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乌云珠不管你怎么样,你在我心中始终是最美的。你的心一如我们初见时那样纯洁,朕喜欢的是这样独一无二的你。”

乌云珠心里一阵甜蜜,这时候她没忘记提携自己的好姐妹。

“可是哈宜呼姐姐,岳泰…岳泰真的不管她的事,大家都误会了哈宜呼姐姐。”

福临更加感动了,乌云珠这时候还想着哈宜呼。虽然这些年有了更美好的乌云珠,他对哈宜呼已经几乎没感情了。但毕竟也是他宠爱过的女人,于是他大笔一挥,一大波赏赐送去了承乾宫。

宫中众人看淑妃和贤妃两人,虽然毁了容但仍旧圣宠不衰,咬碎了一口银牙。贤妃那皇上日日要去,她们没法下手,但是淑妃好办啊!

这时候贵太妃给的人起了作用,她们大肆放水,而宫中地位高的蒙妃和人数多的满妃枪口一起对向她,饶是哈宜呼有七窍玲珑心,也挡不住这无差别攻击的明枪暗箭。

一个月后,堪堪恢复精神的孝庄,终于得知了这段时间的荒唐事。她强忍着没晕过去,叫来福临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

福临看着虚弱的皇额娘,忍住没呛声。最后孝庄提出要求,让贤妃和淑妃来慈宁宫伺候她。

“皇额娘,不行!”

“怎么不行,难道哀家还不配让两个妃子来伺候?淑妃、贤妃,你们不乐意么?”

乌云珠小兔子般的看向孝庄,连连摇头。而哈宜呼则是低眉顺眼的表示,奴婢乐意与贤妃一同伺候太后娘娘。

乌云珠,让你圣宠不衰,还拿我作伐子。哈宜呼换了个姿势站着站着,昨日被恭敬妃罚跪了一个时辰,现在她的膝盖还隐隐作痛。而那时候乌云珠,竟然在御花园跟皇上青梅煮酒。

乌云珠知道伺候婆婆是应该的,但她心里害怕,突然一阵恶心的感觉传来。

呕…

福临想到什么似得,面上一喜传来太医诊断。果然贤妃又有了一个月的身孕,算算日子竟是封贵妃那几日怀上的。

“有了身孕,就好好回去养着,不要到处乱跑。”

乌云珠逃过一劫,但哈宜呼可没那么幸运,是她自愿照顾太后的。于是哈宜呼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的慈和院里,每日替太后端茶倒水打扇子,捶背敲腿倒马桶。

儿子做了糊涂事又说不听,孝庄舍不得罚,加上近来生病心情差,她把所有的火气都撒到了淑妃身上。都是这两个贱|人,若不是她们诱惑着福临,福临怎么会这样?

“你想烫死我啊!”直接把药泼了她一脸。

“都凉了才端来,没有药效的,你是不是盼着我早死,出去跪着!”

“怎么这么硬,御膳房做了这么多年,你一来味道就变了,你去给哀家重新做!”

哈宜呼起初还想着,皇上下朝回来,看她这样定会为她做主。可她很快失望了,孝庄怎么可能给她这个机会,她把时间控制得很准,福临倒是见过好几次,哈宜呼端着没热气的药来喂他的皇额娘。

“皇上不要怪淑妃,淑妃打小也是娇生惯养的,不习惯伺候人那也正常。皇额娘一把老骨头了,命也不值钱…”

看到皇额娘微红的眼眶,福临心中对哈宜呼的那点感情很快磨没了,就连景阳宫中乌云珠也很不解,

“哈宜呼姐姐多伶俐的人儿啊,定是那些奴才偷奸耍滑。”

彼时,福临直接用亲吻堵住了乌云珠的嘴,直把她吻得气喘吁吁。

“乌云珠不要想太多,朕并没有碰皇额娘给的那些蒙古女人。这天下,只能是咱们孩子的。”

