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楚香是当事人自然是紧张的。她合了合眼睛,想到儿子的小脸她狠狠的一拍手掌:“拼了只是,我也想让儿子去宝宝和高原那个幼儿园,如果我能做主的话。”

乜静点头答应下来:“你把儿子带到身边的话,当然三个孩子要去一个地方上学。”她握住紫姗和楚香的手:“我认为,我们三个能行,肯定能行,一定能行。”

“拼尽全力。”紫姗反握住两人的手下了决心。开弓没有回头箭,有好机遇如果放过她知道自己会后悔的;上一世她把自己困在了家里,这一次她要证实一件事情——她李紫姗也可能有一番事业、有一番成就。

车要自己买,房要自己买,而且她还要好车、好房;她李紫姗是个女人,也可以像男人一样拥有一切。靠自己双手赚来的钱花着才叫痛快,靠自己双手赚来的车与房,用着住着才叫舒服。

世界上没有谁少了谁不能活得:女人,就算是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精彩。

138章意外的礼物

林浩得知紫姗她们要贷款的时候,只是叮嘱了几句,看她们三人都很认真便帮忙给她们准备一应文件材料:他并没有太多的话来表示赞成还是反对,就算他和紫姗是男女朋友、或者将来会成夫妻,他也不会过于干涉紫姗的决定。

都是成年人,都有权利来决定自己的将来;而他,只要尽自己所能的助紫姗一臂之力就可以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这天晚上林浩约了紫姗吃饭,顺便把文件给紫姗;现在,约紫姗并不需要借口了,所以给文件真得只是顺便。

紫姗对吃的越来越感兴趣,是因为她现在所做得工作,所以林浩只要发现有什么特别的、或是他和紫姗没有吃过的美食,总是会约紫姗一同品尝;有时候会是高雅的星级酒店,有时候却会是路边的街摊。

也正是因为林浩如此的用心,也因为林浩穿着西装可以神态自若的吃街摊,紫姗对他的好感真是一天比一天深厚。今天,林浩约她来酒店主要是为了品尝这里的饺子:越是常见的饭菜越难以得到客人的欢心,因此能得到美誉的通常真是有独到之处。

紫姗对饺子的评价很高,把剩下的还要带回去;因为问人家的做法他们也不会告诉你,她只能自己去研究。本来以为吃完饭就是和林浩再去走一走,漫步、谈心,这样的约会让紫姗能真正的放松下来,也很得她的喜欢。

但是今天林浩却在饭后没有像往常带她离开,反而递给她一样包装精美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紫姗看着他笑:“真得不必这样,你也知道我不是很喜欢首饰之类的东西;我做事的时候,就算是戒指也碍事,且总是不很卫生——自己在家无妨,现在还是要多注意的。”

“不是首饰。”林浩看着她眼中闪过心痛:“我发现你的包里总是带着那支录音笔,自你离婚之后这个东西你有段时间是丢在家里的,对不对?是什么时候,你开始把它带在身边,不肯再放到一边的?”

紫姗微微一愣:“你连这个也注意到了?”她还真得很感动,心底暖暖的眼神也温柔了起来:“我只是、只是想万一有个意外的话,不管结果如何总会有点证据留下。而上一次,”她说到这里笑笑:“在电视台如果我不是带着它,岂不是要让沈依依给逼到绝路嘛。我没有事儿,你不用担心的。”

林浩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是不是自从那个猪头副总的事情之后,你才会把录音笔放在身上的?就因为他曾经不承认,想要诬你是、是主动的,还是因为你一直不曾自那件事情里走出来,还在害怕中?”

紫姗低下头:“没有事儿的,你不用担…”

“那你为什么要带着录音笔?”林浩看着她:“告诉我原因吧。”

紫姗想了想叹气:“我,只是想防个万一。必竟,我们只是三个女人,进来出去办事遇到的不可能总是好人,万一的话…”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其实,我也知道它的作用不大,可是离婚的时候它帮了很大的忙,带着它总是能让我有莫名的安心。”

林浩拿过她的包来,打开发现里面还有水果刀:“这个东西能伤人也能伤己,你的力气相比男人而言小了很多。”他叹气:“我真得没有发现你的不安,是我的不对。”他轻轻的把紫姗拥进怀里:“不要怕,你还有我啊。”

紫姗没有挣扎,只是看着包里静静躺着的水果刀和录音笔:她只是女人,而且还是个带着孩子的单身女人,面对这个事实就是要尽可能的保护好自己和孩子;而她能带在身上、并且不会带来麻烦的也只有这两样——如果带把菜刀进进出出,一定会被警察带回去仔细盘问的。

林浩把自己的礼物放在她的手上:“一把军工刀,还有一个定位器。定位器是托了国外的朋友买来的,它可以贴在你的手机上,只要你一按它我们马上就会知道你在哪里——你不按它,我们不会知道你身处何地,所以不用担心你是处于监视之下。”他最后还开了一个玩笑。

