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姐,外面有一个客人好帅喔!”一个头上扎长长的马尾辫子的小胖妹,两颊红通通地惊叹。

“不止帅!他看起来好酷,好像电影里的黑道教父。还有那辆车,好酷啊!”另一名同年龄的女孩两眼发亮地补充道。不过,那样的男人却也同时让人不敢接近。

“有这么夸张吗?”若雪笑着问。年轻的女孩子,真的很可爱。

“若雪,你不信啊?看,他的车停在我们餐厅的门口啊!”第三个女孩捧着满是雀斑的脸颊,一脸充满幻想的神往表情。

“门口?”若雪的目光移向门外。那部熟悉的黑色跑车嚣张地“横陈”在规定是不能停车的餐厅门口。那不是…

若雪微微皱起眉头,走到女孩们目光焦点聚集的座位旁──果然是他。

“这样先生,麻烦你把车子移开好吗?”

“可以,不过,除非你要跟我一起走。”男人转过身,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

“很惊讶?”梁尉霖定定地望著她。“你是我的女人,不该跟我回去吗?”

这个女人,果然是让他大出意料之外啊!竟然出来工作?而且是在这样的一个餐厅做服务生,他梁尉霖的女人还需要抛头露面地工作吗?他是答应让她做她想做的事情,但是并不包括工作。更让他不爽的是这个工作的餐厅是钟家人开的。

她瞪著他,半晌才控制住自己想在大吼出声的情绪。

“请你把车移走,不要影响其它客人的时出,如果要用餐,请先将车子移走后再跟服务生点菜。”不客气地说完话,她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开。

哼,这个男人,凭什么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才不要做那个无声的洋娃娃,随他怎么捏。这次,明明就是他做得太过分了。

生她的气是吧?现在又想回来理她了?很好,现在轮到她不想理他了!

“凌若雪。”他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走。

“放手。”她低声道,紧张地左右张望一回。直到确定未引人注意,才松了一口气。“快放手,我正在上班。”她生气地警告他。

看出她的紧张,他的态度反常的优闲。“除非你跟我回去,否则我不会放手。”挑着眉,他拉着她就是不放。“我下了班自然会回去,现在不行。”深吸一口气,若雪告诉自己别跟他计较,因为这个男人是土匪恶霸。

“我的女人还需要上班吗?”

“不要脸,谁是你的女人?”哼,原来她只是他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啊!怪不得又把她丢下那么久不理会了呢?

“是不是要我证明,你怎么样才是我的女人?”

她瞪著他,尽量压低声音,生气地说:“你放手!我不想跟你说话。”若雪注意到那几个年轻的小妹,已经看到梁尉霖对她动手动脚。要是再扯下去,子璇姐他们也要出来了。还好现在已经过了用餐的高峰期,要不估计他们又要成为众人的焦点了。

“跟我回去,我就放手。”他咧开嘴,长腿一伸,径自拉著她往餐厅门外走。若雪不想被他牵着走,可是,又怕他在这里会惹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只能跟前台的小妹打了个手势说要出去一下。

两人走到门外,她立刻甩开他的手。

梁尉霖眯起眼,兴味十足地望著她。“你在生气?”这个女人,是不是气他那么久不回来?还是气他不给她去苏黎世?

“我为什么不能生气?”她气愤地道:“你就是个混蛋。”

他收起笑容。“跟我回去。”直接要求。

“不可能。我还要上班。如果没事的话请你离开,不要影响我的工作。”她毫不考虑地拒绝。

气氛突然变得很僵滞。要比过分,她也是可以的。

梁尉霖沉下脸。“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半晌后他打破沉默。

“你什么都不必做,不要影响我上班就可以了。”若雪在他面前昂着头。

“办不到。”他冷著脸,回答得同样直接。

“你到底想怎么样?!”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她激动地质问他。

“这句话该我反问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会乖乖跟我回去!”他的口气也称不上有多好。他不想跟她发脾气,可是这里是钟家人开的餐厅,如果她一直在这里上班一定又会跟那个该死的钟子默见面的。

他就是不爽她跟他见面。自从知道那个男人对她的意图之后更加了,他恨不得把她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却又怕让她承受太大的压力。

“你管我。下班了我自然会回去。”若雪转身走回店里。哼,他以为他是谁,叫她做什么她就要听话吗?

