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大婶涨红脸的注视下,陈冉愤愤的甩上门。与此同时,臣知墨也狠狠的甩上卧室的房门,两扇门同时响起“嘭”的一声,格外刺耳。

尚品给臣知墨打电话的时分,她刚刚坐进浴缸里,一缸的热水似乎冲淡了心口的怒意跟恼羞,可接起尚品电话的那一刻,她又心虚了一小下。

“尚品,怎么这么晚来电话?”

“我听臣子说,你被威胁了,需要帮助吗?爷爷他”

“别麻烦尚爷爷,我能解决的。”将身子沉浸在水里,头靠在边缘,闭上眼,“放心,我有分寸。”

“我知道。”尚品的声音一贯的低沉,可这一句“我知道”让她格外的心酸。他知道她很勇敢,知道她很能干,知道她是女强人,可有时候,她累极,她疲惫,她寂寞的时候真的很想问问他,他到底知道什么。其实,他知道远远不够。他不知道在他悉心呵护胡小涂的时候,她在做什么,他不知道他为了胡小涂放弃当律师的时候她又在做什么。她在事业上有今天的成绩绝不是个偶然,可推动她走上这条路的却是他这个偶然。

“尚品,我想问”

“小怪兽,你在给谁打电话?别打了,人家在床上等你等的都要睡着了,走啦,咱们睡觉觉去”胡小涂撒娇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犹如一盆冷水直接泼在她的脸上,让她瞬时清醒。

“尚品,我没事,快去陪小糊涂吧,我也要睡了。”

“那好,晚安。”

电话挂断,臣知墨放下手机,嘴角缓慢的勾起,可却怎么都无法达到一个微笑的弧度。

无论她多么强大,有一点永远都比不过胡小涂,至少,她永远学不会跟男人撒娇耍赖。

丢掉手机,她扯过浴巾,从浴缸站起来的同时用浴巾裹住自己,推开浴室的大门,直接走出卧室,她看着站在门口的陈冉,根本无视他对她穿着的惊讶,问:“男人是不是都希望女人是小鸟依人的,最好带一点楚楚可怜,好似任何时间都能让你们展示男人的优越感。”

尚品抱住扑过来的胡小涂,放下手机,亲亲她的小脸,“你不是在客厅玩游戏机吗,什么时候去床上等我了?”

胡小涂并没有错过他手机上显示的通话记录,神色微变,抱着他的脖子,张嘴就允了一下,“玩腻了就去床上等你了,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不辜负老婆的美意,为夫的抱你上床。”尚品拦腰将她抱起,快步走进卧室,接下去就是一室旖旎,春光无限。

“不,不是,至至少我不是。”陈冉有些结巴,不知为何,他紧张。

臣知墨嗤笑一声,似有不屑,踱步到沙发坐下,眯着眼看着跟过来的陈冉。“是不是又如何,你们男人那点想法,无非是痴心妄想的要求着女人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上了妆是妩媚精致,卸了妆是清纯可爱;在外面大方得体,回了家任劳任怨,上了床淫|娃|荡|妇”

臣知墨的嘴像是机关枪,突突突的每个字咬的都极重,她发泄的一般的将男人那点奢望都一口气的打出来,可陈冉却是脑袋发懵,看着她嘴唇一张一合,只听见了“上了床淫|娃|荡|妇”这一句。刚刚被打断的欲|火还残留在体内,这一会儿,见她这般打扮,有说了这些话,陈冉感觉那火苗瞬时就浇了油,呼啦一下喷焰而燃。

他猛的扑过去,扯了臣知墨的浴巾,直奔主题。俩人还是把之前没做完的事做完了,激烈程度堪比第一次,伤势自然也等同上一次。

战火一路从客厅到卧室,论经验,陈冉的确比臣知墨丰富,可论暴力,他就自叹不如了。

中场休息,两人转到浴室,陈冉抱着臣知墨浸在热水里,刚刚被抓伤的后背碰上水刺拉拉的疼,“老板,下次咱能不这么重口味吗?在这样,我要加钱。”他怪声怪气的说。

臣知墨闭着眼哼一声,手下却是在他大腿内侧狠狠的掐了一把。

“女人,你没被收拾够是吧!”陈冉疼的叫出声。

臣知墨回身,丰满的胸脯贴着他,眼里似有不屑,“你还有力气收拾我吗?”

