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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晨七点正是文清起床的时间,谢钢进了骨科病房,在她的办公桌上替她摆好了早餐,“先吃饭,再去查房。”

“我一会就回家了,你何必送早饭过来呢?”文清坐下来说。

谢钢把自己的饭也带过来了,他坐在文清对面一面吃一面说:“这样节约时间。”

文清并没有理解节约时间的深刻意义,马上点头赞成,“也好,空下时间我们可以去早市买点菜和水果,那里的东西又便宜又新鲜。”

谢钢不置可否地低头吃饭。文清查房交班时他就留在休息室看书等文清一起回家。

如谢钢所愿,这是一个很清闲的周六,文清交过班,换了衣服,和谢钢走出病房,“早市在那边,你跟我走就好了。”

“家里的菜我已经买好了,水果也有。”谢钢拉着文清直接回了华盛二期。

文清被谢钢牵着手,感觉谢钢走得有点快,由于两人很少这样牵手走在一起,她觉得大约谢钢平时走路的速度可能就是这样,于是加快了脚步跟上他。好在,医院离华盛二期实在是太近了,他们几分种后就进了小区。

在电梯里,文清感到谢钢握着她的手更加用力了,她抬头去看谢钢,见他一直盯着电梯上显示楼层的屏幕,下颌有些绷紧,她不禁疑惑,“你想什么呢?很认真的样子。”

“你马上就知道了。”谢钢的声音略带沙哑,直视前方并没有看她。这时正好到了顶楼,他拿出一直握在手里的钥匙打开房门,让文清走在前面。

文清刚换了拖鞋,就被谢钢从后面抱住了,然后就在门厅里,谢钢迅速地将她的衣服脱了下去,动作甚至有些粗暴,“知道我在想什么了吧,文清!”

文清总算懂了谢钢的一些话,甚至她怀疑奶奶、父母和婆婆现在都没有在省城的背后有谢钢的推手。她想问一问,可她的嘴已经被堵住了,没了说话的机会。

在疯狂的动作之中,谢钢压住她低吼道:“那天你对我说,周六你还有可能不回来,或者晚回来。看你没心没肺的样子,我就想,要是你周六不休息,我就是去医院抢人也要把你抢回来!”

“可是…”

“没有可是!”

看着重重地吁出了一口气的谢钢,文清理解了,他似乎就是一座就要喷发的火山,想要延迟喷发的时间,实在太难了。

过了一会儿,文清小心翼翼地问:“但是,如果我真不能回来,你会怎么办?”

“我不确实自己会不会疯掉,就像你在病房每天检查我的伤口时,我每次都在疯掉的边缘。”

“我当时真不知道,若是请别的男医生给你处置伤口就好了。”

谢钢已经抒解了一些,因此他微微一笑,“可是再痛苦,我也愿意让你帮我处置伤口,因为同时也非常甜蜜,你走后,我就一遍遍回忆你的手摸在我的腿上的感觉。。”

“你,”文清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为病人治疗时的她从来都是光风霁月的,根本就没想到谢钢会有如此多的心理活动。

“文清,再摸摸我的伤疤,”谢钢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魅惑,“就是从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又成了一个男人。”

见文清不动,他拉住她的手,放了上去,“这一周,我的日子更不好过,你能想到吗?”

文清确实没想到,她对这些事情一向很淡然,可是再淡然的她,还是被火热的谢钢融化了。

尽管只有不到二十分种的车程,但他们到婚庆公司的时间还是迟到了半个小时。文清见了策划师后赶紧致歉,“对不起,有事耽误了。”

“没关系,离婚礼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新人忙碌一些是可以理解的。”

文清还是希望策划师不要理解自家的事为好,赶紧问:“我们要做什么呢?”

