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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镇南侯府很多是双生子,白家不敢露出一点风声。谨慎起见,把男孩藏了起来,只说是生了个丫头。后来,为了保证李桓煜的绝对安慰,白家人出手喂死了白梓宸的妻子,隋雅琴。白梓宸深感愧对弃儿,竟是一念之下出了家,此后再无子嗣。白若兰则送到了靖远侯府夫人,白梓宸双生妹妹白容容身边教养。

当时李太后深居简出,其实对大势掌控并不是很强硬。

她对下面的唯一指示就是必须保全住李桓煜,其他所有人都可以牺牲。包括白梓宸。

白梓宸和白容容当时随同娘亲在外,这才逃过李家的灭门惨案。但是两个人年岁偏大,身份根本经不起深查推敲,所以不适合入世,注定当一辈子闲人。

至于隋雅琴,李太后根本没见过此人,喂死她的决定也是下面人自作主张,一切全是为了保全李桓煜。如若大家知晓白梓宸性子竟是如此倔强,怕多少会留下隋雅琴一命。

李太后叹了口气,幽幽道:“你此刻同我提那个孽障,又是为何。”

王氏垂下眼眸,说:“娘娘,李小芸身份卑贱,但是这无外乎是外人一句话的事情。这世上人的身份高低,全不是在您和圣人掌控之下么。您当真若是想提拔李小芸,还怕她够不上来?”

“提拔她?”李太后不甘心的咬住唇角,道:“我干嘛提拔她。她能给煜哥儿带来什么。我明明有更好的选择,现在皇上和欧阳家闹翻于我们李家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了。一堆人捧着钱来寻我想给煜哥儿哪怕是提鞋都成,我倒是好……我去上赶着奉承小丫头么。”

“娘娘,这小丫头不是外人啊,她是煜哥儿喜欢的人。您也常念叨,煜哥儿不容易,那不过就是个丫头,赐个他就是了。说到底两个人是幼时年份感情好,待日后煜哥儿大了,没准还看不上李小芸了呢。您没必要现在为了这件事情同煜哥儿闹翻吧。”王氏语重心长的开解着李太后。

李太后往日里是个明白人,不过是事情搁在自个身上有些想不通。她考虑再三,赌气道:“那我暂且应下?不过李小芸绝对不能当侯夫人,她懂怎么管账吗?世家媳妇间交往,谁和她交往啊……”

“娘娘,这不都是后话么?煜哥儿又不是明日就要成亲了……”王氏被李太后念叨的头皮发麻。

“好吧!我暂且就依了他!你去把李桓煜唤来……”李太后突然道。

王氏顿时有些傻眼,说:“娘娘,您晚饭时候告诉他便是。”

“不好。煜哥儿现在指不定如何编排我呢,我现在就要告诉他。不能让他误会我。”太后娘娘小孩脾气上来了,王氏只好再次折返去请李桓煜。

她一边走一边心里抱怨,什么怕人家误会,明明是怕自个被讨厌吧。

李桓煜才坐在床边一会,就听到门外响起了王氏的声音。他诧异的走出来,道:“女官大人,难道是决定让我走了吗?”

王氏笑呵呵的摇摇头,说:“太后娘娘重新思索方才你提出来的事情,觉得似乎也并非不可行,特来让我请你过去。”

李桓煜一怔,脸上扬起雀跃的笑容,道:“是……关于小芸的那个……嗯?”他有些害羞,眼睛亮亮的。

王氏看着他难以控制住的开心,不由的摇摇头。

若是李桓煜最后真娶了李小芸,怕是娘娘以后少不得碰软钉子。

李太后好像是期待人表扬的小孩似的坐在内屋等着李桓煜来。

李桓煜才进屋,她就扬声道:“煜哥儿你过来,方才是我有些事情没想通。你能在养父功成名就后还依然保持淳朴的心境,惦念着小时候对你有恩的女孩,这是好品德啊。”

真是什么话都被您说了……李桓煜在心里暗自叨叨。

“李小芸的事情我会帮你……但是总是要等你大些了再说吧。”

李桓煜立刻心情通畅,唇角扬起,讨好的甜甜道:“多谢太后娘娘恩赐。”

他不忘记奉承道:“娘娘,您真是个好人……”

李太后望着这张像极了兄长的面容,胸口处仿佛开了一朵花儿。

她的心情难得大好,见李桓煜不停乐着,自个也跟着咯咯咯的笑了出声。

☆、vip96

李太后多年不曾像是今日这般兴奋快乐,发自内心和李桓煜聊了许多,直到放李桓煜下山后,都似乎是在回味着什么。

入夜后,王氏见她坐在床边发呆,从屋外撩起帘子走进来,笑呵呵的伺候皇后娘娘更衣。

“娘娘,一点都不困么?”

