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紫姗把话说得极为清楚,不是她的错可是安平也因为她而受伤,同为女人她认为很应该向安平认真的道歉。

“还有一点需要向安律师说明,就是你没有来之前,我不知道你和林浩是夫妻的时候,我和林浩已经分了手;所以你问我和林浩是什么关系,我可以告诉你,我和他只是老同学而已。”紫姗说完吐出一口气:“再一次真诚的向你道歉。对不起,安律师。”

安平看着紫姗,眼睛因为泪水打湿了长长的睫毛,让人看不清楚她眼晴里的东西:“如果,我不接受呢?”

“我道歉是我的事情,接受不接受是你的事情;但是,我以后看到安律师你依然会走得挺胸抬头——我真得不知道林浩已经结婚,而他对我说在另外一家医院里住院需要他照顾的,是他的父亲。我说过了,此事上我也是受害者,我没有做错什么,所以我也不会再对你说对不起。”

紫姗说得理直气壮,看着安平的目光不避不闪:“安律师,你我同为女人,而且我有过离婚经历很痛恨破坏别人家庭的人,我是绝不会去做那样的事;不要说我对林浩已经失望,就算我对他有再深的感情,只要知道他有了家庭,我也绝不会再和他交往,连朋友也不会做;因为这种男人,是我最为痛恨的人,比起小三来更让人痛恨。”

安律师看着紫姗的坦然的目光,然后点了点头:“你说得很对,最让人痛恨的就是花心的男人;林浩可以爱旁的人,但请他对我说清楚,请他先结束和我的夫妻关系恢复自由身,这样他才有再去爱旁人的资格。”

“在这件事情里,他真得很不是东西;和你交往的时候他还曾商量过要让我给他生个孩子三个月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对你已经表白。他如此做,不只是对我的侮辱,也是对你的不尊重,他把我们女人当成了什么?”

她愤怒起来,指着林浩:“你以为我们女人好欺负吗?还是说你想享齐人之福?或者说你要比较出哪一个是最好的再留下?我告诉你,我和紫姗都是人,比你这个畜生高贵很多倍的人,所以不会容你挑三拣四;老子今天告诉你,老子不要你了。”

她走到紫姗床边:“应该是我向你说对不起,今天的情况我也要负上一些责任,而你却真得很无辜,还要被某些垃圾说三道四;对不起,紫姗。主要的就是,你的身体没有事儿吧?”她的眼中流露出的担心并不是做假的。

紫姗有些懵了,看着安平一时间感觉自己要摸不着自己的后脑勺了:什么情况?刚刚还在怒目圆睁,还要指着自己鼻子兴师问罪的人,怎么眨个眼的功夫就变成自己的盟友了?她的脑子显然跟不上安平的节奏,所以看着安平只知道说:“没事儿,谢谢。”

林浩看着安平:“都是我的错,…”他听到安平要离婚并没有太动容,反而如释重负的样子。

“不能都算你的错,可是最根本的错却在你身上。婚姻的本质就是责任,你没有做到,所以我不会向你道歉;你我都有错,但是我的错小你的错多,所以财产分配上就是我多你少——当然,我不介意我们法庭上见。”安平虽然眼中还有痛苦,可是脊梁已经挺直了。

她是女权主义者,自然不会像她看不惯的那些女人一样哭着喊着非要留住丈夫不可;她就算要哭,也不会让林浩看到她的泪。

沈依依瞪大了眼睛:“等等,等等,安律师是吧?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律师,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如果没有李紫姗的话,你们夫妻现在还是夫妻,就是李紫姗勾/引了你的丈夫,你却不和她算帐?”她要得可不是这个情况,她要得是安平上去打李紫姗一顿。

安平挑起眉头来:“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才来的,我现在还不清楚那个打电话的、分不清男女的人和你有什么关联,但是我是个律师,相信我一定能查清楚;嗯,我是个长脑子的女人,不是你这种一脑子水的女人,请不要用你的标准来要求我。”

紫姗如果不是现在心情太过复杂的话,真得会笑出来;这个安律师也不是一无是处嘛,也有她可爱的一面。尤其是干脆利落的行事,很合紫姗的胃口:男人你变心了?行,那我们分手吧,钱财的事情却要好好的算个清楚——至于男人外面的女人,那关我什么事儿。

安平,虽然处事上有些让紫姗不喜欢的地方,但是她却是个讲道理的人,而且还是很讲道理的人;在这种情形下,她居然没有和紫姗争执下去,反而成为了紫姗的盟友:她们的对立面儿,当然就是林浩了。

江涛伸手:“你好,我是江涛,也是一名律师;我早听说过安平律师的大名,铁女人果然是人如其名,佩服。”他对安平现在太感激了,紫姗的心结会因为安平的友谊而打开,且紫姗的名声也会因为安平的友谊而不会被沈依依这些小人破坏。

安平刚刚说过了,她的确是做错了一些,而且以她律师的嗅觉很快明白是有人在利用她来打击紫姗;她的反应很快,做法很干脆。

“你好。”看一眼江涛安平握了握他的手:“很高兴认识你。林浩失去你这个朋友却是他极大的损失。”她抬眼看向沈依依:“怎么,不说话了,心虚吗?告诉你的同伙,女人同样是有脑子的,是很聪明的,不会成为你们的棋子任你们摆布。”