军工刀比起水果刀来用处当然大得多;而且它很小巧,甚至可以挂在脖子贴身带着,不容易被人发现;这种款式的军工刀也不是紫姗在市面上看到的,她相信不是林浩随便买来送她的。

两样东西足见林浩对她的重视与关心;就算她有意外的时候他不在自己身边,但并不表示他的心不和自己在一起。紫姗摸了摸两样东西:“谢谢。还有,我真得不再怕了。”有这样的一个男人在,她真得可以生出更多的勇气来面对一切。

紫姗的心魔去掉后,生活就更加的幸福快乐起来;她和楚香三个人的工作热情也空前的高涨:不管有多好的机遇,路总要一步一步的走,先要把眼前的事情做好,不然她们绝不会走得太远。

贷款的事情因为准备的充分进行的很顺利,当然也和她们现在算是小小的名人有点关系,银行的人有很多事情都可以当即就能相信;不过,就算如此银行也不会轻易把贷款交给紫姗她们。

一份教育局、一份织染厂的合同,是银行认为最强有力的保障——只要她们把合同副本交给银行,她们就能拿到贷款;事情几乎已经可以说是办成了,只要她们去把教育局的合同签好,再和织染厂把生意谈成,那么她们就可以准备大干一场,开始她们的事业之旅。

离开银行,紫姗发现一个坐在地上大哭的女人,听声音有些熟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凤大兰?她还真得不知道凤大兰哭起来这么的难看,而且更想像不到凤大兰也有如同无助小孩子一样大哭的时候。

但,关她什么事儿?所以紫姗绕过凤大兰走到路边就去拦车,可是凤大兰却发现了紫姗:“李紫姗,你是特意来看我热闹的,对吧?是,你们都来看我的热闹吧,凤大勇知道不告诉我,直到我被骗得一分钱也没有才来看我笑话”

她拍着地面大叫:“这就是亲人?现在轮到你了,看吧,看吧,我凤大兰就是被男人骗了啊,就是被男人骗了。”她忽然跳了起来:“蔡建军,你不是想逼死我吗,好,我就死给你看,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叫完,凤大兰忽然向马路上冲去,直直的在紫姗的身边冲了过去,吓得紫姗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她根本不知道凤大兰发生了什么事情,更想不到凤大兰所谓的不活是要去撞车——她和凤大兰的关系很糟糕,所以见她冲过来本能的就后退一步避开她。

凤大兰冲得时候用尽了全力,所以直直的跑到马路上,引来了一阵阵的急刹车的声音:每个司机都被吓得不轻;前面的被凤大兰吓到了,后面的被前面的急刹车吓到了——没有红灯,根本没有人想到自己需要踩刹车。

就算司机踩了刹车,凤大兰依然被车撞倒在马路上,不过她受的伤应该不是很重,因为她还能中气十足的大声叫痛。

但是司机们就倒了大霉,为了躲凤大兰,前面的两辆车踩刹车、转方向分别撞上了一颗树和路边竖起的广告牌;而另外一辆很幸运的撞到凤大兰后停下来,可是他后面的车却撞到了他的车尾。

撞了前面车尾的、撞掉了前面后视镜的不下十几辆车:都是因为急刹车而造成的。这些司机下车后都是一肚子的火气,冲到前面就责骂司机;而前面的司机也很委屈啊,所以很快全都知道是因为凤大兰一人而起。

紫姗看着躺在地上、头发乱了、衣服破了的凤大兰,翻个白眼转身就走:她真得不知道凤大兰发什么疯呢,但她不想掺和凤大兰的事情;她,已经和凤家没有关系了。

凤大兰却在哪里大叫起来:“李紫姗,你是不是个人啊,看我寻死你也不拉我一把”

听得紫姗忍不住回头看她一眼,原来她寻死的时候在自己身边跑过去,是想自己拉她一把啊?这种话听得紫姗哭笑不得:“你又没有告诉我一声,我怎么知道你想我拉你一把?我也不知道你跑过来是要寻死啊。”

她不是想和凤大兰解释,而是警察过来了,因为凤大兰提起她的姓名来,她被警察留下来问几句话:因为她是目击人啊。而凤大兰不停的指责紫姗见死不救,紫姗才不得不对警察、对凤大兰说出那几句话来。

“你和我是没有心电感应的,麻烦你下次想要寻死的时候,明明白白的告诉在你身边的人,让她无论如何也要拉住你。”紫姗真得不是铁石心肠,可是对凤大兰的无理取闹、把自己拖下水她很不满,所以才要讥讽她几句:“至于我,以后看到你会提前三条街就改路,绝不会再出现在你周围的。”

凤大兰叫得大声,其实就是想把痛苦、怒气发泄出来;找不到蔡建军看到紫姗,她便想找紫姗的麻烦,因为她心里不痛快。可是没有想到她的话让警察在确认她只是小腿骨折后,很严肃的对她说:“你,要为今天的冲动负上法律责任;而且,今天所有车辆的损伤,你都要负责的。”

