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冉冷笑,目光越发阴冷骇人,“是,我是要娶她。乔晨,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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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Part 30 不堪的回忆 ...

黎珂在机场也接到臣知书的通知,自是紧忙往陈冉的公寓赶去。她到公寓的时候,只见陈冉抱着小桥,乔晨整个人定在那里,眼神迷乱。

陈冉见她,立即将小桥递给她,“你先送小桥去医院。”

黎珂点头,一触孩子的体温,什么都顾不得问,立马转身离开。

有些话,总是要说出来才知道有多深刻;有些伤口,总是要撕裂了,才会想起曾今有多痛苦。看着乔晨现在的样子,陈冉只觉得她可悲,无法怜惜。“乔晨,你醒醒吧。”

乔晨身子一颤,慌乱的摇头,似乎预感到他要说什么一样,一步步后退。陈冉逼近,身上带着戾气跟一股莫名的悲伤,“你以为你带走小桥,再次毁了我,他就会爱你吗?别做梦了,他若爱过你一星半点,都不会将你送上我的床,更不会让你爬上我父亲的床,更加的不会让你生下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他生父是谁的孩子。”

“不,不是的,不是的他是爱我的,爱我的你说谎染,染”乔晨发疯一样,捂住自己的耳朵,嘴巴念念不停。

陈冉看着她,冷笑出声,“如果你愿意这样自欺欺人,随你便,不过乔晨,你跟着他疯,不代表所有人都跟着你们疯了。告诉陈染,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他说罢,一眼都不愿再多看这个疯女人,阔步走出公寓。

五年了,这五年他不愿去回忆,可是每分每秒又都无法不去回忆,陈染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总有一天会爆炸。当乔晨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倒计时开始了。

陈染。陈冉。拥有同样名字的兄弟,可偏偏却要相互设计。当年,陈父将陈冉接回陈家的时候,陈家的夫人已经去世,只留下一个儿子名唤陈染,比陈冉年长三岁。作为正室所生的儿子,自然对他这个私生子冷眉相对。陈冉也知当年是自己的母亲与已婚的陈父是不正当的关系,对待陈染这个兄长,带着几分歉疚与羞愧,是处处忍让的。

除去前几个月面对他冷冰冰的态度,陈冉与乔晨恋爱后,陈染竟对他适时的关心,他天真的以为一切都会越来越好,却不知,这根本是一个精心布局的圈套。

当他对乔晨一往情深之时,却看见她犹如荡|妇一般骑坐在自己亲生父亲的身上,那种心情,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他在酒吧买醉,陈染陪在他身边,听着他发泄,然后在他意志最薄弱的时候给他毒品,引诱他走进深渊。

陈冉不敢想象,如果不是舅舅出差路过景城前来探望,发现他的异状,至今,他还是否能残喘活着。

五年前的过往,就像是一场噩梦,这场噩梦,却困住他,让他迟迟走不出去。

他出了单元门,狠狠的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不远处,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道边,像是一盏启明灯一样的耀眼。陈冉快步走过去,一把拉开副驾驶的门,躬身坐进去。冷冰到麻木的身子似乎一点点回暖,有了知觉,虽然依旧疼着,却不会绝望。

“你怎么来了?”他轻声问。

臣知墨望着他略带期待的脸,已经想好的借口竟在嘴边说不出来,实话实说的道:“我听臣子说小桥出事了,不放心,过来看看唔”

没等她把话说完,已经被陈冉使劲的扯进怀里,紧紧抱住。耳边低喃的一句“谢谢你”让她的心尖猛然一颤。

陈冉的心比之她颤动的更加厉害,紧紧的抱着臣知墨,从她的身上吸取温暖,这样的时刻,他真的需要一个人,去填补内心深处那个巨大的伤口。

臣知墨的表情有些怪异,她抿抿嘴角,犹豫一下才伸出手臂回抱她,抱住他腰身的同时,带着些不自在的说:“其实,刚才我上楼了,好像听见了一些不该听的”

陈冉抱着她的手又紧了一下,臣知墨适时的住了口,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听见他低着她脖颈喃喃的道:“没什么不该听,只是我不愿回忆,不然早就该跟你说的。”

