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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瞧瞧~”柴夫人拉着颜昕的手,眉开眼笑的对柴浩湮说,“你夫人比你嘴甜多了~”

“可不是~孩儿跟她比起来,那是小巫。”

“这下好了,总算是一家团聚!”董叔擦完了汗,又开始伸手擦眼泪,看不出来其实很感性…

谁知柴夫人又叹了一口气,“可惜啊…秀宁…”说到伤心处,柴绍也笑也暗淡了。

“娘!您还有若歌嘛!”柴浩湮把秦若歌拉到柴母身边,秦若歌体贴人心的用手绢给柴母拭泪,“干娘,今天是您的大好日子,放宽心。”

不时柴绍的儿子柴令武也窜到柴夫人跟前撒欢,“奶奶~别伤心了,您还有令武。”

“乖,奶奶知道你最乖了。”摸着孙子的头,柴夫人看向颜昕和柴浩湮,正色的问,“你们二人什么时候再让我这老太婆抱孙子,我可等不及了。”

“这个…”柴浩湮一把搂过呆愣的颜昕,“孩儿在努力!”

难得啊,这鬼灵精的两口子也有个尴尬的时候,大家一笑,气氛渐好,众人也就都不再提那些伤心事了。

乐声再起,满园初夏,人声鼎沸,欢歌热舞。

众人畅聊,笑逐颜开,却不知在何时忽略了一个人。

程芳莲独自坐在园子的一角,表面上笑意不变,看着那方的人说说笑笑,好似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可是心中早就怨恨不已。

本以为她死了,她就是柴二夫人,可她在柴府这么多年,连个下人都不如,现在秦若歌深得姨母喜爱,颜昕也回来了,以后柴家再没有她的立足之地…

那谈笑的人越欢快,她的内心就越黯淡,忽而萌生出离开这里的念头,可是呢…可是!

就这样走了?她在柴家平白浪费了这些年的光阴,作为一个女人来说,最美丽的时候,她没有和爱的人在一起,甚至没有去找一个人来爱自己,而是陪在一个老太婆身边伺候她。

光阴似箭,现在她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要她如何想得开看得明?

花好月圆夜1

不…程芳莲又暗暗否定,她不能走得如此容易,就算现在回到南方的家,也会被耻笑,所有的一切都是柴家造成的,就是要走!她也要先报仇!向所有毁掉她幸福的人报仇!

入夜,柴府内亮起红色喜庆的灯笼,这处亦是比那过年还热闹。

不时虚无还有素月、霍长渊、段筱然也来了,杜如晦、秦叔宝还有程咬金都跟着李世民来噌酒喝,这些谈得来的干脆拼了桌子聚在一起,今日不谈国事天下事,没有身份地位之别,把酒言欢,好不痛快!

这席间,话题就放到了杜如晦和秦若歌的身上。

最先开口的还是素月~

她先是打量了秦若歌许久,又见那文绉绉的杜如晦时不时深情一望,顿时眼明,做起红娘来~“诶~杜大人,这一晚上可是看了我们秦姑娘许久,你可别怪我们江湖人心直口快,在你眼中我可是看到了‘情真意切’四个字啊~”

“哦?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原来夫人也看到了啊~”霍长渊也是个出了名的‘爱妻牌’,这不~开口应声了。

听那两口子一唱一和,虚无哪里闲得下来,摆谱佛手就‘阿弥陀佛’上了,“二位有所不知,杜大人与秦姑娘的渊源,深得很~深得很啊…”

“有多深?”素月连忙追问。

虚无再想开口,秦若歌就打断了,“虚无方丈!诸位…就不要拿若歌与杜大人相提并论了…”

说完就站起来,“若歌酒饮得有些多,先回房休息了。”

“等等!”不知是喝酒壮了胆子还是怎么的,反正杜如晦忽然站起来,一把就抓住她的手腕,“我有话要说!”

一大桌的人齐齐将目光投向他二人,静观其变!

“有什么明日再说吧,我先回去了。”秦若歌被杜如晦小手一抓,满脸羞涩,“杜大人请放手。”

“不放!”难得的,今天杜如晦豁出去了,“你知道我的心意的!”

“你也知道我的心意的!”

花好月圆夜2

婉转的拒绝杜如晦,不是一次两次了,她秦若歌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身子早就不干净了,哪里配得上这朝臣。

‘砰!’的一声,程咬金一拍桌子站起来,“我受不了,你二人能不能直接点?有情有义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老程看你们就挺合适,干脆就今天,拜堂成亲!”然后直接洞房,大功告成!