这是□裸的挑衅呀!

作者有话要说:陈冉妖孽了~~~~哇哇哇,受不鸟了,我也想要一个陈冉~~~~~撒花的一人发一个~~~~

16

16、Part 16 狙击手出现 ...

面对如此挑衅,陈冉自然不甘示弱,揪着她翻身,一个挺身直捣花心。两个人直到筋疲力尽才停下折腾,简单洗洗上床睡下。临睡前,臣知墨还不忘从抽屉里拿一沓现金甩给陈冉,“本姑娘赏你的。”说罢闭着眼就迷糊过去。

陈冉看着床盼的一沓钱,再一看睡过去臣知墨,心里那叫一个恨呀,丫的,算你狠!他将钱顺手一丢,长臂一捞将人置在怀里,臣知墨小声嘤了一声,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就没在挣扎。见她安静的睡着,陈冉皱着的眉才松了下来,闭上眼,嘴角微微扬起。

臣知墨这个女人无时无刻的不锋利,大概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将她那一身的刺都收起来。只不过,当这些刺收起来的时候,她就是最容易被刺伤的时候。陈冉更紧的抱住她,眼神越过她的头顶看向床头另一边柜子上随意丢着的文件夹。心念一动,他才发现,臣知墨最厉害的不是她的锋芒,而是她锋芒尽收,都无人可伤,只会让人想裹紧她。

他是不是找错了人。

因为恐吓电话的关系,臣知墨停了工作,休息在家。过度的运动让她睡到晌午才清醒过来,还是被吵醒的。她换了衣服,走到乒乒乓乓的厨房,只见自己原本亮洁的厨房此刻彻底变脸。

烧糊的锅子丢在地上,锅里的油溅的满地都是,流理台上更是吓人,一团团黑乎乎的不知是什么的物体左一堆右一堆,简直是惨目忍睹。

“陈冉!”她咬牙切齿的叫着罪魁祸首的名字。

陈冉回头见她出来了,脸上略微尴尬,甩甩烫出泡的手,一副可怜的样,“我只是想给你煎个鸡蛋,谁知道就这样了。”

“你是煎鸡蛋还是炸厨房?陈冉,我没记错你是个五岁孩子的爹,连煎个鸡蛋你都不会你好意思吗?再说了,你懂不懂‘藏拙’是什么意思,真够笨的了。”臣知墨嘴快,说的话更是狠。一个字一个字刮在陈冉脸上,顿时让人热辣辣的。

是够笨的了。陈冉暗想,可这为了谁啊,换了别人谁还在乎厨房,一个大男人一大早的为她煎鸡蛋,虽说做的不好,可心意是十足的,感动还来不及,可她偏偏只看见她的厨房。陈冉不知声的闷头收拾。

臣知墨站在门口意识到自己似乎说话说过了,可谁也没请他在这,便转身回了房间。等她换了衣服再出来,陈冉站在大门口,手里拎着刚刚收拾的垃圾。“鸡蛋没了,我去附近的商超买,顺便给你带早餐。”

“我跟你一起去。”

陈冉闪过一丝意外,心里那点不高兴忽的就散了。两人买了许多日常用品,当陈冉将两盒超薄避|孕|套丢进购物筐的时候,臣知墨也只是瞟一眼什么都没说。俩人结账的时候,忽的就出现两个黑衣人过来帮忙提包。陈冉明显怔了一下,可见臣知墨异常淡定,明显是早就知道。

上了车,帮忙拎包的黑衣人自动隐身,陈冉从倒车镜看去,发现两辆黑色的奥迪A4一直跟在左右,他有意试探,将车开的时快时慢,不过跟着他们的车不管他开的快慢都保持着半个车身的距离。

臣知墨懒懒的看一眼,“别费劲了,你那点技术甩不掉他们的。他们都是专业的,不逊于职业车手。”

陈冉看她一眼,隐隐皱眉,“什么人?”