乌云珠想要拒绝,可她内心的感动,一时之间她对着顺治无语凝噎。

两人你侬我侬,而陷入无边炼狱哈宜呼,心中却是怒火滔天。乌云珠、孝庄、福临,我能落到今天都是你们害的。

襄亲王府,婉瑜抱着宜肯额,在跟贵太妃商讨着当今局势。

“额娘,媳妇觉得现在这火候差不多了,咱们也该进行下一步了。”

贵太妃点点头,把一瓶药交给了旁边的小旭子,“务必交到淑妃手里,你知道该怎么办的。”

“额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媳妇对您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

“打住,你看宜肯额都受不了了,好好一个孩子都跟博果尔学无赖了。”

婉瑜戳了戳宜肯额小屁屁,把他掰过来对着自己,“媳妇这是夫唱妇随,宜肯额你可不能不孝啊,你笑笑说额娘做得很好。”

贵太妃把孙子抱过来,看着他用小手捂住眼睛,整个人都乐了。

小旭子办事很有效率,第二日哈宜呼倒马桶时,成功的从林太医手中拿到了一包药粉。这林太医正是当日婉瑜生产时,被派来诊脉的那个年轻太医。后来贵太妃恩威并施,加上他本来就是太医院的边缘人物,也就顺利的被拉拢了过来。

“贤妃妹妹,快坐下喝口茶,太后如今在午睡。”

乌云珠因为怀胎,请安时间并不固定,一般是皇上陪同前来。看着她毫无顾忌的喝下那杯茶,哈宜呼心底一阵痛快。

98宫闱惊变(三)

接下来的日子,每当乌云珠来请安时,哈宜呼必然请她喝茶。这茶是太医院亲自开的花茶,乌云珠不疑有他每次都会喝个底朝天。

两个月后,日日伺候孝庄的哈宜呼迅速的老了下去,原本细嫩的手上长出了一层厚茧。由于没空打扮,那有些痘印的脸也不复以往俏丽。

一身简单的紫色旗装的她,看上去倒像是慈宁宫里的老嬷嬷。

这日凌晨,慈宁宫中的碧纱橱内,哈宜呼突然张开了眼睛。她静静听着外面苏麻喇姑和小丫鬟叽叽咕咕。

“苏麻姑姑,景阳宫的贤妃娘娘小产了。”

“怎么会这样,此事先不要告诉太后。”

黑暗狭小的空间里,哈宜呼此时的眼睛格外明亮。她抚摸着自己的脸,指尖传来的粗砺刺痛着她的心。她才二十岁啊,宫里那些年过二十的丫鬟,身上的皮肤比她都要嫩吧。

孝庄、乌云珠,这一切都是你们害的,而如今我只是让你们还债罢了。

尽管苏麻极力隐瞒,可她忘记了,自己能堵住那些宫婢甚至是宫妃的嘴,皇后那里她也可以好好劝着,但是有个人她是绝对管不住的。

“皇额娘,乌云珠的孩子没了,朕的岳泰彻底不见了。”

一大早,福临失魂落魄的冲进慈宁宫。他衣衫凌乱,头发也没梳,眼底的黑眼圈和两颊青色的胡须,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现在的伤心和落魄。

“你说什么?”

孝庄手一抖,到嘴边的药洒了出来,喂药的哈宜呼连忙跪地求饶。

“你先下去吧,苏麻去叫孟古青来。”

现在这种情况,就是孟古青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她照例安慰了一下孝庄,然后命人好好给贤妃医治。

“贤妃的孩子,是怎么没的?”

此话一出,福临的神经也紧张起来。好好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如果查出来有谁做了手脚,他一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回各位主子的话,贤妃娘娘刚刚出过痘,身子本来就虚弱。加上娘娘长期郁结于心,头三个月胎位本来就不稳…”

“好了够了,胎位不稳你们还不知道开药,要你们这些太医何用?”

