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香撇嘴:“富家千金,嘿,不会做点好事儿;管她死活呢,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这次就算是在大街上看到她被男人欺负,我也不会多看一眼、多留一分钟的!让我说她不管是遭人非礼还是什么,那都是自找的、活该。”

☆、271章晚了一步

江涛想了想:“沈依依刚刚经历那种可怕的事情,按说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她最为相信、最为亲近人的支持与陪伴,怎么说也不可能自她父兄的陪伴下逃走才对,就算沈家要向她算帐也不会是在这个时候,总要给她‘一段时间,她就算是怕此事也不用现在就溜走吧?我认为她不是为了钱,至少不仅仅是为了怕她的父兄找她问钱的下落。”

紫姗找个哈欠:“管她死活。”沈依依已经不仅仅是她讨厌的人了。

“我当然不在乎她的死活,我只是在乎她逃跑以后去找谁了。”江涛抬起眼来看向紫姗:“沈依依手中还有钱,背后有个聪明人,她的杀伤力依然存在,如今她‘怕是恨死了我们几个人,尤其是紫姗,所以我们不能不想一下,以免让她再做什么手脚。你们的心血已经被迫放弃过一次,我不会坐视你们的努力再次化为泡影,一切再次从头来过。”

紫姗点点头:“你说得对,我可以不把沈依依当成人,但是不能对她掉以轻心,不过你说得另外那些嘛,”她耸耸肩膀看向楚香和乜静两个人笑道:“人生难得几回搏啊,有苦就有乐,没有失去也就不会有现在,也没有什么不好。我,可不想总记得那些不快,宁愿多瞧瞧将来的幸福。”

江涛笑起来,有那么一霎间柔情爬上了他的眼尖眉稍,可是有人再想仔细看时,便不会再看到什么柔情,有的只是一般朋友所拥有的欣赏:“紫姗你倒真看得开,这是好事儿。说到沈依依这里,还是那句老话她现在的状态不可能独处,也不可能去找她一般的朋友,肯定是去找给她出主意的那个背后之人。”

“原来我不能确定那人和沈依依的关系,但是现在看来无非只有两种——其中一种就是那人是沈家之人,是她的手足兄弟,所以才会让她百分百的放心,第二种嘛就是她的男友,也是这个时候她最想见、最想得到的安慰。那人现在还不能肯定是男人还是女人。”

他眯起眼睛来:“这个范围说起来大但其实已经不大,因为那人很了解蓝水市的一切人与事,就算不是蓝水市的人也是和沈依依一样来到蓝水市有一段时间了,嗯,沈依依身边的人还是很简单的。”

紫姗听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动:他还怀疑过给沈依依出主意的是女人?那他是不是怀疑过安平、甚于是楚香和乜静呢?

江涛看了一眼紫姗三人:“比如说沈杨,再比如说杨国英,都有可能啊,至于男友嘛,这个就麻烦了,相信要找人认真的调查一番才能知道。找出那人来,不管我们到时候是不是要给他个教训,让他不能再隐在暗处对我们而言都是件好事儿,因为明枪易躲啊。”

紫姗揉揉太阳穴:“嗯,我们等等警方的消息吧,至于沈家现在已经在明处了,不管是哪一个现在都和我结下了仇来,我倒认为支持沈依依的那人应该是她的男友,因为沈家的人就算原来有人想用沈依依来做什么,现在我和沈家闹到如此地步,相信他们再也不能在我面前充作好人。”

“如果真得是沈家的人,相信很快我们就能知道的。”她叹气:“沈依依这个时候逃走了,如果一直不出现,沈家的人对此事不了了之的话,那个背后的人自然就是沈家的人了,我倒认为沈杨的可能更大一些,虽然杨国英的心肠不好,但是她晕迷了那么久——也不对,如果是沈依依和她联手的话,那她的晕迷有可能就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

“真是烦。”她摇了摇头:“该死的沈依依,你跑什么跑,也不怕有人真把她卖了吗?”

想不到的是,沈杨居然还打来电话问紫姗可有看到沈依依,被紫姗直接把电话挂掉了,如果不是她正在和人说话,没有看来电是谁就按了接听键,她根本是不会接沈杨的电话。沈杨和沈志做为沈依依的亲人来说,不能说他们做错了什么,但是这种理解不等于紫姗还能接受沈杨,继续当沈杨是朋友。

她和沈依依早已经势成水火,但也只是她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可是沈志父子以沈依依的父兄的身份站到紫姗门外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成为了沈依依阵营的人,紫姗习惯于恩怨分明:朋友的朋友未必会是朋友,但是敌人的亲友却肯定是敌人。

江涛和乜静她们一起离开了,一夜好眠,紫姗并没有做什么梦,不管白天有多少的烦扰,她是问心无愧自然是睡得极为踏实。至于沈家的人却是一夜无眠,因为经过一夜的寻找却没有沈依依半点的消而他们今天面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报纸。

沈志几十年来如一日,都是一边看报纸一边吃早餐,就算他没有心情吃饭那报纸还是一样要看得,只是今天他看到报纸头版上的新闻脸孔就黑了下来,报纸没有让他的心情放松,反而让他的心情更坏了。

“沈杨,你们不是说打点好了嘛,不会让报纸报道我们昨天去李紫姗家的事情——这是什么?!”他指着早报上黑粗的标题责问沈杨:“你来说,这份报纸是怎么回事儿?”

