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月茹喝水的动作顿了顿,轻拍她的小脑袋。“调皮。”

姐妹两个闹做一团,太子回来了也没停下。他在窗前抽烟看着她们玩闹,俊脸上说不出那是什么表情。最后以柔被太子赶回房间。游月茹则倒在沙发上喘着,愉悦染上她的眉眼。太子掐了烟坐在她对面。

游月茹抱着抱枕微笑,“还想着怎么劝我放弃吗?”

太子嘲讽的扯起嘴角,“施家出事——准确的说是施夜焰出事的消息,看样子你还不知道。”

他轻易丢下一颗雷,而游月茹的笑容缓缓凝固在脸上……

﹡﹡﹡

夜幕降临,游月茹独自一人窝在客厅沙发中,不开灯,很安静。从下午到现在几个小时,她一遍一遍重播那个号码,千篇一律的传来无法接通的电脑语音,直到手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

他出事了,而她帮不上忙。她蜷缩起来,担忧,着急,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玄关处忽然传来脚步声与交谈声,游月茹的身子倏地绷紧。那是皇甫胤和唐笠安的声音,俩人显然没注意到她,未做停留直接进了书房。

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唐笠安脱离皇甫家已多年。一种莫名的感觉驱使她轻手轻脚靠近书房……

“你很聪明,与其让他在这世界上消失不如让他一无所有,让他们手足甚至父子相残。”那低沉而赞赏的笑是由皇甫胤口中发出,听得她毛骨悚然。

唐笠安无所谓的勾起嘴角,面色平静,而在这平静之下隐藏汹涌的暗流。“这种夸奖就不必了,我希望你信守承诺,给我想要的东西。”

“呵,我做交易向来都是守信而公平的,包括给了你自由之身,让你过平凡人的生活,没想到你会来找我,唐笠安,我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竟还没放下。”

唐笠安眸子微垂,视线有意瞥向门那一边。“我也以为我能放下,看来,我高估自己了。”

皇甫胤笑的玩味,手指在桌面上节奏的敲着,“今时不同往日,物是人非,你未必能得到什么好处,她的心已经易主了。”

游月茹只听唐笠安轻声的笑,然后屋内便没了声音。她正咬唇屏息,木门从里面被猛然拉开,她惊呼一声,转瞬间已落入一个男人强势的怀抱里。

“只要得到人,不怕得不到我想要的。”冰冷而充满戾气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她还来不及反应已被人扣住下巴抬上去,男人温热的嘴唇压下来,准确擭住她的唇瓣。

“唔!——”游月茹瞪大了眼睛怒视他,抬手就扇过去,却被他在半路截住,反扭在身后,不顾她激烈的反抗,掐住她的下颚强迫开启她紧闭的牙关,深深吻着。

末了唐笠安离开那张被几乎被他咬破的唇瓣,意犹未尽舔着嘴角。“Cosmo,我提前收货你不会介意吧。”

鱼已上钩兔已落网,皇甫胤摊手欣然应允。“她毕竟是我女儿,尽量不要伤害她。”

唐笠安讥诮一笑,强行带着游月茹离开。

Part84

女人和男人比力气似乎永远都是失败者。

游月茹终是挣脱不开他的力道,被他塞进车里带回家。她一路都在挣扎,唐笠安把她甩在卧室大床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偷听不是好习惯,想知道什么我现在都可以告诉你。”

游月茹的头忽如其来的一阵眩晕,胃里有酸水翻滚。挨过几秒,按捺不住的愤怒随即又涌上来,那眼神恨不得扑上去咬他。唐笠安变了,不再淡然如水,不再冷漠如冰,那个永远都浅淡着表情的男人仿佛瞬间暴戾缠身,无情的可怕,甚至令人恐惧。

“施夜焰的事是你搞的鬼?”她挣脱不开捆在她手腕上束缚,索性任他去。

“你说呢?”他哼笑,脱下外套开始解衬衫扣子。

游月茹戒备的注意他一举一动,咬牙切齿,“为什么这么做!若是为了报那一枪之仇,用得着下手这么狠吗!”

他的衬衫褪下,露出那具她熟悉的精壮身体。唇边的笑意残忍,墨黑的眸中那火般的炙热,在她身体上一寸一寸掠过。“你只想关心这个?”

他跨上床,游月茹几乎在同一时间跳下床去。唐笠安伸手轻易把她捞回来,压在身下。“不问我为什么把你带回来么?”

