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等走近,尖酸刻薄的话敛起心了过来。

张秀兰早就习惯了高大江的冷嘲热讽,不去计较,刘城却蹙起眉头,问张秀兰,“他喜欢你?”

张秀兰的脸一红,“你去忙吧。”

刘城两道眉拧的又近了几分,抬眼看了高大江,又低头打量了一眼张秀兰,没有多说转身大步离开。

两个人也算认识,却并不熟悉,张秀兰让他走,也对,他也没有理由过问她的事情。

只是想到那男子刻薄的样子,刘城紧抿起唇,那样的男人一看就靠不住,以张秀兰的聪明,该看得出来。

如此,便也不用担心。

刘城走了,高大江到了张秀兰的跟前,却火更大了,“这是怎么了?让我抓到就吓的跑了?这可不像当兵的啊,胆也够小了些,还是部队有规定不能处对像?他吓成这样?”

张秀兰想到刘城刚刚的话,决得有些话还是和高大江挑明白了好,“高大哥,我与别人怎么样是我的事,就不劳你多费心。高大江也不用看了不高兴,这处不处对像是我的自由,与谁来往也是我自己的事,我是在这里打工,却不是卖身在这里。我知道高大哥看不上我,所以这几个月来你每次冷嘲热讽我都没有接过话,可我不说话不代表我就好欺负,还请高大哥以后不要再管我的事。”

“张秀兰,你以为我想管着你的事?我还不是怕你做出跟你大姐一样的事跟人跑了?到时你家再来找我们要人,我们到哪里找人还给他们?你记住你是来山上打工的,不要是来处对像的就行。”高大江恼羞成怒,铜铃般的大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张秀兰。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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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离开

张秀兰不愿跟他争辩,缠开他往回走,哪成想高大江追在身后一路说到平日里住的地方。

张秀兰当场就火了,把篮子往地上一扔,“高大江,你是我什么人?我是来打工的,不是卖给你们了,这话我说过多少次了,你听不明白吗?我就是跟别人跑了,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看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骂谁是狗呢?”高大江几个大步到了张秀兰的身前,“你再说一句试试。”

“我说怎么了?怎么的?你还要杀人啊?来杀啊,大不了一命换一命,你以为你能跑了不成?”横的怕不要命的,张秀兰也急眼了,“高大江,我就是来打工,也是在你姐夫这里打工,挣着你家的钱也不是你家的奴隶,大不了不干,我也不想再受这个气了。我现在就下山,把事跟你姐说明白了。”

手里有点钱,张秀兰底气也足了,转身就往自己住的小木屋走。

高大江一听她要走急了,几个大步拦上去,更是情急的一把扯住张秀兰,“不许走。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说干就干,说不干就不干是不是?当初要不是我姐收留你,你早就要饭去了,说好听的是雇你帮我们做饭,和收留你有啥区别?现在手里有钱了,你底气足了,想撂挑子,没门。”

“你松开我。”张秀兰用力的甩开胳膊上的大手。

可刚甩开。就又抓上来。

张秀兰怒急,反手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高大江被打的失了理智,加上平日里看着张秀兰在身影晃悠。早就按捺不住,扯着张秀兰就搂时怀里,满是口臭的嘴就往张秀兰的脸上亲,张秀兰奋力的推着,“高大江,你敢动我,我就报警。”

“哼。我就不相信你不怕丢人。”高大江抱着侥幸的心理,此时柔软的身子在怀。他更不在乎那些。

再说哪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这被男人给强奸了,哪里还好意思去报警,多嫁给对方。不然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实在不行,上面还有姐姐和姐夫,怎么也不会看着他去坐牢,大不了多给点钱,人还不是他的?