沈杨也没有想到早报会有关于他们昨天所做事情的报道,而且报纸上他父亲的现场照片是那么的清晰,尤其是怒目圆瞪的样子——虽然照片上没有看到他怒指的人是谁,可是看到报道的人都会认定他所指的那人是紫姗。

其实,沈志所指的人是江涛。沈家的人知道,紫姗和江涛也知道,可是沈家人说出来的话无人相信,而紫姗和江涛是不会为他们澄清

现在沈杨才知道江涛如此的神通广大,他已经让父亲的秘书和公司公关的人去各大报社打过招呼,也和各大报社签了不小数额的广告:按照以前的例子,报社应该不会再登对他们不利的消息才是。

面对父亲的暴怒沈杨说不出一个字来,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原因所在,而沈志也顾不得再教训沈杨,而是不停的打电话给下属,让他们现在马上努力把影响降到最小。

倒底不放心沈志还是决定自己去处理一下,可是女儿的事情还是让他牵肠挂肚的:“沈杨,你好好的找你妹妹,其它的事情就不要管了,我去看看,很快就会回来的。”他这次总是有些心惊胆颤,感觉女儿是出了大事。

沈家的人忙得天翻地覆,一方面是因为沈依依的失踪而焦心,一方面又要为自己家族的名声而奔波,可是他们发现江涛还真是不遗余力——说法像他所说,他就是拼着律师前程不要也不会放过沈家,他说到也做到了。

沈志虽然没有在其它报刊发现同样的消息,可是一份早报已经让他焦头烂额:因为它在不断的加印,加印的原因是因为销量的剧增,据说当天报纸刚上市就销售一空,现在印刷点上是加班加点的在干,听说要在今天发行超过百万份!

百万份啊,蓝水市人手一张还有多余啊,自做生意的角度来讲这是不可能的,也是不科学的,更是没有利润可图的:一份报纸一般而言都是几个人在看,所以蓝水市的最大销量的报纸也不过只有二十万份左右而已—还包括了销售到下县的数量。

可是事实上早报就是印出来就卖光了,只要印出来报纸就会销售一空。随后沈志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原来是有人在免费的赠阅报纸:人行道上有人送,超市门口有专架随便拿,就算是菜市场里每个摊位上都有一大摞——用来包东西还是不错的。

但是这样的结果就是很多人在第一时间都看到了沈家人昨天对紫姗所做的事情,沈家的丑恶脸嘴就凭上百万份的报纸深入人心了。

沈家的名声,真得坏掉了,至少是在蓝水市坏掉了,这让沈志忙了一天最终却根本无法真正的阻止什么:对方是有计划、有预谋的,他仓促之下能阻止几个地方?就算是清空了人行道上发放报纸的人,可还有超市和菜市啊。

他沈家是有钱有人,但是让他一下子拿出钱与人来完全阻止是需要时间的,所以,他输了这一场,输给了一个蓝水市的小律师。

无法阻止,沈志吩咐下属们做应该做的事情后,早早的拖着脚步回到家里,妻子的病情正在恶化,而女儿依然没有消息,他身心俱疲却不得努力撑着,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垮了,沈家就垮了。

再说事情还远没有到那种地步——这句安慰的话在他看到沈家股票的下跌而消失了。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可能是多年来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让他太过得意了,所以才会对一个小律师而生出轻敌之心来?虽然他做了布署,但是那些有利于沈家的报道怎么也要到明天才能见报,最快就是电视台也要到晚上才能播出他指定的内容——因为报纸的内容在早一天已经安排好,而电视播放的节目虽然灵活些,也照样有严格的时间表。

一切都晚了些,就晚了那么十几个小时,他就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律师。

☆、272章车上的女人

呆坐在沙发上,听着属下说着股票下跌的事情,沈志感觉自己好累、好累,从来没有过的劳累;想到沈家之所以会如此,都是因为江涛所为,他的无力感就更重了。没有心思再听下属说坏消息,他对着电话说了一句:“我都知道,你们知道怎么处理的。”

挂上电话后,他茫然的看着电视机,可是闪烁的画面倒低有些什么他都没有丝毫的感觉,在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个律师的心思好周密。想到昨天和儿子带着女儿去找李紫姗,他的头就一阵又一阵的抽痛,如果不是听了女儿的调唆,现在沈家何至于此?