“唐笠安,你不想死的话就放开我!”

唐笠安扭正她的脸,“你都听到了,只是不敢问我对不对?”

“没什么不敢,我只是没兴趣!”

“那些你一直以来都想知道的事,我今天全都告诉你。”他指尖一挑,她大毛衣上第一颗扣子开了。

“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就带着目的,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很小,我暗中观察了你六年,你的爱好包括生活习惯,或许我比你自己更清楚。你十四时Cosmo让我去你身边照顾你,也是我们首次正式见面,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要得到你的心不是难事。我太了解你,从你喜欢我到无法自拔爱上我,全都在我掌握中。甚至我和郁小池上床也是我故意让你看到的,包括我抛弃你娶了她,为你离婚,再次弃你而去,我们之间几乎所有事都是有预谋的。就是为了让你对爱情对男人死心避免将来在任务里因为男人背叛皇甫家。当初你和Cosmo打赌签协议,全都在我预料中。没错,你是你父亲为了太子以后一切平顺的牺牲品。”

游月茹想捂住耳朵,可是手被绑着,他的话虫子似的无孔不入。她在唐笠安身下不停的翻腾扭动,却仍然无法制止他脱下她的衣服。

“你住手!不!住嘴!我什么都不想听!”

唐笠安的手绕到她背后挑开内衣暗扣,嘴唇紧跟着吻上她细致的皮肤。“你第一件内衣还是我给你买的,你的初吻,初夜,初爱……你人生里所有的第一次都是我给你的。”

偷听到他们的对话时她就已经明白了,只是不敢往深去想。恨意与羞耻让她红了双眼,失了理智的尖叫。“我恨你我恨你们!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没爱就没有恨。”他褪下她的长裤,底裤,强势分开她的双腿,自己覆到她光裸的身上去。“你爱我,你无论你和谁在一起,你爱的都是我,是我亲手把你从青涩的女孩调`教成诱人的尤物,是我让你爱的欲罢不能,即便知道我和郁小池在一起你仍然肯做我情人,你骨子里每一分贱性我比你看的更透。你忘不掉我带给你的一切,爱情,痛苦,恐惧,背叛,不得。”

他所谓的残忍真相会带给她多大的痛苦他不是不知道,但他无法再忍下去。游月茹快疯了一般咬上他的肩,狠狠用力,几乎要咬下他一块肉下去,他却岿然不动,握着自己的坚硬的**在她密境处摩擦。仿佛看不到她的眼泪她临近崩溃的样子,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

“当然,还有性——”他捧她的臀猛然毫无预兆的刺入,忽如其来的入侵让她身子猝然绷紧,像拉紧的弦,疼得她把所有尖叫都卡在喉咙里。唐笠安被她的紧致所包裹,这感觉他究竟怀念了多少年,多少次,他已记不清。

等她缓过这口气,他才缓缓动起来,不顾她踢腾的双腿,压住以身压住她的反抗,一下一下,缓慢而坚决的进入。游月茹忽然止住大哭大叫,只是一瞬不瞬狠狠盯着他,美丽的眼底一片惊心动魄的恨意,双目腥红的滴出血来。

唐笠安浅淡着表情,扳起她的头强迫她看着自己如何在她体内进出,在她耳边低语。“何苦摆这样的表情给我看,很怀念这感觉吧,你那时候没少缠着我做`爱。”

“唐笠安,我、恨、你!”她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打在他手臂,这话仿佛从牙缝中艰难的挤出来。

唐笠安抓住她的头发扬起她的脸吻下去,身下动作狂猛起来。“那你继续恨下去吧,我只想告诉你我不会再忍了,我要你,我要你,你本来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你,包括——施夜焰!”

“你想要我为什么当初不带我走,为什么现在才肯要我。”她身体和心一起绞痛,眼底除了恨意杀意再无其他。

他沉默下去,不是没想过带她走。皇甫胤在他有行动之前就已经暗示过他,如果舍得让她死,就带她远走高飞。如果告诉她真相或是把她毁得不够彻底,就先杀了他再派别的男人继续,一个不行就两个,三个……皇甫胤手下优秀的男人太多,并非只他唐笠安一人可以胜任。

他后悔了,算计到了她的一切却没算计到自己的心,到底什么是爱什么是痛苦,他比任何人体会都要深。不止一次给她机会,暗示她不要陷进来,同时却又害怕她真的放弃爱他,会有别的男人在他之后继续伤害她,对她做他做过的每件事。与其这样不如一切都由他来完成,刻骨铭心的爱恨通通由他一人给予。

眼睁睁看着她沦陷,看着她像植物一样枯萎,他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不动半点心,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挺过来的。

有多少次险些将一切说出口,但宁愿她不懂,宁愿她恨,也要她活着!