几位太医一齐跪在下面,本来李太医想继续说,这事儿看着有些蹊跷,可现在太后和皇上震怒,咱们还是闭嘴的好。

阴差阳错,孝庄和福临失去了第一时间知道真相的时机。

“太医院的众位太医,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恼。皇额娘向来菩萨心肠,还请饶过他们。”

孟古青求情,孝庄怎么也得给个面子,几位太医千恩万谢的退出了慈宁宫,发现背后早已被冷汗湿透了。

“李太医,那…”

“噤声,咱们什么都不知道。皇上圣明,定能明察秋毫。”

几位太医迅速的交换了眼神,头也不回的往太医署走去,宫里太危险,咱们还是呆在自己的地盘安心。

孝庄费了无数的口舌,才劝慰好了绝望的儿子。打发他去上早朝后,她无力的躺在床上。贤妃和淑妃一样,都是没福的,可是福临这孩子单单喜欢他们两个。

“苏麻,以后任何事,都不许私自隐瞒着我。”

“奴婢知罪。”

“姑姑不要责怪苏麻,她也是担心您。侄女昨夜知道后,也是一宿没睡好,姑姑现在还得好好将养,这天下人都盼着姑姑早点好起来呢。”

孝庄笑了笑,疲倦的闭上眼睛,为什么她感觉最近越来越没精神了。人老了果然是不能生病,不过她好不甘心,那种大权在握的感觉,只要拥有过一次谁都不会想放手的。

不行,她的尽快好起来,福临可弹压不住那帮老狐狸。

孟古青看孝庄睡下了,静悄悄的朝苏麻打了个手势,“我看姑姑这身子,苏麻你别劝我,我知道你的伤心并不比我少。既然这是姑姑的愿望,以后有什么事你就如实说吧。姑姑这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有她在咱们都有主心骨。”

苏麻看着不住的擦眼泪的皇后,内心一阵天人交战,最后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阿爸送我的天山雪莲还有些,宫里库房的快用完了吧。这些先给姑姑用着,我写信回去再问阿爸要。”

“皇后,老奴替慈宁宫的所有人谢谢您。”

“苏麻姑姑快起来,太后是我的姑姑,对我向来亲厚,我额娘死得早,我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额娘。”

看着苏麻感激涕零,孟古青心里稍安。姑姑的所有势力,苏麻几乎都知道,而且还可以调动。自从嫁进宫之后,这些年的水磨工夫下来,苏麻总算是彻底相信了她。

回到坤宁宫,她随便叫来一名下人,命她把天山雪莲送入慈宁宫。

“小全子,你这是干什么去?”

“原来是话梅姐姐,奴才奉皇后娘娘的旨意,把这天山雪莲送往慈宁宫。”

“哦,能让我看看么,就一会儿?”

小全子心一软,话梅已经走上来打开了盖子,“也就是这么个东西,不如书里说的好看。好了打扰你了,这荷包给你陪个不是,你快去吧。”

小全子急匆匆的走了,话梅则是回到承乾宫,“主子,成了。”

“这个簪子赏你了,你也快到了年纪。我的嫁妆里有个钱庄,钱庄掌柜的儿子如今还未娶妻,你可愿嫁给他?”

“奴婢一切听从主子吩咐。”

“起来吧,这些年跟在我身边的只有你。话梅,你也知道我脾气急,但是我会为你准备一份厚厚的嫁妆。”

话梅拿着金簪子回房,打发了围上来的小宫女,她脸上露出了挣扎。罢了,贵太妃和主子的目标是一样的,她没有对不起主子。

孝庄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侍疾的哈宜呼也终于有了喘息的时间。景阳宫那边,贤妃小产后身子迅速地衰败了下去,福临震怒,太医只能用人参给她吊着命。

这日哈宜呼终于抽出时间,去景阳宫探望许久未见的好姐妹。

看着宫内比以往华丽许多的摆设,哈宜呼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不过当她看到躺在床上,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的乌云珠时,眼中闪过一抹快意。

“乌云珠妹妹,姐姐来看你了。”

“哈宜呼姐姐,你怎么来了,妹妹不能招待你了。”