他真得有些后悔,本来应该听妻子的话,想方设法的对李紫姗好、争取能得到她对妻子、对沈家的谅解;可惜的是,他还是被血脉两个字蒙蔽了,被自己女儿几句话就惹出好大的怒火来。合上眼睛他依在沙发上了,沈家虽然不至于就此败落,但是此事并不仅仅和金钱有关,更多是给他带来的挫败感。

尤其是现在他唯一的女儿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是遇到了坏人还是她自己走开的;就算对女儿有着很大的怒气,就算现在沈家的名声受创、股票下跌,可是做为一个父亲来讲他真得盼着沈依依遇到的是第二种情况:至少他的女儿是安全的。

江涛把最后一笔钱交给来领取的人后,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却在车旁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他微微的皱起眉头来:“林浩?我今天真得累了,没有心思和你争论,你真得心里不痛快也请找旁人吧。”

林浩看着他:“你到最后还不是要找你的那个父亲?你不是说过你不会找他嘛——紫姗住院你找他借得钱,如今又借了多少?平常里说得自己多么清高一样,江涛,你还能装多久?等到紫姗发现你的真面目——你的母亲夺了人家妻子的幸福,你又去抢那个可怜女人及其儿女的钱,嘿。真是一对好母子。”

江涛站定了:“骂完了?骂完请走开。”他走过去打开车门,可是林浩却挡在他的车前不让他离开;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疲劳真得是从四面八方来攻击他,看到林浩这个样子他真得烦燥到想踩油门撞上去。

不过他的理智还在。知道为了林浩搭上自己不值,而且紫姗还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他打开车门看着林浩:“你倒底想做什么?”

林浩看着他:“不做什么,只是盯着你,然后在你做错事情的时候站出来,让紫姗看清楚了你真面目。江涛,你夺朋友之妻是何等的卑鄙知道吗?如果你还念在我们相交一场的份上,现在就应该离开。”

江涛打起精神来:“林浩。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听进去,我和紫姗只是普通朋友,你和紫姗之间到今天全因为你自己做了错事,让紫姗无法原谅你的错事;还有,你答应过我不会出现在紫姗的面前,如果你失言的话我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现在律师公会那里没有追究你什么,只是因为你遵守了诺言;反之我不会手软的,你知道我说得出就做得到。”看着林浩江涛的目光变得锐利:“林浩。你从前错过以后不要再错了,时间会原谅一切的,说不定以后你还有和紫姗成为朋友的可能。”

林浩狠狠的盯着他。就像是一只儿狼看着自己的猎物目露凶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移开目光,自包里舀出东西来摔在他的车上:“这是买好的机票,三天后的飞机;三天的时间足够你把这里的一切结束、变卖——还有一份买卖合同,如果你同意的话你的房子我会买下来,出得价钱绝对是市价,不会让你急于出手而吃亏。”

“马上离开蓝水市,不要再留在紫姗的身边。”他再次强调:“三天,你只有三天的时间。”话说完他向一旁走去,头也不回显然是没有其它的话要说。

江涛把林浩留下来的东西舀起来。看也不看就丢在了地上:“林浩,我不会走;就算有一天我离开,也是紫姗已经得到幸福不再需要我这个朋友,绝不会因为你的威胁。还有,我不知道你凭什么有这么大的底气来威胁我,要知道你还有把柄在我的手上。难道不为你的前程想一想?”

林浩转过身来看着江涛却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一丁点的表情,就是直直的盯着江涛。

江涛也不想和林浩再纠缠,上车一踩油门就离开了,那些林浩留下来的纸张上清楚的印上了江涛车子的胎痕;而他在车的后视镜中看到林浩走过去,把地上的纸张一张一张全拣了起来,全部仔细的收好。

他的心微微的一沉,很了解林浩的他知道林浩表明了决心就不会善罢甘休,也许他应该狠一点儿,让林浩真得失去他的律师资格:只不过,就算如此林浩不离开蓝水市,而且没有了工作的林浩会不会变成一只疯狗,对紫姗乱来呢?如果不是顾忌这一点的话,他也不会对林浩置之不理了。

江涛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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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看着江涛的车走得没有影子了,才回到自己的车上;而他的车上有一个女人,停车场的灯光并不明亮,透过车窗在女子的脸上形成了一个暗影,让人看不清楚她的长相:“你,失败了?”

“哼。”林浩喷出一口气来,发动车子并没有要向那女人述说的意思;就算不看他的脸色也知道他现在心情极度的不好,熟悉他的人一般在这个时候是不会招惹他的。

“在生气?好像还气得不轻,我都说过了无毒不丈夫,他都那么对你害得你失去了工作,你现在还存着妇人之仁?你是不是个男人啊。”女人的声音里带着很多的嘲讽:“为了一个李紫姗,至于这么折腾吗?让我来说还是把李紫姗逼到绝路上,然后你再去救她,如此自然能水到渠成,你偏就是不能下那个狠手,还想抱得美人归真是做梦了。”

听她的话也知道她对林浩是很了解的人:“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摆在眼前任你予取予求的永远都不放在男人的心里;等你得到了李紫姗,我想你就会发现她有诸多的缺点,就如安平一样,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说实话,你现在还有律师执照在,不管工作有没有名声还在,如果你不下狠手让李紫姗和江涛得了先机,到时候身败名裂再失了你的律师资格,你要喝西北风吗?”那女人声音带上了三分的尖利:“你自己想想清楚吧。”

林浩恶狠狠的说:“我的事情我有数,不用你来多嘴。”听到女人冷哼了两声,他又补上了一句:“我并不是心软不逼紫姗走到绝境处,只是想要双管齐下才能让她回归我的怀抱;不然很有可能把她逼往江涛的身边——女人总是脆弱的,总需要个男人在她的身边,可是我却不在她的周围,江涛必须要远离紫姗才行。”

女人没有再说话,不知道是被林浩说服了还是不想再多话,任由那些明明暗暗的影子在她的脸上闪过,一双眼睛瞪着外面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过了好一阵子她才开口:“沈家的股票真得跌得很惨?”