李太后一愣,摇摇头,眉眼带笑,说:“你觉得不觉得煜哥儿的模样是不是特像我大哥?”

王氏思索片刻,道:“是有些神像呢。”其实她心里觉得没多像……但是李太后既然认为像,那么便是像了。王氏顺着她的话说了下来。

李太后点了点头,说:“性子却不像大哥,反而像是父亲。我大哥性子温婉,是家里难得的性情温和的人,爹总是抱怨他太柔和,却不知每个弟弟妹妹都以大哥做榜样。李桓煜像他,我就是再气都忍得下去。”

王氏没好意思接话,太后娘娘是在给自个找台阶下么。

“可惜呢,我留不了煜哥儿过夜。”

噗,王氏无语。这要是太后娘娘留下煜哥儿过夜,指不定被传成什么样子。

太后娘娘孤身寡人多年,如今竟是对个英俊少年郎感兴趣,嘴下没德的指不定非议什么。

“娘娘,您好好养好身体,总会等到光明正大喊煜儿孙儿的一天。”

“嗯嗯,他虽然是我的侄孙儿,却是比我孙儿还亲近。哎……我也没有孙儿……”她连儿子都没有,无人可以寄托思念。此时却是待李桓煜是全部的真心,只希望他过得好便是。

李桓煜和欧阳灿在山脚下回合,两个人随意聊了片刻,欧阳灿问他:“你怎么还在太后那睡了一觉?”

李桓煜蹙眉,道:“没睡成。是李太后累了,说要午睡,让我去旁边休憩等她问话。可是她又没睡,就把我叫回去了。”

“哦,李太后性格据说挺古怪的,没把你如何吧。”欧阳灿关心道。

李桓煜面色古怪,怎么说呢……他没有好意思告诉欧阳灿,他觉得自个似乎被那个老太太占便宜了。李桓煜抬头看了一眼夜色,说:“欧阳穆大哥那儿需要我过去吗?”

欧阳灿刚想点头,脑海里就想起了兄长的嘱托,吩咐他不许带李桓煜进京。虽然他不清楚里面有何内情,犹豫片刻道:“罢了,你难得和李小芸团聚,暂且放你假吧。我进京去帮大哥处理。”

李桓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脸红道:“灿哥儿,谢谢你呢。”他们是好兄弟,他也就没有再和对方客气。

欧阳灿有些心虚,觉得愧对兄弟,忍不住问道:“你想进京么。如果想……我就带你去。”

李桓煜摇摇头,说:“当然不想了……我想,嗯……想小芸呢。”

欧阳灿顿时无语,道:“你可真是儿女情长呀!”

李桓煜没理会他的看不起,说:“什么儿什么女的,我只对小芸情长。”

“嗯,那就但愿你们可以走到一起吧。”

“一定会的。太后娘娘也说会帮我,不许小芸爹轻易将她改嫁他人。”李桓煜攥了攥拳头,用力道。

欧阳灿哦了一声,道:“其实也没啥可担心的。待日后老皇帝一死,六皇子当了皇帝,这天下还不是咱们的。你想娶谁都成。”他说完就沉默下来,两个人彼此深深的看了一眼。刚才灿哥儿这话是十分违逆皇权的。皇后所出四皇子虽然死了,却轮不到六皇子做太子。论起嫡长有二皇子,若说被皇帝宠爱欣赏的程度,则是五皇子在那戳着,似乎如何都轮不到六皇子。

那么,欧阳灿的底气从何何来?