大老粗就是大老粗,说话最是直接,不想秦若歌脸上却有些苦涩,缓缓道,“可是若歌觉得配不上杜大人,我早就…”

“我不介意!”不等她说完,杜如晦抢白,“我从来就不介意!”

“好!真是条汉子!”秦叔宝也站起来了,好心劝导,“秦姑娘,这些年克明对你的心意想必你也很清楚,过往之事不可追,他是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人!”

“是啊,若歌,杜大人人很好的。”虽然有时候很罗嗦,做事畏首畏尾,可是任劳任怨,对朋友义不容辞,为人忠肝义胆,又是国家栋梁,连颜昕都要帮他说话了。

“可是…”

“不用可是了。”李世民终于发话,“秦姑娘是柴夫人的义女,光凭这一点,就配得上!这亲事就由本王做主了。”

“多谢王爷!”有了这鼎力相助,杜如晦那个向李世民拱手拘礼大榭!秦若歌也不好再说其他,其实,她对他何尝不是用情至深呢…

“太好了!”颜昕窜到秦若歌身边拉起她的手,“我们柴府又要办喜事了!”

“哎呀~这还不是多亏了我~”

素月邀功一声,引得还在弯腰的杜如晦原地回旋转向她人,诚恳一声,“多谢素月姑娘!”

那头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很是满足。

“那我呢?”虚无跟着凑热闹,他也要谢~他最喜欢别人谢。

杜如晦再转身,“多谢虚无方丈!”

“还有我呢?”程咬金跟着凑热闹。

杜如晦条件反射的转向他,还没谢出来,人一回神,咬牙咒道,“边去!你也来凑热闹!”

花好月圆夜3

众人哄堂,再见杜大人挺直了腰板伸手拉过秦若歌,低声又宠溺的问,“什么时候,我们成亲?”

众目睽睽,秦若歌好歹曾经也是个大家闺秀,就是做了柴夫人的义女,也很知书达理,这一闹,人是更加不好意思了,嘴里只道,“你做主!”推开他的手就一溜烟跑了。

“哎呀!秦姑娘可真是害羞得紧!”素月大笑,杜如晦想追却被程咬金拦住,“今日你可大喜了,一定要喝个痛快!”

扫了半醉的程咬金一眼,杜如晦再看看秦若歌离开那个方向,当下是走不掉了…

“既然秦姑娘已经松口,你何不与我们一醉方休一回?”要是成亲了可就没那么多玩耍的机会了~秦叔宝话说完杯子已经凑到他嘴边。

踌躇了三秒,杜如晦接过被子就一饮而尽,畅快道,“今日舍命陪君子!来来!喝个痛快!”

难得杜大人放开了,连虚无都要上去和他连干三杯才算数,见状,颜昕问身旁的柴浩湮,“你的眼睛好了吗?”

柴浩湮对她眨眨桃花眼,“自然是好了。”

“那你也和他们去喝酒吧,今天晚上我就不管你了。”

“呵呵~”听他家夫人的口气,简直太大方了。

“让他们去玩吧,今晚我们两睡,说说悄悄话。”素月拉过颜昕,又问柴浩湮,“借你家宝贝夫人一晚没意见吧?”

“绝对没有!”哪里敢对三师姐有意见,柴浩湮对颜昕说,“那你早点休息。”起身,柴二公子的好友终于寻得真爱,岂能那么简单放过那厮?

花好月圆,今日柴府热闹极了。

直至深夜,那群人还在偏园中喝酒,素月和颜昕互相挽着往柴府西苑的厢房走去。

二人说说笑笑,穿过回廊,途径一座小亭就与程芳莲碰了个面。

因为没有掌灯,就着暗暗的月色,忽然坐在亭中的人站了起来,那一身白色的衣裙,乍看之下好像鬼魅!

花好月圆夜4

素月和颜昕愣是被吓一大跳,再看定,人才舒一口气,“芳莲妹子,是你啊…大半夜还不休息,在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透过月光看,程芳莲的表情也有些茫然,她愣了半响,侧头看那圆如玉盘似的月,低低道,“我在看月亮啊,今夜月色真好,可惜月有阴晴圆缺,人意两难全。”

敢情…是跑这里抒发情绪来了,不过看她难得忧愁的表情…

“很晚了,早点休息吧。”别人不懂,颜昕却懂她话中的意思,毕竟她们爱的是同一个男人。

可是呢,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只是有些人太过执着,结果被伤害得最多。

抬眼看了看颜昕,程芳莲今夜只觉孤独,孤独得快要窒息,看着那些闹得欢快的人,笑声越大,她越寂寞,于是只身走到这里发了许久的呆…

等到人再度回过神,看到的却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可这个人却在关心自己。

“很晚了,为何你们在这里?”难道许久不回柴府,忘记自己的小苑在哪个方向了吗?