139章女权

凤大兰听完警察的话呆住了,过了一会儿她大叫起来:“我撞折了腿,你们还要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们这些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就知道骗我的钱,一个两个全是这样的。蔡建军不是个好东西,你们也来欺负我。是不是看我没有男人了好欺负啊?我不能活了,我没法活了。”她哭嚎起来。

紫姗皱起眉头看着她,想到原来的凤大兰:这个女人真得不笨,可是为什么现在却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来呢?而且还是一件蠢事接着一件蠢事的做,根本不知道好好的想一想,只知道陷在自己的痛苦里。

就好像,上一世的她。以为没有了凤大勇就没有了一切,以为留住凤大勇就能留住一切,事实上错得太厉害了;那种渣男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尤其是为了他而毁掉自己就更加的不值了。凤大兰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无非就是以为那个渣男会心生愧疚,会过来看看她:变了心的男人啊,他怎么可能还会把你放在心上。

如果凤大兰被车撞死了蔡建军倒是会回来看看得,因为可以索要一些钱财嘛;现在,凤大兰不要说是撞断了腿,就是撞得半死不活他也不会回来看一眼得:他的眼中、心中已经完全没有凤大兰,凤大兰越是如此他越看不起凤大兰,也越不会把凤大兰当成一个人看。

紫姗看看凤大兰,这个人的确是可恶,但看在同为女人的份儿上,她还是过去想要点醒她:“蔡建军骗了你是吧?你越是不肯放开他越是不会看你顺眼,你不如把当成一块脏抹布扔掉,他到时候就会发现自己只是块脏抹布;没有了他,你也一样可以活得很好。”

凤大兰却如同疯子一样叫起来:“你按得什么心,是不是知道当年是我让凤大勇把财产慢慢转移的,所以你才来害我?蔡建国拿走我的所有,你却让我放开他——你滚,不要以为我会像你一样,老娘会捉到蔡建军的,他逃不出老娘的五指山。”

“我就是不离,拖也要拖死他们”她握紧了双手大叫,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仿佛这样能给她无穷的勇气一样。

紫姗皱皱眉:“他就是骗走了你的一切,可是他拿不走你的自尊;还有,你不放过他,其实就是不放过自己;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你的孩子想一想。”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不想再对凤大兰多说一个字。

警察那里已经解释清楚,当然不会对她有所留难;如果不是看在同为女人的份儿上,紫姗真懒得理会凤大兰。想到凤大兰所说,再想想凤大兰现在的遭遇,紫姗抬头看了看天:说不定,真得有报应一说呢。

凤大兰看来是早就知道了凤大勇和柳云的事情,所以教唆凤大勇把财产转移到她这些所谓的亲人名下:当初,她居心就不良。现在,她却落得两手空空,她的男人在外面也有女人,而且把她的钱财全骗走了,她只能坐在地上哭嚎。

紫姗问自己恨凤大兰吗?她回头看看凤大兰摇了摇头,真得没有恨。不是她心善或是心软,而是这些姓凤的同她没有关系,所以她们的一切都不会引起她的情绪反应来:不论是高兴还是恼恨。她的生活,和凤家的人已经成为两条平行线。

她只关心自己的生活。

刚走了没有几步,有位优雅知性的女人拦住了紫姗的去路:“你好。我听着你和那位要寻死的女士好像是旧识,她寻死之前你不知道没有拦说得过去,可是现在她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在,你不陪她也应该打电话通知她的家人吧?”

紫姗的眼睛瞪大了,上上下下打量这位女性,确信自己是不认识她的:“对不起,我很忙。”她才不想对个陌生人解释她的行为。

知性女人却不肯放过紫姗:“你好,我姓安是位律师,这是我的名片。”她把名片递向紫姗,看着紫姗的目光带着太多的不赞同:“我听得出来你们是有过节的,可是你应该知道我们都是女人;不管你们有什么过节,在她眼下如此苦痛的情形,你也应该有三分的同情心,因为物伤其类…”

紫姗没有接她的名片只是看了看名片上的名字:“对不起,安律师。您如果有同情心可以去帮你想帮的人,但是我要怎么做,在法律上而言你是没有权力要求我的吧?我很忙,先走一步。”真是一个奇怪到不行的人,当街如此指责一个不认识的人,她真得不知道这个叫安平的女人脑筋是不是搭错了钱。

安平倒没有想到紫姗会如此回答她,叹一口气收回名片;她的助理在身后跟了上来:“安律师,你何必呢?她一定认为你…”

“我不说就看着这样的事情一件件的发生吗?说是男女平等,可是男女真得平等了吗?女人还是处在弱势上的,可是偏这一点无人认识到,还要做这种自相残杀的事情。”安平看一眼紫姗:“女人,还是要有些大胸襟才可以做大事。”

她说完就向凤大兰走去:“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个女人,有没有什么是我们能帮上忙的。”

