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别的不说,这个亲,也不是不能结的…

“这个,回去再说啦。”

他的唇角似乎有微微的笑意。

我转开头,看到街道那头,有一乘轿子正飞快的行进,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抬轿的人步伐矫健,几乎是脚不点地般,轿子又稳又快,一转眼就到了近前,从我们身旁擦过去。

我闻到一点香气,轿中大概是位女子。

等我们回到客栈,朱英雄他们也正好回来,几个家伙头上都一层水光,不过兴致很好,朱英雄张口就说:“主人,我们刚才去了怡春…”旁边小三和小四一个捂嘴一个抓头,没让他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他们去的不是那啥啥地方吧…

我又无奈又想笑,算了,他们爱去去吧,也许明天庆典之后就会和他们分开了,但愿他们三个以后也过的顺顺当当的,不要太艰难了。

至于那种地方…呃,对我来说,只要凤宜不去就行了,朱英雄他们去不去,和我也没啥关系啊。

洗了脸梳顺头发,凤宜坐在炕边,抬起头顺口问我:“你脸上怎么从来也不搽些香脂花粉的?”

“我懒嘛。”我坦率的说:“什么脂粉啊擦上了还要再…”

香粉…香粉…

我忽然跳起身来:“刚才那轿子!凤宜,那个轿子里头…”

“怎么了?”

我一下子想了起来:“刚才在街上和我们擦身过去的轿子,里面传出的香味儿,是三七的味

那啥,亲了亲了。。。

撒花花!

顺便求票票,呃虽然亲了不算太大进展,但是万里长征始于足下嘛,有开始就好啦。。哈哈哈。

盘丝洞38号*正文 一二五 魔君的生日庆典一

凤宜没问我会不会搞错,他只是是微微讶异,就说:“此人,不必再理会她。”他说:“你总不会到这时候还想和她做姐妹吧?”

“那不是的。”我也觉得自己刚才实在是一惊一乍的不太象样,坐下来:“我就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变成了那样。”

“她和你,从头到尾不是一路人,当时在桃花观头一次见她我就知道,这女人一眼里写着野心,另一眼里写着谋算。那些年她就算讨好我,也是别有用心,你就把她的事抛开吧。”

我把玩桌的茶杯,虽然是粗瓷杯子,都不囫轮圆,不过看起来倒也很有意思,我突发奇想把杯子揣起来:“嗯,总算是到魔域来了一趟,这个拿着算个纪念品吧,嘿嘿,回去跟人说这是魔域的茶杯。”

凤宜哈哈一笑:“你有时候也真是…”真是后面的话他没说,却说:“睡吧。”

呃…床又是铺好的,不过我挺干脆,自己爬到里面一个被窝里去。凤宜在炕沿坐着,我让他看不好意思起来,声音有点干干的问:“你不睡?”

“我看你睡。”

我眨眨眼,转过身儿去面朝墙:“我不用你看,你看着我睡不着。”

他轻笑两声:“你睡吧,我今晚打坐,不睡了。”

我感觉到他伸过来手来摸了两下我地头发。他的动作很轻。不过…好象也有点小心翼翼的。我琢磨着这么温柔脉脉的动作他从小到大,恐怕也没做过。我的头发不长,散开的就有两绺在枕头上,他摸到发梢,居然还轻轻的揪了一下。

我想想今天地事情,又想到刚才我们在下雨的船舱里…

最后还模模糊糊地想到了三七。

我觉得我才刚合眼就让凤宜又叫醒了。他换了一身银蓝色地衣裳。头发梳地很整齐。脸上地其他改妆都去了。只是皮肤还弄地蜡黄地。遮住了摄人地容光。

“快起来吧。这庆典天不亮就会开始了。”他指指炕边地衣服:“来。这身儿你试试。”

我看着。也是身银蓝色地衣裳。

“这又是你买地?”

“不是。这还是以前就…”他咳嗽一声清清嗓子:“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我笑着跳下炕来,虽然有点披头散发。我也不管,把衣裳提起来在身上比比,大小正合适。

我两指一招,衣裳就飞身上了。这衣裳一定有玄妙,穿起来感觉特别的轻盈柔软,那么合身又不会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

朱英雄在外面敲门,然后殷勤的陪笑端水进来。我看他眼睛下面也是明晃晃的两个好大的黑眼圈儿,今天这么起早对他来说看来也不是件苦差了。这家伙爱新鲜热闹可真是不顾一切啊。

“主人,你今天这身儿打扮可真是精神啊!嘿,果然是人要衣装。平时不打扮一点不打眼,现在这么穿,好看!”

我笑笑:“你们今天起这么早?”