梁尉霖沉下脸,英挺的脸孔布满阴霾。

“好,那我晚上来接你下班。”他走到车门边,上车前,丢下最后一句话:“记得一定要等我来。”她才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那辆极漂亮的跑车扬长而去。不是吧,梁尉霖竟然这么好说?会不会是她听错了?

**

晚上接近十一点了,梁尉霖站在车边,看着明明已经打烊可是里面还是一片灯火通明的餐厅。从他的角度看进去,大厅里的早已空无一人。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阿竟明明说她最迟10点就会出来的,现在都迟了快一个小时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这是他三十多年来第一次这么耐心地做一件事情。而且是等一个女人!妈的,明天他让人把这个餐厅买下来,让她再也来不了。

越等越心烦,低下头抽出烟点上,也不过是短短的几秒钟而已,他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女人,不,应该是说另一个女人扶着好像有点走得不是很稳的她从二楼下来。

后面还跟着几个男女,梁尉霖对人一向有过目不忘记的本事,何况是钟家的人。那个最让他介意的钟子默就跟在她后面。

还好,他没有动手碰他的女人,要不然她不确定他会不会冲动得要杀了他。扔下刚点上的烟,梁尉霖大步走向餐厅。

“若雪,你真的可以吗?”钟子璇一脸无奈地看着只不过是喝了两杯红酒就走路有点不稳的的若雪。如果她知道她不能喝酒,她一定不会让她喝的。只是,今天的这场聚餐是为了给明天就要出国的弟弟饯行,大家都很高兴,所以不由自主就多喝了几杯。

“子璇,没有关系。有车接我回去。”头有点晕的若雪忘记了下午的时候梁尉霖说要来接她的事情。

“若雪,要不我送你?”钟子默望了望,没有看到有车停在门口。

“不用了,子默哥。阿竟一定早就在外面等我了。我走了!88。”出了餐厅门口,若雪放开钟子璇的手,怀里还抱着那瓶让她还没有喝上瘾的果酒。

自从那年因为好奇而喝酒导致那么惨痛的悲剧后,这些年,她从来不敢再沾半滴的酒。可是,今晚是例外啊,子默哥就要出国了,大家难得那么开心地聚在一起,当然要喝了。

因为从明天以后,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面了。所以,她很开心。

“那…你自己小心。”钟子默递过她的包包。他能做的已经做了,他只希望她可以找到自己幸福,那就够了。

“子默哥,子璇姐,再见。”若雪步伐有点不稳了。

才刚道别完,一道黑影迎面笼罩而下令她吓了一大跳,却便被一道熟悉的嗓音制止了。“搞什么?”

若雪呆了呆,这才认出站在面前的高大身影是梁尉霖。

“你吓死我了!”她抚着胸,抱怨出声。

梁尉霖俯头看着她惊魂甫定的小脸,把她扯进怀里,一股淡淡的酒香扑鼻而来,这个女人,竟敢喝酒了?而且还喝得忘记了他说过要来接她下班的。

而早已明了的钟子默等一群人已经自动散去了。公主的王子已经来了,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都要离得远远的,接下来的事情与他们无关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半晌,被他奇怪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她犹豫地开口。他不是要跟她冷战跑到国外去了吗?这会又回来了?

“回家!”跟一个意识不清醒的人怎么说话?他弯腰伸手,一把抱住她转身往车边走。

猝不及防被抱着走了几步,若雪才终于想起要挣扎。“梁尉霖,你最坏了。我不要跟你回家。你不是还生气吗?干嘛还来找我?”