“可是我们明天上午的飞机…”助理急急的提醒了安平,因为如果帮了凤大兰绝不可能明天就离开的;而她们来蓝水市只是玩一玩,不能耽搁了正经的工作啊。

安平看她一眼:“我们女人要团结起来,才能让男人们知道我们不是能被欺负的;所以,看到这样的事情你让我不要管?我们本来就是妇联聘的法律顾问,在我们市里是,在蓝水市也一样——哪里的不幸女子都是不幸的,这个不以城市来化分。”

助理无奈的跟上去不再说话,知道安平做出的决定是不可能得到更改的。

紫姗回到店里也就把安平和凤大兰的事情抛到脑后,忙起店里的事情来;那些事情只是她生活中无关紧要的小事,她当然不会因此而多用脑子。能给她的影响就是,她把安平的古怪行为当成笑话告诉给楚香和乜静,三个女人因此而笑成一团。

在紫姗提起安平来的时候,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她还能再见到安平。

晚上订餐的客人来了一桌,而另外一桌的客人虽然订餐不多要的菜却都是极考验功夫,可过了十多分钟还没到。紫姗和楚香都已经习惯,客人不来她们就等呗,反正晚上的时间有的是。

乜静和胖子刚进来,那桌客人也就到了;乜静还笑说自己就是个干活的命,帮着把菜端到了桌子上,还和两位女客人说笑了几句——她对后厨的楚香和紫姗说:“你们知道什么叫做优雅、什么叫做知性吗?我从前真得不怎么知道,不过见过那位客人后,从此之后我就明白了。”

听到乜静这么说,紫姗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安平来;虽然那个女律师说话做事很奇怪,但是不能否认她的确是很优雅:以后只要有人提起优雅或是知性来,她的脑中一定会浮现安平的样子。

她忍不住走到门口向外探头,一看就忍不住拍了拍额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她就是那个奇怪的女律师安平。”

女律师发现紫姗以后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再就凤大兰的事情纠缠紫姗;吃完饭后,她还很是赞赏,并且订下了明天中、晚两餐都在紫姗这里用——晚上,她们会是三个人。

紫姗差点忍不住要问一句:你多出来的那位客人不会是凤大兰吧?想到凤大兰现在骨折,应该还在医院里,她才把话咽了回去。说实话,她对安平的印像很不好,就算安平的气质很让她倾倒。

安平对她印像显然也不太好,因为她夸赞也好、订餐也好,都只是对楚香和乜静说,尽量避免同紫姗说话:在她看来,紫姗这人太过冷血,而且不知道维护女人的权益。

第二天,安平和她的助理中午和晚上依然还是她们两个人,那个她们所说的客人并没有出现;紫姗她们也没有在意,反正人家订了餐会给钱的,吃不了东西人家也会带走,不用她们来操心。

直到第三天,安平身后跟进来了蔡建军的时候,才让紫姗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虽然她对凤大兰的遭遇没有表示什么同情,但并不表示她对蔡建军有好感:相反,她极为讨厌这个男人。不是因为他骗了谁的钱财,只为这个渣男骗妻子的钱财居然还一副人五人六的模样出现在她的店里。

“你,出去。”紫姗直接指着门口对蔡建军说:“我们这里不招待你这种人渣败类。”现在蔡建军穿得那叫一个帅气,从头到脚都是名牌啊——但,这些钱不是他赚来得,只是他骗来得。

蔡建军的脸色一变:“打开门做生意,你还能…”

“我的店我做主,我说不招待你就是不招待你。因为,你太让人恶心了。”紫姗毫不客气的打断他:“不要以为穿得像个人样就是人了,对于一个只会骗妻子所有财产来过活的——”她说到这里停了停:“说你是什么好呢,你显然不是人,可说你是狗也真得对不起狗啊。总之,你给我滚出去,不要让我用扫帚。”

140章眼睛红了

蔡建军完全没有料到紫姗会如此对她,怎么说从头到尾他对紫姗可是没有恶语相向过;而凤家的人对紫姗有多过份他很清楚,他可不是姓凤的人。看到紫姗的眉毛都要竖过来了,他咳了两声:“李紫姗,我只是要和那位女士说两句话,说完就走。”

他开口后往前走了一步:“对了,我马上就要和凤大兰离婚了;从此以后我和凤家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凤大兰的可恶我不说你也是知道的。嗯,你现在日子过得这么好,可把凤大兰气得不轻,我可是能每天都能听到她骂你。”

紫姗已经转过身去取了扫帚在手里,对着蔡建军就扫了过去;长柄的扫帚当然不会是全新的,是用了很多日子的东西,上面很有些灰尘啊、丝丝的头发啊之类缠绕在上面;这一扫,倒是给扫帚做了一下清洁,不少脏东西就留在蔡建军的身上。

