,前半辈子,你都为了那样的一个小三,对我和妈妈,究竟做出了多少残忍的事情……”

说完这一切后,雪茹拢了拢身前的大衣领口,明明没有多冷的天,此刻却是凉透骨髓。

谁都没有发觉,在雪茹转身的瞬间,一滴清泪,顺着顾航的眼角缓缓滑落……

推开病房门,走出来的那一刻,雪茹释然了,或许,这样的结局,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顾航不用再费尽心思,想着怎么来弥补他对她的伤害;而她也不用再面对这个曾经一次次伤透她心的男人了……

紧握着双拳,雪茹抬头眺望着窗外的艳阳,笑靥如花,“林深深,等着吧,下一个就是你了!很快很快……”

作者有话要说:渣爸送去疗养院,下半身瘫痪了,再也没办法伤害我们的茹茹了,话说,我是不是出手狠了点?

89

若要说雪茹从小到大除了妈妈以外,还有什么女人会处处为她着想,为她的最大利益出谋划策,那么,绝对不可不提祁桑这人。

祁桑,从雪茹成年起,便被顾航请来作为女儿的私人律师,处理着她成年后的各项法律事务,虽说雪茹真正能用到私人律师的时候很少,但与祁桑之间的联络,却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密切。

当年若不是雪茹为了成全祁桑去国外静修的梦想,而让她安心地离开了中国,也不可能会令林深深有机可乘,陷入孤立无援的绝望之中,最终选择了自杀这么一条愚蠢的道路。

如果说,所有的资深级法律顾问留给世人的印象都是白衬衣,黑裙子,外加一个黑框眼镜,那么,祁桑便是完全颠覆了人们对于女律师这一成不变的形象设定。

这个女人不仅穿着高调,完美无缺的精致五官,以及那犹如波浪般的披肩卷发,更是妖娆万千,集齐了所有女人的性|感因素,举手投足之间,媚态尽显,真可谓尤物无疑。

这不,只见这女人掐着小蛮腰,拨弄着她的波浪大卷发,即使一路走来,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是令旁观的男女频频回头,惊叹不已。

雪茹无奈地摇头,这个祁桑啊,每次的出现都要高调得令她咋舌,当然,更让她觉得同样身为女人,为何她们之间的差距就那么大。

“祁大律师,麻烦你收敛一下你那风情万种的姿态,放过那些男人的眼睛吧,你每次一来,他们就再也没有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了。”

虽是揶揄的口气,雪茹却难得一见地伸出双臂,做了个拥抱她的姿势,祁桑接而大笑一声,反手搂住雪茹的肩,轻碰一下,而后松开。

“没办法,天生丽质,难以摒弃。”

明明是这般自大的口气,竟让听着的人完全不觉反感,也只有祁桑这般的女人,才能够活得如此潇洒自由。

“好了,说重点,上次我让你去调查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雪茹,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查一个林深深哪还需要我亲自出马?我老早就丢给我私人助理查好了,你看看,这是所有的资料,哪个环节不够细致,需要添油加醋,让她的罪判得更重一点的,你尽管跟我说。”

明明是关于法律的事情,可大可小,有时甚至还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却被祁桑极为自然地道出了口,仿佛他们正在讨论的是“今天的白菜多少钱一斤”般,那样的理所应当。

雪茹随手翻开那一沓沓资料,嘴角先是勾勒出一个极浅的笑容,而后,她咧开的嘴角就差到了耳后根,“亲爱的桑桑,你真是太棒了!”

“这是自然。”

祁桑欠扁地耸了耸肩,戳着雪茹的手臂,“顾雪茹,我说你怎么还和以前那么没用啊?一个林深深你斗了这么多年都没把她给拿下,要是我早就一刀子把她给宰了,还能让她在我的世界里蹦跶那么多年啊!”

“注意啊,你可别冲动,你要是真的一刀子把林深深给宰了,那就是知法犯法,到时候罪名更严重。”雪茹嘴里嘟囔着。

祁桑一记销|魂的大白眼扔给了雪茹,“你得了吧?就算不宰了她,我也不可能让她好过!”