“臣子的人。我没兴趣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她仰靠椅背,闭了眼,嘴边的笑却是讽刺的,讽刺某人跟在身边的多此一举。

不过,某人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除了保护,他还是居家旅行必被的~~~~~什么什么的,哼唧。

回了家,陈冉站在窗户口左看右看,臣知墨嗤笑。摇摇头,开了灯把窗帘拉上。陈冉叫唤,“我还没看见人藏哪里呢,大白天拉窗帘干什么?”

“要是那么容易被你找到,他们就不用在保镖这行混了。你别闲着,快把东西归位,我去做饭。”

“你会做饭?”臣知墨的话立马引起了陈冉的兴趣,他满是惊讶的看过去。

“为什么不会?”反问的话带着丝嘲弄。

臣知墨进厨房戴上围裙,利落将排骨过水,然后放到砂锅里,加入葱姜大料等慢炖着,然后将洗干净的甘蓝切成等大的块,滚热色拉油将之清炒。

陈冉在门口看直了眼,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神奇了,不管是掌勺还是切菜,在她手下似乎都是简单的,手脚麻利,丝毫不见困难。乖乖,臣知墨不是人,是神。

“臣知墨,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他痴痴的问。

臣知墨皱眉想了想,片刻摇摇头,将炒好的菜端上餐桌,盛了米饭坐下,回头看看傻站着的陈冉,“吃饭,等我想到我在告诉你。”

一顿饭吃的异常安静,若不是臣知墨尝了菜,真的会认为自己的菜难以下咽才让一向多话的人没了声。她敲敲盘边,“不好吃吗?”

陈冉抬眼,眼里竟满是委屈。妖孽的小样可怜兮兮,只见他放下碗筷,憋憋屈屈的道:“你能别这么优秀吗。你这样,我这辈子都得跟在你尾巴根后面,永无出头之日。”

臣知墨狠狠翻个白眼,起身收拾,无视某人故意卖萌。

陈冉立马跟上,“我帮你刷碗,这个我会。”好男人变身,他戴上围裙,戴上手套。

臣知墨把碗筷递给他,靠在流理台边上喝茶。姿态从容,自然别样的风情。陈冉忽的觉得,如果臣知墨是他的老婆,他还真就甘心在家当家庭妇男,只要在他刷碗的时候,她肯站在一边喝茶就好。“知墨,我”

某个品牌手机独有的铃声响起。臣知墨举手示意他稍后再说,接起手机,只不过,电话里传来的消息让她的脸色瞬时发沉。陈冉擦了手,不等开口,门铃已经响了起来。

臣知墨开门,抱着手臂看着门口的一大一小。

黎珂领着陈桥站在门口,陈桥一见陈冉立马叫一声“爸爸”扑了过去。黎珂扫一眼臣知墨,黑着脸道:“你半个月没看小桥了,小桥今天一直闹,说什么都不肯跟我回家,所以我就送他过来了。”

“儿子,爸爸还有事,你跟姑姑回去,等过几天爸爸去姑姑那里看你好不好?”