蔡建军没有想到紫姗说到做到,看到自己衣服上的脏污他叫起来:“这可是二千多元的…”他心疼坏了。衣服可是买了后第一次上身,还没有穿一天就被李紫姗弄成这个样子的;不但是脏了,而且扫帚好像还把衣服上的丝线勾挂了,在李紫姗的蛮力下抽起了几处——这衣衣服是真的完了。

紫姗一手扶着扫帚一手指着门口:“出去。我不会再多说一遍,人话你听不懂是不是?”她是不会让蔡建军进来的,对这种渣男她真得厌恶到了极点;看到他就能让紫姗想到凤大勇,这是很不愉快的联想。

蔡建军指着紫姗:“你打我?你知道不知道我不是你的仇人,凤家的人才是?我和凤大兰如何那是我们的事情不说,而且我还是代你报了仇?你真能摸着良心说,看到凤大兰倒霉你不高兴?我现在是凤大兰的仇人,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你没有听说过?你还做生意,你连这个都不懂,还想在社会上站住脚,那是不可能的。”

他跟着安平来到紫姗这里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紫姗会如此待他,还以为紫姗会和他说一说凤大兰的近况:怎么说,他和紫姗是没有利害冲突的,反而因为他让凤大兰吃了大亏,李紫姗应该很乐意看到他才对。

紫姗一扫帚就扫到了蔡建军的脚上,让他退好几步才站住:“你做梦没有醒是不是,谁和你是朋友。你这种人渣离我的店远一点儿,不然让我恶心一回我就对你不客气一回。你和凤大兰如何是你的事情,不要拿这个向我说三道四。”

凤家的人倒霉她自然不会生出什么怜悯来,但是对于蔡建军这样无耻的人,她也真得无法容忍他的所为;在其它地方看到此人可以当作没有看到,可是在自己的店里,她是绝不会让蔡建军这种人成为客人的。

仇人的仇人是朋友?蔡建军就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和凤大兰真得很般配,实在是不应该和凤大兰离婚的。

蔡建军看到紫姗又一扫帚打过来,知道紫姗是不会让他进门了,他只能着急的对着安平喊:“你不要以为我会怕你们,那些东西都是我的,都是我的你要帮着凤大兰告我,行啊,小心凤大兰最后咬你一口。帮着一条毒蛇,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话没有喊完就被紫姗扫出了门去,恨恨的跺跺脚转身走了;不远处有辆车等着他,车里有人但看不清楚是谁,不过紫姗也不在意这些。她并不是要为凤大兰出气,只是单纯的看不惯蔡建军这个人而已。

安平站起来轻轻的鼓了两下掌:“李女士,倒是我看走了眼,没有想到你也是很有正义感的人。凤大兰…”

“你想做什么是你的事情,你来到我店里就是我的客人,饭菜有什么问题你尽可以提,但是凤大兰的事情同我无关。”紫姗打断了她的话:“我也不想知道任何凤大兰的事情。安律师,请问现在就上菜吗?”

她讨厌蔡建军也不会因此而对凤大兰生出同情心来,更不会为凤大兰去做什么;凤家的人与事已经同她无关——她不去报复什么,就是经历过上一世后现在她只想好好的和女儿生活下去;但,她同样不会原谅凤家的人对她做过的一切。

永远也不会原谅。她就是一个很爱记仇的女人,仅此而已。

安平没有想到李紫姗会如此说,轻轻一叹:“好吧。我们现在就吃饭。”她歪了歪头:“嗯,是我应该道歉,是我误会了你,希望你能原谅我上一次的不当举动。你和我并没有什么太深的误会,只是我们两个人对某些人与事的看法不同。”

紫姗几天来听她和助理说话,不能说是了解安平也能知道安平大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安平的眼中,人好像就分为两种——男人和女人;而安平通常都是站在弱势的女人这一边,她对女权有着极为狂热的执着,这也是紫姗很不能理解的东西。

紫姗是不会再容忍有谁来欺负自己,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情比生存更重要?她要吃饭,女儿也要吃饭,女权?她可不认为自己所为是为了什么女权,她只是为了自己和女儿。

而且,在紫姗的眼中人也只分成两种,那就是好人和坏人;紫姗对好人的定义就是,对自己和宝宝好的人就是好人,比如楚香、比如乜静,再比如林浩等。而坏人嘛,就是欺负她和女儿的人。

什么?对的就一定是你李紫姗?