“不早不行啊。”朱英雄的胖猪脸儿恨不能笑成一朵大菊花:“去晚了挤不到前边儿。根本看不着什么热闹。”

“这热闹到底是怎么个名堂?”我其实也不用怎么梳洗。不过也就着他端来的水照照影,嗯。这衣服是衬地人显的精神多了,这还是屋里暗。这个颜色要是到了外面光亮的地方,蓝色越淡。银色越亮,肯定显地更好看。

“啊,我们早就听人说起过啊,上次就热闹地不得了,从一早起就有大庆,放花炮,有歌舞,点起那种三层楼那么高的大彩灯,整整三天都不熄地…”朱英雄滔滔不绝,说的口沫横飞,我一边梳头一边听他说,等我把头发挽好,凤宜又拿了一枚珠花,亲手帮我戴上,我大大方方地在水盆里照影,又和他说:“谢谢你。”

凤宜微微一笑:“你和我,客气什么。”

朱英雄也不知道我们客气什么,在一旁帮腔:“对对,一家人不用客气。主人,咱们这就出门吧?我们昨天打听好了,今天平天宫开放,城里人都可以进去。听说里面有一片南里宫,宫场大的能容下几万地人。不早去,那位置别人占尽了,咱就看不着东西了!主人,快动身吧。”

小三小四和朱英雄都是一脸焦急神色,我扫一眼,他们身上都穿着颜色最鲜亮,花色最扎眼的绸缎衫子,尤其是朱英雄,两个肩膀里不知道又垫了什么,高高耸起,虽然怪异一点,不过倒也算威风神气。

他看我看他,还特意把胸膛挺挺,得意洋洋的问:“主人,你看我这身儿新衣裳,怎么样?”

“不错不错。”我笑的合不拢嘴,说:“那咱们就去吧,别真的去晚了占不着位置瞧不成热闹,那可不就白来一趟了嘛。”

“是是。”

我们出了客栈,街上已经有许多人,大家都急匆匆的,奔向同一个方向。

魔宫。

没出来的时候我还觉得朱英雄穿的奇怪了,可是和从身边经过的这些人相比,朱英雄远远不够看!

比如我们前面的一个,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个头发梳的足有三尺高,上面插满了各式金银宝石绸缎饰物,我简直被吓了一跳。那个人头发既然梳的的这么高,又装饰的这么沉重,走路的时候就得用两只手紧紧的举着托着恐怕走的急身体起伏给颠散颠坏了。

再看另一个。那…那…

那还是人穿地衣服么?那分明是…

我盯着看,凤宜扯着我转过头来,冷冷的说:“不要看。”

咳…

好吧,我不看。

虽然嘴上说不看,心里还总想着再瞅瞅…

这衣服之奇突暴露,就是我上辈子见的那些非主流的脑子不好的小男孩儿小女孩儿也穿不成这样,直追皇帝的新装了都!

雨虽然停了。可是天却比平时阴沉的多,加上天也不算全亮,所以赶路地人还有提着灯笼的。路上也已经象朱英雄说的那样点起了许多彩灯,有各家挂在门前的,到了大道上,路两边扎的彩灯就更加异彩辉煌了。上面扎的各种形状,我一抬眼,还看到一只金彩火红的凤凰,仰颈展翼。十分神气漂亮,急忙招手让凤宜也看。我小声问他:“你…嗯…你本来是不是也长这个样子的?”

他也小声回了一句:“成了亲就让你看。”

我脸一热,就不再问这个问题,转头继续看灯。

还有那种大的走马灯,远远地看着旋转不休,上面绘着精致的图案花纹。

一路上还有人家在吹吹打打,虽然唱的不见得都好听,却非常热闹。

我们小声说话。

“我们那里,就是过年,也没这么热闹啊。”

“你要是喜欢。那今年过年,我们也好好热闹一番。”

“不不,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这得多少耗费啊。再说。一个不好,灰大毛那些小耗子们得意忘形。非把伽会山烧了不可。”

“放心,你用珠子镇着。烧不了。”

路上朱英雄买了几个大大的彩绸扎的球,比篮球还大一圈儿。美滋滋的系在胸前,小三儿小四儿也一人系了一个。朱英雄还讨好的挑出最大的一个来递给我:“主人,你也系吧?”

我骇笑,摇手说:“不要不要了,我身上穿的衣服和这个不衬。”

“这倒也是。”于是朱英雄本着勤俭节约不能浪费好东西的优良品质,又把那彩球系在后背上一个,手臂上一个。

我忍笑忍地肚子都疼了。不过街上也不止朱英雄他们三个才这样,许多人都买彩球彩带的,只是大多数只是小球,扎手腕上或是领子上,看起来只是喜庆而不是奇异,总比灰大毛他们协调些。

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才到了魔宫的山脚。虽然大家都想快些走,可是人太多,只能跟着人流朝前慢慢走。到了魔宫门口,虽然不至于个个要搜身,但是也要简单地查验一下才准进入,所以人越积越多,天慢慢亮了,可是仍然阴地很,八成今天还是要下雨的。我估计我们又等了得四五十分钟快一个钟头,才轮到我们。

我稍稍有点紧张,怕我们被发现身份。

不过我地担心太多余,我们顺顺当当的被放了行。

虽然说进来了,还是爬了将近半小时地坡,才到了朱英雄说的那个南里宫地大广场。

我定定神抬头看看,刚才只能看见前面人的肩膀后脑勺实在郁闷。

哗…

好大啊…

我就这么个感想。

梅山的那个山顶的会场也算大,可和这个一比,那就是小学校的操场和鸟巢体育场来比了!

