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扮可怜,装得仿佛要死的人是你一样。”她大叫起来:“你就是不想捐呗,因为怕捐了自己会死,所以才会狠心看着生母去死;说得再多,你的心赤luo裸的摆在这里,不要再粉饰了,不要以为你能骗得过天下所有的人。”

乜静看着她:“杨国英和凤大勇的交易虽然没有成,但如果此事交给警察调查的话,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可是紫姗为什么没有报案,你是真得不知道还是在假装不知道?紫姗的心就是太软,紫姗就是不能真正的把杨国英当作陌生人,否则她现在早应该去大牢里蹲着了。”

事情当然不是这么的简单,要定罪不是只有一条录音就可以的,和紫姗拿它做证据离婚是不同的两码事;但是,眼下乜静才不管呢,能拿出来说、能让沈依依无法可说,能让大家看清楚沈依依的真面目、看清楚杨国英的为人,她有什么不能说得?

再说,紫姗真得没有去告发杨国英,这本就是事实。

沈依依说不出话来了,她站也有点站不住,盯着紫姗心里全都是不甘:她是天之骄女,而紫姗只是平常女子,是她向来不放在眼中的闲杂人等;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把她精心布置、花了很大一笔钱的计策破解开,还让她丢脸丢到了家。

她心疼的不是那笔钱,她最为恼怒的也不是紫姗让她丢了脸,因为她所有的一切都来源于她的父母,只要她的父母在她失去的一切很快就能回来;今天让她最为愤怒、甚至是恐慌的就是紫姗把杨国英的录音丢了出来。

杨国英的名声受到了极大伤害,从而也伤害到他们沈家的名声,这才是大事,天大的事不是她沈依依能扛下来的,也不是她沈依依能解决的。所以她刚刚才会那么的声嘶力竭,因为她怕。

但是她叫得声音再高,也不能挽回什么;而她到现在才明白,就算是在她出钱的节目中,也不一定所有的一切会围绕着她转;至少,不是从头到尾都由她来控制的。

她的泪水流了出来:“我、我只是心疼妈妈,我只是想让妈妈能够得救,我不知道李紫姗有心脏病的;我、我年少无知,我真得只是着急妈**病而已。”她不再强硬,开始扮可怜希望得到同情。

沈依依的长相甜美,看上去很有几分纯真的意思,所以平常有什么大事一落泪,不管是她的父母、还是她的朋友,都会心软下来得;但是今天她哭得再卖力也没有那种效果——她忘了她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甜美了。

她被紫姗浇了一头的水,头发乱塌塌的贴在头皮上,让人们知道了她头发不多的秘密;而她脸上的妆早就花得不能看了,黑一道、红一道的,看上去不要说是甜美了,根本就如同是个鬼怪。这样的一张脸上淌出再多的泪水,也只是把她眼睛周围的妆冲下来,在脸上多画几道黑色的、弯曲的线而已。

越哭越难看的她,自然不会让人生出同情来;而她所为并不能用年少无知可以解释、更加不能够被原谅的;所以她哭得坐倒在椅子上,也没有一个人过去安慰她。

“你心疼妈妈可以用你的一枚肾去救她。”紫姗抬起了头来,看着镜头一字一字的说道:“而不是来逼迫我。你不是一直在问我的答案吗,好,我就给一个答案。”

“我有女儿,我的女儿才五岁而已,所以我必须要活下去,还要健康的活下去,照顾、引导我的女儿长大成人,教育她成为一个明辨是非、知道对错的好女孩儿。所以,我现在可以给你明确的答案。”她看向沈依依的眼睛,清清楚楚的告诉她:“我,不会捐肾。不只是因为杨国英做过什么,更为了我的小女儿她需要我。”

不捐两个字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紫姗站起来看着沈依依,看着台上台下众多的人,理直气壮的告诉所有的人:我不会捐肾。

“我不捐肾也不会有任何的良心不安,更不会感觉对不起谁。我会好好的活下去,努力的经营我的事业;我x我自己的双手为我和女儿撑起一片蓝天,过去、现在乃至将来,我的每一天都过得问心无愧。因为,我不会害人,但也不惧恶人、更不会向恶人低头。”她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然后轻轻的加上两个字:“永不。”

她还是说出了她的决定,堂堂正正的说了出来,这让她的心情好了不少;为什么不能拒绝呢?她的拒绝没有做错,那她就要自己亲口说出来,说给所有的人听。

看着电视机里的紫姗,柳云轻轻的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了几分不屑还有愤怒:一个捐肾而已,又不关她和凤大勇的事情,为什么要把她与凤大勇扯进去?现在,她和凤大勇的大名要变得家喻户晓了。

凤大勇气得把电视遥控摔了,因为他没有想到紫姗会毫不犹豫的在他头上踩了一脚柳云过来想劝凤大勇几句,开口就是指责紫姗,却不想凤大勇正有一肚子的气没有地方撒,正好就指着她大骂起来。