紫姗才不管那个呢,她就是一个平常的女人家,她也承认自己的心眼不大很容易就会记仇的;所以,好人和坏人就是她认定的这样——凤家的大多数人予她而言都是坏人,不管他们是不是对别的人好,是不是做过什么修桥铺路的大好事。

好与坏,就是这么简单,如同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紫姗的脑子里并没有什么太过复杂的想法,更没有什么伟大的人生目标:她就是想能买个好房、买个好车,让女儿上好学校,经常可以出去旅游…

紫姗微微一笑:“安律师是做大事的人,我的眼中只有自己小家这么一点儿,是不能相比的。您稍等,菜马上就到。”她没有想和安律师再说下去,因为她不认为自己和安律师能有什么过多的交集。

下午忙完以后,紫姗陪着楚香去医院做了健康检查,是给法院提供可靠的证据,证实她可以好好的照顾儿子。做检查还是很麻烦的,一项一项逐个做下来,太阳已经西斜了;紫姗不用担心女儿,因为还有乜静和胖子夫妻在——宝宝就是他们家的编外人员,他们的另外一个孩子;而高原对紫姗来说也是一样。

这次做的检查需要的时间比较久,紫姗在外面等的时候看到林浩急急忙忙的自电梯出来,然后左转了;她急走两步叫林浩他也没有听到,便跟了上去:就是想和林浩说,明天她可能有事儿,不能和林浩一起出去。

打个电话当然能说清楚,但是却有点不太尊重或是什么其它的意思,远不如当面说来的好;再说,林浩到医院里来紫姗也不知道,只是记得他好像提过要到医院做什么检查——她有些担心,不是林浩生病了吧?因为看上去林浩的脸色不太好。

转来转去紫姗就追到住院部这边,正好赶送饭的时间,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更为嘈杂,挤来挤去的时候,紫姗也就看不到林浩了。她轻轻的叹口气转身,看来还要打电话约林浩好好问问,是不是林浩生了病。

她走了几步后在打开的病房门里看到有人不小心把杯子摔到了地上,那人在床上弯腰去拣碎片却把自己的手指割伤了;病房里没有其它人,空荡荡病房里只有她一个病人,另外两张床都是空闲的。

紫姗便走进屋里,拿起扫帚:“我来帮你吧。”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也算不得是什么好事;想来是陪床的人有事走开了,她顺便还问了一句:“要不要我叫护士给你看看受伤的手指,要不要上点药什么的。”

那拣碎玻璃的人抬起上身来,一张脸因为头朝下的关系已经通红通红的了;可是她还没有看到紫姗,紫姗却已经看清楚她是谁,当下把扫帚一放转头就要走:那人居然就是凤大兰紫姗绝对不想帮她。

凤大兰也看到了紫姗,眉头一皱:“用不着你假…”

“是你?”柳云的声音尖尖的:“李紫姗,你是什么意思,啊?跑到她这里来想把好卖给谁啊,以为你这样做就能让大勇哥原谅你的所为了?你真有那个心,就不会在电视上胡说八道了。还想用这种小心思来巴结——可惜的是凤大兰今非昔比,她在凤家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老大,她的话大勇哥也不听了。”

柳云没有想到紫姗会在屋里,而且手里还拿着扫帚什么的,显然是在照顾凤大兰;这让她极为不满意,因为现在她是凤大勇的妻,凤大兰是她的大姑子,和紫姗是没有半点关系的。紫姗这么做、这么殷勤是为了什么?

她想到凤大勇现在手中拥有的那些钱,眼睛当即就红了。

141章心情

跟风的生意柳云一直很清楚她怎么得到凤大勇的,那是抢来的、夺来的;抢得李紫姗的人、夺得李紫姗的家,所以她对紫姗的存在很敏感,非常的敏感。上一次在医院外看到凤大勇和紫姗、宝宝在一起,她心里就一直在打鼓,只要找到机会就要对凤大勇说紫姗的坏话,为得就是不想凤大勇再和紫姗旧情复燃。

为什么会如此担心呢?因为李紫姗就在她的眼前一点点的发生着变化,也让她在凤大勇的眼中不只一次看到惊讶,甚至是“惊艳”;用脱胎换骨来形容李紫姗再恰当不过,同样的一个人可是却给了她完全不同的感觉。

从前的李紫姗死气沉沉的,看见她就好像看到一张蒙上了无数灰尘的、发黄的画;开口闭口所谈都只有那么一点事情,身上所穿的也总是和现在的潮流不搭,就好像她是活在时光外的人。但是现在的李紫姗容光照人,精气神就不用说了,就连那张脸、那身段都让她眼红的想抓破那张脸,想扭断那小蛮腰。

李紫姗已经不年轻了,这是柳云一直以为她永远强不过自己的地方;可是到了现在不管她嘴上怎么说,可是心里很清楚李紫姗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那种优雅的女人味儿,对男人绝对有着致命的吸引。

可是反观她自己呢?因为生儿子后没有养好月子,又要操心又是生气的,身材已经走形:并不只是胖的问题,而是两条腿要更胖一些,让她怎么穿衣服也不好看;再加上前些日子凤大勇手头紧,而她又要跑医院、又要做饭什么的,没有时间没有钱去做美容,皮肤是一天不如一天。

黄脸婆啊,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知道现在有多像是黄脸婆。但是,她能怎么样呢?就算是去做美容,也不可能不做家务的:她的手已经不像原来那样光滑,就是因为要做不少的家务;而油烟对她皮肤的伤害很大,可是她又不能不做饭。

