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朝安…”颜玉暗中看四周,这暖阁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俩,她不敢激怒他道:“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说话。”她挣了挣手腕,“你若想对我好,就不该勉强我,放开我好不好?”

燕朝安看着她,没有松手,而是问她道:“颜玉,我们以前、那么好,你为什么、回来之后就这么讨厌我?是因为那个心爱吗?你…喜欢他?”

“不。”颜玉哄骗他道:“他是个大男人,我又不是断袖之癖怎会喜欢他?”

“你、是个女的对不对?”燕朝安忽然问她。

颜玉瞳孔猛地一收缩,心头突突突的狂跳起来,他怎么知道?他为什么知道?上一世他不是在救她父亲之后才知道吗?

他将她抱在怀里,放在她腰上的手指轻轻的往上游走,摸到她的束胸边缘,细细的抚摸,向上,“你还不愿意向我、坦白吗?”

“燕朝安!你喝多了!”颜玉猛挣了两下突然挣出了一只手来慌乱之中一耳光扇在燕朝安的脸上,手脚挣扎的就要从他怀中挣开,却被他猛地抓住肩膀按在了榻上,她心中顿时一慌,张口便喊道:“来人!四皇子喝多了!”

“你就不怕别人进来识破你是女儿身吗?”燕朝安压在她身上,按住了她的肩膀,他感觉颜玉顿了一下,他脸颊被颜玉扇的热辣辣的,这样近的距离颜玉看着他,那眼睛里是愤怒与恨意,还有无法言喻的失望,他喉头发紧,心里发慌,那发热的脑子嗡嗡作响,“颜玉,我、我并不想伤害你,我只想、只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你为什么…为什么这样抗拒我?”

颜玉发烧烧的有些虚脱的无力感,她被按在那榻上没有再动,她看着燕朝安,攥紧手指道:“燕朝安,你多可笑,说着不想伤害我,可从头到尾让我万劫不复的人是你,让我痛苦不堪的也是你,我落到今日都是你一手照成的。”她太难受了,难受的眼睛红了红,“燕朝安…你非要逼我亲手杀了你吗?”

燕朝安僵在了那里,他听到颜玉呢喃了一句匕首,他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颜玉的手中竟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她猝不及防的一刀捅进了他的小腹,他只来得及往后一躲,那匕首已经刺进去一般,他踉跄着就跌坐在地上,看着颜玉手中沾血的匕首,疼的慌忙捂住自己的小腹,那血就从他的指尖流了出来。

颜玉虚脱的撑坐起身,捂着匕首脸色苍白的看着燕朝安,“燕朝安,我给过你机会,我对不起天下人,却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但是你呢?你没有半点良心,燕朝安。”

那窗外忽然响起了烟花爆裂的声响,身后的窗户之外,烟花绽放,映红半壁夜空,姹紫嫣红。

弹幕里慌了——

宅斗爽:这他妈是什么神发展!疯了疯了!主播你冷静啊!这是在宫里,你杀了燕朝安自己也得死!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千万千万不要自取灭亡啊!

大玉儿:我要气哭了,燕朝安怎么有脸说他不想伤害主播?为什么不让他带着上一世的记忆!让他看看上一世他有多狼心狗肺!就算是这一世主播也没有对不起过他吧,他现在哪里是表达心意,分明就是用主播的女儿身威胁她!

路人黑:我觉得主播反应有点过了,燕朝安也没怎么样,他也就是进来看看主播,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

霸道总裁:我他妈?????第一次见到这么为黑而黑的脑残言论,服气了。

路过:主播丢掉匕首,快点,有人来了。

那暖阁之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颜玉听着身后的烟花爆裂,看着手中的匕首,第一次生出一种杀了他,同归于尽,就此了结的无力感。

燕朝安却忽然低声道:“颜玉扔了匕首!”

可惜他的声音还未落,那暖阁的门就被人推了开,颜玉脑子一片混沌的抬头看到了一张昆仑奴面具。

是心爱。

江秉臣听到那小太监来报说四皇子去看了颜玉就匆匆忙忙赶了回来,一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幅景象,燕朝安倒在地上,颜玉握着带血的匕首脸色苍白呆愣愣的坐在榻上,头发散乱…

他的心猛地就是一抽,他慌忙疾步过去,一把夺下她的匕首抬手丢出了窗外,那窗外便是太和湖,匕首“咚”的一声落入湖中沉了底,江秉臣抓起披风就替她擦掉手上的鲜血,声音发紧的问她,“没事,没事的颜玉,交给我处理,不会有事。”

