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闭上眼,不敢直视脸色开始有些变的他。

“你知道的。你只要好好扮演你该扮演的角色就行了。其它的,不用想那么多。”一提到已经离开那么多年的妹妹,他的心里又涌起了一股沉重。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拨掉那根刺?

“梁尉霖,难道你要瞒一辈子吗?没有用的,小语已经不在了,不在了…”若雪喃喃低语。那么一个善良的女子啊,她真的不忍心欺骗她,虽然她不知道梁尉霖他们用了什么办法让颜清婉以为她是小语,可是,她的心越来越不安。

骗,真的能骗一辈子的吗?总有一天,她会离开他的啊!那到时,拿什么来骗?

“住口,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行了。其它的不需要你来操心!听到没有?”她的话让他又恢复了原来的那个梁尉霖。

“我知道了。”若雪低下头。她太知道了,原来梦终究还是梦的,总会有醒来的时候。为什么不能让她再沉溺一会呢,她要的不多,一会就好了啊!

她没他的狠,没他的坏,没他冷血无情,更没他无耻下流。所以,她永远斗不过他,只能在他的掌下喘息。他要她所做的一切,根本不需要找任何借口。

“去把自己整理一下,待会到楼下来用餐。记得,要叫…哥哥!”他放开她,站了起来,双手扶住她的肩,话到最后,“哥哥”两个字是那么的讽刺。还是他喜欢玩这样的禁忌游戏?

“一定要这样吗?”她含泪静静地望着他。

梁尉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指腹揉上她柔嫩红润的唇,利眼瞪着她:“除了这样,你别无选择。”

是的,别无选择!她望着那个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边。

她还有得选择吗?他本来就是这么无情的一个人啊!她怎么能奢望她会对她终于不一样了呢?

第五十九章 不是哥哥

这是若雪这几年来第一次有人陪着她过农历新年,而且不止是一个人,而是看起来就像是一家人一样其乐融融地迎接着新年的到来。

颜清婉跟梁傲宇在苏黎世生活多年,但是他们还是习惯的保持着一些传统的节日。丰盛的晚餐,上菜后佣人都退了下去,偌大的餐厅只有灯光很暖,餐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中式美食,那里有一部分都是她最爱吃的菜,他们怎么这么了解她?

“来,小语,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白灼虾。”桌上的两个男人,梁傲宇的注意力只在颜清婉身上,而坐在她身边的梁尉霖一脸深深地望着她。

“妈妈,我可以自己来。”若雪看着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叫妈妈其实真的不难的,一点都不难,可是,一叫出口她的心就会狠狠地疼着,疼得连呼吸都是痛的。

“清婉。小语让尉霖照顾就可以了。”梁傲宇细细地为她布菜,他很温柔、很认真,很细腻。就连鱼肉,哪怕是佣人已经处理好的,他也要先试有没有刺才会放到她的碗里,一举一动都照顾到她的需求,这个世上,还有谁有幸看到曾经的黑道教父做到这样?

若雪夹在筷子上的虾就这样被梁傲宇的举动而忘记了放到嘴里。他们的浓情是外人怎么也插不进去的,就连他们的儿子梁尉霖就坐在身边,好像就是一个局外人一样。

究竟,要付出多少的爱,要付出多少的努力与代价,才能换得如此深情的守候?

“是不是很羡慕?”看到她发呆的样子,她的眼里摆明了就是这样。女人,真是够笨的。人家的恩爱关她什么事呢?

“对不起。”若雪收回视线。羡慕?也许吧!能在这样物欲横流的年代看到还有那么美的感情,怎么会不羡慕呢?

“不要再跟我说对不起。还有,记得要笑。”他转过头,在她的耳边吹着气。他口气里威胁感十足,她哪敢不笑?哪怕挤也挤出来吧?

“谢谢你,哥哥。”这样他满意了吗?哥哥,你满意吗?

“这才是我的好妹妹。”好,很好!她做得好极了!梁尉霖笑了。

颜清婉看着对面好像有点莫名其妙的兄妹,虽然不知道他们刚才说了什么,但是看到他们终于说话,她终于也放心。

“尉霖,不如明天你带小语到外面玩几天好不好?”这两天,女儿一直躲在房间里没有出门,而傲宇又总是以她身体弱为由,不让她多陪陪她。不如,叫尉霖带她出去走走也好。一个女孩子成天闷在家里像什么话呢!