“跌得不轻。”林浩看了一眼车内镜中的她:“不过沈家家大业大,这点损失不算什么;嗯,就算是伤筋动骨了,也不会让沈家一败涂地或是死定了。沈家,可是两代经商,哪里会经不起这点风浪;再说江涛的意思也不过是给沈家一个教训罢了,凭他还无法让沈家一下子就完蛋。”

说到这里他挑了挑眉头,喃喃的说了一句:“除非,他那个父亲会出手,那沈家才真得要倒大霉了。”只是这句话他说得声音不大,后座上的女人并没有听到。

那女人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缩了缩身子靠在座位上合起眼皮来,不多时就传来了她的睡熟的呼吸声;而林浩开着车也不说话,却并不是向他的住处而去,一个多小时后他就离开市区。

江涛累坏了,可是他也没有回到他原来的家,而是开车到了一处有些年头的小区里,然后下车后进了一栋楼房,不多时三楼的房间里亮起灯来,窗子上映出他的身影来;整个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简单的家俱真得不能再简单了,而江涛直接把自己丢在床上就这么睡了过去。

自昨天晚上找到报社的朋友又是利诱、又是威胁,无所不用其极的让其答应今天早上登出新闻来;他一面盯着朋友把稿子定下来、排版、然后送去印刷,一面他不停的打电话联系着人:“五十元钱一个人,对,就是一天,五十元钱,我要老实可靠干活不会耍滑偷懒的;兄弟一场,你不会干看着的,是不是?明天你们哥几个齐上阵啊,这样我才放心。”

一夜没有睡的他又联系超市的人,托了不少的关系——都是他曾经的顾,每一个都很痛快的答应了他;而他还要在每一条路上都转一转,生怕有什么路上无人发放报纸,每一个超市和菜市都要去一趟,就是保证报纸都到位了。

现在躺在床上的他眼一合就睡了过去,因为他实在是太累太累了。

☆、273章并不为施恩

江涛累得睡了过去,但是在晚上九点左右忽然惊醒,他翻身坐了起来;全身上下每一块的肌肉都在怪叫着,都在提醒他现在休息是第一位的;可是他依然坐起来,在身上摸来摸去半天找到了香烟等物,却被他抛在了一旁,最后他在床头的公文包里找到手机。

他看看时间给紫姗打了电话过去,其实什么事情也没有,只是问问宝宝睡了没有,而紫姗今天好不好,明天有没有事情需要出城之类的琐碎小事儿;他之所以惊醒就是因为今天忙得没有给紫姗打过电话。

听到紫姗和孩子都很好,他对宝宝说了晚安后挂上电话就直接摔倒在床上,紧接着又睡了过去;这次,他睡得极为踏实,就算是晚饭没有吃都没有因为饥饿而醒过来。睡梦中的他眉毛舒展开来,因为他知道沈家最近没有那个闲心再来找紫姗的麻烦。

经过这次的事情,相信沈家的人再做事情的时候会好好的想一想,不会再一激动就打到紫姗的门上去;那样,不只是沈家有充分的时间考虑,而他和紫姗等人也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应对。

为人在世不可能一点麻烦都没有,但是江涛第一次生出应该好好干的念头,因为他无权无势无名无财的情形下,真得不能给紫姗太大的帮助:就像沈家,他真得做不到以一人之力能扳倒他们,为紫姗永绝后患——其实,如果他拥有让沈家为之忌惮的力量,只是威慑就足够让紫姗免去麻烦了。

他不怕累,只是不想紫姗再添烦恼,更不想紫姗被某些无谓的人纠缠;他现在能做得。也只有这些而已。做为一个男人,从前他真得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不愁吃穿后他没有什么拼搏的念头;可是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那些同事们为什么会那么拼命,因为他们有动力。

现在,他江涛也有了动力。

梦中宝宝笑着扑向他,他急忙迎上去吓得心口一阵狂跳:“要小心,跌倒怎么行?你可不是男孩子家,女孩子是不可能伤到任何地方的。”就仿佛宝宝是他的骨肉,不管是在现实还在梦中。他都是真心的疼爱那个坚强而懂事的小女孩儿。

宝宝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不怕,有干爹在嘛。”她在江涛的身上扭来扭去,忽然推开他跑下地,故意在他身边跑来跑去的引他担心,然后再调皮的吐舌头大笑;这个可爱的小东西,真是让人不心疼都不行——江涛追过去,故意每次快抓到宝宝的时候就放开,为得就是让孩子小小的得意与开心一下。

两人玩得满头大汗,可是却都极为开心,尤其是宝宝叫干爹叫得他那叫心里一个甜;甜得就是宝宝跟他要月亮。他都要想法子给宝宝弄一个来。

紫姗当然不知道江涛累坏了,从来不买股票的她当然也不知道沈家的股票跌了,至于早报上的新闻她倒是看到了,可是忙碌了一天的她并不知道蓝水市的早报在昨天被人送出去了多少份——她早早的出门去忙。晚晚的回家,就算路上看到有人送报纸,也认为是什么地方在做活动,没有往心里去。