心里有了底,高大江更是把人握的紧紧的,手就往张秀兰的身上摸,心里惊呀,平时看着瘦。想不到这身上到有料。

张秀兰看出了高大江的歹意,这时也真的怕了,又挣脱不开。张嘴就往高大江的身上咬,用尽全身的力气,恨不得把肉咬下来。

“jian人。”高大江受疼,推开怀里的张秀兰,一巴掌又甩了过去。

张秀兰踉跄几步摔倒在地上,高大江又追几上去。一把抓住张秀兰的头发,另一只手扬起来对着张秀兰就是几巴掌。

张秀兰被打的来两眼冒金星。等脑子有了意识,人早就被高大江给压到了地上,又是拼命的挣扎起来。

心底的绝望,崩发出潜能来,此时此刻她什么也顾不上了,只知道要保全自己,手就往高大江胯下抓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又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高大江哪里能受得住,嚎叫一声,用力的打着张秀兰的脸,“jian人,松手。老子打死你。”

脸上被打的麻木已经感觉不到疼,张秀兰只知道若是这次治不住高大江,她的清白就真的没了,所以不管身上的高大江怎么用力的打,嘴角有了血腥的味道,鼻子有热热的东西流出来,张秀兰也不松手。

高大江先前还痛的知道打身下的张秀兰,到最后已经没有力气再打,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身下被张秀兰紧紧抓住的地方,他用力的拉开张秀兰的身,只能让他私处更痛,最后整个人无力的从张秀兰的身下滑到了一旁。

张秀兰狠绝的看着缩起身子护着私处在哀叫的高大江,“再有一次,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又狠狠的往上一扯,听到高大江再一次高起来的哀叫声,张秀兰才松开手,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高大江却整个人护住私会缩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刚刚的气焰。

张秀兰大步回到屋里,拿起自己的东西,被褥也顾不上收拾,直接把衣服和钱带上,到门口的时候,又把放在屋里的一根棒子握在手里,这才迈出了屋。

高大江不在痛呼,人却还缩在地上,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过去,一双眼晴恨不得吃了张秀兰,张秀兰没理会他,大步进了厨房,拿起几个剩下的窝头装进包裹里,直接用水舀子从缸里舀了水浇到脸上,冲了几次才做罢,想到高大江亲过的脸颊,仍旧觉得恶心。

也顾不上近傍晚,张秀兰就往山下走。

虽然她的举动看着很平静,可只要细细的观察,就能发现她浑身一直在微微的颤抖着,加快脚上的脚子,直到赶到天黑,身后没有追来的声音,张秀兰颠倒在地上。

脸上的痛不及心里的无助让她伤心,终于忍不住低泣出声,原以为重活一世,会不一样,可万没有料到竟然是这般的艰难,难不成女人真要嫁人才是唯一的出路?

春日里,天色黑了之后,树林里不时传来动物的叫声,在寂静中听了让人心里发怵,张秀兰哭累了,抬手抹泪又扯动了脸上的伤,疼的她冷吸一口气,才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

只要活下去总会有希望。

坚定了信心,张秀兰才继续赶路。

山上,周术民带着众人回来,没有看到张秀兰,就有些担心,进屋看到高大江躺在炕上,就有不好的感觉,“大江,看到秀兰了吗?”

“跑了,不愿在咱们这干。”高大江怒气的回道。

私处被抓,高大江现在还不敢走路,就是回屋里都是爬回来的,此时他恨不得喝了张秀兰的血,周术民在一问,哪里还会有好语气。

“怎么好好的不干了?”

“我哪知道,看看你找的什么人,姐姐跟人跑,这当妹妹的又半路撂挑子。”高大江的火气冲着周术民去。

周术民也知道跟他说不通道理,干脆就不多说出了屋,再去了张秀兰住的小屋,被褥还在,人要是真不干了,怎么行李没有拿走?