那烟花在身后响的惊天动地,江秉臣越擦她手上的鲜血手指越发抖,是怒是气,也是心慌…颜玉忽然一头栽在了他的怀里,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十分小声的问他,“你去哪里了…你为什么…”她喉头哽了一下,让江秉臣心被一下子攥碎了。

“对不起。”江秉臣伸手抱住了她,“对不起…颜玉。”

颜玉在他怀里极其压抑的哽咽了两声,抓紧他的衣襟哑声道:“心爱,我们回去…你带我回府去,我不想…看烟花了。”

那声音让江秉臣怒火滔天,他忙弯腰将颜玉抱起来,声音发涩的道:“好,我们回去,我带你回去,没事的。”

颜玉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只觉得自己难受的要死了。

江秉臣用披风裹紧她,猛地低头瞪向坐在地上的燕朝安,他恨不能活刮了他,可外面随时会有人进来,他不想让人看到颜玉,给颜玉惹麻烦。

“你带她走吧。”燕朝安撑着凳子勉强站起来,他看着颜玉,可她窝在心爱的怀里半眼都不想看她,“今日之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不会让人知道的。”

江秉臣抱着颜玉往前走了一步,在燕朝安耳侧一字字的道:“怎么可能没发生过?燕朝安,这些账等我慢慢和你清算,珍惜你之后活着的每一天。”他撞开燕朝安,抱着颜玉就匆忙出了暖阁。

燕朝安没站稳跌坐在了凳子上,外面一束接着一束的烟花炸开,染红黑漆漆的夜空。

外面有小太监匆忙赶过来说圣上请他回去看烟花。

他没转过身的道:“去回禀父皇,便说我有些不舒服先行回去休息了。”

小太监担心的忙问:“可要替四皇子请太医过来?”

“不必了。”他自己能处理。

江秉臣叫来锦珠,让锦珠去向夫人说少爷烧的厉害,就先行回府了,便带着颜玉先行出了宫。

等他走后,颜庭安不知从何处慢慢回了大殿,坐回了座位中。

颜鹤山低声问他,“去了哪里?”

颜庭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若有所思的笑了,“去看了一场惊人的好戏。”

江秉臣将颜玉出府,上了马车她已经烧的浑身发烫,他在马车里抱着她,轻声的叫她,“颜玉,你撑一会儿我们一会儿就回府了,你告诉我有没有伤到哪里?”他不知道颜玉手上的血只是燕朝安的,还是她也受伤了。

颜玉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看他,看了半天半天才看清那张昆仑奴面具,“心爱…”

“我在。”江秉臣忙握住她的手,“你哪里难受?”

颜玉伸手摸了摸那面具,又叫了一声:“心爱…”

“我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江秉臣看她烧的糊涂,实在是担心。

她看着看着忽然眼睛就红了,她抓着心爱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跟他说:“这里。”

“这里不舒服?”江秉臣不敢乱动,“是…伤到了那里?”

“我心里…太难受了。”她眼睛红红的轻轻笑了,“你不明白,你怎么会明白?你若是恢复了记忆大概只会觉得我活该,我罪有应得。”她伸手拽下他的面具,那面具之下是一张又美又苍白的脸,他紧皱着眉头看着她,“你心里是恨我的对不对?”

江秉臣握住她冰冷的手指没有说话。

颜玉烧的糊涂,她看着那张脸分不清前世今生,她挣开江秉臣的手,又笑又哭的对他道:“我也恨你,江秉臣我也恨你。”

“为什么?”江秉臣终于将这句话问出了口,“为什么颜玉?”

“为什么?”颜玉在昏暗的马车里看着他,“你问我为什么江秉臣?是你害了我爹,你还记得我是如何求你的吗?我在你府门外跪了那么久,求了你那么久,明明我爹什么罪都没有,只是因为他是颜家人,你就要赶尽杀绝…”

江秉臣喉头发紧,“那时…我与颜家互为仇敌,我要清除异己…我不知道那一次会对你造成这样大的伤害。”

“你当然不知道。”颜玉笑着笑着就哭了,“你高高在上,我对你来说只是一只可以随时碾死的蚂蚁,你如何能明白那时我有多走投无路…你不会明白,你们都不会明白…我在那一夜里求遍了所有能求的,无一人伸出援手,就是因为是你江秉臣发了话,谁要是敢帮颜家人就是与你无敌,你那么厉害…”

她又想起那一夜,她仿佛还能听到那一夜的大雨声,那时的酸楚无一人可以告诉。

“你们都有仇有怨,可我又为什么不能恨你们?”颜玉抬手捂住发烫的脸,低低泣诉道:“谁曾可怜过我?我的出身,我的性别,我的那些见不得光的身世…是我可以选的吗?”