直到这天早上醒来,被赶来报信的楚香和乜静告知她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而楚香和乜静脸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了:有怀疑、有高兴还有震惊。

胖子倒还算是镇定:“就是不知道这么做的人是安的是什么心,可是沈家这次的麻烦可大了。我给江涛打了电话。一会儿他就赶过来了——沈家和紫姗的矛盾。应该没有外人知道才对,不是我们做得,是江涛做得?可是不可能啊,如果是江涛的话没有道理不叫上我们一起的。”

紫姗有些迟疑:“昨天有多少份报纸啊,那要多少钱啊,不会是江涛吧?”这份人情也太重了,她真得担不起。

正说着话江涛就来了,气喘吁吁的样子:“出什么事情了?!”原来楚香她们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只是让他赶快到紫姗家里来。

宝宝看到他很乖很开心的喊他:“涛叔叔早。”

“早,宝宝。”就算江涛现在很担心。可是看到宝宝的霎间他还是展开了明朗的笑容:“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尿床?”

宝宝不依了:“讨厌了。涛叔叔,人家都是大孩子了,只有小孩子才会尿床。”江涛过去和宝宝一边玩笑一边走向宝宝的房里,当然不忘叫上乜静和楚香的儿子,让三个孩子去玩儿他才出来,依然是问出了什么事情。

楚香和乜静瞪着他:“你还问我们,是我们问你吧——说,昨天你都做了什么?沈家可真是有大麻烦了,你小子做事可够秘密的,谁也不告诉啊,有没有当我们是你的朋友。”

江涛闻言下意识先偷偷看了一眼紫姗,虽然说他打定主意做了,可是做完后他最担心的就是紫姗的反应;你对人好可以,但是也要人家愿意接受,如果你的好意太大的时候,对于承受一方来说可能就是负担:这个道理他很早就懂了。

看到紫姗的神色,他对着楚香和乜静一笑:“也没有做什么啊;昨天晚上去报社的事情你们知道的,我也就是找了个朋友把新闻稿提供给他们,之后我的朋友说有个和沈家有仇的人想借我们一把东风,问我行不行?我想了想敌人的敌人就算不是朋友也不会是敌人啊,就点头了。”

“可是我也不知道沈家的仇人有这么大的手笔啊——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昨天我忙了一整天,为了几个案子根本没有抽身。如果是我来做,哈,那真得要了我的老命啊,那要多少钱啊,大姐,我是个穷人好不好?存起来的那点钱,可是老婆本啊。”他半开玩笑的解释完,看到紫姗如释重负的样子,他也就放松了下来。

楚香和乜静对视一眼:“真不是你做得?”

“真不是。我倒是有这个心,可是没有那个力啊;你们也知道我一个月赚多少了,平常我也要花用啊,能攒下几个钱?没有听说过大小伙子攒不住钱吗?我真得没有那么多钱,而不是我不想那么做;”江涛摊摊手:“真得不是我,大姐们。”

乜静很有些失望,看一眼紫姗瞪了江涛一眼,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如果是江涛做得,多让人感动啊,是不是?可能就打开了紫姗的心结也说不定,至少也能让紫姗对江涛生出感激之心来吧?怎么也件好事儿啊。

不过她也知道江涛的收入有限,真要是他做得事情,那得让他拿出不少的积蓄来吧?就像他说得,他一个大小伙子大手大脚花钱是正常的,存钱反而是不正常的,他也真得没有多少积蓄才是真得。再说了,就算江涛对紫姗有好感,可是也没有两人关系只是普通的时候,就要人家付出身家的道理。

乜静在心中叹了几声,和楚香交换了一下子眼神也就算了;余下的也就是对江涛嘴巴中那个沈家的仇人感兴趣了,但是江涛说也不知道那是谁,因为他又没有见到人家。

江涛看到紫姗眼中闪过疑惑就笑着说:“沈家做了多年的生意,商场如战场啊,结下了多少仇人怕是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吧?反正有人能替我们把这口气出得更痛快些是好事儿,对我们没有坏处管那么多做什么。”

他深知多说多错的道理,所以寻了一个工作忙的借口就连忙离开了,怕留下来的时间太长让紫姗生出更多的怀疑来;他也就是拿出了一些积蓄来,好像感觉那些报纸需要很多钱的样子,其实他拿的报纸价格可不是零售价,所以才用了几万元钱而已。

对于他这个做了十年的律师而言,真得不算是很大数目的钱;但是他知道紫姗不会想欠哪个人、尤其是他如此大的人情,所以他才说了一个假话。他要的目的就是让沈家不敢再随便来找紫姗的麻烦,让沈家眼下无暇来找紫姗的麻烦,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紫姗是不是知道是他所为并不重要。

江涛离开时的步子并不沉重、也不迟疑,反而是轻快的;这让送他的紫姗又流露出疑惑来,但是她并没有说出口来。有些事情现在逼问出结果来,她真得做好准备面对了吗?她知道自己没有。