134章愧疚的心

凤大勇怪都是柳云拦下她,如果让他想办法早点阻止沈依依的话,那李紫姗也就不会拿出那盘录音来,更不会把他也牵扯进去;想到他的公司和工厂的业务刚刚有了点起色,可是他的姐姐、弟弟还在争夺他的工厂,他越骂火气就越大。

他和紫姗在一起的时候,如果有什么事情不顺心的话,也不管紫姗做过什么就劈头盖脸的大骂她一顿;骂完他心情会好过不少,就会去想办法解决或是干脆离开家去找柳云。现在,他的妻子不是紫姗而是柳云了,而且柳云还在他火头上来招惹她,自然是找骂。

柳云被骂得很委屈,因为让凤大勇和她丢脸的人是李紫姗,可是凤大勇不去找李紫姗帐,却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她现在已经很小心的伺候凤大勇了,可是每天得到好气的时候并不多。她当下也没有了耐心,而她也不是紫姗所以不会一直忍啊忍的,体谅凤大勇的压力过大,她开始反驳、指责凤大勇。

“你就是有本事骂我呗,你有本事去找李紫姗算帐啊,是不是没有那个胆量?人家现在有朋友是律师,还有一个朋友的父亲是警察,人家现在还是个有名气的人,你不敢去找李紫姗出气,所以就拿我来撒气——你个懦夫。”

“是李紫姗害得你,想打想骂打李紫姗去,不要对着老娘骂;老娘凭什么听你这些,再骂老娘就把你爹叫来,让他听听你干得好事。”柳云早就窝了一肚子的火,现在一开口自然是什么话恶毒就扔什么话,就是想出一出心中的怨气。

她敢和凤大勇叫板的原因就是,她现在是凤大勇的合法妻子了;原来她是时刻担心凤大勇不娶她,才会百般的温柔、百般的小意,现在没有了后顾之忧,她自然不会一直由着凤大勇欺负她。

再说,因为她生了残疾的儿子,她也是份外的赔了小心,不管是在凤大勇面前、还是在其它凤家的人面前;可是凤大勇却并不因此而对她好一些,反正只要不痛快了根本不管她的感受,小的就是几句斥责,大了就是一顿臭骂。

还有,现在凤大勇如果还是原来的身家,她当然也不是不能吃气得;问题就在于凤大勇现在没有多少钱了,什么东西都被他的姐姐、弟弟给握在手里:她如果不是因为凤大勇有钱,只凭凤大勇的长相与气质、才**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不计名份?

长相和气质不错,很有能力的男人有的是,可是同时有钱的便不多了;如果凤大勇当初就是现在这种情况,打死她柳云也不会跟了凤大勇的,更不会千方百计的给他生个孩子:不是为了成功上位,她怎么可能会想到生孩子的?她自己还没有玩够呢。

她已经赔了小心、已经尽心在伺候凤大勇,还给他出谋划策想把他姐弟占有的东西抢回来:如此辛苦,当然不想再听凤大勇谩骂下去了——她还怕凤大勇什么?真得什么也不用怕他了。

柳云忽然间想通了后,骂得更加的理直气壮,骂得声音更是拔尖了三分;她指着凤大勇自他的父母兄弟开骂,骂到紫姗和宝宝的身上,骂得那叫一个痛快。

凤大勇对父母兄弟已经很失望了,对紫姗也是一腔的怒气,所以柳云骂也就骂了;可是宝宝却是他现在唯一健康的孩子,他又是向来疼爱这个孩子:从前有所忽略,现在却更加的宝贝了。听到柳云骂宝宝,他一脚就踹了过去。

一场扭打结束后,凤大勇摔门而去;而柳云把哭闹的儿子抱起扔到一旁的房里关上房门,独自坐在客厅里生气。她和凤大勇在此时此地还是有些心意相通的,因为他们同时在心中浮现了一个想法:这个婚,其实不如不结的好,根本没有想像中完美不说,简直就可以说是一场恶梦。

柳云拿着冰袋敷脸,对凤大勇再恼恨她也知道以后的生活要靠他,所以她最恨的人自然就是紫姗了;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的存在,她和凤大勇的生活也不会糟糕到如此地步。

她恨恨的冰袋丢在地上,一双眼睛闪啊闪的盯着电视,上面已经在演电视剧早就没有了紫姗的身影;可是她还是恶狠狠的瞅着电视,就好像紫姗就在那里一样。她打定主意,就是不能让紫姗好过,嗯,只是她还没有想到好主意。

尤其是眼下,最为要紧的当然凤大勇的财产;一天不拿到手里,她一天不会甘心也不会安心,更感到很委屈。不过,她想到凤家的人,恼恨的也是紫姗,因为不是紫姗想要分凤大勇的财产,那凤大勇也不会把财产转移走了,弄得她险险要两手空空。

一切,全是李紫姗的错她咬牙切齿的站起来,因为儿子的哭声传出来让她烦透了,过去给了他两巴掌,才发现好像是孩子应该换尿布了:她最讨厌给孩子换尿布——是时候找个保姆了,她才不要被孩子栓住呢。