“不好。”小桥可怜巴巴的抱着他,怎么都不松手。眼睛却是一个劲瞄臣知墨。

臣知墨冷哼一声,这孩子眼珠一转,准保是动了心眼。

黎珂也跟着冷哼,“陈冉,儿子是你的,不是我的。平安送你手里我也就放心了,责任也尽到了,我走了。”说完,黎珂绝谈不上友善的看了眼臣知墨,转身就走。

“喂,黎珂,黎珂”陈冉狠狠拍拍脑门,懊恼的发一出一声,可低头一看儿子,立马跟小桥一样可怜巴巴的看着臣知墨。

臣知墨敞着门不关,面无表情的看着父子二人,“一个走,还是两个一起走。”

“知墨”陈冉撒娇。

“妈咪”陈桥撒娇。

臣知墨不为所动。

陈冉自然知道让陈桥在这是不明智的,别说他们处在危险之中,就是没有恐吓的事,他也没有理由把儿子带到人家里住。抱起儿子,叹口气,“我带着他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不用过来了,好走不送。”臣知墨背过身。

陈冉刚踏出门口,却听臣知墨一声大喊,“趴下”

透过窗帘,两个红色的点在室内乱扫,臣知墨躲在酒柜后,从酒柜里掏出手枪,看一眼抱着陈桥躲在鞋柜后面的陈冉,举手示意他将自己的手机丢过来。

陈冉距离手机有一米半的距离,他伸了两次手都没有勾到,放下陈桥,低声嘱咐,“小桥,看见那个红色的点点了,那是坏人的眼睛,现在咱们玩一个捉迷藏的游戏,你就乖乖的躲在这里,好不好?”

见陈桥点头,陈冉松开他,一个翻身抓住手机,再翻身翻到桌子下面,正好跟臣知墨是一条直线,他将手机从地面滑向臣知墨。

臣知墨抓住手机,拨给臣知书,“臣子,东边窗户九点钟位置和十二点钟位置。我的房里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个五岁孩子。”

“孩子?什么孩子?”臣知书在电话那边的叫嚷声,连陈冉都听见了。真是不知道该责怪自己还是责怪黎珂。

陈桥听见电话声,大眼睛一转,看见红点点离自己很远,将小书包调整好,爬起来快速的向陈冉的方向跑去,“爸爸,我来了。”

“陈冉别动。”

“Shit。”臣知墨看见红外线扫过来,丢了手机猛的扑过去“嘭”

“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肉怡情,大家说是不是撒~~~~哈哈哈,大肉什么呢~~~~那要看有多少撒花刺激偶了

17

17、Part 17 臣知墨受伤 ...

子弹穿过手臂的一瞬,疼痛是麻木的,臣知墨专业的按住陈桥伏在地上,并且大声的责令陈冉别动,以免再出现伤亡。

小陈桥看见她胳膊上的血整个人都吓傻了,小身子瑟瑟的在她怀里发抖。毕竟是个孩子,臣知墨护着他,安抚的低语,“阿姨没事的,你乖乖不要动,只要三分钟,三分钟就好了。”

陈桥咬着嘴点点头,眼里挂着眼泪,小脸上沾着血迹,却还是有那么几分坚强,这股子韧劲倒是让臣知墨对他有另一番看法。

这三分钟是漫长且心惊胆战的,臣知墨的手机再次响起,三个人的身子都是一瑟,臣知墨接起电话。

“专业的,人死了,已经报警。”

她松了一口气,手臂的疼痛才开始蔓延,翻身仰躺在地板上,“臣子,我受伤了,叫救护车”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主刀的温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立马被人围住。“子弹已经取出来,没什么大碍,只要修养的好,不会留下后遗症。”

“谢谢温医生。”谭雅雯狠狠舒出一口气。大概过了半小时,臣知墨才被推出来,麻药已经退了,她除了脸色苍白一些看上去倒是还好。

张景致到的时分,陈冉才送完陈桥回来,孩子被吓着了,哄了好久才安睡,睡着了也是噩梦连连,他心挂着臣知墨,又不放心小桥,最后无法,只能把舅妈给折腾来,才匆忙往医院赶,谁知,竟跟张景致走个碰头。

陈冉看看医院的大钟,已经九点了,这个时间来探病是不是有些不礼貌?他快走两步,直接把张景致截在病房门口,“张市长也来看知墨,真不好意思,她刚做完手术,现在已经睡了。这花是送给知墨的吧,我会告诉她您来过的。”