楚香和乜静还有胖子带着孩子们上学去了,而紫姗要收拾一下才能去公司,便让胖子不必来接她,她会打车去:正好半路上去税务局去拿店里要用的发票,有的客户买了菜是需要开发票的,没有可不行。

紫姗换好衣服后,检查了自己的包确认没有少带什么,这才拿起钥匙来装进包里后打开门,却不想正看到凤大勇站在门外,看他的姿式是想要敲门的样子。

今天不是周六凤大勇不应该出现在她的门外,说起来平常她和凤大勇也几乎没有什么来往:就这样还要被柳云认定她是其婚姻里的第三者呢,如果紫姗真得原谅了凤大勇,当他是普通朋友来往的话,那柳云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过紫姗不和凤大勇来往的原因并不是怕柳云什么,而是对凤大勇这个人是真得没有半点好感,虽然不想弄个什么复仇计划,可是也不会原谅凤大勇对她所做得那些事情。因此紫姗就像没有看到他一样,随手带上门拿出钥匙来锁上,马上就准备转身离开。

☆、274章命根子

凤大勇在脸上堆出笑来,涎着脸对紫姗的漠视全当没有到:“紫姗,你不要走得这么快,我有点事情要和你说。”

紫姗头也不回就往前走,根本连要搭话的意思都没有,凤大勇只是宝宝的亲爹,除了和宝宝有关的事情外,紫姗并不想和凤大勇多说什么。尤其是现在柳云还在看守所里,她更和凤大勇没有什么可说得了——原来柳云来捣乱,她还会打个电话什么的给凤大勇。

她看也不看凤大勇,就好像连凤大勇怀中的孩子也没有看到,对于凤大勇的到来,她当然不会有什么好的猜测,如果是好事凤大勇怎么可能来找她?

凤大勇腆着脸跟上,摇晃着怀里痛哭的孩子却急急的对紫姗说:“我这也不是没有办法才来找你嘛,却不是做什么让你为难的事情,真得,我发誓。”看到紫姗脚步没有半点迟疑,′跟进电梯里苦着一张脸:“紫姗啊,你也是个母亲啊,就看在我怀里孩子的份儿上,你听我说几句好不好?”

紫姗推了一把凤大勇,然后又抬起脚来踹了凤大勇一脚,看着他跌出电梯一面按了关门的按钮一面冷冷的说:“看你怀里孩子的份儿上?我是个母亲,但我只是宝宝的妈,和你怀里的孩子没有关系,不管是你怀中孩子的生死还是你的生死,都和我无关。”

话说完电梯门就关上了,对于凤大勇会说什么她是半点也不想知道,不过她对凤大勇的动机很有些不解,按说凤大勇那么看重钱,怎么可能会容忍柳云弄走他三十多万而无动于衷呢?照着凤大勇的脾气,他恨不得柳云死才对——那他来找自己做什么?柳云好像就要移交检察院提起公诉来了,不会是凤大勇发现柳云是他的真爱而想救她吧?

紫姗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说实话凤大勇这种人知道什么叫做真爱吗?也不对,凤大勇的真爱就是钱啊,怎么可能会是个人。她摇摇头踏出电梯不再去想凤大勇相关的事情,今天她可有的忙呢。

步出电梯后紫姗就被人拦住了,来人看到紫姗马上就流出了泪水来:“李小姐,李小姐,求你救救我们家的柳云吧,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不管她有多么对不起你,都是我这个妈没有教好她,都是我对不起你,我这里给你赔礼了。”

说着话柳母一脸是泪的跪在了紫姗的脚边:“求你救救柳云吧,李小姐,我这里给你赔不是了。”她哭得很痛很真,但是却让紫姗很不舒服。

退后一步,紫姗挣开柳母的手看也不看她,也不答话绕开她就向外走去,她真得有些后悔没有让胖子来接自己,不过想到胖子来了同样会遇上凤大勇和柳母,胖子又能挡得了什么?像柳母这样无耻的人,她不要脸你还能陪着她一样不要脸吗?紫姗做不出来得,因为她还有个女儿,可不想让宝宝学坏了。

柳云膝行过来:“李小姐啊,你也个妈妈啊,千不看万不看,看在那么小的孩子就要失去妈妈的份儿上,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就放过柳云吧,你对你的孩子那么好,一定知道当妈的人心里是什么…”

“闭嘴。”紫姗猛得转过身来,抬脚甩开柳母抓过来的手:“我是个母亲,为了我的女儿我才不会放过那个总来伤害她的人!还有,不要再说什么让我放过你女儿,或是救你女儿的话,应该是我来说这句话——你让你女儿放过我吧好不好?”

紫姗指着柳母的鼻子:“你女儿要夺我的丈夫,我给了她,你女儿要夺我的家庭,我也给了她,可是一直以来你女儿就是不肯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一直以来你们一家人总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打扰我,是不是认为我好欺负?”

柳母的眼泪不再流了,她看了看左右有些心虚、有些抹不开脸:“那都是她不对,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

紫姗真想一巴掌扇过去,不过她知道她先动手的话正和柳母的意思,便打断她的话:“我也认为事情过去了—你女儿已经得偿所愿和凤大勇结了婚,为什么你们还不肯放过我?”她看了一眼围过来的左邻右舍,看着自楼道口走出来的凤大勇:“你说,你还想怎么样才能让我平平静静的生活?”