“是这样,我们先期已经进行过沟通,我已经做好了几套婚礼方案,现在要请你们提出意见,还有一些细节,也应该早些订下来,我们也可以着手准备了。”

谢钢坐在文清身旁,却稍后一点的位置,一直将文清的一只手拿在他的一双手中轻轻地捏着。他面带微笑,吃饱喝足后的愉悦让文清很担心别人看出他们刚刚做了些什么。但好在他很少发言,摆出一付一切都以文清的意见为自己意见的样子,让策划师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文清身上,“这几个方案最满意哪一个?”

文清不是个挑剔的人,她觉得哪一个都不错,最后和谢钢又商量了几句,定下了整体方案。然后具体的实施就交给了婚庆公司,需要亲自做的事情有拍照、选婚纱,都定好了时间,还有一些事情,她大都按策划师的推荐选择,谢钢也没有意见,他觉得得关键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和文清按期举行婚礼,其余都是细枝末节。

于是不到十二点,他们就出了婚庆公司。吃午饭,然后采购。

最先选的是内衣,这也是文清最急需的东西。她的要求只有两项:纯棉、白色或浅色,因为时常买一个牌子的,尺码也记得,所以用不着试衣,很容易就选好了。可是轮到谢钢,就很麻烦,因为他的要求虽然只有一个,但却很难达到,“我想和你买情侣装。”

“这样的东西哪里有情侣装?”文清吃惊地问,她从来没有听过。

“我也没买过,不过,我想,在商品这样丰富的时代,只要有需求,就肯定会有相应的产品。”

谢钢的推测是正确的,一个站在附近的年青店员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甜甜地笑着对他们说:“我们这个品牌就有情侣内衣,你们看,”她拿出了一套套的内衣介绍起来,“内衣、家居服、睡衣,都有情侣装,各种季节的都有相应的产品,分很多系列…当然,价格贵了些,但物有所值,对不对?”

谢钢看到琳琅满目的女士内衣有些不自在,他微微侧了侧头对文清说:“不如每种我们都买一套?”

文清看着谢钢的样子觉得很好笑,“并不是所有的都适合,我来选吧。”

选好后,谢钢去交款,店员一面为文清包装衣服,一面笑着说:“女士,可以给我留下电话吗?如果我们有了新产品,我会及时通知您的。”

“噢,不用了。不过,谢谢你。”文清看着装满一个纸袋的衣服,心想自己大约几年不用再买内衣了。

一会工夫卖了这么多的衣服,小店员的心情非常好,被拒绝后她依旧笑着说:“女士,我们这个牌子的内衣质地优良,每款都出自有名的设计师之手,不只漂亮,还特别舒服,您穿过就会知道了。”

文清点头同意,这样的价位,如果穿着不舒服,那实在是不合情理。

有了这个经验,文清很快发现差不多所有的东西都有情侣套装,从浴室用的拖鞋到喝水的杯子,生活中的每一处都可以点缀上充满情趣的情侣用品,而原来的她,因为没有这方面的需求而从没有注意到。

不过当谢钢问卖电脑的店员,“这种型号的笔记本有没有情侣款?”时,文清还是不忍直视地低下了头,这个脑残的问题一定会让人嘲笑的!

不过,让文清吃惊的是,那个卖电脑的中年大叔,慢悠悠地看了他们一眼说:“当然有。”

然后他拿出两个一样配置颜色不同的笔记本,为它们配上了同色系的配件:鼠标、外接键盘、散热底座、笔记本包、内胆包、小音响和耳机等东西,说:“这就是情侣款。”

谢钢转过头来问文清,“你用蓝色的,我用黑色的,好不好?”

文清原有一个笔记本电脑,但他们刚好路过笔记本电脑店面,谢钢一眼看到便拉着她走过来说:“我原来的笔记本电脑已经用了好几年了,我看你的也是以前的产品,我们一起换一个吧。”

文清的笔记本还是在大学期间买的,看起来很厚重,功能也有些落后,她原来也想上班后换一台电脑,现在看着装配好的电脑赶紧点头,并抢着去交款,她觉得卖电脑的大叔一直在打量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爱到深处——其实就是傻

东西都放在车上后,文清扫一眼那两个笔记本包,“你说,卖电脑的大叔会不会在后面笑我们?”