杨国英看着电视一个字也没有说,直到节目结束很久了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脸上也没有什么怒意,看上去人很平静。在看到紫姗拿出她和凤大勇的录音后,她就变得如此平静了,坐着一动不动直到现在。

助理很担心她,可是很知道她脾气也不敢随意的劝解,只能安静的立在那里等着她吩咐;她知道,这下子麻烦大了。不只是李紫姗捐不捐肾的问题,而且沈家的生意、还有沈会长的名声都是一个很大很大的问题。

“给会长打个电话,让他带着沈杨马上过来。你,要用最快的速度安排一个记者招待会,要把我们省内各大报纸的人都请到。”杨国英终于开口了,声音也很平静,并没有像刚刚得知沈依依所为时的暴怒模样了。

助理都答应下来,把她的话都记在本子上:“杨总,您要注意身体。”

杨国英摆了摆手:“我没有事儿。”话音一落就听到门响,她没有转过头去,因为这个时候会来的人她想都不用想得;听到助理叫了一声“沈小姐”,她端坐的身子晃了晃——这个不屑的女儿,她为什么当初生下她的时候没有把她溺毙呢?

沈依依看看母亲的背影,再看看没有任何表情的助理,她一步一步蹭到助理跟前,把一个小盒子塞到助理的手里,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助理:意思就是让助理帮她说几句话;她知道,这个助理跟母亲的时间很长很长,她的话很有用的。

助理却把盒子还给沈依依:“杨总,我先出去了。”

杨国英“嗯”了一声身子动也没有动,就好像不知道屋里多了一个人;而沈依依看着助理出去,眼泪都急了出来。她真得不敢一个人面对盛怒的母亲,可是现在她却没有一个靠山,完全无人能够帮她。

她知道不能让杨国英久等的,因为杨国英的性子很急燥的,越是这样不发作的时候就越是不耐久等;就算是再怕,她不得不蹭了过去:“妈,我、我真得只是担心你的身体,真得只是想救您。”

杨国英猛得转过头来:“你在电视台上说了一遍还怕我听不到,还要当面再告诉我一遍?真得担心我、真得想救我?哈,这话自你的嘴巴里说出来,真是再讽刺也没有了。咱先不说别的,你现在来告诉我,现在要怎么办才能挽回影响?”

沈依依看看母亲低下头:“我、我不知道,我相信妈总会有办法的。”

杨国英“哈”的怪笑一声:“说得好,说得好,说得…”她的人就这样歪倒在沙发上,脸色发青;双眼也紧紧的闭上了,看不出有没有呼吸来,躺在沙发上是一动也不动。

沈依依吓了一跳,试着叫了两声“妈”以后见没有应答,转身就向门外跑去同时也拿出了手机来;可是跑了两步后,她忽然停下了身子,咬咬牙把身子转过来,重新走到了杨国英的身边。

江涛看着紫姗走出来,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可是并没有走上前去只是倚靠在车门那时看着紫姗;迎上前去的人是林浩,他一把抱住紫姗:“没有事了,没有事了。对不起,对不起,在你最为需要的时候我却不在你身边,而且也不能接听你的电话。”

紫姗看到林浩的霎间眼眶就是一红,不过她控制住了自己并没有流下泪来;直到林浩不顾乜静等人把她抱住,那宽阔的胸膛才让她有了一点想要哭得意思;但,她没有哭。并不是控制住了,只是有想哭的意思却并没有真正的哭出来。

“你去哪里了?我给你打了好多的电话都找不到你,就算是接到了你的短信,我还是会担心的。”紫姗努力的想找个话题,可是话说出来怎么都有些像久候丈夫归来的小妻子;她只是不想谈刚刚电视台发生的事情,因为她的心并不像她的脸那么的平静。

有些伤害埋得很深,其痛只有当事人一个人能知道;说,是说不出来的。

林浩放开紫姗,拿出纸巾来给紫姗擦了擦脸:“是我不好,以后我会努力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好些没有?对不起,真得很对不起,那些欺负你的人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他看着紫姗的眼睛,心里全是愧疚。

135章道歉的人

紫姗摇摇头,后退一步和林浩拉开了距离:“不怪你的,谁也没有料到的事情;而你,是有工作的人。你怎么会赶来得?”虽然说林浩来得晚了些,但也不能算太晚。因为就算是早来也不能帮上什么,因为她在直播的现场啊。

她现在更加坚信一条,那就是人要靠自己;就是有再大的靠山,再多的靠山,也没有哪一个有她自己靠得住。所以,她是真得没有怪林浩,而且也没有理由怪林浩啊,她和林浩只是朋友关系。

以后的路还很长很长,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她虽然重生一次,可是生活在她决定离婚后,很多事情已经和原来不相同了。而她能做到的,就是让自己更加的坚强,更多的充实自己、让自己变得更有应变的能力,以便能给自己和宝宝一个更好的生活。

胖子早就跑过去抱住了自己的妻子:“我要赚大钱,我想要做电视台的台长”

