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女众多的温柔乡陵嘉,柳独欢这家妓院根本算不上号,不说和同行业相比,就连寻常女子,也是很多也不如的。

妓院能够在陵嘉发展下去,不过一个道理,家里的不如外面的,娶来的不如偷来的。男人嘛,总是喜欢刺激,喜欢挑战,喜欢自诩风流。

不过柳独欢却是兴致勃勃,势要将次妓院发展成为陵嘉第一强。

就在两人为妓院之事费尽心思的时候,落雨城傅宅,却是一派凝重。

傅凉荆坐在展颜曾经坐过的摇椅上,眯着眼看着落满黄叶的地面,听着身旁傅呈以及乾天碧霄等人的汇报。

“这么说,在解蛊之前,我再不能见她吗?”

碧霄抿了抿唇,心里升起一股怜悯,随即肯定的点了点头。

“绝情蛊是最毒辣的毒蛊之一,未解除此蛊之前,面对心爱之人都会生出必杀之意,楼主对夫人情意深重,再与她相见,定会受绝情蛊控制,伤害夫人。”

傅凉荆面色不变,袖下的双拳却已经紧握,坚硬的指甲嵌进手心,滴滴血珠自手掌滴落地面。

自那日清醒过来之后,傅凉荆终于意识到自己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控制,如今的他,会伤害任何人,但绝不包括展颜,可看着展颜门口那刺眼的血迹,他知道,那是自己犯下的错。

出动全部金楼属士寻找擅蛊之人,终于察觉他体内已被种下绝情蛊。下蛊之人不死,此蛊永世而存。而中了绝情蛊的人,只有三年寿命。

摇椅终于停止摇动,傅凉荆静静起身,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

“撤回寻找夫人下落的人马,整顿中原所有势力,策划覆灭北邙魔教一事。”

“是。”

院子内的人渐渐离去,又只剩下傅凉荆一人,终于压制不住滚出一丝哀恸的吼叫。

不敢再去寻找她的下落,因为怕自己知道她在哪里,会控制不住而去寻她,当再次面对她时,却又要伤害她,展颜,我便且让你一个人吧,很快,我会再来寻你。

再抬眸时,男子眼里只余冰凉的杀意。

陵嘉,名为博颜一笑的妓院前,此时却被一层黑布遮住了所有的院落,那门前的黑布上,用白色液体写着八个大字。

歇业整顿,敬请期待。

若是客栈酒楼这么写也就算了,可妓院还需什么整顿吗?难道整顿了就不再是男人逛得窑子了?所有女子唾弃不已,而所有男子,却怀着一种兴奋的期待。

偌大的楼阁内,所有的莺莺燕燕都被集中在一起,展颜戴着面纱从这些莺莺燕燕面前走过,淡漠冰冷的气质让所有人都不禁静默下来,安静无比。

眯了眯眼,展颜轻咳了两声,挑了个位置坐下来,随即对眼前的姑娘们也挥了挥手。

“都坐下吧,不用这么严肃,我不是侩子手,不会要你们的命。”

听见如此雅致的声音,又带着那么一丝温和,这些以前受尽老鸨折磨欺压的姑娘心里颇为动容,

面色也缓和了不少,纷纷找位置坐好。

身后的屏风里发出一声嗤笑,顿时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展颜冷哼了一声,缓缓开口。

“身后的,是我们楼里最具魅力的姑娘,也是咱们博颜一笑以后神秘的头牌,大家不用理会他,就让他一个人孤芳自赏便行。”

“噗…咳咳…”

正在饮茶的柳独欢为展颜这一番话顿时喷口而出,呛得满面通红,看来她对自己还怀有怨气呢。

展颜的视线一一从姑娘们身上扫过,随即落在了一名身着梅花纹纱群的女子身上,按相貌,此女在众人中并不显眼,但那漆黑的眼眸里却透着一股精明,见展颜看着自己,她倒也不扭捏,朝展颜颔首一笑。

“你叫什么名字?”

“墨裙。”

展颜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道:“从今以后,墨裙便是我们楼的老鸨,明面上一切事宜,均按她的意思做。”

这一变故,委实让众人有些反应不过来,墨裙也是如此,愣了半晌,才迟迟开口。

“那姑娘你做什么?”