两个女子相视而笑,素月道,“今日喜事连连,他们那些男人个个喝得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哪里还顾得上咱们。”

“喜事连连?”

“你还不知道吧,是杜大人和若歌。”

“是吗…”听颜昕一说,程芳莲又黯淡了,仿佛人人都有个好的归宿,只有她…

“颜昕嫂嫂,早些休息吧。”这么多年,难得一次叫得那么纯粹。

“额…那你也早点休息。”颜昕显然对这一声也有些意外。

“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秉烛夜谈?”素月不知道程芳莲在柴家的深层关系,只知道是柴夫人的亲侄女,想想都是女人,就多问了一句。

“不了。”程芳莲笑了笑,“你们聊得愉快些。”

见她如此,口气也淡淡的,那二人便有说有笑的走了。

“素月姐姐,你刚才说要秉烛夜谈?”

“那还有假?就只须他们男人喝得歪东倒西,还不准我们女人整夜聊心事了?”

人意两难全1

“可是…你有身孕…”

“我们习武之人哪里那么脆弱,可怜你家浩湮,今天要独守空房了哈哈哈哈~”

颜昕汗…独守空房,这个词不是形容女人的吗…

独守空房?隐约听到这个词的程芳莲忽然脑中闪过一道光。

是了…今夜颜昕和素月在一起,那帮男人们饮了那么多的酒…那么柴浩湮…

末了程芳莲嘴角露出一抹阴邪,这是她的机会…

夜深人静,一个娇小的人影没入柴二公子的小苑中,悄无声息的钻进那房中,除了月亮,无人看见。

她垫着脚尖,如同猫一般尽可能的轻声再轻声一些,只差没屏住了呼吸,蹑手蹑脚的穿过外堂,走入内室,越过屏风,来到那宽大的床前。

最开始,她还担心那个男人到底回来没有,可是当她看到偌大的床上沉沉入睡的男子的身躯,程芳莲脸上的笑意更深。

浓烈的酒气还未散尽,四周无光,视线以内,程芳莲伸手触碰到他侧身背对自己的背脊,那是怎样一种感觉,让她全身都兴奋起来。

仿佛,亦是她这有心无意的触碰,使得床上的人有了细微的反应,竟然伸手就将她拉住,只有半刻的停顿,便猛的将她拽到床上,翻身压过,情欲,肆无忌惮的泛滥开来…

一夜,寂静无声的过去。

才是清晨,天光才将微微泛起光亮,柴府最低等的下人们已经开始里里外外的忙碌,收拾昨日大宴宾朋后的狼藉。

昨夜是闹得太夜深了,乃至于柴夫人都没有在平日习惯的时辰醒来,等到柴府被收拾如初,管家董叔,还有大丫鬟们也都起来洗洗漱漱好,已经是早饭时间。

“你们二人去服侍二公子起床,我和冬梅去服侍二少奶奶。”秋菊吩咐了春兰和夏荷,带着冬梅便走了。

没去多远,就和颜昕素月碰了面。

“二少奶奶起得这么早啊。”秋菊虽有些感叹,可她家二少奶奶虽然离开那么多年,生活习惯却还是没变多少。

人意两难全2

“还说呢~”素月一听这感叹就怨上了,“昨天想和她好好聊聊,没想到人躺上床不到半刻就呼呼大睡,怕是打雷都不会醒。”

颜昕有些不好意思,“那今夜我再陪素月姐姐…”

“这就不必了吧。”冬梅开起了玩笑,“就是霍大侠不介意,怕是我们家那小气的二公子也要有想法。”

“这话绝对不假!”一唱一和,大早颜昕就被说笑一顿,连忙转移话题,“浩湮还没起吧,我去看看。”

“一起去一起去。”素月又闹上了,“你不知道以前我们小师弟最爱赖床吧?”