乜静拍他的头:“傻了吧,有再多的钱也做不了台长的;不过,我知道你在等我,我就什么也不怕。真得,我知道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们,我就不能丢你的脸。咱胖脸多大啊,丢了一块真得会很疼得。”

胖子胡乱的点头,松开妻子后看向紫姗和楚香,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有太多的话都不必说,他在外面等的时候最为担心的人是妻子,可是他担心的并不只有妻子一个人。

江涛走了过来,他把烟摁熄了才走过来;他不是不会吸烟,只是很少吸烟;因为吸烟不只是对他自己有伤害,对他身边的人伤害会更大。

“自己,最靠得住。”他笑着对紫姗点头:“你做得很好,紫姗;祝贺你,相信真得没有什么能击倒你。就像你们所说的那样,因为你们是母亲。”

乜静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说得对,我们三个人才不会怕那些恶人。”她紧紧的握了握紫姗的手:“你,真得做得很好,紫姗。”她知道紫姗现在绝对没有自刚刚的事情里走出来,所以现在朋友的鼓励对紫姗来说很重要。

楚香的身体自走出电视台后就越抖越厉害,抖得她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完全没有了刚刚在镜头前的镇定自若、口若悬河;她好怕,她真得好怕:怕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她就是在紧张,就是在害怕,不能控制的颤抖着。

江涛看着她伸出手去:“更要祝贺你。你不止是能保护自己,现在都能保护自己的朋友了,相信我们的案子审完后,你一定能保护好你的儿子。”今天晚上的楚香真得让人刮目相看。

他说完看一眼林浩:“我送楚香回去,胖子和乜静一起回去;紫姗,你把她送回去吧。两个孩子,我已经打过电话回去,他们很好你们不用担心。”他说完对紫姗点点头:“回去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就会是个新的开始。”

林浩和紫姗上了车,紫姗瘫倒在座椅上:“我真得以为我要完了,没有想到自己能做到。”她轻轻的叹气:“人的潜力是可怕的。我,好累啊。”这些天林浩不在,她先是遇上了猪头副总,后来又被沈依依算计,不累才真得怪了。

看着紫姗有些发白的脸色,林浩很心疼:“我带你先去吃点东西吧。”不由分说,他带着紫姗去吃饭;在吃饭前,他让紫姗喝了一杯红酒,并没有让她多喝,只是想让她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以便能吃下些东西,回去后也能睡得安稳些。

他很细心的给紫姗点了些对肠胃有好处、易于消化的东西,现在紫姗真得不易吃得太饱、也不能吃得太过油腻,不然晚上胃肯定会不舒服的。

紫姗在林浩的安抚下慢慢的平复下来,沉默的吃完东西后看着林浩:“其实,我有点想你了。”她不能否认这一点,更不能否认在她遇到困境的时候,她想起来的第一个人就是林浩;而林浩就算不在她的身边,也给了她力量。

因为,她知道林浩如果知道的话,绝不会让她吃苦的;尤其是,林浩也不会让宝宝吃苦。

林浩闻言神情震动,伸手轻轻的握住紫姗的手:“紫姗。”看着紫姗的眼睛,他的愧疚更深:“我应该在你身边的,和你共同面对那些。我,真得感觉不值你这么对我,可是我又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紫姗看着林浩认真的说:“真得不能怪你,前后两件事都极为意外,谁能料到呢?你是律师又不是天师,如果掐指一算就能算到,那你就不会出去为了案子忙到现在。”看到林浩还不能放松,还在自责她开了句玩笑:“如果这几天你是陪其它的女孩或是女人,那你就真得该死了。”

她知道林浩是单身,知道林浩对她是一往情深,所以这只是一句玩笑。

林浩看着紫姗:“你知道我的心意。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疼爱你,还有宝宝。如果有一天,宝宝能成我的女儿,那会是我最为幸福时刻。我会等下去,等到我能让你百分百的相信,等到我能比胖子做得更好的时候,我就会向你求婚,从此以后陪伴在你的左右,寸步不离。”

紫姗的脸有些微红:“好了,都这么大岁数了,说这些好肉麻的。走吧,我现在没有事情了,真得。尤其是,想到明天可以见到你,可以听你问我早安,我今天晚上一定会睡得很好。”

林浩把紫姗送回去了,看着紫姗上楼后他才开车离开;车滑进了车河之中,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紫姗担心学生的营养餐会因此而受到影响,没有想到她在第二天竟然接到了教育局的电话,让她一定要按时参加竞价。此事不受影响,紫姗也就完全把沈依依弄出来的事情丢到了脑后,看着宝宝的笑脸,她真得感觉自己已经拥有了全世界,实在不必为那些恶人所为而烦恼。

她却不知道,被她抛到脑后的事情却引发了不少人的改变。

紫姗一天都忙得很,直到下午…左右才稍稍的喘口气,发现她们的店外停着一辆车:“我们的客人?”她也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不是。在上午就停在这里,说是有事可是却一直没有进来过。”帮工看一眼那辆车:“谁知道怎么回事儿,可能是有人又想来偷师?他在外面可什么也偷不走的。”