张景致一下就认出了陈冉,毕竟外貌如此出色的男人并不多。他笑了笑,刻意忽略陈冉话里话外的亲昵与排挤之意,“不用麻烦,我进去看她一眼也就放心了,我工作忙,白天也没时间过来,这时间来就算准了她休息了。我来,也就是看她一眼。”

就为了看一眼大老远的跑来?陈冉警觉的神经高度紧张起来,“那可真是谢谢张市长了,不过知墨手术麻药退了疼的很,好不容易睡着,您要是进去把她惊醒就”

“是谁在外面。”臣知墨略带虚弱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哎呀,还是给她吵醒了。”陈冉紧张兮兮的道。

张景致暗笑,“既然醒了,我就进去看看。”话说着就越过陈冉推门进屋。

陈冉来不及阻止,懊恼的跟着进去。臣知墨根本没睡,手臂上的麻药已经退了,那种疼让她根本睡不着。“景致,你怎么亲自过来了?”她挣扎着坐起来,张景致立马走过去扶她。

陈冉看着,眼里几乎要冒火了!景致?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悉的?

“伤势还好吗?这次”张景致忽的顿住,看向陈冉。

臣知墨开口,“陈冉,你先出去。”

“你让我出去?”陈冉瞪大眼。

“这还有第二个叫陈冉的吗?我跟景致要说一些私密话,请你先出去。”臣知墨冷声道。

陈冉感觉自己就快怒火中烧了,嫉妒夹杂的愤怒让他在走廊里整整转了三个圈才镇定下来,他瞪着禁闭的房门,心里像是长了草。

私密话?谈情还是说爱?

就在陈冉在犹豫着是不是要冲进去告诉张景致“这女人中枪前我才从她床上下来”的时候张景致推开了病房门,脸上依旧是万年不变的笑,陈冉歪着嘴,政客就是政客,不管是哭还是笑,一个字,假。

张景致看着眼前这个对他来说可以称之为大男孩的精致男人心里倒是有些羡慕的,从第一次见面这个陈冉对他就是充满敌意的,略带稚气的眼偶尔闪过一丝深沉,不符合他的深沉。他无意窥探猜测他,只是看着他对臣知墨的那种毫不掩饰的热乎劲,对他有了几分好感与兴趣。

未语先笑是他的习惯,“陈冉,知墨就劳烦你照顾了。”

“那是我应该的,张市长公务繁忙真的不用特意过来探望知墨,等知墨好了,我们再请您吃饭。”陈冉也笑,笑的比他还灿烂,只不过灿烂的有点过。

张景致的确挺忙的,对于陈冉这种挑衅他来不及应招助理就走了过来,将手机递给他。手机是张景致私人用的,如果不是要紧事,助理是不会给他送上来的。他略微欠身,道声抱歉接起手机,透过手机传来一个女人尖锐的哭声。

陈冉耳力好,一听女人哭声立马竖起耳朵,张景致不知听了什么话,只说了句,“我马上去接你。”就断了电话。

陈冉满是好奇,故作关心的上前,“张市长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听电话那边似乎有哭声。”

“不需要,只是一个朋友碰见一点小麻烦,我去解决就好,知墨这边就交给你了,我先告辞。”

“张市长再见。”陈冉看着匆匆离开的张景致重重的哼一声。“最好永远别见。”转身,进屋,收拾那个喜欢说私密话的女人。

臣知墨躺在床上,闭着眼,小脸依旧苍白。

陈冉走过去才发现她睡着了,睡得并不安稳,许是手臂疼的厉害,一直皱着眉头。他走过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她,竟是想起前日臣知墨发泄的言语。手不受控制的覆上她的额头,她说男人是贪心,想要女人这样那样,可是她却不自知她自身就是那种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女人,办公室里精明干练,舞会上妩媚动人,就是此刻毫无妆容甚至一脸憔悴也是让人心生怜惜。男人大概都会爱她,而女人大概都会嫉妒她,就像自家的小妹黎珂,一向自视甚高,偏偏对臣知墨不假颜色,无非是嫉妒罢了。