怪不得说能容几万人看热闹呢,照我看十几万也能容。

有人在那里指挥,这一拨人去那处,那一拨人去这处,我们和另外几十个人也被指了个方向,看起来不近不远,不算偏僻,但是也不靠中间。朱英雄他们有些怏怏不乐,不过他们平时是放肆一些,到了他们心目中的魔宫圣地可不敢乱来,乖乖的跟着人一起走过去。我就觉得这里跟大体育场似的,四面环绕的都是看席,中间是表演场。

到了我们该坐的一块儿,地下都是石墩子,朱英雄急忙拦着我们,把几个墩子擦了又擦,还觉得不妥,说怕昨天下雨石头潮冷,又掏东西来给我垫座。我一看他掏的就是塞在肩膀那里充场面的棉垫子,忍不住又要笑。

不过前后左右的人都坐下了,我们也就跟着坐下。

“喂,没看出这魔君的魔君大人还挺懂得与民同乐啊。”

凤宜只是微微一笑,那笑意里的七分温柔我知道是对我的,三分冷嘲肯定是冲着今天这庆典。

唔,真奇怪。以前我看凤宜就怎么看都觉得不明白他。现在却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的举动这么亲切明白呢?

人越来越多,这场地上嗡嗡的全是人声,远远看去黑压压的人头夹杂五彩六色的装饰,实在是热闹之极!

今天下了一场雨,下完天仍旧闷热。

俺只祈祷这雨不会让我的疹子再爬出来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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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丝洞38号 正文 一二六 魔君的生日庆典二

我有种上辈子去和同学去露天体育场看体育比赛的感觉。这场地,这安排,这气氛…

恍恍惚惚的,朱英雄讨好的递给我什么东西,我接过来,居然是炒瓜子和腌梅子!

他什么时候买的这些东西?

“昨天就买啦,我们本来也想不起来,可是我们逛街的时候有人叫卖,说可以带进来吃的,”他又递过来两包糕饼之类,小声说:“这庆典好象到正午才开始呢,所以我听人说,大家伙儿都是要带东西进来吃的。”

更象是出来看电影看球赛了…这连零食都有了。

我接过来一包瓜子,问他们:“水也带了?”

“带了!”穿山甲从腰里解下水袋来拍拍,好大个的皮袋,估计里面起码也得装个五斤水。

我再转头看旁边人,果然也都揣着捧着吃的喝的…

敢情儿…这大家都是来看电影看球赛的。

亏我刚才还那么紧张。

我心情一放松,就四处打量起来。其实我更想知道真正的魔宫什么样。不过,从我们这里望出去,除了这一片大广场,还有四周高耸参天的怪异的大树,什么也瞧不见。

“喂。那边。那是什么树?”我小声问凤宜。

这树好高啊。

“木兰树。”

“不可能啊…”木兰树怎么可能长这么高?难道是魔域特有地品种?变异了?

“你们原来那观主地本体原形。比这还高大呢…”凤宜看起来心情不错。居然从我手里地瓜子包里捏了两颗去。

“啊?”

象摩天大楼一样高地桃树?乖乖娘嗳。那可是…

好吧。这么说这木兰树也肯定是成了精了。

树木要有所成,比我们还难一些。我们这种会动会爬的飞鸟鱼虫,有点灵性儿就可以躲避天敌,想法子找安全的地方修炼。那个树,可没法子,功力没到。就算有灵性,动也不能动,说也不能说。要是遇到雷火,山洪,那可糟糕至极。更可怕的是要是有樵夫拿个斧子来砍你,那就更加不得了了。

“魔宫的人放这么不知道底细的人进来。不怕出事么?”

“怕什么,你什么时候听过魔域地人怕事?”

这倒是,这里民风彪悍的很,我们这一路过来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架,但凡有点儿力气的都想做贼为匪,和我们世间那是大不一样。就是那些大大小小的妖王争地盘。也是天天打个没完。估计要真是在这儿闹起事儿。这场里坐的一半儿得起哄叫好,另一半儿的撸起袖子就上去参和混水摸鱼去。

好吧。反正我是不能吃亏地,就是凤宜…我看他一眼。唔,也不能叫他吃亏。朱英雄他们几个。倒让人真是为难。

我是想把他们和灰大毛一样看待,可是谁知道人家知道我们不是魔域原住民之后,会不会反而歧视我们呢?