谢钢笑着拉过文清吻住了她的唇,“当然不会,我们本来就是最般配的情侣。”

文清不让他深入下去,“停车场里还有人呢。”

“那好,我们回家,”谢钢启动了车子,然后他没有立刻开走,而是突然又停下来,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文清,“我们已经结婚了,我的银行卡交你管,每月给我发零花钱吧。”

刚刚买电脑时,文清抢着去付钱,一是不好意思面对卖电脑的大叔,另外就是她觉得他们一在一起后差不多所有的花销都是谢钢在支付,自己也应该为新家有所投入,而谢钢在查看电脑的配置,也没有反对。

现在看来,他早就认为他们的钱要放在一起,所以并没有计较。既然已经登记结婚,就是一家人,文清也赞成这种生活方式,她自己的父母也是这样的习惯,于是她就接了过来,放在了钱包里,“不过,发多少零花钱合适呢?”

“现在你没有时间,都是我去买菜,不如就每月家用三千,另外再按妈妈给爸爸每个月发五百元钱的数额给我做零用钱,怎么样?”谢钢眼睛亮闪闪的,好像由文清给他发零花钱是一件多么想往的事。

“五百元,你确定够用?”文清笑了,谢钢挣钱的时候挺精明,但花钱的时候却很糊涂,也是他用钱的地方并不多,而且心里笃定有足够能力支付,并不认真算计。

“若是不够用,我就再找老婆要嘛。”谢钢又露出向文清要钱也是非常想往的表情,“有一次我见到爸爸向妈妈向钱,很温馨的样子。当时我就想,等我和文清结婚了,也把钱放在文清手中,用时就向文清要,感觉一定特别好。”

想像着谢钢向自己伸手要钱的样子,文清不觉得笑了起来,然后她又觉得责任重大,“我过去没关注过理财,当然那时候没钱也就没有必要。不过今年我毕业了,有了工资,再加上你的收入,应该学会管理好家庭财产,我准备咨询银行的理财顾问,请他帮我们做一个计划。”

“老婆,你懂得这么多!”谢钢惊叹。

文清笑笑,“你以为我们医生都是书呆子,一点不懂财经吗?其实科里人闲聊时常说起这些事,还有人买股票、期货和黄金等呢。”

是啊,与医生近距离接触几个月的谢钢也完全了解了,整体上看,医生们是一群学历偏高,神情严肃,工作压力偏大的人,但其实他们也有各自不同的爱好,丰富多彩的生活。他赶紧表态,“家里的事我都听老婆的。”

两人很快回到了家,谢钢和文清大包小包地提了一大堆东西上楼,在电梯间里,文清担心地问:“你确信不用去超市买菜了?”

“当然。”进门后谢钢放下东西,带着文清看了冰箱,里面装得满满的,然后他又拉着文清看了床头的抽屉,里面放满了一盒盒的用品,“原来我不知道这种东西超市有,上周我们采购时发现了,因为罗姐他们在,我便没有买。后来我自己去挑了这么多,各种牌子的都拿了一盒,我们可以逐一试试。”

文清现在不打算要孩子,所以一直避孕,谢钢也很配合,上周过来时新房就有准备好的东西,听谢钢这样一说,原来他并不知道应该在超市和药店买,便好奇地问:“你以前在哪里买的?”

“在酒店拿的。”谢钢说:“我出院后,每次出差就把酒店里的都收起来,这样攒了一些。原来我还想,如果用光了我们去酒店住几天呢,看来车到山前必有路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

竟然有这样的奇葩事件,文清觉得不可置信,“你以前去超市时没见过吗?”