闷声出了屋,周术民蹲在地上抽烟,有几个跟他一起来的靠过来,周术民就简单的把自己的担心说了,众人也紧拧着眉头。

让他们担心的是高大江在家里,所以才担心张秀兰出事,平日里高大江看张秀兰不顺眼他们也是知道的。

“明天你们上山,我下山去看看。”周术民到底是不放心。

不过要耽误一天的工,到没有人愿意,听到周术民要下山,也没有人多说。

直到下半夜,张秀兰才连滚带爬的到了镇里,直奔胡家而去,大半夜的一敲门,吓了高丽梅一跳,和胡老三开门看到是张秀兰,又是一惊。

“这是咋了?快进来。”

张秀兰没有进屋,静静的看着高丽梅,“嫂子,这几个月来多谢你照顾,只是以后我不能再在山上做饭了,可当初到底是嫂子收留我的,我就是要走也得和你打声招呼。”

“怎么回事?又半路撂挑子?”

高丽梅瞪了他一眼,回过头安慰张秀兰,“妹子,你别理他,告诉嫂子,是不是出啥事了?”

虽然站在门口,可屋里打着灯,仍旧能看到张秀兰的脸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嘴角也都肿了起来,都快认不出来了。

高丽梅又不是傻子,敢这样对张秀兰的,除了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哪里还有外人。

“嫂子,我就不进去了。”张秀兰根本就没有看胡老三,“有些话我想还是当面和你说一下的好,不然从你弟弟嘴里说出来,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今天他想对我不诡,好在没有真出事,看在当初嫂子帮过我的份上,这次我就忍下了,但是这里我也不能再呆。嫂子是个好人,有句话我却不得不说,这样的弟弟还是管管的好,不然哪天真闹了事来,嫂子后悔也晚了。”

张秀兰不理会胡家夫妻脸上的震惊,转身就走。

不过没等走出院子,高丽梅已经追了上来,“妹子,是嫂子对不起,你放心,嫂子一定好好收拾他。”

高丽梅反应过来后才追了过来,手一边往兜里摸,摸出一把钱,也没有看多少,就往张秀兰的手里塞,“你一个人出门在外,又闹出这种事,这些钱就当是这个月的工资,嫂子先给你结了,你拿着。”

张秀兰原本不想要,听她说是工资,这才收下,“嫂子,你回吧。”

高丽梅看着张秀兰青肿的脸,点了点头,“好,我回,妹子,嫂子感激你一辈子。”

说罢,人才转身回去。

张秀兰走到火车站,侯车厅很小,只有两条小木椅子,半个人影也没有,张秀兰坐在椅子上,借着昏暗的灯光才看手里的钱,有十块的有五块的还有几张一块的,加在一起也有二十多块钱,到也真的算是她一个月的工资钱了。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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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去处

张秀兰简单的算了一下,加上之前手里剩下和开的工资,她如今总共有八十块七毛四分钱。

去掉要在路上用的车费,再加上新到一个地方吃住,到也能缓解一下眼前的处境。

把钱收好,她才掏出带来的窝头,漫不经心的咬了一口,又干又硬的窝头,往下咽的时候都划嗓子,张秀兰却是硬吃了一个,现在要是病倒了,那才是大事。

镇里头,张秀兰走了之后,胡老三夫妻就没了睡意。

“我怎么说?他早晚要闯祸,你看看现在这是什么事?一传开哪里还有人敢上山去做饭?你马上收拾东西,明天就给我上山做饭。”

“胡老三,你和谁喊呢?当初老娘嫁给你的时候,你就是一个臭要饭的,别以为现在有点钱,就敢跟老娘腰板硬了。”高丽梅一点心虚也没有,“你还好意思说,我和你说多少次了,给大江娶个媳妇,你就舍不得花钱,要是他娶了媳妇,两口子在山上盯着,哪里还会出这种事?”