李桓煜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拉了下马匹缰绳,说:“我先撤了,去看小芸。你那头若是有事儿随时派人去寻我。方正你晓得小芸住址。”

欧阳灿应声,道:“代我和小芸问好。你若是真认定了她,早晚大家还是要相处的。”

“必然的……”李桓煜两腿一夹,快速骑马离去。

欧阳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李桓煜快马加鞭的回到顾家位于东华山脚下的别院,直接去拍门而入。

家丁顾安这次没敢拦他,跑着进后院去通报。李小芸本是要入睡了,又急忙起身穿好衣裳,去迎李桓煜。

“大晚上的怎么回来了?不是欧阳穆大将军出事儿了吗?”李小芸挤着腰间柳带,墨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背脊处,一脸忧愁的望着李桓煜。

李桓煜只觉得眼前一亮,深沉的月色下,李小芸仿佛那轻盈的仙子降临人间,目光似流水般温和的望着自己,冲他走来。这幅景象,似乎一直存留在他的脑海里无法抹去,陪伴着他度过了一日日,一夜夜。

“小芸。”他唤着她,从心底里,从喉/咙处,从皮肤下滚躺着流淌着的血液里,深深的唤着她。他的声音带着粘度,在越发有些冷的夜晚里,好像一阵冷风,莫名刺了下李小芸的脸颊。

“煜……哥儿?”她话音未落就觉得眼前一黑,有个身影将自个拦腰抱起,抱着她转了好几圈。

“干什么,疯子疯子,快放我下来!成何体统……”李小芸彻底无语了,明明是说军务在身,要立刻离开,匆匆忙忙就走了。这才一天过去,莫名其妙就又回来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兴奋的抱起她转圈圈。

“小芸,我好高兴。”李桓煜将李小芸放在地上,认真道:“今天可高兴了。”

“干嘛高兴,不是出事了吗?”李桓煜站稳身子,右手抬起来捋了捋李桓煜胸前松开了的扣子。

“我……我见到了太后娘娘。她……”

“太后娘娘?”李小芸惊讶的喊道,说:“我也见过她呢。”

“你见过她?”李桓煜诧异道,然后又想起什么,道:“哦,对了她召见过你的。你对她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怪怪的。”

李小芸嗯了一声,说:“不过贵人大多数都是挺奇怪的。他们的心思猜不到。你可是别冲撞了贵人呢。”

“嗯,你放心吧。李太后说我投她眼缘,过几日还想宣我进山呢。”李桓煜犹豫片刻,决定把曾经求娶李小芸,并且太后娘娘答应帮他的事情隐瞒下来。他担心李小芸又生他气,然后他再次弄巧成拙。反正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李小芸是跑不掉的。

李桓煜眨了眨眼睛,心底得意的差点乐出声音。

“既然她老人高看你,那……那你想着打听下翠娘的事情。”李小芸提醒他道。

李桓煜一愣,暗道,确实是可以让太后娘娘关注下翠娘的事情。反正如今在后宫这并不是秘密。他答应下来,说:“好,下次若是有机会,我便同娘娘提翠娘的事情。”

李小芸笑着看向他,说:“睡觉去吧。我让人收拾我旁边屋子。”

李桓煜怔住,右手一下子攥住李小芸手腕,盯着她道:“小芸,我就睡你外屋好么……我不想一个人住一个空屋子。你知道么,我在西河郡一直是一个人住空屋子,心里难过极了。你别轰我,求你了……”

李小芸原本坚定的心瞬间轰塌,她不由得心软道:“好吧,那就再让你住一日。只可以一日哦……”

李桓煜胡乱的答应下来,拉着李小芸一起进了李小芸的闺房。他目光冷漠的扫了一眼嫣红,后者立刻识相的开始收拾床铺。

李小芸试探性道:“煜哥儿,你占了外屋,西边还有空房,不如就让嫣红搭床睡呢?”

“不要。”李桓煜严肃的拒绝,说:“她住在西屋,我睡不着。不习惯屋子里有其他女人。”

“明明是两间屋子呢。”李小芸念叨着。

“可是是相同的,万一她对我行不轨之事该如何……”

李小芸愣住,望着一本正经的李桓煜顿时感到哭笑不得。小不点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不过碍于这是李桓煜的习惯性问题,李小芸最终是妥协了。

最终,大家还是跟前几日一般,她在里屋睡,李桓煜在外面的床榻上睡,嫣红去旁屋。

李桓煜把自个被子往床榻上一扔,喊道:“小芸,帮我整理床铺。”

李小芸穿着白色长衣长裤走出来,没好气道:“自己没手没脚呀。”