“妈,放心吧!我会带她出去走走。”梁尉霖回得很快。

“尉霖,明天好好玩。我跟你妈妈先上去休息了。”这是梁傲宇这几天听到的最喜欢的话。只要这个凌若雪呆在家里一天,他的女人就不会得到片刻安宁。

“小语,今晚早点休息,明天让哥哥带你去玩。这是你的压岁包,记得要玩得开开心心的,好吗?”颜清婉一向吃得少,她拿出准备好的红包递给若雪。那鲜艳的红色在她白皙的指间,分外的美丽。

“谢谢妈妈。”这是多么熟悉的场面啊!有多少年,再也没有人给她过年的压岁包了?若雪大大的眼里已经朦上了一层水气。是感动还是心酸早已分不清了。

“那要不要也跟我说一声谢谢呢!”直到颜清婉他们上了楼,若雪拿着那个红包还没有回过神来。

他的脸在她面前放大。他要她谢他什么呢?

然后,没有等到若雪回话,梁尉霖已经站起来拉出椅子径自上楼去了。

今晚,真的是个很不一样的夜晚。夜色很美,她的心情也美,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感动。

当梁尉霖推门进来的时候,若雪已经洗好澡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手里还紧紧捏着那个压岁包。

是的,她舍不得放下。这让她想起了从小到大,每年爸爸、妈妈都会给她的一样。爸爸、妈妈,哥哥,我真的想你们了!很想很想!

可是,颜清婉不是她妈妈!泪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染湿了枕头,她沉浸在自己无边的记忆里,忽略了有个人正一步步靠近床边。

等她发现他时,他已经侧着身子躺了下来。

“你…”借着床头的灯光,若雪瞪着大眼,看着那张熟悉的男人的脸。晚上的这个时候,他怎么来她的房间,而且还躺了上来?

刚到苏黎世的前几天,晚上他从来不会与她共眠的。可是,他现在的这个样子不像是来找她说话的吧?他不怕颜清婉发现吗?

“不认识我吗?”他一手撑起头,一手把玩着她的头发。好像心情还不错!是的,若雪感觉到他平时那副冰冷的表情软化了很多。

“你不应该这样的…”想推开他越压越紧的男性身躯,可是,她不敢用力,只能把双手抵在他胸前。

“那我应该怎么样?让你叫一声哥哥吗?”他的口气很平淡,让人听不出来到底是不是生气。

“不是的,我…我们…”越紧张越结巴。

“这么容易满足?”他低下头,想拉开她的两个小手,却发现她手里还着刚才母亲给她的压岁包。真是容易满足的女人啊!一个小小的东西就能让她感动那么久。意思说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就是因为这个了?

都不知道说她傻还是怎么样才好?真是个傻女孩啊!

“不如,在新年的第一天给你许个愿望可好?”伸手抚着她发抖的唇瓣,就不知道她敢不敢提了。

若雪望着他认真的脸庞,却忽然说不出来话。他说要给她一个新年的愿望?是真的吗?她真的可以有愿望吗?她真的可以提吗?

她不敢说,怕他只是又要逗弄她!因为她的愿望很大很大,她想离开他,她想去见父母还有哥哥一面,可以吗?这样的愿望可以提出来吗?

像是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一样,梁尉霖忽然捏紧她的下巴:“想离开是吗?可惜,你已经错过了开口的机会。”

薄唇狠狠地封住她的小嘴,让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火热的唇舌,强势地探入清甜的唇齿中,吸吮她嫩滑的小舌头。

既然如此,又何必问她呢?若雪伸手揽住他。咸涩的泪水滑落到唇间,已经分不清是什么味道了。

或许沉溺对她来说是种仁慈,那就跟他一起沉溺吧!至少…至少就不必如此痛苦。

第六十章 雪山之颠

若雪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要带她出去玩。

看着那个已经穿戴整齐的男人站在大门出口处,她的背后是梁傲宇夫妇。他要带她去哪里玩?他们从来没有一起出去玩过。这样会不会太奇怪了?