展颜瞟了瞟身后的屏风,有些咬牙切齿。

“不神秘的头牌!”

众人:“…”

在展颜的安排下,楼里的所有姑娘都开始了训练,展颜对于管理经商一事其实是非常在行的,毕

竟前世经营着那么大一个家族,没有点手段和能力也不可能。但如何经营一间妓院,她还真没那么经验。

苦思冥想了一整晚,又结合了当代的一些技巧和古代人的思想,终于,第二天,展颜拿出了一套颇为新颖的法子。

在经过她一番挑选后,将楼里的姑娘分为了三部分,又让陵嘉最大的织坊制作了三批不同风格的衣裙。每一批都只有一个颜色,红色,黑色,白色。

每种颜色的衣裙样式均不同,但却透露出同一种风格,红色是妖娆,黑色是冷峻,白色是淡雅。

楼里的姑娘们分别穿上了这衣服,很容易便分好了队。

展颜将红衣姑娘们交给了柳独欢,让她们无时无刻都要跟在他身后,学他走路的样子,说话的样子,举手投足的样子,就连面上哭笑的表情都不能放过,必须入木三分的学下来。

而黑衣姑娘们,则是在展颜的威胁下,柳独欢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了一名冰美人,听他说,似乎是第一女子门的人,那小摸样,真真容易挑起男人的征服欲望,黑衣女子们便是跟着她学习,也不知道柳独欢使用了什么法子让这位冰美人心甘情愿的在妓院呆了下来。

而白衣女子们,自然便是跟在展颜身后了,要说起淡雅清幽,柳独欢言,无人可与展颜相比。

在这样的分配下,博颜一笑的每位姑娘似乎比以前更忙了。

就这样,三个月很快便过去了,展颜看着这些初具成效的姑娘们,也是露出欣慰的笑。

关闭三个月的博颜一笑,终于在今晚,便要重新开业了。

头牌倾姑娘

月上柳梢,就在常人准备就寝的时候,博颜一笑楼前,却是一番热闹。先前用来遮挡视线的黑布已经撤去,重新修缮后的飞阁楼檐透露出这一股妩媚诱人,却又带着那么丝雅致。

客人陆陆续续走进堂内,只留几盏昏暗纱灯的楼堂此时看起来暧昧昏黄,引人遐思。没有一个人出来招待,那些走进来瞧热闹的男子便也自顾找好了座椅,悠闲的喝着准备好的茗茶,时不时和其他客人交谈两句,言语中满满是对这博颜一笑的兴趣。

不知什么时候,博颜一笑的楼堂里已经坐满了前来捧场的客人,就连那楼栏走廊中都沾满了瞧热闹的人。

黑暗中,有人挥下一个手势,敞开的大门便缓缓关闭,随着关门的动作,楼堂内渐渐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接下来所谓的惊喜。

啪啪,两声掌声,在寂静的环境下格外响亮。

就在众人的视线都被那掌声吸引过去的时候,发出掌声的那个方向,突然亮起了一束光亮。

一名红衣女子垂头立于浮在空中的红纱上,身姿仿佛飘然云头的仙子,妩媚而妖娆。一声琴响突兀响起,似乎打破了这片静谧,红衣女子双袖一扬,片片幽香的赤红花瓣飞舞而下,落在座下男子身周,在一声声惊艳的抽气声中,女子已然开始舞动,上扬的红色眼线透着无尽的妩媚,女子娇笑着,如柳一样的腰姿伴随着白瓷般脚踝上的铃铛扭动起来,在琴声和铃铛的合鸣下舞出一段勾人心魄的舞蹈。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话,这突如其来的女子太让他们惊艳,那蛇一般的身体就像火一样,激起了他们心中的热情。

而就在众人沉迷在这样的舞蹈中时,照亮女子的光束蓦然消失,整个楼堂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愣了半晌的众人回过神来,不满声渐起,但另一边,又突然亮起了另外一束光亮。