李桓煜脸上一热,说:“往日里在西河郡就没人管我,好不容易回来,当然要什么都让你做。你铺的炕褥子,暖和着呢。还有你的香味呢……”

李小芸被他说的脸颊通红,道:“什么香味,我就该几日不洗澡,然后熏死你算了。”

“熏我也好……只要是属于小芸的,我都喜欢。”他说的认真,害的李小芸又害臊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急忙回到内屋,挂上帘子,吹灭烛火睡觉。

☆、vip97

这一夜,两个人都睡的十分踏实。尤其是李桓煜,他得了太后娘娘的承诺,彻底将李小芸爹爹的隐患除掉了。否则他真怕他不在小芸身边的日子里,小芸又被她亲爹娘祸害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桓煜仿佛又恢复了李家村的幸福时光。每日睡到太阳晒屁股,然后同李兰问好,追着小芸一起读书,看她刺绣,烧饭,聊天。就这般愉悦的过了一个月,京城也没人来通知他,直到夏子轩突然来访。

李桓煜这才想起来,李新还在京郊等他。

他派人去寻李新,却被告知人全被欧阳灿带入京城办事儿,合着独留下他一个人在京郊住着。

李桓煜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却因为贪/恋同李小芸相处的时光,并未深究。

夏子轩听闻李桓煜在别院,特意同他见了一面。

李桓煜从李小芸那里得知李新身世,以及李新过继给顾家的事情感到十分震惊。他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难免对从小没有父亲的李新生出怜悯之情,从而在同夏子轩说话的时候,非常不客气。

夏子轩倒也没有多在意,而是要求同他和小芸私下说话。

李小芸有些诧异,但还是依了他,遣走众人,空出大堂来给他们交谈。

夏子轩望着李桓煜和李小芸一对璧人,沉默好久,开口道:“近一个月来,朝堂上隐隐出现一股倒靖远侯府的势力。”

李桓煜一怔,难怪欧阳灿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有人参奏欧阳穆浪费粮饷,在前线战事上不出力,延误战机。后又有人参奏他护送俘虏不力,导致西凉国细作在京城猖狂,虽然后来将俘虏捉拿归案,却是罪大于功。在此之前,真正挑起众多官员围攻训斥靖远侯府的由头是一则奏折。这奏折上明确写出漠北东宁郡欧阳家的旁支近十年来的作恶多端,欺男霸女之事。”

李小芸和李桓煜同时震惊了,道:“但凡世族都有些不开眼的亲戚,但是据我所知,欧阳家在漠北已经算家教森严,很不错的世族大家了。”

夏子轩没有反驳他们,抬起眼看向李桓煜,说:“你可知写这本奏折的人是谁?”

李桓煜愣住,良久,一字字道:“莫不是……我义父。”

夏子轩忽的笑了,说:“煜哥儿,你果然算得上通透之人。没错,正是李邵和!”

李小芸浑身一僵,她早就从李旻晟处知晓李家村投了镇国公府李氏,那么以后他们是不是都算做贤妃娘娘的人。可是小不点呢,李桓煜在靖远侯府的欧阳穆手下呀。他还和欧阳灿是兄弟……

“撇开这奏折所述真假不谈,却是彻底拉开了朝堂上众多官员对于靖远侯府的声讨。其实,原本去年四皇子离世的时候就有人提及,在皇帝病重期间,四皇子当政,外戚欧阳家把握朝堂政权。不过这一切被突如其来的西凉国战事掩盖住了。现在么,不过是皇上见抓住了西凉国二皇子,认为可以妥善解决同西凉国争端了,所以重新将矛头转向对付靖远侯府。”

李桓煜沉默片刻,说:“夏先生的意思是,我义父李邵和选择站到了靖远侯府的对立面?”

夏子轩叹了口气,道:“我不清楚。此事儿因他而起,至少明面上看你们李家村是上了镇国公府这条船的。”

“怎么会这样呢。那么桓煜会不会有危险,欧阳家会不会对桓煜打击报复呢。”李小芸慌张的问道。

夏子轩看了她一眼,说:“不了解。现在靖远侯什么都没有说,异常的低调。皇后娘娘在东华山住着,也没提要回宫的事情,局面尚不知晓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单看皇上此次的决心,怕是想一巴掌拍死靖远侯府。”

“灿哥儿呢?”李桓煜蹙眉道。

夏子轩摇摇头,说:“一切如常。前几日谁家举办了宴会,他还去了呢。欧阳穆将军似乎也不为所动,都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一切仿佛不曾发生。”

“六皇子呢?”