紫姗点点头:“由他去吧。”可能是车主有什么事情吧,店外有的是空车位,她并不会因为不是她的客人就要赶人的;很多时候予人方便就是予己方便嘛,事事太过计较的话并不是好事。

她刚说完就看到车上下来一个男子,带着一副大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他大半个脸;男人下车后直接走进了店里,向着紫姗就走了过来:显然,他是来的紫姗的。

男人走到紫姗面前伸出手来:“你好。你是紫姗吧,我找你有点事情,可是看你一直在忙,所以等到你有时间才进来打扰;嗯,现在你有时间吗?如果还有工作的话,我可以再等的。我的事情,不要紧。”

他的事情如果不要紧应该不会来,更不会等在外面等了多半天;可是他很明白他再着紧的事情,对于旁人来说并不一定会上心,因为旁人有自己着紧的事情要忙啊。听这几句话,就能看出这个男人很会为人着想。

紫姗伸出手和他一握:“你好。我是李紫姗。”他对这个男人唯一不好的印像,就是他直接唤自己的名字;看他的言谈举止,显然他不是不懂礼貌的人,可是偏就是做出了不礼貌的事情,可是却显得那么自然。

男人把眼镜取了下来,使得紫姗看到他长相的时候一愣:这个人长得和沈依依很相像,而且也和她自己有某些地方相似吧——这是猜测,因为那张男人脸让她莫名其妙生出熟悉感来。

“我是沈杨,沈依依的哥哥。”沈杨看着紫姗很诚恳的说:“我是来代妹妹沈依依向紫姗你道歉的。”

乜静出去了,可是楚香还在;看到一个带墨镜的男人进来她就注意上了,把手头的事情放下就赶过来,生怕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伤到紫姗;却没有想到会听到沈杨这么几句话,她的怒火是不打一处来啊。

她提起墙角的长把扫帚,对着沈杨劈头盖脸就在砸了下去:“道歉?你倒真好意思来说啊,你妹妹做了那样的事情,你来道个歉就想把事情揭过去了?那我把沈依依杀了,也向你道个歉,你就不要告发我、原谅我成不成?”

她真得没有想到沈家如此无耻,居然还敢让沈依依的哥哥来道歉,说白了还不是为了他们的破名声,然后就是想委屈紫姗啊。这种人,当然不必客气,干脆扫地出门来得痛快。

紫姗也很意外,完全没有料到沈家的人会来道歉;看到楚香打人她笑了,给几个帮工使个眼色,她的手也摸上了拖把:如果楚香不吃亏她们当然就只看着了,如果那个男人敢动手,就让他尝尝“爱的滋味”娘子军的厉害。

沈家,当然没有好人了。她不认为楚香打得不对,沈家的人就是欠教训。

不过更出乎紫姗意料的是,沈杨居然只是护着头脸,一边退一边说:“我来得不是时候,你们现在还在生气是理所应当的;嗯,我改天再来。”他就这样被楚香用扫帚赶了出去。

136章傻的人是谁

楚香也没有想到沈杨居然真得不还手,一路被她打出后,他在门外还对她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才转身上车走了。她感觉有点不舒服,回头看着紫姗说:“打人还真得没有打过,可是打完后却让人这么别扭;这沈家,真是没有一个好人。”

接连两天沈杨是天天来报道,不过来得时候都是紫姗他们忙过正休息的时间;然后他也没有多余的话,就知道说是来道歉的。接下来,不是被楚香就是被乜静用扫帚、拖把一顿乱打赶出去。

他的眼角被乜静打得青紫了,可是他并没有着恼也没有对乜静生气;反倒是楚香因为打他踩到地上的水,差一点跌倒他还伸手拉住楚香手中的扫帚:“你没有事儿吧,得小心脚下。”回答他的当然是楚香的一扫帚。

但是,三天过去紫姗三个人也被沈杨弄得火气小了不少;你打由着你打、你骂由着你骂,真正的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知道对着你很认真的说“对不起,是我们的错”——这种人,你能对着他生多久的气?不过,想让紫姗三个人对他生出好感来那是不可能的。

周二到了,紫姗三个人在下午收拾好就去教育局了,根本就没有理会刚刚停下车的沈杨;教育局里的工作很简单,根本就没有紫姗她们想得那么复杂:楚香还带了些钱,想着如果有人送礼的话,她们多少也要意思一下。可是完全没有送礼的事情发生,大家到了会场,就直接在孟副局长的带领下直奔主题。

一切以饭菜质量为主要的,各位领导认真的查看、品尝了盒饭,又问过了紫姗几位负责人有关蔬果的营养问题;然后应当让大家各抒己见:说说自己要如何做营养餐,自己的营养餐又好在哪里。

最终当场就定下紫姗他们的营养餐,虽然价格有些偏高但是营养丰富——紫姗查阅资料学习营养师相关的知识起了很大的作用;而学生们的营养餐大部分都是由教育局拨款,有两三家效区的、比较困难地方的学校则完全由教育局拨款。