一名黑衣女子持剑立于空中,她的脚下并没有支撑物,仿佛是踩在空气上一样,黑色镶金边的衣裙将女子玲珑有致的身躯勾勒的动人至极,冰冷之中带着火热,让人难舍难弃。

一阵鼓声如雨点般响遍楼阁,黑衣女子青丝飞扬,在这震撼人心的鼓声中凌空舞剑,那凌厉的眼神在扫过台下众人时,挑起一抹风骚,随即又化为冰冷,女子的招式灵动而飘然,冷艳中带着一丝柔媚,剑身刺破空气发出撕裂的声音,却比女子的娇喘声还要让人神迷心动。

众人渐渐忘却方才那一段妩媚的艳舞了,纷纷沉浸在此时踏云而舞的剑舞中,那痴迷而兴奋的眼神,无疑不在说着,如果将这样的女子压在身下,该是怎样一种刺激的挑战。

也就是在此时,照在黑衣女子身上的光束再次突然消失,鼓声也停了下来,陷入黑暗与静谧的众人此时却并没有发出抱怨,而是更加兴奋的等着下一幕。

果然,片刻时间,楼阁中央那片宽敞的舞台上,再次亮起了光亮,但与前两次不同的是,此时台上却并没有人,而是片片白色雪花飘洒,随着悠长的琴声响起,舞台上很快被裹成一片银白,淡雅而清幽。

这样的气氛,让众人眼中的火热渐渐褪下,随即沉迷在眼前雅致的景色中,就在此时,一名身着雪白衣衫的女子,抱着一张琴,踱步走了出来。

她身着白底纹蓝花裙,仿若冰雪天地开出的一朵清雅的兰花,三千青丝用一根蓝色丝缎绑在耳侧,平添了一股俏饶,女子面上戴着面纱,只留下一双灵动的双眼,透着略略的淡漠与优雅,将那一尘不染的白雪都瞬间比了下去,女子身姿婀娜,却丝毫不做作,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淡雅,走到舞台中央,女子将琴放在了案几上,葱白玉指挑起琴弦,一串如玉如珠的琴声便悠然流了出来,女子轻启朱唇,淡雅的声音如三月初阳般划过每个人的心间。

“同是过路,同做过梦,本应是一对。人在少年,梦中不觉,醉后要归去。三餐一宿,也共一双,到底会是谁。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台下你望,台上我做,你想做的戏。前世故人,忘忧的你,可曾记得起。欢喜伤悲,老病生死,说不上传奇。恨台上卿卿,或台下我我,不是我跟你。”

“俗尘渺渺,天意茫茫,将你共我分开。断肠字点点,风雨声连连,似是故人来。何日再追,何地再醉,说今夜真美。无份有缘,回忆不断,生命却苦短。一种相思,两段苦恋,半生说没完。在年月深渊,望明月远远,想象你忧郁。留下你或留下我,在世间上终老。离别以前,未知相对当日那么好。执子之手,却又分手,爱的有还无。十年后双双,万年后对对,只恨看不到。”

一曲终,最后一个音调戛然而止,但那淡淡的忧伤却并没有随着女子的离场而消失,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坐在暗处的柳独欢,都被那满含无奈悲哀的琴声与歌声震撼的久久回不过神来。

到底要经历过怎样的刻骨铭心,才能弹奏如此惹人哀思的曲调。

那个往日淡漠雅致的身影,此时,他却有些看不透了。

直到最后整个楼堂都亮起灯火,将四周照的亮堂不已,众人的神思终于被拉了回来,静谧了一晚上的博颜一笑此时瞬间叫好声鼓掌声不断,震耳欲聋的声音似乎要将博颜一笑的琉璃瓦都给震下来。

墨裙敛去面上的震惊,见视线从刚进入后台的展颜身上收回来,好整以暇一番,带着明艳的笑容走了出去。

台下有不少人是以前妓院的顾客,自然是认识墨裙的,此时见她出来,纷纷叫喝着让刚刚弹琴的那位姑娘再表演一次,墨裙轻咳两声,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缓缓开口。

“欢迎各位客官在咱们博颜一笑开张之际前来捧场,不知道今晚姑娘们的表现,大家还满意吗?”

“满意,当然满意!”

“太够味儿了。”

“果然整顿后的就是不一样啊。”

“别有一番风味儿。”

“墨裙你就别掉胃口了,赶紧说下文吧。咱们等着抱姑娘呢。”

墨裙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开口道:“从今夜起,咱们博颜一笑开始打开门做生意,但是和往常不同的是,这银子方面啊,和以往不一样了。”

“你说什么个不一样法?”