“小语,没有关系的。出去玩玩心情会好一点。有哥哥在,不会有事的。去吧!”颜清婉柔柔的声音让她没有办法说出拒绝的话。而梁傲宇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连话都不多说一句。

“那…妈妈。我们出去了。”梁尉霖已经走了出去,怕他不高兴,若雪也跟了出去。

“阿竟?你什么时候也来苏黎世了?”坐上在外面等着的车后,若雪惊讶地发现,前排的座位上除了那个叫BILL的男人,阿竟也在。

这让她很惊喜。因为这些天除了梁尉霖一个人是她比较熟悉的,其它的人对于她来说都陌生的。陌生到让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而今天能见到阿竟真的好意外也很开心。

“小姐。”相对于若雪的兴奋,阿竟就冷淡多了。他轻轻点了一下头后就一直看着前方没有说话。

车内好像有一股沉闷的气息在回荡着,让她愉快的心情忽然遭遇寒流。

“对不起。”她怎么忘记了她现在坐在梁尉霖的身边呢?竟当着他的面跟另一个男人热情地打招呼,那摆明了就是驳他的面子。若雪不安起来,他会不会生气呢?

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望着了一眼一句话也不说的他,若雪不敢再出声。

“开车。”梁尉霖没有理会她,在沉默了半分钟之后,他直接下命令。

阿竟?看到阿竟竟然会让她这么的开心?看不出来,她跟阿竟相处并没有多久,竟然熟到这个程度了。

又是一路的沉默无语。他不开口说话,若雪当然不敢出声。不过,她可以看外面的景色。既来之,则安之吧。这些年,她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苏黎世是瑞士第一大城市和经济中心被誉为湖上的花园城,市内满是的精心修整的花园,漫步城中,整齐、洁净,随处是鲜花绿草与别致的建筑物。苏黎士的旧市区沿着苏黎世湖流出的利马特河两岸展开,至今仍保留浓厚的中世纪气氛,到处可看到历史悠久的教堂建筑物,画着壁画的墙壁、及被称为艾尔卡的凸窗。

若雪望着车窗外异国的美丽风情,有一种很想下去走走的冲动,特别是看到那一湖美丽的湖水,在那岸边行走一定是很不一样的感觉。可是,她却是除了看,什么也不能做。

“想下去走走?”一直盯着自己笔记本的梁尉霖忽然出声道。

“不用了…我…”只是看看而已。主人都没有要下去的意思,她哪敢想啊?即使是想也不敢说啊!

“待会,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梁尉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而已又把视线放回了屏幕上。

好玩的地方?他这种人还会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他除了工作还有杀人要么被追杀,生活还会有什么乐趣吗?可是,这样的话她在心里想想就好,怎么可能说出来?

车子一路走,好像离市区越来越远了啊?

瑞士是举世公认的滑雪胜地,每年的滑雪季节都有大批游客从世界各地蜂拥而至。苏黎世附近的圣莫里茨虽然是个小城,却是名副其实的滑雪天堂。

若雪,想不到,梁尉霖竟然会带她来滑雪。她活了近24年可从来没有碰过这种只有在电视上看到的刺激游戏啊?她可不可以不要去?

望着放在面前那套红白相间漂亮至极的滑雪服还有帽子、风镜、防水手套、单板鞋等一整套的装备。除了衣服,其它东西要怎么办她不知道呢?这不是要为难她吗?

“是不是要我帮你换?”正在犹豫的若雪被后面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上的衣服也掉到了地上。这个男人,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为什么她一点也感觉不到他来了呢?

没等她开口,梁尉霖已经开始动手脱她的外套,这个女人真的是笨得可以,连换个衣服也要半天弄不好。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若雪脸红,可是在抬头一瞬间,看到他身上穿着与摆在她面前一模一样的滑雪服,她惊呆了。他干嘛要选跟她一样的衣服嘛?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等你穿好,天都黑了!”他穿衣服的速度跟剥的速度是一样快的,三两下子而已,若雪身上已经穿上了那一套与他一样的衣服。然后他不止帮她穿衣服,连鞋跟帽子一并代劳了。

在这美丽的阿尔卑山脚下,穿行于白雪皑皑之中,耳畔的风,眼角的景,如同童话般美好。若雪跟着他,一步步走出去。

坐着缆车到山顶的时候,若雪奇怪地发现,整个滑雪场竟然只有他们两个人。难道他来玩也要清场?那他们两个人还有什么好玩的呢?何况她什么也不会呢?到时怕是被他骂死的吧?