邻居们不认识柳母可都认识凤大勇,看到他抱着一个孩子出来,众人眼中的鄙夷都更重了,七嘴八舌的指责起他来:“大勇啊,做人可不能太没有良心,都离了你还弄着你新岳母来闹算什么,欺负小姗孤儿寡母吗?”

“凤大勇,我们可是十几年的邻居啊,你就这么厚的脸皮再回来欺负小姗?婚离了,钱也不给孩子丢下,如今你的新人出了事儿还要逼着小姗去救人,你还是不是人啊?”

这样的话说得凤大勇抬不起头来,而弄得跪在地上的柳母更是起也不是跪也不是,低着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他们只是想来求求紫姗,只有她松口柳云那里也就没有什么大事儿,却不想弄巧成拙——紫姗已经不怕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事了。

紫姗想得很简单,反正凤大勇和柳母也不要脸了,她干嘛还要给他们脸,就让他们一次丢个够吧,也免得有点什么事情就来找她,看着胀红着脸低头的凤大勇,她淡淡的道:“凤大勇,我一直不知道你是这么有良心的,柳云骗了你三十多万你还能为她奔走,不错,还是有进步的。”

听得众邻居看凤大勇更不顺眼了,再说出来的话就没有刚刚那么中听了。

柳母却急急的跳起来:“谁说骗了,哪个骗了,那是他们夫妻的钱,我们小云当然可以用,说骗也是沈家骗的,现在大勇和小云就是要找沈家要那笔钱回来,你李紫姗不要落井下石。”

紫姗看着她:“和我没有关系,你向我解释不着,你们母女应该向凤大勇解释,说到沈依依拿走了钱——沈依依现在不见了,当然你们说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了,但是天知道柳云倒底给了沈依依多少钱,喏,有没有什么收据之类做凭证?”

“没有?不是吧。凤大勇你是个生意人啊,算了,这事儿也和我无关,我管这么多做什么,我自己有那么多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就算是闲着无事,和大姨们聊聊天也比想你那点事儿开心啊。”她说完向邻居们依次打招呼。

邻居们对紫姗都很热情,非常的友善,这完全出乎凤大勇的预料,在他刚和紫姗离婚的时候,虽然也有邻居同情紫姗,可是也有不少人很不以为然的,甚至是有人幸灾乐祸——谁让紫姗家的日子过得比人家好呢。

但是现在这些邻居待紫姗就像是自小看大的孩子一样,什么时候紫姗有这么好的人缘了?如果他早知道的话,也不会和柳母跑来找紫姗求恳了。

不过这样的疑惑也就是一闪而过,现在让凤大勇最上心的莫过于紫姗的那句话了:柳云倒底是把三十多万都给了沈依依呢,还是只给了一部分而把其余的钱自己藏了起来?想到柳云那个人,他更倾向于后者。

紫姗丢下柳母和凤大勇走了,根本懒得理会他们,走出人群居然看到微笑的江涛,她看了看他身后:“你怎么来了?”

“我只是听胖子说你要打车,正好我出来到附近送个文件,所以就过顺路接你,”江涛看一眼人群当中的凤大勇和柳母,转身示意紫姗和他一起走:“紫姗,你变坏了喽。”

紫姗笑了起来:“吃一亏长一智啊,我被人欺负的太多还不能长点心眼儿嘛,至于说坏嘛,不是有句老话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最近我忙来忙去的,见的最多的人就是你江大律师啊。”

话说完她猛得惊醒,近来好像和江涛在一起的时候真得很长,比起和楚香她们在一起的时间来要多太多了,如果不算睡眠的时间,就连宝宝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如江涛长。

什么时候,她这是这么放心的由着江涛在自己身边?是因为忙农家菜呢,还是因为其它的?她看一眼江涛,看到他脸上没有心机的笑容,听到他爽快的声音,心中犹疑便消散了:江涛一直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只能说最近都太麻烦人家了。

江涛不知道紫姗心里转过的小心思,打开车门让紫姗坐进去:“原本我想过去的,不过看你游刃有余的样子,我还是站着看戏了,嗯,这次柳母回去和凤大勇有得好吵了。”

就像江涛所说得,只是江涛还料错了一件事情,凤大勇并没有等到回去,直接就瞪着柳母质问她:“钱呢,你女儿是不是把钱交给你藏了起来?”连紫姗的离开他都没有注意到,现在他的眼中心中只有钱了。

柳母那个急、那个委屈:“都给了沈依依啊,你怎么能信李紫姗…”

“紫姗没有对不起我,更没有骗过我的钱,可是你们母女俩个可是没有少在我这里骗钱花,我知道柳云做的事情很多都是你出的主意,你还想抵赖?沈依依现在人找不到了,你们当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凤大勇真得急了:“沈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如果钱没有全给沈依依的话,我要告人家的话人家肯认才怪!”