他接受安排去过那所谓的平静生活,要将他和郁小池的美好假象一直维持下去。只要熬到她三十岁,没了利用价值,皇甫胤便不会再阻止,他会不顾一切的要她娶她,愿意背负所有人的唾骂鄙夷。只是在那之前他就算死也要咬牙坚持把戏演下去……

他知道自己曾在她心中种下一个种子,让它在那儿生根发芽,伸展出繁茂的枝桠,郁郁葱葱的盛开。他的残忍让这颗树在她心中枯萎,可现在她的脸与眼甚至呼吸都带着新生的美好,生机勃勃的让他怒不可遏。

她死了的心应该由他来复原,绝不能给任何男人,绝不能!

把她从加拿大带回来的那晚,最后的拥抱他顺手窃下她腕上的链子,等她和施夜焰沉溺甜蜜中无法自拔他趁机制造了这一系列的祸端。他找到皇甫胤表明心迹威逼利诱,签了又一份交易。

除掉施夜焰为二人绝后患,条件是游月茹归他。

唐笠安放任自己在她体内冲刺,复杂的快感与欢愉让他压抑的死死咬牙。最后那一刻他紧紧搂着她僵硬的身体,把自己的全部都释放出去……

月茹,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我无法忍受的?还有什么坏事是我没做过的?

看着你献身那么多男人我都熬过去了,还怕你的恨吗?

你对我所有千般万般的恨,终究永远抵不过我对你的爱。

我又怎能甘心,让你爱上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啊,看在这章很肥的份上别PIA我……抱头逃窜……我只是觉得唐笠安太苦了,他爱的太深沉,却要一直忍耐,亲手伤害他最爱的人,否则就是死或者有别人代替他来伤害她。为了让她活着,为了等她三十岁以后能在一起,他究竟怎么忍过来的这些年……哎,多让人心疼啊……嗷呜。

现在都快凌晨3点了……我得睡觉去了……呜呜呜,轻点戳我,我也不容易昂!下章焰焰回来,不出意外的话我就……呃,大虐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小焰火该出来了……

-----弱弱的来推个朋友的文,捂脸--------

正文四二、所谓真相、

Part85

女人是一种很难琢磨的生物。有时脆弱的一碰就碎,也有时候坚强的令自己都无法理解。

唐笠安在她身上狂猛发泄的时候,以柔的话忽然闯进她脑海中,以及自己这段日子食欲降低与呕吐的奇怪反应,一个不成形的念头在缓缓从心底钻出来。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腹,或许在她身体里已经在孕育一个生命。

孩子,施夜焰的孩子。

或许是女人与生俱来的母性使得她逼得自己挑出崩溃的临界点,她镇定下来,不反抗不哭叫,也不求饶,那会更加刺激唐笠安。

果然这之后唐笠安动作收敛了些。

又一次在她体内释放,唐笠安额上滴落的汗珠混合着她的眼泪把枕巾打湿。

他不肯撤出来,大有体力恢复后继续的架势。床褥一片凌乱,**气息浓重。游月茹气若游丝的趴在那儿,承受着他的体重与始终萦绕在他周身的暴戾。

宝宝,要坚强,你不会有事的……

唐笠安的气息逐渐平稳下来,吻着她的肩背,“我已经放开你太久了,该是你回来的时候了。”

埋在她身体那一部分有苏醒的迹象,游月茹的唇瓣已经被她咬出了血,身体与心上的疼痛已趋近麻木。“你想让我死吗……唐笠安……如果想,你就继续做。”

她声音很轻,很低,却是杀伤力极大的触及到他心底。

他张了张唇,什么都没说,撤出自己。解开她腕上的束缚,想抱她去洗掉一身的粘腻,翻过她身体才发现她唇瓣上刺目的鲜红。那一瞬间他心中五味杂陈,默默收回手。

浴室里,热水从头浇下,他在水帘下撑着墙发怔。

本不想这样对她的,只是忽略了长久隐忍之后的爆发,强烈到身不由己,无法自控。

游月茹艰难的爬起来,机械的一件件穿好衣服,不顾腿间的肿痛与缓缓流下的液体,打开卧室门走出来。意外的看见客厅沙发上的郁小池。

院外的灯光投进,郁小池表情平静,目不转睛的看她。没有愤怒也没有受伤。游月茹忽然明白了一切。

原来郁小池从头到尾都知道唐笠安和自己的那点事,但她却一直伪装毫不知情。还有什么比一个聪明的女人装傻更可悲。游月茹讽刺的扯扯嘴角,一言不发的离开。

谁可悲,谁可怜,都和她无关。感情中的一切伤害,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包括当初的自己。