“谁说的?!”梁尉霖顿住脚步,俊脸恶狠狠地逼向她的脸,“没错,我是生气了,可是你还是要跟我回家,懂了吗?”说完,不再理会她的挣扎直直走向车门,而阿竟已经在车边开好车门等了。

“不懂…”挣也挣不开,说也说不过他,那就先回去再说了。梁尉霖活了整整三十六年,生平第一次跟一个喝醉的女人打交道。望着那个在他怀里睡得东倒西歪的女人,他真想用力地在她通红的脸蛋上捏一把。

真是的,不会喝酒还学人喝什么酒?要不是他来接她,她今晚该怎么办?想到会有别的男人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心头的无名火又上扬了。

一直到回到房间,怀里的小女人都安安份份地躺着,没有搞怪,真是的,人乖也就算了,连喝醉都乖到不行,让人想不心怜都难。

叹息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这个乖乖的小女人却突然睁开眼睛,“我要上厕所。”说完就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她连路都走不好,能自己来吗?

“别动。我抱你去。”堂堂一个黑道老大竟然沦为某个女人上厕所的助理,说出去,一定会被人笑死的吧?

“你真的是梁尉霖吗?”若雪在他双手把她抱起来时,纤细的手臂也主动地环上他的脖子,以免自己被摔下来。

梁尉霖会有这样的时候吗?他不是一向都喜欢欺负她的?怎么会忽然对她这么的温柔体贴呢?难道真的是良心发现了?

“那你觉是我是谁?”难道这个女人还认为有哪个男人敢这样抱她吗?

动作迅速的他将她抱入洗手间,放在瓷白的马桶上,认命地准备帮她把裙子往上掀,“你想干嘛?”

堂堂的一个大男人都想要牺牲自己为她服务了,可是人家倒是还不乐意啊,一直乖得像只小猫的女人突然伸出她的利爪,推拒着他拉裙子的手。

这个女人竟然敢会反抗?他眯起眼眸,怀疑地望着那个满脸通红的女人,她真的醉了吗?

“帮你上厕所。”这样是不是很明白了?这个女人,真是让人气得想狠狠地惩罚她。

“我自己可以来,你出去啦。马上出去。”纤纤的玉指着洗手间的门,微嘟着小嘴命令道。她才不要当着一个男人的面上厕所呢!

看来真的是醉了,不然,她不会这样跟他说话。

“你真的可以吗?”很怀疑地看着眼前一脸醉意的女人。

“你好啰唆啊。快点走啦。”若雪不耐烦地瞪他。怎么比女人还啰嗦啊?

好吧,他认输,转身往洗手间外面走去,跟一个喝醉的女人讲道理是怎么也讲不通的。而她今晚的表现不太寻常,那就顺她一次吧。

回到房间坐沙发上,梁尉霖抬手看了看手表,一个厕所上了近十五分钟,这也太不寻常了吧?没有犹豫,他直接打开门,看见的那一幕却让他哭笑不得,这个女人竟然坐在马桶上睡着了。有那么困吗?

“凌若雪。醒一醒。”蹲下身子轻拍着她的脸颊,想将她叫醒,不过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梁尉霖觉得他人生中从来没有这么悲惨过!要伺候一个喝得睡过去的女人。可是,他却不愿意假手于他人。

不想抱着一个满身酒味的女人睡觉,所以只好脱掉她的衣服,抱着她两个人一起洗了个澡,在擦洗的过程中,她柔馥的身子一直惹得他欲火直冒,只是与一个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女人做,他还不至于饥渴到那种程度。

狠狠地揉了她一下,“凌若雪,我要你连本带利地还给我。”他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一个从来会吃亏的商人。

等两人洗得清清爽爽地躺到柔软的大床上时,他放在床头的手机竟然不识相的响了起来。在这个时候会打他私人电话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他正要放开怀里的小女人去接电话,小女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瞪着他,小手也拉住了他的手臂不让他走。

“先睡觉,我接个电话,嗯?”她的眼神太清澈、太认真,一点都不像一个喝醉的人,难道她的酒醒了?那正好,他身上的火需要她来消。电话可接可不接了!

