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呢!我以为世界上我最了解你,最适合你,也会是今生陪你走到最后的…!”

郁瑾风赶紧拿过酒壶,紧张的倒满,满脸的愧疚:“淳复…对不起,我…我…!”完全不知要如何开口。

柳淳复却捧腹笑了起来,指着他道:“哈哈哈逗逗你,看把你吓得,虽然我们没正式谈过这事,不过很早以前我就已经自然而然的退出了,你该不会还在纠结如何跟我道歉吧?我可不是女人那么多愁善感,实不相瞒,再见圆圆时,我就不明白到底什么才是感情了,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我不知道我是在气她还是你!”

“你…你什么意思?她现在过得很好,你休想去搞破坏,柳淳复,你太叛逆了知道吗?你和我在一起无非就是觉得别人不认同的很刺激,玩玩而已,当初我以为那就是爱,可我现在告诉你,你那不是爱,真的,秦妖娆对你的也不是爱,只是她痛苦了太久,前世成天都在幻想有个女孩们形容的好男人出现,而你又是第一个对她最好的人,她把这当成是爱,即便是她到现在都不明白,可这纯粹只是一种迷恋,你懂吗?换个方式来讲,如果当初出现的不是你,张松或者薛子陵,她也会这样!”

“你干嘛这么紧张?噗,瑾风,那她对你的感情是什么?她也说过爱你的,你认为那是爱吗?”见他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柳淳复再次嗤笑出声,秦妖娆有没有真心爱瑾风他不清楚,但瑾风爱秦妖娆这是铁一般的事实,真正爱了以后原来真的会变得这般可笑。

郁瑾风顿时垂头,狂饮三杯后才望着门外淡漠的回道:“要是以前,我会以为她是爱我的,不过现在,不确定了,也不敢去想了,总之韩儒这人不错不是吗?他们在一起也很登对,我一直都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成熟稳重,喜怒不形于色,做事有条不紊,面面俱到,就像她爹一样,要有年轻的外表,熟透了的内在,你我都做不到,有时候我就不明白了,内在是随着年龄一点一点增长的是不是?像姓韩的那样百年不遇一个,我想他十岁的时候应该就懂如何讨女人欢心了!”

“哈哈哈哈我不行了哈哈哈哈!”柳淳复越听越忍俊不禁,以前成天幻想这郁瑾风要真吃醋了会是怎样一副模样,如今看到了却这般滑稽,一边说对方多么多么好,又一边说对方心理不正常。

“你当真不怪我?”见他笑得东倒西歪就嘴角抽搐。

“不怪!噗,当初和你在一起最少有一半是同情,圆圆又是我最大的辜负,总之你们两个要真能百年好合,兄弟我会祝贺的,来之前我还怕尴尬,现在说开了,心里畅快了不少,来!干杯!”还是做哥们比较自在,曾经害怕的事情也不用去想了,秦妖娆让他明白何为负责,虽然家中那位是天生的石女,无法洞房无法生育,可娶都娶了,就要负责,这才叫男人嘛!

郁瑾风也跟着笑了起来,以前他也不明白什么是男女之间的爱情,原来爱情其实很简单,只要在你时时刻刻都想见到对方时,就是爱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真要命。

“你说圆圆要是知道芯儿就是当年死去的小公主后会如何?需要我去跟她解释吗?”边说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不用了!大男人怎么能失言?芯儿的最后一个愿望,做哥哥的又怎能不去满足?再说了,有时候我也怀疑她是否真心待我,况且如今我还是戴罪之身,只希望她能一日三餐不愁,不必忍饥挨饿…!”

柳淳复冷漠的眯起了双眼:“你明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

“可她现在确实过得很好!”同样怒火中烧,狭长的双眼里充满了危险气息:“你懂什么叫冷吗?以前我从来不来知道冷会让人感觉到痛,每天在这里,很多时候冷得我全身都发疼你知道吗?最热的时候会无辜晕倒,为了要一口饭吃,不知要向多少人下跪摇尾乞怜,有时候要到一两银子,会开心到几天都睡不着,难道你希望她来过这样的日子吗?即便她不介意,我也做不到,她每顿要吃八个猪蹄,九个鸡腿,十三盘菜,四碗米饭,一大碗汤,柳淳复,我警告你,敢乱来我就杀了你!”

坚决阴冷的话语响遍整个破庙,柳淳复沉默了,装得一副很好的样子,原来他也知道做乞丐难啊?郁瑾风真的改变了不少,如果可以,他希望他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瑾王:“瑾风,你这又是何苦呢?把所有的伤都藏在心里,不觉得很痛吗?”