紫姗此时知道安平是真心的,伸出手和她一握:“谢谢。”她知道安平的好意——就算安平此时也有打击林浩的意思,但是她并不在意安平小小的利用她一下。

林浩不介意和安平离婚,可是他不想让安平和紫姗成为朋友,那样他真得再也无法和紫姗和好了;今天发生的一切他知道对自己很不利,可是他不会放弃紫姗的:原本他就是要和安平离婚的,现在安平主动提及是再好没有。

如果不是安平流产大出血的话,他也不用再等上六个月这么久:因为男方要提出离婚,是要在女方没有身孕的情况下;如果是流产了,也要在六个月以后提出来。所以他才会一再的让紫姗给他时间。

“紫姗…”可是他刚开口,就被沈依依给打断了;沈依依就像一头发怒的野犬一样呲牙咧嘴的对紫姗用出了她最后的招术:“李紫姗,你得意什么,凤大勇不要你要了小三,这个林浩说是爱了你十几年,可是最后呢他最爱还是他自己——你有人爱吗?你根本没有人来爱,因为你不配,你这一辈子也找不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

紫姗皱了皱眉头:“发疯了?就这么几句话想让我气死的话,看来你还真得没有长脑子。”

222章永远不变的爱

沈依依的眼珠子都要红了,死死的盯着紫姗:“你有脑子才会去做小三的,对不对?你有脑子才会去破坏人家家庭的,我呸”然后她又咬开了安平,因为这个人居然敢临阵反戈,让李紫姗重新站直了,她恨不得现在就活吞了安平:“没有见过你这种窝囊的女人,居然和小三和平共处,居然和小三成为朋友”

“李紫姗,你再不要脸也只能遇上像凤大勇、林浩这样的男人,就算安平不找你算帐,你也是小三、小三现在凤大勇不要你了,林浩这种男人你敢要吗?林浩他根本不爱你,你放心我会好好的帮你宣传,让每一个男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从此以后只会有人想占你便宜,却没有人会爱你。”

她弯下腰大叫:“凤大勇背叛你去找不如你的小三,林浩欺骗你,李紫姗你为什么还有脸活着?”

江涛大吼一声:“谁说紫姗没有人爱…”

紫姗扯了他一下,看着沈依依:“嗯,就算你说得对我身边没有一个男人爱我,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太阳每天还会升起来,我只要努力同样还能过得很好——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世界至少会有一个人爱我,而且永远也不会变。”

“你骗人”沈依依狞声:“不,你是在骗自己,不会有人爱你的;你有什么能处人爱得?啊?我告诉你吧,你注定要孤苦一辈子。”她诅咒着,她巴不得紫姗从此以后都生活在苦水里,每天都以泪洗面。

紫姗点点头很认真的说:“越是你说的这个样子,那么这个爱我的人就越会更爱我,我不是在骗谁,因为那个人就是我。就是因为世界上伤害我的人多了些,就因为世上爱我的人少了些,我不能控制别人爱上我,但是世界上也没有一个人能阻止我爱我自己。”

“越是没有人深爱我,我就要加倍的爱自己。生活的确不是一帆风顺的,可是有再多的苦难又怎么样呢?只要我永远不放弃自己,那我就一定会活得精彩;没有人爱的话可以自己爱自己,没有人给我机会的话,我可以给我自己。”

她看一眼身边的安平,伸手轻轻的拉住她的手:“如果我们真得爱自己,就一定能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没有人能打败我们,没有人能阻止我们爱自己——除了我们自己以外。所以,我不怕,我也不担心,我知道我的明天太阳一样会在东边升起来”

安平看着紫姗眼里浮现出了泪水:“对,世上至少会有一个人爱我们永远也不会变;我们不放弃,就没有人能打倒我们。”她握紧了紫姗的手:“我以为我很强,我以为我比男人还要强,其实到现在我才发现你才是那个最为坚强的人。”

紫姗看着她微微摇头:“你其实很好,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只有做我们自己,我们才会快乐。没有了爱情、没有了婚姻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从此以后我们尽情的逛街不必担心家里还有人会挨饿,可以尽情的去做我们喜欢的事情不必担心会有人不喜欢——不用再改变自己、压抑自己、委屈自己去迎合任何人,不好吗?”

“在爱情中,我们总会为了对方着想,牵肠挂肚,为了那个男人我们改变了自己,甚至包括我们的容貌;从而我们忘记了,如果那个男人真得爱我们,为什么不是他来付出、为什么不是他来奉献,为什么不是他来改变?而且,他真得爱我们,他就会连我们的缺点一起爱,用不着我们来担心、来强迫自己做出让自己不开心的转变。”

安平点点头:“就是啊,为了得到男人一点的赞赏,我们会得到一些愉悦,可是真得值得吗?当男人变心的时候,你回头看看可能早忘掉自己原本是什么样子了。而男人的心总是很大的,他想要的总是很多的,比如年轻漂亮…”

“还有新鲜。”紫姗补充一句。

安平用力点头:“对,还有新鲜感,总有我们满足不了他的一天;到那个时候,他就会变心,然后所有的错都变成是你的,并且成为他勾引第三者的理由谢谢你,紫姗,你才真正的女权主义者。”

紫姗淡淡的一笑:“我不是什么女权主义者,我现在的目标很简单,就是让自己过得快乐,且不会在乎这个快乐里是不是有男人。”