去美容院?也要凤大勇同意给钱才成啊。现在身家缩水的凤大勇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十份用,怎么可能让她花钱去做那种没有实际意义的东西?原来她不是凤大勇妻时,做美容的钱凤大勇不曾少给她一分,可是成为了凤大勇的妻,他却不再肯让她去花那个冤枉钱。

因此,她看到紫姗就眼里冒火,何况还是在凤大兰的病房中看到的?她很有危机感。

紫姗上下打量她一番,平平静静的说了一句:“你胖了有二十斤吧?”没有生气,也不着恼,更加没有理会柳云的那些挑衅无理的话,就如同话家常的问了一句。说完,她把手中的扫帚丢下,轻轻推开柳云看也不看在她身后的凤大勇,直接就向外走去。

柳云听到紫姗的话脸色大变,她看看自己忍不住拉拉身上的衣服:她的确是胖了,哪个女人做了妈妈总会胖一些的,只不过很快就能瘦回去;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瘦的比较慢,本来天天就为此而烦心——原来的衣服穿不下去了,身材的走形也让她很担心;尤其是在看到紫姗的身材后,她的心里更是难受。

现在还听到紫姗亲口把话问到她脸上,她心里那滋味就相当的精彩了;柳云在脑子里因为紫姗的话已经转了八十道弯,想着她的话有什么特别的用意,是不是就是想挑拨她和凤大勇的关系:“李紫姗,你什么意思?哈,你身材好又怎么样,身材好你也一样留不住男人的心”

她说出认为最恶毒的话,认为是能让紫姗受不了的话,为得就是报复紫姗讥讽她、还是在凤大勇的面前说她身材不行了;她一时失控说出那句话来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到凤大勇的感受:不只是在骂紫姗一个人啊,凤大勇在婚变一事上已经被千人指万人骂了。

紫姗听到后回头一笑:“没有离婚的时候,我的体重好像和你现在差不多呢;嗯,穿得也差不多,哦,连皮肤也差不多呢。”她没有再多说,再次一笑后就转过拐角人走远了;对于身后传来的柳云的叫声,她也只是报以一笑。

柳云的无理取闹在她看来真是可笑的很,不过她也不会平白让柳云指着鼻子骂;现在的紫姗,就是你打我一掌我就要还以两拳:柳云今天完全是自找的,如果她不开口紫姗转身就走了,不会有和他们夫妻打招呼的心思。

凤大勇现在穿得也不如从前了,虽然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虽然没有买新衣服可是旧衣服都是一些价值不菲的高档货,但好衣服也是需要打理的;原来,紫姗为他忙忙碌碌,把他自头到脚打理的整整齐齐,衬衣上不会有多余的一条折痕,裤子也绝对是笔挺的,皮鞋更是光可鉴人。

但是现在凤大勇穿得还是从前的那些东西,可是衬衣的衣领却有些发软了,袖口也有隐隐的折痕,裤子料子都磨起了毛来:不是穿得而是丢进洗衣机洗成这个样子;至于皮鞋就不说了,因为他的袜子已经很久不穿白色,全是黑色或是灰色,并且袜筒也不是那么整齐,明显没有熨过。

那个让柳云一见就倾心的、帅气到没有天理的凤大勇,现在也没有了从前的魅力;看上去,凤大勇不要说是帅气了,就好像一下子老了七八岁。

看着紫姗离开,凤大勇低下头看了一眼柳云,便越过她走进病房:“你能不能少说几句?是不是想让医院的人都认出我们来才满意?”他发现柳云现在和他也越来越没有共同的语言了。他进屋看看地上碎玻璃、再看看凤大兰手指上的伤:“可能你要今天就能出院,因为你已经没有钱付住院费。”

紫姗回到原来的位置,楚香刚出来不久并不知道紫姗离开后发生的一切:“终于做完了。洗手间在哪里?”她以为紫姗离开就是去洗手间了。

紫姗也没有多说什么,和楚香一起离开医院回到了店里,却没有想到林浩和江涛都在;两个人正和胖子在那里斗嘴,三个大男人笑得很开朗,看到紫姗和楚香回来江涛先迎上来:“检查的结果很好吧?”

楚香笑着点头:“都挺好,连原来血压低的毛病都没有了呢。不过要过两天才能把报告拿出来,有几项需要时间长一点才能知道结果。”

紫姗看向林浩:“你今天去医院了?”