郁瑾风吸了吸鼻子,干脆直接拿起酒壶猛灌了起来,痛!怎么不痛?杀母仇人就在不远处的皇宫里,连最后唯一的亲人也因仇人而死,昔日最敬佩的大臣也因为他而落得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要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去夸赞她的男人如何如何的好,常常被人殴打又不能还手,世界上最大的痛苦也莫过于此吧?

“想不到你还算有点良心!”

突来的声音令两人同时一跃而起,戒备的看着佛像顶上,惊愕的发现佛祖头顶不知何时竟然站立着一个人,且还是他们曾经有见过的熟人。

“你来做什么?”柳淳复全身戒备,眼里有着排斥,早就查清了此人的身份,青花楼,专门培养男宠的龌龊之地:“花无叶,你当初为何会出现在王府?莫非你也是皇后的人?”

佛陀头顶,花无叶一身大红,很是风骚之模样,穿着并不厚实,闻声张开双手优美的飞落地,斜倚在那破旧不堪的焚香桌上:“她的人?你也太看得起她了,当今天还没人敢说本公子属于谁!”

郁瑾风伸手挡在柳淳复面前,抿唇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他还有点良心?

“没别的意思,就是看姓韩的不爽,所以来告诉你一个秘密!或许能让你一举成名,亦或许会让你发疯!”

三个人间绝色会聚一堂,那才叫赏心悦目,虽说郁瑾风此刻不成人样,可那多半男人羡慕的高挑身材也丝毫不逊色另外两人。

“什么秘密?”

花无叶抓抓侧脑,想了半天才狡黠一笑:“都说有可能让你一举成名了,花某定不会做赔本的生意,你得答应在下,他日辉煌了,得付我三千万两白银!”

青花楼的楼主定不是个空口说白话的疯子,所以郁瑾风和柳淳复都纷纷皱眉。

“如果我是疯掉呢?你这秘密不是白说了?且还让淳复听到!”

“你都疯了,他要这秘密也无用!”花无叶丝毫不在乎。

“好!倘若能力允许,三千万两,分文不少!”郁瑾风缓缓捏拳,只要能报仇,就是要他的命也在所不惜。

花无叶闻言顿时眉开眼笑,走上前拍了一下郁瑾风的肩膀赞赏:“爽快,本公子就喜欢和你这种人打交道,你可听好了,郁冰澜并非你父皇之子!怎么?不相信?”

柳淳复再次坐地,百无聊赖,见他追问便散漫的唾弃道:“想不到堂堂青花楼的主人如此的爱开玩笑,那郁冰澜的样貌几乎是个人都可看出与瑾风最少有六分相似!”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花无叶环胸在庙宇走来走去:“别忘了当初她嫁给圣上时,先皇可还老当益壮…!”

“大胆!你…你竟敢侮辱先皇?”郁瑾风向后一个仓促,不可能的,不可能…

花无叶却还是自顾自的说:“这有什么?给你看样东西!”言罢,自怀中抽出一幅画卷,‘啪’的一声打开。

这一次,柳淳复看得傻眼了,见郁瑾风撇头,赶紧拉住他的手道:“你看这印鉴!”

只见上等羊皮纸上一副裸女图完全呈现出,女子二八年华,巧笑倩兮,不知是不是要夸赞画师的功夫了得还是天意如此,女子与当今皇后几乎一模一样,循声望去,郁瑾风再次向后倒退数步。

“眼熟吗?这就是当初你那个出家不到三年就病死的皇叔所画,他的画工被宣扬为画坛第一高手,还别说,栩栩如生呢!”

柳淳复差点喷血,偏头道:“收起来!”并未脸红,反而充满了厌恶:“你的意思是说当今皇后公孙氏和先皇还有祥王都有染?就凭一幅画?”

“就知道你们不会轻易相信,说实在的,月风将这画交予花某时,花某也大感震惊,不过并没有不信,因为她本就是个水性杨花之人!”

“月风?你还在皇宫里安插了眼线?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不是秋素寒让你来做奸细?”郁瑾风内心早已波涛汹涌,冷冷的瞪着花无叶,皇爷爷和皇叔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伸手紧紧捂住疼痛的脑袋。

花无叶扬唇:“并未我有意安插眼线,是你母后自己耐不住寂寞,问花某要了几个漂亮少年而已,要不这样,带你去皇宫看一看,但你得答应我不许轻举妄动,你现在杀了她我的三千万两可就泡汤了!况且对你也没好处,死了一个皇后,朝中还有陈邦国,死了陈邦国,还有千千万万个大臣,虽说他们确实贪婪,你要真把他们都杀了,那么乌阳国必定大乱,后果我想你也清楚吧?”