唐笠安发现游月茹走掉时急切的从屋里出来,看见郁小池后反倒淡定下来。郁小池继续安坐,因为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这个刚才在属于他们的大床上和别的女人欢爱的男人。

唐笠安点了根烟,没半点愧疚。“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么?”

郁小池走到他面前,用大毛巾擦着他滴水的头发,嘴角微扬。“还没吃晚饭吧,想吃点什么?”

他嗤笑半声,揪着她进了卧室,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你没事吧,你老公刚刚在干别人,你看到了听到了还在问我晚上吃什么?真是够懂事!”

“你希望我说什么呢?指责你吗?然后再离婚?”她梗着颈子,眼眶有些红。“儿子快放寒假了,后天回来,他很想爸爸,我不想伤了儿子的心。”

唐笠安怀疑眼前的女人心理是扭曲的,可她越这样他越按捺不住内心的残忍。“还想和我做貌合神离的恩爱夫妻?”

“有何不可,我们不是一直这样吗?”她竟说得理所当然,唐笠安都要闪神。他逼近她的脸,似笑非笑,一字一顿。“郁小池,你非要这么……贱么?”

郁小池勾起嘴角,弧度温润而苦涩。“排骨汤好吗?我和隔壁太太学了一种新做法,味道和以前不一样,很棒的。”

唐笠安眼神黯了黯,竟然失语。扣住郁小池的下巴,粗鲁的抬起。“你究竟想怎样?”

“男人都会犯错,我可以原谅你,只要你对儿子别那么冷淡,夫妻间没什么过不去的事。”拨开他的手,她如往常一样抬手顺好他凌乱的发然后去做饭。

唐笠安坐在床边狠狠吸了口烟。他很想知道,如果郁小池知道儿子不是他的种,还会不会这么自欺欺人下去。

郁小池把排骨汤端出来时,房间内除了那一床的凌乱,哪里还有唐笠安的影子。

Part86

游月茹手拦了辆出租车,捂着阵阵坠痛小腹虚弱的倒在后座上,眼泪统统锁在眼底,似乎施夜焰不在身边她就没有脆弱的理由与资格。

她不敢去医院,太子早在大大小小的医院安排了人,一旦走进去如果她真的怀了宝宝一定保不住。更不能找雷恺,以他和太子的关系绝对不肯帮她隐瞒此时。她只能回家。

进门第一时间脱衣服冲进浴室,花洒下,她逼自己不去看皮肤上被唐笠安吮出的痕迹,不顾肿痛的花瓣手指伸进身体里绞着,用尽方法把自己洗干净。

拆开刚才在药店买的验孕棒,验孕结果出来用不了一分钟,她捏着它坐在马桶上迟迟不敢睁眼。

如果一条线……如果两条线……

「如果真怀孕了,就生下来,我娶你……」

这句话反复萦绕在她脑中,她深深吸气,要相信他,相信他。她缓缓掀起眼帘——

砰砰砰!

巨大砸门声此时蓦地响起,在夜深人静的夜分外惊心,吓得她手一抖验孕棒掉在地上。来不及捡起忙扯了件浴袍穿上去开门。

是太子。

她下意识的拉紧浴袍,幸好洗澡时的热水蒸红她脸颊,遮掩了先前的虚弱苍白。“这么晚?”

太子先环视一遍整个房间,看看零散了一地的衣服,抬脚往浴室走去。游月茹扯住他,不悦的蹙眉。“你神经兮兮的找什么呢?”

“你和唐笠安在一起?”

“怎能可能!我又不是疯了!”

“不是?小柔亲眼看见唐笠安把你带走了。”太子止步回身,眼睛立即眯起,指指她颈子上清晰的吻痕。“不可能?没疯?嗯?”

她咬着唇拉紧浴袍不吭声。

“说话啊,这谁给你亲出来的?”太子似笑非笑的问。游月茹头一偏,“我不知道,你想是谁就是谁。”

“不是爱施夜焰吗?就这么爱?爱到唐笠安床上去了?”太子的火爆脾气顿时就爆发了。“有时候我真怀疑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该聪明的时候蠢得要命!没男人你他妈能死?”