“好好好,都怨我行了吧?”胡老三是个怕媳妇的,“那你说咋办?要不你上山,要不他下来,总之就这两条路,你看着办吧。”

胡老三也暗暗庆幸张秀兰没有闹起来,不然影响的可是他的生意,一耽误工,那可就是往外流钱没有进帐的了。

“这事我看着还没有外人知道。不然咋能张秀兰一个人下山?总得有人送她下来吧?所以我猜这事怕是别人没有看到,明天你上山一趟,问问大江到底是咋回事?要是没有外人知道雇人也就容易些。”高丽梅可没有被冲晕了头。

胡老三想了一下。也只能应下,两人这才躺下,也没有脱衣服,第二天一大早,胡老三就往山上去,半路遇到了下山的周术民,胡老三也藏了个心眼。没有先问,听周术民一说。心里有了底,只说张秀兰确实不干了,走的时候还到他们那里辞行,周术民这才放心。

最后胡老三不用上山。交代周术民找人先做两天饭,就一定再找个做饭的去。

回到山下跟高丽梅一说,高丽梅这才放下心来,等这次再找人,就先交代胡老三找个岁数大的,这样高大江想动歪心思都不可能。

火车站那里,张秀兰买了最早的一趟车的票,是到大兴安岭的,张秀兰也想明白了。只有那边林场多,到那里找活也方便。

上车之后按着票找到位置坐下,张秀兰一颗心才落了地。车上的人并不多,车票花了十二块钱,张秀兰多的一分也没有动,虽然车站卖干粮和茶叶蛋也不贵,她却一分也舍不得花。

昨天下山带的窝头还有几个,张秀兰掏出一个。低头啃着窝头,车快要开动时。对面的坐置有人坐下来,张秀兰也没有多看,鼻青脸肿的,走到哪里都让人多看几眼,张秀兰也怕丢脸,大多数的时候都低着头。

“张秀兰?”头顶传来惊呀的声音。

张秀兰错愕的抬起头,看到对面笔直坐着的刘城,又快速的低下头,他怎么在这里?

刘城也挺意外的,不确认对面坐着的人是张秀兰,直到对方抬起头,他才相信没有看错,而且看到对方那张鼻青脸肿的脸,刘城的意外也没有了。

被打成这样,不用想也知道她为什么没在山上做饭,而是在这里。

“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打工不安全,等到了下一站,我送你转车回家。”刘城没有多问,从斜跨包里掏出两个鸡蛋推到张秀兰的面前。

低哑的声音冷冰冰的,听在张秀兰的耳里,再看到他的举动,却让她红了眼圈,头低的更低。

她没抬头,“我不回去。”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这样回去,让村里人笑话,让父母笑话,她不甘心,而且受了这么多的苦,难道就这样算了?

不,她不甘心回到村里随便找个人嫁了。

她要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

刘城紧拧着眉,加上脸上那道吓人的疤痕,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是生人物近的警告。

好在他们附近坐的人并不多,看刘城是个军人,也没有人多看。

“你先把鸡蛋吃了。”刘城收回目光。

张秀兰摸着肿起来的脸,也不抬头,“多谢,我吃饱了。”

另一只手把鸡蛋又推回去。

“这是命令。”刘城再一次把鸡蛋推过去,语气里带着不容忽视的严肃,“你不吃,下一站我就送你回家。”

不容一点拒绝。

张秀兰知道这类人,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一定会做,就是回到村里,她相信他也会有很好的理由。

火车早就开出了镇里,两边是高高耸立的树木,放眼望去一片绿色,张秀兰把鸡蛋握在手里,鸡蛋该是早上煮的,还带着余温,把另一个推到对面,“我一个就够了,刚刚吃了一个干粮。”

这次刘城到没有说什么,拿过鸡蛋几下拔了就放进嘴里,张秀兰打重生回来之后就再没有吃过鸡蛋,咽了咽口水,拔好之后咬了一小口,想不到如今吃个鸡蛋都这么难。

“谁打的你?”对面刘城骤然开口,对面的张秀兰一惊,咽到一半的鸡蛋也堵在嗓子口。

张秀兰憋的脸通红,用手拍着胸口,对面递过来的水壶也没多犹豫,猛灌了一大口,把鸡蛋顺下去,她才重重的呼了口气。

待看清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军用的水壶,张秀兰脸又热了起来,不敢看对方,“我再帮你重新打一壶水。”