郁瑾风确实还不完全信任,毕竟事关重大,可不能因为一幅画而坏了皇室的清誉,重重的点头。

与破庙相比,犹如天堂的皇宫巍峨壮观,月宜殿最隐蔽的寝卧内,青天白日便传出一些羞人的娇喘声。

“啊…月风…你好棒…对就是那里…!”

“娘娘发浪的样子真骚呢!”

“别…嗯…!”

房梁上,郁瑾风深深闭目,十指几乎要镶进木料中,淫妇,淫妇…

许久后,三人步行在白茫茫的大街上,郁瑾风紧紧披着秦妖娆送给他的貂皮大衣,挡住了刺骨的冷风,颤声问道:“父皇知道吗?”老天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爱戴这淫妇?怪不得当初皇叔突然要出家,定是觉得愧对祖宗,一定是这个淫妇。

这一刻,柳淳复是兴奋的,只要能激起瑾风的斗志,才不管什么皇室丑闻。

“你父皇他哪里会知道?况且你母妃去世后,皇后便经常给他食用一些药物,他的智商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衰退到无知孩童的地步了,都以为他是因为你母妃而伤心过度,你也是男人,即便是心爱的女人死了,也不能陷江山于不顾是不是?诶!你可别发疯哦,你可是答应给我三千万两的!”花无叶很是紧张的指着财神爷,深怕打了水漂。

郁瑾风暗吞口水,满脸的阴霾:“就算如此,那也无法证明郁冰澜就不是父皇之子…!”

“你说可以就可以!你怎么就这么笨呢?这么多证据加在一起,全天下都会信服的,况且你也没办法证明他就是你父皇的儿子是不是?一口咬定他是先皇或者祥王的孽种,就是皇后她自己也无从辩驳!”白痴!怪不得连喜欢的女人都弄丢。

郁瑾风淡淡的凝视过去,见花无叶和柳淳复均是一副期待的看着他,顿时没了主意,若是以这种方式夺得皇位,岂不是要天下人都看笑话么?皇爷爷,父皇,皇叔…

“算了!如今朝中都是皇后的人,万一消息一散播出去,也不会有人敢谣传,到时候官兵见一个杀一个,我国完矣!”

“瑾风!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不成功吗?因为你太容易心软了,总是顾虑这个顾虑那个,不赌一赌又怎知道不会成功?”柳淳复再次失望,哎!造化弄人啊。

“拿那么多的人命去赌,我真的做不到,只有暴君才会踩踏着别人的尸体爬上顶峰,而那一刻他也就失去了人性的本质,你们回去吧,花无叶,不管如何,谢谢你!”

落寞的转身,为何老天总是喜欢在他的伤口撒盐呢?

清冷的月光不再优美,反而像会散发寒芒的冰窟,夜间最冷的时刻,郁瑾风紧紧裹住大衣,上面还残留着心爱之人的味道,颓废的望向窗外,每日每夜几乎都在这一刻不由自主的觉得孤独,你…又在做什么?

是否有想起我呢?还是如今你的脑海里只有韩儒?娆儿,我该怎么办?如果你没再出现,或许我还一如既往,可现在我好想你,真的好想,越想就越冷,越冷就越想…

很想将双脚也缩在大衣里,奈何身躯太过庞大,脚趾已经冻得起了大包,十指也泛着青紫,而最冷的莫过于心,那么的空,剩下的就是曾经的回忆,那么的美好,虽然总是吵吵闹闹,但那也是最美最美的回忆,那么的真实。

依稀想起第一次见面,抖动着身躯低头嗤笑了一下,那可是当着那么多老百姓的面强迫她掀开盖头,那一刻确实很厌恶,但见她那屈辱的表情,也挺好玩的,还记得那一天她可是很凶悍呢,所有人都不敢得罪的陈邦国她居然敢正面冲撞,还令那老狐狸哑口无言。

当时连他自己也很是吃惊,还记得洞房花烛夜,她为了留住他,居然拿圣旨压人,当时就很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想了许久,忽然低头,抿住下唇,散发着很是尴尬的笑,有一晚或许永生都难忘,这个女人时而温柔体贴,时而又能做出让男人汗颜的事情,她居然敢强行与他交欢,那也是第一次尝试到男女欢爱的乐趣,也会是最后一晚,为什么总是这么倒霉?