“大爷我有的是银子,叫刚刚那弹琴的姑娘出来,爷好那口。”

有人高喝一声,一大锭银子便直直扔上了舞台,墨裙笑的合不拢嘴,将银子收在怀里。

“咱们博颜一笑呢,如今是这样规定的,进来喝茶看小曲儿的,只收茶水点心费,譬如今晚各位看的前两曲舞蹈,都是免费为大家提供,每晚小曲舞蹈,接连不断,保证让各位爷的眼睛看不过来。”

“免费的小曲听,免费的艳舞看,哈哈,不错,不错…”

又是一锭银子扔了上来,墨裙依旧不动声色的捡起,有钱不拿白不拿。

“但是呢,如果想和姑娘们到屋里去,做那两个人才能做得事情,这银子嘛,可就不便宜

咯…”

墨裙故意拖长尾调,果然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如果各位爷在看节目的时候看上了哪位姑娘,只要能拿出足够的银子,那姑娘啊,今晚就是属于你的了,这个划价,各位爷觉得如何呢。”

以往进妓院,哪个不是刚一进去便被老鸨敲诈一顿,但如今博颜一笑提出这个看节目不收钱只收茶水费的点子,还真合了众人的意,纷纷叫好。

“那刚才弹琴的那位姑娘,价钱是不是比其他人更贵啊。”

依旧有人念叨着方才不忘的一幕,墨裙也是意料之中的笑了笑。

“方才弹琴的那位姑娘,是咱们博颜一笑的头牌,众位可称她为倾姑娘,但是这位倾姑娘啊,卖艺不卖身的,想要上倾姑娘的床,就要看各位有没有博颜一笑的本事了。”

墨裙掩嘴一笑,继续道:“倾姑娘每七日上台表演一次,其余时间,想要见倾姑娘面的,只有通过她的三重考验,方可相见,如果见着倾姑娘后,姑娘觉得你甚为合意,那咱们博颜一笑的神秘头牌,你便能有幸相见咯。”

随着这一番话出,众人皆是又惊又喜,原来这博颜一笑,还有一名神秘头牌,光那头牌倾姑娘就绝色无比了,这神秘头牌,该是多么的倾国倾城啊。

看着下面躁动不已的人群,墨裙拍了拍手,再次让众人安静了下来。

“不过在此我可告诫众位一句,不要企图对倾姑娘用强,否则一切后果自负,到时就别怪墨裙我没提醒过你们了。”

望着严肃郑重的墨裙,众人都不禁缩了缩脖子,暗自告诫自己不可对那神秘的倾姑娘怀有不好的心思。

“好了,这报幕啊,算是完成了,各位爷就好生的玩吧,今晚啊,所有茶水点心,包括咱们的姑娘除了倾姑娘之外,一切免费。”

随着墨裙的话落,众人都欢喜呼喊,看着各具特色,或妖娆或冷艳或淡雅的姑娘缓缓走上舞台,一脸的痴迷向往之态。

博颜一笑开始了歌舞升平,也就是从今晚开始,响遍了整个陵嘉。

作者有话要说:展颜唱的那首歌,是梅艳芳的似是故人来,扇子很喜欢林夕的作词,所以选用了一下,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听听。

八点还有一更。、

测试不过

待展颜换好了衣裙,坐在内堂暗处看着楼下那一片嬉笑怒骂时,柳独欢无声无息的靠了过来。

“丫头,我发觉你挺有当头牌的天赋啊。”

“大叔,我发觉你挺有逼良为娼的天赋。”

柳独欢尴尬的摸了摸鼻头,靠在展颜身旁坐了下来,为自己辩解道:“我这不是为了你以后能吃得更好,穿得更好,活的…更好…吗…”

在展颜皮笑肉不笑的注视下,柳独欢这句话最后越说声音越小,直到委屈的闭了嘴,弦弦欲泣的瞪着展颜。

就在此时,墨裙却是在外敲了敲门,轻声道:“倾姑娘,有人说想要见你,愿意参加测验。”