孟副局长握住紫姗的手:“我知道你们的利润不大,感谢你们对教育的支持孩子,不只是家庭的希望,更是我们民族的希望、国家的希望。”他再三的叮嘱营养餐的卫生问题。

紫姗很高兴能竞价成功,虽然利润空间不大,但是她认为这是机遇:很好的宣传啊。每个孩子都喜欢吃她们的饭菜,那他们一定会对家长说,这可比什么广告都好啊。

哦,你说紫姗没有想到民族和国家的希望?没有为此而激动?嗯,她还只是个普通人,考虑的当然只是眼前的或长久的利益。但是,她本着良心做事,能保证的就是让每个孩子吃到的饭菜不只是好吃,而且干净新鲜有营养。

她和楚香、乜静离开教育局的时候很开心,踏出这一步后她们几乎看到了光明的未来;所以三个人商量着去做点什么以示庆祝之意,还没有决定好的时候,就看到凤大勇的车停在她们的面前。

凤大勇摇下车窗来看着紫姗:“很高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停下车来,可能是有几句话不吐不快吧:“看来,你们拿下了学生的营养餐,可喜可贺。是不是以为我现在很倒霉,被自己的姐姐弟弟逼得走投无路了,被流言逼得无生意可做了,我凤大勇就要完了——你们是不是也在为这个高兴?”

紫姗看他一眼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可是很显然这次比上次看到他哭的时候,更加的不正常是真得:“懒得理你。”她招呼乜静和楚香:“我们走了。”

凤大勇却伸出头来:“你不要太高兴了,李紫姗,也不要把我凤大勇看得太扁,我不是那么容易被逼到绝路上的人;而且,害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拿我的钱也不会有好下场。”

乜静挥了挥拳头:“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凤大勇脸色微微一变,马上缩回头:“我不是在说李紫姗,那些东西和钱都是我同意给她的。”想到自己现在生活,再看看一脸喜色、优雅的紫姗,他吸了一口气:“我这周会去接宝宝的。”话说完,他发动车子很快就跑没影了。

紫姗耸耸肩膀:“走啦。他不会懂得,他的事情现在我才不关心,是好是坏关我什么事儿啊。有病。”

凤大勇并没有把蔡建军在外面有人的事情告诉给凤大兰,因为他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说:现在,凤大兰可是把蔡建军当成个宝贝一样,人家说什么她就信什么,根本没有半点的怀疑。

再加上凤大兰一心想要谋夺他的家财,所以他和柳云商量过,认为就是现在告诉凤大兰,她可能也会认为是他们在中伤蔡建军:因为他们稍稍的试探了一下,发现凤大兰对蔡建军很相信,而且认为蔡建军就是她掌心里的猴,根本翻不出她的掌心去。

至于凤小刚和郑秀娟;他们已经正式到公司去上班,并且把公司视为他们所有:如果凤大勇不交出帐啊什么的,他们已经请了律师打算把凤大勇告上法院。

白纸黑字啊,公司的法人是凤小刚公司的所有人就是凤小刚,公司的投资人也是凤小刚,总之公司就是凤小刚的,和凤大勇没有半点关系。

工厂是在凤跃进的名下,所以凤大兰和凤小刚夫妻要求把它分成四份,由他们姐弟四人平分;反正凤跃进现在也没有行动能力,所以凤大兰认为现在分很应该。自然,他们也不会忘了凤跃进名下的存款,被凤小刚提走了也不成,凤小刚在警察的介入下只能吐了出来。

凤大勇只是对家人很好,却并不是傻瓜;可是在他的家人眼中,凤大勇的确不是个聪明人,因为他们这些年来或多或少的算计凤大勇,可是凤大勇半点察觉也没有,这不是傻是什么?现在他们当然也不认为凤大勇有多厉害。

但他们却忘了一件事情,工厂与公司却是凤大勇和紫姗双手双脚拼搏出来的,如果凤大勇没有一点本事,他怎么可能会有今天?翻脸的凤大勇,绝对是可怕的。

凤大勇不再把姐姐、弟弟当成家人了,那是他的敌人。所以,他没有什么手软不手软的,已经和柳云再三的商量过,定好一个很好的计策:他们不是想要他的工厂、他的公司嘛,行,那就给他们。

现在他的工厂和公司,因为紫姗的关系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想要东山再起的话需要很大的资金、也需要很大的心力;在凤大勇的计算中,还不如一切重新开始更容易。

所以他请了律师,按照法律把他父亲名下的钱和工厂开始分配了:凤大兰他们都想得太简单了,凤跃进的东西当然不是只有他们姐弟有份,还有一个人也是有权力继承并且比他们的份额要大的多——那就是马珍。

可能是上天的慈悲吧,也可能是马珍本人的福气,她居然在生死线上挣扎了下来;所以,现在她完全可以分得凤跃进名下一半的家财。现在马珍对凤跃进没有什么念想了,可以说是灰心到极点,所以一切都由凤大勇去操办,她到时候只管按手印。