“据说是来了东华山。”夏子轩顿了片刻,说:“我总觉得京城近来形势不稳,小芸,你和你师父离开吧。我父亲是圣人死忠,他尚不知道新儿的存在。可是新儿却是跟着欧阳灿,不知道暗中执行什么任务,我真怕他们会对上,变成一场杀戮。他们本是亲爷孙儿……我想办法让新儿脱了军籍,让他带着你们走吧。”

李小芸看着面色憔悴的夏子轩,说:“夏大人,你知道的多,所以才会恐惧。我们则是什么都不懂的小老百姓。天下再大,都是圣人的土地。你想让我们走,可是又能躲到哪儿去。”

李桓煜也点了下头,道:“以我对欧阳家的了解,这事情不会这般完事儿。靖远侯早就晓得圣人要对付他们,不会什么都不做的任人宰割。此次欧阳穆大哥敢于亲自携俘进京,肯定留有后手。”

夏子轩抿着唇角,说:“如今局势,我也更看好靖远侯府。圣人的年岁和身体……主要是五皇子尚年幼,镇国公府李家又扶不起来……”

哒哒哒--三个人听到门外脚步声一愣,嫣红的声音传来:“姑娘,夏大人的侍卫求见。”

夏子轩示意放人进来,那位侍卫递给他一张纸条,然后退出大堂。

夏子轩看了一眼纸条,不由得愣住。他抬起头,看着李桓煜,又看了眼李小芸,索性把纸条递了过去。

纸条上记载:南宁,安王余孽造反。

李桓煜怔住,三个人都若有所思起来。上次圣人要治罪靖远侯府,西凉国边境入侵。这次圣人又要责罚靖远侯府,消失多年的安王余孽又蹦了出来。

夏子轩叹了口气,道:“莫非真是得道者多助?连上天都这般帮着靖远侯府。”

李桓煜没说话,心里却想着,这世上哪里有什么上天所助,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再等待的时候早就做出对策了吧。

安王……这两个字对于圣人来说从来都是提不得。安王是圣人兄长,虽然也并非嫡出,其母亲却是贵妃娘娘。按理说若不是李太后执意养下当今圣人,怕是当年继承大统的天子应该是安王。更何况安王是曾经替父监国,凛然是太子最佳人选来的。后来还是李太后把其母除掉,连带着拔掉安王外戚势力。

可是安王的身份,依然让圣人忌讳,似乎印证着他的皇位来路不明似的。

不过一天之内,皇帝就先后发落了几批跳出来参奏过靖远侯府的官员。除了李邵和,大部分都受到了降职责罚。圣人先是对西山郡捉补住西凉国二皇子一事儿做出嘉奖,同时任命欧阳穆为南宁平乱大将军,即刻前往南宁捉拿自称安王世子孙儿的余孽之徒。什么靖远侯府旁支欺男霸女的恶行也被平反,全都是假的……靖远侯还象征性的上书请罪一番,感激圣人还欧阳家清白。

一时间,对于欧阳家不满的声音都不见了。欧阳穆整顿军队直接前往南宁,同时欧阳灿也派人来寻李桓煜一同出征。

李小芸对于局势瞬间扭转有些心慌意乱,她送着李桓煜,私下同他讲道:“打完这次仗,咱拖人把你弄出来吧。官场真混不起,你瞧瞧这欧阳家。我以前不懂,总觉得欧阳家就是天,如今看来也是如履薄冰,日日在刀尖上走着,稍有不慎就是家破人亡。”

李桓煜捏了捏李小芸手心,说:“你放心,我定会留着命回来陪你。你那么笨,我放心不下。”

李小芸被他说了个大红脸,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调侃……”

“小芸,等我。”李桓煜垂下眼眸,深情的看着她。趁其不备,偷偷亲了下她的前额,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却又和以前的感觉略有不同。

李小芸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心境变了,她竟是有些心慌意乱,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芸,等我!”李桓煜冲她挥了挥手,便再也不回头的扬长而去。

李小芸站在门口,望着远处空无一人的漫天黄沙,足足站了有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