沈依依看着紫姗,张大了嘴巴就像在看一个怪物:“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要崩溃的时候,你就要输到最惨的时候,总是能找到理由重新站起来呢?你真得不是人,不是人”她没有想到自己设下这样的圈套,而且最后还用到了安平这颗炸弹,却只是让李紫姗得到了一些感悟。

就好像她是来点化李紫姗的人,就好像她就是专门来让李紫姗的心变得更强大的人。这真得不是沈依依要的,也真得不是沈依依能接受的:“李紫姗,你不要说得这么漂亮,林浩他会帮李荣轩…”

林浩也发作了,他实在没有想到事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而所有的一切都是被沈依依害得;如果再给他六个月的时间,他就能和安平离婚了,到时候自然也就不怕紫姗会知道什么。听到沈依依还要提李荣轩的事情,他大吼道:“我不会帮李荣轩的,还有,沈依依你给我小心点儿,不要以为我林浩是那么好捏拿的。”

沈依依没有想到林浩还反了水:“你已经签了…”

林浩一把抢过沈依依手中的委托书,三把两把就撕成了碎片:“你不要再妄想,我不会再伤害紫姗了。”

郝淑芬嚎上了:“不,不,林律师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她们不要你了,可是我们家荣琪还是那么的祟拜你,她会愿意和你…”她现在可不能放开林浩,那是救她儿子最大的希望啊。

林浩看也不看她,李荣轩的死活他怎么会放在心上;原来沈依依拿他已婚的秘密要胁他才会屈服的,现在一切都说开了,妻子同他反目成仇、紫姗也视他如几辈子的仇人,他如果再帮沈依依那他就是脑袋进水了。

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如此狼狈过,今天尝到了他日后自然也会让沈依依尝尝的;他林浩可不是被人害了还能以冤报德的人。

郝淑芬却不是长眼色的人,尤其是事关她儿子的性命,看到林浩不搭理她反而上前去拉扯林浩:“林律师,你听我说,我们家荣琪很不错的,而且我们也会给你钱,你一定要救救荣轩啊。是李紫姗她对不起你…”

林浩一把推开她吼道:“是我对不起紫姗,是我对不起安平,你给我闭上你的嘴巴。”

沈依依的脸上真得挂不住了,来害李紫姗的她最后却让李紫姗看了她的笑话:现在紫姗、安平和江涛静静的瞧着他们,那脸上的神色最明显不过了;她抓狂了,不管是谁都不能让她没有面子的,让她没有面子的人她一定会让那人没有好日子过。

林浩当面反水让她又成了一个笑话,看着林浩还在维护紫姗和安平——屋里除了她和郝淑芬及沈家的两个人外,其余的不管他们之间的立场如何,却都对她抱有极大的敌意;而且紫姗那么绝决的和林浩分了手,还骂了他,可是林浩却还要维护李紫姗,这也是在打她沈依依的脸啊。

她沈依依用尽手段弄到手的人,最后却没有一个帮她的,都在和她做对;她对着林浩就抓了过去:“我会让我爸告你的,去律师公会告你”

林浩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只要江涛把证据往警/察局一送,你就等着做牢吧你知道不知道,教唆人自杀也是重罪?更何况是逼着人、yin*人去自杀了,就凭江涛录下来的那些话,就足够你进去呆几年。”

沈依依看向了江涛,再看看安平,然后知道林浩的话不是假的;她忽然不再抓狂,反而大哭起来:“你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欺负我年青、欺负我不懂的事情多,设下圈套来让我钻,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小姑娘…”

郝淑芬都愣了愣,有些不相信的回头看向沈依依,不敢相信沈依依会在这个时候大哭起来。

紫姗牵了牵嘴角:“撒泼耍赖真是个中好手,这哭起来真是实力派的演技啊。”

病房门再次敲响,这次进来的人是楚香,而她身后跟着的人却出乎所有的人意料,居然是李荣鹏。

楚香扑到紫姗身边:“你没有事儿吧,没有事儿吧?”而李荣鹏看着一屋子的人:“这是,在探病?人也太多了些吧。我不是让你看着荣琪嘛,你怎么跑到紫姗这里来了。”最后一句话他是对郝淑芬说得,他轻易不会叫一声“妈”。

郝淑芬终于找到可以诉苦的,也终于找到可以为自己撑起主心骨的人了,上前抓住他的手就哭了起来;她哭可不比沈依依,那真是嚎得难听之极,如果是在山里百分百能招来狼:“荣鹏啊,你可要为妈出口气啊,李紫姗她居然不让林律师救你弟弟,荣轩如果死了我就不活了。”

李荣鹏听完之后推开她妈,一把揪住了沈依依的衣领:“你带我妈来得是不是?”