嫉妒?陈冉心思一动,似想到什么一般,忽的笑了一下。轻轻的握住她的手,一下下刮着她虎口处的小茧子,眼神越发的深沉。有些事,他应该去弄个明白了。

尚品跟胡小涂是第二日白天才过来的探望的,臣知墨稍有好转,可手臂的伤口却比昨日疼的更甚,还有些发热,让她本苍白的脸多了抹不正常的潮红。陈冉心疼一直在床边守着,一夜未眠,也跟着憔悴的很。接过尚品递过来的汤品,臣知墨就开了口,“陈冉,你先”

陈冉脸一沉,直愣愣的坐到一边,抢先道:“我不出去,谁爱出去谁出去!”

尚品挑眉,臣知墨黑脸,胡小涂喷笑出声。这一笑,倒是让陈冉尴尬了,坐着的姿势也僵硬的难受。胡小涂笑眯眯的走过去,“你是陈冉吧,我是胡小涂,你可以叫我小糊涂,我们家的人都是这么叫我的。”

家人?!陈冉眼睛一亮。胡小涂接着跟他握手的时候,低声到了一句“小姐夫,跟我出去洗水果好不好”瞬时让陈冉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同于刚才的冷硬,笑意妍妍着拎起一边的果篮,“你们聊,我去给你们洗点水果。”

胡小涂立马举手,“我去帮忙。”说完跟着笑的发傻的陈冉走出去,临到门口冲着尚品跟臣知墨眨眨眼,俏皮的很。

尚品摇头淡笑,明显是听见了这丫头对陈冉的称呼,鬼精灵一个。臣知墨见他们出去了,方从枕头下掏了手机,递给尚品,尚品看了短信,笑容散去,脸越发的沉。“他们是不见阎王不掉泪。”

“你说错了,他们是要拉着我一起见阎王。”臣知墨抿抿嘴,“方程现在也被保护起来了,他们找不到方程的人自然要从我这里入手,早晚都是死,他们就什么都不怕了。”讲理的怕不讲理的,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臣家的确够凶也够横,可偏偏那些人已经不要命了。这是臣知墨事前没有想到的。“张景致昨日就是来通知我,董书记已经潜逃,金成华跟程子凯都被双规了,董书记这一次就要鱼死网破,目标依旧是我。”

“你还要当饵?”尚品沉着声,明显是不赞同的。

臣知墨却是固执,半声不让。

“知墨,有必要这么拼吗?我爷爷他”

“尚爷爷今年80多了。”臣知墨打断他的话,“尚品,人都说富不过三代,尚家臣家到咱们这儿正好是第三代,现在来说,咱们风光着,可其实呢?臣家到了我跟臣子手里,几乎已经脱离了黑道,只是单纯的经商。你跟尚心都无心政治,说句不吉利的话,我爷爷跟尚爷爷要是有个万一,难道我们真的等着看树倒猢狲散吗?就是要倒也不能倒在我手里。这次是我的机会,更是咱们两家的一个机会咳咳咳”臣知墨说话急,说完就咳了起来。

尚品紧忙给她递水,看着她倔强的样子真心的心疼。外人都道他们两家最出息的就是他跟臣知墨,一个在商场上玩的风生水起,一个是政法的铁娘子。以前听着他倒是不觉什么,可此时真真有些汗颜。跟臣知墨比,他过于任性,为了胡小涂放弃从政,只想着替胡小涂打理公司,却根本没有替整个尚家想过,反而臣知墨将两家的重担都担了起来。“对不起。”这是他早就该说的一句话,还有一句,“知墨,谢谢你。”

臣知墨身子一僵,只觉得这两句话让她鼻酸。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对不起”跟“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尚品在臣知墨心中永远是最特别的一种存在~~~~~

18

18、Part 18 居中设迷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