展颜弯了弯嘴角,对着门外淡然开口。

“吩咐下去,参加测试的人必须达到三个标准,第一不过而立之年,第二家世清白,第三琴棋书画不求样样精通,但需擅长一技,没有达到这三个要求的,没有参见测验的资格。”

墨裙暗自咋舌,这要求吩咐下去,陵嘉所有寻常百姓便都排除在外了,有资格参加测验的人可只剩陵嘉有名望有势力的大家大户了。

果然,当墨裙将此要求宣布的时候,众人皆是一片惊异,那些被排除在外的人纷纷不满抱怨,叫嚣着要讨个说法。

而就在此时,那些闹事的人,突然一个个无声倒下,众人只觉一阵红影闪过,便再寻不得踪迹。

此时,众人终于明白墨裙先前那番告诫之话还真不是吓唬他们的,就算心有不甘,也不敢再闹事了。

不过想想那清尘脱俗的身影,便也觉得没什么不甘了,至少,每隔一段时间还能免费瞧见倾姑娘已经是天赐福分了。

因为以前博颜一笑在陵嘉青楼中并不出众,是以今晚开张来的都是些小角色,没有一人有资格去参加测验,便也只得无奈观看楼堂内其他姑娘的节目,倒也自乐其中。

展颜扬了扬双臂,打了一个哈欠,朝墨裙吩咐了两句,便从博颜一笑的后门离开了。

翌日,因为每七日表演一次的原因,其余时间并没有展颜什么事,反正博颜一笑的各项事宜她都几乎安排恰当,既然柳独欢那么喜欢经营妓院,就让他心烦好了。

谁知到了日落时分,墨裙却寻到了小院,说什么也要将展颜带到博颜一笑去。

“倾姑娘今儿个一整日都未出门吧?整个陵嘉啊都传遍了,咱们博颜一笑有两位神秘的头牌,露面的那位慧智兰心,一尘不染,仿若下凡的九天仙子,那些昨夜没有来咱们博颜一笑的富家子弟啊,肠子都悔青了,听说相见姑娘的面需要达到三个要求,还需要参见测验,各各皆是心动不已,老早就在咱们楼堂里等着了,姑娘需的前往去考验他们到底合不合格啊。”

展颜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自己每晚都需要花时间去应付这些风流公子哥,又在心里将柳独欢暗骂了一顿。

经过昨晚那些人的宣扬,今晚的博颜一笑比昨天人还要多,台上正在表演的是红衣姑娘,下面的人也看的津津有味。

虽然博颜一笑只有三种类型的姑娘,但每一种类型都达到了极致,这是其余青楼女子所不能比的,而相同类型的姑娘又各有自身所散发的风格,自然更加的吸引人。

虽然看表演不收银子,但那茶水点心的费用收下来,也是一笔不少的费用,而且如此行事更加的得人心,墨裙不禁暗自赞叹展颜这好手段。

没多会,当红衣女子退下的时候,已经有人竞价相邀,这就又相当于每晚每位姑娘都能赚上一大笔,是以轮到上台表演的姑娘们便更加的卖力。

在这一片嘈杂的楼堂中,左边一条悠长昏暗的楼道却是有两名小厮把守,恭敬的带领着前来的男子上楼去。

这条楼道,自然便是为那些想要见展颜的公子哥准备的,这前来的第一个男子,墨裙自然是认得的,陵嘉世家宋家的大公子宋宇。

一身锦衣华服,头戴金冠,彰显着不凡的家世。

而后上来的,依旧是另一家世家公子李莫,和宋宇不相上下,不一会,雅致的雅间内便坐满了五人,皆是平日流连青楼的风流人士,彼此相视一笑,其中意味不言而明。

上茶的丫鬟分别退了出去,另一名长相不俗的女子盈盈走了进来。正是展颜安排的专门应对参加测试的公子哥的另一名姑娘,应冉。

“应冉见过各位公子。”

弯腰一拜,那清新脱俗的气质瞬间便将五人的眼光吸引了过去,分别露出垂涎的神色。

“哪位公子要先来参加测试,应冉自引公子前去。”

五人相识一看,愣了半晌,随即便是宋宇站了起来。

“这第一人,便让我来做吧,哈哈,各位兄台,看我如何揽得美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