223章不会这样算了

沈依依这下子哭也不管用了,吓得白着一张小脸看着李荣鹏:“是你妈、你妈她愿意跟着我…”她话说到一半就朝郝淑芬叫开了:“还不叫你儿子松手,你是不想要你儿子的命了是不是?”她提到的第一个儿子指得当然就是李荣鹏,第二个却是指李荣轩了;虽然郝淑芬的脑子并不是多么好用,但她这次却听得很明白。

只是,郝淑芬完全管不了大儿子,和李荣鹏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她听李荣鹏的,什么时候李荣鹏听过她的?但沈依依可是得罪不起的人,左右为难之下她拍着手哭起来:“我好命苦啊…”

紫姗开口了:“要哭出去哭,以为哭一哭就没有事儿了?郝淑芬你就是哭下大天来,李荣轩也要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介,而沈依依你就是哭得天昏地暗,江涛一样会去告你。哭了不起啊,有事儿一哭就能让人迁就你们——沈依依你不是美女,不要做那个梦;至于你郝淑芬这么大年纪了学个小孩子样儿,你以为你今年多少岁?用不用我来提醒你啊。”

她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按理说今天最应该哭的人就是她了;可是她不想哭,为了林浩流泪实在是不值得,更何况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林浩落泪呢?错就是错了,以前自己不长眼以后都会睁大眼,哭根本不能让时光倒流的,更不会解决什么事情。

但这不表示她不哭就能容忍一个两个在她面前哭,而且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是沈依依搅出来得,她还好意思哭?还有郝淑芬,不管谁来紫姗面前哭她也是最没有资格的一个,希望哪个同情她不成?紫姗现在只恨不得把她踹出去。

所以紫姗按着医生的吩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有气千万不能忍着,不然对她的身体可不好:她是病人啊——那她当然不能让自己难受啊,当然是什么话不好听就说什么,谁还能把她怎么着。

郝淑芬和沈依依都瞪向了紫姗,不过两个人的反应显然不一样;郝淑芬是怒,恨不得过去抓紫姗两把,而沈依依却有一半是惧:“你以为你们说几句我就会怕了,我根本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几句气话而已;而且李紫姗也没有自杀,想吓我还早着呢。”她的胆子又大了起来。

紫姗看她一眼:“你的意思是,要看到我自杀了?那还不容易,现在我就可以到楼顶去溜溜消消食,顺便让江涛请警察过来;到时候你就要对警察说不关你的事儿,只是不知道警察会不会相信你的话,尤其是你对警察说我只是到楼顶去消食——说不定会把送去精神病医院做个鉴定。”

她说着话真得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外面的雪:“下雪不冷化雪冷啊,要自杀也要找个好时候不是,太冷了到楼顶上去灌风真是找罪受啊。”她伸手扶着楚香的胳膊下了地:“怎么样,现在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上去消消食?”

沈依依瞪着眼看着紫姗:“你、你…”她不相信紫姗会真得能做出来,可是紫姗真得向外走去,而江涛等人并没有去拉她;她急得冲上去去拉扯紫姗:“还不拦住她?你们算是什么朋友啊,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嘛?”

这个时候她也明白过来,不能让紫姗去“寻死”;因为紫姗根本就没有死意,只是做做样子要她好看罢了。沈依依的手却被楚香一把握住丢到一旁:“滚得远一点儿。”

紫姗看着沈依依:“也不一定是今天晚上嘛,我可能明天、也可能是后天,就是过年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到时候我只要叫上几句,指明是你沈依依刺激的我不想活了,那我被救下来以后,相信警察叔叔肯定会请你去坐坐的。”

沈依依的脸一阵白一阵青,没有想到最后没有看到紫姗晕死急救什么的,反倒是她有了把柄在紫姗的手上;只要李紫姗高兴了、或者是李紫姗不高兴:李紫姗想玩“寻死觅活”的游戏,那她就要有**烦。

她现在名声已经很不好,又惹得父亲很不高兴,再被警察带走的话肯定会把她爸气得不轻;到时候就算把她救回来,也有她受得。

“你想要怎么着?”沈依依咬牙切齿的看着紫姗;父母都是生意人,沈依依很清楚凡事都有个价格,就看她能不能付得起了;而她认为自己付不起的价钱根本不存在,只要李紫姗肯和她交易,那她在下一局肯定能让李紫姗吃个大亏的。

最起码,现在李紫姗已经没有林浩做助力,以后对付起来会容易很多;今天她也不是一无所获了。

李荣鹏在此时忽然窜到沈依依的面前,重重的一拳就打在了她的肚子上:“你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吗?我告诉你,你再敢来找紫姗的麻烦,我不怕搭上一条命的,听明白没有。还有,离我小妹还有我妈远一点,再敢找我妈来让她做糊涂事儿,你来一次我就打折你一条腿。”

沈依依痛的汗也下来了,泪也下来了,蹲下由着自己两个私人助理扶着她,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真得料不到李荣鹏说动手就动手,完全不像林浩和江涛那么自制。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打人可是犯法的。

“我,我会让律师告你的。”沈依依缓过一口气来,对李荣鹏嚷了起来:“不要以为我不敢,你打人是事实,我会让你去坐牢的。”她马上让助理给警察打电话。

李荣鹏却又打了一拳过来:“行啊,你去告吧;不过你要记清楚,我出来之后还会打你,你有本事就告吧,我会一直打你,打到你不敢再来找紫姗的麻烦,不会再来害紫姗为止。我一条贱命而已,就和你沈大千金耗上了。”

沈依依疼得再次弓下身子,可是缓过后她真得怒了,真得报了警要把李荣鹏弄走;她不会吃这样的亏,因为还没有哪个如此打过她后还敢威胁她:“行,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和我耗下去。”

她指着李荣鹏大叫:“以为你了不起嘛,我让你出来后见也见不到我,就很快再进去;我看看是你的拳头硬,还是我的钱多——我买人来和你打,让你有永远打不完的架。”