手劲略松,他下巴卡在她的肩头,沉甸甸的,声音更加的低沉。“那年我才不到二十岁,刚刚去一个新城市,一个新家庭,再加上我是爸爸婚外情的私生子,在家里浑身上下都是不自在的。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起初对我冷冰冰不假颜色,可有一天,他突然开始关心我,我欣喜的以为自己要被接纳了,谁知道接纳我的是他早就精心布置好的深渊。而乔晨就是引诱我走向深渊的诱饵。”

“我深深的爱着她,义无反顾的爱着,那时候在我眼里她青春,纯洁,漂亮,可当我看见她在我们租住的公寓,赤|身|裸|体的骑坐在我父亲身上的那一刻,感觉自己的世界塌了一角一般。我开始怨恨,恨她,恨我父亲。我逃课去酒吧买醉,那时候我那个好哥哥一直陪着我,陪我喝酒,听我发泄,可笑的是我不却不知他递给我的香烟全部都是加了毒品的,等我上了瘾,已经为时已晚。那时候的我根本不去想他的企图,只是想麻醉一时是一时,他更是乐意源源不断的供给我那些毒品,一直到我成了真正的瘾君子。”

“后来,我被舅舅救走,戒毒后被他带回G市,再后来舅舅查到乔晨生了一个儿子,推算日子,应该是我的,问我是否想要这个孩子。我本是不愿意要的,可舅舅说孩子不足月就被乔晨丢了,我惊讶她的狠心,不过也要感谢她的狠心,给了我一个将我带出阴霾的小桥。”

臣知墨沉默的听着,陈冉坐直身体,手一直握着她的手。“这五年,起初我是无暇顾及我爸爸,等我戒了毒,安顿好小桥的时候,我爸爸就人间蒸发了。舅舅暗暗去查,却丝毫查不到爸爸的行踪,我那个好哥哥却拿着爸爸的委托书名正言顺的接管了陈氏。”

看来,陈冉哥哥的圈套不过是为了钱。臣知墨心里鄙视,也有疑惑,“既然他已经接管陈氏,何必还让乔晨来打扰你的生活呢。”

“因为遗嘱。也许,我爸爸在乔晨接近他的时候就有所怀疑,大概在乔晨怀孕的时间,我爸偷偷立下遗嘱,将他所拥有的陈氏股份百分之三十留给乔晨所生下的孩子,百分之五十留给我,百分之二十留给我哥哥。因为见证的律师是我舅舅的学生,我们在三年前就知道遗嘱的事。这一次乔晨一出现,我就知道他定是知道了遗嘱的事,所以才教唆乔晨来争抢孩子,诱惑我。”

“乔晨的确很美。”臣知墨幽幽道,看前方正是乔晨从陈冉家出来的背影。

陈冉自然也看见了,不过眼眸平静,“知墨,我有一段不堪的过去,还有一个未知的将来,我”

臣知墨快速的转身,手臂圈住他的脖颈,嘴唇封住他的嘴。虽说只是轻轻一吻,可陈冉却觉得这比高|潮更令他激动兴奋,好半响,缓不过劲来,直到听见臣知墨似有不屑的道:“我要的,就算是他是个乞丐,我也不嫌弃。我不要的,就算他是个帝王,我也不稀罕。”

猖狂,霸道,可这才是他爱上的臣知墨。陈冉笑了,嘴角勾的高高的,他低头轻啄她一下,嘴唇就在她唇边轻轻的说,“知道了,我的女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留言多,明天不休息哦~~~还有惊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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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Part 31 恋爱进行时 ...