语罢,像坐在针尖上一样从坐位上站起身去了打水的车厢,躲了好一会儿,知道躲也没用,才折回来。

一路走来,张秀兰的衣着和脸上的青肿,少不得又引人侧目过来,等坐回自己的位置的时候,张秀脸又烫了起来。

上辈子她虚荣爱面子,这辈子虽然一直让自己改掉那样的毛病,可是遇到这样尴尬的事情,还是让她没有勇气抬起头面对四下里异样的目光。

水壶放在中间的小桌上之后,张秀兰就侧过头看着窗外,感觉对面的眸子一直在盯着她看,也装作不知道,浑身紧绷绷的却一动也不敢动。

刘城自是注意到她的紧张,起身去了过道那里抽烟,直到中午的时候拿了两个面包过来,一个放到张秀兰的面,人又走了。

有了吃鸡蛋那次的事情,张秀兰这次也没有客气,她也真的饿了,却吃的很慢,一个面包下去,到也饱了。

双峰林场到大兴安岭要坐一天一宿的火车,晚饭的时候,不等刘城过来送吃的,张秀兰主动买了两个面包,一个递到刘城那里,一个自己吃。

“我有钱。”却不想再踏刘城的情。

刘城也没有多说,拿起面包就着水壶几大口就吃了干净,晚上睡觉的时候,对面坐着刘城,张秀兰也不好意思直接躺到椅子上,只能趴到小桌子上睡。

才刚入春天,树上的叶子抽出来的叶子还不大,晚上车厢里也很冷,张秀兰翻出一件棉衣披在身上,一晚上睡的很不安稳,不过迷迷糊糊的总算是熬了一宿。

车是中午到站,下站之前,两人再没有开过口,早饭张秀兰又怕刘城给她,自己主动买的干粮。

这次两人各吃各的,刘城也没有给她买。

直到下车之后,刘城才叫住张秀兰,“你没有扑奔的人吧?我先给你安排个住的地方,再帮你找活。”

“不用,我自己就行。”

“就你这副样子,还说自己就行?走吧,出门在外,遇到你这样,我也不能不管。”刘城丢下话,大步的先走在前面。

走了几步见张秀兰没有跟上来,停下身子回过头冷声道,“还是你要回家?”

这男人,又来这一套。

张秀兰瞪了他一眼,反正不是她求的,是他自己要管的,这么好的事她还娇情什么。

心一横,张秀兰大步的跟了上去。

看着她是带着气跟上来的,刘城也不在意,仍旧大步的在前面走。

出了车站,张秀兰跟着刘城拐了几道街,走进了一处招待所,进出的都是穿军装的人。

“两个房间。”刘城在窗口递了证件过去。

窗口里的人看了刘城的证件一眼,又往他身后的张秀兰身上扫一眼,似对种事情司空见惯,“都是多人间,每天三块钱。”

服务员接过刘城递过来的十块钱,又道,“结帐的时候一起算。”

随手又递给刘城两把钥匙。

刘城接过钥匙回身递给张秀兰一把,指着右边的走廊,“走到头第一个房间,放下东西你洗漱一下,我带你出去吃饭。”

张秀兰默默的接过钥匙往右边走,刘城则转身去了左边走廊的第一个门的屋子。

现在的旅店分等级,他们住的是四级旅店,一个屋里住五个人,按人收费,每人三块钱。

换成张秀兰自己是绝对不会住这么贵的旅店,可跟着刘城,他又找了这里,张秀兰只能承下这份情,一边想着最好明天就找到工作搬出去,不然一天三块钱,加在一起可不是小数。L

ps:感谢anna0626的平安符

098:创业

张秀兰简单的洗漱一下,从水房回来的时候,看到刘城站在走廊那里等着,快了几步把毛巾送回屋,出来两人回合才往外走。

刘城就在就近的地方找了吃饭的馆子,点了干豆腐和炒鸡蛋,两碗米饭,一顿饭吃完,两人都没有开过口。

直到结帐的时候,听说是五块二毛钱,张秀兰掏出两块钱放在桌子上,“这是我的。”

不待刘城多说,起身出了饭馆,她不能再踏刘城的情,不过是见过几面,她又怎么好白吃白住,那她要强的那么久又有何用?