“我以前从来不去超市,商店也很少去,需要什么就让老孙买。”看着谢钢还在为他的发现而自豪,文清无言以对,转身走开了,“我去收拾新买来的东西。”

可是谢钢很快就跟进来了,“我们试试这个怎么样?是进口的,上面的外文我看不懂,你帮我翻译一下吧。”

“我不会翻,”文清不理他,把化妆品打开包装,一一放在妆台上,衣服分门别类摆好,各种用品一一归位,让新房更加有生活的气息。

“东西等一会我帮你摆,”谢钢把她手中的袋子拿了过去,丢在一旁,“你别以为你不帮我翻译我就不会用了,来,你看看用得对不对?”

“你就不能等晚上吗?”

“晚上可以再试别样的。”

文清发现谢钢特别粘自己,特别是周六相聚的这一天时间,他差不多须臾不能与自己分开。拍照、试婚纱、做家务不用说都是一起做的,就是她在一旁写论文,他也拿了一本书坐在她身边看。

文清已经换上了新买的笔记本,用起来很顺手,而且速度比过去快多了,她噼哩啦地打着字,无意间一抬头,就见谢钢把手中的书放在膝上,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你有没有在看书?”

“哦,”谢钢干脆把书扔到了一旁,凑上前看她电脑上的屏幕,“你打字很快啊。”

“医学论文里有很多字都是不常用的,所以我特别练了五笔输入法,速度确实要快一些。”文清看着论文,突然起了促狭之心,“我正好在处理对比数据,需要计算几个数值,让我考考你心算能力。”说着把几组数据读给他听,同时又打开电脑上的计算器,同时输入进去。

谢钢果然随着她报出数值,很快就说出答案,文清与计算器上的结果一一对比,果然都一样。她笑着说:“我原来每做到数据时,每次都要做一次复合,现在有你,就等于已经验算过一次了。数据处理结束提前,我也要休息一下了。”文清站起来,回身拍了拍谢钢的脑袋,“真不愧是数学竞赛的冠军!”

“你这点数据不算什么,我在公司看报表,从来只看一遍,就全记住了。而且只要有一点错,立刻就能发现,公司财务的人一向最怕我,工作上一点也不敢马虎。”谢钢用头在文清身上蹭了蹭说:“最近,我觉得自己精力特别充沛,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劲,头脑也特别灵活,看过的材料、数据都记得清清楚楚。这种感觉之强烈,让我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整个人就像飘浮在云雾上一样。”

文清觉得好笑,“你形容得像是…”

“你想说像吸毒一样吧,”谢钢并不避讳,“我那时吸毒,就是为了让自己不再想过去的事情,可是心里却不同自主地还在想,特别是药劲过去后,更加地难受,其实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所以我能成功地戒掉。不过,现在的感觉不一样,我心里一直是非常高兴非常甜蜜非常幸福。”

“周日送你去医院后,我就开始了一周的工作,先去公司把各部门周末报上来的材料全看一遍,做好下周工作的计划,从周一开始,一项项实施,有空的时候给你做饭送过去。到了周五,我就把工作暂时结束一下,回家做好你回来的准备。就这样,每天都有目标,心里特别的有盼头。”

“再过三个月,你就不用做总住院医了,那时,我每天都能送你去医院,晚上我们一起做饭,一起看书,还可以出去散步、购物。想想那样的日子,该有多好呀!”

谢钢的热情就像一把火,烧得文清也灸热起来,而且她还有点愧疚,“我好像没有你这样的投入,不过,我一定会努力的…”

“文清,不要这样想。”谢钢握住她的手,“做家务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们是夫妻,而不是商业伙伴,不用事事要对等,感情上更是如此。可能有人说被爱的人很幸福,其实是全心全意去爱别人的人更幸福。就像我,付出了深情,收获了无比的幸福。”

文清越是听谢钢的话越是动容,以前的自己就是不懂得这个道理,和刘遥事事计较,所以才没有处理好婚姻关系。现在的她还是按原有的模式想问题,实在是太狭隘。

谢钢不给文清时间去想过去的事,马上笑着问:“我在阳光房里放了秋千,今天去试试?”