别人冬天都是抱着妻子躲在被窝里,而他却要独自一个人窝在破庙里?别人每天都可以和妻子行房,而他却…

“咳咳!”忽然想到一些淫秽画面,更加觉得尴尬了。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一晚他有多么的快乐,而那时候他却没发现早已在不知不觉离不开她了,喜欢她那种天真烂漫,心疼她的遭遇,每次她总是不会来挑衅他的尊严,心胸宽广,从不做作…

如今觉得是优点的地方,曾经怎么全都看成了缺点呢?这或许就是月老没牵线吧?

“秦妖娆,本王想你了!”

月光透过破损的窗口射在眼前,瞅着发亮的稻草仿佛看到了那张胖胖的脸,露着世界上最美最善良的笑容,为什么你要这么好呢?

厚厚的积雪异常的漂亮,却不是最美的风景,令人感受不到丝毫的乐趣,破庙内,一只手轻柔的推着那瑟瑟发抖的身躯。

“王爷?王爷?”

秦妖娆担忧的伸手试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微微松口气,没发烧就好,将偷偷拿来的棉被取出温柔的盖在了他的身躯上,要是让爹娘知道了,一定又要骂她的,没骨气就没骨气,想了,何必在乎别人怎么说?即便是以后不会在一起,最起码也不能见死不救。

她只知道她现在想这么做,不管对不对,一想到他晚上可能会冻得生病,就寝食难安,以前没看过还好,总之以后或许她会成为这里的常客。

“脚都冻伤了!”呢喃着伸出小手紧紧包裹住那漆黑的双脚,低头不断呵气,只希望能带给他一丝温暖,一定很痛吧?就在她决定将他冰凉的双脚放进肚子里取暖时,察觉到有两道明显的视线就正在注视她。

缓缓转头,咧嘴道:“你醒了?还冷…唔!”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他干嘛突然亲她?心砰砰砰的跳,久违的吻令她没有拒绝,反而忘情的伸手搂住了他的背脊,以前等这一刻等得心碎,如今却欢喜不起来。

郁瑾风狂烈的索取着爱人口中的津液,冰冷的身躯开始沸腾,大手掀开那温暖的衣裙,顺着小腹不断向上抚摸。

“王爷!”秦妖娆用力推开他,瘫坐在地,气喘吁吁的擦擦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不…不是…!”做梦吗?某男恍然大悟,见她一脸的惶恐顿时追悔莫及,该死的,向后移了一步之遥,尴尬的抓抓后脑:“对…对不起!我…以为是在做梦,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太冷了,这样会变暖!”

吱吱唔唔的话说了半天,秦妖娆松口气,笑着摇摇头:“没关系!”如今你的梦中还有我,真是想不到呢。

郁瑾风赶紧拍拍被子道:“坐上面吧,免得弄脏了,刚才…我失态了,太久没洗脸了,一定很…很脏吧?”用袖子擦擦嘴巴,不会真吃了不少的污渍吧?

“还…还行!”虽然确实吃了点泥,但味道还是那么好,仿佛已经习惯了他的吻呢。

“你坐啊,坐这里,冷不冷?”再次拍了拍棉被,好温暖,还是那么的善解人意,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女人?如今他什么都没有,谁救济就谁倒霉,她却又来看他了,要是别人,恐怕躲都来不及。

秦妖娆闻言赶紧起身掀开棉被,刚要进去时…

郁瑾风形同惊弓之鸟,快速把棉被全部送了过去:“你盖!”

“一起盖吧?我想和你聊聊天,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反正以前也睡一张床,不碍事的!”

见她一意孤行,郁瑾风又一次的愣住了,身躯紧紧贴着墙壁,不知该如何是好,拒绝道:“不了,我身上这么脏…!”

秦妖娆不由分说,便坐在了他的旁边,拉过棉被裹住两具身躯,翻了个白眼:“我发现你这人的想法很奇怪,我什么时候嫌你脏了?只要把你当朋友人都不会这么想,不会是有一天我做乞丐了,你就嫌弃我脏吧?”

“当然不会!”他怎么可能嫌弃她呢?

“那你怎么老认为我会瞧不起你?人是没有贵贱之分的!”