“浩湮赖床?”真是不可思议…

“这还有假?”某三师姐笑得贼,“不过我总能让他按时起,方法可多了…”

所以,柴浩湮是最腻这个师姐了。

一路说笑,便往小苑去了。

再说春兰和夏荷,那两个女子昨夜也忙,腰酸背痛完全没睡够,端了温热的洗脸水带着干净的衣裳便走入柴浩湮的小苑。

照例是春兰打扫院子,夏荷进去伺候,可外面的人刚拿起扫帚挥了两下,就听里面夏荷的尖叫声,伴着盆打翻在地的声音,好刺耳。

“夏荷…”春兰扔了扫帚,满口埋怨的腔调走进去,“你这是一大早不让人安生是不…啊!!!!!!!!!!!!!!!”

春兰叫得比她还大声,眼前…眼前…不!!应该说是床上的人!!!

那二人惊呆得愣在原地,尖叫完以后是目瞪口呆,那张专为颜昕定制的大床上,睡的却是另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

程芳莲揪着被单一角遮住胸前的春光,撑坐在床上,表情中还有些娇羞,却不见羞耻!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她故作不解,再转头去看躺在身旁同样一丝不挂背对自己的男人,却在一眼间,整个人完全傻掉!

“杜…杜如晦!!!!!怎么是你…!!!!???”

人意两难全3

“你?!!!!!”

杜如晦同样震惊,何以程芳莲会和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何以他们二夫人都一丝不挂?!!

“浩湮…这…”

“哎呀!杜大人!”

刚走进房内的颜昕和素月见到这一幕,整个人也跟着石化了…

“这…”

颜昕还未说完,又听虚无方丈一声‘阿弥陀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原地回旋连忙转身出去!迎头却和柴浩湮撞个正着,人看见一堆人在自己屋子里还挺高兴,“这一大早这么热…闹…”踱进去,整个人也呆滞了。

昨夜明明他只把杜如晦安排在这里,可是彼时他的床上却多出一个女人…

那女人裹紧了被褥,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半响,柴浩湮好似看懂了似的,脸色暗沉了下来,沉声问,“为何你会在这里。”表情黑得吓人,为何她会在这里…

程芳莲看着满屋子的人,再看看自己身侧那一丝不挂的杜如晦,想说点什么,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他??这明明是柴浩湮的房间啊!!

良久,终于无言以对,将头深深埋入被褥中,大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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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府的正厅内,气氛一片压抑。

柴夫人坐在正中的高位面带怒容,气得只顾着深深吸气,半响不知从何说起,四婢和董叔端正的立在她身后大气不敢高喘,纷纷低着脑袋,今日这事,不是他们做下人的能插半句嘴的。

程芳莲坐在一侧的椅子上哭哭啼啼,叫人好不心烦,也没人有闲情逸致去管她了,柴绍和柴浩湮坐在她对面,脸色也是难看得紧,颜昕则站在柴浩湮身旁,像是在沉思着什么,今日这事还能如何沉思?

杜如晦站在厅中一旁,满是懊恼,呆若木鸡,不时看向坐在程芳莲旁边的秦若歌,那女子竟然也是没有表情的,叫人好忐忑。

人意两难全4

许久,柴夫人心烦的对程芳莲道,“好了!既然都如此了,你还哭什么哭?”,印象中,那么多年还从如此对程芳莲怒吼过,人是立刻收了声,面上讶异。

“表妹,为何你会在浩湮的房间。”柴绍只想知道这一茬,昨夜是他和浩湮把人安置在那房内,如何会多出一个人来,难得回家住一晚,竟然发生这种叫人不耻的事,霍国公只觉是桩家丑!

昨天?程芳莲是哭得有些懵了,抽泣着想了半天就回答,“昨日,我听素月姐姐,还有颜昕嫂嫂说,二表哥饮多了酒,所以,就想去看看…”无力有薄弱的幌子,是人都能听得出来,可她还能怎么说呢?

听罢柴浩湮就冷笑两声,“三更半夜的,我不记得何时同表妹你关系好到不避嫌就来探我。”

他一说完,程芳莲明显一颤~

“浩湮…”都这个时候了,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也没用,颜昕便低低的提醒了他一下,人才作罢。

其实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哎!”柴夫人长叹一口气,满是痛心,“我素来把你当做亲生女看待,为何你会…”

会做出这等不耻的事!直叫人头疼,现在是怎么办才好啊!

程芳莲对上柴夫人的脸孔,道了一声‘姨母’,又一顿好哭…

整个大厅气氛降到冰点!都不知道此事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