李荣鹏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我,会杀了你。”他不像是在说谎,语气平静的让人心里发毛,眼神更是冰冷的吓人;他是在说真格的,也是在动真格的:“我是不会容人来伤害我的家人,尤其是紫姗。”

“今天你们来大闹,害得紫姗如此,如果紫姗没有其它事情还好,如果有的话你以为我会放过你?沈依依,我和你的仇,结定了。”他说完,又是一拳就打在了沈依依的眼睛上,立马就让她在脸上多了一个乌青的印子:“你有钱就使吧,惹得哥恼了哥不介意早走几十年;人,谁没有个一死呢。”

沈依依也被他吓住了,可是越如此她越不能容忍李荣鹏,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么危险的人存在,让自己处于不利的位置;她看到助理已经报完了警,便不再说话就是不想吃眼前亏,有什么话一会儿见到警察再说好了。

紫姗连叫了几次,可是李荣鹏就是不听,终于在她再一次叫的时候,看到李荣鹏放开了沈依依:“和这种人动气做什么?她会有报应的——正好警察来了,我们真得要和警察好好的谈一谈才成。”

沈依依看着紫姗,忽然她笑了:“行啊,谈吧。你有本事就演出戏好了,可是李荣鹏肯定会进去,有了案底我看他以后怎么做人;李紫姗,你敢告我、我就有本事整的李荣鹏生不如死。”她微仰起脸来,那个乌青的眼眶让她显得越发可笑;只是她的话却并不是可笑,一点儿也不可笑。

紫姗看了一眼江涛,知道李荣鹏动手的事情对李荣鹏真得不利,她知道李荣鹏的脾气太过冲动,但是李荣鹏也是为她出气;不要说她现在不好责怪李荣鹏什么,就算能说的话也不是眼下,先要把沈依依解决了才成。

“你放弃告李荣鹏,我就把录音消掉。”她很干脆:“要不然,我们就拼个你死我活吧;反正,这样交换的话你可是占了大便宜的,我怎么说都有点吃亏。不要想和我再讲条件,不答应的话我们就等警察来吧。”

她不是不能坚持的,不是不能设个圈套把害人精的沈依依送进看守所;可是,李荣鹏怎么办?他倒底是为了维护她,不顾他的安危而孤注一掷,万一沈依依真得拼了,她却输不起的。

沈依依想了想咬牙抽出几百元钱扔在床上:“好,成交。但是我要毁掉那个录音笔,我可不相信你们消音的话。”她说完伸手盯着江涛:“还不拿过来?警察可就要到了。”

江涛看着她把录音笔扔过来,脸上没有特别的变化;他现在安静的很,由着紫姗开口仿佛他就是事外人:他知道,不让紫姗发泄一下的话,她闷得太久肯定对身体不好;就算不是对林浩发作,至少她肯开口就算是个好事儿。

沈依依把录音笔狠狠的丢在地上,用高跟鞋踩踏了好几脚,看着它变成两段才带着人离开:“李紫姗,不要以为这样就算完了。”

紫姗点头:“你说得对,不要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她的话说得轻表情却很坚决,从来没有想过要认真的对付谁,可是这个沈依依却触到了她的底线。

224章代我打

紫姗经历过女儿丧生之痛后,很明白生活的意义不是什么报复,而是自己要好好的、精彩的活下去;让凤大勇和柳云活得更惨,相比她能和女儿过得幸福快乐,前者当然是一文不值。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对凤大勇如何,更没有要对付过柳云——这两个人她都能不放在心上,又怎么会把其它人与事放在心上呢?

但是沈依依踩到了她的底线,沈依依很明白的告诉她:想要她的性命,想要破坏她的生活,想让她生不如死她可以原谅很多人很多事情,但是不能容许有人来破坏她和女儿将来的生活;如果宝宝没有了她,那么以后的命运是不是就像原来一样呢?做为母亲,这是她付不起的代价,所以沈依依的所为让紫姗第一次有了主动谋算人的想法。

凤大勇和柳云对她的伤害,在她看清楚凤大勇的真面目、不爱他之后已经不存在任何伤害,不管柳云和凤大勇做什么,在紫姗的眼中都是笑话,还是和她无关的笑话;而且凤大勇也有个底线,那就是他是真得爱着宝宝这个女儿。

沈依依说出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话,也不过就是气话,多半的用意就是场面话,想要挽回自己的颜面而已;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紫姗也会回她一句,而且回得那么平静而坚定。她呆了一呆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李荣鹏忽然冲了上来,举起拳头就打在她的身上:“你敢威胁紫姗,是我做得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他的眼珠子都红了起来,他真得没有想到自己打人会给紫姗带来如此大的麻烦,不但把江涛弄到手的证据弄丢了,还让沈依依再一次成功的胁迫紫姗做不愿意做得事情。

沈依依努力的挣扎:“放手,放手,你这个疯子。”她也真得被雨点般的拳头打得怕了,如果不是有江涛和楚香去拉李荣鹏的话,沈依依真得不可能离开病房。

李荣鹏挣扎着还想要留住沈依依,帮了紫姗的倒忙可不是他想要得;可是江涛死死的拉住他:“不要总是动拳头,你一动手就错在先了,不是平白给人送了证据吗?要找人算帐的办法有的是,不必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办法。”