爱情就像蜜糖,又像砒霜。五年前,爱之砒霜,五年后,爱若蜜糖。世间万物,总是有着缘法,接近臣知墨的时候,陈冉没想过自己会爱上她,更没想过自己会被她救赎。

自那日之后,乔晨就消失了。臣知书派去查她的人说,她坐火车回景城了。陈冉想,若是她能就此放弃,还他平静日子,什么遗产,什么陈氏,他真的都不在乎。臣知墨听了他的想法,冷冷哼笑,自是笑他自欺欺人。他不在乎的,有的是人在乎。陈冉搂着她软软的身子,失望的叹气。

小桥的身体底子弱,被乔晨一折腾,整整在医院住了小半个月,陈冉白天去事务所,晚上照顾小桥,等小桥好了,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原本就够妖孽的小脸,这一瘦,简直是妖精了。就是已经看习惯的公司同事,这几日看着他,也是多看几眼,眼里满是惊艳。

臣知墨脸色微冷,不过片刻,用内线电话把陈冉叫进办公室。陈冉一进去就被捏住了下巴颏,“警告你,一个星期内,给我增重十斤。”

陈冉坏笑,凑上去亲她,“这样你不喜欢?”

“太娘。”她撇过脸批评,看着陈冉脸色一变,心里才舒服一些,回了自己的座位。

陈冉却因为这“太娘”二字,照了一下午的镜子。哪里娘了?虽说是瘦了点,也不是特别阳刚,可怎么看怎么也跟“娘”搭不上边呀?嫉妒,臣知墨,你是赤|裸裸的嫉妒才诬陷我的吧!哼唧,就是!

晚上,陈冉将臣知墨压在身下,在进入她的时候,忽的停下,眨巴着眼,特别坏的问,“我很娘吗?”

臣知墨被拨弄的不上不下,意乱情迷的根本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娘什么,你动一下恩”猛的杵进去,被填满的充盈到发疼。“你要死呀,这么重”

陈冉哪肯放过她,一下更比一下重,每一下都问一句,“我娘吗?”逼的臣知墨发疯,不知是不是真的被刺激了,以往实力是旗鼓相当的两个人,今儿却被陈冉占了上风,跟打了鸡血一样,一连三次的在她身上撩拨起伏。臣知墨感觉下面已经是酸酸的疼,每一次进出,肉皮上那种摩擦的疼定是弄破了皮肉。她捻起他腰间的肉,使劲拧一圈,要是以往,陈冉早就叫唤着从她身上翻下去,谁知这一拧,陈冉更是用力一挺,狠狠的杵进去。极致的快感伴着酥麻的疼痛,又一次把她送上高峰。

臣知墨真的要疯了,看着依旧孜孜不倦的陈冉,她这次倒是真的要认输了,松了拧着他的手,探手伸到下面,轻轻的揉着两人那处,声音早就哑了,更添性感。“你最men了,你是super men 还不行吗!”

陈冉哑笑,下|身依旧动着,贴着她耳根低低的说,“我更想当你的super husband 。”

第二天。

昨晚运动过度的结果就是陈冉被电话吵醒,闭着眼摸起电话,“您好。”

“额这不是臣知墨的电话吗?”电话那边的女声带着疑惑。

陈冉还是半睡半醒,“知墨?恩,可能是她电话吧。她在睡觉,你一个小时后再打过来吧。”转手把电话丢到床头,翻个身,搂着臣知墨接着睡。

结果,三分钟不到,手机又响了起来。这一次,连臣知墨都吵醒了,她在他怀里眼没睁,使劲拧着他胸口的肉,发出抗议的嘤咛声。陈冉吃疼,赶紧探手摸手机,不过,这一次接起来,他还没来得及问好,那边已经发出犹如河东狮吼般的吼声,“臣知墨,你跟哪个野男人上床了!”

哄这一声,像是一盆冷水,瞬时将两个人都叫醒了。臣知墨激灵一下坐起来,一把夺过手机,迟疑一下,才叫了一声“妈。”

陈冉瞬时也激灵一下,心下暗叫“糟了”,这算不算是被捉奸在床呀!

谭雅雯那边对着电话整整喷了十五分钟,最后还是臣焕文听不下去了,把电话夺了过来,“知墨,后天把那小子带回来吃顿饭,你爷爷正好后天回国。”说完,就挂了电话。

谭雅雯急忙问,“那丫头怎么说?”

“说会带人回来。”臣焕文揉揉耳朵。

谭雅雯一反刚刚的怒意,满脸是笑,“哎呀,我女婿终于要上门了。哎,我刚才就不应该打电话,早知道,直接奔她公寓去,把他们堵在床上”

“老婆。”臣焕文嗤笑,他这个老婆有时候有点异想天开,“你就不怕,你冲进去,把你女婿吓阳|痿了。”

“去,老不正经!”