不管凤大兰他们有多少的不满,法律就摆在跟前,最终凤大兰分到的只是凤跃进名下一半的四分之一:和她预想要得到的少了一半啊,她当然是极为不满意。但也没有其它的办法,倒底是平白得到的东西,而且那些钱也有十几万,她还是被蔡建军劝下了。

钱分完了、工厂也分完了,凤大勇叹气:“工厂不能由我们几个人一起做主的,到时候听谁的啊?妈那里又不懂这些。”

凤大兰和凤小刚夫妻怕就是怕凤大勇借他们母亲把工厂控制起来,所以听到他如此说都是一喜:他们对马珍说什么马珍也听不进去,因为他们所抢的就是凤大勇的东西,所以马珍很知道大女儿和小儿子是什么人;因此,他们根本无法借马珍再得到更多的钱财。

凤大勇叹气:“我现在需要钱。”他咳了两声:“我儿子需要治疗,李紫姗那里每个月也催着要钱,一给要给三个月的;工厂,我也不想和你们共事——要么,你们把股份卖给我,要么你们买走我的股份。嗯,妈和小梅的股份也可以卖出去。”

凤大兰、蔡建军和凤小刚夫妻的眼睛都亮了,他们可是知道工厂赚多少钱;凤大勇的名声是坏了,可是他们的名声的没有坏多少,尤其是蔡建军:他的名声不会受到影响的,只要工厂到手一改名,到时候自然是财源滚滚。

他们都如同是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紧紧的盯着凤大勇;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凤大勇把所有的股份都卖给了凤大兰夫妻。

凤小刚夫妻当然很眼红,可是他们手中的没有那么多的现金,也只能是干看着;而凤跃进名下的那处店面,最终却让凤小刚夫妻自凤大勇手上买走了凤大勇、凤小梅和马珍的份——那店面已经就是他们的了;所以,凤大兰夫妻也很干脆的收了凤小刚的钱。

现在,公司完全是凤小刚的,而工厂百分之八十七点五都在凤大兰夫妻的手中;店铺一处在凤小刚的手里,一处在马珍的手中。

凤大勇的所有已经分完了,最终凤大勇除了钱和房子外,生意是完全和他无关了;而他看着凤大兰和凤小刚两对夫妻的离开,唇边带上残酷的笑意:真是把他凤大勇当成小孩子了,不过很快他们就会哭起来,但关他凤大勇什么事儿呢?

现在,他要好好的想一想,用手中的钱做点什么呢,总不能让李紫姗把他看扁了。

137章精彩

凤大兰的身子都有些发软,因为太过激动了;她很清楚她的弟弟凤大勇是因为什么而发家致富的:工厂,就是现在属于她的工厂年年为凤大勇赚了那么多的钱。虽然,因为凤大勇的离婚引发的事情,差点毁了这个工厂,但是不要紧,在她和丈夫的手中,工厂一定能重现辉煌。

蔡建军的眼珠子都有些发红,他等得实在是太久、太久了,现在他有种再也等不及的感觉,如果不是深吸了几口气,他真得差点就要拉起凤大兰去过户:他要把凤大兰的所有变成他的,再然后变成另外一个人的。

他拉起凤大兰的手轻轻的在她耳边道:“我们去吃饭吧。”总是要庆祝一下的,然后嘛就在吃饭的过程中让凤大兰心甘情愿的把所有都交给他——理由是他早就想好的,倒底是抢来的东西,谁知道凤家的人会不会再想法子折腾呢?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所有的一切交给他蔡建军,如此便没有人再能把钱财抢回去了。

再说工厂是毁在凤家名声之下,只有转到他名下才能让人们知道工厂不再是凤大勇的,才会有大把的生意跟过来;至于凤大兰原本的家财?蔡建军早已经以各种各样的借口转到了自己的名下,只要凤大兰再把新得到的交给他,那凤大兰就是一个穷光蛋了。

而他,也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恶心的凤大兰,去和自己的真爱相亲相爱的过日子;那,才是他的幸福所在;那,也是他活着、并且天天哄凤大兰开心的动力。现在,一切都值了。蔡建军拉着凤大兰走出去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付出的一切都值了。

凤小刚和郑秀娟没有留凤大兰夫妻,因为他们也要好好的庆祝一番;一辈子的农民啊,从来没有人瞧得起过,在村里能抬头做人也是因为他的哥哥凤大勇,所以有什么冲突的时候,人人都会骂他凤小刚是个废物。现在,他成了公司的总经理,从此以后他不再是农民,从此以后他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谁还能再说他是废物?