睁着水灵灵的眼睛,她笑了,发自内心的,甜甜的笑容,彷佛她正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忍不住笑出来一般。这是梁尉霖从来没有见到过凌若雪,笑得那么自然,那么的舒心。看着她不同以往的笑容,他忽然觉得呼吸一窒。

她慢慢地挪过来靠近他,手儿抚上他俊挺的脸庞,认真地望着他,叹息道:“梁尉霖,你长得这么好看,不要老是板着一张脸好不好?”手指在他的眉眼间、鼻子还有,嘴唇间柔柔滑过。

这个女人,他可以认为她是在挑逗他吗?在他还不及反应过来,接着,一记响吻印在他的睑颊上,她的脸蛋埋入他宽阔的胸膛,轻轻地磨蹭几下,又安静下来。

桌上电话停了下来又响,梁尉霖没有去理会它,伸手直接按下挂机键。

“凌若雪…”他抬手把她整个人放到枕头上,回应他的,是绵长而又均匀的呼吸声。

不会吧,这个点火的女人就这样睡着了?那他呢?本来就已经很难压抑的**,被她那样抚弄磨蹭之后,完全就燃起了熊熊大火,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离谱的事情发生,梁尉霖漂亮的黑眸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翻个身。将她压入身下。

可是床上的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继续熟睡。

他结实的手掌探入之前为她穿好的睡衣里,抚上她,可是…主人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地继续睡着。

没有耐心的男人气得一把扯开她的睡衣,雪白晶莹的身躯在浅浅的灯光照耀下泛出柔润的光泽,如最美的樱瓣在深色的床单上静静绽放。

灼热的吻顺着玉脂股的肩膀一直往下滑…

“梁尉霖…梁尉霖…”上方传来轻轻地低喊让他抬起头,很好,这个睡死的女人终于有反应了,是吧?

可是,她好像不是醒来,因为她并没有开眼,而且本是放得乖乖的两只小手在到处找东西一般四处乱摸着,脸上,是一片陌生的害怕与惊慌。是做恶梦了吗?

“乖,乖。我在这里,不怕不怕。怎么了?”哪怕有再多的火看到她这个样子也没了。梁尉霖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也会有这样一天,会用这么耐心这么温柔的语气却哄着一个女人。原来要宠一个人,也不是很难的啊?他当初怎么以为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对呢?现在他不是做得很顺手吗?

“梁尉霖…”安心地把整个人都放在他的身上,男人的体温及气息让她终于安静下来,“不要扔下我一个人好不好?我怕…”

哪怕是半梦半醒中,若雪还是觉得害怕。不能再欺骗自己了,其实她真的很怕一个人在漆黑的夜里醒来再也睡不着那种感觉。真的害怕了,那个漆黑而冷冰的世界里,永远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她很孤独,也很害怕。不敢一个人去面对却还是得自己承受的日子她真的过怕了!

“不怕。一切都有我。我不会再扔下你。再也不会了…睡吧。我陪你。”闭上眼,把她搂得更紧了。

他知道自己混蛋,一直在伤害她。所以,在出国处理公务的这段时间里,他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弥补他对她的伤害。

君昊说,她曾经被他伤透了心,那就要一片一片地拾起来,让她感受到他对她的疼,对她的爱,对她的宠…

这些,对于他来说,其实真的很陌生。可是,他知道,他必须要去学。

其实做起来,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的,不是吗?这个女人真的不贪心,从来没有对他有什么要求过。

“梁尉霖,不许你走,不许走…”睡梦中感觉到有人不停地抱着她,安慰着她,让若雪的又窝心又难过,这么多年,这么多的苦这么多的痛,她想要的不过是有个人可以抱着她说:“不要怕,一切都有我。”

有他,有他…

是的,一切都有他。不用再去管什么爱恨,都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时此刻,他抱着她、他吻着她,将她心中难以治愈的伤口,一一抚平。

“我不走,不会再走了!”