“好久没坐过秋千了!”文清有些感慨,被谢钢抱到了楼顶,坐在秋千上,谢钢在后面轻轻地推着她,“你现在虽然没有我爱你爱我这样深,那是因为我太急切了,硬是把你这样一个慢热的人在半年内逼着结了婚。不过,我们既然成了夫妻,你不要着急,我觉得你以后一定会更爱我的,和我爱你一样多!”

“你这是祝福我会更幸福吧!”文清笑得眉眼飞扬,“我一定会的!”

谢钢替文清订的车到了,他亲自替她取了回来,然后打电话,“我把车停在了地下室的车库里,你什么时候去看看?”

“周六吧,”文清笑着说:“我现在有专职的司机,车子买来也没有多少机会用。”

听说自己成了文清的专职司机,谢钢觉得很荣兴,“平时自然我会带着你,不过还是要有一辆自己的车才方便。”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留言的朋友,又从你那里受启发定了标题!

往事已矣

周六文清和谢钢去拍婚纱照的外景先去看了看新车。

“这颜色可真好看!”文清看着像一块巨大的海蓝宝石一样的车子惊呼道。

“就是因为定制的颜色,才等了这么久。”谢钢见到文清的喜欢,笑着打开车门,让文清坐在驾驶员的座位上,“我们就坐这辆车出去?”

“那好,我来开。”文清真心喜欢这辆车,不只是外表,而且还有车内真皮和实木的装饰,感觉非常舒适,但她看出这些装饰一定很高档的,“我不是说换一辆就行了吗?为什么要添钱做这么好的车内装饰呢?”

“也没添多少,我猜你一定喜欢这个格调的东西,就选这款了。”

看到方向盘上的大众标识,文清也就放心了,大众一直是一款很普通的牌子,“我一直觉得大众的车子质量很好。”

她开着新车去拍了婚纱照,有一个外景还把新车子拍了进来,拍摄的工作人员也都夸车子颜色漂亮,文清有些自豪地说:“是特别定的颜色。”

“特别定的颜色会花很多钱呢,还不如用那些钱直接买一辆宝马更合算些。”策划公司的一个年轻女孩笑着说:“我特别喜欢红色的宝马。”

大家喜好不同,文清笑笑,她觉得自己与红色的宝马一点也不搭,倒是非常适合这辆普通的大众车,尤其它的颜色是为自己专门选的。

过了很久,文清才知道谢钢为她买的这辆大众车是真正的豪车,不过非常低调而已,低调到她开了一年多的时间才遇到一个认识的人,当然这也与她开车出去的机会不多有关。

一次空闲的时候,谢钢拿了一堆文件让文清签名,文清大约看了看,原来谢钢将名下的股份转给她一半。这事谢钢早就提出来过,文清拒绝了,并没有放在心里,没想到他还真准备了文件。她将谢钢递过来的笔放在桌上,“这个我不要。”

“这些股份市值至少五千万,而且你只享受利润,不用担任何责任和风险。”谢钢重新拿起笔放到文清手中,“我的就是你的,签吧。”

文清扔下笔,转身抱住谢钢,“我要的是你,不是什么股份。”

“可是我所有的一切,我都愿意和你一起分享。”

“我相信你,所以不想做这么麻烦的事。”文清笑着把头靠在谢钢的身上,“与其把股票转来转去的,还不如先都记在你的名下。”

谢钢并没有多少意外,文清就是这样的人,不用说五千万,就是五亿也不可能打动她,他没有再劝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劝说她同意。但是,他更加坚定了信心,文清的利益,他永远都会为她维护好!