“大桑,我知道你还是心疼我的。”雪茹满眼爱心,就差冒泡了。

“少卖萌,还有,记住,我只比你大两岁,比你那个人尽可夫的小妈还小一岁,别老是‘大桑’‘大桑’地叫我!显老。”

“OK,我们来谈正事。”

雪茹收敛了笑意,双腿交叠,叙旧完毕,当然是正事更重要了。

祁桑不置可否地点头,转瞬间,就仿佛方才那个嬉笑俏皮的女人不见了,现在的她,满身的职业气质,惹得身旁的雪茹也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哎,也不怪那些男人一见了她,就跟丢了魂儿一般地瞪直了眼,就连她这个要求极高的女人都不得不说,每次看到祁桑的时候,她都会有种深深的压力感,这个女人身上的气场太强,不是每个人都能够hold住的。

“我想知道故意伤人罪,外加教唆他人犯罪两项罪名加起来,最高能判多少年?”

祁桑闻声,轻咳了一声,才缓缓道,“首先,我们来谈谈故意伤人罪,你之前已经在你伤势最严重的时候验了伤,也就是说,若是能证明这项伤势是她导致的,那么,她至少能判上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犯前款罪,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本法另有规定的,依照规定。

但很显然,你现在并未残疾或是死亡,所以,只能依据前一条,最多判她个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不过,折中一下,我略施点手段,判她个四、五年也够她煎熬一辈子了。

再来,就是教唆他人犯罪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九条规定:教唆他人犯罪的,应当按照他在共同犯罪中所起的作用处罚。教唆不满十八周岁的人犯罪的,应当从重处罚。

所以,很简单,若是你想要她判得更重一点的话,就要从她教唆的人是否成年入手,若是证实了这一点,我相信,她这一次的牢狱之灾,加起来,至少不会少于七年。”

“七年?我还是觉得少了啊。”雪茹轻叹口气,撇了撇嘴,“没有更高的判决了吗?”

“顾大小姐,这是法律,每一条刑法都是有根有据的,你以为是上菜市场买菜啊,想买多少就买多少?我说的七年已经算是多的了,实际上,她所做的事情,每一条都不算是最重的,我能做的就是尽量找齐罪证,让她直接入狱。”

雪茹斟酌许久,才反问道,“……那你有信心吗?”

她知道,这么问既是对祁桑能力的质疑,更是对她从未打输过任何官司的一种侮辱,但雪茹还是不放心地多问了这么一句。

祁桑闻言,彻底炸毛了,“顾雪茹,你认识我这么久了,什么时候见过我输了官司?老娘怎么说也是法律界的活字招牌,怎么就被你这个不中用的小女人给质疑了?”

“……”好吧,她承认她小人之心了一回。

“就这样。姐姐我还有无数个case等着呢。”

“嘿嘿,好桑桑,我这不是开玩笑吗?我哪敢质疑您的能力啊,您这随口一出就能说掉别人半条命的金牌律师,我崇拜都来不及呢!”雪茹狗腿地开口,笑得异常欠扁。

“顾雪茹,你就得了吧,少拍点马屁,我照样能帮你搞定,你就等着姐姐我的好消息吧,不过,嘿嘿……”

雪茹见到她这样的笑容,后背就一阵发麻,与祁桑相交了这么多年,每次她露出这样的笑容,绝壁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您老能别这样笑么?很瘆人。”雪茹猛吞了口口水。

“切,怕什么?我又不会让你以身相许,我对女人没兴趣,老娘还是比较喜欢男人的,不过……嘿嘿……”

又来了……雪茹彻底无语了。

“不过什么?你就来个痛快吧。”

雪茹干脆闭眼等待着旁边这个女人表明意图。

“请我吃饭,我肚子饿了。”

“就这?”

雪茹抽了抽嘴角,刚准备重重地舒口气,祁桑又接口道,“记得带你的未婚夫来,我想看看他的真人和电视里差别有多大,是不是那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