“还不过来?”梁尉霖整了整手里的滑雪杖。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爱发呆的?动不动就在那里冥想半天回不过神。

“为什么这里没有别人?”他的话,她从来没有敢违抗过,在靠近他身边时终于还是小声地问出来了。

“要别人来干嘛?”他不回反问道。这是他私人的滑雪场,这个女人不会蠢到以为他会到那种公共的滑雪场去自寻死路吧?

“哦!”他摆明了不想说,那她还是不要问了吧!

“我不会!我怕!”手里紧紧的抓着滑雪杖,一手握着他的手,若雪还是怕得不敢动弹半分。天啊,看着那条绵长的滑雪道,她好怕一冲下去就没有回头路了。

“死不了的,怕什么?”梁尉霖口气很凶,可是却拉着她的小手一点点的让她动脚。若雪望着从套头式的帽子只露出脸的前半部的那个男人,正一点点的教她滑雪初学者的步骤,这样的梁尉霖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那么的温柔而有耐心,她的眼眶忽然朦上了一层水气。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反反复复地折磨她的身心,然后再给她一颗糖吃?这样算什么?可是她却拒绝不了这样的男人。她病了吗?为什么会这样?

是的,若雪觉得自己病了,患上了一种叫做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病。

第六十一章 喜欢上我了?

若雪从来没感觉到自己的运动神经是这样的差,在身边那个脸上已经开始变黑的男人面前,她学了大半天,还是重复的滑行几步又摔倒的动作。唔,她不要学了,可不可以?虽然有厚厚的衣服挡着,可是,老是这样摔也会痛的好不好?

“梁尉霖,我想休息一下好不好?”终于在第101次摔下来后,若雪可怜昔昔道。

“没见过这么笨的女人。”再有耐心的人也会烦的,何况是他呢!梁尉霖扔下手中的雪杖也坐了下来。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她不知道她还能说什么。是他硬拉着她来的,她也不想这样的。

“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什么?”伸手扯掉他的,也扯掉她的帽子。他的手抚上她被冷风吹得有点红的小脸,很轻很轻,一下又一下…

他的手掌,很大、很暖,肌肤硬硬的,并不光滑,摩擦到她细嫩的皮肤,带来刺刺的感觉。

这么危险的男人,应该是让人害怕的。他是手里掌握着无数人性命的男人,此时此刻正温柔得一下下抚着她的脸,这样的他竟然会她感到…心安。

“再给你个机会,许个新年的愿望可好?”

她望着他,傻傻地,似乎,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昨晚她还没有来得及说,他就已经把话收了回去了,那今天为什么还要再提出来呢?他这是什么意思?若雪迟疑了,退缩了…

“嗯?”浓眉挑起,手上的力道忽然加深了,揉得她嫩嫩的脸颊有点痛了。

新年的愿望是吗?若雪抬眸,望进他深深的眼里,他的眼里有着一股她看不明白的复杂,太深了。

“我想看爸爸妈妈,可以吗?”为什么不说呢?既然他愿意给她这样的机会。而她昨晚已经错过了一次,那现在不说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吗?

“还有吗?”梁尉霖的手抚上她的唇,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好像没有生气。

还有什么呢?除了可以看看爸爸妈妈,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逃离他,彻底地摆脱他的控制,与他从此陌路。这样可以吗?这个可以说吗?

可是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刻她竟会犹豫了?为什么会如此迟疑?似乎在自己心里,并不是,并不是真的那么想要离开他。这样的话,她竟然说不出口了。

好像,就这样与他坐在这里,在这么高的山顶上,望着苏黎世湖边,看夕阳映照着湖面,红红的,波光粼粼的像一片一片的玫瑰花瓣,还有在湖边倘佯着的天鹅,洁白的羽毛被那红色衬托着,跟远处的被晚霞映衬着的雪山相映成趣,煞是好看。

好像,那奢望的幸福就可以触手可及一样,这样是不是真的可以?梁尉霖,可以吗?