钱,就是凤大勇的命根子啊,少一分他都仿佛是掉块肉,何况是三十多万啊,他怎么能不急,他是一秒钟也等不了,马上就要知道柳母为柳云藏的钱在哪里、又有多少。

☆、275章主动

凤大勇急得连怀中孩子大哭也不理会,揪着柳母不放:我说沈家怎么也不理会我让律师发过去的律师函呢,原来人家以为我是敲诈人家的,你们母女害得我还不够惨吗,为什么还要害我?!”他狠狠的把柳母推倒在地上,却还是不放过她的追问钱的下落。

他是认定柳母和柳云肯定藏起了一部分钱来,不把这部分钱找出来,他怎么能让柳云出来、怎么能相信柳云的话——帮他一起告沈家,让沈家替沈依依还钱的话?和沈家法庭上见也是无奈之举,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钱他是真得不想和沈家这种庞然大物结仇的。

就是柳云说能找到几个可以做证的同事,但是条件就是让凤大勇救救她,凤大勇当然恨不得杀了柳云,可是为了钱、也因为儿子天天哭得心烦,他才答应柳云。如果柳云私藏了一部分钱的话,那就要另当别论,在她没有吐出钱来之前,凤大勇是绝不会把妫弄出来。

柳母怎么分辩说女儿没有拿凤大勇的钱,凤大勇也不肯相信了,因为沈家的不理会让他心里没有底啊,三十多万对于沈家来说不算大数目,可是沈家却根本没有人和他对话,这让他原本就有些疑神疑鬼,紫姗的话让他一下子找到了原因,岂能就此罢休。

江涛看了一眼紫姗:“嗯,有件事情不知道你清不清楚,紫姗。”

“什么?”紫姗看着他:“不是好事吧?说吧,现在我可是我铜头铁骨真得没有什么坏消息能打倒我的。”话是玩笑话,可是落在江涛的耳中却让他生出很多的不是滋味来——能练成金刚不坏之身的人,那都曾经经历过什么苦痛、是怎么挣扎站起来的?

他真得宁肯紫姗没有这么坚强,那代表着她少受了很多的痛苦,以前的他无能为力,但是以后他愿意尽自己的力量。

“紫姗,柳云的孩子还不足周岁,还在哺乳期,按照法律来说,她就算是会被判刑也只会是缓刑,因为不能不让她尽一个母亲的责任。所以在她被移交到检查院后她也就应该能离开看守所了,调查阶段结束了。”江涛说完看一眼紫姗:“我想说得是,凤大勇他们根本不必来找你。”

紫姗笑了笑:“我知道。虽然说原来对法律知道的不多,但是整天和你这个律师在一起,多少总会知道一些,近朱者赤嘛,”她又说笑了一句:“不过,柳云就算出来我也不想她再来找我麻烦,可是她就是认定我是存在于她生活、婚姻里的第三者,非要逼我离开蓝水市才甘心——我可不想总是和她纠缠,而和她说道理又说不清楚。”

“能绊住柳云的人世上只有一个凤大勇了,在沈依依没有找到之前,嗯,不对,在凤大勇的三十多万元钱没有证实真正去向之前,凤大勇都不会放过柳云的,肯定要让她吐出私吞的钱来。”

紫姗耸耸肩膀:“他们两个有得忙了,所以我也就不必担心。我不耐烦总是应对柳云,从次以后我要学会主动,要让柳云这些人没有机会出手,”她说到这里看一眼江涛:“我不是个聪明人,还要向你好好的学习才成。”

江涛笑着摇摇头:“你就挖苦我吧我是一个多么实诚的人,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儿。”他眯了眯眼睛:“你既然不想让柳云再有机会出手,要给她找事情做得话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可能对我们有些帮助。”

他是无意之中说“对我们有些帮助”的,而紫姗也没有听到任何的不妥,对于江涛口中的“我们”没有半点反应,江涛说的时候无心,可是说完之后马上警觉过来,担心的看向紫姗,发现紫姗没有反应他有些偷偷的小快乐。

紫姗看向江涛笑起来:“说吧,看看实诚到只会受气的江律师想到了什么好点子。”

江涛白她一眼:“我就是有点不实诚了也是被某人带坏了,”然后他说到正题上:“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柳云到曾经的店里去走的时候不是打车而是有人来接?我和楚香她们说过此事都感觉那件事情有点古怪。”

紫姗挑了挑眉头:“应该不至于吧?”她知道江涛所指的事情是什么,而且她也不是没有生出过那种念头但总是认为柳云刚和凤大勇结婚、又刚生下孩子没有一年,怎么可能呢?感情的事情总需要一段时间嘛只是相互间的了解也需要长达几个月啊。

江涛用一只手摸了摸下巴:“这事儿你就不用管了,我会查个清楚的,如果真得,那我很愿意做次小人,让凤大勇和柳云更忙,让柳云永远在我们的生活里消失。”他对柳云的不满达到了一个顶峰,再也无法容忍这个女人不停的给紫姗找麻烦了。

就算柳云在看守所里,可是她同样能给紫姗带来麻烦:不是她的话,凤大勇和柳母怎么可能会来找紫姗呢?紫姗需要的是平静的生活,真得不需要她来做紫姗生活的调剂品——也许将来有一天紫姗会说“真无聊”啊,那就是江涛的幸福。

只有幸福的人才会说无聊啊,因为生活里没有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