“姐姐何时用妹妹招待过,我们可是好姐妹。妹妹放心,皇上那么宠爱你,妹妹以后定会在怀上龙胎的。”

“是我对不起九哥,哈宜呼姐姐,我知道我不行了,能不能麻烦你,在我去后好好照顾九哥。”

“伺候皇上是我们分内的事,只是姐姐怕,皇上已经许久未招过姐姐伴驾了。”

“我去跟九…皇上说,姐姐那么好皇上定是最近太忙了。”

“是啊皇上太忙了,他在忙着照顾妹妹。妹妹,姐姐知道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但是姐姐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

乌云珠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可她还是强压了下去,“姐姐请讲,妹妹定当知无不言言不无尽。”

“为何你当日,一定要我一同照顾大阿哥。”

“姐姐一直视大阿哥为亲生,妹妹想着让你离他更近点,由此害得姐姐染病,都是妹妹的不是。妹妹没有什么好补偿的,等我死后,这景阳宫中的东西全给姐姐吧。”

“别再叫我姐姐,你以为我会稀罕那些公里最不缺的金银?实话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喜欢大阿哥那个病秧子,但是谁叫太后皇上都喜欢他?乌云珠,小时候你不要的衣服施舍给我。长大后,你抢走了我的皇上。而如今,你又亲自把我害的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曾经羡慕婉瑜,她不用努力就可以得来一切,但这些年她一直在帮我这个姐姐。而我自认对你比对婉瑜还要亲厚,而你竟然是如此对我?!”

“哈宜呼姐…”

“不要叫我姐姐,这两个字从你嘴里吐出来我恶心。你是我的妹妹么,那你为什么一直在害我?”

“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别说了,我真的以为这样是对你好。那些衣服是额娘亲自给你做的,我也很喜欢皇上啊,而且是你说你喜欢岳泰的。

我以为你不会骗我,我以为这是对你好,我…我…”

哈宜呼以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她,“你从来都是自私的,你所以为的对我好,不过是在抢夺我用心经营的一切!”

“我…不…是…”

“乌云珠,你就是一个自私的人。在董鄂府时,你抢走了费扬古的一切。到宫里,你又抢走了所有人的皇上。而现在,你又害我成了这副模样。你跟你额娘一样的自私自利,眼里只有自己,满口的真善美,把所有的你都骗了过去。”

“这不是…真的,不是”

乌云珠内心早一起了惊涛骇浪,原来她是如此面目可憎的一个人?可额娘和她从没想过抢别人的东西,她不是故意的啊。如果哈宜呼不开心,为什么不可以说出来?这一切难道都是她的错么,不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哈宜呼怎么可以把罪过全都推到她的头上。

“不是这样的,我额娘当然会喜欢我,还有瑜儿,她是佟都统的女儿,都统肯定更喜欢她,就像哈宜呼的哥哥不会向着乌云珠那样。”

乌云珠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而哈宜呼全然没有顾忌这些,她只知道自己越说越痛快。这些年她真的忍够了,能够一次倾诉出来的滋味太好了。

“所以,你还不承认么?”

哈宜呼说完,恩赐般的给了乌云珠一个眼神,却看到她睁着大大的眼睛,死不瞑目。

“太医,乌云珠妹妹不行了。话梅,快去叫皇上。乌云珠妹妹你醒醒,你怎么了,别吓姐姐啊!”

99宫闱惊变(四)

贤贵妃死了!