“我要是正经,哪来的知墨、知书。”臣焕文对自己的不正经相当之满意,要知道,他这闺女就是他不正经来的。再说了,当年他要是什么正经人,谭雅雯这会儿子早就不知道是谁老婆了。

臣知墨那边一放电话,陈冉就凑了过去,“阿姨是不是生气了,天呀,我这还没见家长呢,就要扣分了。怎么办?”

生气?怕是这会子已经跟她那不正经老爹偷笑了。别人家父母知道自家女儿被睡了,怕是扒了那人皮的心都有,他们家父母却是要欢呼庆祝。就是生气,也是气自己怎么没亲自上门,把他们堵在床上,最好是陈冉还带着户口本跟她上的床,下了床,直接压着他们去领证。

狠狠叹出一口气,臣知墨眯着眼看陈冉。陈冉瞬时感到危险,不过还没张嘴,已经被一脚踢下床。揉着摔疼的屁股,听见臣知墨似有叹息的说,“你洗干净自己,准备上门见我爸、妈、爷爷吧!”

眼睛一瞪,见家长?!陈冉裂开嘴,笑开了,“好咧!”

臣知墨无语,怎么都这么高兴呢?

因为早上的电话,两个人都没了心思上班,也好在案子的资料都整理好,臣知墨也想休息一天。明天就是周六,两人一商量,决定是市郊的一家温泉会馆住上一夜放松一下。

收拾好泳衣什么的,上了车臣知墨扯扯陈冉衣袖,“咱们要不要带着小桥一起去?”

陈冉略一思索就摇头了,小桥对臣知墨虽说喜欢,可是一旦知墨要成了他妈妈,他的喜欢会不会变成排斥,谁都说不准。还是等他跟小桥谈了后再说吧。“后天见完家长,我去跟小桥谈谈。”

这样也好。一想小桥对他以往女性朋友的种种刁难,她还是有些头疼,收复这个小鬼,也是个问题呀。

市郊一片有许多的温泉会馆,陈冉选了一家最知名的,进了大堂臣知墨就往前台走,陈冉一把扯住她,“干什么去?”

“当然是登记入住呀。”

“不用。”陈冉掏出电话,拨了号,一会儿一个经理模样的人就走了下来,“陈冉。”满面是笑的冲着他过来,一看他身边的臣知墨,“这是弟妹?陈冉,你小子真是好福气,弟妹好漂亮。”

两人热络的互拍着肩膀,很是亲热。臣知墨摸不透两人关系,不敢贸贸然的说话,只等陈冉介绍。陈冉抬手揽住她肩头,“我女朋友臣知墨大律师,知墨这是我大学学长冷清。”

冷清?臣知墨念着这名字总觉得有些熟悉,冷清却是一副久仰的样子,“陈冉,你小子捞着了,怎么把臣大律师骗到了手!”

陈冉洋洋得意,臣知墨得体笑笑,“冷先生认识我?”

“认识,怎么不认识。学法律的哪有人不认识臣律师,上阵父子兵,你们臣家父女俩,法律界怕是没人不认识。”

“冷先生也是法律系的。”

说起这个,冷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就学了一年,就被我老爹逼着改了专业,学了企业管理。哎,不提了,说多了都是眼泪。”一个大男人,说着就假装拭泪,惹得臣知墨跟陈冉都笑起来。冷清热络的招呼二人,“不说这些了,你们难得来,一定好好玩,让我进进地主之谊。来,这边请。”

东道主招待,自然什么都是最好的。臣知墨泡在私人池子里,看着咕噜噜冒泡的温泉水,极满足的舒出口气。温泉是室外的,十月末气温已经降到8度,温热的水在微寒的气温下热气缭绕,四周种植的耐寒的树丛,依旧绿意葱葱形成天然屏障。因为太舒服了,以至于陈冉下水,她都不知,直到整个人被猛然抱起来,才惊呼出声。“要死了。”她捶打着陈冉胸口。

陈冉哈哈大笑,让她坐在身边,自己也坐进池子里,自然也是舒服的哼哼。“难怪冷清这小子被他家老爷子扒层皮也要开这么个会馆,额,真舒服,天天在这儿工作也真是不错。”

“这会馆是冷清开的?”冷清的年纪跟陈冉差不多大,自己开这么大的会馆,莫非他是那个冷家的人?