这一天,文清接到了刘遥的邀请,他准备在国庆节结婚了。

请柬是刘遥专门送过来的,他再一次踏入文清的休息室,进门后先怔了一下,很多事情都变了,就是这间小小的休息室,变化也非常大。

最引人注目的是窗台上的一只五彩硫璃花瓶,里面插着一束洁白的百合花,将整间屋子洋溢在馥郁的花香中;窗前的桌上放了茶筒,还有一只不锈钢杯,杯子的主人不言而喻;书桌的一侧新添了一张靠背椅;单人床的床头摆了一只毛绒熊,棕黑色的小熊坐在枕头一旁,好像是为了替某人来陪床的主人;一台小洗衣机挤进了洗手盆边唯一一块小空地…

刘遥一霎间有些恍惚,变的决不只是这间屋子里的东西,而是屋子主人的风格,在原来单调的整洁刻板中添了一笔很浓的亮色。文清身上散发出的气质也证实了这一点,她整个人从里到外似乎更加柔和动人了。

大学时代的文清就是这样的优雅,加上出尘的气质,非常吸引人。什么时候她变了呢?是因为他们间的冷战,还是妈妈和自己对她的指责,抑或是繁重的工作学业压力?总之,随着他们间裂痕的增大,文清慢慢地不再那么温柔,那么浪漫,那么细腻了,而现在她又重新恢复了昔日的光彩,又更添了一种妩媚。

“文清,要是我们能回到以前,那该有多么好!”刘遥不由自主地说,然后他也知道自己是痴人说梦了。醒悟过来的他已经认识到文清之前的变化是因为自己没能给她幸福造成的,而之后的变化则是那个人带给她的,那个叫谢钢的人用他的爱将被自己磨掉光彩的文清珍爱地呵护起来,让她沉浸在满满的幸福之中。

“时间是不能倒流的。”文清这样说了,也颇有感慨,她对刘遥始终不能恨之入骨,大约就是因为不管怎么样,他们在一起渡过那样美好的大学时光吧。

在最初每每有感于和谢钢间不同的相处方式时,她有时还会想到如果以往她和刘遥能够早些认清这些,也许他们不会走到这一步。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与谢钢间的感情一步步地加深,她已经很少会想到刘遥了。所以感慨过后,她便不放在心上,奇怪于刘遥的突然到访,“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我要结婚了,所以专门给你送请柬来。”

“恭喜你了。”当时他们离婚时,刘遥的妈妈就说过刘遥很快就会结婚的,而且陈瑾也有了身孕,做为医生,文清也懂得陈瑾的早孕反应也应该好转了,此时体型变化也很小,正是办婚礼的好时候。文清虽然没有想去参加的意思,但还是礼貌地接过请柬,“我尽量参加。”

“欢迎你去。”刘遥蹰躇了一下,略垂了头,有些不自在地说:“我也许不该再说这些,但是我想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还不等文清说什么,刘遥就像是怕被阻止似地,马上就接着说了起来,语速又急又快,“我现在特别地后悔,我不应该背叛你,然后也不该背叛钱如菲,还有好多的事情,我都错了,却没有机会去改。”

“然后我想早些从过去的阴影中醒悟过来,却又稀里糊涂地有了孩子。妈妈一再说陈瑾是个懂事的女孩,我也不想再对不起别人,于是就答应了结婚。可是越是临近婚期,我心里越是惶惶然,我觉得我和陈瑾并没有多少感情,将来不大可能幸福。”

“想到将来,我突然觉得很害怕,好像没有希望似的。我该怎么办呢?”

文清不知自己说什么好,她不可能去反对刘遥和陈瑾结婚,但她也不大赞成,毕竟她从郭雨佳那里听了些内容,正是为难间,刘遥笑笑说:“我只是想对你倾诉倾诉,这些话我不能对妈妈说,也不能对陈瑾说,就是王鑫锐他们我也不想说。于是借着送请柬的理由过来对你说了。我知道你肯定不能去,不去也好,是我负了我们的感情。今天我郑重地对你说一说对不起吧。”

“若是当初,我确实很想听到你的道歉,而且还会因此好过一些。不过现在不用了,我完全走出了前一段的感情,而且我也很快就会开始一段新的婚姻。”文清看看刘遥,“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要把握好将来。。”

“我会振作起来的,当年我们曾约定在各自的专业做出成绩来,现在我已经落在你的后面了,不过,我会很快追上来。”虽然心里很清楚,可是刘遥依旧忍不住又问:“文清,你很幸福?”