她捂着脸发抖的哭了起来,哭的让人心酸。

江秉臣喉头发哽发涩,他从不知道这些过去对颜玉有这么深的伤害…

他伸手轻轻拉开颜玉捂着脸的手,看到她满是泪水的眼睛,心中像是压了万重山,“对不起颜玉…”他握住了她潮湿的手指,低头吻了吻她的手指,闷声道:“我向你道歉,你能不能原谅我?”

她却只烧糊涂一般的哭着,像是什么也听不进去,只难过的哭着。

江秉臣将她带回了府中,她已经不哭了,只烫的厉害睡了过去,他忙让兰姨去请大夫来,兰姨慌慌张张去请了一直给颜玉瞧病的老大夫来。

老大夫来瞧,也吃惊她居然烧的如此厉害,忙开了药,生怕将她烧成了傻子。

兰姨也是怕是要命,带着忍冬一夜都不敢合眼,忙忙碌碌的给她喂药降温。

江秉臣陪在榻边也是一晚上不敢离开。

等到颜家人从宫中回来,颜鹤年和王慧云与善姐儿一回来就匆忙过来看颜玉,看她烧的不省人事,又揪心又自责。

王慧云过来摸了摸颜玉的额头,对兰姨道:“这样不行,去烧些温水来,给玉儿擦手心脚心降温。”

兰姨慌忙去了。

王慧云让颜鹤年和江秉臣都先下去,只留了兰姨,两个人将颜玉厚重的衣服脱了,给她擦拭降温。

这一晚上的折腾,第二日总算是降了温,王慧云一晚上没合眼,等到颜玉退了烧仍不放心,就在她屋子里的下榻上对付睡下了。

颜玉醒来时外面太阳已经升了老高,她头疼的厉害,晕晕乎乎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像是做了好多好多的梦,她在榻上闷哼了一声,不远的小榻上便有人翻身而起,“玉儿?你醒了?”

王慧云忙披衣过来,到了一杯温水先过来递给她道:“快先喝些水,你烧了一夜,可把我们吓死了。”

颜玉口干舌燥,接过水一口就喝干了,看到这屋子里只有她愣了一下,“母亲…照顾了我一夜?”

“还有兰姨,我看你烧退了,兰姨毕竟年纪大了,就让她先回去睡一会儿。”王慧云放下茶盏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柔声问她,“可还难受吗?”

她的手温温热热的,十分舒服。

颜玉仰头看着她,有些受宠若惊,“母亲当真陪了我一夜?”

王慧云苦笑着道:“是啊,你昨晚说了一夜的胡话,什么难受,什么委屈,可把人烦死了。”

颜玉看着她看着她,轻轻的伸手抱住她将脸贴在了她怀里,哑声道:“母亲不知道小时候我有多羡慕瑾哥儿和善姐儿生病,因为母亲总会陪着他们,哄着他们…”

王慧云愣了愣,伸手搂住她消瘦的肩膀叹了一口气,“你不要怪母亲偏心,那时候…母亲心中是怨你的。”

“我明白的。”颜玉仰头看她,“那时我也不好,现在不会了,我很感激母亲。”

王慧云摸了摸她的脸,“母亲也很感激你。”她近来瘦了不少,王慧云便担心道:“你身子太弱了,日后不要再熬夜读书了,身子最要紧。”

颜玉又靠在了她怀里,原来母亲的怀里和旁人的不一样,更暖和。

王慧云给颜玉穿好了衣服,梳好了发才让人都进来。

江秉臣第一个就冲了进来,吓了王慧云一跳,锦珠和忍冬又进来,向她请了安,又劝说她回去休息。

王慧云看颜玉没事了,便回了自己房中。

没一会儿颜鹤年便过了来,一阵的苦口婆心劝颜玉不要再努力读书了,功名不重要,身子才重要。

颜玉敷衍着应下,让他赶紧去当职。

等他走了颜玉才想起自己的手环和萤石项链不见了…她吓了一跳慌忙要找,锦珠便从首饰匣中取出交给她道:“昨夜夫人替您取了下来收起来的。”

颜玉赶紧带了上,看到直播间开着,没有什么异常才总算安了心,可刚安心没多久就看到了弹幕里有人在问她——

宅斗爽:主播你还记得你昨天干了什么吗!你捅了燕朝安!你还跟心爱说了好多江秉臣的坏话!

颜玉脑子顿时就是一懵,她坐在榻上将脑袋一下子栽到手掌里拼命的回想,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昨天夜里到底是怎么了!

她脑子里闪过一片烟花声,然后是燕朝安的眼睛…

她只记得她捅了燕朝安一匕首…之后的她断断续续,好像是烧糊涂了,似乎心爱赶来了?心爱带她回来了?