“……”

“你能不能清醒点!唐笠安有老婆孩子了!你还想当他情妇作践自己?他动动手指你就傻呵呵把衣服脱了?”

“我没有!你闭嘴!”游月茹受不了他言语狠狠吼回去。

“那吻痕哪来的?你当我瞎是不是!”太子一把扯开她浴袍的领子,露出大片皮肤,那上面细密的吻痕让阅人无数的他都怔了下。“做的挺激烈的啊,三天这痕迹恐怕下不去吧,你就不怕和施夜焰不好交代?”

甩开太子的手重新裹好自己,指甲陷入掌心,默默咬牙,她眼下无力解释,更不知如何解释。

“和谁上床是我的事!你没资格管我!我很累,要休息了,你赶紧滚蛋!”

出乎意料的,太子没回嘴,黑眸闪了闪,继而缓缓勾起嘴角。游月茹看见太子那抹似有若无笑,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开始头皮发麻,背后发凉。

钉在她背后那两道视线,她再熟悉不过,紧接着由门口传来的男声,更是出自她日思夜想的男人之口,却让她的心一再下沉。

“他没资格管你,那么我呢?”

施夜焰一袭深灰色大衣,带着一身冬夜寒气与风尘仆仆立在门口,表情在灯光下晦暗不明。同行的柏玮看到这一幕,心情无比复杂的单手覆在额前。这下证据确凿了,他就知道一般提前回来总是遇不到好事,他有预感施夜焰今晚绝对要开杀戒,可这是太子的地盘,他们占不到好处。

游月茹回身,眼底的慌乱与不敢置信清晰可见。“你不是平安夜才回来吗……”

“我该说抱歉吗,我回来早了,而且似乎坏了你的好事。”施夜焰跨入屋内,冷峻的脸上是令人心悸的杀意,可怕的令游月茹下意识的后退。太子顺手把她扯到自己身后。

“我们很久没见了吧,Eric。”

太子和她看似自然而然默契的动作,看在施夜焰眼里又暗自点燃一把火。他扯扯嘴角,“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先把她给我再谈别的。”

“理由?”太子问。施夜焰眯眼。“她是我女人,这理由够么?”

“够,但是我不想给,怎么办?”太子笑得痞气,却让游月茹倒吸一口气。这俩男人话没几句气氛就已剑拔弩张,太子原本抓着她的手都已探在腰后摸枪。

游月茹先一步摸走他的枪藏在衣袖内,太子心下顿时怒意横生,真想掐死她!

柏玮不想在这个时候动枪,可看见太子的动作也不得不做好准备,毕竟保护施夜焰是他的责任。

施夜焰侧头沉吟,微微笑了下。“小茹,自己过来,别让我动手。”

游月茹不敢想象她不过去施夜焰会做出什么事,只有无视太子警告的眼神,向他走过去。然而太子倏地从后面把她揽入怀中,游月茹在电光火石间看见接到施夜焰下达射杀指令的柏玮已由怀中掏出了枪。

她条件反射也别无选择挡在太子身前,同时出声制止。“不准开枪!施夜焰!你不能伤他!”

“不准?不能?”施夜焰细细咂摸这两个用词,翩然一笑,缓缓举起右臂,他手里同样紧握一只黑色手枪。“我非要伤他呢?你打算怎么做?以什么身份阻止我?”

太子没言语,逼她面对这早晚都会到来的一刻。游月茹在施夜焰强大的压迫感下唇瓣张了张,竟无法说出话来。

施夜焰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她,没人看见深深眸底隐藏几分恐惧。他害怕那张逐渐失血的唇会说出他最不想听到的话。

“说吧,说不定他已经知道了,只想听你亲口承认。”太子眼中寒光乍现,不放过施夜焰每一个举动。

僵持中,人人各怀心思。

因为门开着,所以电梯打开时的清脆声音清晰传进在场每个人的耳。离门口最近的柏玮回头看清来人后直想哀嚎,这下可以凑一桌打麻将了。

来人正是唐笠安,见此情景他先是怔了片刻,随后饶有兴趣的勾起嘴角。

而施夜焰眼里只有游月茹,他在等她的答案。“回答我,你要以什么身份阻止我伤他?”

游月茹在唐笠安出现那一刻便已失去所有挣扎,“凭我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