他曾经让自己走了那么远,那么远,回过头才发现,他的心里只有她,想要的也只有她…

**

唉,被折腾得好惨!

若雪揉着酸痛的腰慢慢地走下楼梯,真是的,半夜醒来头痛已经够惨了,还要应付一头发狂的野兽,还有没有比她更悲惨的人。

那男人一边动作,还一边狠狠地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酒!”

她是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喝酒之后的惩罚,真是太可怕了,可是到让她现在走路还觉得身体泛着怪异的疼痛。每跨下一个台阶,都感到隐隐的扯痛。运动过量,而且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注意自己的力道,将她整治得泪流满面,狂哭着哀哀求饶。一想到自己在床上那么丢脸,她现在还是觉得脸蛋好热。

她明明在睡前,看到一个温柔地轻哄她的男人,为什么醒来面对的却是一头像是怎么也吃不饱的野兽?

好不容易走到了一楼,噢,她的腰啊,像是要断掉般的疼痛,让她脸色发白,一点精神也没有。今天估计是去不了店里帮忙了,晚点再打电话给子璇姐吧。

“小姐,起来了。”林妈从提着菜蓝从外面进来,非常有元气地跟她打着招呼,关心地望着她,“怎么今天的脸色看起来这么差?”她老人家大清早起来又出去走了一轮好像都不觉得累啊?

“林妈,没事。昨晚没有睡好而已。”若雪红着脸走到餐桌前,何止没睡好?她根本没睡多少好不好?

“来来,先坐下。先喝杯热牛奶,再吃些补气的粥。”林妈放下菜篮,把若雪拉坐下来,迅速地从保温柜里拿出牛奶。

“林妈,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他呢?”若雪一边喝牛奶一边到处张望着。

“主子啊?应该在书房吧?”林妈一边笑着一边把菜拿出来。不用问也知道那个他是谁了。不管怎么样,看到主子跟小姐又合好如初了,这不是最值得开心的事情。只希望他们不要再分开了。小姐这些年真的是太苦了。

“林妈,我又没有问他。”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小姐,害什么羞啊,问就问!”是人都看得出来主子对小姐的爱。

好吧,若雪承认她真的是不擅长于跟人争辩,所以她还是乖乖地吃完不知道是早餐还是午餐然后打电话给子璇姐才是真的。

可是,当她拿着话筒正要拨号的时候,那个从楼上下来的男人竟然出声阻止她了,“要打到哪里去?”

“关你什么事?”把电话挂上,重新拨号。她现在全身都不舒服,不想理他。特别是他还一副很精神的样子。

哼,动不动就把她丢下个把月,一回来就恨不得一口把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狠样。

“如果你要打电话到餐厅去的话就不必了。”梁尉霖一边整理衣袖一边出声道。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我已经让人通知那个姓钟的,从今天开始你不去上班了。好好休息几天,我们要回泰国了,嗯?”走到她的身边想抱住她,却被她推开了。

“梁尉霖,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要亲自跟子璇姐说了。你太过分了!”这个男人怎么可以问都不问一下她的意见?虽然她去那里也是纯属帮忙,可是,梁尉霖这样做,她就是生气。

“你说跟我说有什么不一样?你不累吗?累的话就回去好好休息。我还要到公司去,听话,哪也不许去了。好好在家呆着。”

“梁尉霖,我就是要去。”哪怕是真的很累了,她还是要出去。

“凌若雪…”梁尉霖皱起眉头,这个女人,起来就什么事都忘记了?昨天还对他那么的温柔,笑得那么甜,现在又要不听话了。

“阿竟,开车送我过去。”总算是扬眉吐气的一回了,看到他黑着脸却一副对她无可奈何的样子,若雪觉得开心极了。

“主子…”阿竟一脸为难地站在身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