林浩笑道:“你怎么知道?哦,你陪楚香检查的时候看到我了,是不是?我是去看一个案子里的当事人,事情还真得让人有点恼火,如果不是江涛拉我来这里和胖子玩一会儿,我现在还板着脸呢。还没有吃饭吧,我请你们去吃点东西。”

楚香摇头:“你要请得人可不是我,也不用拉上我,我有东西吃得,你们尽管去吧。”正说着话,看到今天一直不曾出现的沈杨又来了,她黑着脸:“你是不是又想讨骂了,还以为你终于懂事不再来了呢。”

沈杨嘿嘿笑了两声:“我是来道歉的…”

“行了,行了,你不烦我们都烦了;走吧走吧,算我求求你,你不要再来了好不好?你不来就是你替你们沈家积了大德。”乜静上前赶人,现在她对这个沈杨也是没有法子。

沈杨弯了弯腰:“我真得是来道歉的,”他看一眼林浩目光闪了闪,却什么也没有说;看他的样子好像认识林浩,可是林浩却分明就不认识他。

紫姗正好有事要和林浩说,也不想和沈杨多说什么便借机离开了;而江涛随后就告辞也走了,沈杨却坐下来和楚香、乜静夫妻有一句没有一句的闲聊,只是他说得再多也没有人肯理会他而已。

林浩的心情真得不太好,紫姗可以明显的感觉出来,因为一路上开车他都没有说话;看他如此紫姗轻轻的开口:“倒底怎么了?就算你说出来我帮不忙,总比你一个憋在心里好受的多。”

林浩摇摇头:“没有什么。”他握住紫姗的手:“紫姗,如果你能打开心结的话,可不可以嫁给我?我们可以生个孩子和宝宝做个伴儿,可以一家人出去旅游…”他的眼睛看着前面的路,可是目光里却有着太多的东西。

紫姗反握住他的手:“现在,我不知道。你,倒底是怎么了?”

林浩笑了笑:“我会等你的,紫姗。我说过,我会等得。”他说得犹如是轻叹,握着紫姗的手一直没有放开,仿佛那是他唯一力量的来源。

紫姗看林浩的心情如此也就没有推掉明晚的约会,在分手时看到林浩心情好转了不少,她才放下心来。想不到的是,第二天她起床却看到外面洁白的一片:到处都是雪花,天上、地上全都是白花花的雪。

今天晚上,真得不用出去约会了。

宝宝起床后欢呼起来:“下雪了、下大雪了妈妈,这次可以堆雪人了吧?”她是喜欢冬天的孩子,就因为冬天有雪。

紫姗笑着答应了,床头的电话响起来她接听,却是一个她没有想到的人,李荣鹏。

142章跟风的生意

“紫姗,你现在还好吗?凤大勇他有没有欺负你?”李荣鹏的声音永远都是都是那么平静,但却有着一种温暖:“告诉他,让他小心点儿,我回去后会找他好好算帐的。”

紫姗轻笑:“好久没有你的电话,真得让我担心了;打你的手机又打不通了,你不打回电话来,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联系你。你现在好不好?我挺好的,我离婚了。”她接到李荣鹏的电话真得很高兴。

李荣鹏笑了起来:“离婚了好,他那种人配不上你的。宝宝好不好,我想她了,给她买了一个音乐盒,应该这几天就会寄到了;这么久没有给你电话,是因为这边事情太多了,刚到不久我的手机就因为自己马虎而弄丢了,直到最近才买了新得。嗯,是不是担心我不还钱了?”他的笑声还是那么的干净爽朗,就好像他的人就在紫姗的面前。

紫姗还真得没有想起李荣鹏借走的那些钱,虽然现在她很需要用钱,但还是不好意思对李荣鹏开口的;她知道李荣鹏的为人,如果他有了钱肯定会第一时间还得,现在没有给她就是有困难:“说什么呢?你再这样说我就恼了,下次你回来不给弄你爱吃的菜。”

李荣鹏再次大笑,又问了紫姗的身体如何,什么时候打算去做心脏的手术:“做手术的时候一定要给我电话啊,我到时候会赶回去的;你不要说那么多,不只是你需要照顾,宝宝更需要有人照顾。我不回去也不放心的,倒底是个大事儿。”

紫姗心头暖和起来,外面的雪花都飞舞的带着一股柔和劲:“知道了。你在外面一切小心啊,有什么事情也要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啊,对了,你走的那天,就是和你前后脚,来了几个人找你,听说你走了他们就走了,我问他们有什么事儿他们也没有说。”

“哦,我知道了。我已经和他们见过面了,就是几个朋友。嗯,杨国英那里如何了,有没有再来烦你?算算时间她可是差不多了,过了春节她就到了真要紧的时候。”李荣鹏很担心:“你可要万事小心,倒底只有你一个女人家。”

紫姗把沈依依的事情说了出来:“除了那次的事情后,杨国英一直没有消息也没有再听到有关她的事;她死不死心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是不会捐肾给她们的——好说好商量的话事情好说,越是这样逼我我越是不会捐给她。”

李荣鹏叹气:“你就是这倔脾气。啊,我要去上班了,回头再聊啊。记得照顾好自己和宝宝,天气冷了,不要感冒了。”他匆匆的把电话挂断。

紫姗知道他现在过得不错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这算是她的半个亲人吧;帮着她的人,她都会记一份恩在心中,就算是不说出来也不表示她忘掉了:她只是不愿意把自己的感恩挂在嘴边上而已,每个人的好她其实都记得很牢很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