郁瑾风尽量不让自己的身躯碰到她,血气上涌一样,察觉脸部开始发烫,原来感情真的这么奇妙,明明就这么冷,却因为某些细微的交流和动作就会浑身发热,试探性的问道:“你当初为什么喜欢我?这一点我怎么想也想不通,我有令你喜欢的优点吗?”偏头贪婪的看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某女狐疑的看向他,啧啧啧,黑头发,黑脸,猛然一笑,还真像非洲人,就剩一口白牙:“这个问题很深奥,为什么呢?要说你的优点嘛…!”想了半天才摇摇头:“很难说!”

“是吗?我有这么多优点吗?让你想这么久?”顿时心花怒放。

“哈!你还是这么自恋,我的意思是完全想不到你有什么优点,缺点倒是多得数不清,说话刻薄、总以为自己很厉害、难伺候、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最令人发指的是你居然是个花心大萝卜,对了!你当初就没想过婉儿会因为你失去一生的幸福吗?”一想到他和婉儿成亲那天他居然说什么去立刻退婚,这种话亏他说得出口。

郁瑾风绝望的垂头,不高兴的嘟嘴:“哦!有想过,不过她生病了你知道吗?只有几个月的生命,所以不能对她不好,她很苦的,在她很小的时候就遭到他人的毒害,还好被一个好心人救走,却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沦落青楼,韩儒发现她时她正被人在凌辱!”右拇指大力的搓着左拇指,可见此刻痛苦万分:“韩儒的医术很好,让她恢复了小时候的记忆…!”

滔滔不绝的话确认令人心痛,但秦妖娆却沉默了,这一刻她很羡慕婉儿,最起码她会永远留在他的心中,而自己…那么的可悲,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他是否也会这么痛苦?很不想看他心疼别的女人的样子,赶紧打断道:“你妹妹叫郁晴芯,是不是很思念小公主,所以给婉儿取了芯儿的名字?”

“啊?对!你还是那么聪明!”忽然意识到什么,赶紧转口道:“婉儿很漂亮吧?和她在一起时我也很开心,特别是同床的时候!”

某女长叹一声,自嘲的笑道:“是啊,窈窕淑女嘛!不过以后要是再遇到好的女孩,成亲了,可千万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总不能因为同情就背叛妻子吧?这样做真的很不负责任,真的!”

郁瑾风赶紧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别说我了,说说你吧!具体什么时间去高丽?我好去送你!”

本想来聊点开心的话题,没想到越说心里越发堵,十指几乎都要蹂躏得破皮了,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了吗?

“不知道,可能明年秋天吧!”

“祝贺你!”牵强的露出笑脸,心却在滴血,强行忍住眼泪,明明知道见面了就会是这种痛不欲生的画面,却还在不断的期待她的出现,都说感情可以令人上天堂,亦可以令人下地狱,原来是真的。

秦妖娆舔舔嘴唇,很是委屈,爱得这么苦,连一句挽留的话都得不到,甚至还不断把她往别人怀里推,大力提起他的手,钻进了温暖宽阔的怀里:“我冷!”

本想拒绝,但听到这话,大手只能将对方抱紧,好久远的感觉,如果到时候不想放手怎么办?明明知道没可能,为何还要这样?闭目用侧脸蹭着那乌黑的发丝:“不要走好不好?”

“好!反正我是一个人出来的,明早再偷偷回去!”

还真是一下天堂一下地狱,宠溺的低头,凝视着那美丽的小嘴,不由回想起那一个疯狂的夜晚,下腹顿时一紧,俊脸瞬间爆红,快速仰头,为何定力这么差?

“你怎么了?”秦妖娆见他呼吸急促,赶紧侧头去看。

“没…没什么!”尴尬的屈起一条腿,避免最尴尬之处被发现,虽然胀得发疼,可他知道对方如今不是他可以去玷污的,不能有非分之想,松开手拉开距离:“你就不怕我是色鬼吗?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可别忘了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真把他当圣人了?原来做正人君子这么痛苦。

秦妖娆无所谓的耸肩,眨眨眼轻笑:“没事!你要真对我有兴趣也不需要我用强的了,抱着暖和一点,干嘛要在乎别人怎么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某男板起脸,怎么弄得他‘那方面’不行一样?这可是对男人极大的侮辱的,话可不能乱说。

“字面上的意思啊,也是你自己说的,看着我的脸就毫无感觉,我相信你!”再次钻到了温暖的怀抱,任性一次吧,今生今世不知还会不会有这种机会了,此刻只想紧紧的抱着这个并不值得爱的人,却那么的疯狂的迷恋着,其实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

这也会是她最后的一个男人,根本就无法去适应其他男子。

郁瑾风此刻是欲火难耐,忍到了极致,猛咽口水,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最后僵硬的看着前方的地面道:“那你不要乱动!”