让那些骂过他的人去撞墙吧,看着他凤小刚被人称为凤总,被人前呼后拥时眼红吧;他,终于不再用巴结奉承任何人,每个月、每一年都会有大把的钞票进帐。他想一想就全身发热,不行,他必须要喝一杯、不,要痛快的喝一回才对得起自己。

郑秀娟当然也是飘飘然的,因为她现在可是总经理夫人不再是个农民了,而且公司就是她的,因为凤小刚从来对她是言听计从;她抱着凤小刚的胳膊,深一脚浅一脚的去吃饭了,今天她想喝一杯。

不过就是两天,蔡建军就和凤大兰办完了手续,工厂现在是蔡建军的了;而他们又通过一次又一次的商讨,威逼利诱让凤小刚夫妻把工厂的股份也转让了给他们。不,应该说是转让给了蔡建军。

接下来蔡建军便不见了,凤大兰连着两三天都没有见到丈夫了,而且打他的手机也打不通;但是凤大兰只是担心蔡建军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终于忍不住去警察局报案,说她的丈夫失踪了,怀疑是被人绑架。

为此,她还找到凤大勇和柳云那里又是哭又是骂,怀疑是他们害了自己的丈夫。因为蔡建军的确是失踪的时间太长了些,所以警方在电视台上播出了寻找他的信息,让发现他的人和警察局联系。

紫姗看到电视上蔡建军的照片也没有往心里去,这个人是凤大兰的丈夫,可是却和她的生活没有半点关系;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宝宝和生意上:胖子想要给儿子换个学校,就是市里外资建的幼儿园,那里的教育是国际最为先进的;胖子和乜静为了儿子当然没有什么舍不得。

胖子和乜静也很够朋友,他们找到朋友相托要了两个名额——要知道,那个幼儿园可是极为难进的,要面试之类;所以,这个机会非常的难得。

让宝宝得到更好的教育,当然是紫姗的心愿;而紫姗早就知道所谓的好教育,并不是今天她的女儿认识了几个字母、或是会算了几道加减题:但是现在的教育差不多就是如此,她也就只能自己多给宝宝讲些东西。

现在有个好机会她当然想让宝宝去的,问题就在于那个幼儿园的天价学费;嗯,她现在付一期当然付得起,可是年年都要付的话她能不能保证一定可以呢?生意总是有赚有赔,她自己的实力并没有到达那种程度,这是她犹豫的地方。

再说,她现在也处于一个非常需要钱的时候,因为教育局和她签得合同是自明年暑假之后开始供应营养餐:一个学校少得有几百人,多得有几千多人,加一起那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她需要扩大操作场地,她需要购进很多的设备,她也需要更多蔬菜供应商…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钱。

但是现在她们三人手中所有积蓄拿出来,和需要的相比真得只是九牛一毛;当然,合同还没有正式签,她们完全可以不要这单生意:但是这么好的机遇只有一次,如果放过绝不会再有第二次;她们的生意,难道一直维持现在这个现状吗?三个人很为难,一时间她们谁都没有下定决心。

这天,她们把沈杨再次赶出去后,坐下来面对面的发愁:生意,做还是不做?谁也没有开口,只是大眼瞪小眼的互看,连店里来了人她们也没有注意到。

“你们好。我是织染厂的经理,想找你们的经理谈一谈工作餐的供应问题——看到教育局选了你们,我们当然是放心的;但我们员工的营养餐有个特别的要求,所以需要和你们进一步的沟通,如果你们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希望尽快的签下合同来。”对方是个高瘦的男人,一双眼睛在那张脸上占得地方有点大,看上去人就特别的精神。

紫姗三个人马上站起来让他坐下,然后进行一次商谈;对方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因为他们工作环境的问题,他们员工需要每周都要有一次猪血与黑木耳的菜,要大量的、货真价实的猪血、黑木耳:为得是清除他们员工吸入体内的细小毛絮。

黑木耳很好说,但是猪血要大量的供应,她需要和肉联厂进行联系后才能向对方保证,所以这次只是达成了一定的共识,约了下次详谈的时间,对方很高兴的离开了。

紫姗两只手用力的握在一起:“当初,我也是考虑的不到位,只是想着教育局那里是一次天大的机遇,能带来如同织染厂这样的大客户——可是我却没有想到学生营养餐所需要的数量是多么的庞大。但是,织染厂来了,我相信以后还会有更多这样的大型厂商业协会和我们合作,而我们的发展也不可能只拘限于写字楼。所以,学生营养餐的事情,我们定要接下来。”

她咬咬牙:“钱,我们需要找银行谈一谈了。”她真得只是个家庭主妇,向银行贷款可以解决她的燃眉之急她不是没有想到;可是,贷那么多的钱她心里有些怕,借银行那么多钱给了她们太大的压力。

楚香也开始咬牙了,她看看门外仿佛还能看到织染厂的那位经理,想想她们所需要贷的钱数,她一时间没有开口;而乜静倒底是个有拼劲的,一掌击在桌子上:“拼了。有压力才能有动力,再这样做下去,我们三个人就真得只能是个饭盒美女,成不了什么总的。我,要以后被人称为乜总。”

紫姗看向楚香,三个人的生意总要三个人拿主意;现在,楚香和前夫关于儿子抚养权的案子开庭在即,她肩膀上的压力比起她们来说更要重一些。当然,楚香是赢定了,因为李庆利被警察带走后落了案底的,所有他的做为都是铁证如山,因此法官不可能让他再照顾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