“他是冷南成的孙子,你应该认识冷南成吧?”陈冉看她。

“难怪。”

“什么难怪?”

“刚刚我就在想这冷清的名字听着耳熟,原来竟是冷南成的孙子。”冷南成也算是商业的一名奇才了,做服装生意起家,三十年前仅拥有一家小服装店的冷南成现如今G市的商场十有八家都是他的。“你跟他似乎很要好?”

陈冉点点头,“他是我在景城念书时唯一的好友,也是他的帮忙我舅舅才把我弄回G市。”他简单的解释,手已经不老实的在臣知墨身上打转儿。

“你老实点。”臣知墨轻斥。

陈冉却是得寸进尺,“知墨,这池子是叫瑶池,又是药池。至于这药效吗”他低低的在她耳边说了“滋阴补肾”四个字。

臣知墨脸一红,“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超过30 偶就在更新一章,周二双更呀~~~谁刺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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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Part 32 尴尬的巧遇 ...

“知墨,这池子是叫瑶池,又是药池。至于这药效吗”他低低的在她耳边说了“滋阴补肾”四个字。

臣知墨脸一红,“禽|兽。”

陈冉被骂的得意,笑着道:“总比禽|兽不如要强。”说完,倒是不在闹她,两人泡了半小时光景,臣知墨有些昏昏欲睡。陈冉把她抱起来,“要睡也不能在这里睡。”

回了冷清给安排的别墅,拖着她吹干了头发才放她去睡一觉。昨晚的确是要的狠了些,收兵的时候,给她擦拭,才发现见了红。看来,真的要禁|欲几日。

陈冉又去冲了澡,换了衣服,出了别墅。

“乔晨已经来过了。”

冷清毫不意外,手里的飞镖直射靶心。“你那个哥哥还是很能忍的,忍了五年才有动静。不过手段却是没什么长进,还是老段子。”

“乔晨是小桥的母亲,他想要孩子,不派她又能派谁,再说当年”陈冉苦笑,当年的乔晨在他这里是遮天蔽日的影响,陈染自然要再把旧将拿出来试试。只不过,他怕是没料到如今的乔晨之余陈冉,是一个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存在。

冷清忆起当年也只是摇头叹息,那时候的陈冉不管干什么都会带着乔晨,对别的女人全然不假颜色。他们这对,可是被学校公认的校对,一时不知羡慕多少人。谁知,最毒妇人心,那个女人险些将他送去地狱。“阿冉,你要尽早做打算。”

“我知道。”陈冉从他手里接过一枚飞镖,甩手掷出去,飞镖打在把盘的最边缘。兵行险招,方能出奇制胜。

“臣知墨是怎么回事?”冷清丢了手里的飞镖,倚在台球案子边。

陈冉想到知墨,眼角的冷峻退去,换上一抹温柔。“是个美丽的意外。”

冷清一看他表情,眉头就皱了起来,“她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臣家的男人是出了名的狠,可了解臣家的都知道,这家的女人比男人更狠。而臣家大小姐如今更是当了臣家半个家,比之臣家少爷,不知胜了多少。“你不会是”如果陈冉只是要利用臣知墨,他怕后果

陈冉笑起来,拍拍他肩膀,“兄弟,你以为我家知墨那么蠢,谁都能利用?她若是被人利用,只能是她心甘情愿,不然,想都不要想。”

冷清眉头皱的更紧,“你不会玩真的吧?”

“要赌就赌一辈子,赢就赢的彻底,输也输的干脆。”他笑的云淡风轻,听的冷清心惊肉跳,跟臣大小姐赌一辈子,只怕臣知墨输得起,陈冉赔不起。这一盘若是输了,臣知墨不过是一场情伤,陈冉怕是要赔上性命。

“这么吃亏的局,你也要赌?”