在江涛的劝解下李荣鹏收力:“对不起,江律师;对不起,紫姗。”他很沮丧,因为他不但没有帮到紫姗还害得紫姗因他而被沈依依算计。

紫姗摇了摇头:“你向来就是这个脾气,平时看着挺冷静的一个人,遇到事一急就容易挥拳头。没有什么的,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嘛;我说这几句不是因为沈依依得了便宜,而是如果他**被人拿捏住的时候,是要吃大亏的。”

“看来,你真得要给我找个大嫂才可以了,成了家的男人就不会这么冲动了。”她随口说了一句就又歪在床上;怎么说今天她也有些疲累,看到沈依依这个讨厌鬼离开,她还真得轻松不少。

至于林浩那边,她一直不曾转过脸去看;她不想看到他是其一,其二是她不管嘴上说得如何,心里的创伤还在流血,而且流得很多很厉害:道理明白是一回事儿,真要做到怎么也需要时间的,紫姗说倒底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不可能真得眨个眼的功夫就把林浩给她的伤害抹掉。

江涛在这个时候上前把地上的录音笔残体拣了起来:“其实,我只是很奇怪一件事情,沈依依的脑容量并不大,为什么她会想出这么恶毒、而又环环相扣对紫姗步步紧逼的谋划来?我真得很难能接受这些事情都是她自己想出来的,我有种感觉,沈依依的身后肯定有什么人在为她出谋划策。”

他把录音笔的残体仔细看了看,然后用床头的报纸仔细包好放进口袋里。

紫姗皱着眉头:“会是谁给她出谋划策?管它,到时候我们自然会知道的,不能再容沈依依如此猖狂下去。”她说到这里看向楚香:“乜静呢?是不是她生病了,还是店里有什么了事情,她怎么没有和你同来?”刚刚她就想问的,只是一直没有时间。

楚香的眼睛眨了眨:“她感冒了,所以胖子也没有办法一起来;”她看一眼林浩:“一会儿再说这个吧,让屋里讨厌的人都滚远一点吧。真得没有想到,林浩你会是这样一个人,滚出去,永远也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她对林浩怒目而视,恨不得把林浩撕成两半。

林浩看了看紫姗爬起来,没有开口就看到李荣鹏走过去给紫姗倒了杯水:“江律师,你把那个破了录音笔收起来做什么?用那个还能告沈依依吗?”他的语气里带着希望,也带着愧疚:“都怪我,都怪我。”

紫姗看着他:“不要再提了,以后不要这么冲动;还有,看你把沈依依打得鼻青脸肿,我心里其实挺痛快的。”

江涛看一眼李荣鹏:“这款录音笔是国外买来的东西,是专门用来搜集办案时需要的证据用得;里面的储存的芯片很小的,如果没有被沈依依恰巧踏在记忆芯片上,那笔音笔坏了可是录下来的那些东西依然还在;只要找专人来把芯片找出来,那么我们只要想控告沈依依还是可以做到的。”

他看了一眼门外,确定跟着沈依依连滚带爬走出去的郝淑芬是听不到他的话:郝淑芬现在想必知道沈依依靠不住了——她的儿子把沈依依打成那个样子,她就算是猪脑子也知道不应该跟沈依依一起走,免得路上会被沈依依当成出气筒。

李荣鹏很有些惊奇:“国外的技术这样好?”他看了看江涛的衣袋,想到刚刚录音笔断裂的样子:“有八九成的希望能找到芯片,这下子还好、还好。”看看紫姗他挠挠头:“不然,我回去肯定是睡不着觉的。”

紫姗一笑:“行了,你看你的样子也应该回去收拾一下,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早点回去吧;雪,下得更大了呢。”她看一眼窗外,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让李荣鹏离开的话。虽然说李荣鹏待她很好,可是他倒底是郝淑芬的儿子,还是李荣轩、李荣琪的哥哥,她和其之间总是有着那么一点尴尬的。

李荣鹏看一眼林浩:“我,还是等一会儿吧;而且,我认为应该给你的主治医生打个电话,检查一下才能让人真正的放心。”他不放心现在离开,因为林浩还在,看样子不肯就这样离开的。

如果不是有录音笔的事情,他真想过去拖起林浩就走,也免得让紫姗看着心烦不是?他看了一眼紫姗,又看了一眼江涛,以目光来问要不要他把林浩扭出去:因为林浩本人就是律师,他可不想再做出什么事情让紫姗为难了。

江涛轻轻的摇了摇头:“这里有我们在呢,紫姗会让她做检查的;你还是先回去吧,一会儿检查完我会给你电话的,倒底你那边还有个病人呢,家里也只有伯父一个人吧?这种天气你要做得事情少不了,紫姗这里你就放心交给我们吧。”

李荣鹏听到紫姗又催他,想到荣琪一个人在医院里,便点点头:“好吧,我就先走了;至少让她离你远一点,免得让你着急生气。我会说她的,再这样我真得要不认这个妈,从此以后和她再没有半点关系。”说完后,又叮嘱了紫姗几句话狠狠的瞪一眼林浩,才推门离开了。

郝淑芬看到他出来就落下泪来:“小鹏,小鹏,小轩那里…”她现在真是担心死了,得罪了沈依依又得罪了林浩,她左思右想都感觉李荣轩的小命有些悬了。

李荣鹏没有给她好气:“让你不要和沈家的人纠缠你就是不听,你不是本事大嘛,你自管去想办法吧,我要回去看看荣琪,还要回去给旭叔做饭。”他也不等郝淑芬大步就向外走去,任郝淑芬一路小跑的跟上。