消息传来,皇上罢朝三日,并坚决追封贤贵妃为皇后。没有了孝庄的阻止,追封工作很顺利。停灵三日后,乌云珠以孝献皇后的身份下葬。

整个葬礼很尴尬,因为孟古青这个正牌皇后还在。清醒后的孝庄,得知儿子的荒唐事后,下令停止皇帝的一切政令。

孝庄的余威犹在,加上有脑子的人就觉得这事儿不正常。所以这个皇后的葬礼,一点都不如历史上盛大,灵堂仍旧是按照贵妃的标准设置的,哭灵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这其中最显眼的就是淑妃了,她哭得肝肠寸断,看的福临很欣慰。

“皇额娘,这是朕唯一可以为乌云珠做的了。”

“孟古青还在,你的皇后还没死!福临你是皇帝,不要让蒙古王公心寒,也不要让天下人戳你的脊梁骨,说你宠妾灭妻。”

许是那句蒙古王公心寒震到了福临,他罕见的没吭吭,而是直接骑马出宫。

襄亲王府,一家四口坐在松溪院,逗弄着八个月大的宜肯额。

“玛玛,娘娘,阿阿…”

宜肯额已经可以说单字,这让一家人喜出望外,甚至都快忘记了宫中的事情。

“主子,皇上出宫了!”

小旭子的话打断了一家四口的温馨,贵太妃和婉瑜飞快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看向博果尔。

“博果尔,这事你安排人去做,额娘相信你。”

博果尔顿时觉得肩上千斤重,可看着眼前的老母娇妻稚子,他心中又有了无限的勇气。他挺直了腰板站起来,目光坚定的扫视了三人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

三人齐笑出声,博果尔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的确是太喜感了。

“宝贝啊,你可不要学你阿玛。你一定要一直很正经,谦谦君子才受女孩子喜欢。”

“宜肯额别听你额娘瞎说,玛姆的孙子要什么样的女人都行。你看哪个好,玛姆把她抢回来陪你玩儿,当年你额娘就是这样的。”

婉瑜满脸黑线,哀怨的看着贵太妃,和着那些年亲切的招待,是等养肥了喂他儿子啊。

贵太妃假装没看到,“对了媳妇,你来跟我说说,你们那个时代男人真的只许娶一个女人?还有那什么日本,竟然敢打天朝,那帮倭寇是不要命了么?”

婉瑜看着脱线的婆婆,认命的跟她和宜肯额,讲起了后世的事情。

“真是可恶,宜肯额你听到了没,以后你一定要把他们抓起来,然后流放三千里,去给我们挖那个…那叫什么来着。”

“煤和石油。”

“对,就是这些。”

宜肯额机械性的点点头,心里却对自己治下的康熙盛世产生了怀疑,似乎满人真的让历史倒退了。或许他们不该放弃汉人的智慧,汉人虽不如满人勇猛,却能守住富饶的中原千年,不是没有原因的。

婉瑜继续讲着后世的故事,她现在很庆幸,自己前世是佟家的嫡系,自幼要学习这些。不然以学校里那考完就还给老师的历史课程,她现在定是两眼一抹黑。

而博果尔则巧遇了出宫的哥哥福临,更巧的是福临已经遇上了前来讲道的慈航真人。博果尔看大头任务完成了,干脆上前向慈航讨教了一番佛法,然后表示要给寺里捐一笔香油钱。

“贫尼多谢施主慷慨,菩萨定会保佑施主的。”

而此时的福临,仿佛在慈航身上看到了乌云珠的影子。听着百姓以及皇弟对慈航真人的赞叹,他有了一种如果乌云珠活着,定也会如此善良的感觉。

“不知真人今日是否有空,朕…真的有事想要求真人答疑解惑。”

“我佛慈悲普度众生,只是观施主面相,是有大功德在身之人。施主的问题,贫尼怕是无法解答。”

看着福临苦恼,好弟弟博果尔上前排忧解难,“此乃家兄,真人向来慈悲为怀,不知可否一试。家兄一向心善,还请佛祖保佑。”

有博果尔调解,慈航真人顺利地领着福临来到了妙音寺,博果尔识趣的等在厢房外。

“真人很像在下的一位故人。”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身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观施主乃心怀天下之人,却又郁结于心,贫尼且劝施主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真人说得有理,只是在下实在是放不下。”

“施主贵气逼人,庇佑之人定能早登极乐。”

“早登极乐?”

“若是纯善之人,死后佛祖定会允其前往西方极乐世界。观施主周身有一道金光,定是近日有亲近之人,前往西方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