陈冉望着门口走进来的女人,目光深沉,低声道:“她值得。”说罢,对着门口挥手,“知墨,这里。”

臣知墨睡醒见陈冉没了人影,本想出来觅食,结果出了别墅就被门口守着的服务员告知陈先生跟冷经理在酒吧等她。

冷清早就安排好晚餐,新鲜的江鱼、江虾,一些山野菜,烹饪的都极为精致。“都是些山野东西,吃个新鲜,两位可别嫌弃。”

“冷总客气。”

冷清笑,“哪里是我客气,臣律师一口一个冷总,实在是外道。”

臣知墨也笑了笑,“我虚长你几岁,既然不外道,就直呼你名字。”

冷清一听,眼睛一扫陈冉,“按理说我是该叫你声姐的,可我认识陈冉在先,陈冉又小我一岁,等你们成了两口子,我可是婆家人,理该叫你弟妹。要是现在叫了姐,以后也不好改,我干脆也就放肆点,直接叫你名字。”

陈冉听着二人为称呼玩文字游戏,失笑打断,“你说你们俩为个称呼也能说这么半天,都叫名字就好,什么姐、妹的,快吃吧,菜都凉了。”顺着鱼肚子夹一筷子嫩肉放在臣知墨盘中,“不是饿了吗,快吃,别理冷清。”

“重色轻友。”冷清撇嘴道。

陈冉理都不理他,往臣知墨盘子里夹菜,嘴上念叨着,“你倒是也想重色轻友来着,可惜,人家连‘重’的机会都不给你。”

“你”说起这个,冷清就郁闷。陈冉这死小子,就会撕他老底。

“还有冷大少爷追不上的姑娘?”这倒是奇怪了,冷家的声望配上冷清这么个人,在G市也算是十佳之一了。

冷清瞬时丧气,“不说也罢,丢人。”追了两年,连人家手指头都没摸到过,他真是不好意思说。

冷清越说不说臣知墨越是好奇,再一看陈冉在一边偷笑,她更是对这姑娘感兴趣。“到底是谁家的千金,保不齐我也认识,给你搭个鹊桥什么的。”

冷清有些心动,陈冉那边已经忍不住的吐槽,“这人你还真认识,而且还挺熟。”

额?!他们家近亲远亲的除了她,该嫁的都嫁了,尚心更是连孩子都生三个了,绝不可能是冷清的心上人。她疑惑的等陈冉说出这个人到底是谁。

陈冉嘻嘻笑,抬手指了指包房内一个中式的屏风,屏风上是汉服女子跳舞的水墨画,右上角一排小楷写的正是李延年的《佳人歌》,“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倾城倾国”臣知墨低喃着,片刻恍然,直接道出女主角的名字,“是倾心!”

陈冉点头,冷清眼巴巴的看着她,就盼着她真的给他搭个鹊桥才好。臣知墨认识倾心很多年了,可从未见过她身边有什么男人出现,更是不知这位低调的冷大少追了倾心两年。

“你若是能帮上忙,还真要请你帮帮冷清,他为了倾心,可真是清心寡欲,只差出家当和尚了。”陈冉语调上是调笑的,可每句都是为自己哥们说好话的。

臣知墨夹着鱼肉放进嘴里,看着两个等她回话的男人,不紧不慢,这俩人怕是早就商量好,寻着话特意说到这儿的,只怕陈冉早就跟冷清吐了消息,说她跟倾心很熟。她不急,自然有急的。“知墨,臣律师,臣姐姐,你帮不帮忙倒是给我句话呀!”

臣知墨仰头,“真那么喜欢她?”

冷清用力点头。

臣知墨看向陈冉,陈冉也冲她笑,眼里毫不遮掩的坦然,看的她不由心动。得,不给面子怕是陈冉不一定又折腾什么,只不过,她臣知墨可不做亏本的声音。“帮忙倒是可以,只不过,若真成了好事,冷大少也别忘我这个媒人。”

“自然不会。”冷清眼眸一闪。

臣知墨与他对视,一瞬间似乎都打成了某种默契,她满意的点头,徐徐道:“倾心每年的十二月都会去日本住上大半月,别人都以为她是去旅游,其实她是去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