江涛送李荣鹏回来,楚香过去悄声问他一句:“你说得那是真得还是假得?”她有些不相信录音笔芯片的事情,因为江涛的性子她可是很熟悉的,所以江涛说出来的话你要再三的想一想才能知道哪一句是真、而哪一句只是他开玩笑或是吓唬人的。

“真的。”江涛看了一眼安平和林浩:“两位大律师在这里呢,我说假话不是找死?”他说完看向林浩,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雪下得真得大了不少,你还不走?”说实话林浩实在在是碍眼,有什么话也不方便当着他的面说,谁知道他会不会转个脸就把听来的告诉沈家呢。

林浩看向平安:“对不起,我只能说对不起;”然后他走到床边看着紫姗:“紫姗,真得对不起,请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真得不是有意要骗你,在第一次想和安平说的时候,她有了身孕…”

安平忽然一掌打在他的脸上:“滚不要再在这里说什么恶心人的话,我不想听,相信紫姗也不想听。”林浩也不躲,她的手掌就狠狠的落在了林浩的脸上;安平很干脆的又打了一记耳光在他的脸上:“滚。”

紫姗开口:“替我打一掌。”只一句话就表明了她的想法,不要说是一次机会了,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原谅林浩的。

安平马上甩了一掌在林浩的脸上:“这是代紫姗打得。”打人虽然不是她赞许的,可是第一次打人却让她知道还是很痛快的;至少林浩这种人,她不打上两掌自己晚上真得会气得头痛要吃药才能睡,现在她相信自己晚上可以睡得着了。

225章爽,就是一个字

安平是个女权主义者,近年来她经手的多半都是离婚案,所以经常的教育那些女事主,告诉她们要坚强独立,告诉她们没有男人也一样可以活;现在事情发生她的身上,她才发现事情远不是张嘴说一说那么简单,那种痛苦真得要将她击倒了。可是谎言说上一百遍也会变成真的,所以安平能马上选择一种“正确”的做法,就是甚于她向来的观点。

但,并不表示她就不痛了,就不苦了,就不怒了;只是人多的时候,她只能挺起脊梁来做个坚强的女人,不可以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可是沈依依等人一走,屋里空出来后她忽然就发现自己的情绪已经压抑不住,如果不能暴发出来伤林浩那真得就要伤自己了:自然是要伤林浩。

所以她才会打了林浩,不打她的气不出,不打她的痛无可消解。

安平和林浩结婚七年多了,再加上和林浩的相识两个相处八九年的时间;她虽然隐婚但并不是不爱林浩,虽然以事业为重却并不是忘掉了家庭,她只是以为她有的是时间,生活可以慢慢来。今天她才知道,没有哪个男人肯一直等着你、和你慢慢来,只要他有机会、有了合适的人,他就会转身走开。

她是个职业女性,向来引以为自豪的就是她从来没有因为结婚而失去自我,这也是她向那些离婚的女事主说得最多的话:女人不能只围着家庭转,女人要有自己的事业,女人不能失掉自己的个性;她真得认为自己做得很好,却没有想到她早已经失掉了丈夫的心。

安平一直以为很了解那些找小三、包*奶的男人,每个人都是以家中妻子无味、和他无法同步沟通失去了共同语言,只知道做家务带孩子、罗嗦等等为理由的,而且都对他们看中的情人如此指责家中的老妻——指责那个为他付出一切,以他为中心的老妻。

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说,她知道那是借口,那些男人不值得原谅;可是她也认为那些妻子也是有责任的,为什么要把自己完全奉献给小家呢?所以她认为自己做得很好,所以她暗中以自己为榜样来教育那些女事主,直到今天她才发现渣男们的贪念有多大,那些借口当真是完完全全的借口,用来粉饰自己、往老妻身上泼脏水的无耻借口。

她有工作却并不是一点也不顾家的,她记得所有的节日与林浩以及林浩家人的生日,也会在和林浩每个月相处的时候尽可能浪漫,希望爱情可以保鲜;而且在她嫁给林浩的时候林浩的家庭只是一般、林浩的事业刚刚起步,他们夫妻现在拥有的一切有一半是她的贡献:她没有比林浩少付出。

而且她给自己父母多少就给林浩父母多少,可是她没有兄弟姐妹却依然不会忘记林浩的兄弟姐妹:这么多年来,她给林浩家人买的东西——比如林浩父母家中的电器,林浩姐姐的首饰,林浩弟弟结婚的家具等等,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她自问她不是一个传统贤惠的妻子,可也并不是一个完全不顾家、不理会林浩感受的坚硬冰冷的女强人;可是林浩却还是变了心,就因为她的事业心、就因为她想晚两年要孩子。

看,这就是渣男了:如果家中妻子是个贤良的,他就会嫌弃她眼中心中只有一个家,只会围着炉灶转,和社会脱节、和他不能同步;如果家中妻子是个事业有成的,那么他就会嫌弃她不够关心自己,不够顾家——总之,夫妻两人在一起生活总会产生审美疲劳,而男人却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妻子的身上,然后再扮可怜状去找红颜知己诉苦。