“哦!”将脸蛋更加贴紧他的心脏,听着那狂烈的心跳声,砰砰砰…会不会太快了?

“不行不行…你起来!”一闭目就是男女交欢的画面,真的很害怕会控制不住而要了她,唯一的方法就是拉开距离。

“为什么?你是不是到现在也那么讨厌我?你没发现我变了吗?”并不是丑到不入眼的地步好不好?

郁瑾风热得额头冒汗,胸膛起伏速度越来越快,而她每次呼吸都恰恰在他心口位置,形同隔靴搔痒,下腹几乎快要接近爆炸,见她天真的仰头看着自己,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最后苦笑一下伸手拨开挡住那美丽眼睛的浏海:“真的想知道?”声音极其的压抑,却该死的性感。

微微点头,该不会是生病了?当他抓住她的手按在了一个令人脸红心跳的部位时,难以相信的望向上方,而他却避开了她的视线,后脑微扬,露出了美丽的喉结,想抽回手,他却紧紧的按住了,那么的霸道,但又不动作,小声道:“放开我啦!很难为情诶!”

“怎么办?好想要!”

郁瑾风闭目狠力的隐忍,可那种食髓知味的感觉挥之不去,他知道她在看他,悠悠低头,眸中一掠欲望之火闪过,这一刻他多么想将她按倒,快速低头,刚要吻住时,她却偏开了头,是啊,她明年就要离开了,可以对她为所欲为的永远也不再会是他,大手慢慢松开,心好似被人正用刀片摧残,如果没有遇到你,如今或许我真的不会这么痛苦。

“我都说了,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自己不信,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如果…想象的永远与现实是对比,快速翻身而起。

“你爱过我吗?”

欲要大步屡先走出去的身躯怔住。

秦妖娆紧张的拧着十指,垂头懦弱的落泪:“如果你说有,且保证以后不会再犯,我就永远留在你身边,就算很伤很痛我也认了!”

郁瑾风捏住大衣,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出于同情,他都给不了答复:“没有!”一滴泪滚落,为什么老天爷又一次给他的伤口上洒了一把盐?不觉得很残忍吗?

------题外话------

看文的人少,加群的也少之又少,这文说实话,写着太没感觉了,累死累活,一天赚的塞牙缝都不够,呜呜呜呜,女主老觉得男主不为别人考虑,其实男主就是因为老为别人考虑才失败,其实男主和婉儿的想法是错的,倘若女主真的和男主在一起了,那就是要女主得忍受男主的三妻四妾,这是很残忍的心灵折磨,不过女主最后和韩儒走了,后来…我想你们懂的。

第四十五章 古代的除夕 [Vip]

默默无声的走在漆黑街道上,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心里有着各自的想法,均是痛苦不堪。

夜风吹过,郁瑾风本能的挡在了秦妖娆身前,刺骨的寒风形容尖锐的冰刀,真冷啊。

这细微的一个动作,令秦妖娆又一次沦陷,如果谁能接受他的花心,那么这会是一个好丈夫,最起码这么冷的天,他会在前方为你遮风挡雨,难道古代真的没有一夫一妻制的感情吗?连武则天的丈夫都忍不住找女人。

可梁祝不是典型的例子吗?

“到…到了…你…快进去!”郁瑾风哆哆嗦嗦的弓着背说完,牙齿不断打颤,双手互相揣在袖口里,虽然眼中有着不舍,但不能冲动,他如今给不了她什么,没有一个男人愿意看着心爱的女人忍饥挨饿的。

秦妖娆见天正在变幻,寒风越来越大,还逐渐飘起了雪花,干脆拉起他的手臂强行走向秦府,轻轻推开门刚要绕过正厅到厢房时,却见一大群人正从正厅走出来,快速放开了小手,很是心虚的垂头。

秦云涛和两位夫人外加数个护院都面露阴狠之色,来到秦妖娆面前后,秦云涛指着郁瑾风低吼:“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好意思来我们家?”二姨太厉眼一瞪,极为吓人,她永远也忘不了当初这畜生把她赶出王府的一瞬间。

郁瑾风不断的点头哈腰,貂皮大衣似乎也无法遮挡寒冷,伸手擦擦鼻子冲所有人点头:“伯父伯母,我…我是求娆儿带我进来讨杯热水喝,没有其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