“嗯,谢钢对我很好。”文清并不想秀恩爱,便简单地说,但她眼角嘴边的笑意却怎么也遮不住,流露出她最真实的感觉。

“我猜到了,”刘遥勉强笑了笑,他是非常了解文清的,谢钢一定是像火一样的热情,才能这样快地把文清这个对感情不敏感的人打动了,“祝福你!”

“我也祝福你!”文清诚恳地说。

刘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这时胡医生过来敲门,“文师姐,八床血压一直高,是不是请循环科会会诊?”

“血压多少?”文清打开门问。

“收缩压一百八十,舒张压九十五。”胡医生特别看了刘遥一眼,“病人一直说头晕,想吐。”

“我们一起先去看看病人,再给循环科送会诊请求单。”文清说着走了出来。刘遥也只好出来了,向他们点头道:“我先走了。”

“那好,再见。”文清说过后,与胡医生一起去看了看八床,这时循环科的会诊医生也到了,检查后写了会诊记录,建议进一步做头部CT等检查并服用降压药物。

看到循环科医生来会诊的时间,文清就知道胡医生早就请了会诊。这种简单的病情变化,胡医生完全有能力处理。于是出了病室后,文清笑着对他说:“不用这样,刘医生毕竟还是我的老同学。”

“是雨佳看见了他,就让我过来把他赶走。”

“雨佳过来了?”文清笑问道:“怎么也不去看看我?还没怎么样呢,先把媒人扔过墙了。”

“雨佳恰好在刘医生后面进来,就先去找我了。”胡医生笑着说:“她也不是特别来看我的,而是一个亲戚在我们医院住院,顺路过来。”

正说着,郭雨佳从医生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文医生,我等你好一会儿了。”

“好久不见,”文清看到郭雨佳将原来一头长发剪得短短的,素色的棉布衬衫和紧身牛仔裤更显出她无限的青春气息,显然,她已经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了。文清热情地问:“到我休息室里坐一会儿?”

“好啊,”郭雨佳笑着答应,“我给你带了几个大柚子,是我前两天去南方旅游时亲自背回来的。在那边吃到这个柚子,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柚子,于是买了一箱子托运回来。”

“我正好很爱吃柚子。”文清笑着说。

“文师姐,雨佳送你的柚子比我的多。”胡医生装作很不平地说。

“这事你还要计较?”郭雨佳跺了跺脚说。

“不过我想柚子代表的感情不一样,如果你想换,我不借意换来几个充满甜蜜爱情的柚子。”文清开玩笑说。

“我错了还不行吗?”胡医生嘻笑着说:“快请文师姐带着雨佳去说说悄悄话吧,我决定不打扰了。”

文清和郭雨佳笑着进了休息室,拿出柚子剥了一边吃一边聊天。

“刘医生和陈瑾很快就结婚了,你知道吗?”郭雨佳问。

“刚知道,刘遥正是来送请柬的。”

“陈瑾也给我送了一份,还请我原谅她。”郭雨佳带着些嘲讽的表情说:“她说反正我和刘医生还没确定关系,也没什么感情,而她家里条件不好,正适合找刘医生这样有房有好工作的对象,再加上她非常喜欢刘医生,一时情动,不能自已。”

“已经过去的了事,就不要再想了。”文清劝道。

“你会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吗?”郭雨佳又问。

“不会去。”文清说:“没有必要,再说我实在是忙,明年一月我也要结婚了,事情也不少。”

“可见谢总追得真紧!”郭雨佳了然地说:“总住院医的工作一结束,马上就办婚礼,到时候可别忘了给我送请柬。”

“你和小胡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