本是清澈的大眼,在一瞬间朦上了一层水雾。

她怎么了?难道她也有那种所谓的处女情节,对第一个占有自己的男人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她明明…明明是恨着他的呀。她应该要恨他的啊!他那么的冷血,那么的无情…

不是的,她不是对他有感情。她只是病了。

这些年,他把她囚禁起来,他将她与外界的交流完全隔绝,她所能得到的一切信息和思想,都是他所能控制、经他挑选后所给予的,她完全被他所蛊惑了。而且他还拿着她死后的父母及哥哥做为最后的酬码不断地威胁她,让她随时随刻都感到,除了顺从他、听他摆布、任他宰割,她无处可藏、无路可逃。

是的,无路可逃,只能依附着他生存着。现在,离开似乎变得有些遥远了,为什么会这样?凌若雪,离开他重新生活不是你这些年来唯一的目标吗?为什么,你说不出口?

望着她乌黑的眼珠里面那挣扎之色,他的眼神是何等锐利,心思何等敏锐?小女人的心思一眼就可以看穿了啊!

低头,逼近,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喜欢上我了,嗯?”

白嫩的脸颊上那一抹红,比夕阳更让人心动啊!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温润的眼里像是可以滴出水来。

喜欢?他说喜欢?她喜欢他吗?不可能的,怎么会?

“喜欢吗?”越逼越近,近到她可以细数他眼睫毛的数目,近到他们的呼吸在彼此的脸上热热的交缠着。这样的距离实在是太危了,她惊慌地想退开却发现,下巴被他紧紧地钳住了。她退无可退。

很用力,很用力地把想把眼闭上,不敢看他那仿佛可以看穿人心的眼睛,可是有什么用呢?他强硬地在耳边威胁:“不许闭眼。”

她的脸蛋越来越红,越来越热,心跳越来越大声,在静谧的雪山顶上,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她只能这样被迫地看着他,一脸的不知所措。

这样的一个女人啊,他看着她从一个少女,一天一天地成长起来。在他的面前,她一向都是那么的乖巧听话的。似乎,为了凌若风所犯下的错,她什么都愿意做。

可是,这段时间以来,他对她有意的放纵也让她慢慢地把自己隐得很好的那一面渐渐地爆露出来了。

她不是没有脾气的,只是一直藏着。她不是真的想呆在他身边的,如果有可能,她一定会离她离得远远的,远到这辈子下辈子都不要再见了。

可是,她又是矛盾的。就如现在,在他的面前,如此的不懂得掩饰自己,还要再问什么?

从胸膛里发出了轻笑,“原来是真的喜欢。”声音低低沉沉,如同琴响抚过心弦,回荡在阿尔卑斯山绵长的山脉里。

她惊慌失措地抬眸望着他,他的眼里有着了然,有着明白,更有着她看不懂的复杂。他知道了?为什么会?

若雪全身的力气像是忽然被抽干一般,手脚变得软绵绵地,无法动弹也无法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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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失控

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这样望着他。

他搂她入怀,薄唇印上她的,淡淡的一吻,没有往日那激狂的似乎要将人吞噬入肚的狠劲,没有浓浓的恨意,没有满满的像是要发泄而出**,什么都没有,只是淡淡的,轻轻浅浅地在她的唇上啄过,如蜻蜓点水般轻扫而过。

这样的吻,不是吻在唇上,而是吻入心扉里。

一吻既罢,额头与她相拼着,他在她的唇边,喃喃地低语:“如果,你不是他的妹妹,该有多好…”

她的心,却突然因为这句话莫名地痛了起来,痛得全身似乎都要紧缩起来,在这雪山之顶又痛又冷起来。

一直含在眼里的泪,就这样直直掉下来,掉到他的唇上,滚烫、酸涩。给了她那么大的一个希望,却又在下一秒亲手毁了她的燃起的那点星星之火。

她的泪,让梁尉霖像是被震到一般。他终于放开她。

“回去吧!”梁尉霖站起来顺手拉起她。跟在那个高大的身影后面,若雪只觉得自己的心又酸又甜,又苦又涩,似乎有什么东西,深深烙进她的心脏,再也摆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