林浩此时抬起头来:“安平,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你知道我有多么喜欢孩子,你也知道我多么希望回家以后家里有盏灯为我亮着,桌子上是可口的、热气腾腾的饭菜走到今天,我是有错,可是安平你也应该检讨一下你自己,不然你以后就算再结婚依然不会有好结果。我不是诅咒你,我只是以事论事。”他再被打也不是没有火气的。

安平一时间气结,身子哆嗦起来;的确,她是有错的,但是这种话却不是林浩应该说出来的,还有她真得不知道做为女人想要让男人满意,要如何的掌握着好这个度太顾家了男人会烦;你只要做职业女性就要认真对待,而且还会有工作上的很多烦恼与争执,如此自然要付出很多的精力,那男人又会说是你不知道顾家。

为什么,不是男人来掌握这个度?为什么,这一定就是女人的错?多么的不公平,多么可笑的转移视线,但是包括原来的她都以为那是对的。

紫姗的脸一变:“林浩,你给我闭嘴。其实我真得不想对你说什么,因为我和凤大勇离婚的时候,便没有和他说过什么对错之类的,因为没有那个必要;可是今天你太让我看不起了,做为一个男人你没有尽到责任,还要倒打一耙?”

“什么叫做也有安平的错?”她的眼眶微微的红了起来:“女人不工作是女人的错,因为不工作的女人太无知;女人工作也是女人的错,因为她不顾家了什么都是你们对,什么是我们做女人的错了?”

林浩没有想到紫姗的反应如此强烈:“紫姗,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安平不隐婚的话,如果她肯要孩子的话…”

紫姗坐了起来:“不要为自己找任何的借口隐婚是你答应的,结婚也是你答应的,那么你现在怪谁,啊?不要说什么妻子如何如何——安平现在的女权律师名声远播,你林大律师也不想让人知道这个在男人圈里很不受欢迎的女人,就是你的妻子吧?”

“说那么多的废话做什么,不过就是你们男人腻了眼前的妻子而已,反正总会找到借口的;女人出来工作就可以满足男人了吗?哈,笑话。如果女人的工作不出色,做不出成绩来你们男人铁定瞧不起,不知道体贴还要埋怨一句女人不顾家——那点钱不如干脆回家好好的照顾孩子可是真要回家围着孩子和你们转,你们又要嫌女人和社会脱节”

“如果女人工作出色了,赚得多了,那么你们男人一样可以怪她工作太忙不顾家,为了事业的升迁不要孩子——我们是女人,我们铁定要为了生孩子而耽搁时间,不像你们男人可以不必为孩子付出什么;女人生个孩子是要搭上生命危险的,就算现在医学发达可是女人还是比你们男人多了生产时可能丧命的一种危险”

“男人不必生孩子,所以事业可以连贯做下去,可是女人只要请了产假,再回头就已经是百年身所有努力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他人的踏脚石,这种艰辛有谁知道?其它人不知道不体会就算了,可是自家丈夫都不能理解,还以此为借口来指责做妻子的,你们男人有没有良心?安平只是想晚两年要孩子——不然,林浩你可以生的话,拿你的事业前途来做交换,你肯不肯现在就生?你不肯生的,那我问你她有什么错?”

紫姗实在是不吐不快,把压在心底的不满都发作了出来;她离婚后听到过各种各样的言论,就算是同情她的人,包括一些女人在内也指责她曾经是有错的,如果不是把一切都给了那个小家,她怎么会丢掉凤大勇的心?

可是蓝水市里有千千万万的家庭,有千千万万个为家付出一切的女人,为什么她们的男人没有像凤大勇一样?其根本就是凤大勇是个渣,而不是她紫姗有什么错。

“还有,如果女人出来工作赚得比你们男人多了呢?你们就会面子大大的受损,感觉在人前抬不起头来,感觉自己的妻子让你在朋友亲戚面前丢了脸,所谓的夫纲不振——这也是一个出轨的理由。总之,女人你怎么做都是错,只要你遇上一个渣男而且还不幸的嫁给他做了老婆,那你工作不工作、工作的出色与不出色,都是你的错。”

紫姗狠狠的“呸”了一口:“是你们的错,不要加在我们的头上;我们没有做错什么,当初凤大勇就是因为需要我全部的付出,他才能好好的打拼。而安平还不是一样,你们共同一起努力才有了你们现在有房有车有钱的生活你他/妈/的再敢说一句是我们做妻子的错,看我们不把你林大律师的皮剥下来,让世人看看你真实的嘴脸。”

她骂得又急又快,骂完以后有些口干舌燥,对江涛伸出手去:“水。”虽然有些气喘,但是骂完之后她感觉心里那口堵着的气终于消掉了,就一个字:爽楚香是一脸的激动:“就是,就是,我们有什么错,一个家要如何挺过生活中的风浪,总需要两人齐心合力,就要分工合作;喏,我们走到一半的时候,男人就腻烦了我们的样子,却根本不想一想没有我哪有他今天。他今天的不成功是他没有本事,他今天的成功有我们的一半的功劳,因为我们是全心全意的付出了,为了那个家做了我们应该做得、能做得一切。”

江涛听得呆呆的,直到楚香说完话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而紫姗又伸了伸手他才去倒水,可是明显他的心思不在水上;他倒不是被什么言论吓到了,只是被紫姗的激动与表述给惊到了,嗯,还有一点点的小激动:紫姗,原来还是那个在步行街上看到的人。

226章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