站在外面没两分钟,刘城也走了出来,“你打算找什么工作?”

“有什么就先干着,总比呆着好。”张秀兰转过身看着他,“谢谢你一路照顾我,可是总不能白吃白住花你的钱,你的这份情我心领了,但是这样做,我也很伤自尊,你会让我保留自己剩下的那点尊严吧?”

张秀兰坦诚布公的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也是想了很久才决定这样做,刘城这样的霸道的男人,不容许别人反抗她,那么拒绝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尊严说事,在他这样的男人的眼里,特别还是一名军人,尊严比什么看的都重。

经历了这么多,也越发的让她坚定信心,一定要强大起来,而现在这个时候,只要有了钱就有了一切,她也坚信这一点,哪怕说她是个俗人也罢。

“好。我在这里开会三天,走之前你有事可以找我。”刘城看了张秀兰一眼,大步离开。

明明料到他会这样说。可是等到这句话的时候,竟让张秀兰惊喜,像等了半个世纪那么久。

刘城一走,张秀兰也挺直了背,才刚刚下午,怎么也得出去转转,能找到活是最好的了。

这个年代大兴安岭还很落魄。地处偏僻,人烟少。他们现在所在的是一个镇,也就只有两趟住户,加在一起也就百十来户人口,张秀兰在这里绕了一圈。条件很差,哪里有请人的地方,又打听了一下,林场真有雇做饭的,那也都是有男人在林场里干活,把自己家的女人带过去,这样也可以挣两份钱。

张秀兰又回到了供销社的位置,虽没有找到活,却也打听出不少有用的消息。她们这里只是一个火车站的中转站,下面有三个县四个区十个林业局,说起来也很大。

这个小镇属于加格达奇。虽然住户只有百十来户,可多是做小生意的,不是旅店就是饭馆,还有些做衣服的铺子和理发店,到像个小城市的。

流动人口多的地方,就一定有商机。

张秀兰想透这些。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像要沸腾一般,欲从身体里涌出来。几百个挣钱的法子在脑子里转过,张秀兰只觉得眼前一片曙光。

眼看着天要黑了,她也没有回旅店,而是四下里走,看有租房子的就过去打听,又在寻问了一个那些商户,最后在镇子里面把头的地方租了一个房子,没有院子,推门直接进屋,这个时代的门面房都是这个样子。

房子不大,有六十平,一个月二十五块钱。

签了协议拿到钥匙,张秀兰才回到旅店,此时天早就大黑。

张秀兰明决定明早就搬到住处去,刘城是过来开会,也一定一大早就会走,这样一想,张秀兰又去了刘城住的房间。

敲了门之后,有人过来开门,是个不认识的男子,看了张秀兰一眼,转身进了屋。

张秀兰没有进去,站在门口往里看,正见刘城从床上起来,这才扭身往外走。

两人站在走廊里,张秀兰把租到房子的事说了,“我明早就搬过去,这是三块钱,你拿着。”

把早就准备好的钱递了过去。

对面的刘城没有多说,接过钱踹进兜里,“你住在哪?我和这边的战友交代一声,有事你去找他们。”

张秀兰忙摆手,“不用不用,已经很麻烦你了。”

那样的事情都挺过来了,再也没有什么比那更难的、能难得倒她的了。

再次跟刘城道了谢,张秀兰才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想了一下,觉得刘城早该去开会了,张秀兰也没有去道别,直接收拾东西到前面的窗口还了钥匙,才往自己租的房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