当着锦珠和忍冬她不敢问观众老爷们到底后来发生了什么…

江秉臣去端了药回来,就看她埋着头趴在榻上,便上前伸手托了托她的额头,“怎么?还难受吗?”

颜玉吓了一跳,一抬头就看到江秉臣已经脱下了面具端着药站在她面前,“没有…”

“当真没有?”江秉臣不放心的将药递给她,“先把药喝了,一会儿找大夫来再给你瞧瞧。”

锦珠便上前道:“奴婢来喂少爷吧。”

江秉臣却拨开她的手道:“你下去给少爷煮点粥过来。”

锦珠脸色沉了沉,看了一眼颜玉。

颜玉也想单独问问江秉臣,便让她和忍冬都下去煮粥。

她这才带着忍冬退了下去。

那房门轻轻关上,颜玉接过药,吹了吹,心虚的看江秉臣,他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

“怎么?很烫吗?”江秉臣又接回去吹了吹,少少的尝了一口,“不烫了,快些喝了,不怎么苦。”

颜玉晕乎乎的接过来,喝了一口,苦的皱眉道:“好苦啊…”

“那也得喝。”江秉臣盯着她。

颜玉只好硬着头皮喝下去,心都喝苦了将碗丢给他,要水来漱口,江秉臣端了温水来给她漱口,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包东西,打开来捻了一粒塞在她嘴巴里。

颜玉皱了皱眉嘴里就尝到了甜丝丝的味道,她又含了含,“糖?是什么糖?”酸酸甜甜的,她伸手要去江秉臣手中拿来看。

江秉臣却收了回去,“以后喝完药就可以吃。”

颜玉蹙了蹙眉,“小气,我看看都不行吗?我白养你了,平日里我有什么好吃的不给你啊?”

江秉臣收回袖子里坐在了榻边,“看来你头是不疼了,那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颜玉心头一颤,“昨晚…燕朝安怎么样了?”被她捅死了??不会吧,若是燕朝安出了事,颜家早不得安宁了,那是没事?还是没发现是她干的?

江秉臣看着她,“他没事,你那点力气也最多伤了他点皮肉。”

“那…”颜玉压低声音问道:“可有人发现?”

“暂时没有。”江秉臣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就笑了,“你放心,这件事不会有人发现的。”

“当真?”颜玉惊奇,“燕朝安没有告发我?”

江秉臣看着她道:“没有。”

颜玉却无法安心,燕朝安不知为何已经知道了她的女儿身,如今她也不清楚燕朝安到底知道些什么,打着什么注意,她怕燕朝安会拿这些做什么威胁,燕朝安这个人…让她心惊胆战。

“你们昨晚发生了什么?”江秉臣望着她忽然开口问道:“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颜玉心头一跳,忙要看弹幕里有没有提示她昨天江秉臣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比如她是女儿身…她记得是在捅完燕朝安之后他才进来的。

可是弹幕里居然被屏蔽了数十条,越屏蔽越多。

路过:影响剧情的发言都会被屏蔽。

行…

颜玉忍着,她抬头看江秉臣,反问他道:“你不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

江秉臣皱了皱眉,“我离开了一会儿…”

“你为什么要离开?你去哪儿了?”颜玉追问道:“难道你不知在那种地方,我之所以会安心的睡下是因为信任你吗?你居然丢下了我。”

江秉臣看着她生气的脸,叹了一口气,“对不起,以后再不会了。”他伸手握了握颜玉的手指,“你能原谅我吗?”

颜玉愣了一下,动了动手指却没挣开,闷声道:“看你的表现。”

江秉臣无奈的笑了笑,“再给你吃颗糖?”

“谁要吃你的糖。”颜玉不服气的道:“也不知你在哪里偷来的。”

“当真不要?”江秉臣挑眉问她。

颜玉想了想忽然扑过去伸手就去他衣袖里掏,吓了江秉臣一跳,慌忙伸手抱住她,就感觉她冰冷的手指划过他的手腕…

他浑身都是一激灵,像被小猫尾巴扫过一般,莫名其妙就是小腹一紧。

颜玉已经掏出了他的糖,从他怀里挣脱出去,靠在榻上趾高气扬的冲他摇了摇手中的小纸包,“凭你也想跟本少爷斗。”

江秉臣耳朵根发红,又好笑又无奈的道:“只是怕你嘴馋吃多了,我有什么不给你?”

颜玉瞅他一眼,打开来看是一包特别好看的山楂糖,各个都是梅花的样子,她捏了一个放在嘴里,又问他,“对了,昨夜我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胡话?”

江秉臣笑了一声,“有啊。”

“我说了什么?”颜玉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